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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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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做得逼真些,厨房中真的在杀鸡宰羊,熟肉的香味盈鼻,还有准备好的酒水之香,在空气中弥漫。

    哪怕在第一重门外,周铨也嗅到了这香味,他笑着道:“这可是庆功宴的香味?”

    黎清笑着道:“正是庆功宴的香味,衙内请进!”

    周铨点了点头,不过武阳当先迈步进去,先是看了看四周,见只有十余个仆从,才回头颔首。

    然后周铨才跨过院门,他身边十余名阵列少年寸步不离随护,另外还有二十余名护卫,则留在了大门之前。

    黎清引着周铨走到第二重门时,周铨突然又停住脚,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向黎清问道:“我见此处乃是港中最高大之所,莫非这是土人星主所居之地?”

    “衙内好眼力,正是星主所居,不过如今暂借给小人。”

    “黎船主好大的面子!”

    “非是小人面子大,而是孔方兄面子大,哈哈,这黎人星主,虽为土人之王,实际上却是个见钱眼开之辈,小人送了些财帛,又带了许多人来,他自然只有乖乖听命。但若小人只有一艘船,十余名水夫,这厮没准就会发动土人士卒,将小人连船带财物都吞尽了!”

    耽罗人如此对待宋国商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而且还历史悠久,故此在唐时,他们才会担心受大唐攻击而投靠彼时的新罗。其实,这只是做贼心虚罢了。

    黎清口中虽然调侃了一句,但实际上,他双眼中已经流露出焦急之色,如今周铨已经进了第一重门,只要他进了第二重门,就是揭开底牌之时!未完待续。
………………………………

二零一、气焰冲天(四更一万二)

    周铨在第二重门前停住,迟迟没有进入,这让在第三重中等待的卢进义等人心急如焚,他们甚至打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前来窥探了一番。

    待得知周铨与黎清在门口说话,并未出现什么异样,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高浑数次都建议提前发动,可是余阳一句话,让卢进义将他摁了下来。

    “行百里者半九十!”

    足足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周铨终于起步动身,在黎清的力邀之下,他迈入第二重门。

    紧接着是第三重门,这一重门前,周铨并没有停留。

    在周铨迈入第三重门,尚未进入大厅之前,在他身后,门突然关住。

    武阳手紧紧握住了刀,阵列少年也迅速将周铨护住,周铨回头望了黎清一眼,神情却依然自若。

    “这是何意?”武阳厉声喝问。

    “唉呀,没有什么,衙内?”黎清笑了起来。

    “既然到了这里,就进去看看吧。”周铨道。

    武阳心中突的跳了跳,他额头青筋都坟鼓出来,叶楚此时上来,轻轻向他做了个手势,武阳这才点了点头。

    在众人护卫之下,周铨走入大厅。

    他才踏入大厅之间,外边就传出喊杀之色,还有惨叫声响起。

    因为从光亮处转到较暗处,周铨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眯了会儿眼,才看清楚里面的诸人。

    卢进义高居上位,看着进来的周铨,在卢进义身边,高浑如同怒目金刚,余阳面带笑意,而何顺则显得有些紧张。

    武阳怒吼一声,冲向黎清,想要将这厮擒住为质,但黎清却往边上一闪,直接闪到了高浑身边。

    武阳还待再冲,却听到周铨道:“武叔,没有必要。”

    即使是这等情形之下,周铨还保持着镇定,他抬头望着卢进义,甚至还笑了一下:“许久不见,这位应当就是卢进义吧。”

    卢进义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恐惧,甚至连惊讶都没有,这让卢进义本来的兴奋欢喜降低了大半。

    “故作姿态!”他冷笑了一声,握紧拳头。

    “小乙,你受的伤好了?”周铨没理他,又看向他身后侍立的燕小乙。

    燕小乙神情变得冷厉起来,忍不住揉了一下肩膀,仿佛被周铨捅着的地方还是生疼。

    然后周铨转向余阳:“余军师,辛苦了。”

    余阳得意地起身一揖:“不敢不敢,还是周衙内辛苦了。”

    紧接着是何顺,周铨同样颔首:“何顺,当初向家父子杀得好啊。”

    何顺面皮紧巴巴的,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竟然也起身向周铨行礼:“衙内,多有得罪。”

    看到他们一个个这模样,高浑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心中,这是长敌之志气,灭己之威风。

