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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全球攻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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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是个健壮的小伙,见沈云时总是带着一种憨厚的笑。是沈武的堂侄。听了沈武的吩咐也只是耿直地答应着。
……
运河周边的繁华在中午时分达到最炽。周遭行走的脚夫,拿着算盘的帐房,骑在马上挥舞马鞭的监工,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构成一副无比壮丽的神都繁华景象。
沈云和沈武挤在人群里,只好下马行走。不时间,还能看见一队队蓄着络腮胡的胡人商贾,他们也穿着汉装,声嘶竭力地朝运河上的商船高喊。古怪的腔调和詹姆斯类似。
运河上的远程商船最矮的也有十米高,长达二十多米。据说帝国的战舰更加巨大,最雄伟的帝国号更是巨无霸,长一百二十米,宽五十米,高十八米,几乎快和现代的航母一般大小!
这么多商船是不可能全部停靠在码头上的,所以两百余米的运河上密布着商船,他们按照顺序进入港口码头之内卸货。而有些等不及的商家,就会雇请一些小船,从岸边就驶过去要将货物先卸下来。当然,这种行为也是要经过船舶司批准的。
在运河塔下,总有许多穿着朱红官服,戴着官帽,腆肚巡视的船舶司官员。每个见到他们的商贾,都会客气地避过一旁,满脸谄笑地将宽袍下的手伸过去。那些船舶司官员也就和蔼与骄傲地一笑,同样伸过手去,寒暄几句又收回手来,继续前行。
至于袍袖底下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勾当,那就不得而知了。
“武叔,我们在这里有港口?”
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沈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运河港口绝对是利润极其丰厚的所在。那么多商船,可正规港口只有七个,谁家在这里拥有港口,那富可敌国只是时间问题。
沈武回答:“是的。我们在南边有一处港口,不过商船只有三艘。”
沈云忽然指着一个港口上空的旗帜问道:“武叔,那是什么旗帜?”
那是一面用鸟篆体写出来的字,可七弯八扭,沈云也不甚认识。这个时代有皇旗他是知道的,但这面旗帜通体金黄色,字体却是黑色,明显不是皇家旗帜,为什么能挂这么高?
沈武道:“那是鄢家的商旗。这三个港口都是属于鄢家的!”
鄢家?鄢如月的父亲鄢准?
沈云第一次体会到方誊所说的,鄢家富可敌国,乃大汉第一首富的具体概念。运河七个港口,鄢家独占其三,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鄢家的财富已经是**裸的侮辱和诽谤,富可敌国都算是轻的。
沈云甚至在想,不知道比尔盖茨和鄢准比起来谁更有钱?后面得出的结论是:一样有钱,或许鄢准还略胜一筹。因为比尔盖茨开的是公司,很多财产是属于公司的,但鄢准可是封建社会的金融巨头,只要是鄢家的产业都算是他一个人的。
沈家的港口在运河最南边,同样是商船云集,人声鼎沸。负责这里的是沈家一个家养下人,年过五旬的沈湛。
这是一个精明到极点的老头,两只眼睛里常常会放出商人特有的精明与狡诈,看见沈武带着世子过来,忙派人先管理着,自己将沈云两人领到了港口边的一个大酒上面。
“鸿庆?”沈云看见这个名字时吃了一惊,这不是他当初跟詹姆斯打架的地方吗?小东尼还说这里的菜是整个京都最好吃的呢!
“这酒也是我们的产业吗?”沈云问道。
回答的是沈湛,他笑眯眯地说:“世子说哪里话,这鸿庆是鄢家的产业,只是开在此处,我们沈家沾了就近的便宜罢了,包下这一层只需一个金币,往常船舶司的人来往,我们也都是带他们到这里招待的。从这里能够俯瞰港口全貌,下面人多杂乱,让世子挤着就不好了。”
沈云点点头。鸿庆有六层,比运河最高处的灯塔也只低了四五米。从最高处的望下去,下面的人声的确稀少了许多,那些卖苦力的脚夫更是如蚂蚁一样往来。
沈云想,自己当初不也是下面蚂蚁的一员吗?那些高高在上的富豪们,是不是也曾像现在的自己一样,俯瞰过呢?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腔调在梯口处响起。
“我们就想去上面聚会,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沈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正要去看看,一个更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位堂倌,我乃锦公子孙马固,欲与几位友人在此喝酒饮宴,上面寂静无声,想必还有空位?既然有空位,何不让与我等一席之地呢?我愿出双倍价钱!”
