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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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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吸收入我等文学社来。暂定名额……士官十人、士兵五人……这是第一步、之后再慢慢通过新吸入的社员来覆盖全标,如何?”

    在场的众人一一点头表示同意。

    刘继业对目前为止的结果很满意,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使屋内的气氛无形中轻松了不少。

    “既如此……那我们就进入最后一个议题吧……如何将我革命之势力融入第三十三标中!”

    “如今我已是第十七协协统,正是我们扩充势力的大好时机!为此,我认为需要部分社员转入第三十三标中开展工作……”

    就在刘继业等人在第三十四标司令部讨论会议的时候,第十七协司令部内,正参谋官沈同午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闭目沉思。

    沈同午一双手十指紧握,贴在额头上,紧闭的双眼隐隐能感受到内心的挣扎心情。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破旧的,摊在桌上的报纸。

    良久,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报纸,指尖轻轻划过纸张,在一篇文章上停了下来。

    盯着文章的标题,沈同午一字一句,轻声念道:“《论国家》……愤怒青年……”

    持续抚摸着额头,沈同午重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真是他……?”

    报纸首页上印刷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清:《新民丛报》第二十八期、基督历1905年9月1日版。

    …………

    “……我希望大家先在内部商讨一下,看看有谁自愿前往第三十四标去。具体调令,我来想办法。”

    刘继业话音刚落,张孝准便站起来补充道:“这是我们文学社扩充力量的大好时机!为筹划此事,我也将调任第十七协协副……若能协助文鹿将第十七协完全控制住,等于我们将掌握整个江宁、乃至东南三分之一的兵力!出其不意之下,必能成大事!等执行委会议后、大家就好好商量一下;先看哪些人自愿吧。”

    众人互相对视,知道这是很重要的决定,马虎不得。

    刘继业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当场就想好,说完了挥手道:“此事给大家三天时间思考商量;愿意去第三十三标开展工作的,可以在闰农那里登记……放心,调职后军职最低也是平级、升上半级也绝非不可能!”

    “若无其他事项的话,就散会吧。”

    。。。
………………………………

第201章 意外同志

    第二百一章意外同志

    1908年7月7日,张孝准正式出任第十七协协副一职,重新成了刘继业的副手。若无刘继业与徐绍桢和端方的好关系,这等人事调动虽不是不可能,却也会麻烦很多。

    作为第十七协协副,张孝准才一上任就与协统刘继业、协正参谋官沈同午一并参加了在第九镇司令部召开的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第九镇统制徐绍桢、正参谋官陶骏保、第十七协的三人以及下属两标;第三十四标标统王光照和第三十三标标统敖正邦、第十八协协统杜淮川、协副陶澄孝、正参谋官柳传龙,以及其下属第三十五标标统杨言昌和第三十六标标统唐书明。

    除此之外,第九镇直属马标标统刘步青、炮标标统刘维骥、以及一干第九镇参谋皆出席了此次会议。

    而会议的主题,便是预计在十月份开展的太湖秋操。

    “诸君想必已经知道。”徐绍桢面相富态,脸似乎变宽了不少。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在座的高级军官,语速缓慢地继续道:“陆军部决定在国丧之后继续进行太湖秋操、已确定我江苏陆军第九镇为北军、湖北陆军第八镇为南军……此外,安庆一带的新军、以及江西新军一部也将加入秋操中,不过具体归属南还是北,尚未决定。目前的命令是,我第九镇和第八镇各出三个步兵标、以及镇直属全部马标和炮标。秋操的规模和内容,将参考前年的彰德秋操……”

    徐绍桢话音刚落,正参谋官陶骏保便向桌边上的参谋示意,对方站起来敬礼后,拿来一叠纸张,一一分发下去。一边分发,陶骏保一边说道:“这是我第九镇司令部按照陆军部的指令制定的暂时秋操规划表、以及计划表……”

    在场军官接过参谋递来的纸张后,纷纷仔细阅读其内容。

    见大家读得很认真,徐绍桢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道:“……届时京师也将派人前来观操、阅兵,检阅我东南新军之编练情况……此实在是两江大事、更是第九镇之大事!自本统制受命草创第九镇以来,已有近三年了。三年时间,无数饷银、无数军资才打造出我第九镇上下万五名官兵……这也是本统制,与诸君一同努力之结果,诸君务必多加努力准备,不可在陆军部大员面前堕了第九镇的威名!”

