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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公务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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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说着,想:新衣服设计的再难看,也比旧衣服看起来亮一些。

    曾老爷的眼珠子时不时看看上面,时不时又看看下面,他揉了揉眼睛说:“老朽真是老了,眼神不行了。公子说的,确实不错,确实不错。”

    顾颜中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是:假亦真来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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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墨竹

    顾颜中看着曾老爷还在盯着自己看,心里又开始琢磨:看来这个曾老爷也是个老狐狸,久混官场之人,刚才一番话虽然一时蒙混过关,可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出什么难题,自己须得小心应付。

    曾老爷的目光在顾颜中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微微地点点头说:“听公子一席话,真是一个懂画之人,让老朽耳目一新也。”

    “不敢,不敢。”顾颜中谦虚道,心里稍稍有些安定下来了。

    曾老爷慢腾腾地又问道:“文人一生爱梅、兰、竹、菊,公子以为何?”

    曾老爷看上去不经意的一问,顾颜中也不敢怠慢,这显然是曾老爷在出题考自己。他房中有一幅《墨竹图》可见,他钟爱竹。

    顾颜中认真地回答起来,一丝不苟地说:“竹、百节长青,梅、兰、竹、菊都不在寻常眼孔中。其又以竹一枝独秀,坚韧不移更能托物言志,借抒抱负。也是鄙人最爱。”

    “呵呵呵!公子,请跟老朽过来。”曾老爷欣赏地点点头转身过去,向挂在墙上的那幅墨竹图的方向走去,“这幅墨竹图如何?”

    顾颜中盯着左边那行落款,心中默默念道:丁丑仲夏子宣于休憩之时见园中翠竹茂盛,故有此作。

    子宣,曾子宣。北宋大臣,曾任北宋右相,世称“南丰七曾”之一,曾巩的弟弟?

    “章惇听皇太后处分。”那句经典的台词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当时年仅25岁的宋哲宗去世了,可惜在世之时只生得个儿子没过三月就死了。

    事出意外,哲宗生前未及对继承人作出安排,宰相章惇与执政们也未来得及商议皇位继承人之事。

    向皇后吵吵闹闹地哭泣着要立宋徽宗为帝之时,宰相章惇左右刁难,章惇一次次地说:“以年则申王长,以礼律则同母之弟简王当立”。

    当时为枢密使的曾布厉声喝斥说:“章惇听皇太后处分。”就这么一句章惇就栽了!

    凭一句话就能把章惇弄下台,这可不是一般人啊!

    顾颜中从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曾老爷,“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如果对老爷有所冒犯之处,还请老爷见谅。”

    顾颜中心中七上八下,暗暗地说:原来眼前这个曾老爷就是史上大名鼎鼎的奸臣曾布。

    宋朝男子在特殊场合行跪拜礼,一般行揖礼,口中念念有词,称唱喏,揖后又叉手在胸。眼下这曾老爷特殊的身份,顾颜中自然得行这样一个大礼。

    “噢?为何行此大礼。”曾布扶起顾颜中,“我让你看画而已,你怎吓成这样?”

    “小人,小人……”顾颜中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章惇和曾布虽然都是新党,但是两人历来不和。

    顾颜中快速地在脑海里翻检着有关曾布的史料:

    绍圣初年(公元1094年),曾布为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任知枢密院事。

    绍圣四年也就是现在,章惇为宰相,曾布草拟制书时对他极其赞美,希望章惇任用他为执政。

    章惇顾忌他,只推荐他在枢密院任职,还让翰林学士林希为同知枢密院事,目的就是要监视曾布。

    顾颜中又看看《墨竹图》,曾布这画中虽然有洒脱之意,但这竹叶画得过于沉重,虽然风向对了,但是竹叶明显没有飘起来,想必他心中对于章惇正耿耿于怀。

    这竹子另一层意思是节节高升的意思,看来他心中还是不甘,想步步高升。

    曾布在宋徽宗即位之后,被任命为宰相,我何不将错就错,在曾家那怕做个门客也好。

    宋朝实行恩荫制,中高级文武官员的子弟,亲属及其门客等享受此特权。

    说不定曾布那天一高兴,我就可以顺便混个官做作,有曾布这棵大树遮阴,我还怕我这颗小树苗长不大?

