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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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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孔祭酒,你何苦为难我呢?这事……确实不好说啊,我要是说了,须挂不住脸面。”
魏璎珞一直站在孔颖达身后偷瞄着李牧的表情,见他似笑非笑,虽然做出了尴尬的表情,但是眼底却全是笑意,察觉不对劲,赶紧伸手拉了一下孔颖达的袖子,小声道:“孔伯伯,还是算了吧。”
“不行!”孔颖达挣开魏璎珞的手,道:“逐鹿侯,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了,为何刚才那位女子可以上楼,她是公侯,还是三品?凭什么比我等要高一头?”
李牧长叹了口气,道:“那我就说了。刚刚那位,正是贞观元年黄河水患之时,捐款十万贯赈济灾民的牡丹夫人。她是陛下亲自敕封的一品诰命,不是公侯胜似公侯,不是三品,而是一品。她坐在楼上,乃是理所应当。孔祭酒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找陛下理论,或者也捐十万贯出来,钱到了,马上就可以上楼。”
“你!”
孔颖达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刚刚小陈公公拿他与李绩对比,说他爵位低微,官职低微,他还尚且能够忍受。毕竟对比的人是李绩,不算很丢人。但是如今,李牧拿他跟一个女子对比,而且还是比钱财这等恶俗之物,让读了一辈子诗书的孔颖达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
正要说话,就听李牧说道:“孔祭酒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脾气啊,是得改一改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如此火爆,对身体不好啊。刚才我都说了,脸面挂不住,你不信呐,唉……何苦呢?”
“老夫、老夫……懒得理你!”
孔颖达实在是没词儿了,转身就走。陈丹丘尴尬地向李牧拱了拱手,便也要跟着回去。但李牧却叫住了他,道:“陈主薄,明日我便要去崇文馆读书了,以后少不得打交道,还请关照一二。”
“啊,好说,好说。侯爷之才,众人皆知,教这个字是不敢当的,可以探讨,探讨。”
陈丹丘是一个聪明人,上次他和三名御史一起弹劾李牧,为孔颖达出头,没讨到好,及时收敛,没有被处罚。后来孔颖达再度吃瘪,他就已经知道李牧是他惹不起的人了,在那之后,再也没说过李牧一句坏话,哪怕是背后议论的时候,他也不参与。如今果然得到了回报,李牧竟然与他打招呼,这让他觉得与有荣焉。
陈丹丘转身离开,李牧把视线放在了正盯着自己看的魏璎珞身上,笑道:“你是魏公的女儿,来找我报仇吗?”
………………………………
第98章 以师公的名义教育你!
“家父可当不起侯爷一个‘公’字,侯爷不是说家父是‘老狗’么?前倨而后恭,可不像丈夫所为。”
魏璎珞语气婉婉,丝毫没有怒意,倒像是朋友之间交谈一般,李牧笑了,道:“果然不愧是魏公的女儿,言辞确是犀利些。不过我还是得说一下,我这不叫前倨后恭,这叫做礼数,也是就事论事。我与魏公之间的事情,没有对或者错,政见不同,他觉得他对,而我觉得我对,只是魏公没有容人之量,欲除我而后快,我为自保奋起反击,有何错处?许他骂我,不许我骂他么?”
李牧冷笑一声,凑近了魏璎珞一点,小声道:“我没对他动杀心,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魏璎珞没想到李牧竟然如此狂妄,敢当着她的面说要杀了他爹,再好的涵养也绷不住了,脸色微微范白,杏眼一竖,道:“你……你不讲道理!”
“哦?”李牧挑了下眼眉,问道:“我如何不讲理了?”
“我父弹劾你,是因为你杀人,不能说是他要除你。”
“赵元朗辱骂我母亲,我杀他不该么?此为孝悌之义,你不懂?你爹弹劾我是为了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你心里有数,他欲杀我,乃是因为他怕我,他忌惮我,他怕养虎为患,而我没杀他,是因为……我这个人心胸宽阔,且我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无论他做什么,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我俩已经当着陛下和六部尚书之面立下了赌约,明年此时,你爹就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师公,我对我的徒弟,自然不能举起屠刀了,你说对不对?徒孙……女儿?”
“你……狂妄至极!你以为你能考中状元么?大言不惭!”
