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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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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赵桓,那么会是谁呢?
“李乾顺?”梁红玉又问道。
“不是,李乾顺么,迟早是要擒来的,不过现在还隔得远了些。”说到这,周铨忍不住点评道:“金贼残暴,阿骨打本人倒还算是清明,他对汉人还可。李乾顺不同,他不仅残暴,竟然去投靠异族邪徒,试图将那大食教引入中土,此教教旨所鼓宣者,若不清除,必为后世之患!”
对于李乾顺勾结塞尔柱帝国之事,周铨是很看不上的,因此对其人的评价也就低了几分。
既然不是李乾顺,那还会是谁?
梁红玉想了一圈,然后拍手道:“我知道是谁了,是王楷!”
周铨笑着点头:“正是他!”
高丽前一位国君王俣终究还是没有将周铨变成他的驸马。
面对着内忧外患,这位才能平平的高丽国主于年前去世,继位者乃是其子王楷。
此时王楷年纪尚轻,才十五岁,内有权臣外有强敌,根本控制不住高丽的权柄。
但高丽的重臣们也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阿骨打去年兵败被擒之事,高丽人已经知晓,他们明白,在东北亚一带,东海系再无强敌。再加上这些年东海商会对高丽的渗透、控制,使得高丽国重臣都误会一点,认为周铨很快就会对主少国疑的高丽下手。
这种情况下,高丽重臣们经过商议,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送王楷去济州,美名其曰是向济王学习治国之道,要拜周铨为师,实际上是以他为人质。
至于国内之事,则交由八位重臣组成的内阁来处置。
几乎就在周铨离开海州的同时,王楷也来到了江华岛,这里是东海商会在高丽的租界之一,经过数年发展,已经非常繁华。
他望了望身边的诸臣,特别是看了一眼自己护卫中最为年轻的那个,然后点了点头。
“殿下,此去之后,一定要听从济王教诲,切勿骄矜,济王殿下的本事,你能学得一二回来,便是我高丽千古明君了。”李资谦此时起复,身为国舅,他板着脸教训着王楷,话语里没有多少恭敬。
“正是,殿下,多学多听少说少做,切记切记!”另一位重臣道。
王楷抿着嘴,脸色有些发白,又情不自禁看了自己的那位护卫一眼,然后才点头道:“孤明白……你们放心!”
只有他才知道,那位随他一起前往济州的护卫,肩负着什么使命。
高丽命运,就在十步之内!(未完待续。)
………………………………
五三九、两院三台十二部
济州岛五国城,并没有因为这场持续一年、卷入了东北亚诸国的大战而衰败,相反,战争带来了繁荣。天籁小说ww』w。2
十年来积累下来的多余产能,在这场大战中尽情释放,然后变成了如今的繁华。不过,东海商会真正管事的高层都知道,这恐怕是济州岛最好的时间了,随着周铨控制四行省,展的重心肯定要向6上倾斜,那个时候,济州岛就会回到过去,只作为一个枢纽港口存在。
因为正值三月,济州岛一年一度的春季学典进行,所以到处都听得到少年们的笑声与欢叫声。
学典会持续五日时间,这五天里,少年们可以尽情展示自己才华,正如春花之灿烂。也有人向周铨进言,说这样放纵,有失商会花大力气扶植办学之本意,周铨却以四个字反驳回去:张驰有道。
所以,王楷到达五国城时,看到的就是这些少年们。
王楷今年才十五岁,与这些少年们年纪相当,虽然是一国之君,可少年天性,也免不了向那边张望。只不过他张望了几眼,视线就被一个人挡住,看到此人,他的面色顿时阴郁起来。
“真的非要这样么?”他轻声问道。
“君上何出此言,来此学习,正是君上本意。”那名挡住他视线的侍卫道。
王楷默然无语,知道是他谨慎,哪怕周围并没有一个闲杂人等,也不肯与他讨论此行的真正目的。
刺周!
终究是少年心性,容易受人蛊惑,所以王楷此行的最大目的,与权臣李资谦等希望他做的背道而驰。李资谦等送他来,其实是让他当人质,高丽国内的事情,由大臣议政而决,就象是如今大宋一样。可是王楷却被别人说动,决意要刺杀周铨。
当然,刺杀者不会是他,而是这个护卫。
只不过到时他真能凭借口舌,将刺杀之罪从自己身上洗掉吗?
