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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宠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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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有分层。

    “好。”苏初宛求之不得,拿了弓箭,箭上弦,拉弓,忽的一放,箭正中靶心。

    梦瑶歌鼓了鼓掌,众人也赞叹不已。

    苏初宛扬起明媚的笑容朝梦瑶歌走来,向她举了举手中的弓:“瑶歌,你来试试。”

    梦瑶歌接了过来,心中有了思量,这应该难不倒自己,学着苏初宛的动作,“咻”箭飞了出去,笔直地插在了靶心。

    苏初宛跳了起来,“瑶歌,你太棒了!”

    苏盛昱感慨梦瑶歌真的是第一次射箭吗,她那样灼灼其华的人也不屑于说谎吧。这个认知让他们这些苦练多载的男子情何以堪。

    苏凌天眼眸流转,这个女子当真不寻常。只怕,苏盛昱是配不上她的。

    梦瑶歌冲苏初宛笑了笑,刹那间芳华开尽,万物冰释。她的明媚似太阳般耀眼,让人难以直视,心生卑怯。

    接着,几人也相继射了,苏盛昱和凌天毫无意外也射中靶心,苏凌丰和苏幻凝也毫无疑问的脱靶。

    梦瑶歌,苏初宛,你们等着,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我苏幻凝一定会向你们讨要的,一定。

    一个小厮过来传话:“公子们,小姐们,老太爷吩咐奴才叫你们去智和厅用晚膳。”

    众人去了,却见镇国公坐在嫡子嫡女那一桌。

    镇国公看见梦瑶歌,连忙唤她:“瑶歌,快过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快坐这儿。”

    梦瑶歌虽疑惑还是坐了,众人也依次落了座。

    “我坐在这儿,就是想了解瑶歌在苏府玩的可还开心,你们也不必拘束。”镇国公释了梦瑶歌的疑惑。

    梦瑶歌回答:“有初宛陪着我,瑶歌玩得很开心。”

    “你和初宛我是知道的,你可还觉得哪个能和你相处得来。”镇国公试探,心生期待。

    梦瑶歌为难地扫视一周,奇怪,外祖父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毕竟自己说哪个都会得罪人。还不如,“没有”,梦瑶歌掷地有声。

    镇国公摸着自己的胡须,一遍又一遍,这可怎么办,瑶丫头对这些小子都不感兴趣。这些小子真是没用,白养那么多年,连讨瑶丫头欢心都做不到。废物一群。
………………………………

第十四章雷昭寺

    苏初宛看着眼神黯淡的苏盛昱,没用的哥哥,跟榆木疙瘩一样,这样怎么能让瑶歌喜欢。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各有各的心思。舅舅舅母那桌焦急难耐。

    吃完了饭,梦瑶歌也该离开了,镇国公含着泪光把梦瑶歌送走了。

    梦瑶歌走后,镇国公就立即把孙子们叫到他屋里。“你们觉得瑶丫头如何啊?”

    “瑶歌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然十分的好。”苏凌丰脑海里又浮现那张绝色的脸,他原以为婳宜公主已经是极色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人能胜过她。

    “去去去,谁问你了。”镇国公看到苏凌丰就烦:“我警告你凌丰,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别怪老头子我冷血无情。”

    “是是,”苏凌丰悻悻。

    镇国公看了眼苏盛昱,指了指他:“盛昱,你说。”

    苏盛昱一下子就慌了,“我——我,我觉得瑶歌很好。”声音渐渐弱下来,耳边又晕红了。

    镇国公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但你喜欢瑶丫头没用,你还得让瑶丫头喜欢你啊。”

    苏盛昱红着脸答应了声“是”。

    “哥,你怎么在祖父屋里一句话不说。”苏凌天苏凌丰正在回自己屋的路上。

    苏凌天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扎了根刺。“祖父的心里本就是偏向大房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多说一句话还反而惹祖父生气。”

    苏凌丰赞同:“是啊,我们二房那里不好了,祖父眼里他的孙子只有苏盛昱一人,什么好事都落在他头上。”

