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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宠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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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宛惊得酒杯都掉在地上:“赵逸轩居然也来了。”
“迟早的事。”赵逸轩毕竟是可用之才,又是难得的帅将,开元国素来缺乏武将,而且如此多事之秋,如果将他废弃,那元明帝也可以不用做皇帝了。
“他不是……”
“嘘。”梦瑶歌打断:“慎言。”
调戏公主算什么,况且又没真正调戏成,将他的傲气压了,还是一个可用之人。
一道锐利的目光凝在梦瑶歌身上,梦瑶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只是较以往他也算有长进,收敛点。
梦瑶歌望了眼赵逸轩,嘴角微勾。
“今日正好满堂欢宴,朕心甚悦,便赐一桩婚事。老六,出来吧。”
古玄珞跪在元明帝面前,眸色无动。
“经此一事,望你长些教训。”
“是,儿臣铭记于心。”
“六皇子古玄珞品学兼优,虔诚惠行,乃皇子中的楷模,臣民之表率,正值良年,与平阳侯四小姐韩曦若为天造地设的一对,特此赐婚。韩曦若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赐为六皇妃。”
一时间满殿抽气声不绝,尤其是古玄锦,满脸震惊更是连掩饰都忘了。
荣妃笑得花枝乱颤,和良贵妃说着:“韩四小姐端庄秀美,家世良品,这样的好儿媳,本宫可得好好疼她。良姐姐,望你也有这样好的福气。”
良贵妃强撑着脸色,本以为自己枕边风吹过皇上不会这么快赐婚。
韩曦若和古玄珞领旨谢恩,一时间这殿里更热闹非凡,原本聚集在古玄锦身边的一溜人围在古玄珞旁边。毕竟四皇子都还没赐婚,六皇子就被赐婚,而且靠山还是平阳侯府,局势一下子又扑朔迷离了。
梦瑶歌看着古玄珞的脸色,依旧不喜,看来这一事之后他成长了不少。
古玄珞强忍住自己的目光,别看,她不过是你途经赏过的一朵花,没什么大不了。在通往帝王的路上,自己不应该为任何事逗留,断了这份情。古玄珞闭上眼,在众人的恭维声里一一喝下了敬的酒,胃里翻涌着难过着,同时习惯着麻痹着。
也许,她永不知道,那《搔首问天》曾在自己的心里回荡了千百遍。
但放手是自己唯一的路。
………………………………
第七十三章香包
宫宴过后,家家忙着守岁,屋外铺着芝麻杆,每个人经过都是“咯吱咯吱”的。
梦瑶歌晕晕乎乎地走完了,梦瑶歌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不喜欢熬到天明,倒头就睡,任凭习秋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梦瑶歌想到卜星台的那位,自从上次玉休惹了自己后,自己好像没找过他了。确切来说,自己不敢去找玉休,毕竟上次自己可干了不少“好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想必他气也消了。
梦瑶歌领着自己卖的核桃瓜子点心之类的,登上了卜星台。梦瑶歌边登边嗑瓜子,弄得阶梯上都是瓜子壳,别提有多煞风景。
梦瑶歌嘴里振振有词:“让你那么高,让你那么陡,拿瓜子壳砸死你。”
梦瑶歌听到琴声,这不是上次自己谈的那首曲子吗。
“玉休,我每次见你不是弹琴就是煮茶,你还有点别的兴趣吗。”
“我上次醒来为何会躺在地上,脖子后面还酸痛酸痛的。”
梦瑶歌哽住,原以为他已经忘了,没想到这么记仇。“你说了只要你絮叨,就让我打昏你,你之前说过的。”
“那打完之后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房,这事也就罢了,你在我脸上你都干了什么,你倒说说。”
梦瑶歌无言以对,只是想起自己画的画,忍不住笑出声。“你最后是怎么发现的。”
“洗脸的时候。”
“你别生气啊,反正这里也就你一个人脸脏点也没什么,旁人又看不到。”
“巧言善辩。”
梦瑶歌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过年了,去街上瞧瞧吧,你这里也太冷清了,春联灯笼样样没有,连一点红都见不到。”
“也不是没有红。”
“什么?”
“有几树腊梅开得不错。”
梦瑶歌失笑,他才是狡辩的那个人。“你去还是不去?”