换了个年纪稍大的,肯定不会如此幼稚,可是王楷毕竟年少,好怒,易冲动。
“君上,来迎接的人到了。”
正当他还要继续看时,却听得那护卫开口,他怔了一下,然后看到迎面有一人走了过来。
一看到此人,王楷眼前亮了:“孙总督!”
来人正是孙诚,当初周铨的左膀右臂,曾经在高丽当过一段时间的租界总督,后来被周铨调至流求,任流求总督。
在高丽租界总督任上,孙诚没少与王俣、王楷父子打交道,那时王楷还小,孙诚挺喜欢他的,送过他不少好礼物。
此时他奉命来迎接王楷,想来他的流求总督之职将要去掉,会换一个新的职务了。
“许久不见,大王长高了不少啊。”孙诚目光在王楷面上停了一下,打完招呼之后,又看了看王楷周围。
随王楷来的有十余名护卫,都相当年轻,看上去甚是精悍。孙诚心中有数,此时王楷来向他行礼,他顺手将之扶起:“不必多礼了,我与你父相交多年,自然要来迎接。”
这是以长辈自居,王楷身边的护卫有面露怒色者,王楷自己倒不觉得什么。
论年纪,孙诚比王楷要大十余岁,也可以称得上长辈;论权势,孙诚在高丽当总督时,几乎是高丽的太上皇,其国内政外交,都可以过问;论身份,孙诚此前是流求总督,据闻很有可能在新朝任宰相,身份更是非凡。
“我几时可以见到济王殿下,多年不见,我很想念他老人家,迫不及待要得到他老人家的教诲!”王楷装出雀跃的神情道。
周铨当初在江华岛与王俣相见时,王楷也跟在身边,故有此语。孙诚呵呵笑了两声:“今日便可以见到,正好,你在这儿还可以见到两位你父亲生前想见的人。”
“何人?”王楷好奇地问。
“见到就知了。”孙诚卖了个关子,引着王楷登上一辆马车。
水泥路上马车行驶得非常平稳,王楷略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道路两边的树木开着鲜花,路上的行人见到这辆车子,有不少脱帽鞠躬或者抱拳行礼的。这些人当中,除了与王楷一样的黄种人,还有大胡子的白种人、浑身黝黑的黑种人。
他们的服饰也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在看到这辆马车时笑容特别亲切谦卑。
“这辆车是华夏内阁座车,车用黑牌,牌号是甲零零零五,故此他们都如此谦恭。”孙诚解释道。
王楷昂起头,心里暗道,终有一日,我也要让高丽的车也令四夷宾服、远人来投。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华夏内阁?”
“正是,济王以为,如今天下,无论是宋、辽旧土,还是流求、济州新地,皆属华夏,故此在宋、辽之上,乃华夏大国,故置华夏尚书省,管理诸邦事宜。尚书省之为内阁总理诸事官,以华盖殿大学士充任,亦称为总理……”
周铨这次回济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改组原来的东海商会,将之转成一个政府。
孙诚解说的,就是周铨这个政府机构设置。
中央设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其中尚书省总领国家军政庶务,中书省负责立法议政,门下省负责监察司法。这样一来,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相对分开,互不统属,既避免了权臣权力过大,又能够明确权力分工。
尚书省下设有十二部,分掌工业、农业、教育、卫生、科技、财籍、交通、水利、铁路、军务、文娱、外务,这十二部领可称尚书。中书省设中书院、枢密院两院,每院人员若干,一应法律条令,须得经此两院决议之后才可制定生效。门下省又设三台,分别是御史台、谏议台、三法台,谏议台监督官员职司,三法台掌管司法,御史台复核三法台的案件处理。
王楷听得头昏脑涨,忍不住说道:“周公既是建制,为何不用原先的三省六部之制,而是要弄这个两院三台十二部制?”
他随口说出的两院三台十二部制,后来倒成了这种制度的正式名称,哪怕此后十二部数量有增有减,最多时多达二十七部,但两院三台十二部制的名字却是传了下来。
“时代不一样了,老东西若不改改,就无法适应新的时代,周公说了,莫看现在这两院三台十二部可用,若干年之后,恐怕也需要改才行。决定改与不改的,不是上位者的好恶,而应该是国家的生产能力!”
