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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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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李牧琢磨出来的吧?他这是什么意思?”

    “经理说,以往的喝法,过于喧宾夺主了。茶叶有君子之风,最适合精行俭德的人,只有如此饮用,方可品味出真正的滋味。”

    “真正的滋味?”高士廉觉得好笑,道:“何为茶真正的滋味?”

    “经理说,是人生的滋味。”

    “人生……”高士廉一愣,回想刚刚茶汤入口时的感觉,心中略有所感,但还是不甚明朗,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经理说,品茶,便是品味人生。入口时苦涩,人生来即苦,没有不苦之人。唯有奋发向上,努力进取,才能成就一番事业。随之而来的是甘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尽甜来,只有吃过苦的人,才能明白甜来之不易。然后便是回味了,人生经历得越多,回味起来便越有味道,回首过往的人和事,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回忆起来,五味杂陈,就像这茶汤的滋味,说不清,也道不明。”

    高士廉有些怔忪,小丫头没说这些话,他还没往那地方想,但是听了她的话以后,再联想刚刚茶汤的味道,细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茶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搁在后世也是,年轻人很少爱喝茶。年轻人喝可乐,喝果汁,甚至喝AD钙奶,没有几个会想泡杯茶来喝,而到了一定的岁数,三十出头,四十来岁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都捧起了茶杯。

    至于为什么?似乎没人去仔细想过。有些时候,一件事情其实不必去细究,大多数人一起做的事情,必然有其朴素而又无法辩驳的道理。

    高士廉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看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细细品味,确如人生。


………………………………

第95章 人力“电梯”

    就在高士廉在品味人生之时,李牧已经迎来了好几波客人,但都是一些四五品的‘小官’,没有资格上楼,只是被安排在了一楼就坐。这些人也都没什么脾气,谁都明白今日来此的客人,阵容比上朝都还要豪华。上朝只是官员而已,而今日公侯贵胄,各大门阀的代表,全都要来,四五品的小官,能在一楼有个位置就算不错了,小于侯爵,根本没有资格踩楼梯。

    天色渐暗,逐渐来了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吏部侍郎韦挺,民部侍郎卢照龄,工部尚书李大亮,礼部尚书虞世南,都是六部中人。这回李牧没像安排高士廉一样,安排一个独立的包间。包间就那么几个,全都独立安排,自然是安排不开的,六部每部一个,都是一个衙门口的,在一起也不算是很尴尬。

    而诸位国公,则视亲疏远近来安排。这些都不是李牧定的,是小陈公公询问了李渊的意思之后定下来的。李渊想起来的人,才有资格单独在一个包间里,至于那些想不起来的,不好意思了,一楼就坐吧。

    由此观之,高士廉还算是有点面子的。

    接待了虞世南之后,李世民一家子到了,高公公先派人过来知会了一声,李牧自然要迎驾,正好小陈公公那边也忙完了,便接替了他的工作,李牧来到门口等着,不一会儿,三辆马车陆续来到,前前后后不少护卫伴随着。李牧对高公公点了下头,来到第一辆车旁恭迎圣驾,结果不是,掀开帘子,是李泰这个小胖子。

    李牧没搭理他,接着到第二辆马车旁,结果下来跟李泰年纪差不多的瘦高小子。李牧楞了一下,想起这是谁了。此乃东宫太子李承乾,那日告祭太庙的时候,他见到过一次。

    太子,国之储君,怠慢不得。即便李牧心里清楚,大唐的第二个皇帝乃是目前还在吃奶的李治,但是此时见到李承乾,该行礼还是要行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

    “你就是逐鹿侯李牧?”李承乾看了李牧一眼,语气颇为狐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么……听青雀说你有一个身高八尺的侍卫,能使百斤的巨斧,是真的吗?你能不能把这个侍卫让给我……”

    “皇兄,我都跟你说过了,不可能的事情。你怎么还是要问啊,李重义是兄长的兄弟!”

    “哼,差点忘了,你也入了宗籍。”李承乾下巴微扬,道:“本王可不会像青雀一样,随便认人为兄的,你想让我叫你兄长,得拿出真本事才行……或者你把那个侍卫送给我,我也可以勉强叫你一声兄长。”

    熊孩子!

    听了几句话,李牧便对李承乾做出了准确的评价。老子二世为人,会上你的当?李牧瞥了眼第三辆车,压低了嗓子对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你要是叫我一声大哥,我给你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说句不谦虚的话,如今这长安城,打造兵器,我是最厉害的。我那护卫的巨斧,上百斤,就是我亲手打造的,怎么样?成交么?”

