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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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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乐见周管事一脸宽厚,递帕子、送姜汤没有丝毫谄媚,倒像是发自肺腑一般,差点就被他感动了。
只是差点。
徐小乐说道:“我这样去见你家奶奶很不妥当,要不然改天我再来,先回去收拾一下。”
徐小乐对于见宝哥儿并没有什么兴趣,若是个姐姐妹妹倒也罢了,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可不觉得男孩子可爱。
周管事一听就怕了,连忙吩咐手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去给徐先生安排一间厢房,烧好洗澡水!”他又变了脸,笑着对徐小乐道:“小徐先生,这样子回去怕要着凉,还是先热水泡一泡,驱了寒气,换身衣裳再说。”
徐小乐摸了摸头,道:“也好,那就叨扰你了。对啦,若是方便,也麻烦给我洗个头,有点痒。”
周管事就笑道:“这池子里还没有清淤泥呢,沾到头发上怎么会不痒?没事,我亲自给你洗。”若是只看他这口吻,还以为徐小乐是他儿孙宝贝一样。
平可佳却已经不放心外面的这些粗使人了。她叫道:“周管事,你来,我与你说话。”
周管事在外面管着许多人,对于老祖宗身边人却还是得小心翼翼说话,连忙过去听平姑娘如何吩咐。
平可佳倒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快点让徐小乐和罗云进内院,然后安排个小花厅叫罗云吃吃喝喝,自己先带徐小乐去洗澡,免得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周管事很遗憾自己没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却不能跟内宅的姑娘讨价还价。这种老祖宗身边的丫鬟,一般都不会嫁人,等伺候了老祖宗西去,摇身一变就是管事婆子,就连哥儿、姐儿见了都得乖乖听话。
周管事就道:“这本是我管教不当惹的祸,倒叫平姑娘受累了,改天一定好好答谢姑娘。”
平可佳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无妨,哪里能不出意外呢。过去就过去了吧。”
周管事总算放了心,道:“正好我家小子前些日子买了冰片孝敬我。我哪里用得上?要送人又觉得那些粗人也都不配用这么好的香料,见到平姑娘倒是叫我眼前一亮,这冰片非得你这般不俗的人方才配得上。”
平可佳听了也不由玩笑道:“看来周管事平日里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得见了人才能想起来。”
周管事见平可佳没有推辞,又跟他开玩笑,知道这事总算摆平了。虽然要送些冰片进去,却也不至于肉痛。
徐小乐已经走了过来,衣服黏在身上很不爽利,就道:“咱们去哪里洗澡啊?”
平可佳连忙叫健妇开了门,道:“小徐大夫,你和你那位金刚护法快些进来吧。我带你去洗澡。”
周管事退开一旁,边送徐小乐和罗云进去,边对徐小乐道:“徐先生,这回真是对不起得很,我回头一定给你个交代。”
徐小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打几下屁股就行啦,不要太重。”他自始至终都没吃亏,就连在池子里都是玩够了才上来的,哪有什么怨气!
周管事又对跟在徐小乐身后的罗云笑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姓罗。”
周管事就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若是罗小哥方便,三日后我做东,给小哥赔个不是。”
徐小乐走在前面心里大笑:还是头回见到被打的人求着要给打人的赔不是呢!
罗云见徐小乐没答应,便含糊道:“没事,反正我又没被打到。”说着,人已经进了二门。
周管事不能跟进去,就在外面喊道:“要的要的,惊了贵客,怎么都得赔礼道歉嘛!罗小哥一定要赏脸啊!”他很快就见徐小乐和罗云走出了视界,只好闷闷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罪魁祸首谷香。
“你这个月的月钱,先拿出来吧。”
周管事的声音冷得好似千年寒冰,没有丝毫热气。
谷香还在为自己丢了月钱心痛,就听顾管家在一旁吩咐道:“这么没规矩的人,我也真没见过。先带下执行家法,然后叫去看管茅厕!”
谷香只觉得眼前一黑,旋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小乐却已经将谷香抛诸脑后,只想快点找个地方把湿衣服换了。
三人沿途走过内宅的精美花园,就见正面五间上房,都是黑瓦白墙,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黄雀。那些会说话的鹦鹉竟然还会打招呼,见了平可佳便叫道:“姑娘好,姑娘哪里去?姑娘好,姑娘哪里去?”