    老天爷既然如此眷顾我,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有句话这么说来着:要抓住他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人离不开你。

    看来我这十八般武艺一一都得在这曾老爷面前好好耍弄一番了。

    顾颜中用左手三指握右手大拇指,左手大拇指向上伸直,小拇指向着右手腕,右手四指伸直,交叉的双手稍近胸前向曾布行了个叉手礼,中规中矩地说:“大人,小的观画所悟,有句话说出来请大人莫怪。”

    “呵呵!公子有话但说无妨。”曾布看上去很高兴,到很随和地说着。

    顾颜中看着曾布的神色,知道曾布的心里是想听听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对他的高作有什么见识。

    当然,也不能太拍马屁,一定要说中他心中所想,才能引起他的共鸣。

    顾颜中表面上很沉稳地说着:“大人,其实官场之事起起伏伏,大人一时不得意,不代表以后不得意。大人借这幅墨竹图抒发大人对官场的志愿,这等大智慧,以后必定能坐上想做的位置。”

    “噢?”曾布摸着胡子,“这一幅画,你就能看出我心中所想?”

    “大人,这书画怡情,每个人作的画也不一样。更何况小人早有耳闻,章惇做事情心狠手辣。对司马光等旧党更是赶尽杀绝。皇上早就对章惇的做法不满,大人只需耐心等待,必有反击的一天。”

    “你一落魄书生为何对朝中此事知道得如此甚多。你是不是另有企图!”曾布有些惊讶地看着顾颜中,惊讶之中夹杂着更多的是疑惑。

    “你这厮分明是在哪儿听得几句闲言碎语,就来我府上搬弄是非,诽谤章大人,还挑拨我和章大人的关系。你借卖画混入我府其目的已经显露,我这就把你送入官府。”

    “不好!”顾颜中在心里责怪自己一时说太多,反而引起曾布的怀疑。

    曾布话音刚落,冲进来几个人,曾布对这些人说:“拿下,送到官府治罪。”

    “冤枉。”顾颜中大叫,“小的有何罪?”

    “冤枉?你这厮分明是在哪儿听得几句闲言碎语,就来我府上搬弄是非,诽谤章大人,还挑拨我和章大人的关系。你借卖画混入我府其目的已经显露,等送到官府查办就一清二楚了。”

    顾颜中“卟嗵”一下,跪在地上,故意呈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惊慌失色地说着:“小的有隐情未说,还请大人不要治小的欺骗大人之罪。”

    “你有什么隐情?”曾布诧异地打量着顾颜中,又大声地对抓住顾颜中的人摆摆手,“暂且等等。”

    顾颜中在心里冷笑着,知道这是曾布有意再试探自己,他不慌不忙地说:“大人面善,性情温和,我看到大人之时就感觉一见如故,原本不应该对大人说这些话,只是大人问道,小人,小人……”

    他看着曾布,又给曾布行了个礼说:“请大人,容小人慢慢说来。”

    曾布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了。

    顾颜中故意挤出少许泪水,临时编出了个故事。

    “章惇派人追杀我全家上下,我侥幸才逃脱,此生与章惇势不两立。曾大人不要送我到官府,直接把我送到章惇府上,章惇看到我,一定会让大人如愿以偿,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曾布喝着茶慢慢地说着:“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去告诉章大人?”

    顾颜中故意耸耸鼻子,十分委屈地说:“大人若是非要告诉章惇,小人也是无能为力。只待来日投生到阎王殿时,再请阎王爷为小人做主。”

    顾颜中低着头,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心想:其实,章惇不是我的仇人,是你的仇人。你只是在试探我罢了。

    曾布不慌不忙地问:“你且说说,章惇为何要杀你全家?”

