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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公务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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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点了点头,摸着胡子,说:“你把这画打开我看看吧!”
    顾颜中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依然故作镇定地说:“此处人多眼杂,我怕我这祖传名画被人无意碰坏就不好了。不如,我们下桥到河边的茶楼坐下慢慢看,您看如何?”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汴河两岸的茶楼,又看着顾颜中说:“茶楼的人也多,你跟着我回家一趟,讲讲这画,买卖若成,我顺便把银子取给你。”
    顾颜中心中一惊,这正合我意。他嘴角微微一笑,说:“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
    那人又看了一眼顾颜中,说:“看你这风度翩翩的样子,也不像一般人家的子弟。你这画到底想卖多少银子?”
    “大人过奖过奖,大人到府上先看看画再说。”顾颜中心中暗自得意,这幅画买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到了要等的人。
    顾颜中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处府邸,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曾府。
    顾颜中愣了,怎么会来到这呢?
    顾颜中看着大门上“曾府”这两个字,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他又看看那小厮,这确实是章惇的小厮啊!
    顾颜中心中七上八下,这不是章惇的府上,这又是哪?如果把画卖给其他人,这画又有什么用,还拿什么引来章惇呢?他的小厮怎么会在这?
    顾颜中心里“卟嗵卟嗵”地乱跳,像有无数只小老鼠在抓自己的心脏。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个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冲着那个曾老爷行了个礼。
    曾老爷看着他府上的人,指着那小厮说:“我书房的桌子有本字帖,你带上他到我书房去取,然后再到账房去领赏银。”
    曾老爷说完,又看着小厮说:“这字帖是章大人心爱之物,你可别丢了,跟着去吧。”
    顾颜中听到这话,整颗心彻底崩溃了。
    曾老爷回过头,看着顾颜中还站在大街上,就说:“你跟我进来吧。”
    “大人您先走,小的脚有些发麻,兴许是刚才在街上站久了。”顾颜中哭笑不得,又补充一句,“小人随后就来。”
    顾颜中站在原地,进退两难,这人不是章惇的话,他干嘛那么关心这画的真假?
    顾颜中心想:不如等这个曾老爷一回头,我撒腿就跑,反正他抓不到我。
    就算是这个曾老爷抓住我,我直接跟他说,我不卖这画了。又能奈我何呢?
    然后,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跟着章惇的小厮去章府,再想办法让他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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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韩熙载夜宴
    顾颜中看着曾老爷的背影,身子慢慢向后退,“哎呀”他后面忽然撞到了什么……
    顾颜中急忙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粉红褶裙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啊!”他暗自在心里尖叫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州桥下唱歌的女子吗?
    “艳!遇!”顾颜中用舌头渍渍两下,两眼发出一种有色的光,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下她。
    女子瞪了顾颜中一眼,“卟哧”一笑,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他刚要给那女子行礼,那女子却头也不会地走了。
    顾颜中胸口忽然憋了口气,她竟然这般无礼,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未免也嚣张!
    “呵呵”顾颜中忽然想起这可是在古代啊!女子那可能像现代那样随意和陌生男人说话呢?一笑二笑已经很过分了。
    女子走到前面的曾老爷身边,低着头曲身拱手给曾老爷道了个“万福”。
    曾老爷示意,女子转身离去。
    顾颜中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女子一起进了曾府。
    顾颜中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前面身穿粉红褶裙的女子,朝回廊的一边去了。
    顾颜中站在大门里面,右手掌在袖子里面暗自旋转一圈,把手背在身后。
    他在心中暗暗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这曾老爷身上的官服,也不是什么小官,若是攀上他,未必是件坏事。
    顾颜中跟着曾老爷气宇轩昂地走着,穿过花园的小路,来到一间屋子门前。
    顾颜中抬头一看,门前的牌匾上用唐楷写着二字:陋室。
    他想起他最喜欢的那首《陋室铭》,一时按耐不住,摇头晃脑地念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顾颜中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陋室”之中: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据说,唐人刘禹锡把自己的书房兼卧室称之为陋室。
    以“陋室”二字的恬静,雅致的环境和刘禹锡高雅的风度来表达自己两袖清风的情怀。
    曾老爷听到顾颜中读起诗文来,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回头看着他。
    顾颜中这才回过神,这是在宋代。他行了个礼说:“小人刚才失礼,大人莫怪。”
    曾老爷摸摸胡子,试探道:“你可知这《陋室铭》是刘禹锡何时所作?”
