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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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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时间里,京都里早就传遍公主榜下捉婿的事情,人人艳羡这个叫做岳怀逸的书生怎么就走了这样的通天运,被公主殿下看上了。中了榜的学子不知道有多少扼腕,怎么自己就没碰上这样的好事呢?

    而此时被捉进宫,短时间内就见了皇帝跟太子两个远在云端的人物,也亏得岳怀逸还能有几分毅力,没有在御前失仪,御前回话还算是得体。看到太子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他是谁了,早知道这个人不好相处,是元昭的哥哥,只是再也想不到却是他们大晋的太子爷。

    等出了大殿,就看到在外头等他的元昭,他恍恍惚惚的走过去,元昭看着他。

    外头惷光正好,皇宫里花匠心灵手巧,此时已经有催开的花朵迎风摇曳。再看着元昭,人还是那个人,却也不是那个人了。

    “没想到你会是公主殿下。”岳怀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很多话要问,可是又觉得问出来也没意思。是公主不是公主有什么区别,元昭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元昭,只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更远了。

    元昭看着他,单刀直入,“我来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跟着那侍卫走?你当时不知道我就是公主,你若是做了驸马,便能一步登天了,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

    岳怀逸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已经与你有了婚约,纵然我不能娶你回家,却没打算再娶别人的。”

    “你分明告诉我你要回老家,跟我再无关系的,那婚约还有什么用处?”

    “……有没有用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哼,其实你是喜欢我却又不敢娶我,一身的清高傲骨,读书人的臭毛病。”

    岳怀逸抿唇,面色晦暗,“你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也就只剩几根骨头了,你抽了我的骨头,我在这世上却是连脚都站不住了。”

    “那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不抽你骨头,你要不要娶我?”


………………………………

第三十四章:几许情深化鸳盟(终结章)

    岳怀逸一愣,呆呆的看着元昭。

    看着岳怀逸的傻样,元昭委屈的说道:“我都退了一步了,不要你的骨头了,你都不肯娶我?我又不是逼你做驸马,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回听明白了,听真切了,岳怀逸是真的傻了。

    天还是那样蓝,云还是那样白,就在之前还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也许孤独终生与书为伍。却不想眨眼间已是柳暗花明,这一切像是梦中一样。

    “你这样委屈自己又何必?”岳怀逸侧头,眼眶微红。男人流血不流泪,可这会儿他只想哭个痛快。“不值得。”

    “我跟我父皇母后说,我要嫁的是个丈夫,不是驸马。我想找个懂我知我的人,不需要因为身份的差别对我巴结逢迎,不需要迁就我的脾气性子失去自我。我们曾经那样好,志趣相投,脾性相合,你是这世上最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人,我知道我脾气不好,那我以后会注意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世人指着你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能平步青云,那咱们成亲后就回到那个小院子里去,你要修书立志也好,要入仕做官也好,都随你高兴。”

    “元昭……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

    “值得啊,我这辈子从没有遇上一个人,只听着我说几个字就知道我要讲什么话,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我要什么。我要与人斗口,那人就陪着我一路闯到底,还拿出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作抵押。我吃饭没钱付,那人昨天刚被我欺负了,转眼间就能替我付了个饭钱。我要画一幅画儿,他就能调出我要的颜色,我拿出红泥小炉,他就知道我要烹什么茶。一辈子那么漫长,我就想找个能与我有话说的人,懂得我,明白我的人。”

    听着元昭提及以前的事情,岳怀逸面上的笑容也深了些,良久才说道:“我性子坚定性情倔强,若不是这般,我一个人便不能长大读书能有今天。一个人的家,想要支撑起来,人就要有骨气,让别人敬服你。时日久了,这些东西就深入到骨髓去了,成为一种执念。”

    “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就懂了。”一个六亲无靠的人,还能读书上进被乡邻敬重,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若不是这种执念,是无法成功的。她记得爹爹那句话,让一个男人放弃前程,比放弃爱情更难。能让岳怀逸放弃前程,放弃爱情,他想留住的就是那几根骨头。

    没有那几根骨头,就没有今天的岳怀逸。

    所以岳怀逸才说:你抽了我的骨头,我在这世上却是连脚都站不住了。

    这几根骨头,是支撑他长大的力量,是他活下去的勇气。

    “是不是以后我也有能依靠的人,偶尔这几根骨头也能偷懒一下了。”

    “你……”元昭看着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听。

    “你为我舍弃良多,我便是铁石心肠也有兜不住的时候。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让你高兴,可我能给你的,只有幸福。”

    “我有一个可漂亮的公主府了,那我能偶尔回去住一下吗?”