    顾颜中突然有一种其名的感觉,一个神奇的画面跳了出来,他一边假戏真做时而抽泣一边照着脑子里面跳出的画面自然地说着一个故事。

    “哥哥不知为何得罪章惇。小人自幼跟随哥嫂生活,不过,数月前,哥哥被贬。没想章惇还赶尽杀绝,途中还被派人追杀,小的也随同哥哥遭遇了章惇的毒手。危急时刻,哥哥舍命相护,小的才得以逃脱,逃跑前小的拼命只留得这幅祖传墨宝随身。”

    顾颜中脑子里面一幅被人追杀的惨状频频出现,他恨得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小人之所以在街上卖这幅画,就是因为章惇把我唯一的亲人害死了,小人身负血仇,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如今,章惇一手遮天。小人想来,只有发奋读书,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面见圣上,为小人的哥哥洗脱冤情。”

    顾颜中说着眼眶通红,好像把心中的积怨吐了出来,他一边故意举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也对脑子出现的画面感到奇怪和惊讶。

    曾布的脸色有些缓和,看着顾颜中很专业的表演无半点破绽,对顾颜中讲的故事深信不疑。

    顾颜中心里疑惑道:我这故事编得虽然有几分假,不过,也有几分真,脑子里面突然冒出这些画面难道是我穿越过来的这人脑子里面存档,在我急需之时就跳跃出来了。

    但是,如果问我哥哥是什么官职,我又怎么说呢?再编一个?

    曾布现在枢密院,如果要查我哥哥在哪,绝对不好查,查多了,就是插手章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办的。

    就算他查了,我到时候再说一个小官。吏部的东西被章惇给毁灭了。

    顾颜中越想越头疼,下意识摇摇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想那么多干嘛,他问了再说。

    曾布慢慢地品着茶,不紧不慢地问:“刚才听公子说自己姓顾,江南人士,家中可有亲人姓韩?”

    顾颜中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松了口气。“韩?”顾颜中刚刚松了口气还没落下,又把心提到了喉咙。心里惊讶地想:怎么又是姓“韩”?

    “韩?没有!”顾颜中肯定地说。他又在心里想:这具躯体的主人有没有哪个亲戚姓韩,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没有人姓韩。

    曾老爷不动声色地又问着:“汴梁城东华门外韩府韩老爷,公子可认识?”

    “韩府?东华门外?”顾颜中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夜跟赵老爷去郊外的时候,那个神秘人说:要升官也是韩老爷升官,还问赵老爷,韩家的祖宅他住的舒服不,还有,赵老爷和管家也提过韩家人。

    这样说来,赵家现在住的宅子就是韩家的。

    赵老爷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姓韩,怎么现在曾布也这样问自己。

    “我?不认识什么韩老爷,小的这才到京城没多久,在京城也没有亲戚朋友。”顾颜中坚定地说。

    他又故意问道:“东华门外韩府韩老爷怎么了?大人为何突然说起。”

    “唉!”曾布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地,“汴梁城东华门外韩府韩老爷一家三个月前被流放去了外地,他们家也是因为得罪了章惇,所以才得如此下场。这《韩熙载夜宴图》就是韩大人家祖传之宝。”

    “什么?”顾颜中心里一惊,心中许多未解的谜,似乎有了一些线索。可曾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有些不高兴地说:“曾大人,您不会还在怀疑,我这幅图是赝品吧?”

    曾布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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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兰亭集序

    顾颜中看着曾布这笑,心中忽然有一丝恐惧。他坚定地说:“小人愚昧,请大人明示。”

    “公子多心。”曾布面无表情地说着,“顾公子把这画卖了之后,有何打算?”