平可佳习以为常,并不搭理这些鸟儿。徐小乐却大为惊讶,登时脱离三人小队跑到鸟笼前,仰头答道:“姑娘掏鸟窝去!”
平可佳没想到徐小乐这么淘气,跟上回见到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掩口笑道:“这些扁毛畜生知道什么?你还真跟它们说话?”
那只鹦鹉仍旧叫道:“姑娘好,姑娘哪里去?”
徐小乐这才放过它,道:“看来它也就会说这么一句了。”
“有贼,有贼!偷茉莉的贼!”鹦鹉扇着翅膀大叫起来,好像很不满徐小乐对它的轻视。
徐小乐被当众打脸,本想拔它根毛,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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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去污
平可佳将徐小乐带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就招呼人去烧水。
这院子里住了五个大丫鬟,正好一人一间上房。上房两侧的厢房住的是粗使丫鬟,只能在老祖宗院子里做事,不能进屋伺候。虽名“粗使”,地位上却比别家的贴身丫鬟还要高些。
徐小乐听平可佳随口给他解释丫鬟里的三六九等,心中暗道:这倒跟师父说的医生相似――伺候的人决定了她们的地位啊。
平可佳却不知道徐小乐一时走神,又叫人收拾了浴室,就拉着徐小乐进去洗澡。
徐小乐进了浴室里,就见一个比家里还长还宽的浴桶,恐怕嫂嫂那样的大长腿,坐在里面都能伸得直。
浴桶里面已经放了一半的水,热气袅袅升腾。两个丫鬟毫不顾忌地拎着热水进来,一桶桶往里倒。她们见徐小乐站在原地,就笑道:“你还不脱衣裳,要姐姐来帮你脱么?”
徐小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飞快地宽衣解带,边道:“我怕唐突了姐姐们呀。”
其中一个就笑道:“你能有多大?要想唐突我们恐怕不行。”
徐小乐脱得飞快,很快就只剩了一条犊鼻裤。他踩在小凳子上故意不进去,道:“姐姐不妨猜猜,看我有多大!”他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颇有占了人便宜的猥琐劲。
那丫鬟就道:“反正也就跟我们家宝哥儿相近,还想冒充大人么?哎,你不试试水温么?”
徐小乐已经跳了下来,随手撩起水淋在自己身上,道:“正好正好,不冷不热。”
平可佳已经捧了一叠衣服进来,扫了一眼那两个丫鬟,道:“你们帮他洗洗头发。等会宝哥儿就下学了,午饭前就要过来,别耽误时候。”
那两个丫鬟连忙应诺,一个去拿香胰子,一个就去解徐小乐的头发,让他将头仰起,脖颈搁在一个凹档之中。蓄了大半年的头发朝后垂下,还碰不到下面就着的盆子。
平可佳就站在浴桶旁边看着。此时徐小乐双眼望天,看不见她的视线,正好叫她纵情放肆贪看偶像的玉体。徐小乐虽然年纪不大,身上线条却隐约成形,肩宽腰细,没有一块块坟起的硬肉块,皮肤之下都是一条条纤长有力的肌肉条。
平可佳就暗道:书里画的那些金刚恶鬼、将军壮士,要么虎背熊腰,要么肌肉成块,真是看着就恶心。小徐大夫这样既不叫人恶心,又不像宝哥那样文弱,倒是很好看呢。
徐小乐不知道平可佳在看他,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就叫道:“好姐姐,这是什么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那个给他洗头的丫鬟就咯咯笑道:“你家不用香胰子么?”
徐小乐道:“我家就只用肥皂。”
魏晋时的古人找到了一种皂荚,去污能力最好,因为果实圆黑肥大,果肉又厚,故而叫做肥皂。到了宋朝,聪明的手艺人往肥皂里加了香料,就成了香皂。不过如今有钱人家已经不用皂荚做香皂了,他们用猪胰为主料,制作香胰子。宋人的香皂,也就成了一般人家用的肥皂。
徐小乐家里自然用的就是略带清香的肥皂,还是头回见识香气如此浓郁的香胰子。
平可佳有心在偶像面前表现一番,道:“我家这香胰子可不寻常。是用猪胰五具研磨,配上白茯苓、白芷、蒿本,再加上甘松香、零陵香、白商陆、蒴藿灰,最后用大豆面五斤抟合。姑娘、奶奶们用的香胰子,里面还要加上她们各自喜欢的香料。这样做出来的香胰子,非但香气浓郁,日久不散,还能养白祛斑呢。”
要不怎么说医生受人高看一眼呢,徐小乐一听这些配料,没有一个不熟悉的。在妇人眼里,这些多是香料。可在医生眼里,却都是药材。徐小乐心中一算,惊讶道:“这么做出来的香胰子,一斤要有一两银子吧!”
