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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不似相逢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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谀奉承的话,她从小到大听的也算不少,可如此冠冕堂皇的两国皇帝对话,她却也是第一次听。
一番寒暄之后,祁晏开口问道:“今日来,怎么未见到兆陵太子?”
………………………………
89。争风吃醋
“子尧那孩子,已经是一国太子了,却还总停不下来,爱去外面闯,这不,又去了招月玩了。”
“宋兄若是喜欢招月,大可以和朕说,朕专门招待他。”祁晏道。
沈青欢心里想,祁晏对这传闻中的宋子尧,大概是恨不得永不相见。
不知怎么,话锋一转,便转到沈青欢身上来了。
“想来皇上身边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必定是皇后了吧?”宋明诀道。
沈青欢突然被点名,友好地一笑。毕竟,哪个女子被夸貌若天仙,会不开心呢?
“正是。”祁晏点头,“这些日子,皇后伤了喉咙,暂时说不了话,还请皇上恕她无法请安之罪了。”
绿泱之父道:“臣听闻,招月皇后娘家家世显赫,莫不是皇后看不起我兆陵此等小国,故而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给众人看?”
祁晏眉头微微一皱,被绿泱尽收眼底。
绿泱忙道:“爹爹,您莫要胡说。”转而看向祁晏,“皇上不要在意,我爹他心直口快,冒犯了皇后娘娘。”
沈青欢本就无心这些应付,看绿泱也开口道了歉,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绿泱的母亲却忽然有些眼眶湿红。
“娘亲这是作何?”
“没。。。没有。。。”她只是擦拭着眼泪。
“有话不妨直说,女儿与皇上都在,定会为娘亲做主。”
只听她道:“娘只是想起来,你还是小时候,在娘身边,娘都不舍得让你做任何苦事,如今却要你远嫁别国,还要受尽她人的。。。”
话到此处,沈青欢算是明白,这场哭戏,倒是指向她来的。
“不要胡言乱语!”宋明诀制止道,只是嘴上这样说,面容却略有些得意,“招月皇后千金之躯,岂容你一届臣妇胡乱评价?”
祁晏只是淡淡勾了嘴角,说:“无妨,只是以后,想说的话,还是要思虑再三,不然,朕也难保会出些什么事。毕竟,有个成语叫:祸从口出。”
他只是浅浅一句话,沈青欢便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帮她说话,但是只要这样,她就十分满足了。
“那是自然。”宋明诀道,“若是不嫌弃,请皇上暂时在兆陵皇宫里歇下。”
“多谢。”祁晏道。
“女儿,随为父来一趟。”
绿泱望了一眼祁晏,祁晏微微点头,示意她过去。随后,便带着沈青欢和俞度等人走了出去。
绿泱走到密室,宋明诀已在那等候着了。
“朕瞧皇帝未必对你绝对钟情。”
“我知道,最近他对那个女人似乎越来越上心了,不过,在我这里,他还是对她十分不屑一顾的。”
“本来在招月,你下手,朕要保你,是一件难事。如今既然到了兆陵的地盘,我们的计划最好在这几日完成,拖越久,越不宜。”
“是。。。”绿泱应道。
“你莫非对祁晏有了感情?”
祁晏年轻英俊,对绿泱又极尽温柔照拂,若说不动心,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嫉恨沈青欢。但她只是摇了摇头。
“那样便好。下去吧。”
与此同时,沈青欢和祁晏入住了兆陵皇宫中的宝华殿,却说这宝华殿是兆陵用来接待贵客的宫殿,用来接待祁晏,虽然比不上招月的金云殿富丽堂皇,倒也不算寒酸。
“为你寻医之事,本来朕想,若问宋明诀,是最便捷之法,只是若如此,便会教他们知晓我对你情深,恐怕不利。。。这几日,我会让俞度去外打点着寻找莫旬的事情,等到有消息了,就带你去。”祁晏道。
沈青欢乖巧点头,其实现如今祁晏说些什么,她都会点头。到底年轻,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正说着,外头就来人通报,说是容妃来了。
祁晏松开沈青欢的手,道:“让她进来吧。”随后走向门口,正迎上走了进来的绿泱。绿泱娇声道:“皇上,如今住在兆陵,可还满意?”