    “必不让统制大人失望!”第十八协协统杜淮川放下纸张,站起身子大喊了一句表忠心。

    徐绍桢笑着让其坐下,杜淮川脸色略有得意,坐下后还偷偷瞄了一眼低头翻看材料的,同是协统的刘继业一眼。

    对于新进的这个同僚,杜淮川是怎么也看不惯。

    他杜淮川当初可是最早被选派日本留学的那一批,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一期生,与吴禄贞、蓝天蔚等人同学。1901年底在日本近卫步兵第四联队做见习士官,1902年3月毕业回国后,在江苏陆军衙门任职多年,才总算在1905年出任第三十五标标统,并于1907年底升任第十八协协统。

    资历和年龄,他都比刘继业大许多,因此很不喜欢对方区区陆士三期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就与自己平起平坐来。

    刘继业并没有注意到杜淮川浅浅的敌意,他认真地翻看着资料,心中已开始考虑起秋操的规划。

    会议室内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不时响起,徐绍桢对众人的表现较满意。

    待差不多的时候,徐绍桢又补充了几句大话、场面话,然后再做结束语道:“此次会议是让诸君先熟悉一下我第九镇的秋操计划,若有意见和问题,可在五天内向陶正参谋官提出、十日后将公布正式的计划,包括决定出操的三个标。届时诸君必须到场!”

    这次全体军官几乎是同时地站了起来,向徐绍桢敬礼道:“遵命!”

    礼毕,军官们纷纷拿起桌上的军帽,鱼贯而出。

    “允亮,可要幸苦了……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在出门的路上,刘继业与正好在其身旁的王光照如此说道。

    王光照才接任第三十四标标统一职没多久就要参与准备秋操的事宜,只是刘继业却对自己这个小兄弟很放心,深知以文学社内众多精英的协助下,王光照完成任务不成问题。

    “放心文鹿。”王光照露出了笑脸,虽然面孔还很稚气,但是神情和声音却已非常老道了。

    要说这两年变化最大的,当属王光照。

    刘继业颌首,微笑道:“此后我每周都会来第三十四标一趟,有什么事情可以召开执行委会议讨论。”

    王光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来到第九镇司令部门外,刘继业与几个相熟的军官打了招呼示意,接过在门口等待多时的张小顺递过来的马绳,流畅地翻身上马。

    与王光照道别后,刘继业便与张孝准和沈同午一起朝第十七协司令部骑去。

    路上,与刘继业并肩的沈同午神色有些低沉,被其注意到。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沈同午一直有些反常,刘继业对自己的这个正参谋官还是有些关心;自己上任后与其配合也很愉快,因此便靠近了一点,看着沈同午关切的问道:“圣逸无恙?”

    沈同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刘继业心生好奇。

    “有什么事,尽可与我说之、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全力帮忙。”

    “……这……”沈同午下意识地舔起下唇,眉头微皱,看向刘继业的眼神中带着犹豫。

    “但说无妨。”

    似乎被刘继业的鼓励所触动,沈同午脑袋忽然底下一点,吞吞吐吐道:“……文鹿……与蒋百里当初在日本时,可曾听闻过一个叫‘青军会’之组织?”

    刘继业表面上露出了思索的样子,内心却一震!

    这是多久没有听过青军会这个名字了?

    当初与蔡锷与蒋方震、还有许崇智等人弄出来的小组织,早就成为历史。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正参谋官,言行举止从未透露出革命倾向的沈同午口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似乎有所耳闻……”表面上应对着,大脑却飞快思索着对方的用意。

    是试探吗?还是找组织?

    与沈同午共事的一个月时间里,刘继业对自己的这个正参谋官的认识基本上是:做事尽职尽责,一丝不苟、性格沉稳寡言,有些类似方振武,却没有其对规则的执着。除此之外,少数闲聊的时候,在谈到国是、世界大势的时候,对方却总是闭言,不愿过多谈及。

    刘继业一时猜不透对方的打算,只能谨慎应对,不得透露太多东西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骑马在二人后面有一点距离的张孝准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三人还是按着同样的速度和节奏骑行着。

    “如此啊……”沈同午面无表情地看了刘继业一眼,收回了目光,不再言语。

    本来刘继业是不打算过问,只是见其不再说话,在好奇心驱使下反问道:“这……青军会与圣逸可有什么关系么?”