    “周家娃娃,可认得俺高浑么?”他厉声吼道。

    “哦,与你不熟,别和我打招呼了,无名小卒,又不熟悉,我认不得那么多。”周铨淡淡地道。

    一句话,将高浑几乎气死。

    在梁山寨诸头领中,他的名声仅次于卢进义,而且论及凶悍残忍,他更在卢进义之上。

    象他这般人般,一样不以凶名为丑,而是以此为荣的。可是周铨却称他为无名小卒,他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指着周铨破口大骂了。

    就在这时,卢进义咳了一声:“周衙内,俺知道你学究天人,才华横溢,今日偶然失陷,落入我等手中,心里定是不服气!”

    周铨似笑非笑:“你说是就是吧。”

    周铨这模样,让卢进义胸中怒火翻腾,但是他还是按了下去。

    此人既然已经生擒到手,若是就这样杀了,虽然可以出气,却不利于自己的发展。

    “我们这些兄弟,都是些朝廷不给活路的苦哈哈,就是周衙内你,为朝廷立了大功,却还不是被那昏君狗官踢出了京师,赶到徐州这鸟地方受闷气。周衙内,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粗人,只知动武打仗,若是周衙内愿意入伙,我这里的第二把交椅便是衙内的。若是衙内能给我们指点财路,这寨主之位、首领之职,卢某也愿意拱手相让!”卢进义道。

    这话一出,那边高浑急了:“卢大哥,这如何能行,这小子若当寨主,俺第一个不服气!”

    “高兄弟,我有自知之明,带着诸家兄弟打打天下还可以,但要带大伙发财,却远远比不上这位周衙内了。如何,衙内,你也是个爽快人,只给一句话,是座上客还是阶下囚,都由你选!”

    “俺倒是希望这厮能有几分骨气,莫要应下哥哥的条件,哼,俺就不信,以俺的手段,掏不出他嘴里的那些东西!”

    周铨背着手,冷冷看着卢进义,卢进义被他看得发毛,面色也慢慢沉下去,这时,周铨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意与你这等人为伍么,我这人最怕猪队友!”

    顾名思义,这“猪队友”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卢进义面色更加阴郁,他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致。

    “我不说什么大道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总有些底线,而你们,底线接近于无。卢进义,你在太行之时,原本是山中民户,颇有些产业,后来结交几个朋友,挥霍无度,败了家产,便将附近一户人家杀绝,夺了人家家产。此户人家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平日里对你多有照顾,你之所以动手,无非是你好吃懒做,屡屡向人借钱,不遂你意,便起杀心,我有没有说错?”

    卢进义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老底子都被翻了出来。这正是他年轻时所做的勾当,已经过去一二十年了,没有想到,周铨竟然会知道!

    “你说是劫富济贫,不过据我所知,你劫来的钱财,大半都是自己挥霍了,倒是在一群无赖泼皮中混出了仗义、豪爽的名声,你家佃户要缴的租子,比起别家佃户还是要高出一成,你村落里的穷户,仍然是穷得揭不开锅,我说的是不是?”

    卢进义哑口无言。

    “你这恶仆燕小乙,既是你的弟子,又是你的养子,还是你随身的僮仆,倚仗跟你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但给你充作帮凶,他自家也没少干过坏事。坑蒙拐骗,欺男霸女,这些且不说了,当土豪劣绅的哪个不干这些事情!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保证自己生得一副好相貌,就去以孩童之血沐浴!”周铨说到这里,看着燕小乙,神色开始愤厉起来。

    燕小乙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英俊的笑来,眼睛几乎弯成了月芽。

    他还鼓了鼓掌:“却不曾想,周衙内你还如此关注我们呢。”

    “在京师中交过两次手,以前我没有实力,奈何不了你们,但派人打探一下你们的底细,那总是可以的。”周铨有些厌恶地睨视了他一眼。

    “只是周衙内,你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我们劫人之财,杀人性命,与你们官府有什么区别?官府收取天下民脂民膏,逼得百姓家破人亡,这种事情你为何不说?那些高官,剥皮吮血的事情,难道少做了么?我们再无底线,也只是祸害一家两家,还有些人能得我们的好处。而你们呢,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些官吏祸害天下,苛捐杂税残暴不仁荒淫无耻这些可不都是你们做的么?”