平可佳掩嘴笑道:“你叫别人白白给你做么?说与你听,这香胰子是我家出的方子,在外面雇人开了铺子制作售卖。每月都有人孝敬进来,自家用并不要银钱。不过若是去外面买,一块六两重的香胰子,就要卖五百贯钞呢!”
平可佳出去的少,出去用钱就更少了,所以以宝钞论价。按照如今市面上的兑价,五百贯钞也值三两银子上下。徐小乐忍不住就要抬头去看平可佳,道:“这比银子还贵重呢!”
平可佳笑道:“你只说值不值?”
徐小乐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果然异香扑鼻,不枉费掺杂了那么许多香料。直到憋不住了,他才长舒一口气,道:“果然值得!”
徐小乐在大饱“鼻”福的时候,三个姑娘却在大饱眼福。
她们都在碧玉青梅之龄,自幼在这深宅大院里长大,别说同龄人,就是男人都没见过几个。她们看徐小乐,萌动之中还夹杂着好奇。尤其徐小乐没有丝毫戾气,就跟无害的小奶猫一般。
若是换了罗云,她们可就没胆子这么看了。
两个小丫鬟就咯咯笑道:“既然值得,就给你多打一些。”说话间,已经握着滑腻腻的香胰子抹在了徐小乐的脖子上,顺势又滑向胸膛。徐小乐的胸膛浅浅有肉,并不是一棱棱的肋骨,只叫两个姐姐摸得起劲。
平可佳很想自己也上去摸一把,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手感,终于还是忍住了。她嫉妒那两个丫头的放肆,叫道:“你们别闹了啊,再闹我就叫你们给他擦洗全身啦!”
那两个丫鬟就打蛇上棍,笑了起来:“敢不听平姐姐的吩咐?”话音未落,手里的香胰子一滑,顺着徐小乐平坦紧绷的腹部就滑进了浴桶里。
香胰子落水久了就会化开,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两个丫鬟连忙伸手进去打捞,也不知道碰到了徐小乐哪一块痒痒肉,激得徐小乐如同黄鳝一般扭动起来,嘻嘻哈哈大笑不止。
平可佳退开一步,不叫洗澡水溅到身上,啐道:“你们两个小浪蹄子,还不把香胰子捞起来?只一味胡闹!这月若是不够用了,看你们怎么洗澡!”
有个丫鬟突然叫道:“我找到了!总算没化,还是硬邦邦的呢!”
另一个丫鬟从水里捞出香胰子,托在掌心,得意道:“你找到什么了?是我找到的!”
之前那个丫鬟一愣,脸就红了。
徐小乐的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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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宝哥
徐小乐脸上的红晕连着脖颈和胸膛,只叫人以为是水太热了的缘故。
那位姐姐虽然心跳飞快,却还是佯装没事人一般,与同伴调笑两句就过去了。
平可佳年纪终究要长一些,也听说过宝哥儿房里的一些事,虽然反应迟钝,终究还是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骂一句:小浪蹄子!
徐小乐清干净了身上的香胰子,又在水里赖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出浴。他虽然豪放,但是要在三位小美女面前脱得精赤,还是有些心虚就跟那天早上被桃花看光了一样,隐隐带着吃亏的感觉。
平可佳已经起了醋意,很不满意自己这两个手下又看又摸她还没摸到呢!于是她就先叫两人出去,亲自给徐小乐包了头发,叫他好换衣裳,然后自己故作镇定出去等他。
徐小乐拿起那些衣裳一看,都是簇新的好料子,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身。他脱下犊鼻裤,上上下下擦干身子,穿进去略略有点发紧,却也不妨碍举手投足。
只是这衣裳却是一件斜襟儒衫,腰上还有一条带子。徐小乐从未穿过这种走路会踢起来的款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又不能穿着中衣出去,只好暂时忍耐。
他好不容易穿着妥当,走了出去,外面三个姑娘顿时眼睛一亮。
平可佳就上来绕着徐小乐走了一圈,笑道:“这衣裳,你穿着真是太合身了!”
