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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宠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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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宛想起自己那个的爹,便也没了想法。自己没什么要紧的,怕的就是他责怪娘。
“不要了,你不要夹了。”梦瑶歌用手挡住碗,躲避景芝夹过来的肉。短短说话间,梦瑶歌的碗就被景芝堆积成山了。
景芝也不勉强,收回了手。
苏初宛看了看两人,一个是四国闻名的月华公子,长得似谪仙般让人见之不忘,才华更是惊世。另一个是——是是什么呢,是自己的朋友,对,他们太相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当然要这世间最好的男人来爱。
“苏兄最近在仕途上颇为顺畅啊。”莫郁殇语言轻淡而随意,仿佛是和好友交谈一般,就像是前些日子在香涵楼出的一档子事没有发生过。
苏凌天筷子停顿了一下,而后眸子盯着莫郁殇。“莫世子谬赞了,您才是深蒙盛宠。前些日子,因凌丰的事,家父与祁国公之间不太愉快,还望莫世子体谅家父一片护子之心。”
“苏怀澹大人爱子,我自然能理解,只是,苏凌丰不是你的亲弟弟吗,苏兄怎么还对我这个害人凶手和颜悦色。”
“因为在下虽疼爱凌丰,却也知道他平时作为放荡,故也不怨任何人。”
“苏兄高义。”莫郁殇抱拳,“我真是佩服。”
假惺惺,梦瑶歌对此场面只能奉上如此评价。还是安安静静吃菜适合自己,逢场作戏什么的还是算了,累得荒。只是,这碗里的菜也着实太多了,梦瑶歌拧眉。
一顿火锅也算比较和气的吃完了,如果忽视苏幻凝嫉妒的眼光和苏凌天的皮笑肉不笑。
苏初宛、苏幻凝、苏凌天和梦瑶歌、景芝、莫郁殇分别是两路方向。
景芝扫了一眼莫郁殇,莫郁殇顿时内心哭唧唧,他碰上的是个什么人,重色轻友。
“唉,苏初宛你站住,等我一会。”莫郁殇追上去,
苏初宛疑惑:“你干吗呢,你又不和我们同路。”
“我逛街,不行吗?”
“最繁华的街道不在你家那边吗,你朝这边走干嘛。”
“管不着我,我喜欢人少的地方,不然我这绝世容貌在人多的地方还不引起踩踏事故。”
“你逛你的街,别跟我们一起,滚。”
梦瑶歌和景芝走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感受到人流从自己身边经过。
梦瑶歌戴着面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外面,时而东看时而西转。
景芝长而微卷的睫毛眨巴了几下,眸子似寒潭凝结成冰,只是默然地贴在梦瑶歌身后,细心保护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梦瑶歌拿起小摊上的一包蜜饯,尝了一颗,甜甜蜜蜜的。
景芝扔给小贩一锭碎银子,“你离那个苏凌天远一点,这个人心思有些重。”
小贩:“给,公子,找你的零钱。”
“你拿着吧,梦瑶歌。”
敢使唤自己,可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勉强摊出手接了过来。“怎么清冷出尘的景芝公子还会带银钱这种俗物。”
“为了你。”景芝轻勾嘴角,“你会信吗?”