    燕小乙在卢进义背后开口,他极是善辩,这一番话说出来,竟然掷地有声!

    在他看来,周铨必有愧色,即使不如此,也无法与他抗辩了。结果他发觉,周铨脸上也浮起了笑,然后鼓起掌来。

    “不曾想小乙哥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可惜,可惜,你这样的人,我不能用。”周铨一边鼓掌,一边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出身将门,父亲又是吏员,原是这残暴不仁者中的一员你出身贫户,父母早亡,衣食无着,原是这受欺压者中的一员。不过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背叛了自己的出身。”

    “什么意思?”燕小乙蒙了。

    “我与我父,造自行车,使得京师之中贫困青壮,可以蹬车为生,一日赚个百十文补贴家用。造水泥,使得天下石工,可省一半力气,东南进献花石纲,能少四分之一。我引进棉花,成立棉布商会,使得海州徐州数万农户收入增长几倍,使得近千贫妇可为织女,以薪资养活一家。我们虽是出自将门吏员之家,眼睛却往下看,想为底下百姓做些实事。而你们,虽是出身底层,眼睛却只盯着上面,想的是自己取而代之!”

    周铨这番话,才是掷地有声!

    听得卢进义耳中,也觉得有几分羞惭,至于其余梁山寨头领,颇有些人露出羞愧之色。

    在气势上,周铨完全压制住了这些梁山寨之人。

    卢进义已经受够了,沦为阶下囚者,竟然还是如此气焰嚣张!

    他冷冷一笑:“说得好,但是毫无意义!周铨,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不愿意当座上客,那就去当阶下囚吧,我不姓,在受了三五日折腾之后,你还能如此猖狂!”

    “哦,你待如何?”周铨依然似笑非笑。

    “除了周铨本人,其余都杀了。”卢进义下令道!未完待续。
………………………………

二零二、陷阱难逃(第一更,求票)

    高屋与石桥两个日本人,也随着众人进了这大厅,当外头传来杀声时,他们俩就知道情形不对,再看到周铨与卢进义的模样,顿时明白,来的不是梁山寨背后的靠山,而是他们的对头!

    此时听得卢进义下令,二人对望了一眼,拔出刀来,就要向周铨这边砍去。

    然后就在这时,惨叫声传来。

    声若洪钟,震得屋子里都是嗡嗡作响。

    但这惨叫声,却不是周铨这边任何一人发出的!

    如此惨叫者,竟然是高浑!

    接到卢进义命令之后,别人还略有些迟疑,唯有高浑,毫不犹豫,拔刀就冲了出来。但他也是第一个被击中倒下的,可是击中他的,并不是武阳,也不是阵列少年中的任何一个!

    在高浑身后,黎清、何顺二人,同时拔出了短刃,两人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目光中却有一丝惊骇之色。

    他们刚才同时动手,刺中高浑要害,一如当初,高浑在梁山寨上对王伦的火并!

    这一幕,让众人都呆住了,包括卢进义、燕小乙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你们这是何意?”卢进义浓眉撩起,起身问道。

    在他身边,燕小乙也是紧紧握住双刃,满脸都是杀气。

    “早就瞧高浑这厮不顺眼了,他不是一向很厉害的么,整日对俺叫骂,好象俺比他就弱了如今谁强谁弱?”何顺冷笑道。

    卢进义深吸了口气,正待再说话,突然间又听得“噗噗”数声声响。

    那是弩机的声音!

    大宋军中劲弩,他们在打下密州板桥镇时弄到了几具,都被余阳要了去。考虑到余阳是读书人出身,自己武力有限,也确实需要这劲弩防身,故此卢进义也同意了此事。

    但现在,卢进义却没有看到对方中有谁中箭!

    一只手沉重地搭在了卢进义的衣裳上,那手上血汩汩而流。

    “逃陷阱逃!”

    身上插了足足三四枝箭矢的燕小乙,只说出这四个字来,身体便跪了下去,跪在卢进义的脚下。

    卢进义此时恍然,戟指余阳:“你你”

    “好叫卢家哥哥得知,一年之前,腊山贼被灭时,俺就被擒住,是衙内放了俺一条生路,教俺去投梁山。”余阳面无表情地道。

    卢进义再看向何顺,喃喃说道:“原来如此,何顺,你杀向家父子,定是周铨指使了?”

