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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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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让被流放在佐渡的源义纲积累了相当的财富和人手,他深恨源氏本家对他的污陷,随时都有可能举起叛旗,这让继承了源氏家族成为所谓“源氏栋梁”的源为义大惊。

    平氏与源氏关系相当复杂,比源为义更有资格继承源氏的源太如今被平氏收养,平忠盛正是这个源太的舅舅。对此,源为义心中极为忌惮,总觉得有一天,平氏会支持源太回来和他争夺源氏栋梁之位,再加上两人在政治上分属不同派别,故此哪怕同为使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实在说不上和睦。

    平忠盛来到源为义屋里,两人双目相对,先是沉默,然后平忠盛开口:“这位宋国的徐州太守虽然对我们还算客气,但是迟迟不送我们上京,也不让我们见东南王的手下,我怀疑他别有打算。源君,你以为,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是正使,这样的大事,当然是由你决断。”源为义弯着嘴说道。

    两人又是沉默,好一会儿,平忠盛道:“源君,我这个正使,你这个副使,都是花费了不少气力才争取来的,你难道想要此次出使空手而归吗?我还可以同济州贼合作,你呢,你能和他们合作吗?别忘了,佐渡岛上的那位,现在声势可不小!”

    源为义还没有回答,他二人所在的院子门,突然被粗暴地踢开,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二人的随从正要阻拦,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间响起,当他们出得门来时,看到自己的部下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队极为年轻的宋国武士,这些武士身手矫健,力气极大,根本不是他们随从能够阻挡。在这些宋国武士中间,也是一个宋国年轻官员,在他的腰间,系着一个紫金鱼袋。

    这是宋国最地位极高的高员才有的饰品。

    不等二人开口,那名年轻宋国官员喝道:“汝等何人,竟敢又要状告本官……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未完待续。)

    。。。
………………………………

三一五、济州贼?

    周铨想差了,他本以为这两日本使臣,既然身为使者,应该是精通汉话的,结果不曾想,这二位只是来投石问路的,他们本人又是各怀鬼胎,虽然勉强能听得懂汉语,却无法顺畅交流。

    故此,哪怕周铨特意咬字十分清楚,这两个日本使臣,仍然莫名其妙,只有跟着周铨的阵列少年中,有听说过他收拾高丽使臣的,露出会意的笑容。

    “你们……是什么人?”

    好一会儿,源为义好歹经历过军事,又被视为武士典范,硬着头皮走出来喝问。

    当然是用日语问的。

    周铨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等他开口,旁边的纪春就叫道:“有能说人话的吗,这叽哩咕噜的鸟语,谁听得懂?”

    “我……我……我是通译……”

    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纪春低头一看,说话者在他脚下,被他踩着了。

    方才他们进来,为了解除危险,将所有日本使者和随从都打翻在地,这位通译,也是其中之一。

    “抱歉抱歉,踩着你了。”纪春口中这样说,收回脚来,将那人扶起,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那通译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短短的拍土过程中,纪春已经将他身上可能藏着短刃的地方都摸了个遍,而且还露出相当享受的神情。

    这厮这一点很不好,周铨不动声色地移了两步,离他远了些,免得这厮毛病发作,想要在自己身上了摸两下。

    “方才那两蛮子说了什么,还有,你是日本蛮子还是宋人?”纪春又问。

    那通译苦笑道:“小人也是日本人……日本不是蛮子,也如中华一般,乃是文明之国,礼仪之邦……”

    “日本也是文明之国礼仪之邦?那你们有尧舜禹吗,有周公孔子吗,有老子庄子吗,有鲁班墨翟吗,有班超霍去病吗,有李白杜甫吗,有欧阳修苏子由吗?”

    纪春这一连串的问题,倒显出来了,他这几年多少读了点书,动了些脑子。不过他问的全是华夏之人,那日本人只能摇头,他问一个,摇一次头,等纪春问完了,他以为终于可以例举一下日本国内的著名人物时,纪春却一摊手:“你看,这些你们都没有,所以你们是蛮子。”

    “我国自有我国之英杰,比如说……比如说……比如说我国这次副使,他的祖上源义家勇猛无双,名传天下,被称为八幡太郎,曾经斩杀过……”

    “等一下,你说他祖父名传天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纪春打断了对方的话。

    身后的阵列少年们纷纷摇头。

    “你看,我们都不知道,而我方才说的人,你知道吗,你身后的这些蛮子们知不知道?”