梦瑶歌赶紧逃离,装作在挑选盆栽的样子。“这么一个小苗,店家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只见一个偌大的盆子里冒出一个小芽儿,嫩绿嫩绿的,跟柳树的芽儿似的。
“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从桑巫国引进的相思草,这花在桑巫国长得颇好,在我开元国就不适应了,就这么一小芽,都是小人种了近百株才长了这么一小撮。”
“这么娇气的花,我还是不要了。”
小贩连忙抱起这盆草(姑且称之为草吧)。“小姐,这花长出来就不难养了,而且开起花来紫气东来,像朵云霞,好看极了。”
“没兴趣。”梦瑶歌本不是种花养草的料,这么难养的草,说不定自己养个几年都开不出花来。
小贩急了,这花本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这两个人气质非凡肯定出手阔绰。“小姐,这相思草还有一种寓意,它在桑巫国是苦恋与相思的见证,在桑巫国有个风俗,男子在追求心爱女子的时候,如果女子也对其有意就赠他相思草以表示爱恋,这段爱情才能走向美好的结局。小人觉得您能买一盆送给身边的公子也是极好的。”
“你这么一说。”梦瑶歌看着小贩惊喜的目光。“我更不想买了。”
梦瑶歌走开,却从身后听见传出一道清脆笃定的声音“我买了”。
“公子,您太识货了。”小贩笑呵呵地收了钱,眼角皱纹都笑得挤出来了。
景芝把盆栽塞到梦瑶歌手里,梦瑶歌真是不知道景芝哪根筋搭错了。
景芝霸道而强硬地命令道:“送给我。”
“你自己花钱买的,还要我送给你,花自己的钱送自己东西,你可真是脑子有问题。”梦瑶歌无语。
“相思草还有一种寓意,它在桑巫国是苦恋与相思的见证,在桑巫国有个风俗,男子在追求心爱女子的时候,如果女子也对其有意就赠他相思草以表示爱恋,这段爱情才能走向美好的结局。”梦瑶歌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些话来,转过头看着从自己手里接过相思草的景芝露出单纯毫无杂质的笑容,心头微痛。什么时候月华公子也会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景芝为何对自己如此深爱,梦瑶歌不明白,只落忆湖一面是不可信的。他对自己的爱像是生来就有的,深而入骨。梦瑶歌两世没有欠人什么,独独除了他,冥冥之中总觉得欠了他许多。
景芝抱着一盆相思草回了景府,淮契正准备来给他搭脉,却看见景芝对着一盆草笑得傻呵呵的。
淮契大惊。
“主子,这是什么药草?是毒药还是绝世灵药?”淮契赶忙过来盯着这个小芽儿,两道火热的视线灼草。“只不过这么小个芽儿,得等多久才能入药。”
“相思草。”
“主子,别开属下的玩笑。”主子一定是担心我会把它入药,故意不告诉我真相。“放心,主子,我肯定不会动它的。”
“我再说一遍,相思草。”景芝语气冷了下来,“你如果敢动它,哪只手动的,哪只手就给它做肥料。”
淮契发怵,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还真是相思草,难道这相思草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药用价值。也不应该啊,主子虽然精读古书,但医用方面肯定不如我的,何况,要真用相思草,派人去桑巫国运回来就是了,何必守着个芽不放,还指不指定长得起来。“主子,您要相思草,派人去趟桑巫国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
“不用你说。”
淮契云里雾里,炽热的心被一盆冷水浇灭,居然真是相思草。淮契收了心思,按例给景芝搭脉,仍旧重复那句。“主子,少用内力,最好不用,按时吃药。”
景芝看了看手腕,视线又转移到桌子上那盆相思草。阅尽天涯离别苦,最是相思无留处。我一直在等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苦恋、相思,你把它送给了我,是不是意味着往后我不用再相思。可是我也知道不会的,因为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哪怕一秒,这种思念就会汹涌而来,譬如现在。
………………………………
第四十七章流言
梦瑶歌抱着小狐,京都中已经有隐隐约约的风声四起,梦瑶歌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苏幻凝的手笔。当日说那番话,也是故意让苏幻凝听的。
梦瑶歌给小狐顺毛,“你这才来梦府多久,就吃成这个德行,胖了几圈了。”
小狐的胖爪子(小狐:你才胖爪子,你猪蹄)划拉着梦瑶歌,我在长身体,长身体造不?
梦瑶歌按下它的头,扔在地上。
习秋赶忙把它抱住,还小心翼翼摸他的爪子。“小姐,你这样会把他摔疼的!”
比不过景芝也就罢了,现在自己还没有一只狐重要,梦瑶歌当场黑脸,不善的目光游移在小狐身上。
小狐大惊,立马从习秋身上挣脱出来,奔到梦瑶歌旁边,用头蹭梦瑶歌的小腿。
习秋捂住自己的心脏,自己对它这么好,小姐对它这么坏,可它还是喜欢小姐。哼~
梦瑶歌嘴角微微扬起,还是只识趣的狐儿。
梦云寻扣门而进,梦瑶歌琢磨个大概,早已清楚来意。“哥哥是要问我听没听到近日的风言风语?”
“你心里不在意就好,别人说什么是他们的事,你看开就好。”应酬中那些人提了一嘴,只是碍于自己还在那儿不敢谈,若是没有自己,那些人喝一通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梦瑶歌心里对梦云寻是有愧疚的,自己做的事,他也肯定也受人不少非议。可是如果重来,自己还是会这么做,开弓没有回头箭。
“爹似乎也知道最近的传言了,当心着点。”
梦瑶歌抱着狐狸坐在椅子上:“怎么就是传言了呢,可确实是真的。”
梦云寻拧眉:“你还说,还理直气壮了是吧。不管怎么样,你不承认就是了。”
梦瑶歌薅狐毛,一撮一撮握在手里,暖和极了,如果在冬天这一团抱在手里手感肯定不错。
梦云寻看着梦瑶歌悠哉悠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呸,自己才不是太监。“你听明白没!”
