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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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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就当朕不知道此事,不去管了。”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高公公退下。有宫女过来擦拭了桌子上的汤水,为李世民换了新的汤碗,夫妻二人继续吃饭,高公公长舒了口气,捂着心口从立政殿出来,叫过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小太监拔腿就跑,出宫送信去了。

    京东集。

    提亲的队伍已经回来了,当然不能白跑腿,这边队伍一出发,白闹儿雇的厨子就开始起火,等队伍回来的时候,流水席已经摆好了,蜿蜒几十米,一望看不到头,整个集市都占满了。

    不光是提亲队伍中的人可以吃,看热闹的路人,在提亲队伍都坐下之后,寻着空位,也可以吃,说句吉祥话就行。李牧早已经放话了,他兄弟成亲是个大喜事,敞开了吃,所有的消费,他一个人全包。

    李牧正喝得满面红光,忽然来了个小太监。李牧让其他人等一会儿,跟小太监到了僻静处。

    “侯爷,义父就交代了这些,没有旁的了。”小太监把高公公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没动弹,一脸期待地看着李牧。他也是高公公的干儿子之一,却因为一直在立政殿伺候,比在太极殿伺候的那些干儿子油水少了许多。不过,他听太极殿的兄弟说过,所有带油水的事情,没有比给逐鹿侯跑腿儿油水更大的了,今天好不容易轮到他一回,激动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李牧也没让他失望,把手缩回袖子里,从系统兑换出一个银元宝,丢给了小太监,道:“回去跟高公公说,人情我已经记下了,我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出宫,过来找我,我再送给他。”

    “小的记下了。”小太监接过银元宝,入手没看,沉甸甸的手感,已然知道了是多少,顿时心花怒放。别说捎句话了,就算让他叫爷爷,他也立刻能叫出口。

    小太监回宫了,李牧却有点犯愁了。

    他刚刚兑换银元宝的时候,瞄了一眼余额,系统中仅有五十多两了。除了在马邑和定襄的时候,现在是他手里钱最少的时候。

    坊间的传言是他派人散布的,却不是假话,相反,句句是真。为了凑这黄金万两,李牧基本上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倒腾干净了。

    现在全家,就靠凤求凰的那点流水钱过活了。

    昨晚他跟妻妾商量这事儿的时候,李知恩是坚决反对的。即便李思文帮他促成了好事,但是“倾家荡产”为李思文提亲,李子恩还是没那么大方。倒是白巧巧,作为李牧的正妻,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只是说,李牧决定了就好,她没有任何意见。

    这让李牧摸不清头脑,没有任何意见,是反对啊,还是同意啊?是真的没有意见,还是赌气说反话呢?

    “大哥!!”

    “来了!”

    李思文的声音传过来,李牧无暇细想,吼了一声,回到了桌上。

    李思文的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似的,很明显已经喝多了。见李牧过来,举着酒杯扑在李牧身上,眼泪鼻涕一起下,哭道:“大哥啊大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啊!小弟何德何能,当得起大哥这份深情大哥啊,我刚刚听人说了,你为了给我凑这黄金万两,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呜呜我的大哥啊,小弟绝不能让大哥没有饭吃!”

    李思文说着,把手伸进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钱褡子,塞到李牧手里,道:“大哥,你全拿走!”

    说完,又呆滞了一瞬,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瞧我这糊涂,这点如何能够?大哥恩情无以为报,小弟唯有以身相”

    “打住!”李牧用手支着李思文的下巴,不让他靠近过来,道:“少自作多情了!我给你凑这份聘礼,只因你是我兄弟。不止是你,小九,大个儿,他俩成亲的时候,大哥我也是一样。”

    独孤九听到这话,不禁瞥了过来。他本以为,李牧只是对李思文如此,听到这话,他便安心了。作为独孤阀的唯一继承人,独孤九其实不差这黄金万两,但是若李牧只给李思文而不给他,他的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早就跟你们说过,大哥视金钱如粪土,现在信了吧?来来来,喝酒!”