“好。”
梦瑶歌戴着玉休,梦瑶歌穿着碧青色的男装,外加一件白绒的披风,见玉休仍旧是薄薄的白色单衣,也不冷,如松般挺直了腰杆,有说不出的清冷之感。
梦瑶歌领他进了一家衣服店,给他买了件披风披在身上,帮他系带子。“天冷,还是多穿点。”
梦瑶歌素来怕冷,也不晓得玉休这种人是怎么练就不怕冷的本事,雪都下过几场还穿单衣。
玉休年纪虽比梦瑶歌大上一岁,可在梦瑶歌眼里就是弟弟,未经世故单纯得要命,颇为操心。
“我不冷的。”
“你不冷,我冷,我看你穿这么少我替你冷。”梦瑶歌把带子系了个死扣。
“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
玉休大大的眼睛露出深深的困惑,无助地望着梦瑶歌。
梦瑶歌摇头,买了一个递给他,这孩子多可怜连冰糖葫芦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现代人都吃过,他是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吧。
玉休用舌尖舔了舔,眼里闪现一种奇异的精光。“好甜。”
“原来你还知道甜,我本以为你连甜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听着梦瑶歌的讽刺,玉休也没受刺激,咬了一口糖葫芦,满脸惬意。梦瑶歌给他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还带玉休去自家的酒楼吃火锅。
玉休像个好奇宝宝围着火锅转着,梦瑶歌心头无奈,只得给他示范一番。玉休吃了一口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嘴巴红肿,可怜巴巴。
“你这么不能吃辣啊。”梦瑶歌看着玉休肿胀的嘴笑了,玉休怨愤瞪了一眼梦瑶歌,嘟着嘴往清汤里涮。
“你不能吃辣,真是失了火锅的精髓。”
“你怎么不喝酒?”
梦瑶歌轻咳,呡了呡嘴:“爹不让我喝。”事实上,梦浩哪管得了梦瑶歌,只是玉休的酒品实在是让梦瑶歌害怕。
然而玉休毫无自知之明:“这样是对的,你还是少喝些酒好,酒多伤身,还是多喝些茶。”
梦瑶歌只能闷闷地点头,咬着牙说:“你说得不错,不错。”梦瑶歌朝玉休碗里丢了一片羊肉。
“你给我辣的干吗?”
“辣的多好吃,你还是多吃些辣的,冬日里暖身,多吃些。”梦瑶歌又往玉休碗里塞了几片。
“梦瑶歌!”
梦瑶歌故作疑惑:“怎么了?”
玉休想丢回给梦瑶歌,然而梦瑶歌像小鸡护食一样护住自己的碗,可玉休又不是个浪费粮食的人,硬生生地全都吃了进去,辣得脸都红了。
梦瑶歌心下不忍,给他倒了杯茶水,玉休一口灌下去面色更红了:“梦瑶歌!”
“怎么了?”梦瑶歌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讪笑:“对不起,我不知道茶水是热的。”吃辣喝热的更辣,玉休现在嘴巴肿得跟香肠似的。
“我不信你不知道。”玉休一猜就是梦瑶歌的把戏。
梦瑶歌为了诚心赔罪还特意给玉休吹凉,笑嘻嘻地递给玉休。玉休小心翼翼地接过,颇为谨慎地先呡着,后才大口喝起来。
“哎呀,我刚才好像往里面吐口水了。”
“噗——”玉休喷了茶水,胃里不适,捂住喉咙干呕着。
“骗你的,这就信了。”
玉休用杀人的目光刺向梦瑶歌,偏偏梦瑶歌还不觉,自顾自地吃菜。
梦瑶歌问:“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哪都可以吗?”
“你且说说。”
“梦府。”
“你说什么?”梦瑶歌不自知地提高了音量:“你别开玩笑。”
“你去我家,我去你家不是挺正常的嘛。”玉休含笑,嘴巴红肿得像被人蹂躏过。
“天快暗了,你还是赶紧回卜星台,天暗了就不好回去了。”
“你不是说带我看灯会吗,你怎么能食言。”梦瑶歌哑口无言,被玉休拽去看灯会。
天边有烟火在绽放,似花一般,地上有孩童拿着焰火棒,一挥一挥的。天与地的光融汇在一起,交织成热闹的明色。
梦瑶歌和玉休并肩走着,即使在窜闹的人群里也是格外的注目。
“你为何要让我戴面具啊?”玉休有些困惑,扶了扶脸上的面具。
“别废话,想好好逛街就戴着。”
梦瑶歌深受上次和梦云寻的花夜节的教训,省得那些如饿狼扑食似的女人围住玉休,到时候自己还要搭救。
梦瑶歌挑了些小玩意儿买了送给玉休,左右是他拿着,自己不出力。
“前面好生热闹,那是做什么。”玉休拽着梦瑶歌的手腕往人群堆里挤,凑到前排去。
梦瑶歌看着周围都是男子争先恐后,而台上都是穿着媚色的女子,暗叫不妙。
只见香包从上面飞落,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砸,梦瑶歌退了几步,却终没有避开所有的。
“小公子,快接奴家的香包。”
梦瑶歌细细一看,竟然是娇兰,看来这是香涵楼的姑娘。
娇兰帕子朝梦瑶歌挥了挥,一脸荡漾:“小公子,奴家要和你颠鸾倒凤。”
人群中有人艳羡:“是双娇之一的娇兰,这小子真有福气。”
“颠鸾倒凤是什么?”