“知道了。”梦瑶歌应和。
梦云寻黑沉的眸光汇聚到那坨白绒绒的物件(小狐:你才是东西)。“你这狐狸,养大了就别留着了,小的时候还没有野性,长大了就说不准了。”
小狐立马炸毛,这臭男人居然想赶自己走,卧在梦瑶歌怀里就冲梦云寻叫。
“小狐,安心。”梦瑶歌按住它激动的小爪子。“我才不会听他的,毕竟我养你这么久。”
小狐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这么有人性过,用自己的爪子擦拭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
“养你这么久,我怎么可能白白放你走,不宰点肉都对不起我这么精心地喂养你。”
梦瑶歌的手一寸寸在抚摸小狐,所到之处都是狐毛树立,小狐蹬着爪子立马就跳了下去,撒开腿就跑了。
梦云寻都看不下去了。“你就这么吓它。”
“谁吓它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梦瑶歌淡淡一笑。
只见刚跑到门口的小狐拔腿的速度更快了。
方管家到月瑶阁传话,说是梦浩要见梦瑶歌。
梦云寻和梦瑶歌对视一眼,该来的总会来。
“你仔细点措辞,别又惹着父亲。”
“我哪敢惹他。”梦瑶歌挥挥手就去了。
书房。
“京都的风言风语都听到了。”梦低头埋在一片案牍间,手里不时翻看着。“这下你总该知道我的话没有错了吧。”
知道知道,始作俑者就站在您面前呢,能不知道。
“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毕竟人言可畏,自然我不希望你畏惧,可是还是避一下风头吧。”
“您想我怎么做。”梦瑶歌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投出一小片的暗影。
梦浩合上了公文,按了按眉心。“本来舍不得你去,现在看来这时候去挺好。你大伯前些日子在书信里提到你大伯母患了重病,你去探望探望挺好的。”
梦瑶歌抬头,迫人的目光遮掩不住。“为何要去,我这时间去不就是惧了这些。爹你说了不希望我畏惧。”
“你不畏惧,就当我怕了吧。我不希望你面对这京都的流言蜚语,这些我都不想让你承担。这皇城中的人心险恶我希望你永远不懂,你在沧逐山待得久了见的人少,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梦瑶歌原本千言万语的喷涌在此刻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可是我不是沧逐山只能看见单纯善良的梦瑶歌,这个跨越时空的灵魂早已不惧这些,曾穿梭在死亡的地狱还有何惧。可偏偏,在梦浩眼中梦瑶歌虽有才智却心思单纯,需要尽心保护。在这个父亲的眼中,女儿总是娇嫩的。
在这刻,梦瑶歌尝到了后悔的滋味,梦瑶歌心里对自己是无所牵挂的,可是她不愿看到为自己操心的梦浩。梦瑶歌一向是个做事从不瞻前顾后的人,可现在越来越被情感牵绊,但这种改变也未尝不好。
梦瑶歌忍住,尽量平淡语气。“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避得了一时避不过一世,再回来我仍要面对这些。”
“但至少会比如今好些,你去彭陵就当放松一些心情,去游山玩水吧。你大伯待在彭陵十几年了,我也没抽空看他,你去替我瞧瞧他也好。况且,我一直对外说你在彭陵养病,你大伯母病了你不去也惹人怀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梦瑶歌就也不好推辞了。“何时出发?”
“就两天后吧,也准备些东西。”梦浩走过来,摸了摸梦瑶歌的头。“你才回来几个月便又要离开我,可是爹这一生还很长等得住你,人生漫漫,爹还要护你。”
答应这件事,本就是为了安梦浩的心,没有别的情由。“爹,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
这两日一直都在准备梦瑶歌去彭陵的事。
梦云寻听说了这件事,去找梦浩吵了一架,气得梦浩头冒青烟。
“你无非是舍不得瑶歌,可是你忍心她在京都这诡谲的风云里承受着最恶毒的诋毁吗?”