“当然,兆陵待客有道,这宝华殿也不错。招月气候适宜,而兆陵偏热,不过近来秋意渐深,在兆陵待着,倒也舒适。”祁晏笑着道。
“皇上喜欢就好。”绿泱道,“天色已暗,已经到了晚宴时间了,不如与臣妾一同去尝尝兆陵的美食?”说罢,还用眼神瞟了瞟身后坐着百无聊赖的沈青欢。
祁晏道:“那自然是好。去吧。”
“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绿泱看着沈青欢说,“原是臣妾不对,一心只在皇上身上,倒未瞧见姐姐了。不知姐姐是否要与我与皇上一同前往?”
她原以为沈青欢是个识趣的,见到他们如此恩爱,自然不会一同,没想到沈青欢眼波流转之间,竟然盈盈一笑,点了点头。
祁晏憋着笑,而绿泱却是愣住了。
沈青欢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婀娜多姿地走了过去。
虽说是三人的小宴,但到底是一国皇上,阵仗还是不小。侍奉的人左右有十几个。祁晏看着,便撤去了大多数人,只留了两个人。
“这菜是兆陵特有的,叫唤作碧玺红玉。”绿泱道。
祁晏有些好奇:“不过只是一个豆腐罢了,怎么娶如此雅名?”
“兆陵地处蜀中,喜食辣。皇上看这白玉豆腐,浇上红油,像不像那红玉?宫中的厨子费了心思,在里头放了碧葱,可不是红绿相配,相得益彰了?”
“倒也别出心裁。”
绿泱眼珠一转,道:“姐姐只顾吃旁边的菜了,怎么不试一试这兆陵特色?”
沈青欢看了一眼这道菜,摇了摇头。
“姐姐这样可就是见怪了。”绿泱直接夹了一块豆腐,稳稳地放在沈青欢的碗里。沈青欢碍着情面,还是将它送进了嘴里。
下一刻,她就辣的皱了眉,咳了好几声,本就喉咙不好,现在更觉得是辛辣。
那几个服侍的,也毕竟不是常用的,也不知该如何。
祁晏直接一把拿起水壶,倒进杯子里,递给了沈青欢。
沈青欢忙不迭喝了下去,缓了许久才好过来。
绿泱眼巴巴地看着这场景,便训斥身边的侍女:“都是做什么的!看不见姐姐要水喝吗?竟还要皇上亲自动手。”
祁晏本是出自本心之举,却没想到让绿泱多疑,便只是说:“如今不是在招月,这些丫头想必容妃与朕都用不惯,不过只是倒水的事情罢了。”
绿泱听祁晏只说了她与自己,并未提到沈青欢,方才的郁闷情绪也一扫而空了,只是强忍着笑意,道:“罢了,你们下回都警醒着点。”
沈青欢又随便吃了几口,这里没有她喜欢的八宝鸭,还要看绿泱和祁晏俩人巴巴地做戏。心里不甚痛快,用完了饭,便自个儿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一个看起来眼熟的人。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今日在大殿上见过此人,正是绿泱的父亲。
她见了只当没见,转头就想走,却听到后面的人传来话道:“臣只有绿泱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臣自知皇后娘娘家族庞大,但若是有谁欺负臣之女,臣也必定不会让其好过。”
沈青欢听到此处,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只恨自己没能够开口与他辩上几句,不过与这样不明是非的小人多言,她自己也觉得不堪。
只是心中到底不舒服,受了那绿泱的气,还受了她老爹的气。回到宝华殿,她就气鼓鼓地躺下睡了。
睡了没多久,她觉得十分的不安稳,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方才祁晏与绿泱吃饭时的样子,她有时竟然觉得,他们俩才是般配的可怕,或许,祁晏对她温柔,对她好,她才是那个被利用的,而他的真心,其实是在绿泱身上。
她觉得烦躁的不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生着闷气。
她脑子里轮番出现祁晏与她相处的画面,有在雪天的时候,祁晏抱着她,替她揉脚上的扭伤。也有初见的时候,祁晏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刹那心中的悸动。自然,也有大婚当夜,他狠心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为她披上披风,为她擦去嘴边的饭,还有拂袖而去时的背影,多少场景交融在一起。。。她的眼泪也不自觉流了下来。
即使是为了他哑了自己,至少换了他的真心,她也竟然觉得心甘情愿。
是了,到底是先动情的人得不到好的下场。
沈青欢抹了一把眼泪,想要扼住自己的的抽噎声。
等她好不容易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又觉得方才自己实在是太多心了。或许女儿家就是如此吧。只是她一定要硬气起来,再也不受这些人的挑衅。
她一掀开被子,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多了个心眼,下意识地用被子捂住鼻子,一双大眼在黑暗中转着,她穿了鞋子,下了床,想要出去找守着的丫头们。
结果,还没有到门口,就瞧见窗户外头有一个人影,转了个身子便不见了。沈青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还好方才自己多思,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没有被那安魂药给迷晕了。她惴惴之安之时,发现祁晏还没有回殿。
………………………………
90。为他挡了一剑
过了一会,等人走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殿外的丫头早已瘫倒一地,墨香却不见踪影。她一咬牙,趁着月色,一路小跑去了方才用饭的大殿。
果然,那里的灯还点着,沈青欢细看,果然看见祁晏正在与绿泱说着什么。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缱绻对话,沈青欢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正想离开,便又瞧见绿泱端着一碗什么,笑盈盈地递给了祁晏。
沈青欢哑了正是因为听到这件事,如今看到这一场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她心急如焚,可也不能直接闯进去,只得看着祁晏的反应再做打算。
祁晏笑着,用手抓住绿泱的手臂,道:“方才用了晚饭不久,怎么又要朕吃了?”
