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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逆贼-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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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平行世界中表现出来的,都是如此。
但是两人又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张位手底下没多少人,而沈一贯手底下的人那真是大批大批的。
对于这件事儿上的反应,两人也很是不同,张位听到陛下摔了两杯子,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而沈一贯却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命人把在工部主持工作的侍郎徐作请来。
徐作此时可谓风光无二啊,此时的他以侍郎的身份署理工部的同时,还兼任着右都御史,并且还以右都御史的身份掌控者都察院。
沈一贯是想极力拉拢徐作,不过这家伙一直在摇摆,没有真正投入到沈一贯或者张位两人其中的一方。
徐作急急忙忙到了内阁沈一贯的署房内,一见到沈一贯便道:“子唯,急急忙忙唤我来是为何事?”
沈一贯笑着从案牍后面转过来,来到徐作身边笑着道:“来,来,淮中兄,坐坐!”
徐作坐下后,沈一贯亲自给徐作上了一杯茶,然后便坐在上手位上笑着道:“淮中兄,今日里面传来一个消息!”
恩?徐作喝茶的动作略微顿了顿,他不知道沈一贯突然说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一贯轻轻笑了笑道:“据说骆思恭八百里加急从山东送来了一份秘奏,我虽然还不知道这秘奏的内容,不过据说陛下知晓后摔了两个杯子!”
“哦?”徐作一下子来了兴趣:“摔了两个杯子,子唯的意思是说山东又出了大事儿?”
沈一贯点了点头道:“如今山东可是群英荟萃啊,不仅六扇门的总捕头在,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也在,今天又听说孙暹还要过去……”
“恩?”徐作一听东厂的厂公孙暹还要去山东,兴趣更大了:“山东还真成了一个角力之地啊,这么一来,六扇门、锦衣卫和东厂都到齐了,那事儿必然是不小!”
沈一贯点了点头道:“我听闻,山东总兵李成勋与淮中兄相交莫逆,原本弹劾李成勋的奏章就已经满天飞了,此番若再出什么大事,那李成勋的位子可就……”
李成勋和徐作的关系何止是相交莫逆啊,两人是儿女亲家,徐作的大儿子取了徐作的小女儿。
听沈一贯提起李成勋,他哪里还不明白沈一贯此番叫自己前来的目的。
“子唯,君子朋而不党,我虽不是君子,可子唯你却是天下有名的君子啊!”
沈一贯一听徐作的这话,心里就有点恼怒了,好家伙我这么下力气拉拢你,你居然跟我说这个?还暗地里讽刺我沈一贯不够君子!
若不是看你兼着都察院,我稀罕的搭理你这个肠肥脑满的工部侍郎?
“淮中兄,此言差矣,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淮中兄乃是当时之君子楷模,淮中兄啊,虽君子朋而不党,却也应在一些事上互相照顾,不然朝中满目皆奸佞,君子何以自保?”
满目皆奸佞?我就呵呵了!徐作算是看出来了,这沈一贯是不把他徐作拉上船是誓不罢休了。
上不上沈一贯的船,徐作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谱,你沈一贯不过一三辅,还想拉拢我?也太小看我徐作了!不说我徐作如今掌管都察院,就说我徐作如今署理工部,有多少王公大臣求着我?要上船,也得上一条大船!
再说了,李成勋死活管我什么事儿?就因为是儿女亲家?别扯了,在这官场上,就算是亲爹,也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去救!
“子唯啊,这李成勋真有什么过错,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忌我!”
沈一贯的脸一下子黑了,好你个徐作,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淮中兄,如此,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哈哈!”徐作哈哈一笑道:“子唯此言差矣,你我皆是大明重臣,一个三辅,一个都察院御史,若你我二人徇私,这朝廷还有什么正气可言?”
说完这话,不待沈一贯说话,便起身拱了拱手道:“若三辅老大人别无他事,下官告辞了!”
看着仰头往外走的徐作,沈一贯气的差点也摔了杯子,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若非你掌控都察院,就算你想上我的船,我都不让。
既然你不顾及李成勋的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沈一贯哼了一声,转到案牍后面,提起笔来唰唰唰的写了一封书信。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将此信送与山东登州的李成勋李大人!”