徐小乐抬了抬胳膊,示意腋下有些紧,道:“这是谁的衣裳?”
平可佳就道:“这本来是给宝哥儿做的,却不想做大了,就拿到我这儿来改一改。我还没来得及改呢,就叫你先遇上了。”
徐小乐就道:“哎,那我穿了你家宝哥儿的衣裳不要紧么?”
平可佳笑道:“你是客人,又在我家出的事,穿他一身衣裳也没什么打紧的。来来,你先转一圈叫我看看。”
徐小乐只好听话转了一圈。
平可佳和那两个丫鬟就道:“果然精神!”
徐小乐道:“还是有些紧”
平可佳就给他上课,道:“这款式紧些更显得身形挺拔,玉树临风。你又不是那种感春伤秋的迂腐书生,可千万别穿得松松垮垮出门。”
徐小乐暗道:这衣裳穿了跑不能跑,跳不能跳,还是我自己的衣裳好。他没见到罗云,就问道:“小云呢?”
平可佳和两个丫鬟顿时笑得弯下了腰。
徐小乐茫然看着三人,暗道:什么就笑成这样?
平可佳揉着肚子,道:“笑得我肠子都断了那么五大三粗的人,竟然叫小云!”说罢又笑起来了。
徐小乐从小叫惯了,并不觉得什么,给平可佳她们一笑,倒也觉得有些反差萌。
等平可佳笑过瘾,她才道:“我留他在那边花厅里吃点心,咱们这就过去吧,等会宝哥儿下学了自然要过来的。”她这院子也可以看做是顾老太太的屏障,要过去首先得经过这里。
徐小乐不管那么多,只想早点完事回去换衣服。
四人正要过去,就听到有个尖锐的男声高叫着由远及近。
“有鬼啊!”
一个瘦弱男孩尖叫着从廊桥下跑来,直直冲入平可佳的院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有、有鬼啊!”
平可佳连忙上去给他揉胸,等他平了气,方才道:“小祖宗,什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徐小乐一听,就知道这位的身份了。除了总被挂在嘴上的宝哥儿,还能有谁?
宝哥儿眼睛就落在徐小乐身上,嘴里答道:“花厅里有个夜叉,足足一丈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进去刚好撞见他,吓得我赶忙逃了出来。”他又问道:“姐姐,这位是谁?倒是不俗。”
徐小乐听他说罗云是夜叉,已经很不高兴了,总算后面听宝哥儿评价他说“不俗”,心中方道:虽然是个碎嘴,总算还有些眼力。
平可佳无奈地朝徐小乐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计较。
她就给宝哥儿介绍道:“这位是长春堂的小徐大夫,就是前些日子跟你说起过的那位。花厅里是他的伙伴,我们正要过去呢。”
宝哥意味深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徐小乐眉心一跳:“你知道我?”
宝哥踱着步走到徐小乐面前,猛然发现自己比徐小乐矮了半头,连忙退开两步,方才道:“我听说过你妙手回春的事。不过我还听说,你似乎对白小玉白姑娘很是不敬。”
徐小乐道:“我只去看过半场白妞的弹词,话都没跟她说过一句,何来不敬?”
平可佳一听两人话题扯到了白小玉,心中暗道:要糟!不等她岔开话题,果然听到宝哥儿说:“我是听王梦湘说的,难道他会骗我不成?”
徐小乐一听“梦湘”两字,就猜到是那位文采不俗的梦湘生了。他道:“我对他倒是不敬的很。”
宝哥又退开一步,道:“他也算是少有不俗的男子了。看来我跟你可就谈不到一块去了。”
徐小乐随手一挥:“无妨,本来我也是过来给你看病的,又不是要跟你做朋友。”
平可佳拦在两人中间,转首对宝哥儿道:“恐怕这里还有误会。左右人都在这儿了,何必听别人说三道四,自己看看不是更好。”
宝哥却叫了起来,道:“我有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徐小乐徐徐道:“呵呵,你晚上多梦失眠,时常腰膝酸软,早起脚跟落地就疼。”
宝哥儿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是妖怪!”