    “也不一定,我看这次苏盛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苏凌天眼睛变得越发幽深,仿佛和这夜色融入在一起,闪动着幽光。

    回到梦府,梦瑶歌已经疲乏了,见到床就躺下睡了。本来还想通知小姐去老爷屋里回话的方管家只能作罢。

    另一处。

    “瑶歌回了苏府,有何异常吗?”景芝看了眼淮炀。

    自从主子昏睡醒了之后,主子就派自己打听梦瑶歌的消息。淮炀也很奇怪,一向冷酷无情的主子何时曾如此关心过一个人,但自己是下属总不能质问主子。又想到淮宇对自己说过的话,就觉得主子待这个梦瑶歌不一般。“梦小姐在苏府里一切无恙,但是,在梦小姐走后,镇国公叫孙子们聚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景芝是何等人,玲珑心思九曲肠,他一下子就知道镇国公想干什么了。镇国公那几个算什么东西,竟敢有这样的念头。景芝勃然大怒顺手就挥袖把墨砚打翻在地。“你,继续盯着。”

    淮炀看着失控的主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的愤怒暴躁。主子一向都孤高自赏,从无一人一事可乱他心。

    景芝看着纹丝不动的淮炀,冷冷开口:“你还不走。”

    淮炀的后背冷飕飕的,紧张间忽的想起了一件事:“三日后,是镇国公夫人的忌日,梦小姐和苏府的年轻一辈将去雷昭寺去祈福。”

    “雷昭寺。”景芝冷若冰霜,这个梦瑶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镇国公的打算吗,她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还傻乎乎地去祈福,可恶的梦瑶歌。

    凉月如水,梧桐叶瑟瑟而吟。一身月白色衣裳划破天际,直冲梦府的月瑶阁。

    月瑶阁内,景芝坐在床边,看着梦瑶歌熟睡的脸庞,恬静而安详。景芝本来想找她理论的,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

    景芝伸出葱玉般的手轻捏了梦瑶歌的莹莹小脸,喃喃轻语:“你以后不许再惹桃花了,知不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必须只有我一个,好吗?”

    梦瑶歌感到脸上痒痒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景芝,继续酣然而睡。

    “小丫头,睡着了还知道反抗。”景芝的火气慢慢被消散,融化了化为心底的一片温柔。景芝看着空出来的一边,轻笑:“是你让我睡的。”

    景芝合着衣睡在梦瑶歌的边上,嘴角上扬。

    修竹青釉瓶里的荷花芬芳馥郁,迷醉了这一室的缱绻。

    第二天梦瑶歌醒来,看着空荡荡的一侧,奇怪,昨天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旁边睡了个人。梦府侍卫森严,怎么会有人闯进月瑶阁,自己一定是睡糊涂了。梦瑶歌完全忘记了前晚如过无人之境闯进月瑶阁的景芝。

    三日很快就过了,梦瑶歌按照约定是要前往雷昭寺得,习秋和习卉随行。梦瑶歌先去了苏府,再同苏府得人一道去雷昭寺。

    苏初宛蹦蹦跳跳地挤进了梦瑶歌得马车,不是说祈福吗,这丫头还这么高兴,在梦瑶歌的是观念里苏初宛是受不得僧人的念经声的。

    没错,苏初宛确实不喜欢烧香拜佛,但是今天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想起祖父对她说的话,苏初宛真是觉得自己任务重大。

    梦瑶歌看着苏初宛莫名其妙的笑容,几天不见脑子坏了不成。

    梦瑶歌在苏初宛面前晃了晃手,没反应,看来脑子是真坏了。

    苏初宛打掉梦瑶歌的手,“你干嘛!”