………………………………

第441章 解开心结

    李思文马上就要成亲了,自然是不能再赖在李牧这里,趁他喝醉,被李震带回了英国公府。此时日暮西垂,流水席也到了尾声,有人醉倒在地上,有人兀自还存着占便宜的心,舍不得下桌,更多的是见有人开始收拾桌子了,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干净布,铺在桌上,把没吃完的酒肉打包带走。

    有帮闲要拦着,被李牧阻止了。他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但是酒宴这回事难免浪费,有人想要打包拿回家,自然是好事。这是隆冬时节,也不用担心会有苍蝇,食物拿回家,也不会吃出病来。

    把闲散的事情都交代给了二狗,李牧晃晃悠悠地回了凤求凰。今日京东集满大街都堵上了,凤求凰也没了生意,显得有点冷清。李牧从前门跌跌撞撞而入,险些被门槛子绊倒,忽然一双手扶住了他,李牧抬头一看,竟然是王鸥,不禁笑了,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让走动走动啊?”王鸥笑了笑,凑到李牧耳边,小声道:“是知恩派人找我来的。”

    “啊?”李牧愣住,皱眉道:“她会找你?”

    “说是你败家,把钱都给了旁人,年都过不去了,得让我知道一下。”王鸥抿嘴乐,又道:“我带了一万贯来,知恩现在对我可好了。”

    “……”李牧哭笑不得,这个管家婆啊,可真是现实呢。

    王鸥扶着李牧到椅子旁坐下,也没有解释什么,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王鸥摇摇头,道:“我虽不知郎君打得什么主意,但我知道郎君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知恩毕竟年纪小,想不到深处,有所担忧也是正常。”

    顿了一下,王鸥又道:“我只是佩服巧巧妹妹,她竟也表现得如此大度,是我没有想到的。”

    “巧巧啊、”李牧笑了一下,道:“巧巧不是大度,而是她不在意。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吃菜团子呢。即便现在有了钱,她也是如以前一样待我。”李牧抬起头,看向王鸥,道:“她跟你们不同,不要这样比。”

    “我没有比,只是羡慕巧巧。”王鸥拉着李牧的手,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不知我在郎君心中,能否占了一分?”

    “不止一分,最少也是两分。”李牧举起两根手指头,笑嘻嘻地说道。他最怕王鸥这样的才女犯文青病了,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岔开话题,道:“巧巧和知恩呢?怎不见她们?”

    “她们去见婆婆了。”王鸥的语气颇为幽怨,道:“巧巧倒是邀请我了,只是我想,婆婆还不知你我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因此我便没有一起去。你不会怪我吧?”

    “这怎么能怪你,确实还不到时候。”王鸥不提,李牧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

    李牧的母亲孙氏,今年三十六岁。虽然李牧已经知道,孙氏不是他、或者说这具身体原来的那个“李牧”的亲娘。但她的这个年纪,在大唐这个时代,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是非常正常的。

    而王鸥与李世民同龄,今年三十二岁。由于嫁了人没多久,丈夫就吐血而亡,时至今日,依然是个姑娘家。但年龄这回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她三十二岁,与孙氏只差了四岁,辈分又一样,俩人见过几次面,都是以“姐妹相称”的。

    若是忽然之间,王鸥改口叫了婆婆。也不知孙氏能不能接受的了,就算能接受,万一惊吓过大,无意中泄露了出去,让唐俭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李牧对唐俭,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虽然唐俭行事作风,堪称是君子的典范。但因为他和孙氏的事情,李牧心里一直都有疙瘩。他两世为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娘,结果还被人给“抢”走了。虽说后来知道这个娘不是亲娘,但心里的疙瘩是解不开了。

    当时他没有从中作梗,完全是因为孙氏。他看得出,孙氏是想嫁给唐俭的。若他真的是孙氏的儿子,他也许就阻止了,但他自己知道,他是个赝品,所以没有这个权力。后来得知,原来的那个李牧也是“赝品”,更让他觉得,当初没有阻止是对的。每个人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力,而在大唐这个时代,唐俭国公之尊,能迎娶一个民女,这本身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仅此一项,便足以托付终身了。

    但这只能说明唐俭是一个君子,不能代表任何其他的事情。也许他还是个愚忠的人呢?他是最早跟随李渊起事的一批人,对李世民再了解不过,说是看着长大也不为过。对李世民年轻时候那点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知道李牧跟王鸥在一起了,难免唐俭不会担忧此时连累到唐家而去向李世民告密。

