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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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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西夏必亡,与其让全部好处都落入大宋之中,何不如辽国先去抢一块地盘,然后再用这块地盘,从宋国手中交换回辽东半岛?

    方才,耶律大石还在说周铨“是儿最无情也”,实际上,辽国在无情上,远胜过周铨!

    便是周铨也不曾想到,辽国会做出如此选择!

    “不够!还须加上河清、金肃二军和宁边州,整个河西之地,尽须归我,另外,朔州也需归我!”

    大殿之中,唯有一人,能够跟在耶律大石的思路,或者说,早在耶律大石提出条件之前,他就想到了辽国可能付出的代价!(未完待续。)
………………………………

二七五、吾子如何(感谢武阳打赏加更)

    出了大殿,耶律大石抹了抹汗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看着与自己同时出来的周铨,苦笑道:“驸马当真狠心!”

    周铨不以为然:“两国之争,岂可循私情,换了你是我,只怕比我更狠心十倍那夏国国主,难道就不是贵国女婿么?”

    耶律大石微微点头,无法再说什么。

    辽国君臣,也不尽是无能之辈,耶律大石只是稍作点醒,他们就意识到,这次去宋国索要辽东,将会遇到非常艰难的谈判。

    宋国肯定会乘机起价,索要燕云十六州,辽国的底线,是可以割其一二,不可尽与。

    但宋国胃口不只以一二州之地,宋国不可能善罢干休,这种情形下,辽国就必须再加筹码。

    于是他们把目标对准了夏国。

    辽夏历史上也不只一次发生过战争,因此,夏国在与宋国交战的同时,其实也在与辽国的边境上驻有不少军队。

    但现在的夏国国王李乾顺,迫于大宋的压力,娶了辽国的“公主”为妃,但对辽国还是怀有警惕,可这两年大宋开始伐夏,特别是今年,老将刘法、刘延庆、新锐折彦质、姚平仲皆立战功,迫于这些人的压力,李乾顺不得不抽掉防御辽国的兵力。

    故此,哪怕辽国刚经历了一场战败,却还是很从容地渡过黄河,进入了河套。

    黄河百害,唯利一套,河套之地,向来有塞外江南之称,但是宋国忙着攻取兴庆,哪里能够经过大漠去取河套,于是便让辽国轻而易举,捡了这个便宜。

    这块地盘,也就被辽人拿出来,作为筹码同宋国交易。

    耶律大石拿出河套时,周铨确实没有想到这点,赵佶也有些迷糊,但有一人却对此早有准备。

    蔡京。

    蔡京毫不犹豫,将属于辽国的两军一州也划了来,还一口咬在了朔州,这恰好在辽国君臣的底线之上。

    虽然耶律大石百般努力,最后,不得不答应将半个朔州割与大宋,双方在朔州以长城为界。这也就意味着,大宋获得了一个屏障,同时打开了通往辽国西京大同府的通道。

    耶律大石总算领教到大宋这位奸相的老辣之处了。

    “公主殿下何在,不知何时能返回封邑?”耶律大石又问。

    “余里衍还在辽阳。”周铨道。

    她什么时候返回封邑,周铨却没有说,耶律大石犹豫了一会儿,却只能长叹,然后在馆伴使的陪同之下,返回到自己的驿馆中去。

    周铨回头望了一眼延寿宫,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他正待离开,却见一个内监在向他招手。周铨有些讶然,走了过去,却见那内监笑眯眯地向他施礼:“官家说了,请制置先莫走,待太师他们走了之后,官家还要见制置。”

    周铨心里有些奇怪,他已经没事了,赵佶还要见他做什么。

    等了没多久,那内监又出来了,不过没有带他去正殿,却是绕了一圈,至一个侧门,进了一座园子。

    周铨也算是延寿宫的常客,走了几步之后,觉得不对,停住脚步道:“这是往何处去?”

    “周制置只管随咱家走就是,咱家难道还会害你不成!”那内监尖声笑了两句。

    周铨却不肯迈步了,那内监说的比唱的好听,可内苑之中,如何能乱走,又不比当初高丽国王的行宫,万一他闯到赵佶的后宫之内,这笔账找谁来算?

    就在此时,他看到梁师成笑吟吟走了过来,向他一拱手:“周制置,你只管随他去就是。”

    周铨只能跟着那内监往里走,再过两进屋子,终于看到了赵佶。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赵佶,换了一身常服,看起来不象是个皇帝,倒象是个中年学者。见周铨见来,微微一笑:“你倒还是谨慎,在我这宫中,难道还有人敢害你不成?”

