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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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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徽瑜不想多说,姬亓玉也能想到她们两人之间肯定不会跟以前一样那么亲近了,顿时有些生气。章家的女儿也不过是走了运气嫁了肃王,倒是在徽瑜面前摆起谱来,真是不识抬举。
姬亓玉心里恼火,徽瑜可不知道。在姬亓玉看来,这事儿其实也挺简单的,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扯不上女人,女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就像他从来不拘束着徽瑜交朋友。说起来就是肃王妃太小气,交个朋友都瞻前顾后的,一看也不是个伶俐人,以后少来往也罢。可是在徽瑜看来,女人嫁了男人就要跟自己的男人保持一条阵线,其实徽瑜还是能理解章玉琼的。
男人跟女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所以想法也就不一样。更何况姬亓玉能这样想,肃王未必就能乐意看着章玉琼跟徽瑜关系亲密。
两人说了会子话,就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徽瑜的小厨房已经弄好了,今儿个桌上的菜就是她自己的小厨房端上来的。
一道白切鸡,撕成片然后凉拌,一道玉兰黄瓜虾仁,颜色搭配的很是鲜亮,一道糖醋排骨,徽瑜喜欢这种酸甜口味的,还有两道凉菜,都是看着颜色就挺美的,摆在桌上看着盘子都不忍心吃了。两人相对着坐下,姬亓玉看着桌子上的菜笑了笑,“倒是都是你爱吃的菜。”怎么就没他喜欢的?有点小郁闷。
“天现在越来越热,吃点清凉的看着就觉得畅快。”徽瑜没发现姬亓玉的郁闷系笑道,“你尝尝这凉拌的白切鸡,这凉拌汁可是冰影的手艺,别人那里可吃不到的。”
听着徽瑜说了别人俩字,姬亓玉就愣了愣,忽然想到难不成是以为卫侧妃的是事情吃醋了,这才故意这么说,是暗示自己去了别的地方没好吃的?这弯弯绕绕的可真是不太像徽瑜的性子,不过姬亓玉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感情自己这个新王妃连吃个醋都要拐弯抹角的装贤良。
等到了晚上进了帐子,徽瑜才觉得姬亓玉跟吃错了药一样,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勾搭他了,怎么就这么热情如火的让人招架不住。
的确是有点招架不住,徽瑜这身子才十五周岁,加上虚岁才十六,可姬亓玉却比她大了几岁,这年龄正是新鲜的时候,型号不匹配,导致直接结果就是徽瑜早上睡过头了。卫侧妃出门前来给徽瑜问了安,可惜她睡死了过去,雪莹直接给挡了,等到徽瑜好不容易睁眼了,姬亓玉却是满脸乌黑的大步跨了进来。
徽瑜的睡神,瞬间就溜走了!
徽瑜半坐在*上,*帐已经挂在了镂空雕牡丹花纹的玉钩上,日光透过窗子进来,一地明亮。
徽瑜掀起被子穿衣,就看到姬亓玉黑着脸坐在一旁的也不说话。雪琪雪莹两个丫头瞧着姬亓玉这幅模样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徽瑜穿衣梳妆之后,就赶紧退下了。丫头们还能躲,徽瑜却不敢躲,难不成姬亓玉黑着脸她就跑了,回头姬亓玉脸就更黑了。
想到这里,徽瑜磨磨蹭蹭的走到姬亓玉身边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臂宽的距离坐下,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还敢惹您生气,感情觉得自己命长了吧?”
听着徽瑜这话姬亓玉真是哭笑不得,把他当成活阎王了不成?
不过徽瑜这么一开口,姬亓玉的神色倒是缓了缓,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把玩着她雪白的手指,叹口气才说道:“老七不是管着盐务这摊子事吗?没想到我一个不留神没看到他就被人给坑了。”
徽瑜瞪大眼睛,仔细消化姬亓玉这话里的意思。因为二人成亲原本姬亓玉管着的盐务被皇上转给了嘉王,不过嘉王跟姬亓玉关系一直不错,盐务这块儿姬亓玉还是替嘉王暗中出了力的,一直没有出事,怎么这会儿就出事了?