    “我爱吃美食爱穿美衣,陪嫁中能带几个厨娘绣娘吗?”

    “我喜欢字画古玩,这些年攒了不少好东西,我能带着当私人收藏偶尔欣赏下吗?”

    “我脾气不好,生气的时候你不许躲开,这个没问题吧?”

    “我喜欢四处去玩,你一年中能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陪我出去吗?”

    听壁角的皇帝跟太子此时面上的神情很微妙。

    太子看着岳怀逸逐渐呈现面瘫的脸,对他爹爹说道:“你女儿得寸进尺这一招使的不错。”

    “你姐姐这招苦肉计也使的不错。”皇帝补了一句。

    “你教她的吧?”

    “你教她的吧?”

    两父子异口同声,默了半响,看着对方的脸,然后静静离开。

    爱情也是一场角逐,当你退了一步,便会退第二步。心口的那道堤防一旦被冲破,那些曾经的执念,曾经的坚强,曾经的伤口,都会在岁月中慢慢的被温暖幸福所替代。

    元昭退了一步,也许得到的是岳怀逸一百步的补偿。

    当支撑你的骨头多了几根,走路的力量变多了几分,人生就是在不断地成长中变得更坚强。

    三月春闱过后,四月殿试也已经开场。

    这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自然是被公主殿下捉走的那位。殿试由皇帝主持出题,只考一题,考的是对策,为期一天。

    最终结果出来,状元、榜眼、探花各有归属。大家最为关注的岳怀逸夺了探花,按照他当殿发挥,其实应该落得榜眼的位置,只是那榜眼生的骨骼壮硕,与探花两字当真是搭不上边,为了使探花名副其实,岳怀逸就委屈了下,从榜眼降到了探花。

    岳怀逸所做策论,文笔扎实,言之有物,引经据典,旁征左引,当真是一篇锦绣文章,折服众人,实至名归。

    但是那榜眼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着岳怀逸还有些尴尬,若他生的好看些,就不用勉为其难的坐上这榜眼的位置。岳怀逸却是不觉得委屈,他此次发挥超常,原没想着能进一甲,得了探花已属意外之喜。

    殿试过后,按照朝廷惯例,殿试一甲三名授翰林院修撰及编修,其他成绩较好的进士亦入翰林院,任庶吉士。成绩再次的进士任六部、中书或知府、知县等职。

    岳怀逸得偿所愿进入翰林院修书,同时皇帝将昭懿长公主赐婚给新科探花郎。

    这可是京都盛事,然而成亲那日却出现一桩奇怪的事情,公主成婚却不在奢华富贵的公主府,反而是在碧云湖边上的一处小宅子里。那小宅子实在是寒酸得很,寻常民居,后来众人才知道那宅子是探花郎的住所。

    能让公主殿下甘愿随着探花郎蜗居这样的小宅子,引得众人惊诧连连,以往总听闻公主殿下的威名,却不想品行如此出众,出嫁从夫,居然舍得公主府的气派奢华,随夫君居住陋室小宅。一时间昭懿公主成为京都人人赞叹的楷模。

    此时窝在小宅子里的元昭却是托腮凝视窗外的那颗芭蕉树叹息一声,此时春来回暖,这芭蕉长得越发的翠绿惹人喜爱。

    一旁正在烹茶的岳怀逸听着元昭的叹息,侧头看她一眼,“又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岳怀逸失笑,却不肯回答。

    元昭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太子小心眼,处处传播我的贤淑美德,如今我就是想回公主府也不好意思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这里不好吗?当初你亲手布置的,晨看朝阳,夕听松涛,闲时烹茶品茗,亦或手捧一卷书倚榻而读,岂不美哉?”岳怀逸讲分好的茶递给元昭。

    元昭接过去轻嗅茶香,面目舒展,“你这烹茶的手艺可比以前又好些了。”

    “没办法,娶了个事事讲究老婆,只能拼力上进了。”

    元昭轻笑出声,“你的假期还有多久?”新郎官有假期,加上他这修书的职位并不繁忙,因此假期还是很宽裕的。

    “还有半月。”岳怀逸道,“你想做什么?”