    周铨苦笑了一下,哪里不知道,这全是赵佶的安排。

    若他不谨慎,只怕赵佶要猜忌他跋扈了。

    “见过官家。”

    “免礼大郎,带着兄弟们与周郎见礼,此地不论君臣,只叙年齿,周郎比你们大,你们呼之为兄吧!”

    必须承认,赵佶虽然是个昏君,却绝非蠢人,对周铨这种人物,他很清楚,应该从哪里下手笼络,所以一开口来,便以私谊来套取周铨的情感。

    虽然耶律大石称周铨是儿最无情,可仅仅是为了一个余里衍,就敢冒奇险参与到辽与金的战事中去,这怎么算是无情?

    在赵佶看来,这简直是多情了。

    他虽然客气,周铨却不能当真,当下和诸王见礼。

    大郎就是当今太子赵桓,诸弟则是赵佶的第三子赵楷、第五子赵枢、第六子赵杞、第七子赵栩和第九子赵构。赵佶别的本事姑且不说,生儿子的本领,却是赵家少有的,他还有十余子,只不过年纪较并未在此。

    “你们不是想听听活班超的故事么,今日我就请周卿来此,给你们说说,他是如何扬威于异国的!”赵佶笑道。

    周铨只得将自己如何参与到辽金之战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的当然是有选择的,比如他不能说东海商会如今可以调动的兵力近万,若是一说,只怕就别想出皇宫了。

    他说自己闻知辽国叛乱的消息,便到了辽国苏州,与余里衍的部下耶律马哥会合,得其信任,调动辽**队北上,先破高永昌,再战女真人。至于大炮之事,他也故意隐瞒下来,只说用发石机扰乱敌阵。

    他一边说,一边在观察这些皇子。

    太子赵桓听得很仔细,但周铨从他双瞳焦距不在自己身上判断出,他其实心不在焉,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老三赵楷也是强打精神,对此分明没有多少兴趣,不过因为赵佶的看重,所以才装作很有兴趣的模样。

    其余诸子,倒是颇有兴趣,而且赵佶的这些儿子们都相当聪明,周铨前后说话,稍有出入之处,他们都能找出来,至于域外风土,异邦人情,他们也往往可以引经据典,进行讨论。

    唯有九子赵构,周铨注意他时,他向周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但当别人都积极讨论时,他却沉默不语,既不表现自己,也不让自己显得孤僻。

    若不是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宋高宗,周铨只会将他当成诸位王子中比较平庸的一个。

    说了一番辽国情形和女真人习俗之后,赵佶轻轻咳了一声,这些王子们顿时安静下来。赵佶挥了挥手:“你们去读书去吧,朕还有事要与周卿商议。”

    太子赵桓和三王赵楷,都稍稍流露出欢欣之色,显然,他们对和周铨说话并无多少兴趣。

    倒是赵构,离开时还向周铨行了一礼,然后回头问赵佶:“父皇,儿臣觉得周制置甚为亲近,父皇何时再请周制置为我们讲讲海外之事吧?”

    赵佶笑道:“难得你对海外之事有兴趣,好,好,隔两再请他来。”

    打发走了这些王子,赵佶神情微肃,又摆了摆手,那些内监近侍,也纷纷离开,就连在旁为他捶背的宫女,也施礼后无声退下。

    顿时这座偏殿之中,只剩余赵佶与周铨。

    周铨心中一凛,赵佶摆出这模样,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周卿见过辽主,觉得此人如何?”赵佶问道。

    “辽主性好游猎,不喜政务,处事昏聩,偏听偏信,为人又易怒耳软,实无英主之相。”

    “与朕相比呢?”赵佶笑了起来。

    周铨简直有些无语了,自己已经将耶律延禧贬到了这般地步,赵佶还想去和他比?

    他很想说“你们是阿大莫笑阿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官家博学多才,读书过目不望,琴棋书画无不精绝,岂是辽主可比!”

    这倒不是恭维,赵佶如果不是个皇帝,当一个艺术家,绝对是第一流的,当一个书法家,那是超一流的。

    “那依卿之眼光,朕这些孩儿,又如何呢?”

    周铨顿时感觉到背上冷汗冒出来了。

    赵桓早就被立为太子,储君之位已定,可赵佶却先做铺垫,然后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只证明一件事情。

    他想易储!