徐小乐呵呵一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还知道你这病是什么缘故呢,就怕我说出来你得挨打。”
宝哥儿再看徐小乐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闪烁的畏惧。他道:“我只是体弱罢了,你少危言耸听。”
徐小乐就转向平可佳道:“好姐姐,人我也看过啦,这就该告辞了。”
平可佳正要说话,徐小乐又道:“老太太那边我就不去啦。我不爱撒谎,若是她老人家问我:小乐呀,你看我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忍心骗她,只好实话实说:老奶奶,你家孙子是饮食不足。”
平可佳就奇怪道:“我家宝哥儿怎么会饮食不足?”
徐小乐嘿嘿一笑:“消耗太大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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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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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血气未定
徐小乐说得很轻巧,平可佳却是脸色吓得煞白。
老光棍们总是以己度人,觉得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早早就经了人事。在他们看来,成天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哪有忍得住的道理?肯定能下手时就下手啊!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与皇帝家用金扁担相似的误解。
但凡读书人家,都知道孔子说的“君子三戒”。三戒之中,为首的就是“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只要注重门风的人家,绝不肯叫自家子弟沉溺美色,不仅伤身,更加败德。
更有卫道士人家,子弟在十六岁之前就连丫鬟、小厮都没有,只有六十岁以上婆子照顾起居。
若是叫奶奶知道宝哥儿被丫鬟勾引了,那丫鬟肯定也只有一条出路:叫人牙子来发卖出去。
平可佳吓得脸色惨白:“你在胡说什么?”
宝哥儿也是脸色一变。
徐小乐一本正经道:“胡说?你问他呀。他每天上学听讲,回来写字,要坐多少个时辰?久坐伤肉,肌肉无力则气血不畅,动摇先天根本,自然肾虚。你这般消耗,却不注意精选饮食弥补精气,身体能好?”
平可佳和宝哥总算脸上恢复了血色。
徐小乐道:“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平可佳就问道:“还有呢?”
徐小乐就嘿嘿坏笑:“显然是破身太早,食髓知味,不知克制!”
平可佳听得都要晕过去了,连忙上前去捂徐小乐的嘴。
徐小乐恶作剧得逞,还在哈哈大笑,突然一只带着香气的小手就捂过来了。
平可佳正色道:“小徐大夫,你知道这话说得有多重!是要害人性命的!”
徐小乐背负双手,并不阻拦她,呜呜道:“不知道啊。”说着还顺便伸出舌头舔了舔平可佳的手心。
平可佳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拿开手,呼吸都急促起来,急急道:“总之这话千万不能说的。”她又回头看了看宝哥儿,道:“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屋里那些姐姐妹妹,没一个逃得掉!”
内宅是个世外桃源,外面的消息还有机会传进来,但是里面的消息绝不会传出去,只会在这个桃花源里流传。
平可佳作为老太太身边的人,对宅子里流传的消息略有耳闻。她也曾听某些丫鬟口风不紧,说过一些过分的话,但是头一回听到这么直白的说法。
徐小乐简直就是把宝哥儿剥了个精光,赤条条晒在太阳底下,叫他无所遁形。
等平可佳放开手,见宝哥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徐小乐就笑呵呵道:“多大点事,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宝哥只要有所节制,别把身体弄垮了就行。”
宝哥儿这时候总算缓过劲来:“你叫小乐?看来你比那些庸医要略强一些。”
徐小乐见他放软认怂,顿时生出一股胜利的豪情来,哈哈笑道:“过奖过奖,也可能人家不够自信罢了。诗礼之家,竟然还会有你这样的风流少年,谁敢信?”
宝哥儿却显得有些落寞:“我也并不是风流,只是看到姐姐妹妹,就忍不住贴上去罢了。女儿家总叫我觉得清爽,就跟清水一般。男子却叫我觉得污浊如泥,唉,就连我自己也是呢。”
“所以你就要找水一般的女子来洗身上的污浊么?”徐小乐不以为然:“那岂不是搞成了一滩泥浆?”
平可佳都要气得晕过去了,一回头竟然见那两个丫鬟还在这儿,并没有回避,连忙过去恐吓她们:“该干嘛干嘛去!今天听到的事若是说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那两个小丫鬟终究年少不堪吓,连忙跑了。
平可佳就一把将宝哥儿和徐小乐拉进屋里,深深喘了两口气,方才道:“两位爷,这事万万再不能提起了!”她尤其关照宝哥儿道:“若是叫人知道了,这里怎么还能住得下去!”