    “你说呢,你一上车就笑得很猥琐,有什么好玩的事讲给我听呗。”梦瑶歌目光中带有调笑。

    开玩笑,告诉她,自己的任务还没开始就失败了。苏初宛有些心虚,四处乱瞟:“没什么事。”

    梦瑶歌也不再问了,既然初宛不愿意告诉自己,那自己何必强人所难。

    马车缓缓从繁华的街区驶过,吆喝声叫卖声不绝如缕,嘈杂但却带着烟火的气息。

    “瑶歌,你想吃冰糖葫芦还有糖人吗?”苏初宛舔了舔嘴唇。

    看苏初宛这副馋猫样,梦瑶歌立马吩咐车夫去买冰糖葫芦和糖人。

    苏初宛抱住了梦瑶歌:“瑶歌,你真好,你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被几个铜钱买的冰糖葫芦和糖人收买的镇国公家的小姐,梦瑶歌真是问一下她的节操何在。

    苏初宛喜滋滋地左手拿冰糖葫芦,右手拿糖人。一下舔左边,一下舔右边。

    梦瑶歌觉得这时苏初宛简直就像一个孩子。

    到了雷昭寺,女子下了车,男子下了马。

    梦瑶歌准备下马车,一双宽厚的手伸在了梦瑶歌的面前,梦瑶歌懵懵地顺着手臂看过去,居然是苏盛昱。

    已经下了马车的苏初宛既感慨自家哥哥总算懂事了些,但又对自己未来的日子感到担忧,身为他妹妹自己一次都没被他抚下马车。

    如果苏盛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肯定会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她“你,呵呵——”

    梦瑶歌委婉地拒绝了苏盛昱,自己下了马车。

    苏初宛心里默默为苏盛昱叹息,哥哥啊,你的幸福之路道阻且长。

    雷昭寺算的上天元国第一大寺,无论是什么日子香客不绝,香火不断。

    众人被小僧领着进了大堂,有许多人在聆听佛法,有衣衫褴褛的,也有锦衣华服的。像是这还有一点点众生平等的意味。

    梦瑶歌跪在那儿,脑子里半点没什么佛法的东西,心里也没什么高深的念头。只是想赶紧听完,赶紧走人。她从不信佛,也不信命。

    和梦瑶歌相似状况的还有苏初宛,眼睛半眯,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态。
………………………………

第十五章遇刺

    听完佛法,梦瑶歌正准备离去。忽然,有个小僧叫住自己,“女施主,我们慧觉大师有请。”

    “是刚才讲佛法的大师吗?”梦瑶歌狐疑。

    小僧回答:“不是,慧觉大师是隐逸高僧,他也不常待在本寺,女施主今日真是幸运。”

    苏初宛要跟着梦瑶歌去,这小僧制止了。“慧觉大师只见女施主一人。”

    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神棍摆什么架势。梦瑶歌抬步跟着走了,她倒想看看这个慧觉想干嘛,算命吗?

    “瑶歌,不会有事吧。”苏初宛看着梦瑶歌离开的背影,内心不安。

    苏盛昱让苏初宛放宽心:“慧觉大师在京都也算盛名,应该没什么。”

    苏幻凝绞着帕子,她梦瑶歌算什么东西,让景芝公子另眼相待,还让慧觉大师相邀。

    苏凌天看向四周的景色,这景色不错。

    僧侣把梦瑶歌领到一间隐迷小屋里,要她进去,说完就退了下去。

    梦瑶歌敲了敲门。

    “进来,梦瑶歌,我等你很久了。”

    这声音倒不像沧桑的感觉,倒有几分稚嫩清悦。

    梦瑶歌推开了门,看了看屋里并没有人。奇怪。四处寻了寻。

    忽然,从房梁上蹦下来一个黑衣的蒙面刺客,手里攥着匕首就往梦瑶歌方向刺。

    梦瑶歌始料未及,看着匕首径直地向自己心脏刺来。自己好生不甘,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呢。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气流,使匕首改变了方向,却还是刺伤了胳臂。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至少可以让我死得明白点吗?”梦瑶歌别无他法,只能拖延一点时间,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蒙面黑衣人看着匕首偏了方向,又看着梦瑶歌迷茫无助的眼神,心头顿生不忍。她其实也没什么错。不不,师父说了,自己不可以心软。“也许,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