    自古以来,易储之事,干系国本,都是要闹得血雨腥风。他周铨又不是真的忠心耿耿为赵家办事,哪里愿意介入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周铨笑道:“官家问我,却是问错人了。”

    “哦,何出此言?”

    “臣出自市井,喜欢的又是商贾之事,就连读书都读不进去,要被学堂里的先生赶出来,哪里有识人之明?官家的朝堂之上,朱紫满堂,哪个不比臣眼光出众?臣若有他们那种识人眼光,臣也早就混上一身紫衣,哪里还是现在这身?”

    赵佶听得哈哈一笑:“滑头!”

    周铨没有说,但什么都说了。

    若周铨想要支持太子赵桓,直接就该说赵桓仁厚,最有人君之相。但周铨却打岔错开此事,分明他也觉得,赵桓不太靠谱。

    顿了一顿,赵佶道:“你放心,一件朱衣,朕还不吝啬,此次你所立功劳,也可谓开边,况且又得半个朔州朕方才和蔡元长说了,一个开国子是少不得的,银鱼袋定是有的,你父亲总不能比你低了,开国伯如何?朕知道你不愿意留在京师,东海事务,暂时还离不得你,故此不授实职差遣,你还想要什么,只管向朕说!”

    说到这,赵佶又是一笑:“自然,向朕要钱除外,朕又要伐夏,又要建艮岳,已经穷得叮当响了,须得向你这财主化缘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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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六、又一位公主?

    周铨愁眉苦脸:“臣若多出些钱,陛下是不是将臣父子的爵位再升上一升?”

    赵佶愣了一下,他向周铨要钱,不过是敲打这厮,同时也想试探一下这家伙究竟多有钱,却不曾想,这家伙竟然打蛇随棍上了。

    沉吟了一下,以周铨的功劳,几乎相当于开边,而且是收复燕云。按赵家的祖训,立此功者可生封郡王,周铨没有收复整个燕云,好歹换来了半个朔州,郡王不成,可是一个开国侯伯,在群臣当中应当没有那么大的阻力。

    “行,你拿多少钱出来?”

    “臣愿赞助二十万贯,臣也是养了一大家子,财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五十万贯,许你任选一官职。”见周铨和自己讨价还价,原本就喜欢市井风俗的赵佶笑着开了大口。

    周铨一愣:“官家当真缺钱?”

    “辽国打成那模样,榷城的收入恐怕就没有了,我能不缺钱吗,一年可是千万贯的进项!”

    周铨心中一动,笑道:“若与大宋新盟得成,辽国当能再稳些时日,就算没有辽国,我们还可以在别地再开榷城。”

    “还有哪,高丽被你占了,夏国马上就灭了,莫非去南方,那些小国,一县之地尚不过百户人家,能有几吊钱?”

    “日本!”周铨道。

    “日本……东海商会不是从那赚了不少钱么?”

    周铨笑了一笑:“官家有所不知,如今我们从日本赚钱,大多都要冒奇险……”

    周铨所谓的奇险,并不是海上风波。

    现在东海商会的造船和航海术,已经足以支撑他们在东海、黄海范围内比较安全地往来,对此他们有统计,大约百次出海,才有三到五次较大事故,船只沉没或者失踪者,更是百中无一。

    所谓奇险,乃是日本朝廷的阻止。

    日本自唐安史之乱后,一直实行三禁法,“渡海制”限制日本人到中国来,“禁购令”限制中国输入商品价格,“定年纪”限制中国商船到来的频率。若严格按日本人的这套来做,东海商会的贸易利润会少掉一大半,故此,现在东海商会实际上是在日本海上进行走私。

    走私利润大,但成本也高,而且风险大,还要受日本本地商人的分润,周铨对此早就不满意了。

    “令日本开国设榷城?”听得周铨的建议,赵佶愣住了。

    “对,在日本择一二良港,如高丽之例,划为东海商会租界,以为榷城,许我大宋商船自由往来,不禁次数,不限货物价格,可容日本商民自由买卖,若能如此,足以弥补与辽榷城之失。来日陛下亲征伐辽,亦不愁榷路道绝,国用不足!”

    周铨说得很委婉,但赵佶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乘着现在与辽国的榷城还赚钱,用这钱来作为军资,压迫日本开放国门,允许宋国商品倾销,从而让商会获取高额利润,大宋朝廷也可从商会的收入中获取海量的税收。

    今后再以这商税税收,来作为北伐辽国的军资。

    只不过日本也是海东大国,而且远渡重洋,要逼迫它开放国门,不动刀兵似乎不可能。

    而且水师出征,风波无情,也是一个大事。

    因此赵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此事。

    犹豫了一会儿,赵佶又道:“济州你想要如何收尾?”