    “真的?”李承乾瞪大了眼睛,那声‘大哥’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警惕道:“你先打造出来再说,休得诓我,我可不像青雀那么好糊弄。”

    “皇兄,我如何好糊弄了。”李泰道:“我是为兄长的算学之法所折服,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我运用兄长传授的算法,解了鸡兔同笼之题。”说着话,李泰忍不住瞥了眼李牧,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些震惊。因为鸡兔同笼这道题,和百鸡问是同等难度的,他以为李牧会惊讶。

    没想到李牧竟然无动于衷,李泰不由有些挫败,难不成这种程度的题,在兄长的心中竟然不值一晒么?

    “你们在聊些什么?”

    李世民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去扶长孙皇后,见到三人在说话,忍不住出言问道。

    李牧赶紧道:“臣在给太子行礼。”

    “给他行什么礼,太子还未成年,你又入了宗籍,乃是他的堂兄,用不着行礼,以后便免了。”李世民扶着长孙皇后下了车,俩人来到近前,李牧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见了礼,李世民又道:“今日事了,明日你便要来崇文馆读书了。承乾和青雀也在崇文馆读书,你是他们的兄长,当以身作则,好好跟师傅们学习圣人的微言大义。”

    李承乾一听,差点没乐出声来,幸灾乐祸道:“明天是孔师傅的课,一讲就是三个时辰,多准备几个垫子,不然屁股受不住。”

    “承乾!”李世民竖起了眉毛,李承乾立刻老实了下来,不敢说话了。

    李牧却听出了点门道,小声问道:“陛下,不知这孔师傅……”

    这回轮到李世民幸灾乐祸了:“正是孔颖达。”

    “……”

    李牧瞬间非常尴尬,道:“陛下,臣觉得不考状元好像也行,臣打赌输了,明天就给魏征送钱去。”

    “不行!”李世民板着脸道:“大丈夫言出必践,朕劝过你了,你不听,现在没有回头路了,明日给朕去崇文馆念书,不去就是抗旨!”

    “唉……”李牧长叹了口气,他往李世民身后看了眼,问道:“太上皇怎么没一起过来?”

    “东西还没收拾完,再有一个时辰差不多。”李世民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天上人间,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见这栋楼的模样制式,与长安城的建筑都不一样,也非常好奇,道:“这天上人间,可是你的设计?”

    李牧赶紧道:“臣不敢居功,臣只是提了一点建议,具体的施工,乃是工部员外郎公孙康在掌握。公孙家乃是匠作世家,在建筑方面传承有序,诸多巧思让臣也是叹为观止。”

    李世民仔细看了看,道:“这楼,是四层么?”

    “是五层。”

    李承乾闻言,伸手去数,道:“一二三四,四层,哪里来的五层?你别骗人呀。”

    李牧笑道:“太子殿下,这第五层就在四层之上,只是范围要比下面四层小不少,站在地面往上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刚好看不见。其实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五层楼,是一层比一层小一点的,只不过这第五层小得多了点。这样设计有两个考量,其一,便是要稳住重心,天上人间建筑庞大,若重心不稳,楼层一高便要倾斜。其二也是为了太上皇的安全着想,天上人间这座建筑,每一层高一丈五尺,四层达到六丈。又有特殊设计过的檐角,让飞爪等无着力之处,攀爬不得。因此太上皇住在第五层,是非常安全的。”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想得够周到的,果然是你撺掇的父皇离宫!朕来问你,这楼大量使用木材建造,若是遇到了火情,该如何处理?”

    “五层设计有滑梯,一旦有危险,眨眼间便可从五层滑下来,但从地面,却是爬不上去。”

    “还有滑梯?”李承乾乐了,道:“我要去看看!”

    长孙皇后笑道:“逐鹿侯想得果然是周到。”

    李牧满脸正色,道:“太上皇的安危,就如同臣的性命……不,比臣的性命还要重要,臣岂敢有半点疏忽。滑梯只是保障太上皇安全的一个措施而已,在五层,类似的机关多达十五种,就算有刺客混到了太上皇身侧,想要行刺,也是万不可能!”