绿泱的笑有些尴尬,道:“若皇上不喜欢,臣妾叫人撤下便是了。”
祁晏其实心知,此次来兆陵,不过就是加快了她的计划的进程。索性现在沈青欢应当酣眠之中,无需参与这些纷争之中。既然绿泱有此意,不如就顺水推舟,在今晚了解了此事吧。
“无需撤下。”祁晏摆手,脸上还有笑意,其实声音却是冷到了骨子里,祁晏道,“不知爱妃一日复一日如此殷勤,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服侍皇上。。。”
“除此之外呢?”
在外听着的沈青欢倒是来了劲儿,听祁晏这个架势,倒是要和绿泱撕破脸皮了。她凑了近窗户,仔细听着。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绿泱讪讪地笑着,有些不敢看祁晏的眼睛。
“朕听闻,兆陵有一种毒,名叫百日散,一两次服用倒无妨,之时传闻若有人日日服用此毒,便可功力尽散,不知爱妃可知此种毒药?”
绿泱虽然心中慌张,但是心理素质依旧强大,她表面上还是笑着道:“臣妾不曾听过。好端端的皇上怎么说起这个了,也许是担心姐姐的毒吧。。。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罢?”她正想扶祁晏起来,便被祁晏拦住了。
“有什么心事,不如今晚,一同解决了吧。”祁晏是彻底冷了脸,连表面上的功夫也不想装下去。
绿泱的脸白了又白,嘴唇也抖了抖,最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你知道了?沈青欢对你说的?”
祁晏却笑了:“这些事,朕自己无法察觉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第一次给我送吃食,朕就已经知道了。”祁晏道。
过了良久,绿泱眉宇之间皱的越来越紧,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就趁着祁晏不备之时狠狠扎了下去。
哪知祁晏早就看透她的动机,手中的茶杯一颤,稳稳地砸在了她的手上,绿泱低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今时今日,你的内力竟还是如此强?”绿泱不敢置信地问道。若他真如这一年来,她含辛茹苦部署下毒所受的,如今早就气虚体弱,万不能如此有力。
“爱妃以为呢?”祁晏觉得好笑,弯下腰看着她。
“你不是日日都喝了我给你的毒药吗!”
“有时你亲眼看着,朕不得不喝一口做个表示。可大多数时候,只有宫娥前来,朕敷衍一下也就了了。你真以为,朕会如此愚笨么?”
绿泱忽然笑了出来,笑里含着泪水,道:“不是你愚笨,是我愚笨。我错在自己是个女人,以为得到你的宠爱,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不,不是,要怪只能怪你的演技太好,蒙骗了我。。。”
“如若你嫁过来,只是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容妃,今时今日朕也会留你一条性命,可你如此狠毒,要朕怎么容你?如若俞度查的没错,毒哑沈青欢的,也是你兆陵的人吧?”
