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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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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秦琼凝眉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怎可以年齿为论?还是说,你有自信超过李牧?”
“我……”秦怀道实在是没有脸皮说自己能超过李牧,李牧的才能,长安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诗文,便是弘文馆的教授,都抄写背诵。他的《师说》一文,如今俨然成为了衡量是否可以为师的标准。甚至他讲的故事,如今也登在大唐日报上,为长安城的百姓津津乐道。
贞观犁,马蹄铁,四轮马车……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讲述三天三夜,跟他比?怎么比?
事实上,和长安城大部分的少年一样,李思文也佩服李牧佩服的紧,甚至把他视为偶像。但偶像是一回事,拜师就是另一回事了。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谁愿意低人一头呢?
天地君亲师,师父与爹娘辈分等同。昨日还是仇人,今日就叫爸爸?
做不到!
秦怀道猛地摇头,做不到!
他正好开口拒绝,却见秦琼面色肃然,秦怀道试着张口,嚅嗫着,最终还是没敢出声。
“长孙无忌贵为国舅,从龙之功第一。他的长子长孙冲,你也认得。我秦家的门第,还能高过长孙氏么?长孙无忌都豁出去的脸面,你有什么可推诿的?你若还是秦家子,此事就这么定了,无从更改。你若不认,从此之后,我也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便是!”
这话就非常严重了,秦怀道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慌忙跪在地上,道:“父亲息怒,儿子明日便拜师,起早就去!”
“明日辰时,备好束脩,我跟你一同去!”
秦琼说完,起身,佝偻着背走了出去。窗外传来秦琼的咳嗽声,秦怀道叹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
梁国公府。
祠堂,房遗爱跪得笔直,双手举起,平放在胸前。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妇人,手里拿着一把戒尺。看房遗爱手心的红肿模样,显然是已经挨了打了。
房玄龄站在祠堂门口,探头往里面看去,心急如焚。说出去或许都没人信,跺跺脚朝堂震三颤的大唐尚书左仆射,竟然是一个惧内的人。他能管得了天下事,却管不了家事。其妻出身范阳卢氏,乃是大唐第一号善妒之人。“吃醋”这个词,就是源自于她。
相传李世民曾想赐给房玄龄两个侍妾,但房玄龄不敢要,说是要问过夫人。李世民见房玄龄如此可怜,便有心为他出头。他下旨把卢氏召来,当着她的面说了赏赐的事情。没想到卢氏竟然直接拒绝了,李世民觉得颜面大损,着人拿来一杯毒酒,再问卢氏,若她不答应,便赐死她。
没想到,卢氏竟然一饮而尽。还好杯中之物是醋不是酒,这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自此之后,李世民再不敢提赐侍妾的事情。卢氏善妒的名声,也传遍了天下。
抬出皇帝都搞不定,房玄龄自然更是没辙了。看着妻子处置儿子,作为一家之主的他,只能在外面看着,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哥?你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样,在家里好好读书?整日出去打架?你想做个武夫吗?”
………………………………
累
如题,抱歉。
………………………………
第436章 虎妈猫爸
房遗爱跪得笔直,目视前方,一声不吭,对母亲的责骂,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长久以来的偏见,房遗爱已经习惯了母亲的语言暴力。
卢氏的责骂声不绝于耳,房遗爱却在想别的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似乎在他的印象中,母亲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母亲喜欢的孩子是大哥,房遗直,房遗爱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其实他和大哥只差了两岁,他从小长得就比同龄人壮,外貌上看不出俩人有什么差别。但是偏心这回事,是没办法的,他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不着母亲待见。
小时候,家里请了先生。兄弟俩一起上课,房遗爱其实并不笨,一样背书,房遗爱不说比大哥快,但也能背下来。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就算背下来了,他也不会像大哥房遗直一样,去父亲母亲面前显摆。八岁那年,有一次大哥在母亲面前背《孝经》,母亲感动得流眼泪,小房遗爱说自己也会背。却遭到了母亲的冷眼斥责,你会背,为什么刚才不背?见你大哥背了,你才背,可见你是个没有孝心,哗众取宠的孩子!