“你把在嘉王那边的人给撤回来了?”除此之外徽瑜也猜不到别的结果,姬亓玉这个人对于自己这个阵营的还是很照顾的,别看嘉王是在皇后跟前长大的身份上比姬亓玉还高,可是偏偏跟姬亓玉亲近,所以姬亓玉待嘉王就一直很不错。
“我的人都在那边给他盯了大半年,难不成还一直放那里,回头被人在皇上跟前说两句又是打不清楚的官司。哪里想到老七真是不成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的人才撤走就被人打了眼。”姬亓玉越说越气,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气的在屋子里转起了圈,最后冷笑两声,“敢在我眼皮底下给老七设绊子,活的不耐烦了。”
徽瑜被姬亓玉这夺魂摄魄的冷笑声给笑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为挖坑的人点蜡。姬亓玉这厮心眼很小,得罪他的人,有苦头吃了。不过,谁这么大胆啊?
“嘉王爷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再怎么说你的人也是手把手的教了这么久,怎么就被打了眼?”徽瑜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盐务上的事情繁杂紊乱,很多事情瞧着不起眼,但是经不起深挖,一旦挖下去可能连自己都给埋坑里了。这几年姬亓玉管着盐务上的事情,没人撑腰的时候都不敢一锄头刨下去,只能在边上转着圈子想办法,只能从外面撕开口子往里掏。正因为有了马中盐跟纳粮盐引这两件事情借着边关的东风这才能大刀阔斧的砍了两斧头,就这样后期姬亓玉再往里深挖也是困难重重。
“之前我跟你说过信国公府要插手海运牟利。”姬亓玉心头的怒火压了压这才能静下心来,看着徽瑜说道。
海运跟盐务有什么关系?这两件事情风马牛不相及啊。
徽瑜凝神细想,一时间也没想明白,毕竟徽瑜虽然是穿越来的,在有些事情上占有优势,但是同样的对于古代的官员体系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很多事情上也就看不那么明白。
门口雪琪欲言又止的探头看了看,许是屋内的气氛过于沉闷,又把头缩了回去,她实在是不敢开口请王妃去用饭,王爷的脸好吓人。
姬亓玉眼角扫过门外,就看着徽瑜说道:“你先去用饭。”
徽瑜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对劲,又转过头看着姬亓玉问道:“王爷吃了没有?要不要再吃一点?”
姬亓玉摇摇头,徽瑜知道他现在也没吃饭的心情,气都要气死了。徽瑜也没强求,姬亓玉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犯不着拖着他跟哄孩子似的,多累啊。
徽瑜去用饭,姬亓玉踱着步子来到梢间的大炕上靠着软枕凝神细思,不时嘴角还冷笑两声怪吓人的。
徽瑜磨磨蹭蹭的吃晚饭,想着姬亓玉怎么还不走,他不走的话她也不能假装看不到不进去陪着他,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摸不上头绪,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而且,徽瑜也知道定国公府在盐务上也是有些门路的,到时候要是深挖下去把自己娘家也填进去才是被人看笑话了。关键是现在徽瑜也不知道姬亓玉到底要做什么,他这个人心思很深,一时半会的徽瑜也摸不透。
但是姬亓玉提到了信国公府,徽瑜也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夏冰玉和姬夫晏有关系。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两人的事儿,真是令人郁闷。
“吃完了?”
徽瑜没想到姬亓玉会出来,就忙点点头,“刚吃完,你这是要出去?”
“嗯,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姬亓玉交代一声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匆匆的身影,加上方才姬亓玉恼火的程度,估计着信国公这次给姬亓玉惹得麻烦不小。
徽瑜长长的叹口气,进了梢间,坐在榻上拿过昨天放在花阁上的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的都是姬夫晏跟夏冰玉。这要是换做别人,徽瑜也不着急,偏偏这俩人是原文的男女主她的天敌,她就无法淡定,主角灭配角天经地义啊。
哎!
徽瑜心烦意乱的想来想去,既然自己想不出办法解决盐务上的事情,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径给他们找点麻烦了。忽然徽瑜想起方才姬亓玉说的那句话,难不成信国公府想要从海运上牟利,怕姬亓玉阻他的财路这才在盐务上给嘉王找麻烦,这样一来姬亓玉就不得不给嘉王擦屁股,等于是拖住了姬亓玉,他们才好在海运上动手脚。
看来姬亓玉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才烦躁的吧。
擦!真不是个东西,信国公这个人也真是够阴险的。
徽瑜又想起一点,信国公突然这么做是不是察觉了自己跟姬亓玉要在海运上给他们动手脚的事情,所以他们先发制人?