“她没有那么脆弱,您知道的。”
“可是在一个父亲眼中,自己的女儿永远都需要保护,这风云四起她避不了,可是我只希望这风云能弱些晚些,对我的瑶歌仁慈些,这就是我的心思。”
梦云寻冷冷一笑,原本愤怒的目光转为黯然。“父亲,您对瑶歌真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说,您对于瑶歌来说真的是一个好父亲。”梦云寻说完决绝地离去了。
父亲,您爱梦瑶歌我真的没有意见,她是这个家里的耀眼明珠,甚至连我自己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在无意识中地维护她。可是,您能不能把对她的爱分给我一丝,我要的不多,就那么一丝就可以。我也是您的孩子,可是在冀城戍守那六年您从未写给我一封信哪怕一句一字,我不知道在战场中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旁人是因为亲人等他们,而我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自己不甘心吧,不甘心就这么被抛弃。
梦云寻笑着,眼眶有些湿润。梦瑶歌还有梦浩,自己呢,自己有什么,生来无母,有父不如无。
梦浩手指有些颤巍,闭上眼睛。不要怨我,云寻,只是你长得太像那个女人,自己总是迁怒你。更何况,你身上的秘密是让我无法释怀的。
“你明日就走了。”景芝又再次降临了月瑶阁,看着梦瑶歌抱着一个白团子,心里顿时不快。
梦瑶歌给小狐剥虾壳,这狐狸居然最近爱上吃虾了,真是没个狐狸样。梦瑶歌剥好,拿在手里,也不喂给小狐,让它流口水馋着。
景芝凑上前,抓紧梦瑶歌的手腕。
“你干嘛?”
灵巧的舌头舔过梦瑶歌的指尖,把虾肉卷进口里,食指与中指都是湿漉漉的。
“你再给它剥,我都吃掉。”景芝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错。”
梦瑶歌盯着自己的手指,这景芝着了什么邪,跟一个狐狸抢吃的,至于吗?
小狐看自己的食物被抢走,冲着景芝就是一顿狂叫。
“怎么,猎场还没让你长教训?”
小狐立马安分下来,是这男人把自己射伤的,他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味道,惹不起。小狐从梦瑶歌的怀里跳出来,趴在桌角去了。
这讨厌的小东西总算走了,景芝欣慰笑了。
“虾不错,再剥一个。”
梦瑶歌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鬼话。“不错,你自己剥就是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剥。”梦瑶歌拿出手帕使劲擦手指,“脏得很。”
“嫌我脏?”景芝从盘里拿了一个虾仁,仔细地剥好。“啊——”
“你要我吃?不吃,你自己吃。”
景芝眯眼,把虾放在嘴唇里,按住梦瑶歌的肩膀,冲着梦瑶歌的朱唇狠狠地吻下去。梦瑶歌大惊,虾肉顿时滑入口腔,虾的味道腥甜,伴随着景芝身上好闻的清甜味。舌尖在缠绵地舞蹈,像共赴一场华尔兹。
两唇分离的时候,嘴里的虾肉已经被绞碎,只好混合着另一个人的味道咽入腹中。
梦瑶歌红着脸,这个人怎么这么多技巧。“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每次都说这句,最后还不是配合我。”
梦瑶歌脑袋都想埋进土里,当个鸵鸟好了。
“不必害羞,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
“你——你,谁跟你害羞,不是,我们怎么就不用这些。啊——我在说什么。”梦瑶歌抓狂。
“不用解释,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景芝非常“体贴”。
“才不跟你说这些,反正明天我就离开你的魔爪了。”
景芝立马就黑脸,目光中有散不开的哀愁。
梦瑶歌瞥了一眼。“也没有很久,毕竟我爹舍不得我,我很快就回来。”
景芝喑哑着调子。“他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
………………………………
第四十八章离京都
“京都还有些事我不能脱身,彭陵你去要小心些。记得无论任何事都比不过你的安全重要,你知道吗?”
梦瑶歌发现景芝这絮叨劲远压梦浩,不耐烦地点头。
“梦瑶歌。”
“嗯?”