    “向家父子先利用我,然后要害我,是衙内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衙内遣我去投梁山寨,答应我最多三五年便让我洗白来。”何顺拱了拱手:“卢家哥哥,对不住,你能背叛王兔儿,我就能背叛你!”

    “不叫背叛,乃是弃暗投明!”黎清此时开口。

    他笑吟吟看着卢进义,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不等卢进义开口相询,他便说道:“周衙内在棉布商会成立之时,说了一句话,大海才是未来,大海才是方向,大海才是财富,大海才是力量!此话我深有同感,觉得周衙内乃是朝廷之中极少数有眼光有实力者,故此冒昧向周衙内自荐,蒙衙内不弃,用我经营东海局面,只是衙内手中人手有限,不得不借助一下梁山众人,顺便也将你弄出来。衙内已经厌倦了你这跳梁小丑,布下此局,只等你上钩!”

    听得黎清这样说,最惊骇的不是卢进义,而是余阳和何顺二人。

    他们二人彼此都不知道身份,更不知道,这位卢进义带来的黎清,竟然也是周铨安排好的人手!

    这个局,布得好大!

    再仔细想来,此局当中,除了梁山寨众人一路打到密州板桥镇可能会有些变故之外,就只剩余海上风波之险了。

    不,连海上风波之险都在周铨意料之中,黎清说他认识周船手下的船员,因此弄到了周铨探索耽罗的海图这其实是周铨故意交给他的,为的就是让卢进义下定决心,跑到海外来称王称霸。

    “何必何必多此一举?”卢进义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绝望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被周铨安插了这么多人手,可以说,就凭他身边这些人,就算他呆在梁山寨,也是被周铨翻出来宰杀的命!

    “没有多此一举,我反正是要耽罗的,又正好想收拾你,于是就寻思着废物利用。”

    周铨一边说,一边上前。武阳护卫着他,不给卢进义任何可乘之机,然后周铨一屁股坐下,坐的正是方才卢进义所坐的上首位置。

    现在,换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卢进义了。

    旁边的余阳又笑了起来:“喏喏,卢大寨主,你还记得我给你献的计策么,将这些日本人废物利用那条。”

    高桥与石屋二人莫明其妙地举了举手,表示自己二人很无辜,然后发觉自己手中还拿着武器,于是将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再继续举手,证明自己相当真的是无辜,又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只不过根本没有谁注意他们,在这屋中,众人注意的中心,唯有周铨。

    “原来如此你想要耽罗,于是借助我的手,我在耽罗横征暴敛,弄得土人怨声载道,然后你猝然发动,将我收拾了,正合用我的脑袋,去安抚那些土人。自此之后,土人必然对你心怀感激,不说死心塌地,至少反抗之心大减”卢进义喃喃自语。

    他如何不明白,他从来就不是蠢人。

    “好了,现在你知道前因后果,可以安心去死了。”周铨笑道。

    余阳看了他一眼,原本以为,这个卢进义英雄了得,周铨会生出招揽之心,却不曾想,周铨对他根本没有兴趣,直接要将他打杀。

    卢进义此时回过神来。

    他自知必死,凛然道:“卢某智不如人,被你戏耍原属活该,但某男子汉大丈夫,绝不束手就擒。周铨,你身边武阳,乃是禁军中悍卒,向来以武勇著称,可敢使他与卢某一战?”

    武阳目光一凝,脚步微移。

    周铨瞧了一眼,然后笑道:“武叔,你想和此人一战?”

    “久闻其名,早欲一战!”武阳简单地道。

    周铨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就动手对了,这厮若敢还手,直接射杀吧!”

    吱吱的声音中,余阳身后的几名士卒,都将手中的劲弩对准了卢进义。

    听得周铨这样说,武阳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苦笑道:“大郎这是何意?”

    “我又不傻,必胜之时,还放我最倚重之人与他一对一武叔,迫不得已之时,我才会放你去突坚破锐,现在么,一丧家之犬罢了,怎么值得我身边最勇猛之士去?”

    卢进义脸色微变,正要再开口,周铨却摆了摆手:“激将的话就不必说了,卢进义,你方才的打算是自知必死,于是想在我身边找个人同归于尽,对不对?”