这个可能性很大,信国公府能在四大世家站住脚,那也不是只凭着祖上的威名,自己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徽瑜的神色就暗了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自己给别人挖了坑,结果被人发现了,还反过头来又给他们挖了坑,还不能往下跳。
难怪姬亓玉气得要死,徽瑜都觉得火大了。
徽瑜这个人素来是遇强则强,打从成亲后姬亓玉什么事情都替她挡了,她乐得做个富贵王妃,可现在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她还能作无事状?还有之前皇庄的庄头被告一事,这短短几日靖王府真是一点也不太平。
徽瑜突发奇想,那皇庄的事情会不会有信国公府的手笔?
想到这里,徽瑜也有点坐不住了,立刻就把钟妈妈叫了进来。
钟妈妈神态恭敬的对着徽瑜行礼,“王妃有什么吩咐?”
“钟妈妈,你去找钟大年,让她替我做一件事情。”徽瑜说着就把一个信封拿出来,“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钟妈妈双手接了过去塞进袖笼里,“是,老奴这就去。”
自己大儿子一直替王妃管着嫁妆铺子,二儿子在来了不走的酒楼做掌柜,三儿子现在也跟着王妃当差,她自然是不敢不忠的。
“让钟大年只管按照信上去做,别犹豫。”
钟妈妈愣了愣,但是还是很快的应了下来,“是,老奴知道了。”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串在一起的,徽瑜也能看出现在姬亓玉很受排挤,形势并不怎么好。只是现在皇上身体还好得很,做儿子的也没必要现在就开始厮杀吧?
到底是什么催动了这一切呢?
******
北安侯府。
邢睿之将手中的信折起来放进信封中,拿出火折子点起火扔到脚下的铜盆中给烧成了碎末,这才看着一直垂着头站在那里的钟大年,开口问道:“你们王妃还有别的话吗?”
“回表少爷的话,全都在这封信里,并未另外带话。”钟大年心里也有点紧张。
邢睿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表妹居然会让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他走的是武将的路子,这文官的事情他插不上手啊。可是徽瑜明明白白的求到了自己跟前,很显然自己这个表妹是要自己跟父亲开口,让父亲插手。但是他老爹的性子未必会管这事儿,有点为难。
“你回去吧,有了消息我让人找你。”邢睿之头疼,表妹素来不找他,一找他就是头疼的事情。
“是,奴才告退。”钟大年信带到了功成身退,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也不敢耽搁,抬脚就走了。
钟大年走后,邢睿之就招手把自己的小厮叫进来,“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是。”
很快的那小厮就回来了,“大少爷,老爷刚进家门,一路往书房去了。”
邢睿之就站起身来,点点头让他退下,吸口气就往邢大舅的书房去了。
邢长弓刚进书房坐下,满面阴霾,正在生气,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儿子,面色一缓,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邢睿之瞧着父亲神色不好,也不着急先说徽瑜的事情,就关心的问道:“父亲瞧着神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情难办?”
邢大舅在刑部当差,今儿个去坐堂就接了一案子,还不是外人的,顺天府那边递上来的状告靖王府夺人田产,明晃晃的把案子塞到自己跟前,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跟靖王府有转折亲?
邢大舅在朝廷的事上都是跟儿子说说,顺便讲讲仕途难为,给儿子长点见识。听到儿子这么一问,就把事情说了说,最后说道:“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是这些人明着把事情闹起来,还不是想要闹到御前给靖王难看。说到底是皇庄的庄头犯了错,可是最后倒霉的一定是靖王,本来靖王在皇上心里就不受待见,这事儿要是递上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
邢睿之听着脸就黑了,当即就说道:“表妹给我来了封信,也说这件事情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把事情给送到您这儿来,刑部又不管这些事情,明摆着是要借您的手呢。”
像是一般的民事诉讼,哪里需要刑部这样的国家级机构来断案子。可是现在案子就是递到了邢大舅的跟前,这事情怎么看也是有猫腻的。
邢睿之看着父亲,又道:“表妹怀疑这件事情跟信国公府有关系,之前我还觉得表妹可能多想了,但是现在听父亲这么一说倒真是有几分可能了。”
邢大舅听儿子这话,挑挑眉,“徽瑜那丫头猜测这件事情跟信国公府有关系?有证据吗?”