    在李牧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这无异于是自投罗网了。

    李牧拧着眉毛,陷入了沉思。王鸥看着他的样子,也能猜到他心里的苦恼,柔声道:“郎君无需烦恼,即便没有名分,只要是能与郎君在一起,妾身也心甘情愿。”

    李牧摇摇头,道:“你心甘情愿,我却不行。我来到这世上不容易,这一世不求纵横天下,也不求青史留名,但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你是我的夫人,怎能没有名分?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堂堂正正成为我的夫人。”

    “嗯。”王鸥点点头,依靠在李牧的肩膀上。虽然她对李牧说得这话,不报什么信心。但是李牧能说出这番话,已经足够让她欣慰了。

    她从来不怀疑李牧的能力,但是要分对手是谁。李世民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帝。皇帝的意思是,这天下唯我独尊,李牧如何与他抗衡?

    ……

    酒劲上涌,李牧头疼得厉害,便在王鸥的陪伴下,在书房的床榻小憩了一会儿。王鸥帮他按摩着头部的经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酒劲儿已经消了大半,身旁已经不见了王鸥的影子。李牧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王鸥已经回去了,而白巧巧和李知恩也回来了,她留下字条便是告诉一声。

    李牧披上衣服,从书房出来。看到库房的灯亮着,有两个人影影影绰绰。李牧打个哈欠走过去,是李知恩和小竹俩人。李牧靠在门口,看着俩人点货。李知恩分明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却不回头,显然是还在生气。

    终于等到货点完了,小竹抱着账本出去了。李知恩才转过身来,瞥了李牧一样,噘着嘴便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俩人的距离一步步靠近,李牧还是靠着门框那副样子,也不说话,也不阻拦。李知恩又瞅了他一眼,见他仍没有反应,不禁十分失望,默默地跟在小竹身后,从李牧旁边走了过去。

    他怎么不理我?怎么也不哄我一下?很好哄的,稍微哄一下就行了呀?

    李知恩走到廊下,看着李牧从库房走回卧室,心里不安地打起了鼓。越想越觉得害怕,甚至脑补出了一幅画面,今晚李牧不会让她进屋,明天便要赶走她,成亲也不可能了……

    越想越觉害怕,李知恩再也顾不得生气了,小跑着向李牧追了过去。

    就在她要迈进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里传出对话的声音。

    “……娘子,如何是好啊?知恩跟我生气,都不跟我说话了。”

    “还不是你把钱都拿给小叔子了,你呀,也不想想。昨日刚说好,上元节时候一起成亲。可是你把钱都拿给小叔子,知恩这头怎么办?还好今天鸥姐姐送来了一万贯,不然知恩的嫁衣都买不成了。”

    “啊!”李牧恍然大悟,道:“原来生气的原因是这个!”

    “不然呢?”

    “我还以为——罢了,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可真错怪我了。你们怎知我就没钱啦?明天咱们的四海赌坊就开业了,从明天开始算,一直到上元节,还有一个来月。一个月还赚不来十万贯啊?那我这赌坊白开了!”

    白巧巧道:“你知道,知恩不知道啊,生气难道有错么?”

    “没错没错……”

    李知恩隔着窗户,看到里头的影子,李牧是抱住了白巧巧,不禁鼓起了腮帮。只听李牧又道:“……可是娘子你就不生我的气呀?如此说来,还是知恩不懂事。”

    白巧巧笑道:“我不生你的气,是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受苦。不可能全然只顾着小叔子,不顾家里的。至于你怎样做,我也懒得去想。知恩的脾气跟我不同,也不能说她不懂事。今天娘见着知恩,还夸她呢。”

    “小丫头就是会讨人喜欢。”李牧笑了笑,往窗外瞥了眼,烛光的映衬下,窗外那个偷听的身影显得那么乍眼。其实这便是李牧跟白巧巧商量好的,不然哪会那么巧,正好赶着李知恩走过来,就能听到俩人的对话。

    白巧巧适时问道:“不过夫君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出手这么阔绰。就算是想送小叔子一份大礼,也不用黄金万两这么多吧?”