“她多事,若不是仗着背后有人,早就杀之而后快了。”绿泱恨恨地说。
沈青欢在外头听着,背脊一阵凉意。
“谁敢?”祁晏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绿泱用凄苦的眼神望着祁晏,眼角的红痣在此刻也为她多添了几分悲凉。那样子,其实换了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同情的。
但是祁晏不同,他的眼中冰冷彻骨,看不出任何感情。似乎他从来都是如此,无情无欲的一个人。
绿泱却只是缓缓开口:“你现在如此无情的样子,可我也知道,你的柔情,是对别人展现出来的。”
“你既然知道,还陪朕演了一年的戏?”
“到底是你陪我演戏,还是我陪你?”绿泱冷笑一声,心中透着一股寒意,“这一年来,你对我极尽温柔,对她万分摈弃,即使偶尔我会察觉到你对她有一丝不同,我又怎么会为此和自己过不去?”
“事已至此,看来招月与兆陵一战,是不可避免了。”祁晏轻描淡写地说。“你说,朕之前还担忧,若贸然进攻兆陵,总免不得落人个话柄。如今兆陵派人在朕身边潜伏多年,朕心痛惜,不得已反击,是不是也合情合理呢?”
绿泱冷哼一声:“到底是我失算,可输给你,还算情有可原。。。”说到后面,她的眼中的泪水竟不再如刚才那般含有愤怒,而是一种呼之欲出的惋惜自怜。
沈青欢猜测,她难道已经。。。爱上祁晏了?没来由,她心中有点酸酸的。可是祁晏那么优秀,到底也会招人喜欢,可祁晏如今一副对她一丝也不曾动心的样子,倒叫她心中一暖。原来,方才自己的胡思乱想,着实是多余了。
也幸好自己胡思乱想一场,才导致自己躲过了**这一遭罪。
她静静看着,祁晏良久未说话,只是最后才缓缓道:“感情上,我的确欠你。”
“如此,也算值得。。。”
沈青欢有些唏嘘,原来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为了感情,便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祁晏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来几个人,大喝一声,说道:“早知道女人婆婆妈妈成不了大事,还是让我来解决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朝着祁晏的胸口刺去,沈青欢喊不出来,慌张地冲了进去,可还没有上前,就有一个穿着碧色衣裳的女子先一步挡在了祁晏的身前。
一阵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传来,汩汩的血从绿泱的胸口流了出来,她痛的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祁晏眉头一皱,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伸手拿过一边的剑,迅速抵住了身边黑衣人的进攻,与此同时,俞度也赶了进来,一众人等迅将那几个黑衣人押了起来,虽然已经知道是谁派来的,但那些人还是迅速地咬舌自尽了。
沈青欢没在乎这些,只是愣愣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绿泱。
只是,祁晏终是跨步上了前,抱起了绿泱,往内殿走去。
沈青欢呆呆地站在后面,也想跟上去,却被俞度拦下了,俞度道:“场面血腥,娘娘还是莫要上前了。”
沈青欢没有说话,看着祁晏的背影,眼泪终究掉了下来。
。。。。。。
昏黄的灯下,沈青欢一人在墙角蹲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侍卫也围了一层又一层。她找不到墨香,现在外头似乎忙的很,祁晏也不在。她只好一个人在这罢了。
这一夜,她算是没有任何困意了。直到天破晓之时,才看到俞度的身影。
沈青欢此时已是发丝凌乱,面容憔悴,眼下都乌青了一圈。
她拉住俞度的袖子,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俞度心里有些不忍,柔声道:“娘娘别急。等一切尘埃落定了,皇上自会来接你。”
沈青欢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到了中午,有人送来了吃食,沈青欢一口也吃不进去,只是在那恹恹地呆坐着。旁人怎么劝也劝不听。她还听旁人道,她身边的贴身宫娥墨香已经被关了起来,严刑拷打。她听完,只是眉心微动,鼻尖有些酸涩,但是却喉咙哽咽,怎么也哭不出来。
到了第三日午后,沈青欢终于没撑住,昏了过去。
梦靥之中,迷雾重重,沈青欢不断在迷雾之中探索着,想找到祁晏在何处。可是却始终找不到。她被树枝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眼泪直流。
梦中的她似乎还是能够说话的,她一声一声地叫着祁晏的名字,喊到沙哑,喊到说不出话来。
祁晏看着她在床上难受的样子,手中端着的药也有些颤抖,转过头问道:“大夫,她怎么还不醒来?”