    卢进义嘴唇动了动,想要否认,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你盘算着周围,若是让何顺他们与你一起死,你心中觉得自己有些不值,故此将目标选中了武叔,一是你知道武叔对我的重要,二则是你觉得,唯有武叔这种好汉,才配和你一起死抱歉,在我心中,你连武叔的一根小指头都算不上,想和武叔同归于尽,你不配!”

    卢进义听得脸色已经阴沉如夜,他知道自己最后的打算也被窥破,突然间厉喝一声,向着周铨猛扑过来。

    几乎在这同时,周铨手一挥,余阳身后的弩手,便放出了弩箭!

    武阳也横身一立,站在了周铨身前。

    卢进义自知难以幸免,在扑出的同时,手中的刀没有握紧,而是全力掷出。

    就在刀脱手的瞬间,四枝弩箭穿入他的身体,两枝直入要害,他又是一声大叫,身体在空中挺了挺,然后重重落下。

    他掷出的刀,则当的一声,被武阳隔开。

    落在地上,感觉到生命力在迅速流逝,卢进义惨然道:“我我”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溘然仆倒,再无半点动静。

    武阳大步上前,踢了一脚他的身体,还用兵刃按住他的双手,再测了测他的脉膊,然后起身向周铨道:“大郎,他死了!”

    “嗯,本来最好的结果,是将他押到港口,当众斩首或者绞死无所谓了,将他尸体用绳索拴起来,挂在港口,对了,燕小乙也和他吊在一起,想来这是他二人共同的愿望。”周铨嘲笑了一句,然后又道:“余阳!”

    “小人在!”

    “这次你做得不错,将功赎过,你起草一份文告,通告耽罗不,从今而后,这里就叫济州了,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济,你通告济州土人,只说江洋大盗卢进义率众攻岛,戗害百姓,已经为我所诛,这段时间搜刮来的土人财物,择其中三分之一,返还土人!”

    众人都是一笑,拿对方的东西来示好对方,这事情做得并不心疼。

    “何顺,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岛上治安,我交与你,主要是防止土人反抗,我许你动用刀剑,若土人不识趣,可以杀鸡骇猴。”周铨又道。

    何顺站出来,单膝跪下:“小人谨奉命!”

    余阳微微撇嘴,心里颇有些嫉妒,自己方才怎么就只揖了一揖呢。

    “黎清,你是商会股东之一,东海商会也有你一份,故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以你为济州总督,总揽济州事务,余阳与何顺为你助手,如何?”

    “多谢衙内信任,只是还有一事”黎清笑嘻嘻应下之后,目光转向高屋与石桥二人。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们。未完待续。
………………………………

二零三、东海商会驻济州总督府(感谢刺剑飘红打赏加更!)

    高屋和石桥二人,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们好钻进去躲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备感压力。

    卢进义何等英雄,他二人见识过其人器量手段,放在他们日本,这绝对是一代枭雄。

    但这位枭雄,却被眼前的少年公卿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举一动,如同提线木偶般受其控制,就连想有个英雄般的体面死亡都不得。

    因此,当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时,他二人毫不犹豫,再次跪拜下去,将头深深埋在地上,表示自己的恭敬。

    “外臣见过大宋公卿老爷,外臣恭贺老爷大获全胜,外臣这柄刀,乃是国内名匠所铸,献与老爷,聊表敬意。”

    高屋将自己腰间的刀鞘解了下来,刀刚才早就被他扔了,此时他也不敢去捡,生怕有个异动,就和卢进义、燕小乙一般的下场。

    叶楚喜好武事,对于刀具也有兴趣,他上前去将那柄刀捡来,果然,是一柄雪亮的好刀。

    他忍不住赞了一声,周铨看了一眼,却没有多少兴趣。

    “外臣的刀,也愿意献与公卿老爷。”

    石桥也呈上了自己的刀鞘,这一次,是李宝跑过去将刀拾来。

    李宝对叶楚相当不服气,同样,叶楚也觉得李宝除了跟随周铨早些外别无是处,两人相互都瞧不上眼,故此隐隐便有比较之心。

    见二人各执一刀,周铨笑道:“罢了,这两柄刀,就赐予你们吧。”

    “多谢大郎!”叶楚喜道。

    “是!”李宝憨声相应。

    见周铨收下了自己的“礼物”,高屋与石桥二人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对望一眼,然后恭声道:“外臣等”

    不等他们说完,周铨和气地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卢进义等原本是想杀了你们,好平息土人的怒火,如今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教他们得逞”

    高屋与石桥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骂出来。什么卢进义等人,根本就是那个狗头军师余阳的阴险主意,而这个余阳,正是周铨派在卢进义身边的探子。

    不过他们此时,却只能低头垂眉,唯唯喏喏。

    “不过,这些日子,你们在这做的事情,也有些过了,这些土人,我还要派上用场,我要在此大兴土木,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力量,另外,济州地广人稀,缺少人力,我也需要大量人口你们的事情,让我很难做!”