从那之后,房遗爱再也没背过了。就算背下来了,他也装作不会。
十岁以后,进入青春期。房遗爱的个子猛窜了起来,长得膀大腰圆,成为了长安城“官二代”圈子里的头号打手。单打独斗,不下黑手的状态下,就算是程家兄弟,也不是他的对手。卢氏因此更看不上他了,认为房遗爱是彻底没救了,书读不好,还打架斗殴,以后保不齐得成为一个武夫。
武夫?
在范阳卢氏出身的女人眼中,与禽兽无异。武夫能成什么大事?自古以来,哪有武夫坐天下?武夫是能打天下,但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治理天下之人,都是文臣。
卢氏对房遗爱越发的失望,常常出言苛责,甚至讥讽。经常拿长子房遗直举例,衬托房遗爱是多么不足。
或许是爱子心切,想让儿子幡然悔悟。但卢氏的做法,显然错了,至少对于房遗爱来说,是不奏效的。自从卢氏拿房遗直来贬低他开始,房遗爱就再也没看过书。你不是说我是个武夫么?那我就做个武夫好了!
青春期的叛逆,让房遗爱越发走向了母亲卢氏的对立面。但他心底仍然是个孝子,母亲可以看不起他,可以歧视,贬损他,但他绝对不会对母亲有任何微词。
他习惯了不说话,不辩解。你喜欢骂,你骂,我不说话,不出声,你总有骂累了的时候。
今日也是如此,卢氏打了一阵,骂了一阵,终于累了,在侍女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让房遗爱跪到次日辰时,她醒了会来检查。
房遗爱没有吭声,跪得更直了。
今天的一顿打,对于秦怀道来说,或许已经达到了体力的极限,但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事儿。再来一遍,他也顶得住。
房玄龄躲在廊下,瞅着妻子走远了,才又悄悄溜回来。
房遗爱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父亲来了,却没有动弹。他知道,父亲虽然是名满天下的左相,却当不了家。他不指望,也知道指望不上。
“唉……”
房玄龄把祠堂的门关上,叹了口气,也捡了个蒲团,跪在了房遗爱身边。房遗爱看了看父亲,嚅嗫了一下,道:“爹,你也被娘罚跪了?”
“……”房玄龄脸都绿了,怒道:“混账,说什么呢?我就算再怕你娘,我也不至于被她罚跪啊?我是你爹!”
“哦。”房遗爱不说话了,再次目视前方。这样子好像在说,爹你别解释了,我信了。
房玄龄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但想到孩子刚被母亲暴力一顿,自己再骂,也太过分了些,压下火气,开口道:“你比你大哥晚生了两年,没法承袭我的爵位。读书你又不肯读,日后就算举孝廉,怕是也够呛。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娘说我是个武夫,我觉得娘说得对,我想从军。”
“从军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若从军,你娘——”
房遗爱笑了笑,道:“爹,娘本来就看不上我,大哥才是她的好儿子。大哥愿意读书,学问也好。前几日我听人议论,说大哥想要参加春闱,证明自己的能力。娘也支持,还打算送他回老家,让舅公教导他。大哥一定高中,到时候,我什么样,娘也不会顾及了。”
“你娘她……唉。”房玄龄又叹了口气,道:“你舅公卢浮宫被陛下逐出长安,他的学问是好的,但是人品,我是不认可的。为人古板刻薄,你娘啊,多少有点他的影子。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是你娘,你不能对她心有怨恨。”
“你是我儿子,我这个当爹的,总得为你出点力。儿子,爹给你出个主意,你愿意听么?”
世人皆言“房谋杜断”,房玄龄的谋算、识人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唯独在做决断上,犹豫不决。到了这会儿,也是改不了,仍然把决定权给了房遗爱。
房遗爱看向房玄龄,眼神晃动了一下,这还是房玄龄第一次给他出主意,从前可都是没有的事情。犹豫了一瞬,房遗爱道:“爹,你说。”
“从军你还是别去了,读书你也读不了。不如,我写一封书信,明天你带着去见李牧,求他在内务府给你安排一个差事。他有任命六品及以下官员之权,他能给我一个面子,少不得一个六品官做。爹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了。”
“内务府?”房遗爱拧着眉头,道:“爹,我今天刚跟他打完架,他怎么肯帮我?再说,昨天我听人议论,说他的内务府总管大臣之职,已经被陛下给撤了,他现在是个白身。”
房玄龄笑了,道:“我的儿,你未免太小看李牧了。怎能以小儿之心,去揣度他的心思?李牧虽然与你年齿相当,但他可跟你们不一样。他来到长安几个月,做了多少事情?任何一件,都不是你们能够做到的。钦天监说他是宿慧之人,坊间议论他是天庭贬下凡尘的谪仙,从前我也只当是笑谈。但内务府一出,为父是彻底的服气了……”
服气?