    “母后正在给太子挑选太子妃呢,咱们进宫去住几日吧,我也看看热闹。”元昭轻摇岳怀逸的袖子,一双眼睛望着他满怀期盼。

    岳怀逸其实是不愿意进宫住着的,总觉得很拘束。可是看着元昭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要跟她分开宫里宫外两处相思,他也不愿。几番为难之下,这次叹息换成他了,“若是太子知道了,又会不开心了,这样的事情你去凑什么热闹。”

    “这可是我未来的弟妹,事关我们姐弟和睦的美好未来,如此人生大事,岂能疏忽?”元昭一本正经义正词严的说道。

    连这样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岳怀逸没辙,忽然有点怨念,这假期好像有点太长了。

    经不起元昭的攻势,岳怀逸只得举手投降。因为公主出嫁回宫省亲略有不便,帝后特意将宫里的一处宫殿圈出来略加修葺,成为一处**的居所,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回宫居住倒也方便,不用担心居于后宫诸多不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元昭又想起之前两人闹的那些矛盾,当时看来无法解决,无可避让。

    可是转眼间,其实他也做到了为她后退迁就。

    那个用骨头撑着立足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笑靥如花,他的心里也容得下自己的撒娇痴缠。

    回想起来,还是爹爹说得对,走出第一步的退让,换来的也许便是一世的幸福。

    此时,她很幸福。


………………………………

第一章:宁王番外,此情或可成追忆1

    大晋皇陵居于万岭山脉中,开国之初高祖特意请了高人,走遍全国,最后选在这里建造皇陵。据说万岭山下有一条龙脉,是真是假不晓得,但是万岭山皇陵最近热闹起来。

    被夺了爵位,只剩下一个皇子头衔的二皇子姬夫晏奉命来守皇陵了。

    守皇陵是个清苦的活儿,又是被夺爵遣送来的,可见落魄。

    皇陵周围的百姓民居都已经被迁走,皇家修建的陵寝墓地纵然威武庄严,可是除了把守的士兵,再无人烟,一开始的那点热闹,很快的又归于平静。

    跋山涉水的一路到了皇陵,路上的行程走得非常紧迫,因为皇帝当时是盛怒之下驱逐宁王离京。因此这一路上其实走的并不舒坦,可以说是宁王打从出生以来,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

    等到了皇陵还不等安稳下来,夏冰玉就病倒了,拖家带口带着孩子,一路急行。儿子小,女儿弱,最后连她都支撑不住,到了地方人就躺下了。

    当初离京的时候,宁王府被夺了爵位,家里头的奴才全都散了,剩下的姬妾们,宁王做主愿意跟着走的就带着,不愿意跟着的就留下。宁王府这棵大树已经倒了,德妃也“病故”,再也没有可能翻身。愿意跟着宁王离开的最后只有原本的宁王妃夏冰玉还有侧妃董婉,当初权势显赫的宁王府,*之间树倒猢狲散,再无当初风光之景。

    “药熬好了没有?熬好了赶紧送过去,千万别耽搁了,这可是救命的。”邬妈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对着厨房门外的兰芷催问道。

    “好了好了,马上送过去。”兰芷熟练地把药从药罐子里倒在碗里,然后双手端着碗就往旁边的院子里走。

    这里住的地方并不十分宽阔,又是赎罪之身,下人们住的地方更是拥挤,主子们住的也就两个小院。大一点的给了原本的王妃居住,小一点的是她们自己的主子在住着。她熬得这药就是要送去给夏夫人喝的,这一路奔波到这里,人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当初两院子的人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如今到这一步,哪里还有心思掐架。'。la'