那大夫道:“这位姑娘神思郁结,受了惊吓,身体虚弱才昏睡了过去。喝了药之后,再喂些米汤进去,过不多久,自然可以苏醒。”
沈青欢难受的紧,喂进去的汤药也悉数吐了出来。反反复复,只觉得身在云端飘忽不定。
“还不醒,不知朕有多担心你。。。”祁晏握紧沈青欢的手,絮絮说道。
俞度敲了敲门,道:“皇上,还有些事要您处理。。。”
“再等等。”
“可皇上已经拖了两日了。。。”
“罢了。。。”祁晏顿了顿,最终放下手中的碗,对着身边的丫头说,“服侍她用完这些汤药。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
………………………………
91。兆陵溃败
“是。”
走到门口,祁晏有觉得不放心,折回去道:“若有不妥,立即来叫朕。”
“是。”
祁晏走了出去,俞度道:“皇上,要动兵吗?”
“动。”祁晏淡淡道。
。。。。。。
半夜,沈青欢终于悠悠转醒,恍惚中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一般。她呆呆地看着梨木精致雕刻的床顶,有些缓不过来。
倒是旁边的小丫头先注意到了沈青欢,她说不了话,只是神情呆滞地望着床顶。
“皇后娘娘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青欢终于回了神,扭头看了看她。这是张清秀的小脸,不过以前倒是从未见过。她良久地看着她。
那丫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娘,奴婢是新来照顾您的贴身宫娥,红袖。今后若有什么事,请吩咐奴婢。”
沈青欢的口型微微动了动,红袖琢磨着,这位娘娘怕是说着“墨香”。
红袖天性单纯,思考一番便道:“娘娘想问的是墨香姑娘吧?娘娘可不知道,墨香姑娘是兆陵派来招月的卧底。去年有一回,兆陵太子在招月受伤,杀手皆带招月图腾,但那招月图腾却是错了的。那时那错的图腾便是墨香姑娘传出去的。此外,这一年来,墨香姑娘也与兆陵有诸多联系。”
沈青欢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她虽然在这一年的相处里,已经知道墨香此人一定有问题。可是她对自己毕竟是好,也没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且贴身相处了一年,凡事都惦记着她,除了阿悄,墨香与她便是最情同姐妹的了。
红袖继续道:“娘娘可是想知道墨香姑娘的下场?”
沈青欢点头。
“墨香姑娘被打了三十板子,囚禁了起来。”
沈青欢心里觉得奇怪,竟然只是如此?以祁晏的性格,她还以为,墨香已经被赶尽杀绝了。
红袖扶起沈青欢,为她梳洗打扮好,沈青欢注意到,这里还是兆陵皇宫。她的心一颤,看向为她梳头的红袖,动了口型,问道:“皇上呢?”
“皇上去处理政事了。”
“那。。。”沈青欢顿了顿,又问,“容妃呢?”
“容妃娘娘重伤,如今还在养着呢。”
沈青欢没说话,果然,祁晏放过了她。
红袖似乎看出了沈青欢心中所想,忙端上一碗甜枣茶,说:“娘娘喝一口这甜枣泡的茶吧,清新润肺,顺便听奴才慢慢道来。”
沈青欢端过那茶,看了红袖一眼。
“娘娘定是忧心皇上的心之归属吧?奴婢常听闻,皇上对容妃好,不喜皇后。可是这些日子,奴婢看着皇上日夜守候着娘娘,情之所钟,实在是难以伪装出来的。还是俞侍卫劝谏再三,皇上才去处理了政事,至今还没有休息多久呢。”
沈青欢愣住,喉头滑过红枣茶的的温润,心里也有些暖,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她自从看到绿泱为了祁晏挡了那剑,心里就一直有些忌惮。其实,她实在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也很害怕,祁晏会真的爱上绿泱,毕竟,即使她的温柔美貌,祁晏可以不顾,但是,舍命之情,却实在难能可贵。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旁观者,想必也会为了容妃与皇上的伉俪情深而动容吧。
不过,如今听这红袖一说,她心里还是觉得挺舒心的。
毕竟,祁晏更在意的,还是她吧。
随后,红袖陪她走了出去,一走,便晃到了议事殿外,祁晏正高高地坐在最上方,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让沈青欢觉得自己离他有些遥远。如今,在兆陵,也是他坐在最高处了。
听着他与下边的几个随侍大臣你来我往,沈青欢也有些明白了,大抵意思就是对兆陵的处罚。祁晏为保全贤名,并不打算赶尽杀绝。这兆陵,还是姓宋。只是从此以后,兆陵便不再只是招月邻国了,而成了招月的归属国,每年都是要按份例进贡白银三千。
至于动不动兵的事,祁晏原是说动,但是兵自招月来,已经行了两日,若真要打起来,兆陵自然是理亏又打不过,百姓怨念,也不是祁晏本意。他便打算叫这些兵驻扎在离招月最近的兆陵的两座城池,将其圈为己用,以儆效尤。
至于兆陵太子宋子尧,现在还未回来,听说知道兆陵大变,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等听完这些,众人也都散了,沈青欢走了进去,祁晏正闭着眼,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沈青欢便悄悄绕在他身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祁晏一下子反应过来,舒展开眉头,还未回头,一句“小欢”已经出口。
“小欢,你醒了?”