房遗爱震惊,作为大唐左相,房玄龄虽然惧内,但眼界甚高。称之为服气的人,少之又少。房遗爱所知,只有两个半。一个是杜如晦,一个是魏征,还有半个是程咬金,因为他是个无赖之人,据说曾经趁着酒醉,刮掉过房玄龄的胡子。
除了这两个半之外,李牧是第四个,而且他还这么年轻,这怎么可能?
房玄龄继续道:“……至于陛下撤了他的职,这都当不得真。内务府的事情,少了李牧根本不成。眼下这几天没事,是因为赶着过年了,事情少。等过了年,事情多了的时候,陛下就会让李牧回去了。儿啊,你不能小看李牧。他现在执掌内务府与工部,在朝中举足轻重啊。大唐官制,左右仆射,各兼三部。他身兼二部,与你爹我,也只差一丝了。”
“嗯。”房遗爱点点头,道:“但是我跟他打架,他未必肯帮我。”
“放心吧,他不是小气之人。再说,他还有用得着你爹的地方,我写一封信给他,便是给他一个把柄,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房遗爱只是不肯读书,并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忙道:“爹,我听闻李牧的人品可不太好,若他日后以此要挟你可怎么办?”
“哈哈……”房玄龄大笑:“儿啊,你只在家见你爹事事对你娘顺从,像个窝囊废。你却忘了,你爹可是大唐左相,李牧他想要挟我,也得掂量掂量。再者说,就算他把事情公开了,又如何?陛下面前,你爹还没点情分么?心放在肚子里,爹说没事,就没事!”
房遗爱怔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说话这么有底气,这么有自信的房玄龄。忽然之间,像是有一股勇气注入身体一样,房遗爱也自信了起来,重重点头,道:“谢谢爹!”
房玄龄微笑,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道:“好啦,爹去写信,你在这儿跪着吧,明日应付了你娘,来书房拿。”
“……”
房遗爱刚鼓起来的勇气,瞬间又有崩塌的迹象。说好的大唐左相,无人敢要挟,咋就不能把你儿子的罚跪免了呢?
这么一想,还是娘厉害呀!
……
昨夜给李思文洗了半宿的脑,把李思文洗的是迷迷糊糊。天亮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不是睡过去,差不多是昏过去了。
李牧也是一样,兄弟俩倒在一张床上。次日,李牧先醒,检查了一下衣服整齐,长出了口气,溜回房间,挤进被窝里搂着李知恩又睡了个懒觉。
再醒来,是被一阵锣鼓声吵醒的。李牧揉揉眼睛爬起来,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从房间出来,没好气喊道:“人都死哪儿去了,谁家的锣鼓跑我门口吵闹来了?来人!给我砸了!”
………………………………
第437章 好妹夫和好师叔
“大哥大哥,不能砸,我我我,是我找来的!”
李思文从人群中挤出来,穿着一身红,满面红光的样子。李牧瞧他这样,皱眉道:“你干嘛呀?发什么神经?”
李思文一脸正经,道:“大哥!我没有发神经,今天早上起来,我回想了一遍你昨晚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像你说的,你和嫂子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为你的弟弟,怎么能够不效仿呢?既然我爹已经为我定下了这门亲事,你也觉得可行,那我就娶了她!你说得对呀大哥,娶谁不是娶,又不是只能娶一个女人,我娶了她,若是不合心意,我就再娶一个,若是再不合心意呢,我就再娶一个。反正家大业大养得起,怕什么呀?”
“我爹给了我数百顷地,定襄那头,我有一座城,虽然现在挺穷,但是早晚会富起来。而且我还效仿大哥,也买了上万亩地,到时候大哥种什么,我就种什么。大哥发财,我也跟着发财!”李思文凑近李牧,压低声音道:“大哥,我发现还是你聪明啊。你说这人有钱了干嘛去呀?还不是得多娶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孩子,要不然这钱不是白挣了么?你说得对,我先把秦家小姐娶了,好不好看先搁在一边,她可是国公的女儿啊,陪嫁一定少不了,哈哈哈……”
李牧冷眼看着李思文表演,忽然嘴角往上一翘,道:“贤弟你说得太对了!事不宜迟,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裳陪你去提亲!”