“没有,不过顺天府尹赵钦跟信国公私交甚密,现在顺天府又把这件案子递到了您的跟前,您不往上说就等于犯了包庇罪,要是往上递了,靖王难免对父亲心生不满落了嫌隙,这是要拽着北安侯府下水心够毒的。”邢睿之嗤笑一声,说起来这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别人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毫不遮掩的下手,那肯定是有后招的。
“这件事情不容小看,你在家候着,我去找靖王。”邢大舅立即说道,他想的事情可比儿子更深了一层,嘉王那边盐务出了事儿的事情儿子不知道他是知道的。看来这是有人想要给盐务那边开通天大道,靖王挡路这是要踢开这块石头,也不知道谋算了多久,动起手来当真是一环扣一环毫不留情。
邢大舅从后门悄悄地出门,然后一路往靖王府而去。
此时,靖王府的书房内还坐着几个人,听到邢大舅来了,里面的人都是一愣。靖王站起身来,看着几人说道:“诸位略坐,本王出去下。”
“王爷请便。”众人连忙说道,在这众人里面就有章敞跟郭令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各自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姬亓玉是在旁边的小会客厅里见了邢长弓,邢长弓是个痛快人见了面就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姬亓玉的神色一成不变,看着邢长弓说道:“多谢舅舅费心,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事情扔到您那里去,给您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我说话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了。”邢长弓看着姬亓玉神色坦然倒不像是别人那般对着姬亓玉逢迎巴结,还真像是亲戚般走动的随意。
邢长弓这样的做派,倒是让姬亓玉严肃的神色缓了缓,“舅舅请说。”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你在盐务那边不撒手,触及了别人的利益,这才联起手来给你做了局,你打算怎么办?”
真是一刀见血。
姬亓玉对上邢长弓的眼神一字一字的说道:“他们无胆与我直接对抗,这才想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依仗的也不过是我在皇上面前不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舅舅拖上三四天再把事情递上去就成,我这边就能准备妥当了。”
刑长弓不知道姬亓玉要做什么,但是既然姬亓玉不说,他也就不问,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做的,“好,这个不难,你只管放心就是。”说完微微一顿,有看着姬亓玉说道:“年轻人要沉得住,切莫冲动,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想来是有办法了我就不多嘴了。以后有事情你直接给睿之送信,你我还是不要来往过密。”
这样的表态,姬亓玉还真是吃了一惊,面上一时间就没能遮掩住。邢长弓见了板着的脸难得笑了笑,“我就徽瑜这么一个外甥女,谁欺负她就是跟我邢家过不去。信国公府既要借着来了不走的东风开海运赚钱,又想踩着徽瑜的头往上爬,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没想到海运的事情邢长弓居然也知道了,姬亓玉没想到消息走的这么快。
“舅舅这件事情都知道了,原想着我们自己能解决,便没有烦扰您。”姬亓玉开口说道。
“来了不走原就是从北安侯府给徽瑜的嫁妆,有些事情我知道也没什么。你们年轻人自己要多历练,既然你有办法我就不管了,有事情你开口就是。”说着邢长弓就站起身来告辞,姬亓玉要留饭,邢长弓摇摇头,“木秀于林,恐非善事,你自己多加小心。”
邢长弓不留下来是为了姬亓玉着想,不想让别人知道北安侯府跟靖王府来往亲密。姬亓玉在众皇子中本就处于弱势,若是因为邢家给他招了麻烦就更是寸步难行了。邢家想的这般的周到,姬亓玉是没有想到的。
送走了邢长弓,姬亓玉又跟数位幕僚商议一番便散了,本来中午是不想会后院用饭的,想到邢家又抬脚去了正院。
已经是午饭时分,徽瑜一个地道的吃货,桌上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姬亓玉进了门大眼一扫,就看到桌上摆着一道红枣煨肘子,一道茄汁焖排骨,一道龙井虾仁,一道嫩笋三黄鸡,旁边还摆着几道凉菜,几个素炒,满屋子里都是浓浓的香气。令人闻之食欲大震,就连心头的闷气都散了几分。
徽瑜打着帘子出来,看到姬亓玉坐在饭桌前还吃了一惊,“不是不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徽瑜说着就做到了姬亓玉的身边笑着问道。
“事情忙完了就过来了。”姬亓玉淡淡一笑,“怎么没上主食?”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就随口问道。
“有,还没出锅呢。”徽瑜道,“现做的拉面,你来得正好,若是来晚了面就不筋道了,你踩着饭点来的吧?”