    顾颜中在心里说:本想利用赵老爷求官心切,用这假画钩出真迹,攀上章惇,没想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已。如今,我把这画错卖了,还真没有打算。

    这事情没有办成,再回赵府,赵老爷肯定不会饶了我。

    眼下,这事情被曾布这样一搅合,我该如何是好。

    顾颜中低头一边假装很伤心,一边悄悄地打量着曾布。

    曾布看他迟迟没有说话,又继续询问道:“公子刚才对这画如此精通,学问渊博,你哥哥在朝中谋事,想必你们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你刚才说你想考功名,金榜题名之日,面见圣上,为你哥哥洗清冤屈。可是,这科举考试要到三年之后才有,顾公子聪明之人……”

    曾布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

    顾颜中迟疑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考功名,还是不希望。眼下这个局势来之不易,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顾颜中又再编了一个故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小人本有一些银两,足够小人熬过这三年。可是,在进京途中又遇上歹徒,小人拼死才保住这画。”

    顾颜中越说越伤心,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地说:“不瞒大人,小人没吃没喝,已有多日。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打算把这画卖了。”

    曾布脸上闪有几分同情,又问:“你如此舍不得这画,为何不拿到当铺去当呢?到时候,你还能把这画取出来。”

    “小人,小人去过了,当铺当的银子不够我这三年的生活,小人也是无奈啊!”顾颜中低着头,袖子遮住面孔,声音低沉,心想:我这故事,他应该会满意吧。

    曾布安慰道:“顾公子莫急,莫急。这画既然是你祖传之物,你又不想卖,就留着吧!你到账房去拿五十两银子,不,一百两。”

    “这怎么行!”顾颜中惊讶地说。

    他在心里又飞快地划算了一下,在宋代一两银子最低算三百元人民币,一百两就是三万。当然这画要是放到现代那就远远不是这个价钱。

    “就当我今日借给你。来日,如果你高中,有了俸禄再还给我也不迟。”

    顾颜中心中非常高兴,这比他想象中的结果还要好,他还是故作镇定说:“大人,小人万万不能接受大人的银子,大人还是买了小人的画吧!”

    “诶!有何不可。”曾布拉起顾颜中,“我这就让人带你取。”

    “不可,不可,大人万万不可。”顾颜中行了个礼,坚定地说。

    曾布扶起他,缓缓地说:“你京中没有家人和朋友,现在京中一片混乱,你一个书生也无处落脚。你又不肯接受我的银子,这样吧。你就在我府中某个差事,其他的事情等高中之后,再说。”

    “啊!”顾颜中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曾布难道是看中了我的才学,想让我留在他身边为他所用?我再试试他。

    “大人,还是把小人的画买了吧,等小人凑够银子再来赎。”

    曾布看着顾颜中,说:“你若是认为在我府中做事受委屈,那你就只管读书好了。”

    顾颜中听到这话,更不相信,解释道:“不不不,大人能给小人赏口饭吃就行。”

    “公子这样说,那我就当公子答应了。”

    顾颜中给曾布行了个礼,又看看他那两幅画,继续说道:“大人如此错爱,小的就是一文钱不要,也愿意把这家传的墨宝献给大人,权当大人赏识小的。只是有朝一日,还得请大人为小的一家洗脱冤屈。”

    曾布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看看挂在书屋里的两幅画,说:“这话说的……画,既然是你祖传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就留着吧!我有这幅赝品,时不时看看就好。”

    “这怎么行,这赝品应该给小人,大人要真迹。”顾颜中连忙地说。

    “诶?顾公子,谦虚了!”

    “大人,您就成全小人吧。小人看看赝品就好,真迹应该让大人留着。不然,小人宁可带这画,再卖给别人。”顾颜中语气更加坚决。

    “别!”曾布长叹了口气,“既然公子这样说,那我就收下公子这幅真迹,这赝品就给公子吧。”

    顾颜中一听,急忙迈着头,弯下腰,给曾布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不停地笑。

    曾布扶起顾颜中,严肃地说:“呵呵,公子真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定大展宏图,不过,公子,有一点你要切忌,你的身世和这画万万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我当然也定不会告诉旁人。”

    “多谢大人,小人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大人的赏识之恩。”

    曾布点了点头,又大叫一声:“来人!”