“啊?!”李思文傻了眼,忙拦着李牧,道:“大哥,其实也没那么着急,我就是演练一下,这个打鼓我不是很喜欢,大哥,你等——”
李思文追到门口,被李牧嘭地一下关上门隔在了外头,彻底懵逼了。
他准备的是一手欲擒故纵之计,本以为这样说,李牧肯定会阻止他,他再借坡下驴,免了这桩婚事,没想到被李牧给借坡下驴了。这下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发愣的工夫,李牧已经换好了一身锦袍出来。他平日都是穿虎皮裘,锦袍做了无数件,罕见穿一回,今日算是为李思文破了例。
“走吧,宜早不宜迟,今天就把婚事定了!”
“大哥……”李思文腿一软,便要瘫在地上,抱住李牧的胳膊央求道:“我开玩笑的大哥,我不想成亲。”
李牧撂下脸来,道:“好小子,说成亲的是你,说不成亲也是你,你拿我戏耍不成?我李牧堂堂军侯,怎能受如此大辱?今日你去提亲,你我还是兄弟,你若不去,也成!以后便是陌路人吧!”
“大哥——”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沧桑的声音:“请问,这是逐鹿侯的所在么?”
李牧看向门口:“谁找我?”
“老夫秦琼。”
李牧僵住了,李思文也僵住了。李牧赶紧瞪李思文一眼,把手抽出来迎到门口,看到秦怀道也在旁边,却也没在乎,像是没看见一样,与秦琼见礼:“不知翼国公来到,小子有失远迎。”
竟是一丝一毫的尴尬也没有,抱着束脩篮子的秦怀道目瞪口呆,人,可以这么无耻的吗?我脸上的肿还没消呢!
秦琼轻咳了一声,微笑还礼,道:“逐鹿侯不必过谦,你我虽未谋面,我却对你关注已久。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英才。不请我进去坐坐?”
“哦哦哦,失礼失礼,翼国公请。”李牧侧身让开,秦琼看到了李思文,稍愣了一下,旋即微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李牧带着秦琼来到了他的书房,把秦怀道和李思文两个都隔在了外面。
李思文瞧着秦怀道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心情就十分愉快。昨天他跟秦怀道俩杀得难解难分,秦怀道挂了彩,他也着实挨了好几下狠得,今天早上起来还疼呢。
见秦怀道怀里抱着一个篮子,伸手掀开盖在上面的布。秦怀道侧身挡着也没挡住,被李思文看见了里头的东西。
“牛肉干?”
满长安,除了李牧家和程咬金府上,哪里能见到牛肉干?李思文也是不常吃到,趁秦怀道不备,手快拽了一根儿。
“你抢我肉干?”秦怀道大怒,这肉干来之不易。牛是劳力,是不许杀的。但拜师需要肉干,猪肉干,秦琼认为对李牧太过于不敬了,不合时宜,非得牛肉干不可。可是遍寻长安,也买不到牛肉干。最后还是听闻程家几日前死了一头牛,制作了一些肉干,秦琼亲自去要了一些。
程咬金兀自还不肯给,秦琼是好说歹说,把多年的交情都搬出来,才要来这么十根。取意十全十美,被李思文吃了一根,可就坏了这个好意境了。
秦怀道伸手来抢,李思文像个兔子似的灵活躲开,逃出一丈远,确认秦怀道够不着了,掰了块儿肉干丢进嘴里大嚼,道:“那么小气干什么?不就是一条牛肉干么?我大哥库房里有的是,你要是心疼,等会取来还你就是了……唔?这个味儿怎么跟我大哥家库房里的一样啊?你小子是不是偷我大哥的?”
“怎么可能是偷他的?他哪里来的牛肉干?这是我爹在程伯父那里要来的!”
“那就差不了了。”李思文笑道:“大前天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程府的人来送肉干了,是一头牛没错了。”
“懒得跟你说话,你还我,这是有用的!”
“有用?”李思文停下了咀嚼,呆呆问道:“用来干嘛?牛肉干不就是用来吃么?”