“是!属下这就动身!”
“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李成勋的手上!”
“是!属下谨记在心!”
……
到了下午,皇上摔了两个杯子的时候,就传的京师里人尽皆知了,不过具体为了什么事儿摔的就没多少人知晓了。
等到了晚上,这京城里突然爆了一件大事儿,事情大到了人人皆惊的地步。
三位侯爵、五位伯爵家里突然挂出了白幡,设下了灵堂。
这一下子,彻底的把整个京师都给震了,消息灵通的人,听到内情之后,被震的瞠目结舌,好家伙,在山东围剿刘铮的勋贵居然一下子死了八个,三个未来的侯爵和五个未来的伯爵。
在震惊死了八个勋贵的同时,京师的文武官员和百姓们同时也感叹这逆贼刘铮也真是了不得,以前总以为他不过一介草寇,朝廷大军一到他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这大军到了山东,不仅没把刘铮怎么着,还搭进去了八个勋贵子弟。
这下子,勋贵们不把京师给闹翻了天才怪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刘铮在京师的产业就遭到了大扫荡,酒楼、酒作坊、盐铺子、布铺子、皮货铺子等等,全都被愤怒的勋贵们砸了个稀巴烂。
好在刘铮提前让人送来了消息,让勋贵们使劲砸,无所谓,只要不伤着人就行。
把刘铮的产业砸完了之后,一大帮子勋贵们,大半夜的就跑到了屋门口去跪着去了。
要换了大臣们跑来午门跪着,跪着也就跪着了,哪怕你跪死在门口了,万历皇帝都不待看一眼的。
可这跪着的是勋贵们,万历皇帝就不能装看不见了,不待见勋贵归不待见,可再怎么不待见,也得承认这些勋贵们是大明朝的基石。
哪怕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们也是大明朝的基石,是关键时刻能与大明朝共存亡的一些人,是关键时刻皇上能够相信的人。
虽然不能开门让他们进来,可怎么也得表个态,于是田义和陈矩两个人就急急忙忙的奔出来了。
一见到田义和陈矩出来,勋贵们一下就把两人给围住了。
………………………………
第二百四五章 余波(七)
在北方,尤其是在山东、北直隶、京师一代,关于腊月初八有一句很出名的俗语,叫做‘腊八、腊八冻杀叫花儿’,这话就是说腊月初八这天相当相当的冷,正是因为冷,才喝腊八粥暖来抵御寒冷。
今儿正好是腊八,原本应该在家陪着老婆孩子喝腊八粥的勋贵们,却集体跑到了午门外跪在了冰冷的青石砖上。
虽然对这个情况,万历皇帝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真到了这时候,他这心里也是烦躁的很,若是田义和陈矩这两奴才不能劝走这些勋贵们,他这个皇帝就得亲自出面了。
正当万历皇帝纠结自己要亲自出宫见人的时候,外面田义、陈矩和一帮勋贵见了面了。
勋贵们一见这俩人从小门里出来,那真就跟叫花子看见施粥的善人一样,呼啦一下子全都围过去了,不等两人说话的,这边死了人的勋贵们家属们就嚎啕大哭起来了。
田义和陈矩那个郁闷啊,你们哭咱家不拦着,可你们是不是先让咱家说完话在哭啊?
赶紧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领头的张元德和徐文璧,这两人也都是明白人,知道闹归闹,但是不能把皇上逼急了,不然他们脑袋上的爵位就真不知道得落到哪年哪月去了。
张元德在勋贵们中间威望比较高,一边伸手下压示意先别闹腾,一边高呼道:“行了,行了,先别哭了,也别闹腾了,两位公公出来了,肯定是有皇上的旨意要传,咱们先听听皇上怎么说,我相信皇上是不会让咱们吃亏的!你们还不信皇上是怎么的!”