    被派来出使的,就算不精通汉学,也总对华夏历史有所了解,方才那一串名字,大多数他们都听过,甚至能讲几个这些人物的典故出来。那通译有心否认,却也知道否认不了,只能苦笑。

    于是纪春再度得出结论:“所以说,你们日本是蛮子,蛮子通译,刚才那两蛮子使臣说的是什么?”

    他这可不仅是在口头上占日本使臣的便宜,此时外交的特点之一,就是争名份。若是中原之地有数国并列,还要争正朔。纪春这番话说得那通译无法反驳,于是他放弃治疗,自暴自弃,反正他又不是正式使臣,只是派来的翻译罢了。

    “二位使臣问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一进来就打人。”

    “许你们跑我大宋来状告我家制置,就不许我们在这打你们?蛮子就是蛮子,不读孔子,不知以直报怨何以报德之说!”

    周铨听得纪春还在耍嘴皮子,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知晓你这几年读了不少书,莫要与他废话,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令他们正副使来拜我!”

    纪春嘻嘻笑了声,然后正色道:“我身旁之人,乃大宋……”

    他一口气将周铨的官名报了出来,最后才是“周公讳铨者”,那通译其实已经猜出来了,但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在他们这支使团中,周铨的名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都清楚此次来宋,就是希望宋国施加压力,不许这个周铨去支持济州贼。

    真是太年轻了,太英俊了……

    哪怕他们派来的正副二使,也是同样的年轻,在日本也算是出众之人,可在周铨面前,就变得苍老猥琐。

    “这位大宋老爷,就是……周铨老爷!”

    通译向日本使团介绍了周铨,也难为他,将周铨那长达数十个字的官爵差使名头都记了下来。

    然后日本人那里,就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和通译一般,他们都不敢相信,让整个日本朝野都非常困惑的宋国大臣,竟然会这么年轻。

    对,还有长得如此俊美。

    虽然日本此时的一些审美风格,因其本土文化落后的缘故,还有受到李唐一些糟粕所影响,颇有让人觉得难受之处,比如说,女子以涂黑牙齿为美,男子梳各种奇怪的发髻。但是,对于年轻人俊美与否,他们还是能做出正确判断的。而且日本人好美,故此,哪怕周铨是这次日本使团最大的敌人,但在这一刻,他们还是为其所心折。

    “在下……在下是此次日本国使团正使平忠盛,官居伯耆守兼右马权头、检非违使,拜见周制置!”呆了好一会儿,平忠盛真心实意地拜了下去。

    “在下是副使源为义……”

    这二人做了自我介绍,通译译成宋语,周铨听完之后,稍稍点头为礼。他这模样,日本人不但不以为倨傲,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原本凭借外貌,就足以让日本人惊呼“美少年”,实际上却完全依靠自身才干和实力,生生成了辽阔的东海之主,眼前此人,若不带几分傲气,反而会让崇拜强者的日本人以为乃是假冒者。

    “在下曾经见过周制置的家臣叶楚,当时就为叶君的才能与风范所折服,如今有一年多时间未曾再见,不知叶君是否还好?”平忠盛道。

    叶楚当然好,虽然已经完成了和辽国的交接,身为留后的叶楚却还在辽国的苏州城,辽国和高丽的权贵们巴结不上周铨,纷纷巴结他,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美丽女子。

    “他还好,正在为我办事。”周铨缓声回答。

    但紧接着平忠盛又是一句话,险些让周铨气歪了鼻子:“家姊对叶君芳心暗许,她也非常思念叶君,希望叶君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看望她。”

    “这话你有机会直接对他说吧。”周铨道。

    “是,是,在下此次来大宋,是向大宋皇帝申诉,请求得到贵国天子垂怜,不要再向鄙国倾售贵国货物……”平忠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看你身上的衣裳,所穿是为棉布,应当就是东海商会的物件吧。你左手护腕之上,有一面小掌镜,随时可以让他整理仪容,这也是东海商会卖给贵国的货物吧。贵国有需求,东海商会才有生产,两者乃是天作之合,为何要阻止?”周铨反问道。