    周铨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上却浮起了笑。

    “官家说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只是东海商会在岛上垦殖,关系着许多……”

    “我不是想要你那个小破岛儿,朕富有四海,岂在意你那小岛,只不过高丽人年年来此哭诉,总须有个办法。”

    赵佶聪明,知道周铨误会了,哼了一声道。

    “高丽人就是欺官家仁厚,所以跑你面前来哭诉,你让他们来寻我就是。”周铨一听,顿时乐了。

    “你啊!”

    赵佶也觉得这事情头疼,很明显,周铨绝对不会将济州岛吐出来。事实上,赵佶对济州并不是一无所知,大宋那么多商人前往日本高丽贸易,就连赵佶的那些皇叔、皇侄们,都凑出了一个大宋天水商会,原本是要叫皇家商会的,但“皇家”这词不可乱用,所以就用了赵氏郡望天水为号。这些商人往来大海,多经济州,在那里补给、转运,甚至就地贸易,这其中,就有皇城司的探子。

    那可不是一个小破岛儿,相当于大宋一州一府之地,上面人口,据说有近二十万!

    当然,如果有人告诉赵佶,周铨要据这个小岛叛乱谋逆,那肯定是笑话,一个小岛勉强粮食自给,离了大宋就啥都不是,靠什么叛乱。

    可是这么一州之地,又有自己的护卫,总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

    赵佶又想到了方才蔡京所言。

    “周铨之才,不在庙堂,而在江湖,用之得当,则皇宋之幸,否则,恐有不测之患。官家择一宗室为公主,下嫁于他,示以恩义,平时羁绊于京师,有事许其出于海外,则无忧矣!”

    但赵佶不同意蔡京所说的择一宗室为公主,辽国可是耶律延禧的嫡女,堂堂罗国公主,就连高丽也是位王位,自己却只选一位宗女,哪里能体现出诚意?

    既然有此心意,济州之事就不必着急。

    因此,赵佶打了个哈哈之后,又问起海外风情,听得似感兴趣,免不了长叹:“可惜身不由己,否则真想到海外去看看……”

    “陛下会有机会的。”周铨笑道。

    在五国城中,他已经考虑为赵佶准备行宫了。

    “但愿有此一日,不过,朕从翰林院中,请一画师随你出海,将海外风貌画出来,你看如何?”

    对此,周铨自无不可。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铨心中奇怪,若只是些这样的问题,似乎用不着专门将他留下来说。

    好一会儿之后,周铨无意中发觉,在他们聊天的屏风之后,有人影晃动,他心中一动,起身告辞:“官家,臣许久未来京师了,商会之中还有些事情要臣处置,臣请告退。”

    赵佶笑道:“莫急莫急,朕欲留你陪朕用膳。”

    赵佶还真不将他当外人,除了自己外,连皇后郑氏、贵妃小刘氏也出来相伴,不过这顿饭对周铨来说,吃得还是没滋没味,哪里比得上在自家自在。

    饭毕,赵佶有些倦了,这才将周铨放了出去。才出宫门,周铨便又看到了梁师成这老监。

    “恭喜周郎啊。”梁师成笑眯眯地道。

    “喜从何来,梁公若不说清楚,我便要请梁公赐喜。”周铨与他算是比较熟的,因此顽笑道。

    “周郎你之聪明,岂有不知之理,咱家只是家奴,可不敢胡乱说!”

    他没有胡乱说,却已经将宫中隐秘透露给了周铨。

    周铨心里却为此发愁。

    发才躲在屏风后面的,毫无疑问,就是赵佶的内眷后宫们,或许还有几位长年未嫁的帝姬。

    希望赵佶不要逼他,否则真尚了一位公主,他日子就难过了。

    “周郎,有件事情,你可得想想办法,辽国情形不太妙,我这多余的雪糖送往日本,却被压了低价,你说,该如何是好?”梁师成在这等周铨,可不仅仅是泄露赵佶的想法。

    控制着雪糖,这几年梁师成大发横财,而且此财发得心安理得,不怕士人叫骂。但今年上半年,因为辽、夏战事,雪糖的出口明显出了问题,梁师成的收入少了一大块,这让死爱钱的太监受不了。不过梁师成对此也有所预料,因此搭上东海商会的关系,将多余的雪糖卖向高丽、日本。

    高丽那里倒还罢了,迫于女真人的压力,不敢得罪东海商会,日本那边则是出师不利,不但被日本官方将价格压得极低,而且还限制数量。

    “此事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令日本开国。”周铨笑道。

    “那就令他开国,不听话,便象对高丽人一般对付他就是!”梁师成狠狠地道。

    “我哪里敢,那可是一个大国,没有朝廷允许,我敢擅动?不得朝堂上下支持,我去也只是以卵击石啊!”