张元德也是会做人,他作为勋贵们的领头人,又作为皇上和勋贵们之间的桥梁,注定了他不能偏向一头,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你不偏向一头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这些年来,是在皇上面前偏向皇上,在勋贵们面前偏向勋贵,大事儿不搀和,小事儿尽量帮忙。
如今这事儿他不想搀和,可不搀和不行,作为勋贵们的领头人,就必须得搀和,几经琢磨之后,才有了刚才的那番话。
这番话看似是偏帮一方其实是两边都不偏,比如这话听在勋贵的耳朵里,意思是这样‘大家先别闹啊,先听听皇上给咱们什么好处,若这好处够了,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若皇上给的好处不够,咱们再可劲的闹!’。
相反的,这话要听到皇上耳朵里,那意思就是,皇上,我把人给您稳住了,您赶紧许诺点好处出来,他们再闹,您也有的话说不是?老臣也有理由帮您说话不是?老臣我还是向着您的!
徐文璧在这方面就不如张元德,张元德这话关键在最后这一句‘你们还不信皇上怎么的!’,这话他说完了,别人最好别接话,因为不好接。
因为你一接话,这话的意思就容易偏,要么偏皇上,要么偏勋贵。
徐文璧一个没注意,就接上话了:“是啊,大家一定要相信皇上,相信皇上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徐文璧这话意思就很明显了,完全偏向皇上这一方了。
所以话音一落下,勋贵们就闹腾起来了,有人在人堆里喊:“我们不是不相信皇上,这事儿他不好解决,刘铮如今兵强马壮,朝廷大军又在朝鲜作战,咱们要找刘铮报仇,皇上如何给咱们主持公道?”
这人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符合道:“对啊,对啊,如今刘铮兵强马壮,去多少人都百搭,咱们想报这仇得等到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咱想报仇,咱想把李如松叫回来去打刘铮,皇上能同意吗?”
“别扯了,李如松能打过刘铮,李如松的兵能打过刘铮的兵吗?”
“照这么说,他娘的,这咱们的仇是没法报了啊!”
“可不是,唉,要不说呢,咱们不是不相信皇上,是这事儿他不好办不是!咱们大明勋贵到了咱们这会儿,拢共还剩下几个?这一下子就死了八个,这是要断了咱们勋贵的根啊,这杀不了刘铮,陛下拿什么来安抚那些死了人的人家?”
这会儿功夫,开口的还都是些没死人的,那些死了人的勋贵们还没开口,事情就这么棘手了,若那些死了人的勋贵再开口那还了得?
徐文璧这心里也毛了,别看他之前说的话是偏向皇上那一边的,可若是非要让他选择站边的话,他会选择站在勋贵这一边,为什么会如此呢?这是因为老徐家的地位太高的缘故。
毕竟他们家祖上是徐达,虽然他们是庶出那一支,虽然他们没能继承徐达的爵位,可毕竟也姓徐不是,毕竟也是徐达的子孙后代不是。
只要徐文璧他不公开造反,就算徐文璧跟皇上闹掰了,皇上也不敢把他们家的爵位给抹了去,早晚也得把爵位给他的儿子下来。
选勋贵这一边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徐文璧认为,你和皇上闹掰了,皇上顶多扣着你的爵位帽子不给你,你要和整个勋贵集团闹掰了,那你就要被孤立,被孤立的后果就是人家干啥都不带你,不带你,你这家里就没得进项,到那时你就得做好了吃一辈子老本的打算。
如今徐文璧就有一种到了必须选边站的时候了,略微一沉吟便又喊道:“好了,好了,大家先别闹腾了,听我说一句,我在这里给大家表个态,若是陛下给大家的交代不能让大家满意,那我拼着这定国公不要,也要给大家讨一个说法!”
如此旗帜鲜明、铿锵有力的话语,一下子就赢的了众勋贵们的好感,就算那些想要借机闹事儿、家里死了人的勋贵们也都把闹事儿的心思暂时压了下去。
所有的勋贵,一下子就欢呼了起来,大呼着定国公仗义、定国公仁义。
徐文璧一下子觉得这脸上那是倍儿有光啊,他倒是有光了,可在场的张元德、田义和陈矩脸就黑了。
田义和陈矩心里想着,你说你,你这不是诚心的添乱吗?还嫌事儿不够大怎么的?你这是诚心的想给皇上添堵啊!