    平忠盛顿时尴尬了。

    那边源为义咳了一声,满脸严肃地道:“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律法,济州贼走私宋货,逃避国税,这是它第一桩罪;勾结我国叛臣,扰乱我国的上下尊卑,这是它第二桩罪;擅自在我国侵占矿山,盗采矿脉,这是第三桩罪……”

    他一一例举出来,让平忠盛大吃一惊,原本有些瞧不起这个贪婪粗鲁的家伙,如今看来,他还有几分心细,口才也相当不错。

    换作自己是周铨,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了。

    结果换来的却是淡淡的冷笑,那种很轻蔑很不屑的冷笑,仿佛源为义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价值。

    “阁下,济州贼的这些罪状,阁下怎么看?”源为义觉得自己占据上风,数完罪名之后道。

    “济州贼是什么?”周铨反问。

    “就是东海商会。”

    周铨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身边另一人一眼。

    那人正是董长青。

    他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很好,你方才给东海商会罗织这么多罪名,还污称商会为贼,这件事情,我记下了。接下来,我们讨论你所说的罪名,第一项,东海商会将货物卖给你们日本人,所有的交易,都在你们日本境外进行,凭什么要向你们缴税?第二项,你国确认的叛臣,可曾有牒书通报我国,可曾请求大宋朝廷也将之定为罪人?第三桩罪,你说的不法之徒是谁,有何证据?”

    董长青所说的,就是狡辩,但偏偏他说的又都在理。东海商会做事情很小心,并没有被黄金迷昏头,所以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严格说起来,任何一项都无法给东海商会扣实罪名。

    “东海商会,在我国依律而行,缴纳国税,热心公益,故此有极高声望,便是大宋官家天子,也曾御赐‘奉公守法’四字,你们却污其为贼,编造罪名,这非但是对东海商会之侮辱,亦是对我家制置,对大宋官家,对整个中原的侮辱。汝等来大宋,不敢来见奉圣命裁断日本高丽事的海州制置使,却妄图潜入京师,心怀不轨,依我大宋之律,当驱离国境……来人!”董长青辩完之后,突然声音抬高,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

三一六、天皇陛下要叛国吗

    当董长青出来时,平忠盛与源为义二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董长青相貌堂堂,年过而立,面白有须,正是大宋如今官员的普遍模样。这两年奉周铨之命,呆在京师之中,处理公牍事物,居体养气,倒也养出了富贵姿态来,不再是当初那太学生模样了。

    放在外边,说他是个六品官儿,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但是,面对他却让平忠盛和源为义轻松了许多,因此,董长青的喝问,也没有让这二人多害怕,他们对望了一眼,只见那些少年之后,又涌进来一些差役,瞬间将他们包围起来。

    “押入大牢,先熬他们一些时日,等方便时刻,送还日本。”董长青道。

    董长青下令时,周铨不置一词,带着阵列少年转身离开,而那些差役乱棍架来,日本人不敢反抗,片刻之后,他们就被挨个捆上,要被从这座宅院中赶出,押往彭城大牢。

    “我们是大国使臣,须得为我们留些体面!”平忠盛见对方向着自己冲来,顿时大叫道。

    “行,行,你说的是,你们是使臣,来告刁状的使臣,须得为你们留些体面。”董长青口中说道,然后向纪春拱手:“烦劳纪兄亲自动手了?”

    纪春笑嘻嘻点头:“既然要给他们留些体面,自然是我动手!”

    他上前之后,手左摸一把,右掏一爪,平忠盛怒吼道:“这算是什么留体面?”