堂倌小二尴尬地声音说:“哎哟,原来是马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只是,这上确实已经被人包下了。主人家不想别人打扰……我们做买卖的讲究一个诚信,进门即是客,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即使您出十倍的价我们也不敢再转给您啊!要不,您下次请早!”
不得不说,这个堂倌小二还是很会说话的。而且这个时代的商人讲究一诺千金,唯利是图也是有底线的。
沈云微微一笑,精明的沈湛已经看见,低声问道:“世子可是认识那锦公家的人?”
沈云冷哼一声,却不说话。他实在不想见马固。这个小子自以为是锦公的子孙,又有些文采,所以屡屡看自己不顺,那晚篝火晚会上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沈湛已经看出了自家世子并不喜欢马固,所以也就不动身了。在往常,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沈湛还是好说话的,让一桌就让一桌嘛,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何况锦公的子孙也算有些来头,没准这个面子卖下了,以后还能跟锦公家族拉上关系呢!
梯口的争吵声还在继续,那古怪的腔调,沈云一听就是小东尼。还有其他几个人,有些杂乱,沈云也没有仔细去分辨谁是谁。无论他们怎么说,堂倌小二就是不让他们上去,即使马固威胁要去找掌柜老板,这小二也依然固执不让步。在现代,这样忠于职守的人可是少了。
“湛叔,如果这酒掌柜真要辞了这堂倌小二,咱可得把这人请了去。人才啊!”沈云淡淡说。
沈湛了然,精明地点点头道:“世子说的是。小人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出现了。
“小童,你上去跟上面的客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走就是!”
堂倌小二,有人也可以称之为小童。这小二似乎惊讶了一下,突然道:“呀,原来是小姐……好好好,我这就上去跟客人商量一番!”
“鄢如月?她怎么跟马固他们混在一起了?”沈云的心情没来由地阴沉下来。
堂倌小二走过来,还不待说话,沈云已经走到梯口,朝下面大声道:“原来是诸君到了,云先来一步,倒是自专了些。来来来,请上来!堂倌,上好酒好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来!”堂倌一看事情解决了,高兴的屁颠而去。
“沈渊让,你怎么也在这儿!”
上来的人有五个,除了马固、小东尼,还有周惠和鄢如月,另外一个却不是步婵,而是诸葛允。转念间,沈云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鄢如月会跟他们在一起了。
肯定是马固想约鄢如月,又怕被拒绝,于是让诸葛允邀请他的表妹周惠。而周惠是肯定会带上好姐妹鄢如月的。至于小东尼,听说小东尼是跟马固他们一个宿舍的。小东尼又是对鸿庆的菜情有独钟,于是五人会来这里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明白这些,沈云也觉得有些轻松。笑着对他们五人道:“今日来看看自家的港口,所以顺便就来这里了。如月,听说这鸿庆可是你家开的,呵呵,我请你吃饭,算不算借花献佛啊?!”
鄢如月看见沈云就有些激动,看他有说有笑,似乎摆脱了慕容婉莹对他的影响,顿时也是高兴至极,笑道:“你若觉得不妥,我让掌柜的送你一壶陈酿就是。这样我也算入伙蹭饭了,你看如何?”
“哈哈,妙极妙极!”沈云拍手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来,坐!”
那边周惠也跳了过来,笑道:“沈渊让,渤海侯呢?你昨天一夜没回,可是去别府了?”
说到别府,鄢如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渊让,你家别府可是在宫虞山下,与临淄侯别府相对?”
“是啊。怎么?”
“哦,那你等下要回别府吗?”
沈云挠挠头:“应该会回去!”
鄢如月笑道:“那好,我跟你一起走。”
沈云愕然:“干嘛?这就跟我走了?我可没钱做聘礼的!”
鄢如月俏脸一红,嗔道:“胡说什么啊你,是我的导师今天回别府居住,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她,所以想登门拜访一下罢了!”
沈云故作懊恼地一拍脑门,丧气道:“唉,自作多情了!”
