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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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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睿智,臣不能及……既然陛下这样说,臣就替义弟讨一个可以回长安省亲的赏赐吧,还望陛下恩准。”

    “可以,朕应了!”

    由于李思文识人不明,把李有容带回了长安,李世民把他赶去定襄,旨意言明,非召不得还朝。这本就是一句气话,现在李世民早已经消气了,根本不算个什么事儿。李牧要求解除禁令,他也就顺坡下驴,应了下来。

    “朕许他一年省亲两次,够了吧?”

    “谢过陛下。”李牧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而且两次也确实够了。定襄距离长安路途遥远,若是一年四五次,那几乎都在路上了,李思文还是定襄的折冲校尉呢,身负守土职责,一年两次够用了。

    “还有……”

    “还有?”李世民撂下脸来,道:“李牧,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了,朕已经给了你面子,你还想要什么?”

    “陛下误会了,臣这回是为了陛下,想给陛下出个主意。”

    李世民皱眉道:“李牧,你还小,多看多学,家国大事,你先不要掺和,日后有的是机会。”

    “求陛下让臣说完吧。”李牧央求道:“不然臣回家不好交代?”

    “家?”李世民恍然,道:“你是为了你的丈人,是吧?”李世民瞥了李牧一眼,见他满面的焦急,玩心大起,冷着一张脸道:“你不说,朕还忘了!张家寨的事情,朕早就听说过。辗转陇右边陲,尽做一些走私的买卖,黑吃黑的营生!罪恶滔天,死有余辜!朕必杀之而后快!”

    忽然像是刚想到似的,李世民惊讶道:“欸?张家寨距离定襄不远,正好给你义弟一个立功的机会,朕回宫就下旨,让李思文点起一府兵马,十五日内剿灭张家寨,还边城百姓一个安宁!”

    “陛下啊……”李牧想也没想,立刻就跪了。李世民为何说这番话,他心知肚明的很。若不是故意的,怎么会特意点出李思文和张家寨,让他的义弟去剿灭他的老丈人?这不就是明着为难,就差把“快求我”写在脸上了么?

    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演这一场戏,满足一下这位不正经的皇帝的奇怪癖好吧!

    李牧紧紧地抱着李世民的大腿,哭声凄凉,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陛下,臣切切请求陛下,饶恕张家寨的老小吧!陛下有所不知,张家寨的人,可都是一群可怜之人啊!遥想那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乱,灵州百姓颠沛流离,臣的老丈人张勋,不忍百姓惨死战乱之中,就带着一众的乡亲西迁,想要逃离战火,无奈天下烽烟四起,哪里安稳呢?他不想投靠突厥人,又心怀对前隋不仁,霍乱天下的痛恨,不肯归附隋朝欲孽义成公主,无奈何才结寨自保,落草为寇!”

    “陛下也知道,张家寨是以走私为生。说是马匪,却更像是商贾。黑吃黑的事情不能说是没有,但与其他两伙马匪相比,绝对是凤毛麟角,不到被逼无奈之时,绝对不会动此念头的。他们的对头,也不是善良百姓,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啊!”

    “三大马匪之中,唯有张家寨,是男女老少都有。与其说是马匪,不如说是一伙难民!陛下有好生之德,还求陛下给一个机会,令其招安吧!臣愿为老丈人作保,为张家寨作保,寨中老幼几千口,无一日不盼望回归大唐,请陛下给一个机会,让他们这些中原的子民,回归我大唐的怀抱中吧,陛下的仁义之举,必会载入史册,千载传扬!”

    煽情到了激动之时,李牧竟还掉下了眼泪,泪水在脸上划出两条泪痕,看着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李世民也动容了起来,他本来就没把这点事当回事。马匪而已,疥癣之患,之所以没有动他们,并非是动不起,而是这些马匪成不了大气候,大军刚刚凯旋,没有倒出功夫收拾而已。

    李牧为他的丈人求情,在李世民看来,也是孝道之举,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最后那句话。

    载入史册,千载传扬。

    一群可死可不死的马匪,能起到这样的效果,也算是有点用处了。


………………………………

第343章 如此报答

    逐鹿侯府。

    今天是众人在逐鹿侯府的最后一餐了,明日阖府就要搬到京东集的凤求凰去住,这座李绩赠与的府邸,也将进行改造,成为大唐第一家‘百姓医院’,由刘神威坐堂,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都可以来这里看病。