    “希望如你所说吧。”

    李世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但李牧的话,却无疑让他放心不少。

    李牧引着李世民一家进来,在一楼就坐的人看到了李世民,纷纷起身想要行礼,李世民道:“今日朕也是客人,与诸位相同,不必拘礼,各自就坐吧。”

    众人这才作罢,但是看到李世民这一家子都来了,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李世民也不在乎,随着李牧登上了二楼。李牧解释了二楼的作用,李世民微微颔首,他是皇帝,自然是要更上一层楼的,但是上了楼梯,李世民却发现直接到了四楼,纳闷道:“为何直接到了四层,三层呢?”

    “三层是拍卖场,另有入口。”李牧解释了一下,又道:“陛下,这楼梯到了四层就算到顶了,若想去到五层,还要先下楼,走另一条路。”

    “麻烦!”李世民说着,就要转身下楼,他是定要去五层看一看的,不为别的,他得知道李渊以后会住在什么地方。

    东边上楼,西边下楼,李牧带着李世民一家子绕了一圈,来到了北边,进了一个屋子。屋子里有一个木笼,李牧打开笼门先钻了进去,示意李世民也进来。

    李世民皱眉道:“这又是什么东西,你怎可设置笼子在此?”

    “陛下,这是为了保护安全。”李牧从笼子里钻出来,指着笼子上方的粗缆,道:“陛下,此乃工部最优秀的工匠,用麻和铁线编织而成,为当世最坚韧的绳索。陛下再看,上面,这是臣设计的一个装置,名为滑轮。这滑轮上面一个,下面有一组,在旁边的屋子里。当人进入笼中,拽一下这根绳索,绳索黔东旁边屋子里的铃铛,就会有人听到,他们踩动踏板,拉动绳索即可把人升上去。”


………………………………

第96章 魏征之女

    “踏板?”李世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道:“带朕瞧瞧。”

    “陛下这边来。”李牧在前头引着,带李世民来到了旁边的屋子,推开门请李世民进去。屋子里有四个人,两个歇着,两个坐在一个奇怪的木椅上,在他们脚下有一个踏板。

    四人不认得李世民,但是认得李牧,赶紧起来见礼。李牧摆了摆手,四人中的一人道:“经理,第二组正在值班,不知经理有何吩咐?”

    “没什么事,这位贵客想看看‘升降机’的原理,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李牧指了指木椅上的俩人,道:“你们俩,先下来。”

    “是。”

    俩人应了声,让出了位置。李牧请李世民坐了上去,他正要坐上去,旁边的李承乾抢了过来,道:“我来试试!”坐好之后,他冲门口的李泰喊道:“青雀,你进到那个笼子里。你这么胖,能把你升上去,别人肯定都能升上去了!”

    李泰顿觉扎心,但还是听了李承乾的话,乖乖地钻到了笼子里。长孙皇后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心,道:“李牧,不会出问题吧?”

    “您放心,已经试验过上百次了,不会有问题。”

    长孙皇后还是不放心,来到笼子旁等着。李承乾等得不耐烦了,喊道:“青雀,你好了没啊,我要踩了!”

    “好了!”

    李泰吼了一声,李承乾立刻踩踏了起来。李世民也跟着用劲,他虽是皇帝,但也不过三十二岁而已。后世三十二岁的人,没有几个收敛玩心的。而且李世民这个人,好奇心大,求知欲强,也好动,李牧又没点出他的身份,当然要趁机玩耍一把。

    父子俩一起踩动踏板,踏板运动得飞快,滑轮也转动得飞快,李泰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慢些、慢着些,飞了,飞起来了!吓人!”

    李承乾的熊孩子本性发作,李泰越是喊慢些,他便要更快些。李泰就这么嗷嗷叫着,飞速上了五层。终于,笼子到了五层,线缆被机括卡住,踩踏不动了。李承乾这才作罢。

    不等李牧解释原理,李世民和李承乾俩人从木椅上下来,飞速地跑出去看结果。

    “果然上去了!”李世民哈哈大笑,觉得非常神奇,他指着木笼问道:“这木笼如何能下来?”

    “机括在上面。”李牧喊道:“青雀,右手边墙壁上有一个木杆,往下拽。”

    李泰刚连滚带爬地从木笼钻出去,听到李牧的话,扶着墙爬起来,摸到了木杆,用力一拉,木笼晃晃悠悠地又下来了。有了李泰这个小白鼠,李承乾也跃跃欲试了,不等木笼落稳,他已经跳了上去。还伸手去扶长孙皇后,长孙皇后刚才看得揪心,目光中还是有几分信不着,看向李牧问道:“李牧,这个木笼一次能运几人啊?”