    蒙面黑衣人调动全身的功力,再次刺去,这一回她必死无疑。

    梦瑶歌看着这凌厉强大的气流,看来自己终是躲不过,闭上了眼睛。

    梦瑶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开眼,一袭月白色的衣裳映入眼帘,如高山的千年雪莲绽放华光。但是那白莲已被染了血色,匕首插在他右胸,淌着血,滴答滴答地掉落。

    景芝双目猩红,体内散发强大的气流,把蒙面黑衣人震开,撞到柱子上。景芝红着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像一个死神判定凡人的死期,高傲狂放。

    蒙面黑衣人心中诧异景芝的到来,但也明白今日有景芝在,自己就休想取梦瑶歌的性命。看来,自己今天功亏一篑了。不过,紫瑾星也不可能这么就轻易被自己所杀,还是要隐藏身份。

    蒙面黑衣人放了个烟雾球,屋子里一片浓烟,遮挡了人的视线。

    景芝小心地护着梦瑶歌,他怕这人突然袭击。

    雾一点点消散,梦瑶歌环顾四周,这人竟不见了。奇怪,明明房门紧闭。看来这屋子里有机关。但是智觉大师的屋子里的机关怎么会被旁人所知。

    梦瑶歌看着景芝的伤势,雪白的衣服染上殷红,像一朵红莲盛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景芝望着她,面露哀愁,眼眸里本波澜不惊的湖水此刻翻动着汹涌的浪花,他抬起右手,爱怜地抚着梦瑶歌的左肩,那正是梦瑶歌受伤之处。景芝喑哑:“以后,你不要受伤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梦瑶歌迷惑,景芝他怎么了,真是奇怪。自己这点小伤算什么,他的右胸还在汩汩地流血呢。“你的伤——”

    “碰”房门一下子被踹开,苏初宛、苏盛昱等人呆呆地望着着屋里的两人。一个白衣飘然似神祗的男子,一个浅紫色苑萝似仙的女子,男子的手搭在女子的左肩,真是神仙眷侣。

    “景芝公子,瑶歌姐姐——”苏幻凝带着哭腔打破沉寂。

    梦瑶歌听到声音,连忙后退分开两人的距离。

    看到梦瑶歌的躲闪,景芝寒冰如箭的目光射向苏幻凝。

    “瑶歌。”苏初宛小跑过来,查看了梦瑶歌的伤势没什么大碍:“瑶歌,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盛昱真是担心自己的妹妹,没看到景芝公子的冷脸吗,真不知说她是胆大,还是脑子缺弦。

    梦瑶歌现在正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和景芝这幅场景肯定会被人误会。“我进入这间房间后,有歹人想杀我,辛亏景芝相救。”梦瑶歌朝景芝行了个礼,以表感谢。

    梦瑶歌你想和我划清界限,想得美。景芝冲梦瑶歌笑得很是灿烂:“瑶歌,我们两谁跟谁,何必言谢。莫不是有人在场,你就不愿承认你和我的关系,你太惹我伤心了。”说完,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梦瑶歌。

    梦瑶歌觉得景芝的伤是伤在脑子里了吧。

    众人齐齐地盯着这一幕,负心女子痴情汉。关键痴情汉是开开元第一绝才景芝公子。

    苏盛昱心里涩涩,原来她不曾正眼看过自己,是因为她有个荣华绝世的景芝公子。是啊,她有了景芝公子的爱,哪还容得下旁人。

    “你们什么关系?”苏初宛来回指了指梦瑶歌和景芝。

    “哦,救命恩人和被救人的关系。”梦瑶歌怕多待一秒这景芝就继续污蔑自己:“我们赶紧走吧。”

    “噗——”景芝像是掐准时间一样喷了血。惨白的脸配着嫣红的血,显得娇柔脆弱。

    梦瑶歌立马停了脚步。“你怎么呢?还好吗?”他的伤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受,开元第一绝才的景芝公子本该皎皎月华,弄得如此狼狈都是因为自己。梦瑶歌的心开始愧疚难安。