“记得离开我的每一天都要想我,虽然知道你没心没肺,但答应我这一件事。”景芝的手勾起梦瑶歌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梦瑶歌轻声:“我答应你,行了吧。”
“虽然知道你这说了不一定做,但图个安慰吧。”
“谁不会做了,你小看谁呢。”
景芝揉揉梦瑶歌的头,把发髻都揉散了,青丝都毛躁起来。
景芝冰凉的朱唇落在梦瑶歌的额头,激起一阵火热连绵,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澜晕开。“要记得,每日都要想我,只需增不许减。”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梦瑶歌耳边,激起一层颤栗。
“我走的这些天,你帮我照看我的小狐,习秋和习卉我都带走了,留下来的无迹又是个大莽汉,梦云寻又对它不怎么待见。麻烦你一阵子。”
景芝满脸阴郁,连语气都带了一股子让人打颤的寒味。“你对这只狐狸倒是什么都念念不忘。”
“你吃醋了,哈哈。”梦瑶歌捧腹大笑:“你连狐狸的醋都吃,你有没有原则。”
“对,我吃醋了,因为我对你毫无原则。”景芝捏起梦瑶歌的脸颊。“我这么酸,不给我点甜弥补一下吗。”
梦瑶歌这次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用手一挡,吻就落至掌心,温热的**的,像朵花在掌心绽放。景芝舔了舔,黏糊糊地像小狐舔自己似的。
景芝看梦瑶歌还不撤手,只得强来按下她的手肘,冲她滑嫩嫩的脸上来上一嘴。由脸蛋滑到嘴唇,想起刚才她的不乐意,狠狠在上面蹂躏,都咬出一道小口子。
“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
“那你不还反咬我一口,你更像它。”景芝小心地碰了碰梦瑶歌的嘴唇。“太软了,我就这么咬一下就破了。”
梦瑶歌再次无语,不按套路出牌的景芝。
大拇指轻轻在唇上摩挲,食指拂过梦瑶歌的鼻尖和眉眼,仿佛在镌刻把她深深地印在心底。“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第二天梦瑶歌起了个大早,无迹缠着梦瑶歌跟着也要去。
梦瑶歌知道他是好心一片,只是他的训练也耽误不得。梦瑶歌温言细语。“无迹,我呢只是去十几天也没有多长时间,况且你也要训练是吧。”
无迹一脸义正言辞:“那小姐,我不去,谁保护你?”
“哥哥派了语千给我,而且爹给我拨了一批侍卫,我的安全你不用操心。”梦瑶歌觉得没有比自己活得更憋屈的小姐了,这都叫什么事。
谁知,这一番言语安慰不了无迹,眼神更加落寞。“小姐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是吗?”
“怎么会,无迹还是最得我心的。乖乖等我,前面已经催了,我先走了。”梦瑶歌拍拍无迹的肩膀。
“小姐!”无迹的大喊声从后面传出来,梦瑶歌也不回头直直离去了。
为什么你将我捡回来,却又不带着我。无迹的眼神满是落寞与悲伤,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马车缓缓行驶,穿过喧嚣密集的街道,经过一路的叫卖声不绝,越来越靠近城门的静穆,在静谧中踏出嘹亮的马蹄声。
梦瑶歌拨开帘子,回望了已经远去的楼台,影影绰绰,有一瞬的怅然若失。
语千骑马,对着梦瑶歌说。“小姐,该出城了。”
“出城吧。”说完,梦瑶歌放下帘子。
一行人出了城。
“小姐。”语千唤了一声。
梦瑶歌疑惑地张望,看见不远处一匹黑色汗血马,马背上是一袭月华色的锦衣。
梦瑶歌喃喃:“景芝。”
梦瑶歌下了马车,朝他走过去,那熟悉的眉眼渐渐清晰,清朗的容颜慢慢融进梦瑶歌的眼里。那双原本闪动着智慧狡黠的眼睛已经沾了血丝。
看梦瑶歌走过来,景芝立刻下马,伸手紧紧拥住了梦瑶歌。“瑶瑶,我舍不得你,一刻都舍不得。”
梦瑶歌轻拍他的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没事,我很快回来。”
梦瑶歌自认识景芝以来,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他。自己只是离开几天而已,他怎么反应如此剧烈。
景芝狠狠地抱住她,像是要将梦瑶歌嵌入骨血,叫她不要离开自己。
语千过来,“小姐,时间不早了,不能再耽误了。”
一束寒光射在语千身上,寒彻心扉,就连梦瑶歌都察觉到了。阴恻恻的,有些怕人,完全不像平日淡然的景芝公子。
“我该走了,景芝。”梦瑶歌掰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每放开一根景芝的脸色就阴郁一分。
景芝哑着嗓子:“你就没有一点留恋我?”