梦瑶歌看着始作俑者玉休无辜的眼神,心里的火焰蹭蹭地往上涨。“就是喜欢你,你要是不接香包那些姑娘会伤心的,可我一个人接不了那么多,你替我接些。”
正巧,娇兰的香包降临到梦瑶歌身上,却被玉休一手握住。梦瑶歌憋着笑,正经八百地说:“你既然接了别人的香包,该去向她道谢。”
玉休乖巧点点头,刚一上台,就被娇兰扯了面具,台上的女子大吸一口气。
“好俊,我刚才怎么不向他扔,唉……”
“可恶,这么个纯情小公子竟毁在娇兰手里。”
娇兰一见玉休的长相,清冷得不像是凡世的人,笑得花枝乱颤,把手搭在玉休腰上,准备对他上下其手。
玉休急忙跳开,打掉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都接了我的香包,还跟奴家装蒜。”娇兰说着就往玉休怀里蹭。
玉休焦急,运了功就将人打翻在地。
“这小子干什么!”
“接了人家香包还不跟她一夜春情,找茬呢。”
一夜春情,梦瑶歌!玉休往台下一看,人影都没了。
梦瑶歌气喘吁吁,想起玉休知道实情后的一张臭脸,梦瑶歌就开心。
梦瑶歌回到梦府少不了一顿骂,一天到晚不着家,错过了饭点云云。梦瑶歌为了赔罪,跟梦浩玩了围棋。
“爹,你怎么又悔棋。”
“我年纪大了,你不该让着我点。”梦浩如是说道。
“爹,第四次了。”
“有那么多吗,你肯定记错了。”
“梦浩!”
梦浩收回自己的手,清了清喉咙。“一局棋而已,你至于那么较真嘛。”
梦瑶歌笑讽道:“是啊,一局棋而已,您至于悔那么多步,输就输呗,为了张皮,尽干丢人的事。”
梦浩气急败坏,大手一挥整盘棋都被搅乱。“不玩了,天晚了,我要睡了。”
梦瑶歌瞧着自己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大获全胜的棋局,心里憋了口气。“赖皮鬼。”
梦云寻幽幽地来了句:“那我陪你玩。”
又是一番更为激烈的较量,白子和黑子不分伯仲,两人杀得忘了时辰。梦瑶歌一瞧外面的天色,打了个哈欠。梦瑶歌猛地一抬手,棋局就散了。“对不住,改天再玩吧,这天色,还是赶紧睡吧。”
梦云寻盯着梦瑶歌:“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赖皮鬼。”
梦瑶歌讪笑,提着裙子立马开溜。梦云寻将一颗一颗棋子放进棋盒,嘴角似笑非笑。
………………………………
第七十四章食人
怎么好多天景芝没来找自己了,难道他也像自己一样怕冷,梦瑶歌耐不住去找景芝,以往都是他找自己,自己总要去瞧瞧他,别是生什么病了。
淮宇刚想去通报,梦瑶歌就摆了摆手。梦瑶歌趴在门上,屋子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
“主子,到了寒冬,你这身子更虚弱了。”
“咳咳……没什么大碍。”
淮宇:“咳咳……”
梦瑶歌怒视:“淮宇,你干什么!”