“我当然能考中状元了!”李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道:“你没听过那个传闻么,我是有宿慧的人,天纵英才,只要我想考,状元舍我其谁?”
“不可能!”魏璎珞怒道,但是为何不可能,她也说不出来。与李牧见面之前,魏璎珞已经对李牧做了一些了解,但是与李牧说上话,李牧每一句话都是她没有预料到的,而且一句比一句气人,已然让她乱了分寸。
这也并不稀奇,魏征尚且不是李牧的对手,魏璎珞是魏征教出来的,如何是他的对手?
李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见魏璎珞怒了,他便开心了。十几岁的女孩,装什么心思缜密啊,慌乱,才是正常的样子。李牧自己却忘了,他现在也只不过十七岁而已。他在魏璎珞眼中,才是真正的心思缜密之徒。
“我和你爹的事情呢,你一个小丫头就别掺和了,往边上躲一躲,省得给你爹添麻烦。今天你来这里,是偷着来的吧?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爹的,等会上菜了,你多吃点,知道你家穷,平时吃不着肉吧?等会我吩咐厨子,给你打包带走些,回家藏被窝里吃,小心点,别你爹闻着味再露馅了。”
魏璎珞瞪圆了眼睛,要不是她从小就读诗书,没学过怎么骂人,她真的要骂人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强者总会有人崇拜,我这人长得也很帅,你对我动心也很正常,但是呢,我是你的师公,辈分不允许,收敛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我就要以师公的名义教训你了。”
“登徒子!”这是魏璎珞能想到的,骂人最狠的话了。
李牧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行了,跟你聊会天,我心情很愉快,我这儿还有事情,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哼!”
魏璎珞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忽然有点懵。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听他的话?我今天是来找他麻烦的呀!
这样想着,魏璎珞又转回身,怒气冲冲地回到李牧身边。李牧见她又回来了,道:“怎么着,想跟我过两招啊?过招换你爹来,我这个人不打女人!”
“我……”
“我什么我,你还要骂人啊?我是你的师公,你敢欺师灭祖?”
“你!”
“你什么你?一个姑娘家,你看你是什么样子?站在这里掐腰指着我的鼻子?你是个泼妇吗?赶紧一边去,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你不要名节,我还要名节呢。我是有夫人的,岂能随随便便?”
魏璎珞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瞪着李牧,心里难受极了。言语说不过,骂人还不会,打也肯定打不过,就这样走了还不甘心,一时之间,魏璎珞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终于体会到那日魏征宣读圣旨的时候感受到的感觉了,满满的恶意,四面八方涌来的恶意!
“唉……可怜啊!”李牧见魏璎珞还不走,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魏璎珞抬头看看李牧,却不肯接,李牧直接伸手拽过她的袖子,把纸包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我刚刚从后厨拿的蜜饯,本来打算给我的侍妾吃的,看你这么可怜,先拿着哄你吧。唉,不是我说你啊,看你这样子,也有十六七了吧,怎么能像是十四五的孩子一样呢?受了一点点挫折,心里就承受不了了,还得让对头哄你,以后如何成就大事啊?谁还敢娶你啊?行了,师公不说你了,拿着吃去吧。”
“我不要你的东西……”
“还不走?那我走了!我走啦?”李牧走出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魏璎珞还傻呆呆地站着呢,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好样的,很执着,果然是姓魏的,你待着吧,我走了,跟你耗不起。”
说着,李牧真的走了。宾客来得差不多了,他要去点算一下今日的礼一共收了多少,马上就到吉时,他还要主持开业。
魏璎珞呆呆地看着李牧走远,兀自还没缓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纸包,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拨开了一个角,看到了里面的蜜饯,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李牧有一句话没说错,魏家是很穷的。平时吃不上肉,更别提蜜饯这样的零食了。魏璎珞上次吃蜜饯,还是前过年的时候,李世民赏赐诸大臣,魏征分了一篮子果子蜜饯,那时魏璎珞才十四岁,今年她都十七了。
“我才不吃……”魏璎珞把纸包重新包好,便要丢在地上。但是看着地面石板光洁如镜,若是把这纸包扔在上面,好似作恶一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扔。
“算了,等会见着他,还他就是了。”
魏璎珞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担心被孔颖达等人看到,把纸包塞进了袖子里。还好今日是女扮男装,袖口宽大,否则这么一大包蜜饯,还真藏不住。
……
“怎么才这么点钱!”