    兰芷端着药一路送进去,在门口正遇上兰露,兰露伸手把药接了过去,低声说道:“你去看看几个小主子,这时候可千万再也不能出差错了。”

    兰芷神色一凛,忙应了一声,赶紧去了。她们是国公府里跟着姑娘出嫁的,一家子的性命都在国公府里捏着,就算是宁王府倒了,她们也不敢不尽心伺候姑娘。相比起来,信国公府倒了之后,王妃那边的奴才可真是跑的跑走的走,身边能留下的不过是几个从小伺候着有情分的奴才。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还这样,不要说做奴才的了。有机会能不做奴才,谁愿意趴在地上给人踩。

    屋子里头到处都是药味,夏冰玉半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望着窗外毫无神采,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着几分暮气。

    兰露端了药进来,正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的董婉闻到药味就睁开了眼睛。董婉的神色比夏冰玉要好些,只是夏冰玉一病倒,家里头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整个人也没有以往的清灵之气。

    “赵嬷嬷。”董婉没有伸手去接药碗,反而喊了赵嬷嬷过来。

    赵嬷嬷连忙把药碗端过去,嘴里不停地对董婉道谢,又端着药去劝夏冰玉喝下去。

    娘家倾覆,德妃已死,所有的荣光*之前全都没了。从京里被撵出来一路急赶,夏冰玉深受打击之下身体不堪重负便病倒了,此时有了求死之心,因此喝药不喝药她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董婉看着赵嬷嬷劝了这么久都没什么用处,索性直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夏冰玉说道:“你我斗了这小半辈子,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懦弱之辈,我还一直当你是个厉害的,原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软蛋。”

    夏冰玉充耳不闻,看也不看董婉一眼,一双眼睛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

    “你倒是想得美,你一死了之,想把女儿儿子一股脑的扔给我,我告诉你你是不用做这样的美梦了。”董婉拍拍身上的衣裳,“我自己生的都管不过来了,你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我还有心思充什么好人替你养孩子?”

    “你不是巴着我死吗?”夏冰玉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死了你就能做正头妻子了。”

    “真是笑话,你做王妃时候怎么不让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倒是想让位了,可我不稀罕了。”董婉抬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夏冰玉,“你自己死了解脱了,可你的罪孽你的孩子们却还受着。我两个孩子,嘉哥儿好些,可是平哥儿自幼体弱,我照顾他还尤嫌不够。你的一对孩子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替你照顾,别把我当善良人。你要死了,这俩孩子最后如何我可不敢保证的。”

    夏冰玉面色白的几乎透明,旁边的赵嬷嬷端着药碗,轻叹一声,“夫人,先喝药吧,先把身体养好了早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冰玉这才接过药碗,也不用汤匙,一口气灌了下去,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如今,求死也这样的艰难。

    董婉回到自己院子里,嘉哥儿正带着平哥儿写字,经历这么多的变故,这孩子已然是个小大人了。个头都到了董婉的下巴,此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姨娘。”

    王府都没了,哪里还有侧妃,如今只能称呼一声姨娘。董婉苦笑一声,这可是真真切切的做妾了。

    对着儿子笑了笑,平哥儿没写完字不敢回头,也不敢写得毛躁了,哥哥管他管得严,一个字写不好就要全部重新写。好不容易写完这一张大字,这才扭头扑进姨娘的怀里撒娇。

    “你爹爹还没回来?”董婉抱了抱平哥儿问道。

    “还没有,又上山了,只怕天黑才回来。”嘉哥儿将弟弟牵到一旁玩儿,不让他一直闹着姨娘,“要不我去看看?”