    沈同午脸上挤出了个笑容道:“没什么……就是我当初在陆士读书的时候,曾经对此有所耳闻、看过他们的一些文章。”

    ‘看过他们的一些文章。’这句话让刘继业心中一动。

    “圣逸也曾读过国家主义的文章吗?”

    沈同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他瞳孔微张,扭头看向刘继业,嘴巴下意识地张开……

    片刻后,忽然费力压低了声音道:“文鹿你……就是愤怒青年吧!”

    从对方的话语与反应,刘继业已能确信其政治信仰……毕竟国家主义在革命者之间都属于小众的派系,如果是保皇党人只会把注意力放在‘三民主义’上,而不会注意就连大部分革命者都不支持的‘国家主义’身上。

    有了这层考虑,刘继业难得地露齿笑了出来,也不回答,而是扭头对张孝准喊道:“闰农,过来一下。”

    沈同午一见如此,不知刘继业是何用意,神色又是一变。

    “圣逸放心,闰农与我皆曾读过几篇文章。”

    不明白情形的张孝准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问文鹿道:“什么文章?”

    “让圣逸来说吧。”

    沈同午脸色变了数变,咬咬牙道:“愤怒青年提出之国家主义中,关于社会改革与工业化之主张,以及建立起一个公平公正之强大国家,这是我所极为佩服的。”

    “当真!?”张孝准差点喊出声来,他怎么没想到在文学社之外,也有人会赞同国家主义,看向沈同午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那……圣逸你支持建立一民族国家吗?”

    刘继业的问题很露骨,沈同午却态度坚定道:“非常赞同!”

    张孝准已恢复过来,脸上展露了愉悦的笑容。

    “即如此……”刘继业顿了顿,看着表情坚定的沈同午,忽然露出笑容:“愤怒青年只是在下的笔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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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拓展

    第二百二章拓展

    “我有一好友,名叫周承炎,与百里学长是同乡,因参加同盟会被清廷鹰犬发现后而遭到陆士除名退学……退学后,他时常参加浙江同乡革命者的聚会,后来在民报馆工作、在与《新民丛报》舌战时,偶然在一篇旧版《新民丛报》上找到了文鹿你刊登在《新民丛报》的文章……”

    身处第十七协司令部的协统办公室内,沈同午端坐在刘继业与张孝准面前,将自己如何解除国家主义的经过徐徐道来。

    “周君读了这篇文章后惊为天人,不过报馆的诸多革命同志,包括展堂(胡汉民)并不欣赏,所以周君就拿了文章来与我等一群好友分享……正是通过周君,我才接触到文鹿的观点、也同样与周君那般被说服。”

    “国家之强大,必靠工业化、而工业化则必靠强大之国家!此言诚世间真谛也!而且后面文章对工业化后所必然出现之社会矛盾,以及如何解决之方案、建立公平之强大国家,由国家负责监察生产资料、生产工具的使用,通过深入调控社会经济来改善社会之公平……此治国良策,我等亦深以为然!”

    “虽然人数不多……不过我与周君,还有湖北人尹天、江西人聂思源四人一起深读国家主义……我们想尽办法,通过周君在报社的关系找到了能找到的,由文鹿你发表的文章……包括最早在《江苏》一刊刊登的‘军国民主义’、以及‘论革命之必要’等文也都找了出来。”

    听到沈同午提到几个熟悉的名词,刘继业下意识地回想起当初初到日本的时光,那时刚加入青年会,与王东、赵声等兄弟共同立志排满复汉……

    “……后来,我们还把拉塞尔的原著看了……就是因为是德文翻译日文,我们日文水平也不佳、看得枯涩难懂……不过也把关于德意志的国家主义相关的文章也找出来看过……”

    沈同午简单说完了经过,刘继业实在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留下的文章,居然真的在一小群人中得到了传播!

    “不知圣逸你们研究国家主义的团体有多少人?”