徐文璧虽然也同样这样想,不过他想的比田义和陈矩更深一些,他心里还想着,你这么搞,万一把皇上气出个好歹来,皇上借着得病把这事儿拖下来,那张元德还想出门吗?那些急了眼的勋贵还不把老夫给生撕了?老夫之前那话被你之前那一句给解释成了皇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可皇上这不给交代了,老夫怎么办?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我张元德虽然也是国公,虽然我家祖上张玉是靖难排名第三的功臣,可再怎么牛逼也你没家祖宗徐达牛逼,大明王朝就没有一家能赶上你老徐家牛逼的,你老徐家那都是大明王朝皇帝们眼里的自家人,可我们老张家那再怎么牛逼,也都是大明王朝皇帝们眼里的外人。
我家没了皇上的支持,就得衰败,你家没了皇帝的支持,说句不好听的,到大明王朝灭亡之前都不会衰败了。
脸黑归脸黑,心里有气归有气,可事儿还得解决不是?
张元德伸手向下压了压道:“好了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这大冷天的,大家在这里也都冻得慌不是,如今这田公公和陈公公都出来了,说明皇上对咱们大家都很重视,咱们还是听听皇上有什么话要对咱们说吧!”
众人一听这话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纷纷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田义和陈矩传皇上的话。
田义和陈矩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元德,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这才又田义站出来传万历皇帝的话。
“诸公都是咱们大明的基石,都是咱们大明的栋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主公不是?”
“好了咱家要传皇上口谕了!”
“臣等接旨!”
“诸公……”
田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万历要跟诸勋贵们要说的,总结一下就是,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一群人,关键时刻能跟朕站在一起的,永远都是你们,出了这样的事儿,朕作为皇帝,也是非常心痛的,你们都放心,这事儿朕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朕绝对不会亏了你们。大冬天的,你们就不要跟那儿挨冻了,冻出个好歹来,朕也是会心疼的,行了,都家去吧。
万历这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若要平时勋贵们真就散了,毕竟皇帝表了态了,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可这会儿就不行了,平时勋贵们出点啥事儿,损失的都是钱,这次损失的都是人,甚至还有家主死了的,单凭‘交代’两个字是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退去的,这次他们可是打定了注意,不见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挪窝的,哪怕是今儿晚上真的要在这里冻一夜。
反正要闹了笑话,丢脸的也不是他们勋贵,丢脸的只能是他万历,要是真有人冻死在这儿了,那才叫好,到时候就能狠狠的闹一闹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袭爵快慢的问题了。
田义本以为传完皇上的话,这些人就退去了,可他现,他话传完了,这些人不仅没有一个动弹的,反而各个都拿眼睛死死瞪着他,放佛要把他田义生撕了一般。
田义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坏了,这他娘的要出事儿!
………………………………
第二百四六章 出大事儿了
这鸦雀无声、死寂的场面,让田义和陈矩两个老太监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张元德,却现张元德也有些傻。
张元德以为万历就是脑子再怎么有坑,在这会儿也可能只放嘴炮,不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安抚安抚勋贵们,可没想到万历还真就干出来了,传出来的这个口谕,还真就是全是空话,半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这纯粹是火上浇油?这是要出大事儿的!
就在张元德心里担心出事儿的时候,事儿,真就出了,而且还是天大的事儿!
忽听的有个女人嗷一嗓子就哭开了,一边哭还一边尖声大喊:“田义,你这没卵子的阉货,你居然敢假传圣旨,我当家的都死了,皇上怎么可能只说这些没用的话,田义,你是欺我孤儿寡母什么都不懂是吗?这里有这么多叔叔伯伯在,你也敢私自扣下皇上给我们的抚恤,我打死你这个阉货!你还我家男人命来!”
这女人喊完了就扑了上去,看那架势真的是要跟田义玩儿命,这一下子,带起了巨大的连锁反应。
“是啊,人家当家的都死了,这皇上怎么不可能先下点东西来安抚安抚?”
“入他娘的,一定是这狗奴才看人家好欺负,给私扣下了。”
“打,打死田义这狗东西!”
“打,打死他们!”
“都上啊,别给咱们祖宗们丢脸!”
轰隆!!!
田义犹觉一道霹雳劈到了脑门上,一下子被震傻了!
我,我他娘,嫌自己命长了怎么的,我敢这时候扣你们的东西?我田义要想死,不如直接找个绳子吊死来的爽快,我非得让你们打死?