    梁师成用手摸着下巴,沉吟了会儿:“周郎的意思,老夫知道了,官家那儿,时不时老夫给你递话,但是令日本开国之事,非只你我两家受益,不说东海商会的诸位,那天水商会、长安商会、川蜀商会等等诸多商会,也得使上气力!”

    自东海商会通过海贸获取巨利以来,一些没有挤入东海商会的权贵之家,也纷纷各组商会。皇亲们的天水商会、西军将领们弄出的长安商会、一批川地官员的川蜀商会,等等诸多商会纷纷冒出头来。

    这些商会或多或少,都与东海商会搭上线,买东海商会的船只出海,主要的贸易对象就是如今航线比较成熟的高丽、日本。不过迫于东海商会的强势,他们在这条航线上,必须遵循东海商会制订的规则,因此大伙各择一类商品经营,彼此不触犯对方的核心业务,倒还可以相安无事,甚至能够相互配合。

    “天水商会和长安商会那边,我说话未必如梁公说话有用啊。”周铨笑道。

    天水商会是皇亲弄的,长安商会则是童贯纠合一批太监弄的。

    “哼,咱家明白,你只管放心,拟个日子,咱们诸多商会真正的话事人聚一聚,此事也不是朝夕可成的!”梁师成见周铨这样说,心知他不急,毕竟这厮手中有好几样极赚钱的东西,只是在大宋国内赚钱就足以盆满钵满了。

    与梁师成告别,周铨离了延寿宫,才松了口气,却看到一员武将正在和武阳说话,那武将见他出来,笑吟吟拱了拱手,但周铨却不认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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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这对忘八父子

    “是周郎么,哎呀哎呀,与令伯令父都曾同僚,你出生之时,我还曾见过,没有想到,竟然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啧啧,当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名动诸国声传四边的周郎啊,哈哈哈哈……”

    那武将撇了武阳,直接来见周铨,拱手行礼,态度甚是亲热。实际上他年近半百,却仿佛要向周铨称兄道弟一般。

    周铨有些莫名,目示武阳,武阳脸上有些兴奋:“此承宣使、泰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刘公讳光延庆者。”

    周铨对这个名字没有多少印象,正待行礼,却被刘延庆一把拦住:“不必不必,当初在军中,我与你父可是一个勺子喝汤的交情,你伯父也曾指点过我武艺,咱们可是世交,若你不嫌弃,称呼我一声世伯就是……平叔,来见过你周贤弟!”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武将走了过来,拱手道:“久闻周郎之名,不想今日能见!”

    “这是我次儿刘光世,字平叔,你们多亲近亲近,哈哈哈哈,你们兄弟之间,可要彼此提携,我们都是西军将门……”

    那刘延庆哗哗哗说起话来嗓门特大,而且似乎非常高兴,他的儿子刘光世就是个年轻版的小号的他,也是满脸堆笑。拉着周铨说了好一会儿,刘延庆向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道:“你们年轻人聊聊,我与武阳说说旧事!”

    他拉走武阳,只剩周铨与刘光世在侧,那刘光世忍不住了,笑着问道:“周贤弟,你可是财神转世,哥哥我这穷得叮当响的,你有什么门路,让哥哥也跟着发发财?”

    两人才初见面,他就这样凑上来亲近,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未免也太过贪财了些。

    事实上,周铨一琢磨,就知道刘延庆与周侗、周傥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否则周侗、周傥怎么可能不提起他来。

    “刘将军过讲了,方才官家见我交待了一些事情,我须抓紧去办,失礼,失礼!”

    周铨说着拱手,刘光世微微一愕。

    不等他回应,周铨就向武阳道:“武叔,走了!”

    武阳本来要被刘延庆拉开的,闻得周铨之语,如释重负,然后跑到周铨身边来。

    他二人行礼告别,那边刘光世一脸尴尬,刘延庆则还是笑嘻嘻的,仿佛丝毫不生气。只待他二人离开远去,刘延庆面色才一沉:“平叔,他为何如此轻慢于你?”