库房,李牧接过小陈公公递来的账本,颇为失望。按照这账本所记载的清单,今日这上百桌的宾客,共计礼钱不到两万贯。合计每一桌不到二百贯。
一桌好几个人,每个人平均下来几十贯?大唐的官员都这么穷吗?
李牧再仔细看去,出手最大方的,申国公高士廉,赵国公长孙无忌,俩人都是一千贯。除了他俩,程咬金,李绩等人又是一档,五百贯。再往下,各门阀在长安的负责人,二百贯,再往下就是一百贯,几十贯,甚至还有个位数的。
李牧往下找啊找,在倒数几名,终于找到了孔颖达的名字,他的礼物价值只有十贯钱。李牧真心想骂人,今天的宴席,每一桌都有两坛状元红,十贯钱一坛,这就是二十贯了。按这个账算,孔颖达那一桌非但不挣钱,反倒赔钱。还有那个送了一个贺帖的魏璎珞,李牧本来以为她天真得像个白痴,没想到还真是个白吃,贺帖能干嘛?去厕所的时候当草纸用吗?
这买卖做的!
李牧把账本摔在地上,小陈公公忙弯腰捡了起来,劝道:“侯爷……经理,不必生气。这已经是很不错了,您不想想,今天的客人,都是什么身份?他们就算有钱,敢多出么?”
“……”李牧楞了一下,恍然大悟。是极是极,今天来的人,大部分可都是官啊,不是官,也是公侯之流。他们就算有钱,敢多随礼么?就拿孔颖达来说,他是国子监祭酒,一下子随礼一千贯,旁人会怎么想?俸禄有数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长孙无忌等人也是一样,就算长孙无忌有的是钱,但他也要想啊,李世民总念叨内帑空虚,他是李世民的臣子,又是他的大舅子,于情于理,在李世民缺钱的时候都应该帮上一把。帮一把倒不是不可以,但是皇帝的内帑空虚起来,那是一直都空虚,就是一个无底洞。长孙无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坑要是他来填,他的家底全填进去,还是填不满。
所以,还是别露富吧。
“一群老狐狸!”李牧恨得咬牙切齿,本想接着开业的机会大捞一笔,没想到失算了。今日的一百桌席面,全都是最最顶级的,顶级到连牛肉都有!不算酒的开销,就已经到了两三千贯,算上酒的开销,六七千贯也有了。想到开业一回只赚了一万贯,李牧的心情就有些郁闷。
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难赚了!
………………………………
第99章 群雌粥粥
小陈公公看着李牧的脸色,试探着问:“经理,要不……咱们把菜撤下去几道?”
“不!”李牧大手一挥,道:“虽然这些人抠门到了极致,但咱们是良心商家,不能像他们一样,该上菜上菜,本经理要让他们觉得羞愧!”
“经理果然是大度啊!”小陈公公赞叹连连,虽然已经出了宫,但是作为太监的‘舔狗’本能还在,甭管李牧说得对不对,适当的时候拍个马屁还是必要的。
李牧心里却在想,菜已经做好了,不端上去难道要留着喂猪么?要是菜还没做,他能让上菜就怪了!
“等会上菜的时候,让每一桌的服务员都拿一本菜谱过去,上一道菜,就介绍一道。顺便说一下每道菜多少钱,让这群人心里有点数。”
“……”小陈公公有点想收回刚刚的话了,但还是没敢说,笑笑应了下来,放下手里的账本,转身出去安排了。
李牧把账本拿了起来,叫人把库房的门锁了,去给李渊报告去了。
……
天上人间的包间少,主要是源于设计。
天上人间的主体是矮趴趴的长方体,高六丈,底面长宽都是十二丈。一二层有天井,有点类似于后世剧场的设计,在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楼的景象。再往上,则是封了顶的。
因此,二楼的实际面积很小,就像“回”字的边框,一圈而已,一丈宽一个包间,去除转角的楼梯口占用,四边刚刚好是四十个包间。
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可以移动的‘舞台’,可拆卸并带有滑轮。有需要的时候则设置,例如今天开业、或者以后做活动的时候,平时则可以拆开放到库房里。
李牧把自己家的包间设置在南侧中间,刚好是最佳观赏位置。至于北侧的中间,坐北朝南,那是皇室专用,人再多也得留着。
包间内。
李思文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往左看看,白巧巧和李知恩坐在一处,脸上笑意盈盈,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再往右看看,王鸥和娜扎正在聊天,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空气中弥漫的气氛,却让他觉得甚是尴尬,却又说不明白尴尬的原因。
他看了眼站在白巧巧身后的李重义,咧嘴笑了一下:“兄弟,你站着干啥,坐下咱俩聊会儿?”