    李牧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逐鹿侯府所在的安义坊,地段十分优越。南北方向看,安义坊位于朱雀大街中偏下,东西方向看,安义坊位于中偏西,而长安城的北侧是皇城和宫城,也就是说,撇开皇城和宫城,安义坊差不多就在朱雀大街的中间的西城位置,长安城的任何一坊到这里都不会太远。

    作为医院来说,再合适不过。

    金银细软,库房的东西,都已经先一步运走了。还在府里的,都是李牧的东西,工作室里的物品,还有他种土豆和槽子等。他的东西,必须得他自己摆弄,旁人不敢做主。

    早晨李牧离家的时候,吩咐过,今日是最后一天了,不分尊卑,阖府一起吃顿饭。大家住在这里半年多,都有相当深的感情了,不管是白巧巧还是丫鬟们,都有几分不舍。但想到腾出来地方,是为了给百姓治病,是行善积德做好事,心中的这份不舍,也就淡去了几分。

    白巧巧破天荒关了半日的铺子,早早回来,带着丫鬟下人们张罗这一顿饭。王鸥不便参与,也差人送了不少吃食过来,想到李牧搬去凤求凰之后,她的铺子就在对门,也能多见几面,她的心里就欢喜。但是又想到要常常落在白巧巧这位正室夫人的眼皮底下,又有几分不自在,这么一想,心里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郁了。

    酒菜陆陆续续端上桌,两个厨子变着花的做,折腾出来十几个菜。在这菜品贫乏的冬日,十分地不容易。李知恩和张天爱都不会做饭,一点忙也帮不上。李知恩还好些,能帮着端盘子,放筷子,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张天爱习武出身,舞刀弄棍擅长,这些细致的活儿就不行了,好心帮着端盘子,两趟打碎了四个,最后被白巧巧勒令去门口等李牧,不让她帮倒忙了。

    张天爱气哼哼地来到门口,靠着门框,怀里抱着鞭子,看她这副样子,哪里像是等夫君回家,倒像是抓了小三儿,要给老公点颜色看看的悍妇。

    李牧在马车里瞧见张天爱的架势,条件反射地有点怕怕。但是怀里的东西,让他定住了心神。小辣椒儿,有了怀里的这个东西,老子就不信了,你还敢打我?

    “吁——”

    李重义拉住缰绳,马车停了下来,李牧从车上下来,脚还没落地,张天爱的鞭子就已经像蛇一样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疼是一点也不疼的,张天爱的鞭子玩儿的好着呢,轻重拿捏的细致程度堪比绣花,除非她故意,否则是绝不会伤到李牧的。

    张天爱被赶出来,心里很是不舒服。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一件事,只有她帮倒忙,显得特别的没用,又显得有点像是个外人。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气恼。因此在看到李牧的时候,就想把这股邪火往他身上撒一撒。

    简而言之,想要撒个娇。

    但她没撒过娇,也不懂如何去做。本能驱使成了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李牧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用鞭子撒娇这种方式,他着实是有点儿吃不消啊。不过今天他不怕,因为他有好法宝!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张天爱扯着鞭子把李牧拉到面前,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又去见那个狐狸精了?她有什么好的?把你迷得不着家!我们三个都不如他一个么?”

    李牧目瞪口呆,这逻辑真是太无敌了!

    第一句,扣你个黑锅,第二句第三句,不等你回答,直接把这个黑锅坐实了,到了第四句,你想要辩解,也无从辩解了,你就是一个家花不如野花香的负心人!

    搁在往日,这种情况必须得哄上那么一哄了。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

    李牧长叹了口气,像是受尽了委屈又懒得辩解似的,抬手把绕在脖子上的鞭子解开,像是没看见张天爱这个人似的,自顾地往门里走,不知为何,他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一瘸一拐的,像是扭伤了脚踝。

    张天爱愣住了,怎么今天跟平时不一样呢?他这是生气了么?张天爱有些慌了,赶紧问李重义:“小九儿,你大哥怎么了?他扭伤了么?”