“国家的生产能力?”王楷有些不解。
孙诚不打算给他讲得那么详细,虽然孙诚本人对这个王楷还是挺喜欢的,可是这些有关制度设置的东西,却仍然不方便透露。
周铨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一观点的支持者,他给孙诚等人同样也灌输了这个观点,他特别拿铁路为例,既然如今生产能力已经到了出现铁路火车的地步,那么就要根据铁路火车的影响力,设立管理其运行展的衙署。因为铁路今后将大行于世,前景极为广阔,故此单独设立铁路部,可等有朝一日,铁路的重要性不那么重要了,那么就可以将之并入交通部中去。
没有得到孙诚的详细解释,王楷没有问,但在他身傍侍立的护卫却忍不住了。
“周……周公所创立的,不是万世一体的制度?”
侍卫问话,虽然有些失礼,却让孙诚笑了起来:“不,不,周公对我们这些亲近之人说过,从来没有万世不变的制度,夏行夏礼,商行商礼,周行周礼,各不相同。如今乃大兴之世,万业繁盛,十步之内芳草迭出,故此,他设中书院,以百姓中德行智者为中书院院士,又设枢密院,以各行各业中出类拔萃者为枢密院院士。这还只是第一步,若干年后,民智已开,这些院士将不由他挑选,而由百姓公推选举,甚至连他所制定之策略,也须由此两院审议批准方可实行……”
“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
那护卫与王楷都叫出声来,他们两瞪圆眼睛,从来只听说过要权揽权的,没有听说过把自己的权力交给别人的!
“你们看眼前,护了十年前,你们觉得眼前这一切可能么?”孙诚指了指面前的城市问道。
两人默不作声,不等他们回答,孙诚便又自己说道:“周公带着我们,一切皆有可能!”
王楷歪着头,看了一眼那个护卫,那护卫则是紧紧皱着眉头,仍然不相信孙诚所说的话。
只不过他的目光有些闪烁。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他们二人向外望去,原来在他们思忖之时,马车已经到了五国城的一隅,这是一座稍有些偏僻的院子,看上去甚是安静。
“下车吧,行李可以搬进去,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了。”孙诚吩咐道。
自有人上前来引他们搬运行李,王楷则跟随孙诚,步行走过一条石子路,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小楼前的院子里,阳光灿烂,和煦的春风拂面,几个人正坐在那儿,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周铨。
王楷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才到济州,就遇到了周铨,而且,周铨离他那么近!
他又看了自己的护卫一眼,护卫的神情倒还镇定,可是眼中闪动着的光芒,却让他显得有些激动。
现在就动手么?(未完待续。)
………………………………
五四零、地图开疆
安重焕没有急着动手。
他是地地道道的高丽人,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复仇。
方腊的供词中有一点没有糊弄周铨,无面也好,复仇也好,都不是一个人,而是由许多人组成的。这些人除了有宋人,还有辽人、高丽人!
安重焕就是复仇成员之一。
周铨难以刺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故此在布置刺客上,无面、复仇组织多方准备,包括选择高丽人充当刺客。但是高丽人想要接触到周铨很困难,于是他们辗转搭上了王楷这条线。
这位少年国君还不象他的父亲那样暮气沉沉,希望能够振作自己的国家,于是答应配合。
安重焕加入的原因,与东海商会对高丽的经济入侵有关,不久安重焕的父亲阵亡于当初的济州之战,他的母家与家族,也因为东海商会的经济入侵而灭绝,全家上下,就只剩余他一人。
故此,他对东海商会是极恨的,对东海商会的缔造者周铨更是恨之入骨。
此时他距离周铨还有二十余步,长期的训练,让他能够不露声色,跟着王楷缓缓接近。
可当他接近到十八步时,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正是李宝。
就是引路而来的孙诚,也被李宝拦住,两人低声谈了两句,孙诚回过头,笑着道:“大王,你过来吧。”
虽然口中呼王楷大王,神情却说不上尊重,更象是长辈对晚辈。王楷向前过去,安重焕也要前进,却被李宝拿眼一瞪:“闲杂人等,原地勿地,否则杀之不赦!”