李重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唉……”李思文叹了口气,真是无聊啊!他并不放弃,又去跟王鸥说话:“姑姑,没想到你还会说突厥话,真不愧是才女啊。”
王鸥瞧了李思文一眼,道:“你是谁,怎么也叫我姑姑?”
“呃……”李思文尴尬不已,道:“我叫李思文,是李绩家的,李牧是我哥。”
“哦。原来是思文,听李牧说起过你。”
说完这句话,王鸥也不理他了,李思文碰了个软钉子,摸了摸鼻尖,起身往外走。
刚从门口出去,迎面撞上了李牧。李牧看着是他,忙把他拉到了一边,道:“正要寻你,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给我把娜扎看好了,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我知道她是奔着颉利来的,有什么事,别再这儿闹,今天陛下和太上皇都在,惹出事端谁也保不了你们。”
“哥,认亲能有什么事端啊。”李思文嘻嘻笑道:“哥,我跟你说实话,我实在也是憋不住了。我与娜扎,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不是我的侍妾,也没怀孩子。她是我回来的路上捡的,你猜猜她是谁?”
“啊?”李牧有点懵,李思文却越说越开心,仿佛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量你也猜不到,她是颉利的女儿!你说巧不巧?我本来呀,是有些犹豫的。但是见她实在是太可怜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我又一想,颉利虽然以前是咱们大唐的敌人,但是现在不是投降了么,陛下也发还了他的族人,善待于他。他的这个女儿,自然陛下也不会为难。再说……我这不是跟你学的,行侠仗义嘛!”
“我什么时候行侠仗义了?”
“哈哈……”李思文干笑一声,道:“我是领悟到的,总之已经这样了,哥,你就帮个忙,刚才我溜达的时候都看见颉利了,就在楼下呢。等会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你就让他们父女相认,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你要是不帮忙,我可就带着去了。到时候出了祸端,我可不管啊!”
见李牧面色不善,李思文赶紧又赔笑道:“哥,你知道我做梦都想当游侠儿,你就满足我的心愿吧。”
这时小陈公公来叫李牧,李牧应了一声,抬手在李思文脑壳上敲了一记,道:“等会再收拾你!”
“知道啦!拜托啦,哥!”
李思文非常中二地喊了一声,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门开了,王虎从门里出来,吓得赶紧钻回包房,他可不想被王虎捉回去。
……
李牧来到中间的舞台上,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扩音喇叭,虽然效果跟后世的电扩音喇叭没法比,但好在天上人间在设计的时候,公孙康就在其中加入了类似太庙的那种聚音扩音结构,站在中间舞台的位置,声音本来就会放大,再加上扩音喇叭的帮助,音量已经非常可观了。
五层有滑梯可以直接到二层的包间,推开窗,直接可以看到一层。随着李牧打了一个手势,高公公把窗户推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出现在了窗口。接着,其他包间也在服务员的帮助之下把窗户打开了,一个一个‘巨头’出现在一层的视线之内。每开一扇窗,李牧就介绍一个人,果然如小陈公公所说的规矩那样,每一个都是公侯或三品,楼底下的人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
李思文凑在窗缝看着,心中惴惴,终于到了这个包间了,李思文咬了咬牙,便想把窗户打开,这时左右忽然多了两个人,把他吓了一跳:“嫂子、姑姑,你们这是……”
“姑姑,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巧巧,我抛头露面惯了,无碍的。”
“还是我来吧,这个包间本就是为夫君准备的,夫君正在忙,我是他的夫人,理应代劳。”
“我来吧,我是陛下敕封的一品夫人,旁人说不得闲话,你若出面,怕是朝野又要非议他了。”见白巧巧还要说话,王鸥又道:“你们叫我一声姑姑,就听我这个长辈的吧。”