    沈同午尴尬地笑了笑,舔着下唇道:“我、周君、尹君、聂君……还有一个山东的范鹏……总共五人吧。”

    “这些人如今都在哪里?”

    “我是光绪三十二年底学成,在日本联队完成队付后归国的,我们五人中,尹天回了湖北,加入第八镇……现在应该是一营的管带。聂思源与周承炎二人留在东京活动,范鹏应该是入了京师陆军部。”

    得知众人分散的如此广,刘继业暂时绝了与他们见面的打算……沈同午他们搞的这个小团体、小国家主义研究会就如同当初的青军会一样,只是一个松散的俱乐部性质,随着大家学成归国后就慢慢淡下了。

    不过留在日本的周承炎与聂思源却有些用处……对于在日本留学生中推广国家主义,还是能够起到作用。

    “实不相瞒,我当初在日本提出国家主义后,也曾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志,组成了青军会来……当时闰农与百里、还有第三十四标标统王光照,都是成员……”刘继业见沈同午无比关注地看着自己,轻笑一声,继续道:“后来担任第三十四标标统时,在闰农和允亮的协助下,组织起了一个学习国家主义革命的团体,名为文学社。”

    “文学社!?”沈同午听到刘继业居然在第九镇内搞出了一个革命组织……还是信奉国家主义的革命团体,甚为惊讶。

    于是刘继业与张孝准二人便将文学社的大概结构说了一遍;包括文学社的推行国家主义的宗旨、以及社员人数在64人、组织结构为社员、执行委员两层;社内决策由执行委员参加的执行委会议决定,各个执行委员还拥有各自的负责方向等等。

    听得越多,沈同午就越是激动。

    在日本的时候,与周承炎等人高谈阔论国家主义的时候,就曾幻想能够找到更多志同道合者,一同在中国推行国家主义、只是无奈大部分革命青年都是三民主义的信徒、要不就沉醉于无政府主义与社会主义,对国家主义感兴趣的实在是少只有少。

    此刻,得知居然就在第九镇就有这么一个组织,沈同午只觉得如同梦想成真一般,又高兴又兴奋、有种终于找到了组织的感觉。

    沈同午虽然在日本曾加入了同盟会,但是有鉴于周承炎因为与革命党人交往过密而被退学,为了不被暴露、再加上天性使然,沈同午回江宁任职后就一直小心谨慎,与同盟会在江宁的分会尽量保持着距离,没有过多接触。而刘继业的文学社又很低调,就连同盟会也不清楚文学社内部的消息。

    “若圣逸有意,我愿以文学社社长之身份做你入社之介绍人。”

    听到刘继业说出这句话,沈同午喜形于色,站起来脸上笑容无法消去,激动道:“拜托文鹿了!”

    “不过入社后,圣逸你就必须发誓以国家主义革命为宗旨,遵守社规、遵守执行委决议,否则违反了也会受到处分。”

    “文鹿无需多虑,我坦然接受!”沈同午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展露那么多的笑容,心情也从未如此开心和兴奋过。

    “圣逸加入我社后,若能与周承炎等同志取得联系,我这里有这两年来新增的对国家主义体系补充的文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寄到东京去。”

    “当真?”沈同午又是一喜,想了想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笑道:“我先替周君谢谢文鹿了!”

    “哪里、我也很期待听听圣逸你对国家主义的看法啊。”

    三人同时笑了出来……

    聊了很多后,沈同午要筹划军务就起身告辞,刘继业与其约好晚上出司令部去第三十四标逛逛,将几个文学社同志介绍给他认识。

    送走了沈同午,刘继业关上门来,回到座位上,与张孝准互相对视,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笑意。

    “真是巧合了!”

    “谁说不是!”张孝准摸着胡尖子,笑道:“居然真还在日本组织了个国家主义研究小组,对文鹿你膜拜的不得了,有趣啊!”