“我很快就回来。”
“哈哈……”景芝对梦瑶歌的答非所问大笑起来,只是那眼神确实伤心到极致。“你好生无情。”
梦瑶歌看着他,心里抽痛。
景芝想伸手摸梦瑶歌的那一头青丝,手僵在半空却又颓然放下。景芝一挥衣袖,正想骑上马。
“景芝。”梦瑶歌连忙叫住他。“我也——我也舍不得你,等我回来。”
声音虽轻,却一字不差全都落到景芝的耳中。他笑了,明媚如月,朝阳亦不可争辉。他笑起来,万花皆开都抵不过,这世界都围着他转,真是好看极了。
景芝低头,满脸幸福洋溢。“你心中有我,就好。”梦瑶歌,你就是我心里的劫,是我躲不掉的因果。我的悲喜欢怒全都系你一身,你的一句话牵动我整个人。这样的我好生卑微,可是我就是这样卑微地爱着你啊,前世今生,整整两世都逃不出你的魔爪,可我也甘之如饴。
马儿踏出一际尘土,梦瑶歌驻足,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景芝。梦瑶歌才下令出发。
只是梦瑶歌不知道的是,本已远去的景芝掉过头来,望着梦瑶歌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才又重新回去。
马车经过城外这一路倒是绿树嫩草,生机勃勃。梦瑶歌索性掀开帘子,自己和习卉习秋都能看见这美丽的景致。
………………………………
第四十九章历血
鸟雀叽叽喳喳地叫起来,还有野兔子躲在草丛里,天空碧蓝如洗,云朵任意捏造自己,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味道,还有一种自由的意味在发酵。
梦瑶歌觉得这一趟也不怎么不情不愿了,大好风光,自己也不能辜负。
中饭车上有备的,只是习秋馋着要吃野味,梦瑶歌就让语千帮着打野兔子还有野鸡去了。
语千提溜着两个已经杀了洗干净的野兔子,野鸡语千倒是没遇到。在打猎这段时间,梦瑶歌已经将火生起来了。
语千交给梦瑶歌,梦瑶歌暗叫罪过罪过,手上倒是没停,撒上带的调料,盐胡椒等,两面撒匀,放在火上架烤。
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像把钩子似的勾人,习秋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两个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兔子。
梦瑶歌不时翻动正反面,以防烤糊。
语千盯着驾轻就熟的梦瑶歌。“小姐都从哪里学得这些。”
“我又不是在京都长大的世家小姐,自然会。”梦瑶歌说得理所当然。
语千目中暗光一闪,忽又而逝,归于平常。
兔子的两面都烤得焦黄,跳动的火焰烘焙着野外难得的佳肴,兔皮表面的油滋滋地蹦跳着美味的旋律,像是在弹奏饭前的一首交响乐。
梦瑶歌拿起来,习秋刚要站起身来,忽又想到梦瑶歌还没吃便又坐下了。
“想吃就过来。”
蔫头耷脑的习秋生龙活虎起来,梦瑶歌把兔腿拽下来,烤得酥烂得肉很容易就被取下来。
“谢谢小姐。”习秋欢天喜地地接过,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太好吃了,美味啊!”
梦瑶歌又分了一个腿给习卉,分给语千的时候。语千不为所动:“小姐先吃吧。”
“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这么多废话。”梦瑶歌直接把兔腿塞到语千手里,最后才扯自己的那条。
烤得火候刚刚好,肉质又鲜嫩的很,每一口都让人咋舌,感慨这野外蕴涵的美味。
语千看着梦瑶歌吃,自己才吃。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让下人吃完,自己最后吃。语千惑色未掩,梦瑶歌究竟是怎么一个人,看似离得很近却又觉得很远,她是让人猜不透的人。
四人很快就卷风残云似地吃完了,车队急急地又出发了。
马车赶了一天,黄昏的时候到了越州。
到越州这一路上,梦瑶歌看到不少衣衫褴褛行色匆匆的人群。
“这是从哪里来的流民?”
语千:“雍临吧。”
“干旱?”
“是。”
“看来这治旱治得不怎么样啊,到彭陵是不是还会遇到江城的流民,这时节还真有些艰难呢。”
“江城四皇子不是已经治水成功,庆江已经恢复原本水位了。”
“水是没了,那被淹的粮食呢?”梦瑶歌叹气:“怕是我们进城不容易。”
不出梦瑶歌所料,城门外聚集了一堆流民,乌央乌央的,拍着或提着城门,大喊“放我们进去”。
梦瑶歌看着有些骨瘦如柴的孩子,跟着大人一起嚎叫,心中一酸。妇人搂住尚在襁褓的婴儿,无声地抽泣,佝偻的老人沉默着,只有满脸的无奈。
城门缓缓打开,出现了成排的军马,那些人想要冲进去,却被士兵挡住,只是他们早已顾不得这些,张牙舞爪拼尽全力只为了活路。
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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