    “我要和你一起走。”景芝恳切地望着她。

    “好。”

    在僧人安排的房间里,梦瑶歌让苏初宛包扎了伤口。

    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梦瑶歌让人进来。

    淮宇进了屋,恭敬地行了个礼:“梦小姐,主子邀你过去一趟。”

    “他不是应该在治伤吗?”梦瑶歌疑惑。这景芝在闹什么花样。

    淮宇想起主子交代的话:“主子说了,他的伤是为救你而弄的,如果梦小姐愿意做忘恩负义之人,尽可以不来。”

    这个景芝,果然这世间的债最不好还的是人情债。

    “景芝公子想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呢?”苏初宛居然针对景芝。

    梦瑶歌拍了拍苏初宛的手,示意她宽心,然后梦瑶歌跟着淮宇走了。

    梦瑶歌进了屋,景芝正坐在床榻:“你来了!”

    “你为什么那么说?”梦瑶歌气势汹汹。

    “难道我说的不对?”景芝反问。

    “你说我们是那种关系。”梦瑶歌愤愤。

    景芝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师兄妹的关系,难道不是吗?”

    梦瑶歌这才明白自己中了景芝的套,没好气:“你叫我来干嘛!”

    “我为你而伤,你不应该表示一下吗?”景芝看着自己已经止血但没包扎的右胸。

    梦瑶歌猜测:“你不会让我给你包扎伤口吧?”千万不要。

    “知我者瑶歌也。”景芝微笑着点点头。

    “你找淮宇不就行了。”这个景芝想干什么,自己可是一个女子,梦瑶歌抬步就想走。

    “咳咳。我好疼。”景芝躺在床上,轻吟着:“我堂堂开元第一绝才景芝,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连受伤都没有人愿意为我包扎。”

    梦瑶歌觉得上辈子就是欠他的。“药呢?绷带呢?”

    景芝指了指不远处的药和绷带,目中含笑。

    梦瑶歌面色潮红,该死自己一心软就答应了,这人简直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梦瑶歌小心翼翼地剥落了右胸的衣服,垂至受伤之处。

    景芝温柔地看着梦瑶歌开口:“镇国公打算撮合你和苏盛昱,虽然我对你没什么意思,但好歹你也是我师妹,我总不愿看你被稀里糊涂地被买了还帮人数钱。”

    梦瑶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原来从去苏府自己感觉到的种种怪异是因为这样,那景芝刚才在房间里说的话是让苏盛昱打消念头。原来如此。
………………………………

第十六章见主持

    眼珠子转了几圈,思量片刻后,梦瑶歌便继续替景芝包扎伤口,如玉的肌肤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梦瑶歌叹息,用小玉瓶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再用绷带小心裹好。

    景芝看着褪去清冷不在是那个万事万物都不可入她心的梦瑶歌,此刻的她离自己好近好近,仿佛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拥有她的温柔。可是,他知道他现在在她心里只是有个位置,不曾深深占据,也还没到刻骨。

    “好了。”梦瑶歌放回玉瓶和绷带:“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许走。”景芝抓住了梦瑶歌的衣袖往自己这边一扯,梦瑶歌就顺着力倒在了景芝的怀中,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梦瑶歌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景芝:“景芝,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呢?你为何要如此戒备我,即使我救了你的命,梦瑶歌。景芝从怀里掏出黑釉瓶:“这药可以让伤口不留疤,你拿着。”

    自己不能再欠他的情了。“不需要。”

    景芝缓缓起身,把药瓶塞到梦瑶歌的手上,梦瑶歌挣扎不得。“反正,你欠我的又何止这一件。”

    梦瑶歌稀里糊涂地攥着药瓶,出了房间。

    梦瑶歌走后,淮宇就进了屋:“主子,你的伤如何?”