    “我哪里知道,只是让他带我发财罢了。”刘光世道。

    “你心太急!周侗是个直性子,周傥狡猾些,但只要许以恩义,必念旧情,你这蠢物,若能循序渐进,何愁他不带你?罢了罢了……世忠,你方才看了那武阳么?”

    刘光世身后跟着一随从,他抬头笑了笑:“不愧是当初边军一虎!”

    “如今边军之虎是你了,你韩世忠岂比他差?”刘延庆哈哈一笑:“他到现在,还是个白身,你跟在我身边,如今已是副尉,此次官家要见我,我又带你入京,你何愁今后没有富贵?”

    韩世忠嘿然一笑,刘光世则撇了撇嘴,轻轻拿鞭子抽了韩世忠一下:“我父是许你富贵呢,你这军汉,你还不快谢!”

    韩世忠唱了个喏,道了声谢。

    他心里却是有些不屑。

    刘延庆在西军中虽是宿将,可在韩世忠看来,也就那样了,至于其二子,长子留在军中不说,跟来的这位刘光世,就是草包一个,上阵之时贪生怕死,战场之外贪财好色,韩世忠实在有些瞧不起。

    他瞧不起刘光世,刘光世还瞧不起周铨呢。

    “爹,那周铨也太过无礼,不就是会赚两个臭钱,行商贾之事,奉承好了官家么,哪里比得爹爹和我,在沙场上拿性命搏的前程。这贼厮鸟,倒能随时见到官家,我们来京已是数日,却还未得官家一见,当真是不公!”

    周铨此前在辽国推动榷城之盟的事情,被刘光世直接忽略,而济州岛之战、辽河之战,并未外传,所以刘光世也不知晓。他说出此语,其父刘延庆嘿的一声:“周侗、周傥当初为何在西军中呆不下去,便是无能……罢了罢了,不必再说,如今他们也算是人物,走吧,走吧!”

    刘光世心里犹自觉得愤愤,刚才周铨那态度,分明对他很是瞧不起,他眼睛瞄了一下,看到韩世忠嘴角微翘,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

    “世忠,咱们去访访周铨,我观你对那武阳勇武,也是颇为不服,不妨去试试手?”

    韩世忠摇了摇头:“我正盛年,他已过巅峰,胜之不武。”

    他才没有心情去帮刘光世出这口恶气。

    虽然他方才搭不上话,可刘延庆、刘光世父子的嘴脸,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若非刘延庆如今是他将主,他几乎都要发作。

    只是自身身家富贵都在人手,不得不虚以委蛇,应付一番。

    因为接近年关,刘延庆在征西夏的战事中颇立战功,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将童贯的马屁拍得不错,故此得了一个好机会,可以入京面圣。

    但赵佶忙啊,不是忙着游苑赏乐,便是忙着琴棋书画,或者忙着在后宫中继续播种,哪有太多的闲暇见他们。莫说是他们,就连周铨,见赵佶一次也是因为狠狠打了辽国的脸面,让赵佶觉得扬眉吐气。

    刘延庆、刘光世父子就只能暂时在京中呆着,每日里指望能寻个门路向赵佶递话。他们是西军世家,京师里的门路少,找来找去,发觉和西军关系比较好,能帮他们递话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殿帅高俅,另一个就是周铨。

    只不过高俅和西军另一大将刘仲武关系较好,刘延庆想搭上他的线反而不容易。而周铨嘛,最初时这两父子还没有想到他身上去,在京师里呆了好一段时间,也找不着路子,这时再想寻周铨。

    刘延庆到得京师这花花世界,自然是到处去钻营,所以把联络周铨的事情,交给了刘光世。

    但刘光世几次去周铨家门前寻,都是没找着人。

    虽然在门房处留了口信,但是也不知门房有没有告诉周铨,总之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厮和官家一样忙,官家寻不着,他也寻不着!”

    刘光世年轻气盛,哪里还能忍住,背后忍不住就叫骂起来。

    他心中有气,偏偏这个时候,韩世忠一脸醉意寻来:“公子,能不能先支遣些钱耍耍。”

    “你这穷军汉,不管正事,只知道耍钱!”刘光世怒道:“带你来京师何用,还不如带条狗……”

    砰!

    他话还没有说完,韩世忠一拳过来,狠狠地砸在他面上。

    韩世忠也是怒极。

    他好赌花钱不假,刘延庆是他将主也不假,但刘光世这厮有何本事,敢对着他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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