    “原本该是他们做的,由我亲自来做,怎么不是留体面?”纪春一边笑,一边将到手的东西展示给董长青看:“哟,还真挺会藏的,藏了不少,特别是这位,胸衣夹缝里还有东西呢。”

    平忠盛面色一变,伸手欲捂住自己的胸口,早有差役上来,用剪刀剪开他的胸衣,从里面掏出一张绸子。

    这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绸子,细细缝在他衣襟的夹缝之中,此前数次搜索,都没有被发觉。可是纪春只是摸了几下,便发现不对,将之搜检出来。

    差役将那绸子递给纪春,纪春瞄了眼,转给董长青,董长青看完之后,将之收好,笑着道:“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样一封信,你们二位,现在可以去该去的地方了。”

    差役们将使团赶出了院落,此时平忠盛和源为义还不太相信,对方真敢光天化日下私自处分别国使臣,更不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周铨会交与别人,而不是亲自处置。

    等到了大牢之中,平忠盛和源为义才意识到,宋人并不是在吓唬他们,周铨也不是在装腔作势,是实打实的将他们交给了董长青处置。

    “源君,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想说说自己的真实打算吗?”平忠盛见此情形,向源为义问道。

    源为义脸上却不怎么紧张:“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奉摄政之命加入使团,私心无非就是断绝家中逆贼的外援,但我们落到了那位老爷的手中,所有的打算,都如梦幻泡影……”

    他话语中,还有些讽刺,因为平忠盛暗藏的绸缎书信,他都不知晓。

    “那位老爷眼中,我们日本就真如此不堪,他竟然不亲自处置我们,而是交给了手下……源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的是啊,我同样也有……这个时候,该是同心协力的时候了,比如说,那绸缎上写的是什么,你似乎可以说给我听听吧……”

    平忠盛听到源为义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

    他明白源为义的意思,这次来使,源为义原本就是藤原忠实塞进来的,成功则分润功劳,失败也能增长一份资历。最重要的是,如今大权掌握在白河法皇手中,走私带来的混乱,首先是法皇一系的麻烦,而不是关白一系的问题。

    即使是从利益上来看,济州岛走私夺占的是平家走私的市场份额,与源为义这样靠土地吃饭的土豪没有太大关系。至于源义纲与济州岛走得近,那更不是没有解决之道――大不了源氏宗家也与济州岛合作就是了。

    “为义,我们此行,可是奉了法皇他老人家的御命,若不能成功回去,除了自尽,我实在想不到我们还能有什么选择……”

    “休要与我说这个,如果你的真正目的不说给我听,那就不用再说别的了。那位宋国的大臣,当真是位美少年啊……”源为义抬着眼,望着大牢的屋顶,眼中满是古怪的光芒。

    “确实是美少年,他的家臣叶楚,已经是让人心动的美少年……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没有打听过这位制置老爷的事情,辽国、高丽,都抢着要送公主给他呢,不知道法皇那边,还有拿得出手的公主吗,或者你们平家的公主,也可以?只不过听你的话语,你姐姐已经垂青于他的部下了……我们源氏虽然没有合适的公主,但关白大人那里有啊……”

    “什么!”

    “关白遣我来者,曾经授权,如果必要,可以和美少年老爷妥协,是藤原氏与东海商会的妥协。”源为义此时坐正身躯,此前那种底层武士才有的粗鲁完全没有了,双眼中精芒闪动:“现在,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了,忠盛,你觉得,你能阻挡么?”

    平忠盛额头青筋直冒:“这是叛国,这是叛国!”

    “这是天皇御令,法皇既然已经退位,要么就正式出家,要么就深居宫中,他早就不该插手政务了。”

    “胡说,天皇怎么会下达这么愚蠢的御令,难道天皇陛下也要叛国吗?”平忠盛义正辞严:“为义,你家世受皇恩,这个时候,就该阻止这种叛国行为……”

    “行了,我最看你不上眼,就是这副神情,忠盛,现在我要去拜谒那位美少年老爷了,你就继续呆在这儿,效忠于白河法皇吧。”

    源为义噗笑了一声,然后用力敲打着牢房的栅栏,口中大叫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制置老爷!”

    这正副二使吵得乱七八糟,外头的看守都听到了,但没有人来察看。源为义以为自己这一敲打,看守肯定会过来,结果看守是过来了,却拿着水火棍隔着栅栏将他一顿乱揍。

    “我要见制置老爷,我要见……”源为义被打得直躲闪,口中接连大叫,却没有任何用处。

    差役痛殴了他一顿之后出去,源为义呆呆愣愣转过头来,就看到平忠盛慢条斯理地在修整自己的胡须。

    “哈哈哈哈,看起来为义你吃了闭门羹啊。”两人目光相对,平忠盛嘲笑道。

    “你……”