田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已经没有机会开口解释了,愤怒的勋贵们已经把他给淹没了,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了他身上,打他的嗷嗷大叫着饶命,饶命!
可这会儿勋贵们都失去了理智,怎么可能停手,田义叫的声音越大,勋贵们打的越欢实。
其实勋贵们,根本就不在乎田义是不是贪了东西,他们也知道田义不可能贪东西,因为皇上根本就没想着要给,他们之所以揍田义,完全是因为需要找一个借口,一个闹事儿的借口,一个把事儿闹大了,让皇上下不来的台的借口。
恰好,张坤他婆娘给了他们一个借口,一个把皇帝身边的人揍一顿解气,还能让皇上下不来台的借口,既然有了这么好的借口,本来就打算闹事儿的勋贵,还能不死死的抓住?
于是田义就倒了血霉了,一顿拳脚下去,没多会儿功夫,人就没气了。
毕竟田义年纪大了,就算没死在这里,也没多久活头了,上一位面也只活到了万历三十三年。
众勋贵打着打着,一看田义不叫唤了,也不讨饶了,纷纷停下了手,等众人一散开,这才现田义躺在地上不动换了。
轰隆!!!
司礼监秉笔太监陈矩、英国公张元德、定国公徐文璧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可千万别真他娘的打死了啊!
勋贵们也都傻了眼了,就是在白痴的人这会儿都知道出大事儿了,这要打死的是个小太监,那死了就死了,可这田义可他娘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
这他娘的可是太监的总头头,这他娘的是内阁辅都得让三分的人,这他娘的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监,这他娘的是郑贵妃最信任的太监!!!
这要真的被打死了,皇上还不扒了他们的皮?可千万别死啊!
午门外再一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傻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田义。
好半晌陈矩才哆嗦着凑到田义身边,哆嗦着伸手探了探田义的鼻息,这一探,就跟被毒蛇要了一口一般,惊声尖叫着跌坐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向后爬。
“啊,死了,死了,真的死了,田义被你们打死了!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田义被打死了,田义被打死了!!!”
陈矩疯了一般爬起来,嘶吼着向着午门旁的小门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快,快去通知皇上,通知太后,通知皇后,通知贵妃娘娘,勋贵们要造反了!”
张元德一捂额头,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好在徐文璧就在张元德身边,好在徐文璧反应过来了,一下子扶住了张元德,不然以张元德这个年岁,这要直挺挺的摔地上,就算不报销了,也得跟床上躺上半年十个月的。
“英国公,英国公,您老怎么了,英国公,您醒醒,来人啊,来人啊,快叫太医,英国公昏过去了!”
“哗!!!”
众人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傻了眼,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子,不仅把田义打死了,这主心骨老国公也昏过去了,这,这,这该怎么办?
众勋贵们这会儿有心想跑,可那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动。
就在勋贵们慌手慌脚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个**岁的小男孩站了出来。
朗声道:“诸位叔叔伯伯别慌,一个太监打死了就打死了,别忘了,咱们这边也死了八个人,那可是三个侯爵和五个伯爵,就是说破天去,也是咱们有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心就放下了不少,是啊,是啊,我们他娘的也死了人啊,死的还是侯爵和伯爵,还是八个这么多。
就在众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的时候,这小男孩又开口了:“徐叔,如今英国公张爷爷昏过去了,这儿就您最大了,您可不能乱啊,您得给我们拿个主意!”
一听这话,众勋贵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徐文璧身上。
徐文璧心里那个气啊,我他娘的拿什么主意,我有什么主意,这他娘的拿家的孩子这么混蛋,没事儿给老子找事儿?
顺着声音忘了过去,定睛一看,尼玛,是朱纯臣!日了狗了,居然是这死孩子,前阵子还夸他激灵,这没几天呢,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行,朱纯臣,老子记住了,你老子朱应槐还想等着袭爵,等着吧!!!
他这心里骂归骂,事儿太得解决不是?
定了定神,略微思量了一番,道:“纯臣这孩子说的对,一个太监死了就死了,咱们也不是没死人,就算说破天去,咱们也有理。”
“现如今,咱们所有人必须得团结起来,共同进退,就算陛下要责罚咱们,也是咱们大家均摊,况且还有句话叫法不责众,陛下也不可能真的把咱们所有人都罚了不是!”