景芝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许进来。”
“为什么?”梦瑶歌刚想推门,就被淮宇挡住。
“我得了风寒,身子弱,你一开门就有风我受不住。何况,万一将你传染上就更不好了。天冷了,你一向怕冷,早些回去吧。”景芝憋着咳嗽,卡在喉咙里,脸都红了。
淮契知晓梦瑶歌定是不愿意走的,但这样难受的是主子:“主子,我去说吧。”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属下知道。”
淮契开了门出来,梦瑶歌被淮宇挡着,从开出的一丝小缝里瞧见了景芝,虽只一瞬,梦瑶歌却心神动荡。
那样孱弱的景芝,他必是不愿自己见到的,梦瑶歌心痛不已。梦瑶歌扯了淮契,拉离房外。“景芝得的是何病,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主子出生便就体弱,再加上风寒故而如此,十九年皆是此般度过。”
“那就没法子治得好,或者减缓些。”
淮契眼里一丝精光闪过,眼前这人是太月先生的徒弟,梦瑶歌进沧逐山说不定会取到。“传言,沧逐山之巅生有皎月花,古方曾记若将皎月花入药,此症可缓。”主子身子弱又常动内力,若是皎月花或可填补亏缺,至于这病,这世上根本就无药可解。
“你为何特意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身份。”
“梦瑶歌,主子为你做了那么多,去沧逐山取朵皎月花而已,或许对旁人来说是难如登天,可对你来说是探囊取物。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淮契青筋暴起,眸子像火仿佛要烧了梦瑶歌一样。
梦瑶歌平静如水:“我没说我不愿意,你也不要以自己之想来按在我头上。说实话,我感谢你,因为你将这些都告诉了我。”景芝无论如何肯定不会将这些告诉自己的,因为凡是有可能有危险他都不会允许的。然而,这一次,请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景芝。
梦瑶歌顾不上淮契诧异的目光转身离去。天又下起了雪,雾蒙蒙的,梦瑶歌走在街头心中酸涩。
是啊,他是那个不会让人看见他虚弱的景芝,尤其是对自己。即便这世上有一味药,因为只有我可以,他会悉数瞒下。
这一次远行梦瑶歌打算瞒着梦浩和梦云寻悄悄出发,所以她不会带语千,而是无迹。
梦瑶歌找无迹商量好,无迹乐得跟个孩子似的。“我们这是私奔吗?”
梦瑶歌白眼一翻,习秋都教了无迹什么东西。
这天晚,等到府里人都睡了,梦瑶歌留下封信和无迹汇合就溜出府去。
梦瑶歌和无迹在城门口等着,城门刚开就出去了。
“小姐,我们是私奔吧。”
“都说了,不是。”
“两个人瞒着所有人出逃,这不是跟话本一样吗。”
梦瑶歌索性闭上嘴,由着无迹喊“我们私奔啦”,引得旁人侧目连连。
“两个大男人还私奔,世风日下。”
“龙阳之好,现在都这么猖狂了吗。”
梦瑶歌为了方便,自然是穿着男装,揉了揉眉心,真怀疑带无迹出来是不是错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
再次途经雍临的时候,梦瑶歌看到的竟然还是一片衰败的景象,不过还好的是还有些客栈开着,毕竟雍临地理位置还是偏重要,也不能没有住宿的地方。
梦瑶歌和老板闲聊了几句,想从中套出些事情。
“老板,不是说朝廷拨了库银给雍临,怎么雍临还是这副样子。”
老板给梦瑶歌端上一盘花生米。“这些事,说来就糟心,我是土生土长的雍临人,自从饥荒以来,朝廷也在拨银,但落在实处的,公子想必也瞧见了。那些被治好的得了瘟疫的人,还抱怨当初为何要救他们,不如让他们死了一了百了。这年头,生活不易啊。”
“雍临现在还没县长?”
“逃走的县长又回来了,你说奇不奇怪出这么大事,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还做县长。”
梦瑶歌淡淡一笑,他帮了古玄锦的大忙,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
“公子,你这等富贵之家的人,定不会懂我们这些百姓的艰苦。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算是明白了,那些官员不可信,人心不可测。”
梦瑶歌捻了磕花生米,抛到空中落在嘴里:“你怎么不说朝廷不可信。”
老板面色难堪,脸一下子就拉下来。“这话,我可没说过,公子不要强加在我身上。”
“你口上这么说,心里其实赞同极了我的话,对吗?”
老板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忽的深深吐了口气。“我见过,人活生生得饿死,饿得骨瘦如柴。我也盼过,可最后什么都没有。人啊,刚开始还能携手而行,只是到了后来……罢了,不说了。”
“为何不说。”梦瑶歌脑海里又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场面:“人吃人,死人吃,连活人都惦记。”
老板眼角一下子滚了泪来,用抹布揩了:“原来公子是个明白人,我生活在这里四十余年,大多都是乡亲好友,只是人啊……难说。”
“你又为何回来?”