“那也不是给你吃的!”秦怀道几步过来,一把抢回去,虽然被吃了一块儿,但是塞在篮子里,也看不出来。他瞧了李思文一眼,想到此人以后就是自己妹夫了,顿时一阵心塞。可怜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子,怎么就托付给了这样一个家伙呢?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像个人样?”
“我咋还不像人样了?”李思文气道:“我李思文在这长安城的同龄人中,也是号称第二、哦,不对,第三号帅气公子,怎么就没人样了?”
“第二、第三?呵,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敢称第一。”
“唉……”李思文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独孤九的侧颜,叹了一声,道:“本来在我心里,这第一俊俏的公子非我大哥莫属,第二就是我了。但自那日我见了他之后,我才恍然,我大哥只能排第二,我只能排第三……不过也没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我当个第三挺好的。”
“……”秦怀道差点晕过去,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怪是李牧的兄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耻!
秦怀道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不打算跟李思文说话了。但李思文却不想这么放过他,黏糊到跟前,指了指篮子问道:“喂,你搞这个牛肉干作甚?”还没等秦怀道回答,李思文脸色大变,骇然道:“你该不会是下了泻药,想害我大哥吧?哎呀,我吃了,完了完了完了,你好恶毒啊秦怀道!”
秦怀道忍无可忍:“你放什么屁,我是——”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开了,李牧从里面走出来,见此情景,沉声道:“道儿,你怎么跟你师叔这么说话!还不快给你师叔道歉?”
“我……”秦怀道一口气差点没给自己憋死,心里这个委屈呀。他看了眼李牧身旁的秦琼,心中暗道,爹啊爹,你可是把你认字坑苦了!
李思文满脸懵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怀道已经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师叔。”
“啊……起、起来吧、大哥,这是什么回事?”
李牧也忍不住想笑,指了指秦怀道:“方才翼国公于我恳谈了一番,说是这秦怀道顽劣不堪,不思读书上进,反而是整日流连市井之间,打架斗殴。这样下去,秦家早晚败在他手里。翼国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听闻我把与秦怀道齐名的另一个蠢材长孙冲教导成材了,就想着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他拜我为师,学一学人生的大道理。我本不想收他,但被翼国公的诚心所打动,思前想后,罢了罢了,就当是给翼国公一个面子,勉为其难地收他做了徒弟。”
“大哥!你太厉害了!”李思文激动不已,这就是我大哥啊!别人顶多是击败对手,我大哥,不但击败对手,还收对手为徒!让他喊师父,人生得意如此,让人好生羡慕!他来到秦怀道面前,正要嘚瑟一下。忽然秦琼的声音响起:“贤侄啊,刚才听你的义兄说起,你欲求娶我的女儿秦玉。连提亲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门外的那支锣鼓队伍,可就是提亲所用啊?”
“啊?”李思文懵了,不知如何作答。
秦琼笑了一下,对李牧说道:“拜师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你先把束脩收下,等我找钦天监选定吉日,再把怀道的两位师兄请来做个见证,正式行拜师之礼,今日我们先回去了。”
“好好好,一切翼国公做主即可。”
秦琼点点头,对秦怀道使了个眼色:“把束脩交到你妹夫手上吧,让他替你师父拎着,咱们今日先回。”
秦怀道一愣,旋即大喜,把篮子塞到李思文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劳烦了,好妹夫!我等你来提亲啊!”
………………………………
第438章 千金娶千金
李牧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扛着包袱的少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难道我把他踢成了太监?打算赖上我了?
“我爹让我来找你!”房遗爱从怀里拿出书信,递给李牧,道:“他说你看了就明白。”
“不要耍花样!”李思文瞪了房遗爱一眼,替李牧把书信接了过来,交到李牧手上,整个动作狗腿至极。
李牧把信拆开,瞅了一眼,抬起头看向房遗爱,道:“你爹让我给你安排个差事,这个面子我得给。但是我不了解你,你自己说说,你会什么?”
“我读过几年书,识字。我还自己练过武,长得壮,有力气。”
“没了?”
房遗爱摇摇头:“没了。”
“唔……”李牧叹了口气,毫不客气道:“跟废物没什么区别,这样吧,正好我缺个跟班,你先当我的跟班,管吃管住没工钱,愿意么?”