说着,王鸥看向李思文,李思文下意识退后了两步,王鸥走过去,站在了窗口。
窗户打开,李牧看到王鸥,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为她做了介绍。这还是到场的第一个女性占据单独包间的,楼下顿时响起了阵阵议论。李世民刚好站在王鸥对面,看到这个数年不见的‘故友’,心中五味杂陈,竟然不自觉地看得呆了。长孙皇后在旁边瞧见了,她虽不善妒,但是她也是女人,尤其知道李世民与王鸥这段过往,心里难免吃味,趁着宽袍大袖遮挡,她偷偷把手伸过去,在李世民胳膊上掐了一把。
“陛下,请自重。”
李世民吃痛缓过神来,歉然笑了一下,道:“对不住皇后了,朕……朕别无他意。”
“臣妾知道。”长孙皇后目视前方,语气中似乎没有不快,但是李世民却听得出来,她已然是生气了。心中不禁埋怨李牧,你小子就算想拍朕的马屁,你把王小姐偷着带来见朕就好了,这样大庭广众面对面的,还有皇后在场……这事儿让你办的!
这时,李牧已经把二楼的贵宾介绍完了。至于楼下的人太多了,直接略过不表了。
“……欢迎各位贵宾的莅临,我代替此间的主人,嘉诚公,向各位致谢。”
李牧说着,对着四个方向各见礼一次,然后说道:“在此,我要向各位宾客,做一个简单的介绍。此间的主人,嘉诚公,出身陇西李氏。年轻时……”李牧故意拖长了一点音,然后道:“打下了一片偌大的家业。嘉诚公贤明,并不像其他家主一样,紧紧攥住权位不放,早早便把偌大的家业尽数托付给儿子了。嘉诚公曾对我言,人生最重要的是经历,经历过了就足以,没必要恋恋不舍。如此豁达的胸襟气魄,潇洒人生的态度,真是令人赞叹不已。如今,天上人间开业,嘉诚公开始了他的又一段人生经历,有诸位老友、从前的属下到场庆贺,足见嘉诚公的人缘,必将成为一段佳话,传为美谈。”
李牧这一大段话,可以用‘脱裤子放屁’来形容。他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事情,众人心知肚明,但是偏偏李牧这么说了,就得按照他说的听,不然怎么办?难道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李世民也是一样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账簿的李渊,见他面色如常,便知道这些话是他跟李牧商量好的。其实这话说得也没错,李渊年轻时确实打下了一片偌大的家业,大到了没边儿,这片江山就是他的家业。他也确实传给了儿子,甭管怎么传的,他也是传了。李世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与李渊的豁达相比,他还处处提防着自己亲爹,着实有些不当人子了。
………………………………
第100章 削发明志
“给大家介绍完了此间的主人,我再介绍一下我自己。”
见李牧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众人纷纷停止了议论,全都看向了他。
“我叫做李牧,有人认得我,也有人不认得我,还有人认得我但是故意装作不认得我……不过没关系,现在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让大家重新来认识一下。”
“本人,因寻回了传国玉玺,得封逐鹿侯。陛下慧眼识才,委任我为工部郎中,后因发明有功,升任工部侍郎。因遭到魏征等山东士族妒忌,没完没了地死谏弹劾,我不胜其扰,就把官给辞了。现在有爵无职,蒙陛下信赖,代管内帑,称内帑令。又因家中困顿,在这里打工,负责经营与管理,故此大家也可以叫我李经理。”
众人都知道李牧跟魏征之间的事情,而且他辞官的事,也早已经传遍了朝野,都不觉意外,只是没想到李牧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起此事,不由议论纷纷。
魏璎珞更是气愤异常,在她心中,为臣之典范就是她爹魏征,李牧何德何能,值得她爹妒忌?
李牧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朝着她这边笑了一下,魏璎珞看见了,忽然想到袖子里的蜜饯,不知怎地有些心虚,把视线错开了。
“报国无门啊!心中抑郁!”李牧叹了口气,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李承乾见了,便问李世民,道:“父皇,真如他所说吗?”