安重焕眼中光芒闪了闪,然后垂下头,不敢有什么动作。
王楷有些紧张,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但看在别人眼中,只是他见到周铨后的惶恐。
然后他被孙诚引到了众人身后。
他再仔细看坐在此地的那三个人,这三位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有一个在这样的春天里,仍然穿着皮裘,看上去身体不是很好。
“那面白长须的,乃大宋上皇,带毡帽的是大辽国君,穿皮裘的乃是金国国主,你的位置在这儿。”
孙诚低声说着,指了指这三位后边的位置。
王楷心里登的一跳,这三位随便哪一位,都不是他能够比拟的,大宋是天朝上国,辽国长时间是高丽的宗主国,就是金都将高丽打得喘不过气来。
孙诚的话声也惊动了这三位,他们回过头来望了王楷一眼,表情各异。
赵佶是一脸疑惑,耶律延禧是满面鄙夷,而阿骨打则是冷漠无情。
“此何人也?”赵佶问道。
他们三个早就相互熟悉了,赵佶来到五国城也有好几个月时间,早就从最初的不适,到现在的安逸,在周铨面前,他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因此还有闲心相问。
“这是高丽国主王楷,原本是要请他父亲来的,惜哉其寿不永,去年仙去,由他即位。”孙诚答道。
赵佶又望着孙诚,然后再向周铨道:“此又何人也?”
孙诚长得不错,而且久居上位,颇具大臣仪范,所以赵佶很是好奇,不知道周铨身边怎么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在他看来,就是自己喜欢的李邦彦、王黼等人的形象,也比孙诚差上一截。
“这位姓孙,名诚,字明实,乃是我之臂膀,拟以华盖殿大学士之衔任内阁总理,兼任外务尚书。”周铨笑着道。
孙诚拱手为礼,赵佶听得周铨的介绍,面露惊讶之色,然后起身还礼,耶律延禧早就认识孙诚,只是点了点头,至于阿骨打,好吧,这位女真野蛮人,谁都没指望他会回礼。
“朕听你说过两院三台十二部制,这位孙先生就是你的宰相吧?”赵佶问道。
他声音里终究是有些异样的,毕竟面对的可是周铨,要篡夺他们赵家江山的人物。
“放在旧时,就是宰相。”周铨并不否认。
赵佶上下又看了孙诚两眼,过了会儿道:“年轻,太年轻。”
确实年轻,孙诚的年纪,也就比周铨大上一岁罢了,这么年轻的大国宰相,在大宋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在整个华夏历史中,都是极少的。
周铨道:“就是我方才说的,非常之时,非常之政,如今还只是筹备之中的华夏帝国,到真正建立制度之后,肯定要有所规定,比如说,内阁总理,必须年纪在四十以上者方可任之,四十而不惑,行事就会比年轻人更为稳重。此时正值锐意进取之际,我们需要年轻人的冲劲!”
赵佶没有再说话,只是露出一副“你高兴就好”的神情。
倒是耶律延禧一拍巴掌:“依我说了,你就该将宋国给灭了,反正辽土是我送你的嫁妆,你这华夏帝国建成,我不当辽国皇帝,给你当个国丈,只要你以余里衍为皇后,天下辽人,自然会听你的!谁若是不服气,我们契丹勇士为你扫平!”
旁边的阿骨打原本不准备说话的,此时幽幽地添了句:“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契丹勇士?”
耶律延禧顿时大怒:“那你不是被我女婿打得落花流水,连自己都当了俘虏?我打仗不如你,但我挑女婿的水平……我不是说你一个,在座的几位,全都是垃圾,根本没法和我比!”
阿骨打不得不承认,比不要脸和耍无赖,他同样也比不过耶律延禧。
还是周铨摆手道:“既名华夏,终须收复华夏故土之后,才可称名正言顺。”
“那你心目中华夏故土,包括哪些地方?”赵佶略一犹豫问道。
“北至北海……”周铨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地图上一指。
安重焕望了一眼,这指的地方非常靠上,他看不太懂这地图,不知道这究竟是哪儿。
但阿骨打却知道,他研究这地图已经有段时间了:“此地何曾入过汉家管辖,如何就是你华夏故土了?”