    “回皇后,这个木笼最开始是用来运建筑材料的,一般都是载重七斤上下。若是运人,五六个应当没问题。”

    李承乾笑道:“青雀只能运三个!他一人就有二百斤!”

    李泰趴在五层门口大叫:“皇兄!你能不能不要说我了!”

    “好了,不要吵了。”李世民率先进入笼中,也把长孙皇后搀扶了进来,道:“李牧,你现在下面等着。”

    敢情李世民也胆小!

    李牧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诺诺应是,道:“陛下先上,臣在下面照应。”

    李世民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等了半晌,笼子没有动。他奇怪地看向李牧,李牧指了指笼子外面的绳索,李世民顿时有些窘迫,瞪了李牧一眼,伸手拉了一下绳子。

    铃声响起,笼子缓缓上升。李承乾显得很兴奋,长孙皇后也还好,李世民却紧紧地抓着木栏杆,李牧差点笑出声来,千古一帝李世民,竟然恐高?

    不一会儿,木笼升到了顶,机括卡死。李世民一家踏上了五层的地板,李承乾去摸木杆,把木笼放了下来,李牧才上去。

    李牧上去之后,把木笼放了下去,然后关上了门。李世民刚刚缓过恐高的劲儿,这才有心情看五层的摆设。

    这里是李渊的住处,要说出奇,也没有太过于出奇的地方,整体设置与大安宫等没有多大差异,但是由于是在六丈高的空中,给人一种凌云的感觉,而且李世民还发现,这五层由于建筑要比下面四层小得多,因此四周都有一个巨大的缓台,站在缓台上往四周看,全都是比天上人间低矮的建筑,顿时有了一种世间万物都在脚下的豪迈之感。

    “天上人间……果然是天上啊!”

    李世民感慨了一声,把李牧叫了过来,问道:“这升降机虽然巧妙,但你不觉繁琐么?每次上下楼都要摇铃,岂不是随时都要有人在楼下等着?”

    “陛下,下楼是不用的。这五层有滑梯,滑梯可以到达任意一层。至于随时都有人在楼下等着,这倒是必要的。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两个时辰一组人,一组四人又分两伙,每伙人只照应一个时辰而已。累不着,而且其余时间也可以干别的活。臣如此设计,主要是考虑到太上皇年纪高迈,能少走一步就是一步,为此多费一些人力,也是应当的。”

    “……”

    李世民无语苦笑,心中有些明白为何他爹如此喜爱李牧了,这小子逢迎的本事实乃一流啊。

    “陛下,臣带你去看下楼的滑梯,这边请……”

    就在李牧在五层为李世民介绍的时候,一楼迎来了国子监一行人,闹出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孔颖达是跟李绩前后脚来的,李绩是大将军、国公、又是李牧的义父,小陈公公见了,自然是楼上请。但是到了孔颖达这儿,虽然小陈公公与孔颖达没有过节,但是他可是知道李牧跟孔颖达的过节,如今他已经出了宫,以后必然是要跟李牧多打交道,当然要多拍李牧的马屁。见到孔颖达带人来了,便有心让他难堪。

    孔颖达是带着气来的,今天他来之前,遭到了卢浮宫,郑经等人的嘲讽。由于李渊动手打了魏征,还说了要杀人的话,这次天上人间开业,山东士族已经表态不会参加,不会捧场,就连魏征都没来。孔颖达也是算是山东士族,平时与卢浮宫、郑经等人多有来往。

    此前,魏征与李牧几番交锋,孔颖达都没有站出来表态。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要知道,孔颖达可是在李牧手里吃了两回憋了。古语有云,吃一堑长一智,吃两堑还硬着头皮上,那可就是蠢了。而且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了,孔颖达没有冲锋在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是卢浮宫和郑经不管这些,你身为山东士族,没站出来就是卑躬屈膝。还敢去天上人间道贺?呵呵!趋炎附势!

    孔颖达有苦说不出,他是国子监祭酒,又是太子的老师,他怎么可能不来给李渊道贺。除非他不想干了,也像卢浮宫和郑经一样,被李世民勒令离开长安,回到老家去做一个‘草民’。

    孔颖达不是没有气节,但是他的气节,不足以支撑他辞官。就算他咬咬牙,豁出去辞官了。此时他也不能辞,因为他已经接到了旨意,李牧明日就要到崇文馆陪太子读书了。孔颖达两次遭到羞辱,明日就是他报仇之时,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辞官?