徐小乐已经知道内宅里除了宝哥儿再没有其他成年男子,对于很多人来说倒是一个极乐世界般的地方。不过他自己也有个“极乐世界”木渎家里就是一个女儿国。
果然,宝哥儿听了平可佳的话,脸色阴晴变幻:“我才不要搬出去住。”
徐小乐幸灾乐祸道:“谁让你大了呢。”他转而想到自己,也是因为长大就失去了跟嫂嫂一起睡的福利,难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平可佳对徐小乐道:“小徐大夫,这事真的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徐小乐见她都要哭出来了,只好点了点头。
平可佳就道:“你保证?”
徐小乐只好道:“我保证不说就是了。”
平可佳还是信不过:“若是你说出去了,又当如何?”
徐小乐笑了:“好姐姐,你这是要我起个誓么?起誓怎么靠得住?不如姐姐给我点贿赂,我拿人的手短,自然就不会出去乱说了。”
平可佳本来没有要徐小乐起誓的意思,只是想让他过过心。见徐小乐这么说,倒也松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徐小乐就道:“宝哥儿屋里那些丫鬟也有香胰子吧?我帮她们保密,她们总也得意思意思吧。”
平可佳点了点头。她一方面是要维护内宅的清誉,一方面也是有心要救宝哥屋里那些丫鬟的性命。这些香胰子都是论人头分的,寻常是用不完的,正好拿些给徐小乐做封口费。
徐小乐又看了看宝哥:“你也别傻站着啦,咱们号个脉,看看你这到底该怎么补回来。”
宝哥儿却仍旧站着,脸色冷清,道:“谁要你多事!天下大夫都死光了么,我要你看?这里的事你就算说出去,又有谁信?哼,我看你就是个来骗财的市井无赖!”
他憋了半天,终于将这股邪火发了出来。
平可佳连忙过去拉宝哥儿袖子,却被他一把甩开,转身就往外跑了。
徐小乐看着宝哥儿的背影,问平可佳道:“好姐姐,那香胰子还给我吗?”
平可佳只觉得十分无力,又急着要去宝哥儿院子里跟那些姐妹打个招呼。既然徐小乐能够一眼看穿,难保不被别的大夫看出来。这事总要妥当处置,免得日后东窗事发,措手不及。
她只好道:“给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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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翻脸
徐小乐和罗云各拎着两个桑纸包从顾家大宅出来,两人都很是高兴。
徐小乐高兴的是自己拿到了十块香胰子,正好带回去给嫂嫂、姐姐们分一分。
罗云高兴的是平可佳送了他两包十分美味的糕点。
罗云就说:“到底是大户人家,真是太慷慨了。”
徐小乐点头道:“所以我带你来不错吧。”他又道:“其实顾家跟我没什么交情,只能算是一般般。明日咱们去周家,那才叫慷慨大方呢。”
罗云对翌日的出诊抱有极大的期待,道:“早知道我也跟你学医了,这活除了不能打架,比锦衣卫可有意思多了。”
徐小乐连连点头,道:“你要是脑筋再好些,的确是可以试着学学医术。”
罗云嘿嘿直笑,摸着后脑勺道:“小乐,你这么夸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真有天赋?”
徐小乐有些累了,没有跟罗云继续聊下去。这种话题一旦持续下去,恐怕自己的脑筋也会不够用。
两人边聊边回长春堂,浑然不知道平可佳为了收拾烂摊子,忙得脚跟不着地。尤其这事涉及别人的阴私,真要去说还得厚起脸皮――若非事关她的手帕交,她真不愿意惹上这摊子事。
回到长春堂之后,顾煊一如昨日,对徐小乐极尽追捧。他很在意今天徐小乐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对方态度又是如何――内宅那些奶奶们,可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徐小乐即便没有平可佳的警告,也不会把病人的事说出去,这是他从小就牢记的规矩。那时候哥哥还跟他说过:只要出了医馆大门,大夫都不能主动跟病人打招呼。万一病人不乐意叫别人知道自己去看了病呢!
“老太太那边没必要见,我还有事,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徐小乐只说见了宝哥儿,其他都不肯说了。
顾煊心里就像是跑过了一群又一群的骡子,强忍心痛,道:“小乐啊,那位老祖宗才是咱们真正的东家呀。还有什么事能比见东家还重要?”
徐小乐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诊案,道:“当然是练功呀!好啦,顾掌柜,我先去练功了,有事回头再聊。”
到了练功的时间点,皮皮比小乐还要激动。他最早只是出于本能,喜欢模仿小乐的动作,后来却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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