    顾颜中心中一惊,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他想起《陋室铭》的故事。
    刘禹锡在任监察御史期间,曾经参加了王叔文的“永贞革新”,反对宦官和藩镇割据势力。
    革新失败后,被贬至安徽和州县当一名小小的通判。按规定,通判应在县衙里住三间三厢的房子。
    可和州知县见刘禹锡是从上面贬下来的软柿子,就故意刁难。
    先安排他在城南面江而居,刘禹锡不但无怨言,反而很高兴,还随意写下两句话,贴在门上:“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州思争辩。”
    和州知县知道后很生气,吩咐衙里差役把刘禹锡的住处从县城南门迁到县城北门,面积由原来的三间减少到一间半。
    新居位于德胜河边,垂柳依依,刘禹锡仍不计较,并见景生情,又在门上写了两句话:“垂柳青青江水边,人在历阳心在京。”
    那位知县见其仍然悠闲自乐,满不在乎,又再次派人把他调到县城中部,而且只给一间只能容下一床、一桌、一椅的小屋。
    半年时间,知县强迫刘禹锡搬了三次家,面积一次比一次小,最后仅是斗室。
    刘禹锡依然淡定,写下这篇超凡脱俗、情趣高雅的《陋室铭》,并请人刻上石碑,立在门前。
    顾颜中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可不能随便回答。
    顾颜中长叹一声说:“他在“永贞革新”失败后,境遇凄凉,却十分淡然,作《陋室铭》,刻成石碑,立于门前。经历风雨还能有如此洒脱的心境,真实令人佩服!”
    曾老爷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那你可知熙宁变法之事?”
    听到曾老爷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顾颜中并不意外。
    他心中也有两份答案,只是眼前这人不知道是新党还是旧党,两份答案的观点是完全对立的,他不知道该用那份答案去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选择了第三份答案。
    他手臂朝门的方向伸直,微微一笑说:“老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谈谈这画吧。”
    曾老爷向书房走去,顾颜中紧随其后。
    顾颜中刚踏进去,一阵雅香扑鼻,他扫视书房一样,陈设十分整洁。
    书房正中间挂着一幅写意墨竹图,深深地把顾颜中的眼球抓住了。
    画竹极其讲究水与墨的运用,既要画出竹那种高雅的气节,又要画出竹飘逸的动态,同时也要把自己情趣给抒发出来。
    顾颜中平日里也素爱画竹,没事的时候也会模仿几幅古代名家中的墨竹图,特别是文同的《墨竹图》。
    一般出名的墨竹图,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的作品。这幅画他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是谁的墨宝。
    顾颜中本想走过去,仔细看一下,曾老爷却转身对他说:“公子,把你的画拿出来,打开看看吧。”
    书屋里有一张又长又大的书桌。
    顾颜中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放在上面,慢慢打开,时不时瞅瞅旁边的曾老爷,画卷才打开五分之一,曾老爷脸上就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曾老爷伸手想去抚摸,顾颜中急忙喊:“老爷勿动。”
    曾老爷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他又微微一笑说:“老爷,您手上会有汗气,这是古画,触碰容易有损。”
    “原来如此。”曾老爷点了点头,眼睛顺着画卷打开的方向,一直看过去。
    曾老爷心里暗暗琢磨:我刚才也并不是真的想去触碰,只不过用这方法试探一下。有时候看这东西真假,要看看这卖东西的人是否懂行。
    这公子是个行家,画应该也是真迹。可这画他又是从哪来的呢?
    顾颜中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画才裱好没多久,有的地方可能还没有干透,你若是碰坏了,我就麻烦了。
    顾颜中打开画卷,摆放在书桌上,指着画卷,眼睛时不时瞅着曾老爷,解释着任何一个细节。
    《韩熙载夜宴图》总共有五个部分,宽一尺多一点(287厘米),长十二半(3355厘米)。
    这古代的尺寸丈量,每个朝代不一样。隋唐的隋唐一尺等于267厘米,而宋元一尺等于3072厘米。
    全图以韩熙载为中心,分听乐、观舞、休息、清吹及宴散五段。各段**成章,又能连成整体。
    图的第一段写韩熙载和宾客们宴饮,听教坊副使李家明的妹妹弹琵琶。
    第二段写王屋山舞“六么”,熙载亲自击鼓。
    第三段写客人散后,主人和诸女伎休息盥洗。
    第四段写熙载更便衣乘凉,听诸女伎奏管乐。
    第五段写一部分亲近客人和诸女伎调笑。
    头两段最传神,主宾或静听、或默视,集中注意于弹琴者的手上和歌舞者的身上。
    击鼓打板的都按节拍演奏,似乎还有声韵传出画外。
    顾闳中观察细微,把韩熙载夜宴达旦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五个场景,四十多个人物音容笑貌无一不活脱绢上。
    曾老爷一边听着顾颜中分析,一边摸摸胡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顺着顾颜中指着的地方看过去,说:“那你说说,这画如何分辨真假呢?”
    “这就是一幅假画!”顾颜中在心里说着。不过,虽然是假画,也费尽了自己心血。
    “咳咳!”顾颜中清了一下喉咙,干咳两下,急忙调整了一下脑子的思路,又说了起来。
    “这可从两方面去辨别。一是作者自书名款或钤有印章;二是有些作品没有款印。”
    “前者是辨真伪,而后者明是非。也可从作品的艺术形式手法,如用笔、用墨、用色、章法(构图)这些最基本的东西着手,舍此别无它途。”
    “其次,还可以看作画的年代,画面展现的人物,景色,风俗、习惯……”
    曾老爷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顾颜中愣了,他正在得意洋洋地说着,不知道曾老爷要做什么。
    只见从屋子外面冲进来五、六个家丁,虎视眈眈地看着顾颜中,等待着曾老爷发话。
    “把这厮给我拿下。”曾老爷毫不留情地说着。
    顾颜中惊愕地看着曾老爷,问:“大人,我刚才是否无意说错什么,冒犯了老爷?”