    李重义跟了李牧这么久,一个眼神儿,便知道怎么配合了。刚刚李牧偷偷递给他一个眼神儿,李重义已经会意了。

    只见他叹息了一声,道:“嫂子,你误会大哥了。今天大哥回来晚一点,完全是因为你。”

    独孤九接过话来,道:“嫂子,你是没有看见,大哥今日为了你,都给陛下跪下了。我从未见过大哥如此求过人,大哥真是太不容易了。”

    “啊?!”张天爱满脸懵,急得跺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李重义接着道:“嫂子是张家寨大小姐的事情,陛下知道了。陛下大怒,要起府兵剿匪。大哥在陛下面前跪了一个下午,才求得陛下回心转意。嫂子,你不该这么对大哥!”

    “真、真的……?”

    独孤九用力点头,道:“嫂子,你没有看到大哥膝盖上的土印儿么?还有大哥走路的姿势,为何古怪?还不是跪着太久了,血流不畅吗?”

    “原来他……”张天爱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又好像一颗心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一直以来,张天爱都觉得李牧没有多喜欢她。答应娶她,也是因为她的容貌还算标致,加上因为白巧巧的关系,或许还有一丝怜悯。

    可是今日,他竟然为了自己,跪在陛下面前一个下午!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这不是因为爱,能是因为什么呢?

    “李牧……”张天爱喃喃念着李牧的名字,看到李牧一瘸一拐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长廊,赶紧追了上去:“李牧,你站住……夫、夫君,你等等我!”

    李牧听到声音,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一瘸一拐地走得更快了些。

    “夫君!我错了!”

    张天爱腿长,又有武功,几步便追上了李牧,从后面抱住了他,泪水洒满他的背,忏悔道:“夫君,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大呼小叫的,我该对你温柔些的,你对怎么这么傻,跪了一个下午,膝盖该有多疼啊,夫君,你骂我几句吧,我实在太不懂事了,夫君……夫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呜……”

    “咳……”李牧艰难地掰开张天爱的一只手,终于倒上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喊:“你激动你搂腰啊,怎么还锁喉呢?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

    和下人们一起吃过了晚饭,李牧带着三个夫人回到了后宅。进了屋,张天爱赶忙殷勤地帮李牧宽衣,一改往日泼辣的作风,比王鸥还要温柔几分。

    白巧巧和李知恩瞧着她的样子,都有些忍俊不禁。粗枝大叶的天爱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么?还真是新奇呢。

    李牧在她的伺候下,换了舒服的睡袍,舒服地躺在了摇椅上。十分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儿,这个饱嗝儿是他故意打的,昨天就因为吃晚饭打了个饱嗝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张大小姐了,被她在后脑勺弹了一记脑瓜崩儿,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李牧打完嗝儿,故意看向张天爱,张天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白巧巧看着他幼稚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夫君,你别闹了,看把天爱姐姐急得。你是我们的夫君,难不成还要人情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吧。”

    李牧指了指膝盖,道:“我这膝盖呀……”

    张天爱赶紧蹲下来,轻轻地帮他捶着腿。

    李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清了下嗓子,指了指刚刚宽衣的时候,被他搁在桌上的圣旨。

    李知恩帮他拿过来,李牧把圣旨展开,给三位夫人看:“瞧见没有,陛下在我的恳求之下,决定在定襄和高昌之间,设置与游牧部落交易的市集。集市的市令官封七品,待遇类比县令。我手里这道旨意呢,就是封我的那位没见过面的老丈人为‘张家集’市令的旨意,有了这道旨意,张家寨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什么马匪,而是我大唐的张家集了。”

    李牧把圣旨塞到张天爱手里,笑眯眯道:“怎么样,夫君对你好不好呀?”

    张天爱紧紧地握着圣旨,连连点头:“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

    “哦?”李牧眨巴一下眼睛,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么好的夫君,你该怎么报答呢?”

    张天爱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低头摆弄着衣角,红着脸羞答答道:“夫君说怎样就怎样……”

    “那太好了!”李牧激动得声音都变调儿了,道:“你今晚自己睡,把夫人还给我!”