惹得周惠和鄢如月齐声娇笑。
他们三人旁若无人地调笑,似乎将马固、诸葛允还有小东尼都忘记了。沈武和沈湛,在那些人上来之前就已经起身,站在了沈云身后,一看便知是下人,倒也没人去看他们。
马固气急败坏地拉着小东尼在另一张桌上坐下,恨声道:“渊让君,这里临窗景色不错,要不一起坐过来!”
沈云看了那边一眼,微笑道:“不了,这里江风习习,倒也凉爽!”
两人简直势成水火。诸葛允这次却没有对沈云冷言冷语,而是笑道:“渊让君,今日在下做东,可否赏面移步一叙?”
他的笑带着真诚,反而让沈云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答应,突然从下闯上一个人来,正是早上刚刚分别的沈三。
沈三望见沈云,奔跑过来单膝跪地,脸上惶急地道:“世子,快,侯爷他,他快不行了!”
“什么?!”沈云轰然站起。所有人皆是一惊。
沈武更是一把揪起沈三,咆哮大叫:“沈三,你胡说什么?侯爷,侯爷怎么就不行了?”
沈三被沈武提在半空,带着哭腔说:“武叔,你和世子走后,侯爷心绪不宁,说是要再去先生家看看,他不让我跟着……可是去了没半个时辰,忠伯却满身是血地闯进别府,大叫有刺客。我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就看见侯爷全身筋骨都被折断,背心还插着一把剑……世子,快回去!侯爷他……他快死了!”
说到后来,沈三已经泣不成声,沈武一松手,他哭瘫在地。
而沈云,在他没有说完之际就疯了一样冲下去。沈武沈湛紧随其后。
鄢如月和周惠也是震惊莫名,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下。
诸葛允喃喃道:“渤海侯在京都遇刺?天呐,这可是……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马固也一脸惶急,拉上小东尼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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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丘山铠,内阁中旨】
日暮时分。残阳如血。
原本幽静祥和的渤海侯别府,此时一片肃杀。
沈云已经将马赶了又赶,催了又催,甚至踢翻了两三个街边的小摊子,惶急飞快地赶回来。可最终,还是连沈慕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木更正耷拉着眼帘,佝偻着本就消瘦的身躯,跪在沈慕的尸体前。十几个仆人惶恐地挤出几滴眼泪,跟着跪在一旁。
沈云迟疑的脚步迈进大厅时,四五个身穿朱红官服,头戴乌纱冠,身配绣春刀的汉子登时齐齐转头望向他。
其中一个脸庞周正,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一甩身后黑色披风,大步走到沈云面前,抱拳躬身道:“世子,节哀!”
沈云的脚步有些迟疑,眼神里闪烁着犹豫。似乎没有看见这个人,而是茫然地盯着躺在大厅里的沈慕。
宽大的白布将他的身躯覆盖,露出的脸上没有人和表情,只有嘴角还残存的血迹让人望之惊心。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认识还不超过三天的父亲!
三个月前,沈云刚刚失去过一次父亲,也失去过一次母亲。当再度面临这个情况的时候,沈云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
沈慕是他的父亲,但父子之间的亲情却还没来得及培养。或者说沈云还没来得及将这个雍容华贵的男人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就去世了。他实在无法立即悲伤起来,或者说,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所以,他的脚步犹豫着,矛盾着。
这一切,都看在那个黑脸汉子的眼里。
“世子,节哀!”那黑脸汉子再次踏前一步,大声道。话音里多了一丝不满。
沈云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
语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哽咽和苦涩,直到这时,沈云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很悲伤。
“在下巡城司巡检唐秣。特别处理渤海侯遇刺一案。”黑脸汉子唐秣深深看了沈云一眼,躬身道。
“遇刺?对!遇刺!”沈云忽然想起什么了,一把抓住唐秣的胳膊大吼:“有人行刺渤海侯,他杀了我父亲!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老子要剁了他们,不,要活剐了他们!诛九族,不,十族!诛十族!!!”
“世子,世子……”沈武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已经快要暴走的沈云,哭泣着道:“世子莫要乱了分寸,侯爷走了,您更要挺住。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
跪坐在地上的木更正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原本猥琐的眼睛里绽放出让人心悸的光芒,枯瘦的手臂指向沈云,嘶声竭力地大喊:“唐大人,是他,就是他派人行刺侯爷!我能作证,我要告他!沈云阴狠狡诈,弑父夺位,简直天理不容!”