听着徽瑜的话,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神情,说起吃的那眉眼间带着的兴奋,姬亓玉就想真是一个吃货,说到吃的比看到银子还亲呢。
一顿饭吃的淋漓酣畅,一盘排骨,徽瑜自己就吃了大半盘,若不是姬亓玉拦着她这一盘子都剩不下,怎么胃口就这么大,也不怕积食。
“喜欢吃就让他们天天做,吃多伤胃,要有节制。”饭后姬亓玉忍不住的训了两句。
徽瑜背着姬亓玉做个鬼脸,却不想旁边正摆着自己早上拿出来梳头的铜镜,被姬亓玉看个正着,不由黑了脸。
徽瑜傻笑两声,真是倒霉,下回绝对不把镜子拿出来了。
真是没办法,姬亓玉有些头疼,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宝贝。
吃晚饭姬亓玉就拉着徽瑜在园子里慢走消食,两人走着也不能不说话,徽瑜想了想就主动问起了信国公府海运的事情,这件事情姬亓玉是跟她说过的。
“信国公府是借着海运的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他们的重点还是想要夺回盐务的主动权,这一招声东击西使得不错,居然还做出了让皇庄的庄头夺人田产的事情,真是下了本钱。”姬亓玉吃饱喝足心情大美,跟徽瑜说起这些事情也没那么烦躁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咱们在海运上挖的第一个坑只怕是他们不会跳的。”既然别人有备而来,肯定会想到姬亓玉要做什么,这些个王爷,国公爷,哪一个身边不养几个幕僚的。
“嗯,我正在想别的办法。”姬亓玉自然不会放弃这条线,不过想个好办法也不太容易。
“我有办法,保证信国公府吃个大亏这口血还得吞下去不敢说。”徽瑜挑挑眉,占他便宜的,是要有觉悟出血的。
姬亓玉想起之前纳粮盐引这主意徽瑜就想的不错,虽然她死不承认,但是姬亓玉认定了就是她。此时看着徽瑜眉眼虽然笑着,但是细看深处却有着恼怒,就知道信国公府是触到她的痛处了。
徽瑜的性子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什么办法?”别太损就行,不然真的闹得太僵了被反咬一口也难看。
“诱之以利,借刀杀人。”
“诱之以利这个简单。你想借谁的刀,杀哪个人?”
“信国公府不敢惹的也就只有皇上了,自然是要接皇上的刀!”
姬亓玉差点跌倒在地,侧头看着徽瑜,胆子够大的!
“怎么借?”
“皇上也缺钱吧?”
“缺,缺的不少。”国家年年缺钱,谁还不知道啊。
“就怕他不缺,缺钱就行。罗宏盛这老狐狸素来歼猾,如今跟宁王越走越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从他下手。”
姬亓玉额角隐隐跳动,不仅胆子大,这办法也够奇葩的,“罗宏盛要是能随便就上当,这个尚书也不会平平安安的到今天。”还是太孩子气。
徽瑜听着姬亓玉这样说,就知道他不赞同,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你们男人做事有你们的办法,我们女人做事有我们的手段。既然你这样说,我偏不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你只管等着,看看我能不能把罗宏盛这老狐狸拉下水。”
哟,这还置上气了,姬亓玉无奈的笑了笑,“你可别胡来,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丢人了。”
“能让我丢人的还没生出来呢。”
“口气不小。”
“我娘说了我生来不是让别人给我添堵的,而是给别人添堵的。所以他们要给我添堵,就得有觉悟我会给他们添堵。”
姬亓玉:……
董二夫人这么教育女儿,难怪董徽瑜以前是那样的性子,终于找到根源在哪里了。
“你打算怎么添堵?”姬亓玉还真有点好奇。
“不告诉你,让你瞧不上我。”
真冤枉!都能想出纳粮盐引的人,他敢瞧不上?
“快说。”
“偏不,你等着,最多三天。”徽瑜弯腰伸手摘下花丛的夕颜花,直起身来簪到鬓边,眉眼弯弯看着姬亓玉问道:“美不美?”
可真够臭美的!