    咯咯咯咯……

    磨牙的声音响起,张天爱抬起头看着李牧。随着一声惨叫,李牧的眼睛变成跟胖达一样了。


………………………………

第344章 日程满满

    挨了揍之后,李牧也不装什么大爷了。就像白巧巧说的,做人家的夫君,什么都是应该的。人情是要不着了,何况面对得还是这等母暴龙一样的女人。

    其实他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李世民给了旨意,对张家寨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一个数千人的寨子,改成一个互市的市场,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其中涉及到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妥当才行,否则来日再出什么问题,就算李牧的面子大如天,也不可能再保得住了。

    张天爱与她的父亲张勋相依为命,如今张勋有有病在身,她是不可能不回去帮忙处理的。她明日便要带着圣旨回陇右,今晚是留在长安的最后一晚,李牧怎么可能那么薄情,把她赶到另一个房间单独睡,白巧巧也不会同意的。

    为了让他俩能好好温存一番,白巧巧把李知恩领到隔壁睡了,就连胖达也给抱走了。虽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便是想让李牧趁此机会,成其好事。她选择这样做,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李牧为了张家寨,出了这么大的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张家寨是张天爱的娘家,张勋是他的老丈人么?说是不要人情,但这里头有个前提,那就是张天爱是李牧的妾室。若没有这层关系,那对于李家来说,可是亏大发了。

    白巧巧身为李牧的正妻,逐鹿侯府的真正女主人,虽然平时不摆主母架子,却不代表她心里不装着事情。即便可能性很小,但若张天爱这一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李牧所付出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但是若今天成其好事,这人可就跑不了了。

    李牧哪知道白巧巧想了这么多,他心里本来想的是,今晚大家还是大被同眠,大不了什么都不干,老老实实睡觉了。哪成想,白巧巧把他一个人丢给了张天爱。他虽然开始研究内功了,却还连个基础都没成,哪里是人家的对手。眼下的状况,正应了那句话,少女遇流氓,贞操不保啊!

    李牧就是那个少女,他裹紧了被子,缩在床的最里面,怯怯地看着张天爱。

    刚才张天爱被白巧巧叫到门口面授机宜,李牧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但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见她脸红红,拿着一瓶跌打酒走过来,李牧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紧靠着墙壁,大声道:“你想干嘛?我可跟你说啊,我已经答应了知恩,要按着进家门的顺序来,你就算是用强,我也不会遂你的心意……”

    一边喊,李牧一边冲张天爱眨眼睛。他说得这番话,聪明一点的,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虽然已经答应过要按着顺序来,但如果你用强,我也没办法不是?

    可惜,张天爱听不懂他的意思。倒是隔壁闷闷不乐的李知恩听到了声音,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本来白巧巧这样安排,她是不高兴的,只是不敢违拗白巧巧这位正室夫人的意思,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张天爱爬上床,凑近李牧,道:“你不要喊,我没想把你怎么样,还疼不疼了?我给你涂点跌打酒吧,不然明天怎么见人?”

    李牧警惕地看了看张天爱,确认她不会再次施暴,才慢慢挪蹭过来,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知道没法见人啊,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

    “谁让你说话那么气人的?”张天爱坐在李牧旁边,把他揽过来,让李牧枕着她的肩膀,李牧乖乖地靠过去,等到头挨着她的肩膀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眯着熊猫眼看了看张天爱,直接躺了下来,真着她的腿。

    小鸟依人是不存在的,大老爷们,岂能像个兔儿爷似的?

    看着李牧依然有些红肿的眼睛,有些歉然,又有些心疼道:“对不起啊,我不该打你的。”

    李牧瞄着张天爱的白皙长腿,有些心猿意马:“以后注意就行了,谁让你是我夫人了。”忽然眼睛一痛,原来是张天爱没轻没重,碰疼了红肿的地方,听到李牧的叫唤,张天爱赶忙轻了一点儿,李牧瞧着她温顺的模样,从下往上这个角度看过去,忽然脑袋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像是张天爱这样母暴龙的个性,若是以后做了母亲,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牧的眼睛涂了药,眯成了一道缝,闻言点点头,道:“说啊。”

    “我想问你,你说过会光明正大地娶我,八抬大轿迎我进门,这话算数不算数?”