“轰”一下,沈云的脑子顿时懵了。瞪大的眼睛看着木更正,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随后跟进来的周惠和鄢如月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站在当场。马固他们三人却只听见个大概,小东尼用怪异的腔调嚷嚷:“咦,抓到刺客了吗?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沈武原本通红的脸颊瞬间煞白,怒喝:“木泗,侯爷刚刚薨逝,我本不想与你纠缠,但你若再从狗嘴里吐出半个污蔑世子的脏字,我立即将你执行家法!”
沈武还是第一次直接称呼木更正的姓名。这在汉礼里,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沈武一直不喜欢木泗,但最起码在人前还会喊一声木更正。可是这次,沈武真的生气了。
木更正却冷哼数声道:“侯爷今日一早才决定来这里祭拜杜先生,中午才决定在别府小憩数日,可下午就出了事。偏偏沈云在此刻还不在。试问,此刻在京都,除了大公子还有谁最想置侯爷于死地?!”
说到这,木更正又转头向唐秣拱手道:“唐大人,你抓住的那名刺客不是也有口供吗?请拿出来就是!”
抓住了刺客?
沈云如被电击,一下清醒过来,死死瞪向唐秣:“抓住了刺客?在哪儿?在哪儿?”
唐秣的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恶狠狠地瞪了木更正一眼,这才对情绪有些激动的沈云道:“世子莫急,刺客是抓住一名,不过还没来得及审讯,已经送往巡城司,稍后……”
“唐大人,刚才那刺客已经招供就是沈云指使的么!既然如此,为何此刻还不将此疑凶拿下?”木更正大声道,“莫非唐大人在这天子脚下还能只手遮天!!!”
“木泗!”唐秣终于也爆发了,怒喝道,“渤海侯遇刺身亡,此案事关重大,岂是凭一人之言就能断定?我等公门中人尚且如此谨慎,你一个下人又怎么能为我等做决定!木泗,沈公子乃是渤海侯世子,也就是下任家主,你如此言之凿凿此事乃沈公子所为,如果没有那可是谤主之罪,按大汉律要杖毙当场!你真肯承担?”
唐秣的怒喝让木更正原本挺直的胸膛稍弯了弯,随机又道,不过语气却是软和了许多。
“唐大人,在下只是一时激愤。那刺客之语我与诸位伙计都有听见,是以一时嘴误。还请唐大人秉公处理,尽早还我家侯爷一个真相……”
他口口声声让唐秣秉公处理,可话里话外却一点没有否认沈云买凶弑父的事情。
沈武气的已经浑身发抖,又痛心沈慕去世,一时间竟然僵在当场,语咽不能言。精明的沈湛却明白这件事实在复杂透顶,识趣地没有搀和进来,而是开始张罗着让周围的下人去腾挪地方,好让沈慕的尸身有一个更加合适的安放地点。
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马固冷眼旁观,不发一言。周惠紧紧抱着鄢如月,小脸煞白。鄢如月皱着秀眉,担忧地看着沈云。诸葛允却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四周。唯有小东尼显得有些悠闲,不住踮脚想要张望一下沈慕的尸身。
他们都被巡城司的官吏推在大门附近,不许靠近。
这边过了良久,沈云才总算平复心情,沈武缓步过来,低沉地道:“世子,侯爷不在了,您看该做点什么?”
沈云摇摇头:“武叔,我现在很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你看着办!”
“我已派人快马通知夫人,月旬前后,夫人就会赶到京都。”站在厅中一角的木泗忽然扬声道,“唐大人,不管沈云是不是凶手,但于情于理,您似乎也应该带他回巡城司做一些调查?”
沈武终于忍无可忍,暴跳而起,健壮的身躯如利箭一样蹿到木泗身前,闪过面前的两个仆人,直接一拳将木泗砸躺在地上,嘴里暴叫:“你这背主的畜生,我今日就替侯爷执行家法!”
沈武的速度已经算非常快,但却有人比他更快。唐秣在木泗倒地的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沈武身后,伸手一拦,顿时将沈武接下来的拳脚都挡了下来,然后顺手一带,便将沈武绊了个趔趄。沈云忙上前扶住,嘴里道:“武叔,不要冲动!唐大人自会还我一个清白!”
木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却依旧冷哼哼地嘿笑道:“沈武,莫不是行刺侯爷之事你也有份?所以听我揭穿就这么激动?”