“事情很复杂。”李世民不忘借机教育儿子,道:“承乾,你是太子,切记不可偏听偏信。”
“哦。”李承乾懵懂地应了声,却听李渊道:“别听你父皇的话,皇爷爷告诉你,做皇帝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当肆吾欲’,天下是你的,江山是你的,你喜欢用谁就用谁,不喜欢就不用。你父皇掉‘明君’的坑里了,你以后不能像他一样,寒了忠臣之心。”
“父皇……”李世民苦笑道:“父皇,承乾还小,您就别……”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
“父皇说得对。”长孙皇后忙拦着,对李世民使了个眼色,笑道:“还是听李牧说吧。”
“哼!”李渊哼了一声,给儿媳妇面子,不言语了。李世民也不敢说话,李承乾和李泰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陪在李渊身旁。
“……我与魏征打赌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有耳闻吧,不知细情可以翻一下这两日的大唐日报,我就不多说了。单说一下我与魏征的赌约,我俩赌得是,若我明年能够进士及第,他拜我为师,若我不能,我输给他一千两黄金!”
有人不知道这个赌约,倒吸了一口冷气。李牧看了魏璎珞一眼,继续说道:“此事有陛下和六部尚书作保,已经更改不得了。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本人,天赋异禀,过目不忘。钦天监袁天罡袁道长给我算过,他说我是有宿慧之人,虽然我自己并不明白什么是宿慧,但听说是很厉害。天纵奇才,简称天才。”
“天才,怎么可能考不中进士呢?这个赌约我已经是必胜了。刚才,我还见了我的徒孙女,小丫头很是天真可爱,令我非常欣喜!”
李牧赞叹连连:“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魏征长成了那副模样,能生出这样标致的女儿,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面对李牧如此调侃,魏璎珞实在是忍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道:“你还没赢呢,休要占便宜,逞口舌之快!”
李牧立刻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徒孙女,跟他爹一样,没有什么礼数,大家勿怪。”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魏璎珞的身上。魏璎珞何时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脸红的像是被煮了似的,还要说什么,被孔颖达拽着坐了下来,低声劝道:“李牧这厮牙尖嘴利,你如何是他的对手,少说两句,不要被他得逞了!”
李牧笑了两声,忽然笑容一敛,道:“但是今日,我却想对这个赌约做一点补充。大话我已经说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必须要对我说的话负责。最开始的时候,我说的就是状元,但是魏征看不起我,立的赌约只是进士及第,我思来想去,心中甚是不爽,今日高朋满座,我在此宣布,若不能考中状元,赌约就算是我输了!只有状元,方能显出我身为天才的本事!”
此言一出,一层二层全都议论纷纷。所有人,包括李世民、李绩、甚至王鸥等人,都觉得李牧有些狂妄了。状元呐,多少人苦读十年,想都不敢想,你才读书几日,竟敢妄言考中状元?
但是转念一想,众人又觉得李牧够坏的,也许他早就打算认输了。不过就是一千两黄金的事情,他又不是拿不出来。今日出了这偌大的风头,又占了人家魏征女儿的便宜,全都算是白来的,真是算计到了骨头里。
就在众人大多这样认为的时候,小陈公公端着一个托盘上了台,来到了李牧身边,一楼的人看不清托盘上的东西,但是二楼的人却看得非常清楚,托盘上乃是一把剪刀。
李牧把剪刀拿在手中,解开头上的素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剪子把头发剪了下来。
这一下,全场皆惊。
李牧把头发和剪刀放在托盘上,面对众人,道:“《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与魏征之间的赌约,追根溯源,也是因为孝道。今我削发明志,若不能高中状元,让魏征拜倒在我脚下,称呼我一句恩师,我当一日不蓄发,以铭记耻辱。若我明年不能高中,我输给魏征一千两黄金,若下一科还不中,我就再给他一千两黄金,只要我尚在人世,赌约就有效,直到我高中之日为止。此言乃是从我李牧口中说出,众位便都是见证。”
所有人都被李牧的举动吓呆了,李世民也是一样,他也没有想到,李牧平时嘻嘻哈哈的,竟然如此记仇,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如今看来,他与魏征之间的仇怨,算是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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