    源为义方才的自信,此时全化成了怒火。

    这俩日本使者在牢中相互厮扯的事情,也有人禀报给了周铨,但周铨对此根本不关心。

    见过这两个使者,看了白河法皇寄来的信件,周铨眯紧了眼。

    没有想到日本对于烧酒贸易竟然会如此敏感,可以说,促成此次日本使团的关键理由,就是酒贸易。

    但是……这口锅他可不背。

    在日本看来,绝大多数中日贸易,都是东海商会一手主办,酒也不例外。那些运酒来的船只,都打着东海商会的旗号,船上的商人,也总是有意无意表露出自己与东海商会关系不一般。

    可是周铨却很清楚,酒类贸易背后真正的人是谁。

    他笑了一下,眼中闪闪发光,早就等待的一个契机,似乎已经出现了。

    “如柏,如柏!”他大声呼着董长青的字。

    “明公有何吩咐?”董长青知嘻嘻地走了进来,向他问道。

    “要辛苦如柏去一趟京师了,没有想到,日本人竟然还有这样的野心呢,愿意与我们平分高丽之地……”

    那绸缎上写的,是日本白河法皇的一封亲笔信,原本这封信是秘信,若是平忠盛能够面见大宋官家赵佶,便可呈上。

    信中的内容,是日本听闻高丽不顺于大宋,愿为宋前驱,发兵攻打高丽,事成之后,日本与大宋平分高丽之地。

    这个消息让周铨很是惊讶了一番,他如今对日本的政局已经相当了解,目前日本的白河法皇,一面要控制住自己的孙子鸟羽天皇这个傀儡,一面要与藤原摄关家明争暗斗,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竟然还有余心,想要对高丽动手。

    或许和自己一样,打的是将国内矛盾转嫁到国外的主意?

    只是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些……

    听周铨说完之后,董长青笑道:“明公,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禀报,那两个日本使臣,正在争着要见明公。”

    “抢着卖国吗?我就不见了,你去见上一见吧,看看能不能掏出更多的东西。见完之后,没有什么意外,你就先回京师,替我带些口信回去。”周铨摆了摆手道。

    董长青得了他命令,先是将源为义提了出来,听源为义说愿以日本宰相之女,给周铨充当侍妾,他哑然一笑,但接下来源为义又说,东海商会只需要停止支持源义纲,同时在白河法皇与摄政关白的争执中,支持关白一方,藤原氏愿意给予东海商会更多的贸易优惠。

    此消息,让董长青怦然心动,不过,他没有急着应下源为义的建议,而是打了个哈哈,令人给他单独安排一间监牢。

    或许,在平忠盛那里,能得到一个更好的筹码。(未完待续。)
………………………………

三一七、天皇家的乱X秘史

    平忠盛非常焦躁。

    平忠盛之父,便是白河法皇的北面武士出身,又与源氏的源义忠联姻而得势,忠盛本人十三岁开始出仕,娶了白河法皇宠妃之妹,在人生的历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很顺利的。

    平氏家族非常依赖于走私,这也是他极力推动此次出使的根本原因,但现在连白河法皇的密信都丢了,而源为义被带走后一直没有回来,让平忠盛对自己此前的种种相法产生了怀疑。

    他是比较极端的性格,或者说,日本人大多是比较极端的性格,当牢中的差役要把他带出去时,他几乎被恐惧吓坏了。

    一定是源为义,他一定说了什么,所以自己才会被孤零零带走!

    到得董长青面前时,没有看到源为义,这不仅没使平忠盛放松,反而让他更加疑神疑鬼。

    “源为义说,贵国宰相,也就是摄政关白,愿意献出女儿为我家主公侍妾。”董长青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我们对贵国并不是很熟悉,不知贵国宰相家中,是否有合适的女儿,其人品性情又如何?”

    平忠盛额头冒着汗,然后道:“关白家中并无合适的女儿,若是制置老爷要在日本挑选一侍妾,我倒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哦?”

    “此女出自名门,乃是大纳言藤原公实之女,一向以美貌著名,又为白河法皇收为义女,乃是真正的公主,不比一般公卿家的公主!”平忠盛道。

    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有些打鼓。

    这位公主,在日本的身份甚为特殊,如今为了脱身,他将之许给周铨,回去之后,能不能说服白河法皇,还有疑问。

    不过,他旋即想到,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

    只要能促成此事,他就有可能让济州商人将原本给源义纲的支持转给自己,重建平家的走私网,让平氏在很短时间内富可敌国。

    这对他个人,对平氏家族都极有利!