“够了!”唐秣黑脸上都是蓬勃的怒火,他按住腰间的绣春刀,喝道:“木泗,事情一日没查清之前,沈云就是渤海侯世子,你身为下人若再多说一句话,某立即以欺主犯上之罪将你锁拿!你可听清?!”
木泗神色一紧,低下头不再吭声。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沈云转头望去,却见进来一队铠甲森然的军人。
这还是沈云第一次看见这个时代的军人。红色的翎羽在圆盔上闪动,身上的银色丘山铠(注1)异常威武,紧束的腰带之下是包裹着铁制胫甲的链叶甲裙,长筒镶有铁片的马靴敲的地面嚓嚓作响。
这些军人全部都握着长枪,配有腰刀,一进门就将包括周惠在内的所有人都挤到一旁,气焰颇为嚣张。
为首一人,头上有两根红色翎羽,头盔下的脸庞仿佛钢铸的一般,没有一丝表情。胸甲上有一个异常醒目的标志---一只张牙舞爪蟠龙形徽章就在右胸上!
一看这人,黑脸唐秣顿时有些怔住,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弯腰行礼道:“刘少校,不知何事惊动了近卫军?”
这个叫刘少校的军人铁着脸,也不看唐秣一眼,**地道:“渤海侯遇刺,陛下震怒,已下旨全城禁严。我等受将军军令,立即带渤海侯世子沈云往近卫军营复命!”
唐秣脸色一暗,站直身体道:“刘少校,渤海侯世子沈云与此案有所瓜葛,我巡城司也奉命查办此案,所以世子不能跟您走。我得带他回巡城司协助调查!”
刘少校似乎没有那份耐心跟唐秣多说话,事实上,看他那板正严肃的脸,很可能他也没那个耐心去解释这么多,直接挥手:“行动!进!”
在刘少校说出“行动”的时候,一众军人已经将长枪整齐密集地已经对准了唐秣等人。等“进”字出口时,所有军人也跟着大吼一声“进”,如林推进的枪阵顿时散发出逼人的杀意!
“慢!”唐秣“铿”一声抽出腰间绣春刀,其他几个巡城司的官吏也纷纷抽刀,挡在唐秣身前。不过军人和普通检吏的素质对比非常明显。他们虽然也气汹汹地等着如林推进的军人,但那只是煞气,而不是杀气!
刘少校这才用正眼看了一下唐秣,森然道:“你想阻拦我等?”
唐秣黑脸上都是煞气,哼道:“刘少校,你是军人,我等却是治吏,按说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等自谓也非大汉近卫军的对手!可渤海侯遇刺,事关重大,我唐秣身受查案重任,却不能坐视少校将人带走。再说,韩将军与渤海侯有旧,自然也不希望他的子孙被莫名冤枉?”
沈云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这个傍晚的太多事情都让他有些无法接受。还是沈武在旁边低低解释,沈云才明白过来一些。
原来京都雒阳是分军政两种体系的。一般来说,近卫军是守卫皇城安全的军队,对于民政和治安一块都是由巡城司和雒阳府负责。当然,全城禁严的话,近卫军就要协助巡城司检吏封锁城市各个要害。只是,军是军,吏是吏,绝没有军队插手帮检吏抓人的理由。
渤海侯中午遇刺,到了傍晚这事就宣传的满城皆知了。甚至连沈云买凶弑父的消息也不知为何传到了近卫军第一镇少将韩?耳朵里。
禁卫军的统帅是益公刘珂,而益公刘珂是渤海侯沈慕的至交好友。虽然益公刘珂现在不在京都,但韩?却知道此事不论真假,必须先将沈云保住。所以就派了第三曲曲长刘桢前来。
刘桢是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见有人阻拦,也不再多话,突地抽出腰间佩刀,就要下令动手。那边周惠却尖叫出声:“刘桢,不要!”
刘桢转头看去,正看见满脸煞白的周惠站在人后朝他拼命摇头。
“端平公主?你怎么在这儿?”刘桢刻板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反应,露出惊讶地道,“来人,护送公主殿下离开此地!”