    “其实这事儿啊,明眼人都能看得透。”李牧笑着说道:“礼,讲究个礼尚往来。何为礼尚往来呢?得是送礼的人送得起,收礼的人也回得起。这样双方才都会觉得高兴,否则就是负担了。”

    “黄金万两这么大的礼,我送得起,秦家还得起么?我不是小瞧翼国公,就算翼国公还得起,他也必得卖房卖地。嫁女儿有这么嫁的么?所以,他必然是还不起的。但结亲这件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也不能不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只能是问我解决之法。”

    “这笔钱,我本就是打算捐给慈幼局的。连年战事,加上黄河水患,流民无数,其中孤儿亦是无数。即便是黄金万两,也是杯水车薪。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我想做一个抛砖引玉的人,我相信随着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大家也都能有我这样的胸怀,视金钱如粪土,拿出来帮助饥民,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李牧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但是人就是这样,他们喜欢走已经有人走过的路,因为比较平坦,没有荆棘。而第一个趟过荆棘的人,肯定会被刺伤。你夫君我,就是这第一个趟过荆棘的人,也许现在的人都不能理解我,但是我相信,在未来,那些被我帮助过的流民,孤儿,他们会感谢我的。”

    “夫君……”白巧巧眼睛红红,紧紧抓着李牧的手,道:“我就知道,我的夫君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大丈夫。”

    “唉!”李牧长叹口气,道:“也就唯有你,我的爱妻,才能如此理解我啊。”他又往窗户瞄了眼,嘟囔道:“要不怎么说,妾啊,就是不如妻——”

    李知恩实在是憋不住了,几步闯进屋里,道:“我也没有说不行啊,我也是……和夫人一样的,只是下次捐的时候,能不能跟我们商量一下,就算是捐,也别一次捐那么多,少留点啊,家里还得过日子呢。”

    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没有底气。

    李牧哈哈大笑,张开另一边胳膊,把她也搂在怀中,道:“我又不是傻子,要是真日子过不去了,我还有心情管别人啊?而且此事,也不光是为了捐助孤儿。也是为了给秦家小姐一个交代,毕竟思文的做法,让人家失了脸面。即便无奈之下成亲,日后也肯定有隔阂。但今天的事情后,她也就有了面子,心里的芥蒂也就解开了,毕竟长安城的大家闺秀那么多,千金求娶的,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李知恩嘟囔道:“倒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你要是想出风头,等上元节的时候,也教你出一次风头如何?”

    “不要!”李知恩赶紧摇头拒绝,道:“我只是心疼钱,又不是想出风头。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好了,出风头有什么用啊、而且主人跟夫人成亲的时候,也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到了我这儿出风头,会遭人闲话的,婆婆也是会生气的,我才不要呢。”
………………………………

第442章 开业在即

    “现在倒是忽然懂事起来了。”

    李牧笑了笑,伸了下腰,道:“好啦,明日赌坊开业,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做呢,睡觉了。”

    “嗯。”两女应了一声,李知恩殷勤地铺了床,白巧巧把李牧明日穿的衣服准备好了,搁在桌上,然后吹了灯。

    夜色静谧,李牧许是今日忙活的累了,竟什么都没做,就这样依偎在白巧巧的怀中,搂着李知恩,安静地睡了一夜。

    ……

    天刚蒙蒙亮,工匠坊印务监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遍布长安的“卖报人”,早早地等在这里,排队购买报纸。如今的报纸,已经是涨了价格的。从最初的不管多少张,通通一文钱,涨到了现在一张报纸一文钱。也就是说,如果今天的内容多,一份报纸有两张,便要两文,有三张,便要三文。

    卖报人用一文一张的价格,购买了报纸。然后再去各坊以双倍的价格贩卖,一文变两文,两文变四文。从利润率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买卖。其他行当,谁能保着赚一倍?因此,卖报人这个职业,已经是越来越抢手了。

    抢手的原因在于,看报的人越来越多了。毕竟就算内容最多的时候,大唐日报也不过就三张纸。六文钱对长安城的百姓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负担。就算是在东西两市做苦力,最低等的收入,一天也有六七十文。而有自家店铺的掌柜们,一天至少也都是一千五六百文的收入,买份报纸,实在是不算什么。

    对于新鲜事物的求知欲,足以让他们舍得花这份钱。尤其最近,原来的大唐日报总编辑,笔名“唐家七少”的唐观,再度出山,连载由逐鹿侯李牧口述,他收集编纂的《三国演义》和《红楼梦》两个话本,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报纸的销量,在七日内,已经近乎翻倍了。