    李牧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瞅了张天爱一眼,心道,若是说不算数,估计会死吧,赶忙道:“算数,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你看,你说的事情,今天我不就帮你办成了么?”

    “那……”张天爱抿了抿嘴唇,羞涩道:“今晚,咱们别……行不行?”

    “嗯?”李牧故意奇怪道:“本来你想干嘛来着?”

    “你讨厌死了!”张天爱打了李牧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赶紧翻身爬了起来。

    张天爱看着他,道:“本来我是打算今天就把自己交给你的,可是刚刚听你这么说,我又觉得,还是成亲了再……更好。我从小就听寨子里的嬷嬷说起女子成亲时的热闹,虽然不能做你的正妻,但也没有关系——我跟巧巧情同姐妹,早已不分彼此了,我不介意的。”

    “……”李牧心道,这小妞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本侯爷就不能介意一下么?凭什么你们姐妹儿商量了一下,就把本侯的事情定了下来?这算是料定了我不会拒绝么?

    “明日我回去帮爹爹料理事情,刚刚我跟老胡商量了一下,老胡说最少也要三个月。你就在这三个月里,想办法空出时间,来张家集提亲吧,好不好?”

    “呃……”李牧小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八抬大轿从陇右一直抬到长安?这得累死多少人啊!”

    “我是说你来下聘,谁说要抬到长安了。”张天爱急道:“不是得下聘,才能成亲么?刚刚我都算过了,现在是冬月,马上就是腊月了。三个月之后,正好是来年二月底。你二月中从长安出发,三月初你就能到张家集,刚好张家集也规整完了。下聘之后回到长安,刚好参加月底的春闱,春闱之后一个月,便是知恩的生日,你不是说等她及笄的时候,收她入房么?这就是五月底了,咱们来年六月成亲,正是暖和的时候,风和日丽的,多好?”

    “二月……四月、六……”李牧掰着手指头算,脑袋快成浆糊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是挺粗线条的么?怎么说到这种事情,一下子精明起来了?

    “不对吧……”李牧微微皱眉,道:“你是老四,前面还有一个老三呢,要是这么排,该是明年七月轮到你。”

    “我要排在那老女人前面!”张天爱拧着眉头说道:“你不讲理,要是论先来后到,我还要排在知恩前面呢。都已经让了一步了,还要我让,我不干!”

    “不干也得干!”李牧撂下脸来,两只熊猫眼让他看上去没那么有威慑力,但是气势一点也不输,总不能什么都听媳妇儿的,该振夫纲的时候,还是要振一下的。

    “知恩五月,鸥六月,你七月,就这么定了!”

    “可是七月也太久了,我、我总不能在家里再等半年吧。”

    “笨呢!”李牧把张天爱搂进怀里,俩人一起躺下,道:“我去提了亲,见过你的父亲之后,咱俩的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到时候,你便跟我回长安来。若是你觉得害羞,可以说是为了打理家里的生意么?知道陛下设张家集是干嘛的么?就是为了跟西域的游牧部落通商啊,你家以前是走私,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买卖。长安是国都,设一个铺子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没人会说闲话的,他也不敢呐,知道你夫君我的名声不?小儿止啼鬼见愁,是人是鬼,谁不给本侯三分薄面……”

    夜渐渐深了,只有李牧吹牛逼的声音,在后宅回荡着。

    前院客房,老胡跟几个伙计,也在窃窃私语。

    “首领如今就在长安,三子,明天你早点起来,就说要去给家里人捎点东西,把消息告诉首领。让首领提早回去,不要露出马脚来。我会在路上,尽量拖时间,你们路上勤换马,应该没问题的。”

    被称呼为‘三子’的年轻人点点头,有些激动道:“胡头领,真没想到,咱们张家寨,也能等到这一天。从今往后,咱们就算是大唐的官兵了吧,以后若是有机会建功立业,兴许也能搏个前程!”