    “已经包扎完了。”景芝看了看包扎得歪歪扭扭的绷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淮宇顺着景芝的目光看过去:“主子,这是哪个下人帮你包扎的,我给你拆了重包吧。”淮宇准备上前去,就被景芝的霜冷目光盯得倒退了几步。

    “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要你查的事怎么样?”景芝又坐回床榻。

    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吗?明明刚才还看见了梦小姐,这肯定是梦小姐包的,自己真是瞎操心。又想到自己查的事没有什么进展,淮宇别提心情有多复杂了,跪了下来:“淮宇初步调查,毫无头绪,但淮宇枉自猜测想来那黑衣人与慧觉大师应有些牵连。”

    “这需要你猜吗?”景芝瞥了瞥跪着的淮宇,简直没用。看来要调动暄影楼的力量了。“你就留在我身边,让淮安带上暄影楼的人去调查,还有通知淮炀以后暗中保护梦瑶歌。”

    “是。”淮宇看着景芝的伤:“属下斗胆一问,以主子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不应该会伤得如此严重。”

    “你多嘴了,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景芝挥了挥手让淮宇退下,整个屋子里只有景芝。

    梦瑶歌,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那匕首刺向你,我的心有多痛。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置于险境,你又将我置于何地,你可曾在乎过我?

    景芝闭着眼,泪悄然而至。

    梦瑶歌回了房,苏初宛正躺在梦瑶歌的床榻上,睡得正香。梦瑶歌把手里的药瓶塞入怀中,坐在床边。

    回忆那蒙面黑衣人第一次刺向自己的时候,自己体内好像有气流在游走,这具身体的主人应当是会武的,那自己应该也会吧。可是为什么自己平时不能调动这功力呢。如何才能掌握操纵这股真气呢?

    苏初宛睁开了眼,搂住坐在床边的梦瑶歌嘟囔:“瑶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好了,看你还迷糊着,赶紧再睡一会儿吧,睡完我们就去吃斋饭吧。”梦瑶歌摸了摸苏初宛的头。

    “我怎么还能睡得着,你都受伤了。”苏初宛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抓紧梦瑶歌的手:“要是祖父和梦姑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大发雷霆呢,唉,哪里会蹦出一个刺客呢。”

    梦瑶歌:“我受伤的事你可以不要告诉外祖父吗?”

    “你觉得呢?即使我不说,我哥哥、苏凌天、苏幻凝他们这些人也会说的。”苏初宛觉得这事势必要传到祖父和梦姑丈的耳里。

    习卉进了屋:“小姐,住持派僧人来禀说住持要见你。”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说见慧觉大师结果就有个刺客在房里等你,现在又有个住持,我看也不安好心。”苏初宛怒气冲冲。

    “即使有人想杀我,也不会这么明显的,更何况这次是住持找我,如果我死了,那雷昭寺估计是名誉扫地了。”梦瑶歌松开了苏初宛的手:“我去了。”

    一出门,淮宇正朝自己走过来:“主子听闻住持叫梦小姐相见,所以特派淮宇保护梦小姐。”

    “好。”有人保护自己,梦瑶歌求之不得。虽然估计刺客不会这么愚蠢,但有道保障总是好的。

    梦瑶歌随僧侣去了一间幽静的屋子,淮宇也想去,被这小僧阻止了。

    淮宇看了看梦瑶歌,请求她的意思。“你就在门外守着,里面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话毕,梦瑶歌就踏进了屋子。

    屋内,一个白胡子秃驴正盘坐着,手里拨弄着檀木佛珠。

    自以为自己是世外高人,也不见得,梦瑶歌鄙夷。

    “梦小姐,今日行刺之事,非雷昭寺之为,相信梦小姐不会怀疑佛门之**昭寺会有意伤害梦小姐吧。”

    可笑,如此盛气凌人的道歉还要我接受吗,你以为你是开元第一大寺我梦瑶歌就要忍这口气。

    “怀疑?我说我肯定就是雷昭寺所为呢,什么佛门之地,我看这里充满私欲和阴谋,还想取我梦瑶歌之命。”

    住持停下了拨弄佛珠:“梦小姐,你可以不信佛,但你不可以蔑视佛,佛法无边,天命昭昭。”

    “你说的佛与我何干。”梦瑶歌真是对这秃驴无语:“善恶循环?因果相报?你自己信吗?”