“能去哪儿呢,根在这儿,我的妻儿也没了,无牵无挂的,这里至少……至少还有他们的痕迹。”老板讲到妻儿,将整张脸都埋进抹布里,泣不成声。
无迹在一旁听着,也插不上话,只是“吃人”一事还是有些发怵。
梦瑶歌心生感触,劝慰着:“你的妻儿必在天上瞧着你,你若日日都那么痛苦,他们也不会快乐。人这一生说来也无趣,其实归处是一样的,总归是要团聚的,趁还活着做些他们都乐意看到的事吧。”
“公子说得极是,只是这种痛苦深入骨髓,我在梦里都是哭着醒来。”老板揩了揩眼泪,扯了扯嘴角:“瞧我自己一个人说得欢,我把饼给你们端上来。”
说是饼,不过是一团面烙了而已,撒上些盐别的调料是没有的,咬起来干巴巴的,论滋味还不及馒头。梦瑶歌吃了两口就作罢,反倒是无迹吃得猛丝毫不嫌弃制作的粗陋,想来也是因为做过奴隶不挑食。
梦瑶歌吃完了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何缘故,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直到深夜。
梦瑶歌听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心生警惕从枕头下抽出匕首。一种异香在屋子里飘过,梦瑶歌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屏息。
那人吹了香,就推门而入,见梦瑶歌熟睡在床,发出渗人的笑声。“白白嫩嫩,就是肉不多。”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梦瑶歌在被窝下攥紧匕首,等到那人来到床边,梦瑶歌猛然睁开眼睛,匕首对准那人的喉咙。
“公子饶命。”
梦瑶歌冷冷一瞥:“老板,人心难测这句话你果然不欺我。”
原本白日里对自己真情实意的老板,谁会想到他会暗中干出这样的事。“你这套对多少路人用过,啊!”梦瑶歌把匕首一推,他脖子上的血立即渗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样的人不该入地狱吗,我恨你们这些富贵权势,遇到灾难不对我们施以援手,反而还要压榨剥削,我的妻儿都是你们杀的!”
“你已经被恨意蒙住了眼睛。”梦瑶歌握匕首的手慢慢缩紧,手起刀落间老板就毙命当场。
梦瑶歌的手微微发抖,这是自己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杀人,他想要将自己杀人制肉这样狠毒的心思,梦瑶歌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梦瑶歌去隔壁想叫醒无迹,结果见他睡得正香,这么大动静都没闹醒他,梦瑶歌叹了口气。梦瑶歌怀疑今天若没有自己,他是不是得交代在这儿。
也赶了几天的路,那个老板也被自己杀了,索性也由着无迹睡。
这过路的人肯定不止自己和无迹,梦瑶歌起身去厨房,没寻见什么。
梦瑶歌疑惑,厨房里空荡荡的除了有些脏乱外,梦瑶歌找遍所有的房间都没发现异常。梦瑶歌灵光一显,地窖。
梦瑶歌爬在地上,不时敲动地面,找了半晌,梦瑶歌推开装水的水缸,赫然下面是一个地窖。
底下传来微弱的哭声,想来是因为地下氧气不足有些耗力。底下的人一见到亮光就匍匐着,爬到亮光处。梦瑶歌瞧了瞧他身上的官服,勾了勾唇。“原来是雍临的县长大人。”
县长整了整衣冠:“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慢着,在大人出来之前我想问些事。如果大人答得不对不合我的意,那就对不起,还得让大人在地窖待上几天,也可能不是几天是一辈子。”梦瑶歌把水缸推了一半,挡住半个洞口。
………………………………
第七十五章心意
县长当时就急了,连忙阻止:“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定如实回答。”
梦瑶歌开门见山:“瘟疫一事是你暗中和四皇子谋划。”
“小兄弟,我一个小县长哪能和皇子搭上边,你还是别问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放我出去吧。”
梦瑶歌嘴角微弯,又把水缸挪了,只露出一点亮光,县长当时就急了:“别啊!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四皇子让我做的,他位高权重,我这一个小官有什么办法。小兄弟,你有怨恨去找他,我只是一个小卒而已。”
怕是这人将自己当做瘟疫受过罪的人,这样也好。“冤有头债有主,这话我晓得,所以你好好回答我的话我必不为难你。这场瘟疫事发时,你可见过有着浅碧色眸子浑身阴气的人。”
“这倒是没有。”
怎么会,梦瑶歌疑惑,难道不是桑巫国的巫医,这场瘟疫明明像是巫术操纵。
“噢……我想起来,罗大人的队伍里有一个瞎子,那瞎子蒙着眼睛穿着黑袍只露出一点点下颌。我只记得这么多,大侠,放过我吧,我只是听命行事。”
果然,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
“大侠,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这是自然,不过,可能你还要等一阵子。”梦瑶歌眯着眼,将水缸全部移上,县长的声音就全部淹没在地底之下。
如果这时候将他放出来,梦瑶歌是傻子吗显然不是。只需射一箭在府衙那里告诉他的消息自会有人救,何必陷自己于危难。
天蒙蒙亮,梦瑶歌拽着无迹起床,在府衙的大鼓上将信射出。梦瑶歌赶紧加快赶路,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分割线————
“淮宇,你站住!”淮契抱住淮宇的腰,搂住不放。
淮宇青筋暴起:“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要向主子说什么,但是你就没想过吗,那药对主子有多重要。一旦你告诉主子,主子必然去追梦瑶歌,到时候主子身体更弱不说,那药就白白地错过,主子的病情再也不能得到缓解,你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你不难过吗!”