    “他们敬重的是真理,而非我个人。”刘继业虽然语气严肃,但脸上亦是一脸笑意。

    沈同午的出现给了刘继业一个惊喜;一方面是他作为第十七协正参谋官,又是很有能力的军官,加入文学社后能够方便将革命势力遍布整个第十七协。另一方面,沈同午作为没有受到刘继业直接影响,而是完全被国家主义的观点和理论所折服的青年,并与一群人自发组成了国家主义研究小组,证明这一理论是有受众的。

    一直以来,刘继业对国家主义的可行性虽然坚定,却对短期未来持较悲观态度;他知道之所以文学社能获得成功,部分原因是自己作为标统所具备的天然优势和威望、部分原因是当初考核军官时将思想进步、做派新式的军官留了下来,使第三十四标的军官们更有革命倾向、还有部分原因是国家主义相比简单的排满种族主义更像那么回事……再加上身处江宁,大部分军官无法像日本的留学生那般接触到各种革命主义,使得大家在信息封闭的环境有点盲目地跟从了他们的标统刘继业。

    通过不断的灌输国家主义的思想,刘继业在潜移默化中逐步影响了一群一开始只是单纯抱着排满复汉心情加入文学社的军官;让他们对国家主义产生些许认同感。

    但是对于大部分出身富农、中产之家的军官们而言,国家主义核心的‘土地改革’、社会改革实际上会间接损害到他们自家的利益。虽然刘继业对这些内容作了模糊处理,但是其内容依然时常引发争议;比如王光照就经常与关启平俩人为土改的方法而吵起来。

    真正懂刘继业想法,也同时全心全意赞同国家主义的,依然是那不到十个人。

    现在这个人数还得加上沈同午一个。

    说到底,像国家主义这般要求苛刻,需要参加者损害自身利益的主义、这样的理想必须依靠能够舍己为人的理想主义青年才行。他们,才是真正的核心。

    这也提醒刘继业,不应单纯在军营中发展;国家主义的真正受众,应该是年轻的学生……!

    在光复会这次起义、以及太湖秋操等事情结束后,有必要开始着手改组文学社的事项了……

    “闰农,你觉得,第三十四标里,哪些人可以调任?”

    张孝准见刘继业谈正事,也收回了笑容,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

    “祁匡训如何?”

    副参谋官祁匡训当初也是刘继业与张孝准在东京的同学,不过此人行事低调,虽说也是革命同志,但属于那种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人性格倒不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文学社内,他也属于很低调,几乎不对事情发表看法,弄得虽然是副参谋官,执行委内却很少说话,自然也没能进入刘继业的核心圈子。

    这样的性格,辅佐丁鸿飞做些参谋的事情很称职,但是到第三十三标发展革命势力就不合适了。

    。。。
………………………………

第203章 一言堂

    第二百三章一言堂

    “祁匡训若不行的话……展羽?”知道文学社的执行委至少也要派一人过去,张孝准想了半天如此询问。

    刘继业沉着脸,仿佛自言自语道:“允亮如今负责第三十四标的大局动不得、百里刚刚担任标副,还不熟悉工作也动不得。展羽嘛,可以考虑……只是他理论水平有了,但实在不适合建立班底的工作。”

    “那剩下的就是徐立由、钱云拓还有关启平了。”张孝准补充了一句。

    “钱云拓级别太低,就算升一级也不过是管带,官不够大。”

    “那就是一营管带徐立由与三营管带关启平之间?”

    沉思片刻,刘继业说道:“徐立由是允亮的左膀右臂,不宜动……而且他升官未久,再升也不方便……不如让文泰去吧。他是文学社的老人,三营管带也当了很多年了,而且性格虽然有点小毛病,却是个讲义气的人、有利于开展工作。”

    张孝准琢磨了片刻,觉得有道理,把手从胡子上放下来,摆在桌面上轻声道:“今晚就先把这件事沟通一下吧,也做做文泰的工作。”

    “嗯……除了文泰之外,其余社员也要过去五六人、他们可以自愿,却得由文泰领导……”刘继业顿住,看了看张孝准道:“闰农,说句实话,现在局势已经比两年前文学社刚成立那会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文学社也即将走出第三十四标,覆盖整个第十七协……因此,组织内部的架构有必要进行调整了。”

    “我也是如此认为。你我都入了十七协、文泰又去了第三十三标,执行委少了三分之一的人,而且开会也不方便,确实要做更改。”

    “这事情也不宜太迟,也得尽快拟出个章程来……最近公事繁忙,闰农得幸苦了。”

    “哈哈哈,这算什么!”张孝准大笑起来。

    “不知道闰农你何时当爹啊?”张孝准的媳妇李昆载前段时间有了身孕,于是刘继业有此一问。

    “早着呢、起码得等到秋操完了之后吧。”

    “若是个女娃,就与我家闺女结闺蜜、若是男娃,我就得考较一番再决定了。”

    听到刘继业的话,张孝准笑起来,手指着其肩膀道:“好你个文鹿、我家小子还配不上你家闺女么!”