    “我的妈呀!”顾颜中听到曾布又在叫来人,心有余悸呢。

    曾布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低声地问:“老爷有何吩咐?”

    “去把燕十三娘叫过来!”曾布吩咐着小厮,小厮得话匆匆走了。

    顾颜中在心中疑问:燕十三娘?何人也?是不是就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女子。

    他询问道:“老爷,把燕十三娘叫来,是要让小人办什么事吗?”

    “你真机灵,老夫果然没有看错。”曾布解释道,“这燕十三娘是老夫从扬州买来的小女,平时在家中习得一些琴艺。”

    十三娘?扬州?顾颜中想起杜牧在三十多岁时“落魄扬州”,时作冶游,在百无聊赖中写下一首诗赠给一位小丫环妓女,诗中的“十三余”明白无误地确定为十三四岁的少女,一如豆蔻的含苞待放。

    他想着情不自禁地念道:“十三娘?‘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十三娘的名字,是否从此得来?”

    “正是,正是。顾公子真是老夫的知音也。”曾布笑了起来,“公子不妨再猜猜此女子有何用?”

    顾颜中也笑了起来,此女的身份已定,还有什么好猜的。

    这曾布历来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他老婆魏玩,北宋著名的词人,才华堪比李清照。

    她收养了一个义女,曾布居然背着他老婆与这义女勾勾搭搭,他的年纪当时都可以做他父亲了。

    如今又有一个女子,明显又是他的风流之事?

    若是在现代,顾颜中一定会挑逗一下他。现在,顾颜中还不清楚曾布的脾气,万一事情搞砸了就不好了。

    不过,他既然问了,就要回答出他这话的意思,但又不能点破,要顾及他的面子。

    他眼珠子一转,说:“大人,小人,一会若是说错了,大人莫怪。”

    “公子,不必见外,但说无妨。”

    “‘红袖添香夜读书’,苏轼当年虽然被贬,可身边有一个王朝云,王朝云被苏轼从妓院里领回家的时候,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年龄比他的长子苏迈还小……这十三娘,难不成犹如当年的王朝云?”

    “呵呵呵!”曾布大笑不已,“顾公子你猜错了,此女子老爷我另有安排。”

    “老爷看中小的,小的会尽力传授。让老爷喜欢这十三娘就是了。”

    曾布想了想之后,又说道:“顾公子,你看这样可好,我看你颇懂书画,就在府上来做个西席,教十三娘书画如何?”

    “西席?”顾颜中迟疑了一下,西席就是家庭老师,其实也是奴才。

    “大人赏识,小的那有不从之理。”顾颜中回答道。

    “呵呵!”曾老爷也高兴起来了,“这十三娘精通音律,可这书画还差一些,凭公子对书画的研究,必定能教好。”

    “大人过奖。”顾颜中一听,心中有些不悦:搞半天,这老家伙早有打算。搞半天我这是中计了。

    谈笑间,燕十三娘走了进来。

    “老爷……”燕十三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也给顾颜中行了个礼。

    “顾公子,刚才看你对画很了解,还未曾看过你的字,你可否……”

    顾颜中毫不迟疑,坚定地说:“小人恭敬不如从命。”

    “老爷,那小女这就去墨磨。”

    顾颜中一听,这女子也算机灵。最重要的是,她确实另有一番风韵。

    曾老爷放下茶碗看着顾颜中说:“顾公子对画颇有斟酌,不知对字可有推敲。”

    顾颜中知道:曾布这话是在问他对书法的看法。我看我这次真要使出看家的本领了。

    他回答道:“书之妙,神为上,形次之,神形兼之有魂者方可为上品之作。古人书法作品中,小人最喜欢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兰亭集序》的真迹我并没有看过,据说是被唐太宗或者是他儿子李治带进了坟墓,小人这辈子若是能看一眼《兰亭集序》的真迹,真是不枉此生啊!”