“是!”立即有两个军人走向周惠,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只是抓住周惠的两只藕臂往外拽。
周惠一脚踹开一个士兵,大叫道:“刘桢,你不能动手……无圣旨而在京都与巡城司动手形同造反,你会被诛九族的!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周惠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刘桢不禁犹豫了一下。那边马固和诸葛允也赶紧抢上前,推开那两个似铁塔一样的士兵。那士兵见他们没有带武器,也就没有伤他们,退开几步回头看向刘桢。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渤海侯别府门外冲了进来。却是一队穿着和唐秣衣服一致的检吏。
带头的是一个白面书生式的人物,见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禁吃了一惊,大叫:“且慢,我有内阁中旨(注2)!”
唐秣看见来人这才大松一口气,忙收起绣春刀。看得出来,这队近卫军给了他非常大的压力。
“文川,我在这儿。陛下有何旨意?可是让我等带沈云回巡城司?”唐秣高喊。
来人叫陈乐,字文川。也是巡城司的巡检,平素与唐秣的关系不错。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心情与唐秣说话,而是拿出手里的一张黄纸,递到刘少校面前道:“内阁中旨,渤海侯遇刺一案移交检察院大理寺查办。沈云嫌疑甚大,立即送交大理寺甲级监狱看管。任何人等不得阻拦,此令!”
刘少校验看黄纸上的印章无假之后,只好推开一步,“收!”
那些军人这才把长枪收起,又如铁塔一样站在一旁。
刘少校这才看了一眼站在内堂大厅的沈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边周惠在马固等人的帮助下重新挤了进来,朝沈云大喊:“沈渊让别怕,我们会给你作证的!”
沈云朝他们苦笑一下,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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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丘山铠,大汉帝国制式铠甲的一种。这种铠甲完全抛弃了板甲和鱼鳞甲的式样,而是大量的使用了“锁甲”的样式。这样的甲胄,以柔韧性极好的软钢为主要质地。穿上之后,身体不会变得僵硬臃肿,作战的时候不会限制个人高超武技的发挥。同时一个一个细小的软钢片,如锁一样钉在一起,一环勾一环,在遇到正面重武器的砍杀时,可以将承受的力量通过那无数锁环瞬间分散出去。受力扩大,减低损伤。而因为锁片是紧紧的锁在一起,缝隙密集,所以对于弓箭这样尖锐的穿透性的狱也具有很强的防御力。在大汉帝国,一般正规军人都会穿铠,只有临时征召的部队才会穿甲。
注2:内阁中旨,内阁颁发的命令条文称为中旨。关系重大的中旨,例如诏书、封赏令、律法令等是需要皇帝披红才能生效。但一般性的临时命令则不需要。只要有内阁的蓝印即可。内阁中旨的适用范围只在政务上面,对于军队是无效的,它不能调动军队。渤海侯遇刺案,到目前为止还属于内政,所以内阁中旨能够限制近卫军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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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理寺,杀机惊现】
沈云不知道凶手是谁。可他知道,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在看见大理寺甲级监狱的时候,沈云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这是一个座落在宫虞山北侧,贴近皇城护城河东岸的一块湿地监狱。四周围墙高达十米,比起隔岸的皇城城墙也只矮了九米而已。不过内部十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戒备态势却比起皇城也不逊色。
大理寺,是全国的最高刑狱机构。秦时就设廷尉,审核各地疑狱重案。圣祖改制之后,大理寺归入检察院管辖,设寺卿、廷尉、判寺、少卿各一人。下设甲乙丙丁四等监狱。甲级监狱,就是关押头号重犯的地方。遇到重大案情,一般是由大理寺卿与政务院刑部尚书,检察院检察长会同审理。称,三司会审。决狱之权在刑部,但大理寺不同意时,可上报内阁,甚至单独上奏圣裁。
大理寺的甲级监狱绝对不算肮脏和污秽。甚至没有沈云想象中的阴暗龌龊。建在湿地上的这座监狱有三层,每间牢房开有拳头大小的铁窗,内部是用石板铺就,干燥整洁。牢房里还有一张单人床和便桶。简直像一个单身公寓一样。如果不是有那两个邻居的话,沈云都不会觉得有人要害自己。
每间牢房大约十平米,牢房与牢房之间用铁栏隔开。互相之间呼吸可闻。沈云被带进这个戊九号监狱时,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刻。
那些巡城司的检吏一直对自己颇为客气,但这监狱里的狱卒就没有这么好说了。他们不吭不声地抽调沈云的腰带,拔掉沈云的发簪,任由他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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