周铨一笑:“苏武牧羊之所,匈奴驰马之地。匈奴人既被汉家驱走,其中一部并入汉人,这块地方,自然我华夏有份!”
阿骨打虽然不喜欢周铨,却颇为礼敬汉人学者,倒是知道这个典故。而且旁边的耶律延禧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此地乃我大辽属地,我当成女儿嫁妆送给女婿了,有何不可?”
然后周铨手指一划,指向东面,毫不犹豫地越过高丽,直指日本:“日本诸岛,原本蛮荒,自秦以后,汉人渡海,薪火相传,方始开化。故此,此为华夏故土,名正言顺,无可辩驳!”
“这么说来,岂不是你们汉人经过之处,便是华夏故土了?”阿骨打又驳道。
周铨再笑:“史书明载,汉时日本曾有使来朝,得汉赐倭奴国印,此亦可以证明,其地为华夏藩属!”
这一次阿骨打默然无语了,他虽然不知这个典故,但他明白周铨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欺他。
“往南,交趾为汉之故郡,岂可久偏于外?”周铨向南一划:“南海诸岛,多年以来一直纳供称臣,真腊使者,还曾朝见上皇,吕宋土著,更是献土纳降于我足下,故此这一块,皆是华夏故土!”
这一次阿骨打没说话了,赵佶苦笑道:“不曾想我这亡国之君,也为华夏故土做了些事情。”
周铨再一指西方:“怛逻斯之战,我实恨高仙芝丧师,河西之地,原为大唐都护府所治,土蕃诸国,皆向中土称臣请封,这一片,自然也是华夏故地!”
他手中的这副地图,乃是此时最为精准的世界地图了,赵佶望了好一会儿,不由问道:“那大宋国土……在这华夏故地中,约有几何?”
“一半左右。”周铨指了指西南方向:“大理国,亦是华夏故土,故此从此向西,一直到南西洋,皆是华夏故土!”
这就是地图开疆了,实际上周铨所画的范围,将缅甸、孟加拉都包括进去,只不过后人地图开疆,徒惹人笑,而此时周铨所画之地,他说是华夏故土,那就一定是华夏故土!
至少眼前几位都是反驳不了他的。
“你说这么多,究竟是何意?”阿骨打对着地图观察了好一会儿,沉声又问道。
“这是你们问起,我才这样说,实际上我请你们几位在一起,是想询问你们对两院三台十二部制的看法。”周铨看了看耶律延禧,见自己这位便宜丈人一脸糊涂的模样,决定不给他们留面子:“坦率地说,诸位治国理政,少有可取之处,但毕竟执掌权柄多年,久居帝王之位,颇有些帝王心术,可供后世执政者所借鉴。”
赵佶想要反驳,可想到自己从徐州到海州再到济州,一路所见,这反驳的话就说不出嘴了。
阿骨打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耶律延禧脸上露出羞恼之色,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虽不如你,但我……我找了个好女婿!”
安重焕站得远些,可周铨与这几位的对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觉得,周铨是不是疯了,或者是傻了,这几位论及治国理政帝王心术,哪里比得上周铨自己,为何还要他们咨询看法建议?
他正琢磨着周铨在弄什么把戏的时候,心神突然一凝,因为周铨此时,竟然离开了身后的地图,看模样,就是向着他这个方向行来!
“这厮……要来做什么?”(未完待续。)
………………………………
五四一、白脸红脸
周铨向着安重焕走去,安重焕虽然早有准备,可这一刻,他也手足僵直,而王楷更是吓得浑身冒汗,这一刻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何要来参与刺杀周铨。
他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铨接近到安重焕身边十步。
他记得当初那人说服他时的话:十步之内,周铨亦是一个普通人,只需要一下,便足以让他毙命。
若真如此,则天下大势,将会有巨大的变化,高丽或许可以乘机收回济州,得到济州的工业、技术还有财富,一跃而成天下强国。
此时王楷才真正细想:事情能够这么顺利么。
周铨走到离安重焕六步处停了下来,他盯着安重焕,然后笑了笑:“你在紧张什么?”