    老胡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胡能够理解,像‘三子’这样的年轻人,对于美好未来的幻想。但作为跟了张勋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他却知道,张勋的野心不止于此。

    他想做的是王世充、刘黑闼那样的乱世枭雄,但他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命。

    年轻时候的张勋还好些,虽然落草为寇,却不乏义气。但自从他被虬髯客打了一拳,受了内伤,身体每况愈下之后,就完全变了。

    以前他多少还能猜到几分张勋的心思,现在,已经却连半分也看不出了。

    希望寨主不会让寨子里这些年轻人失望吧。

    老胡心里这样想着。


………………………………

第345章 刨坟掘墓

    因为带来的皮货还没有出手,张天爱原本的意思,是打算把老胡留下来,再给他留一半的人。但这个决定被李牧给否决了,向西的路本就不太平,又是隆冬时节,一年之中,食物最少的时候。今年突厥被灭,各部落受创严重,这个冬天不知会有多少突厥人饿死。

    人要到了饿死的程度,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张天爱的安危考虑,还是应该多带些人,以备不测。至于这些皮货,非常的好办,对门就是王鸥的店铺,正是做裘皮的,直接全拉过去,王鸥也是干脆,直接给了现钱。一万多贯钱,对她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这也就是张天爱不想跟王鸥做生意,要是不闹别扭,这点儿皮货早就卖出去了。

    中午回到家里,李牧带着独孤九和李重义,把工作室和库房收拾了一下,又让下人把院子内外都清扫干净,便抱着李世民题字的“逐鹿侯府”匾额,离开了这座住了半年的府邸。由于是在凤求凰临时居住,不是正式的搬家,而且店铺毕竟不能当做宅邸,李牧也没打算办什么乔迁之喜,谁也没有通知。

    把东西安置好了,李牧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着距离坊门关闭还有两个时辰,便拿了些蜜饯糕点,孩子喜欢吃的玩意儿,让李重义驾着马车,来到了皇城。

    长乐门是宫城的东门,挨着东宫。李牧想要到达这个地方,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是从宫城的正门进去,绕过太极殿、东宫,抵达长乐门。再就是从东宫进门,这样会近很多。只是他不想招惹李承乾这个熊孩子,这小子最近玩军棋快要走火入魔了,若是被他看见了,什么事也甭想干了,非得被他拉着下军旗不可。

    因此,李牧宁可多绕一点路程,落得个省心省事。

    李牧刚刚入宫,李世民便得了消息。他知道李牧不来拜见,绕过太极殿是去做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又把视线投在了桌上的“西域诸国堪舆图”上面了。

    ……

    后宫,在李牧前世的电视剧里面,被描绘成了一个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横行的地方。实则,也确实是这样的。大唐的后宫,虽然不比明清时代有那么多的龌龊,但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却一点也不少。

    这其中,还包含了特别严苛的等级制度。

    后宫的一切,都是皇后说了算。便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妃子得罪了皇帝,最多也就是被发配到掖庭宫,但若得罪了皇后,后宫便没有她的立锥之地了。用不着皇后动手,在她下面的妃嫔、女官、太监、宫女等等,都会给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颜色瞧。无言的冷暴力是最伤人的,用不了多久,自个儿就去寻死了,这便是所谓的,杀人不见血。

    后宫也是有品级的,与朝廷一般无二。皇后类比皇帝,主宰一切。在皇后之下,有“四夫人”,贵、淑、德、贤,秩正一品。四夫人之下,又有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秩正二品。九嫔之下,还有婕妤(秩正三品)、美人(秩正四品)、才人(秩正五品)各九人为二十七世妇。

    这些还不够,所谓后宫佳丽三千,可绝不是闹着玩的。在世妇之下,还有宝林(秩正六品)、御女(秩正七品)、采女(秩正八品)各二十七人,称为八十一御妻。

    这些人,加上伺候她们的女官,宫女等,三千人还是往少了说的。

    按照后宫的制度,这些有名分的妃嫔,都是有至少一次机会跟皇帝睡觉的。这是她们的权力,皇帝也不能违拗。若是她们有幸怀上龙种,生下的孩子,也都是皇子。

    但,皇子与皇子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

    皇后的儿子,称之为嫡出。一般情况下,只有嫡出的皇子,才有机会角逐皇位。就像李世民这一辈人来说,李渊的儿子几十人,为何争皇位的舞台上,只有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这三个窦皇后所生的皇子,其他皇子就都那么淡然,不在乎皇位么?

    并不是的,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即便他们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窃取了皇位,他们也坐不稳。因为他们是庶子,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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