    印务监的产能再度遭到挑战,现在已然是三班倒,日夜不休的印了。白天印李牧交代下来的《千金方》和《科举密卷》,晚上印报纸,但是依然供给不足。

    卖报人们若是来得晚了,根本就抢不到报纸,只能看别人挣钱,而自己挣不到。因此,这几日排队的人,也是越来越早了。

    吱呀一声,印务监紧闭的大门开了。或蹲或站的众人听到大门发出的声音,像是听到了一声发令枪一样,齐齐往前挤。刚挤到门口,一根粗木棍从门里探出来,把先跨进去的人打了出来。毕老三的声传出来:“排队来,按号码来,谁再不守规矩,让我瞧见了,明天就甭来了,排到你也不卖你!”

    同样的话,每天都喊,但收效甚微。而且毕老三也着实狠不下心,他也是苦出身,都是为了口饭吃,砸谁饭碗是?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用的,随着他的喊,拥挤的人逐渐排好了队。刚刚印刷好,摸起来油墨还有点粘手的报纸被一捆一捆地扛出来。每一捆,是一百份。每个人也只能购买一百份,这是考虑到一个卖报人能卖的量,同时也是为了让更多人都有口饭吃,不然一个人买了五百份,他估计就不卖了,直接转手对缝儿挣钱了。

    今日的报纸,一份两张。一百份就是二百文,印务监的要求是,排队的时候,钱就要准备好,若是排到你了,交钱磨叽,那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常来的卖报人,早已经熟稔了这些套路,一手接报纸,另一手给铜钱。铜钱也没人数,直接过称。称是调好了砝码的,按照标准的开元通宝钱,平了就是够数,不平就不够数。有时候差个一文两文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这些铜钱,会有人专门的挑选,不是开元通宝,而是前朝五铢钱的,会挑出来送去银行换成等重的开元通宝钱。而这些不合规矩的钱,会统一熔炼,重铸成开元通宝钱,再流通进市场。一熔一炼,自然是有花费的,但这是个必须的过程。统一的货币,是一个国家的金融基础。

    卖报人领了报纸,会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坊,开始售卖。今日报纸是一份两张,自然是加印了,卖报人在卖报的时候,通常都会编个吆喝,类似于“标题党”,这样才好吸引人买报。所以,通常卖报人都是能认几个字,也会提前先把报纸看一遍。

    王三儿便是这样一个卖报人,他今年三十多岁。二十年前,长安还叫大业的时候,他家在长安城小有家财,读过几年书。后来隋灭了,他家的店铺也毁于战火。从此家道中落,仗着认字,从“读报人”做到了“卖报人”,每日至少也有百文收入,日子也算是过得去。

    他今日排队排得早,第五个拿到报纸。自然是往西市去了,西市人多,背着报兜往西市走的工夫,他抽出一份报纸,快速地扫了起来。

    平康里四海赌坊,逐鹿侯的新买卖,酉时开业,酉、戌、亥三个时辰,每个时辰准点撒“钱雨”?

    王三儿活了三十多岁,还头一次听说“钱雨”这俩字,天上掉钱么?他摇了摇头,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是一个什么画面。但看这个事儿关于逐鹿侯的,他便不奇怪了。那可是逐鹿侯,他想出来的点子,岂是老百姓能想得到的?

    王三儿把这事儿记在心里,心中暗想,等到酉时他也忙活完了,到时候也去溜达溜达,若是真下了“钱雨”,捡点是点。

    顺着报纸往下看,《三国演义》版块,《红楼梦》版块,再往下,又是一个关于逐鹿侯的事儿。

    初一至初八,逐鹿侯于京东集摆下擂台,召开“武林大会”,邀请八方游侠儿参与。详细规则与奖励,请关注近日大唐日报。

    又是一件大事。

    再往下,就没什么了,王三儿扫了一眼,显然今天吆喝的主题就是这俩事儿了。

    迈步进了西市,王三儿清了下嗓子,吼了起来:“快来看啊,四海赌坊开业,天上掉钱啦!”

    “快来看啊,逐鹿侯召开武林大会,遍邀八方游侠儿!”