    至于白河法皇,他也很了解,只要能够帮助法皇扩大院政,压制摄政关白的势力,再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法皇就会同意他的建议。

    “哦,源为义说,还有别的条件,他愿意开埠通海,废除三禁令,以换取我大宋的支持。”

    “关白哪有这种权力,禁令由天皇颁布,也唯有法皇,才有权将之废除,贵国若能支持法皇,与我日本正经商人贸易,废除三禁令之事,也未必不可能。”

    “正经商人?”

    “正是,我们平氏家族曾经涉足海贸,就认识许多正经商人,如果需要,我们也愿意支持济州的宋国海商!”

    比起源为义的大包大揽,平忠盛做的许诺就有限得多了,除去提出了法皇义女,其身份要胜过一筹之外,别的条件就有些含糊。

    不过董长青也不是真要和这些日本使臣提条件,他更看中的,是通过谈话来判断对方的底线。

    将平忠盛又打发走之后,董长青正待去禀报周铨,却听得下边人又上来道:“日本国的副使再度求见先生!”

    “源为义那厮还有什么话要说?唔,那厮是个聪明之人,想来是猜到了什么吧,那就再见他一面。”

    不一会儿,源为义又被带来,他才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道:“先生刚才见过平忠盛了吧。”

    “是,怎么,你认为不妥?”

    “先生有先生的立场,我很理解这一点,不过,以我对平忠盛的了解,他提出的条件,是不是要将法皇的义女作为制置老爷的侍妾?”

    这厮方才与董长青说话时,还有些战战兢兢模样,但这时却显得极是主动,仿佛智珠在握一般。董长青有些奇怪,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道:“副使很了解贵国正使啊,他提出的,正是这个条件。”

    源为义坐正身躯,一脸肃然,缓缓说道:“贵主上制置老爷,是我日本国难得一见的美少年,虽然在下只见过他一面,但他宛若神人的气质,还是让在下非常钦佩。象他这样的神仙中人,不该受此耻辱,哪怕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被你误会为不忠,也请你相信我字字不虚!”

    通译将源为义的话翻译过来之后,董长青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小看这个日本副使了。

    自己准备利用日本内部不和取利,而这个副使早就猜透这一点,故此将计就计,在这里等着自己。

    董长青并不知道,源为义所出身的源氏家族,原本就充斥着阴谋、背叛和血亲相杀,阴谋诡计,对他来说和喝水吃饭没有什么区别。

    在认清形势之后,源为义就有所打算:他们源氏,又不是白河法皇的忠臣,他本人更是不受法皇待见,既然如此,他就要另寻他路,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你且说说看。”

    “平忠盛这个人,当杀,他的提议,是对制置老爷的莫大污辱,如果我是先生你,在听到他这样卑鄙的提议之后,立刻会将他斩杀!”

    “哦,为何如此,莫非他提议要许与我家主公为侍妾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丑?”

    “不,藤原璋子是我日本少有的美人!”

    “年纪很大?”

    “也不是,璋子公主的年纪,才十六岁。”

    “那么,她是一个很骄横狂妄的女人,会给我主公的内庭带来不安?”

    “并非如此,璋子公主娇憨可人,虽然有些小脾气,但嫉妒心并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那你为何说,这是对我主公的莫大污辱?”

    源为义迟疑了一下,过了会儿,他起身一拜:“我真是为制置风仪所折服,所以才将鄙国的秘辛告知先生,还请先生不要以为我是不忠之人。”

    “怎么会,如果你所说是真,我家主公只会感谢你。”

    “那我就直说了,璋子公主名义上是法皇的养女,实际上她早就为法皇侍寝!”源为义一开口,就把董长青吓了一大跳。

    日本之君,自唐武则天之后,便僭称天皇,其退位后称为上皇,而退位又出家为僧,则是法皇。当今日本的天皇白河,便是一位法皇。

    白河法皇已经年逾六旬,将大臣之女藤原璋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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