    刚才他跟李绩前后脚进来,见李绩送上礼单之后,就被人恭请上了楼。孔颖达觉得自己不比李绩差什么,便也有学有样,把礼单交给小陈公公,然后就往楼梯那儿走。

    但是没走两步,就被小陈公公给拦住了。

    “孔祭酒,您的位置在那边。”小陈公公笑眯眯的,颇得他干爹的真传,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嘲讽之意,但是孔颖达的脸却黑了,那边请?哪边?李绩上楼就坐,你让我坐一楼?

    孔颖达心里憋着火呢,他不认为是小陈公公要对付他,只当是李牧的交代,当即就怒了,道:“凭什么李绩可以上楼,老夫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李牧呢?你让他出来,给老夫一个解释!”

    小陈公公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有些扎心了:“孔祭酒莫恼啊,用不着咱们经理出面,我这个副经理就能给您解释。咱这天上人间啊,什么人,在什么位置,逾越不得。您刚才也看见了,今日来的客人,可都是贵人。想要上这二楼,有两个标准,要么公侯,要么三品以上,巧了,您都不是。因此,没法子,您只能一楼就坐了。”

    “老夫可是孔……”孔颖达的话到了嘴边,忽然被身后的一个后生给拉住了,后生凑近了道:“孔伯伯,慎言啊。”

    孔颖达这才冷静下来,是啊,人家不让你上楼,便要抬出祖宗来么?若真这么干了,就算上楼了,不也应了李牧说得那句话,是靠祖宗庇佑么?

    小陈公公见有人拉住了孔颖达,让他从挖好的坑边退了回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是个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当时便笑道:“孔祭酒好雅兴啊,来祝贺还带了一位姑娘,咱能不能问问,这位姑娘是谁呀?”

    “回这位公公的话,我是魏征之女,我叫魏璎珞。”


………………………………

第97章 替父出头

    小陈公公眼睛一咪,笑容越发的和煦。这是‘高氏太监’生气的前奏,越生气,脸上的笑容越多。

    出得宫墙,小陈公公自己也想开始新的人生,否则他也不会求李渊赐名陈冠,还不是想摆脱太监的身份么?他刚刚把魏璎珞比作孔颖达的侍妾,魏璎珞立刻点出他的太监身份,足见这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原来是魏公之女,果然是人才出众。今日魏公怎么没来呀?”

    “家父受小人污蔑,又有家国大事牵心,忧思成疾,正在家中休养。”

    “哦、”小陈公公了然般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魏公的贺礼在哪,请把礼单给我,我好记录。”

    “家无余财,只有父亲亲笔贺帖一副。”说着,魏璎珞从身后人手里接过来一个画轴,展开一半,正是魏征手书贺帖。如此大的事情,只送了一副贺帖,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但魏璎珞的脸上,却无半点惭愧之色。目光依然澄澈,仿佛‘穷’是光荣一般。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小陈公公暗暗把魏璎珞记在了心里,笑着收下了贺帖。叫来一个服务员,让她带着孔颖达一行去就坐。

    这时李牧从楼上下来了,因为太上皇到了,这楼内的机括,太上皇早已经学过一遍了。而且这显摆的事情,李渊最是喜欢,李牧当然不能跟他抢。正好高公公也安排完了护卫也来伴驾,李牧就借机撤了下来。

    小陈公公看到李牧,忙走上来说了刚才的事情。李牧顺着小陈公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孔颖达所在的那张桌,一眼就看到了女扮男装的魏璎珞。魏璎珞似乎也发现了他,正与陈丹丘说话,忽然回过头,看到李牧在看她,非常有礼地点了点头。

    “经理,这丫头的嘴可利呀,我看不在她爹之下。”

    “我知道了,太上皇到了,你去忙吧,这边由我来应付。”

    小陈公公应了声,去李渊那儿伺候了。李牧笑了笑,没有理会魏璎珞挑衅的目光,转过身来继续接待新到的客人。

    孔颖达恨恨地看着李牧的背影,对魏璎珞道:“看到了吧,多么目中无人,把老夫安置在此处不说,连招呼都不打,真是不当人子!”