    吆喝声响起,道路两边的店铺才开门,掌柜们惺忪着睡眼,从怀里摸出几个铜子儿,递给王三儿。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儿……”

    还没走出二十米,报纸已经卖出十几份了。王三儿快乐地数着钱,心里头暗想,今天又能早完事了。等卖完了报纸,再去东城的工地,还能挣一份工钱。

    ……

    “给我也来一份报纸。”

    李牧从马车伸出手去,丢给卖报人一块碎银子,从卖报人手里把报纸抓了过来。

    “这位贵人,找不开钱……”

    房遗爱扫了卖报人一眼,道:“不认得这辆车啊?逐鹿侯买东西,什么时候让人找过钱?”

    “啊!”卖报人吓了一跳,瞅房遗爱膀大腰圆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把碎银握在手心,生怕被抢了似的,加快脚步溜走了。

    李牧没好气道:“小爱呀,你这不行啊。我怎么就不需要找钱呢?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我的辛勤汗水换来的,我只不过就是没带铜钱而已么?怎么,我在坊间就是这样的名声吗?”

    房遗爱涨红着脸,道:“侯爷,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爱,我叫房俊,遗爱是我的表字。”

    “对呀,叫你表字,以示亲切。”

    “那也应该叫房遗爱,不是小爱!”

    “好好好,爱酱。”

    “爱酱又是什么意思啊!”房遗爱要崩溃了,要不是感觉自己打不过坐在车辕上的独孤九,他真是要动手了。

    李牧扫完了报纸,探出头来,嘻嘻笑道:“爱酱就是……”

    “爱酱的意思是,他说你是女孩。”忽然一个声音插过来,李牧顺着声音看过去,瞧见了一头小毛驴,毛驴背上,坐着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后面,也有一辆车。惠日法师也撩开帘子,十分不好意思地向李牧稽首,斥道:“一休,怎么如此没有礼貌,逐鹿侯在说话,你掺和什么?”

    “他说这位哥哥是女孩,我只是提醒一下。这位哥哥明显是男人,侯爷是在骂人。”

    “这叫做开玩笑,你个小秃头懂个屁!”李牧没好气地哼了声,把帘子放了下来。这个小秃头自从那日被他训斥了一顿,就再也没照过面,今天却不知怎么碰见了。

    惠日法师的声音传过来,道:“侯爷,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徒儿不懂礼数,您千万不要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惠日法师啊,你们是打算在长安住下了么?陛下不见你们,你们就不走啦?”

    “唉……”惠日法师叹了口气,也是十分尴尬,硬着头皮道:“中原有句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相信大唐皇帝陛下,总有见我们的一天。”

    “行吧,祝你们好运。”李牧说了一声,便要让独孤九加速,他是懒得做什么国际友人,即便他对一休的观感还不错,但那也只是限于一点前世的记忆罢了。这个一休,绝对不是他前世看过动画片里面的那个一休,差了一千年来年呢。

    惠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侯爷,今日我们要去翼国公府上。”

    “哦?”李牧听到翼国公三个字,把帘子撩起来,问道:“怎么,去道喜呀?”

    “不是,侯爷误会了。”惠日法师赶紧解释,道:“我是一个医僧,潜心研究医术多年。虽然无法与大唐的名医相提并论,但我也有自己的擅长之处。我听闻翼国公早年征战四方,受过内伤,时常咳血。我正好擅长此道,便想自告奋勇,前去为翼国公治疗。”

    李牧笑了起来,道:“你是大夫,可听过孙思邈的名字?”

    “自然是听过,孙思邈大人,乃是神医。”

    “连他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

    惠日法师肃然道:“侯爷有所不知,在医道一途,没有全知全懂之人。孙神医便是医术最高明,也有他没见过的病症,不懂的药材。我不敢说,我能胜过孙神医。但在治疗内伤方面,我有自己的秘方。有一味苦根药,只生长在倭国,最擅治疗内伤,我想试一试。”

    “这样啊……”李牧点点头,道:“算你有理,也好,翼国公是我大唐名将,你想给他治疗,是要担待责任的。若是治不好,你的命也没了,不但你的命,整个使团都走不了。但你若治好了,我还你这个人情,你们想见陛下,年后我来安排。”

    惠日法师眼中冒光:“侯爷此言当真?”

    李牧,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看着办吧。”

    说罢,放下帘子,示意独孤九加速。两辆车错开,惠日法师看着一休道:“一休啊,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啊!希望咱们师徒的努力,能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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