    说到“很难做”时,周铨的声音严厉起来,高屋与石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觉得这位宋国少年公卿,不仅外貌秀美状若神仙中人,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凡人难以抗拒的威仪。

    即使是日本的那些著名公卿大家,也没有这等人物!

    此时大宋对日本,拥有文化上的绝对优势,从诗词书法,到饮食服饰,日本都受大宋影响,与之相对,日本在文化上对大宋的影响,唯有折扇与大刀等寥寥数样。周铨此时穿的是棉布衣裳,乃是他请裁缝裁剪而成,有类于另一世的制服,熨烫得棱角分明。故此高屋与石桥偷眼望去,只觉得周铨不但长得出众,气质也卓尔不群。

    而周铨身边的阵列少年,同样也是类似的服饰,通过这种制式服装,可以培养归属感和荣誉感。他们排在周铨左右,更是突显周铨的身份。

    当听到周铨“很难做”时,高屋与石桥没来由的,心中都觉得有些羞愧,仿佛是自己的存在,给这位神仙中人制造了困扰一般。

    “而且土人的怨气,不可不解,因此,我会将你们这些日本人枷于港口,连续五天,日晒雨淋,受此刑罚,你们二人服不服?”

    “服,我们都服,我们该死,阁下仅仅是枷我们五日,已经是极大的恩情!”高屋叫道。

    这倒是合了日本人的一惯风格,只须打得他们怕了,便是杀他老子睡他娘亲,也是莫大的恩情。

    “既是如此,你先下去,和你们的人好生说清楚,免得有人生出误会,胆敢反抗二位,反抗之人,枭首示众,你们没有意见吧?”

    “是,是,阁下恩情,外臣等没齿难忘,必然会告诉那群马鹿,让他们明白这是上国公卿的恩赐!”

    除了黎清,周围人都皱起眉来,因为高屋这番话说得,太象是反话了。

    倒是黎清,曾经去过日本多次,故此知道日本人的习性,知道这是其真心之语。

    “五日之后,我再见你们,那时再和你们谈谈,或许对你们的使命能有所帮助,何顺,带他们下去吧。”

    何顺应了一声,将这二人带出了屋子,周铨向叶楚微点头:“叶楚,外边事情已定,你出去统计一下,看看情况如何,余阳,你和他一起去。”

    周铨下达命令时,叶楚双足叭的一声,脚后跟磕在一起,漂亮的立正待命姿势。见他这等肃穆神情,余阳这个科举失意的书生,也忍不住学样子立正起来。

    只不过他没有专门训练过,做得实在有些画虎不及反类犬。

    “平信,所有的船,都需要控制住,莫让人乘乱夺船走了,你去码头,将船控制好来,我令李宝助你。”周铨道。

    平信与李宝又出去之后,周铨再看向黎清,黎清方才神情还有些轻松,此时眼见这些人对周铨都是恭敬有加,心中暗凛,立了大功之后的骄意荡然无存了。

    “黎总督,你既然被任命为总督,可知如何经营这济州么?”

    略一沉吟,周铨问道。

    任命黎清为总督,乃是周铨反复权衡之后的决定。

    黎清虽然不是他的嫡系手下,实际上是密州海商们派来与他合作的代理人,准备共同经营东海商会之事,但是,既然要召人入伙,让这个带着强烈殖民贸易公司色彩的东海商会迅速壮大,就必须舍得一些好处出去。

    比如说这个济州总督之职,看起来乃是周铨私授的没有什么实权的官职,但对整个东海商会来说,却是影响巨大。相信秦梓等人闻知此事后,也会想派人到海外夺占一地,成为总督。

    二来如何经营殖民地,也需要精通海贸的人来探索,周铨本人原本是最好的人选,但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徐州与海州,不可能长时间在海外孤悬。退而求其次,精通航海有丰富的海贸经验的黎清,就成了合适人选。至于治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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