    “孔伯伯莫生气,今日您也不是为了他来的。”

    “这倒也是!”孔颖达得了一个台阶,顺着就下来了,不然还能怎么,与李牧去理论么?连着在李牧手里吃了两次亏,脸面都尽数丢光了,今日宾客如此多,他可不敢再惹事了。

    魏璎珞笑了笑,心中却不以为然。她今日来此,虽说也是站在李牧敌对的立场上,但是就事论事,魏璎珞并不觉得李牧有慢待孔颖达的意思。一来刚刚他人并不在场,再者,这一会儿她也观察了,在一楼就坐的人,确实都是四五品的官员,孔颖达论品轶,坐在这里很正常。

    虽说孔颖达有‘孔圣后人’的名头,大家都敬重三分。但是人家不想敬重你这个名头,难道有错么?如果要强行理论,出丑的只能是自己。

    其实,刚刚魏璎珞说谎了。她今日来此,不是魏征的意思。魏征有三个儿子,就算身体抱恙,也不会让女儿扮做男装代劳。真实的情况是,魏征也如山东士族一样,选择了不参加。魏璎珞是自己要来的,贺帖也是她模仿魏征的笔迹写的。而她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李牧。

    这几日,魏征和李牧的斗法,已经闹得满长安人尽皆知。魏璎珞作为魏征的女儿,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开始的时候,魏征占据上风,她甚至有些可怜李牧,但是随后,李牧连施巧计,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甚至反打一耙,让魏征遭遇了自降唐之后最大的耻辱,这是魏璎珞万没想到的。

    作为魏征的女儿,即便她明知在这件事中魏征也有不光彩之处,但她不能指责自己的爹。相反,李牧反戈一击之时,魏征遭到了掌掴,被气到了吐血,她作为女儿,深以为耻。

    她今天来,就是想观察李牧,看看能不能寻个机会,让李牧也出丑,为父亲出口气,因此她来了。但是看到李牧之后,却有些出乎意料。她想象中的李牧,应该是牙尖嘴利,尖嘴猴腮之辈,但是看到的李牧,却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既不是一个尖嘴猴腮,也不是一个莽夫的模样,更不是俊俏的书生,非要形容一下的话,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精神’,除此之外,倒也说不上哪里特别。

    忽然,魏璎珞看到有一个罩着面纱的女子款款而来。李牧看到了她,赶紧迎了过去。俩人交谈了几句,李牧亲自把这女子送上了二楼。魏璎珞微微蹙眉,刚才那位公公说过,可登二楼者,非公侯三品以上不可。这女子是何人,竟也配登上二楼?

    “岂有此理!”

    孔颖达也一直瞄着李牧呢,见他对一女子如此殷勤,而自己竟然只能坐在一楼,脸面实在是扛不住了,啪地一下拍了桌子,起身直奔李牧。魏璎珞见状,赶紧跟着,陈丹丘刚端起茶盏准备尝尝李牧制作的‘新茶’,看到这样一幕,也只好先放下,忙不迭追了上去。

    李牧将王鸥安排在了自家的包间,交代了两句,转身下楼,正好看到孔颖达气冲冲地过来。想到明天就成了这老头的半个弟子了,李牧的心情瞬间有点垮,说起来俩人之间的过节,李牧其实没吃到亏,反而把孔颖达给气得够呛,他对孔颖达也谈不到厌恶,只是觉得这个老头脾气挺倔,而且总想着说教别人,有些烦人罢了。

    马上就要上学了,跟校长还是搞好关系为上。这样想着,李牧打起精神,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孔祭酒,多日不见,身体可好些了?”

    话一出口,李牧就有点后悔了。这叫什么话,上次在两仪殿,他又把孔颖达气晕过去一回,现在提起身体如何,岂不是打脸一样么?

    果然,孔颖达的脸色瞬间黑了,怒气冲冲道:“不劳侯爷费心,老夫不敢当!老夫找你,就是想问问,那个女子是何人?莫不是你的女眷?刚才老夫可是被挡下来不让上楼,你却把自己的女眷安顿在楼上,这是何道理?”

    李牧不知怎么,看到这老头激动,就想整蛊他一下。强忍住笑意,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似的,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小心地瞄了孔颖达一眼,道:“哎呀,这个……还是不说了吧。”

    “你必须得给老夫说清楚!”

    “当真要说?”

    “必须说!”

    “唉,孔祭酒,你何苦为难我呢?这事……确实不好说啊,我要是说了,须挂不住脸面。”

    魏璎珞一直站在孔颖达身后偷瞄着李牧的表情,见他似笑非笑,虽然做出了尴尬的表情,但是眼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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