    “是不是带把的都不知,说啥说呢?”

    ##############################

    就在第三十四标司令部,曾经由刘继业和张孝准轮流使用的标统办公室内,新任标统王光照也在与标副蒋方震站在办公桌旁谈着。

    二人的职务虽然是上下级,但是王光照本身就没架子、又是刚刚担任标统、再加上当初在日本的时候蒋方震也是其崇敬的对象,因此自是不可能有什么架子。

    “百里,这段时间可熟悉军营了?”

    听到王光照关切的话语,蒋方震摸了摸脑门上的短发,嘴角上扬笑道:“哪有什么不习惯的、吃住都在军营里也方便。”

    “况且德国、日本的军校不也都是如此么。你我在日本时,也是过得这样生活……”

    “就是不利于找媳妇啊。”

    蒋方震最后一句惹得王光照难得地脸上露出了窘色,提醒旁人他在成熟处事、身居高位的背后,依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百里你比我大几岁,怎么也没遇到意中人啊?”

    蒋方震很西式的摊了摊手,无奈道:“可惜我没松坡那样的万人迷气质,而且又一直在军校里待着,自然是行动不便了!”

    说笑了会儿,王光照降低了声音道:“今天晚上文鹿与闰农会来开会,百里你去通知一下他们吧。”

    “……展羽呢?”蒋方震对刘继业绕开执行委的做法有点不习惯,此刻在王光照面前自然地表示了出来。

    王光照脸上却无尴尬的表情,坦然道:“展羽虽思想很好,却与我等沟通不多,若是加入会议中容易引起争执、等慢慢大家习惯了再让他加入进来吧。”

    “这样的话,执行委又有何目的?不是形同虚设吗?”

    王光照眉毛动了一下,语气下意识地硬了起来:“百里你这就错了。我们开会正是为了能够维护团结,避免执行委上发生争执、伤了和气!百里你不知道,这是有深刻教训的……”

    “你让展羽又如何想?”

    “等其思想觉悟到了之后,自然会让其加入会议。”

    蒋方震不再说话,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了个笑脸道:“知道了。”

    “不是我对百里不敬,不过这民主一套在军队里、在革命队伍里,终究还是行不通的。就像文鹿说的那样,只有当国家稳定下来,社会成熟后,才是推行民主的时候……像现在连满清都未推翻的时候,民主也只能集中在少数先觉先醒者之间。”

    王光照说的态度诚恳,他对蒋方震始终还是持着尊敬的态度。

    “文鹿真是了不得。”蒋方震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朝王光照露出了个笑脸道:“放心,既然我来了第三十四标,又加入了文学社,自然会遵循规矩。”

    “百里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蒋方震点了点头,离开了标统办公室。

    这就是所谓上了贼船了吗?

    蒋方震内心有些看不惯刘继业这般将权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加入文学社后他对社内的秩序、团结、思想觉悟都是很欣赏,却唯独不喜欢大事都由刘继业一人定……说是召开会议,但蒋方震已注意到王光照、徐立由、方振武、吴忠信四人基本上是唯刘继业马首是瞻、张孝准和关启平在刘继业威严影响下,就是提反对意见也只是少许、而且最后总能站在刘继业这边。

    少数两个能够与刘继业据理力争的人,如丁鸿飞,就隐隐被排斥在决策层之外了。

    倒不是说刘继业的决断都是错的;相反,蒋方震正是觉得刘继业的想法最有道理,才会介绍邀请过来。但是蒋方震所不喜的是刘继业做出这些决断的方式。

    听不得他人意见,独断专行……

    所谓先知先觉者、所谓开明**……蒋方震已明锐察觉到文学社与自己当初在东京的弄出来的青军会不同,现在大权已完全掌握在刘继业手中。

    七、八人参加的会议拿出的结果基本都是刘继业的路子,拿到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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