“愿意。”房遗爱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只要能不回家,就是好事。
“不行!”忽然一个声音从房顶传来,是好久不见的独孤九,他抱着剑从房顶飘落,说不出一股潇洒。他看也未看房遗爱一眼,对李牧道:“大哥,你的跟班原来是大个儿,现在是我,他很弱,保护不了你。”
“哇哦……”李思文暗自咋舌,不愧是能上房的高手啊,就是底气足,房遗爱可是纨绔圈子里的第一打手,李思文没少挨他的揍,这独孤九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不给面子,不知房遗爱会如何反应呢……李思文瞥过去,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态,恨不得俩人打起来才好。反正独孤九是不会输的,让房遗爱再挨顿揍,再合他的心意不过。
让他期待的事情很快发生了,房遗爱从小就是欺负人的主儿,听到这话如何忍得住,攥起拳头便打了过来。李牧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把手里的书信一扔,便要过来接住房遗爱的拳头。
“哼!”独孤九听到耳后风声,头也没回,反手接住房遗爱的拳头,往后一带,在往上一扭,房遗爱的手腕顿时呈现出一副奇怪的形状,显然已经是脱臼了。
饶是他足够硬气,额头上也冒出虚汗了。
独孤九这才回头,冷漠地瞥了房遗爱一眼,道:“服么?”
房遗爱咽了口吐沫,用力点了点头。
独孤九这才曲指在他的手腕弹了一下,扭曲的关节重新恢复正常,竟然没肿,显然刚才那一手是留了力的,不然房遗爱的手腕估计就废了。
“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兄弟动手,你的手就永远不能再动了。”
李牧丢下这句狠话,随手指了一间客房,道:“滚去休息,晚饭叫你。”
房遗爱揉了揉手腕,提起行礼进了客房。李牧忍不住向独孤九抱怨:“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呀,我差点被杀你知道不知道?”
“活该!”
“嘿呀?”李牧气道:“这是做兄弟的说的话吗?”
“谁让你们俩合伙欺负我?”
李牧顿时哑火,把球扔给李思文:“说你呢,干嘛欺负人家?”
“大哥,你看他这个身手,像是我能欺负得了的?”
“别狡辩啊,说你欺负了,你就是欺负了……”李牧勾住独孤九的肩膀,道:“没事儿,大哥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等独孤九说话,李牧生硬地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有个事儿刚想起来,你俩谁大?”
李思文赶紧道:“我比大哥小六个月,你呢?”
独孤九沉默了一下,道:“我是腊月生的。”
“腊月?”李牧大惊,道:“岂不就是这个月?哪天,你怎么没说过?”
“昨天。”
“昨天?”
独孤九有些不敢面对李牧的视线,怯声道:“我回家陪我娘亲了。”
“哦……”李牧点点头,道:“百善孝为先,知道母亲恩情是好事。不过生日也不能不庆祝,今日什么都不做了,给你过个生日!”李牧转身向厨房走去:“我亲自给你做个蛋糕吃。”
“蛋糕是啥?”李思文显得比独孤九更加好奇,同时也忍不住抱怨:“大哥,我过生日的时候,也没见你有所表示啊?怎么他过生日你就给做蛋糕啊?”
“你的生日过了么?”
“上个月呀。”
“上个月你在哪儿?”
“我在定襄……不是,大哥你可以飞鸽传书嘛。”
独孤九默默跟在后面,听着二人斗嘴,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
李牧哪里会做蛋糕,再说这大唐也没地方找奶油去。他做的蛋糕,是“鸡蛋羹”,鸡蛋搅合搅合,然后放在锅里蒸。但即便是这样,也是大唐人没见过的。
蛋羹一出,备受好评。这种软软香香的口感,深得女人们的欢迎。独孤九也非常喜欢,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吃,舍不得吃掉。
反观李思文和房遗爱二人,像牛嚼牡丹一样,一碗鸡蛋羹,三口就进肚了。自己的吃没了还嘴馋,不住地往其他人的碗里瞥。也就是桌上这几个人,他俩不敢抢,换了别的人,这俩少爷就要露出纨绔的本性,动手抢起来了。
“大哥,在我走之前,一定要教会我啊,这蛋糕太好吃了,再来十碗都吃不够啊。”
“行,我教给你娘子,让她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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