    自从来这里,姬夫晏日日都要上山去皇陵外坐着,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

    董婉知道姬夫晏心里难过,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样的变化,*之间天翻地覆,任是谁只怕也接受不了。

    听到儿子这样讲,董婉摇摇头,“你如今长大了,又是你爹的长子,家里的事情也该担起来了,应该有个男子汉的模样。我去迎迎你爹,你在家里候着。”

    嘉哥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董婉转身之际看着桌子上的毛笔字,一笔一划端正认真,眉眼之间就带了几分笑意。才出了门,天上竟下起了小雨,亏得她还未走远,返回去取了伞,这才踏着石阶往山上走。正门有守军,只有皇上亲临才能走正门,寻常他们上山都是走这边的小路。全都是用山石铺成,三尺余宽,奥凸不平很是难走。她出来的时候特意换了厚底鞋,走在上头才不觉得硌脚。

    一路走上去也没看到姬夫晏的影子,她就知道他还未下山,自己一路爬上去,爬到半路已然是满头是汗,等到爬到上头,整个人坐在路旁石阶上只喘粗气。休息了一小会,重新站起来,抬头望去,这次却看到了姬夫晏从山门里走了出来。

    她忙迎了上去,将手里的伞举在头顶给他遮住雨。

    “你怎么来了?”姬夫晏很是有些吃惊的问道,从山底一路爬上来,可是要费不少的力气。

    当初玉树临风的宁王,如今两鬓依然有些银丝,眉目之间带着些许沧桑。身形也瘦削了许多,不知就里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蹒跚的老人。

    “看着天下雨了,知道你没带伞。”董婉轻描淡写的说道,“咱们走吧,该回去了,家里都等着你呢。”

    姬夫晏沉默的点点头,撑着伞两人顺着山路一步步的往下走。下了雨的缘故,路上湿且滑,他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用力牵着董婉的手支撑着她,雨声渐渐密了起来,雨水打湿了两人的鞋子,衣衫。

    董婉被姬夫晏牵着,虽然走的并不是很慢,却十分的稳当。

    “你当初不该跟着我来这里受罪。”走到半路的时候,姬夫晏看着董婉除了肩膀之上的地方还未沾上雨水,其他的地方都湿透了,忍不住的讲了这么一句。

    题外话:

    本来写太子的番外,但是写了几千字感觉不对,写得不顺,便全删除了道观。因此先写宁王的,宁王的番外不长,应该就几章。写文感觉不对是完全写不下去的,所以大家别着急,写完宁王的我也不知道再写谁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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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此情可待成追忆2

    细密的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清脆杂乱的声音。抬头望去,天地之间一片迷蒙,被这水雾遮掩住了视线,苍翠绵延的青山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董婉半垂下头看着脚下的路,稳稳地迈下一个台阶,这才轻声说道:“是可以不来的。”她是定国公府长房嫡女,就算是不跟着宁王来这里受苦,定国公府也能好好地安顿她以及孩子。可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是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最伤心的事情是自己爱的男人并不爱自己,最绝望的事情是恩怨情仇过后依旧斩不断的青丝。”

    姬夫晏听着这话不由得就停住了脚,侧身凝视着董婉,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身边的人突兀的停下脚步,董婉也只能跟着停了下来,雨落成帘,微风逐叶。许是在这雨声中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跟力量,这些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居然就这样讲出了口。

    话一出口,董婉并未觉的慌张,反而轻轻的松了口气。

    抬头,对上姬夫晏的目光,她轻轻地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又遭逢这样的变故,姬夫晏早已经不是她记忆中一见倾心的那个模样。可是当年动心的那一刻悸动,却依旧在心头徘徊,缠绵,环绕。

    “你……”姬夫晏吐出这一个字,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了,不管说什么,在这样的境地,都显得格外的可笑跟落魄。

    “我什么?我正经国公府嫡长女出身,从未想过给人做妾。可是因为嫁的人是你,为了自己的执念咬着牙答应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如今回想起来,仿佛还在眼前。“我这个时候但凡理智一点,我应该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我会过的很体面,会过得很舒心,将来靠着家里人嘉哥儿跟平哥儿的前程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他们也会过的很顺遂。”

    姬夫晏沉默,董婉说的没错,定国公府如今如日中天,董婉带着孩子回去是个极好的选择,跟着他只能在这样的地方委屈度日。

    看着姬夫晏,董婉也没指望他会开口说些什么,苦笑一声说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我曾经恨死了你,现在却不能说服自己独自去享福,谁让我爱上了你呢。”

    姬夫晏握着雨伞的手微微泛白,紧抿的唇几乎成一条直线。好一会儿他继续抬脚往下走,握着董婉的手并未松开,走了几十步,这才说道:“你心里清楚得很,当初我想要娶的是谁。”