淮宇没急着走了,而是静静思考淮契口中说的话。“主子很爱梦瑶歌。”
淮契接着说:“所以,他会为了梦瑶歌不管不顾的,包括他的命。”
淮宇呼吸渐渐平静,心中已有了决心。“那好,我暂时不告诉主子。”
“成交。”
“你还有事?”
“没有啊。”
淮宇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一双手,缠得紧紧的,脑门充血。“你可以放开了吧。”
“谁稀罕!”淮契听到立马松开:“不过,你的肌肉真紧致,啧啧。”
“滚。”
“火气那么大,不就摸了一下,要不你摸我的,摸回来。”淮契扭腰,贴近淮宇。
“找死!”
被摔到地上的淮契揩了揩自己出血的嘴角,对着淮宇的背影大喊大叫:“你这个莽夫,不就是会点武功,有本事下次受伤别让我治。”
“疗伤的时候哪里没看过,背、胸膛、肚子、就连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都见过,你害羞个什么劲,摸了一把腰而已,至于吗你。”
吃苹果的淮炀路过,苹果掉在地上。
淮契看了看滚在自己面前的苹果,连忙澄清:“不是你想得那样。”
“放心,我知道保密,咱兄弟俩谁跟谁,不对,可能以后是兄妹,放心我不会告诉主子的。”淮炀说完也不捡自己心爱的苹果了,转头就走,琢磨着上次自己去戒崖受了一身伤,淮契给自己擦药,心里一阵恶寒。自己没被他占便宜吧,自己这么英俊潇洒,连淮宇那个大木头他都下得了手,自己怕凶多吉少。
梦瑶歌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总算到了沧逐山脚下,也不晓得梦浩和梦云寻是不是鸡飞狗跳了,呸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家哥和自家爹,应该是鸡飞蛋打,这样才符合人物关系,梦瑶歌满意地勾了勾唇。
“无迹,我们先不急着上山,得准备充分。”梦瑶歌和无迹找了一处离山脚不远的人家,梦瑶歌给了锭银子,那老爷爷就让他们暂时住下。
看着倒在桌上的无迹,梦瑶歌满脸愧疚。“对不起了,无迹。”
梦瑶歌打算自己一个人上山,所以在饭菜里下了**。沧逐山运用八卦之术,入口诡秘,其中凶险异常,更何况到了山腰就是终年不化的冰雪,没有食物没有水源。
这样的境地,无迹并不是自己的下人,他不该陪着自己一起冒险。梦瑶歌走时还嘱咐老爷爷:“等那个人醒来的时候,你对他说我有事要办,让他等我回来,如果一个月后我不曾回来,就让他回京都。”
梦瑶歌又给老爷爷塞了几锭银子,他不接。“公子,你给的钱已经比我几年挣的钱还多,早就足够了。”
“阿公,你拿着就是了,我还希望我朋友醒后,你给他买些好吃的,他饭量大,那一锭银子怕是不够花。”
老爷爷只好点点头,乘了梦瑶歌的情。“公子可是要去那沧逐山?”
“阿公怎么知道。”
“公子还是别去得好,那山虽住过太月先生,名气颇大。但是这么多年了,这四国都派过人来,但没有人能从那山出来过。”
梦瑶歌心中感激:“谢谢了,阿公,只是我与那些人不同,他们为寻人,而我为求药。”
梦瑶歌拜别老爷爷,就向着沧逐山进发。
乾三连,坤六断。
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
兑上缺,巽下断。
梦瑶歌脑中浮现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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