沈青欢点头。
“朕前几日不过是处理些事情,你不吃不喝是什么意思?嗯?”虽说是责怪,但是语气中却有宠溺,沈青欢低头一笑,祁晏便继续道,“是吃醋了吧?”
祁晏到底明白她的心思,且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口,倒叫沈青欢不好意思了。她说不出口,她为着祁晏抱了绿泱一事耿耿于怀,茶饭不思。
“有什么好吃醋的?她到底救了朕,朕也并非绝对无情,虽对她无爱,可功过相抵,也饶了她一命。只是当时她性命垂危,不得已而已。等她养好了伤,我回去废了她的妃位,降为贵人,搬出朝云殿,幽禁冷僻的旭华宫,如何?”
沈青欢也非不是性情中人,听完亦是点了点头。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后日我们便启程去找莫旬吧?”
祁晏这般面面俱到,倒叫沈青欢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埋头进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祁晏如今美人在怀,江山稳定,心情愉悦无比,心里唯有两件事情暂时还放心不下。一是西夷针锋相对,招月尚且根基不稳。二是沈青欢还不能说话,她总是为此感到难受,他亦然。
第二日下午,众人收拾好,已经从宋明诀那里得到消息,莫旬虽然是世外高人,行踪无迹,但是有人听说,每年十月之时,是莫旬师祖的忌日,他总会回到当初拜师学艺的地方,灵玄峰。
灵玄峰离这里并不远,只消一日路程,这一路上没了绿泱,沈青欢心里也轻松不少。且祁晏也再也不用演与绿泱情深义重的样子,祁晏觉得舒服,沈青欢也开心。
只听休息的时候,几个侍卫说起了闲话。
高个的说:“你瞧这皇上的心思,是真叫人看不透啊。”
胖的那个说:“嘘。”随后看了看四周,又道,“你小声点,皇上就在附近,你还敢闲言碎语。”
高个的又说:“你瞧瞧你,真胆小。我们都在俞侍卫手下做事,近身侍奉皇上一年多了,你瞧这一年,皇上可不是一得空就去了朝云殿?外面都传皇上只宠容妃,冷落了皇后呢。”
“你来得晚几日,不知道。皇上刚登基的时候,最宠的是皇后。”
“嗨!说你这人没眼力见吧?这容妃一来,就得了专宠,说明皇上对皇后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等到真爱来了,便不一样了呗。”
“但你也说了,皇上如今心思难猜啊。”胖的嘀咕道。
“容妃可是犯了大忌,是兆陵的卧底。如今是救了皇上一命,这才功过相抵了。皇上身边如今只有皇后,皇后长得也美,皇上自然动心。”
胖的那个斜睨了高的一眼,像是不太赞同的样子:“我倒是觉得,皇上喜欢的一直都是皇后娘娘,对容妃才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
俞度从一边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喝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皇上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两人齐道:“俞侍卫饶命。”
俞度指了指那个高个,说:“你,今日不用吃饭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高个的那个委屈不已,胖的那个摇了摇头,心里已经知道,皇上的心意并不难猜,皇后才是他一生钟爱啊。
沈青欢坐在马车里,磕着瓜子,笑嘻嘻地看着俞度黑着脸走了回来。心想,处理这种事,真是难为俞度了。
沈青欢抓了一把瓜子给俞度,俞度深深看了沈青欢一眼,并没有接过。
祁晏正好从一边走过来,看到此情此景,随口一道:“皇后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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