“人比花美。”姬亓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算你识相!徽瑜甜滋滋的想道,转身往前走,不想前面五六步远处,卫侧妃正呆呆的看着二人。
徽瑜微微凝眉,今儿个卫侧妃回娘家,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被她看到两人寻常相处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高兴,守园子的奴才都跑哪去了,不知道通禀一声,或者拦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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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祸福难料
第一百五十七章:祸福难料(5000保底+补昨天月票3060加更剩下的一千字+月票3460补更三千字中的一千字=7000字)
五月的花园里姹紫嫣红,靖王府的后花园算不上很大,但是却是布置的很是精致。九曲回廊隐没与花草树木间,假山流水只闻其响,不见其踪,踏径寻去,才见其美。
因为徽瑜比较注重*,所以她逛园子的时候,都是让人守着的。徽瑜才不想在园子里走着走着就看到姬亓玉跟别人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为了避免这类事情打击她做贤妻的信心,所以徽瑜索性自己逛园子的时候就不让旁人进,反正她逛园子又不是天天逛,而且她身为王妃这点特权还是能有的。
正因为这样,徽瑜方才在园子里跟姬亓玉说话才会那么随意,不然在外头徽瑜才不会这么失仪呢。
可是凡事偏偏就有了意外。
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给王爷、王妃请安。”卫侧妃白着一张脸回过神来立马行礼,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没想到王妃看着端庄从容,没想到私底下跟王爷相处的时候居然是这样子的。一时间那妒忌咆哮而来止也止不住,难怪王爷被王妃拢的死死的。
方才,她好像看到王爷笑了。打从她进了王府,就没见过王爷笑。
姬亓玉还在旁边,徽瑜可不想被他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立刻端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和善笑容,“不是回娘家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既然卫大人卧病在*,你该好好的尽尽孝才是。”回来这么快,徽瑜都差点以为她是专门来堵他们的。
卫侧妃面色微僵,眼角扫了一眼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王爷,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多谢王妃宽容,正是家父让我早些回来也好在王妃跟前侍候,妾身不敢偷懒。”
当着男主刷良善,这个卫侧妃也不是个省油的。徽瑜淡淡的笑了笑,“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我身边不缺奴才,你好好的伺候王爷就是了。”徽瑜说完看也没看姬亓玉抬脚就往外走,既然人家都来了,她也不好继续霸占着他,纵然心里膈应,但是这份大度也不是拿不出来,就是卫侧妃用这种办法堵人令人觉得恶心。
看着徽瑜要走,卫侧妃心里一喜,没想到王妃还挺有眼色的,忙蹲身行礼恭送。只是还没等她直起腰来,就看到王爷追着王妃走了,面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那里,良久回不过神来。
“你居然就把人放进去了,王妃要是知道了定会罚你。”雪莹气的声音都变了,看着雪琪真是恨不能给她一巴掌醒醒神。
“你当我是傻的,我就是看不惯那装傻充愣的,每次来正院都掐着时辰来专门来堵人的。王妃不好说,王爷看不到,我就是个眼里不容沙的,就是让她撞上看看王爷眼里到底有没有她!”雪琪朝着卫侧妃的院子方向呸了一声,“大不了我去王妃跟前请罪,我认罚。要是一个个的都跟她一样专门来恶心人,这日子还怎么过?王妃不能做什么,我一个奴婢命贱,好歹也得出了这口气,是死是活我认了。”
雪莹没想到雪琪居然会这么生气,也没想到会这么大胆,半响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知道,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懂,只是觉得人家没有挑明说开,或者真的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毕竟董家也出了一个侧妃,想想那日子也不好过,就想着只要两位侧妃是明白人,她也不愿意为难。只是没有想到雪琪没忍住,就这么明晃晃的把人放过去了,这件事情未必就是好事,可是雪琪想不明白。
“你啊真是好心办坏事,你倒是出气了,但是却未必对王妃好。”
“你什么意思?”雪琪不乐意了,难不成她还害了王妃不成?
看着雪琪一时间想不明白,雪莹低声点拨她,“你想啊,事情越是点不透,别人越不知道王妃跟王爷之间的事情,越是不明白的也就越不敢下手,你现在倒好把这层纱给掀开了,人家看明白了,可不就是会想办法了。”
雪琪想了想脸色就白了,“那……那怎么办?”
“不知道。”雪莹也愁,“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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