    这个话题就像是个禁忌,他们从没有谈论过。

    董婉没想到姬夫晏忽然提到这个,脸色也很不好看,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那双眼睛似乎又陷入到了当年的情境中,“是,我很清楚,可我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

    当初选秀宫里头出的那一场乱子,打乱了姬夫晏想要将董徽瑜娶回家的计划,反而意外的将她推到了靖王的手中。而她毫不犹豫的参与了着一场博弈,只是最后结果她是从正妃的候选人变成了侧妃。现在她忍不住的去想,如果当年计划没有出变故,没有夏冰玉跟她暗中搅局,姬夫晏如愿将董徽瑜纳入府中,是不是现在的局面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她拒绝去想那个结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徽瑜那样的性子宁死不会做妾的,除非你不娶夏冰玉,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们注定有缘无份。”

    往事从眼前一幕幕滑过,他清楚地记得董徽瑜对他的避之不及。董婉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想到这里他轻轻颔首,“是,你说的很对。”

    就算是从头再来一遍,他要娶的依旧是表妹,而不是会是别人。从出生起,他的婚事就已经跟信国公府绑在了一起,没有第二个可能性。

    别人看着他风光,却不知道这风光下他的身不由己跟无可奈何。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育二子,今儿个你跟我说句实话,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为我动心过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董婉这样想着,至少她也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傻。

    这次姬夫晏没有沉默太久,避开董婉的眼神,缓缓说道:“我不想骗你,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雨越下越大,落在伞上的声音几乎让他们听不到彼此的声音,可是这句话董婉还是听清楚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随着姬夫晏的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他说他不想骗她,他给她的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

    董婉对这样的回答不知道是哭是笑,是惆怅还是解脱。

    他们一家子就在这皇陵安居下来,从一开始的人荒马乱,到后来的安静有序,日子慢慢的重新又走上了轨道。

    许是因为董婉那日对夏冰玉的话起了效果,吃了半个多月的药,夏冰玉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身后靠着软枕,已经能开始掌家理事,董婉趁机收回手,一个做妾的哪里去干正头夫人的差事。她不管家里头的中馈,每日的事情就是督促孩子读书,自己拿了针线剪刀裁衣绣花,家里的下人很少,绣娘只有一个还是兼职的,很多衣裳都要自己动手缝制。

    守皇陵的日子很无聊呆板,如死水一般,若不能自己开解自己,在这里时日长了,只怕都能把自己逼疯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历了京都的骤变,那一场劫难余生,还能苟活下来,纵然日子过的死水一样,还是觉得捡了一条命倍加的珍惜。

    可是再怎么样,到底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还有娘家依靠,夏冰玉连娘家都没有了。

    如今她就算是不掌家理事,这宅子里头上上下下的人,哪一个见了她不是低头哈腰十分恭敬的。

    她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她的娘家如今正是风光之际。

    就算是到了这种地方,一年四时八节,家里头送来的节礼十分丰厚。每每总能送来这里吃不到的家乡口味,小到米粮肉食,大到皮毛绸缎,夏天的降暑用的冰块,冬天取暖用的炭火。家里孩子们用的笔墨纸砚,还有不断送来的各色书籍,这些东西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在她们眼睛里那都是尘埃一样,根本不用费心。可是到了这个人迹罕至,十分荒凉的地方,越是寻常经常用的,反而越加的珍贵难得。

    皇陵本就修建在与人隔绝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有钱都未必能买到东西,全靠着京里往这送东西维持生计。

    可是这些捧高踩低的混蛋,如今姬夫晏落魄,给他们送来的东西十成里能拿到三成已属不错了。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认为姬夫晏还能咸鱼翻身。

    三年后,帝,驾崩。

    清冷的皇陵一下子开始忙碌戒备起来,新帝登基,要将先皇的遗体送入皇陵安葬。

    得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之后,董婉那天直到天黑透了都没见到姬夫晏回来,心里惴惴不安,立刻去见了夏冰玉。

    此时,夏冰玉正点了两名家仆,让他们循着山路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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