“而且大家别忘了,咱们也站着理呢!这老东西贪了陛下给咱们的抚恤银子!三个侯爵,五个伯爵的抚恤银子!”
众勋贵一听徐文璧这话,悬着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了,有了徐文璧这国公爷在前面顶着,大家就不会有事儿。
“对,对,定国公说的对,咱们大家要团结起来!”
“对,我们要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
众人咋呼了一阵子后,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是永康侯家的二儿子徐应垣,永康侯家一直跟老徐走的很近,两家走的近,不仅仅是因为都姓徐,还因为祖上关系就不错,一直维持了到现在,可以说永康侯是魏国公、定国公一系的大将。
徐应垣站出来道:“定国公,如今咱们该怎么办?是散了,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皇上旨意?咱们这些人心里都慌了神了,您给咱们拿个主意吧,这以后啊,咱们可都指着您了!”
徐文璧知道,这会儿就算他不拿主意也不行了,徐应垣站出来也不是为了给他添堵,而是为了给他拉拢人心,是好心好意。
低着头略微沉吟了一番道:“如今这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是不能退的,也无路可退了,我也不跟大家说虚的,不管咱们是往前进一步,还是往后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往前进一步,就会让陛下下不来台,真要闹的陛下下不来台了,后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各家老一辈年岁都大了,指不定哪一天就走了,小一辈等着袭爵,那就全看陛下的心情!”
“往后退一步是什么结果,大家也都明白,真要退一步,咱们勋贵以后在大明朝就不用混了,没人会再瞧的起咱们!”
众人都低头不语,徐文璧说的这话虽然不中听,可都是事实,他们虽然心里都想着闹的皇上下不来台,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逼迫皇上给他们承诺袭爵,只要皇上开了金口,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而且皇上也知道他们闹的目的,所以会尽量满足他们,不会真的让他们闹起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不是仅仅是让皇上下不来台了,现在是直接拿巴掌照着皇上的脸狠狠的来了一巴掌,这可就不是什么轻易能化解的事情了,皇上是个多么要面子的人?
张居正为什么死的那么惨,还不是因为仗着自己是皇上老师的身份时常下皇上的面子,这才导致了皇上记恨在心,直接给整的全家死光光了。
现在他们不是下皇上面子,而是照着皇上的脸抽巴掌,这皇上能轻饶了他们?
众人心里已经彻底的被苦涩填满了,冲动是魔鬼啊!
徐应垣在这时候又开口了:“国公,要咱们怎么办,您就直说了吧!咱们全都听您的!”
………………………………
第二百四七章 出大事儿了(二)
ps:感冒了不在状态,今儿就一更4ooo字了,老刀后面尽量补上那2ooo字!
徐应垣的表态,引起了大片的附和,这会儿众勋贵们,是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哪怕是那些快老死的、成了精的勋贵们面对这些情况也有些麻爪。
如今徐文璧能站出来顶在前面,他们自然也没意见,纷纷附和小辈们的话,让徐文璧定主意。
徐文璧经过起初的慌乱之后,这会儿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只是这主意太过歹毒,让他不知道该用还是不该用。
要说这勋贵里面,能人还是有不少的,聪明人更是多的很,可在这些能人聪明人当中,最厉害的人就要数徐文璧了,别看徐文璧才三十来岁,可他经历过的事儿却较之一般的五十来岁的勋贵都多的多。
他是隆庆二年袭的爵,隆庆时期,所有人都巴结太监孟冲和辅高拱,他徐文璧却早早的就跟张居正搅和到了一起,等到了万历一承大统后,张居正和勋贵们生了剧烈的冲突,尤其是以武清伯为的勋贵们。
那会儿的徐文璧虽然跟张居正是一伙儿的,可徐文璧却没跟武清伯等人冲突,反而积极的在两方之间斡旋,甚至时不时的在太后和小皇上面前给勋贵们说好话,所以这段时间他不仅没有和勋贵们拉开距离,反而在勋贵们眼中是个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
张居正老子死了之后,张居正要守孝却被万历皇帝夺情,这时徐文璧敏锐的观察到了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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