    “噢?公子也喜欢《兰亭集序》?不妨写写,让我也看看公子笔锋间的行云流水。”曾布有些激动地说。

    顾颜一听,难不成我又蒙对了?

    “老爷,墨已磨好了。”

    顾颜中一看,这燕十三娘,还真是懂曾布的心意,什么都正好。

    “公子,请吧!”曾布说着。

    顾颜中也不谦虚,径直往桌子边走。

    顾颜中垫了垫笔,用镇纸把纸压平,深深地呼了口气。看着笔架上的笔,脑子里浮现着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画面。

    顾颜中想着:我自幼就模仿《神龙本兰亭集序》,要模仿出他的形,并不难,要模仿出他的特点也不难。

    他想着又继续说道:“王羲之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他的书法作品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如果太过著作反而没有他写不出他那味道,虽说行书讲究笔墨游走于行云流水间,但是太过随意,又失去了严谨。”

    “最难的就是要模仿出他那种心境与情怀。要把自己置身于同一个环境之中,就要熟读这文。所以,我每次临摹的时候,都会不听地念这文,一直到,我能感受到王羲之当时的情感。”

    “噢?公子,还有如此雅韵?”曾布不禁赞叹道。

    顾颜中自然地在嘴里重复地念着兰亭集序,脑袋摇摇晃晃地,好像又穿越到了东晋会稽山阴。

    他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停住了,口中反复念道:“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

    忽然顾颜中感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兰亭集序》记述的是山水之美,欢聚之情,还有作者那份对生死无常的感概。这世间何止生死无常?

    顾颜中心中忽然感概了一下:生死无常,如果让我回到现代,问我有没有想过穿越,我必定会说有。

    可是这真的穿越至此,我又怎么会相信呢?或是一觉醒来,又回到我那充满书香的博物馆,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情随事迁,现代也好,古代也罢,到哪都是活。时间再怎样变化,那就随机应变好了,万变不离其宗。

    顾颜中想着想着,忽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兰亭集序字帖的画面,他卷起袖子,鼻尖沾了沾墨,一边写一边念:“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顾颜中笔画转变犹如蜻蜓点水般自然;书写停顿节奏收放自如,时快时慢溪水潺潺到河流宽的地方便慢下来,到窄的地方就急速;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疏密得体,如行云流水。

    曾布站在一边不由得称赞道:“这字真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顾颜中一听,心中更是欢喜,下笔更有底气。顾颜中聚精会神,一口气把《兰亭集序》全部写下去。

    曾布一边看着又评价道说:“这字超凡脱俗,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这笔画之间的转换也十分恰当。想不到你还能写得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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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东施效颦

    顾颜中听到曾布如此夸赞自己,心中甚是得意。

    他十分自信地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被称为‘天下第一行书’,后世写行书之人不胜枚举。写的好的人,大有人在。不过,王羲之独特的神韵却无人能及。不管后人怎么模仿,也只能是形似,这韵味还是差很多。”

    顾颜中说着,心中不免有些叹息,王羲之的书法,他确实打心底里喜欢。那种潇洒的飘逸,也是他所追求的。但,他却从未做到。

    “《兰亭集序》最让我小生万分佩服的是,《兰亭集序》中有二十个之,加上王羲之的‘之’有二十一个,每个之体态优美,各有不同。”

    顾颜中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每个擅长书法的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如果论起来,褚遂良、颜真卿等名家之作也值得赏析。小生却独爱王羲之的行书。小生这字跟王羲之比起来,相差甚远。”

    “那里那里,公子谦虚了。”曾布赞叹道。

    他指尖在顾颜中写的字上,一行行看着,他说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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