安重焕本来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过六步,只要扑上去,转瞬就可以将周铨扑倒,但周铨这话,让他浑身发冷。
他精通汉话,故此周铨的话语,对他来说,没有理解障碍。
难道说周铨早就意识到他的问题?
若真如此,他这样扑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心念电转,安重焕抬头道:“我我只是好奇,难道我们高丽,也算是华夏故地?”
“自然要算。”周铨毫不犹豫地道。
“那高丽人也算是华夏子民?”
“等华夏帝国真正建立之后,便没有什么高丽人了,要么就是成为汉人,要么”周铨说到这又是一笑:“不会有什么契丹、高丽、女真各族了。”
他真建立帝国,必然是要推行同化政策,非汉族可以保留一些民俗、传统,但改汉名用汉字说汉话,这是必然!
要么同化,要么就远离华夏疆土,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
“既是如此,你为何对高丽人何其苛刻?”安重焕问道:“这十载来,因为你多少高丽人家破人亡!”
想到自己在这十年间所见所闻,安重焕的眼中闪动着怒火。
东海商会对高丽的渗透,从原先的两个租界开始,后来扩大到四个租界,最初只是沿海的港口,到现在已经深入到高丽内部的州府。
廉价的工业品,如洪水般横扫高丽的市场,将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击碎,不知多少人因此失去产业生计,至于卖儿卖女妻离子散。
各式各样的新奇货物,充斥于高丽的市场之上,将高丽为数不多的金、银和铜,尽皆换了出去。到现在,高丽市场上流通的货币,已经完全是东海商会铸造的银圆与铜圆,高丽有识之士都知道,自己的财富正在迅速外流。
甚至高丽人口也成了货物,流求、吕宋的矿山、农场,都需要大量廉价而听话的劳动力,日本人与高丽人,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他的质问,让王楷吓得更是手足冰冷。这个时候,要么就快动手,要么就装老实,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去质问周铨!
此时的周铨,可不是一般人物,诸国帝王的权势都比不过他,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一怒,那么东海尽赤,伏尸盈野!
周铨倒没有动怒,他只是稍稍平静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高丽还未归入华夏,若归入华夏,自然能有所改观。你要清楚一件事情,高丽人家破人亡,并非我之意愿,大半倒要归功于高丽君臣。”
安重焕一愣:“此话怎讲?”
“东海商会在高丽之经营,哪一样不是你情我愿,有什么是强买强卖?害得高丽人家破人亡的,先是苛捐杂税,再是水旱饥馑,天灾且不去说,**岂不是你高丽君臣自个儿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周铨如此说道。
他这就纯粹是欺负人,对方不知道什么是工业品与原材料的剪刀差,不知道什么是经济殖民,更不知道什么是剥削与剩余价值,虽然明知道他话语里有问题,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你这般做就不怕,不畏天乎?”良久之后,安重焕只能这样说道。
周铨面色如常:“正是因为畏天,故此才要这样做,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安重焕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但就在那一刹那,他身体猛扑上去,手中一根短短的铁针,自指缝间伸了出来。
那铁针上,可是沾着剧毒!
只不过他才一动作,身则就有一只脚飞踹而来,将他踢飞出去,足足有四五步,这才跌落在地。
这一脚,他身上的骨头至少断了三根,不等他爬起,刀剑出鞘声已经传来,几柄利刃,将他压住,按在了地面上。
周铨看了看他:“当真有趣,我就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可以刺杀我莫非你们真以为,你们的勾当我会一无所知?”
随着周铨的这句话,王楷双脚发软,再也坐不住身体,软绵绵地从椅子上瘫到了地面。
周铨没有看他,倒是孙诚,一脸惋惜地望着他。
赵佶与耶律延禧对望了一眼,不知道周铨为何会在他们面前玩出这一遭。却见周铨又道:“除了我的情报部门察知这次刺杀之外,就是高丽的大臣们,至少有三位暗中向我传递消息,说王楷身边藏有刺客。此事便可看出,人心所向为何。”
安重焕被压跪在地上,他勉力抬起头,脖子被利刃划破,流出了鲜血:“是谁,是谁为此国贼之事!”
“此次刺杀,我会保留处罚高丽的权力。”周铨冷冰冰地道:“王楷,你是想继续当你的高丽国主,还是要为国殉葬?”
王楷躺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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