    “梦小姐满身戾气,可会想到以后结局可能未必善终。”住持起身,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下颌紧绷。

    “你别恐吓我,秃驴,我可不是你的信徒。再说,就这雷昭寺香火不绝这劲,老秃驴,你确定你信的是佛,而不是这其中给你带来的富贵和虚名。”梦瑶歌嘴角嘲弄一笑。

    住持心下惶惶,平日的口若悬河此刻荡然无存。他人生第一次怀疑自己,斟酌梦瑶歌口中之语。

    梦瑶歌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盛名之下难副其实,几句话就被自己撩拨心神,不中用。

    然梦瑶歌不知道的是,整个开元恐怕只有梦瑶歌敢如此批判盛名远播的住持慧难,而且是当面,不留一点余地。慧难从一个少年小僧到雷昭寺的住持,刚开始的确是心向佛法,但住持做久了,习惯了第一个想到的是雷昭寺的名声,而不是曾经的初心。

    慧难缓了口气,放低姿态:“究竟梦小姐想让贫僧做些什么?尽管提要求。”

    “秃驴,你还以为你愿意补偿,我就必须受着,你太低估我梦瑶歌了。我爹爹是工部尚书,我哥哥是禁军统领,我外祖父是镇国公,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什么要求你?你对于我梦瑶歌来说,一文不值,你就等着雷昭寺臭名远扬吧。”梦瑶歌作势要走。

    “等等,梦小姐。”慧难扑了过来,慧难只是觉得自己这层光鲜亮丽的皮被狠狠撕碎了,被踩在梦瑶歌的脚底。“求求梦小姐,放雷昭寺一条生路吧,我承认自己是被虚名糊了眼睛,但对雷昭寺我始终如一,我在师父面前发誓若为住持定要保护雷昭寺。”

    “你的誓言有什么要紧处吗?”梦瑶歌可不是什么闺阁女子,听到一些小故事就动什么恻隐之心。

    这女人软硬不吃。“梦小姐,雷昭寺别的本事没有,可为人批命,譬如凤命。”

    这秃驴以为是个女子都喜欢那个位置吗?“恐怕秃驴你打错算盘了,我可不要什么凤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那些虚名。”

    慧难觉得自己就像被梦瑶歌狠狠抽了两嘴巴,可自己不能反抗还要凑上去继续让她抽:“那梦小姐要如何才能放过雷昭寺?”

    “告诉我慧觉是谁?”梦瑶歌问出了自己的目的。

    慧难小心思又活跃了:“如果我告诉梦小姐慧觉是谁,梦小姐可否放过雷昭寺。”

    “别跟我讨价还价秃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慧觉是谁吗?”

    慧难呆住,这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看着慧难的反应,梦瑶歌知道自己猜对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辞了。”

    “别,别,梦小姐你再考虑考虑。我虽然不知道慧觉的真实身份,但我了解他,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懂佛之人,现在雷昭寺的盛名一半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偶尔坐镇,给人批命。”

    看来与这秃驴不同,这慧觉是神棍。

    “好了,秃驴,我受伤之事定瞒不过我爹爹和外祖父,不过我会压一压,虽然雷昭寺名声还是会受损,但也不会伤其根基。记住你欠我个人情,慧觉来寺你要派人通知我,另外,我若有事找你你也不可推脱。”

    这位小祖宗可真难伺候,不过,慧难还是承认的梦瑶歌的确与这世人不同,有胆量有勇气敢威胁雷昭寺住持,还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慧难终身只遇到梦瑶歌一个人,不在乎富贵权利,与信佛的天元国背驰,高傲独绝。现在她不威胁雷昭寺的名声,自己看她还是挺顺眼的。不得不说,这梦瑶歌直击了自己不愿面对的丑恶,她竟一眼看清。如此女子,慧难在这雷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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