    “哼!你这厮胆敢拿一幅假的《韩熙载夜宴图》来骗我,你受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曾老爷威严地站在顾颜中的面前,那样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包青天。“我的妈呀!”顾颜中在心里连连叫苦。
    他昂首挺胸,十分有底气地说:“老爷,你为何说我这是假画!”
    “明明是幅假画,还敢狡辩。你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曾老爷坚定地说。
    顾颜中眉头紧皱,在心里快速地回想着临摹的过程,心里想着:我临摹的作品再加上我独一无二造假技术,一般人用肉眼无法分辨出来。
    除非是在二十一世纪专用的技术分析仪器去检查才能分析出来。他难道有火眼金睛?
    顾颜中拼命挣脱抓他的人,理直气壮地说:“大人,这可是小的祖传之物。小的也是一时穷困,才走此下策,出卖祖传墨宝。”
    “小的不知道大人为何非要说这是一幅假画?如果,大人不识得此宝,小人不卖也罢!”
    他说着站起来,卷起他的画,心想:我本来就不想买给你,我这是为章惇准备的,是你自己要买的!
    顾颜中想着,便往外走,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曾老爷说:“慢着!”
    他回头,曾老爷坐在桌子旁,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迟迟不说话。
    顾颜中进退两难,站在书桌旁边等着。
    曾老爷看看顾颜中慢条斯理地问:“你说这画是你祖传之物,是真迹无假!”
    “我祖传之物还能有假?”顾颜中毫不迟疑,心想:这画当然是假的,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它是我画的!
    “那这世上可有两幅《韩熙载夜宴图》?”
    “有!。”顾颜中十分肯定地说。
    “有?”曾老爷一头雾水。
    顾颜中十分坚定地说:“这世上,每一幅字画都只有唯一的一幅真迹,这《韩熙载夜宴图》偏偏有两幅真迹。”
    “两幅真迹?”曾老爷疑惑地问,“此话怎讲?”
    顾颜中嘴角微微一笑,十分有底气地说:“我手上这幅真迹,是五代南唐宫廷画家顾闳中的真迹,顾闳中是江南人。也就是我祖上的祖上……”
    顾颜中一边想,一边在心里盘算:五代南唐到这北宋绍圣年间大约有一百多年,顾颜中在心里飞快地做了一个减法,确定在一百一、二十年左右。
    那么,这个顾闳中要说是自己的老祖宗,自己大约就是第七代传人了。
    他想清楚了之后,急忙说:“我是他的第七代传人。”
    “噢?”曾老爷十分惊讶地说。
    顾颜中心里微微一笑,反正你姓顾,我也姓顾,说不定我们两还真是一家,顾闳中,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这画,眼睛都不眨地继续说出《韩熙载夜宴图》的来历。
    《韩熙载夜宴图》是顾闳中奉后主李煜之命而画。此画卷中的主要人物韩熙载是五代时北海人,字叔言,后唐同光年进士,文章书画,名震一时。
    其父亲因事被诛,韩熙载逃奔江南,投顺南唐。
    初深受南唐中主李璟的宠信,后主李煜继位。
    当时北方的宋朝威胁着南唐的安全,李煜一方面向北宋屈辱求和,一方面又对北方来的官员百般猜疑、陷害,整个南唐统治集团内斗争激化,朝不保夕。
    在这种环境之中,韩熙载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扮成生活上,醉生梦死的糊涂人,好让李后主不要怀疑他是有政治野心的人以求自保。
    但李煜仍对他不放心,就派画院的“待诏”顾闳中到他家里去,暗地窥探韩熙载的活动,命令他们把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地画下来交给他看。
    顾闳中凭借着他那敏捷的洞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把韩熙载在家中的夜宴过程默记在心,回去后即刻挥笔作画。
    李煜看了此画后,暂时放过了韩熙载等人,一幅传世精品却因此而流传下来。
    “你这样说,也只有一幅啊!”曾老爷说道。
    “不,两幅。”顾颜中毫不迟疑。
    “那另一幅画又怎么何解?”曾老爷询问道。
    “另一幅画?”顾颜中微微一笑。
    他继续说:“当时除顾闳中外,李后主还派了一位叫周文矩的画师,去监视韩熙载,了解他的行踪举止。
    因此,周文矩也画了一幅《韩熙载夜宴图》。所以,世上就有了两幅《韩熙载夜宴图》。”
    顾颜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两幅不同的《韩熙载夜宴图》,他看曾老爷脸上那意犹未尽,显然是相信自己的话了。
    顾颜中话锋一转说:“大人,小的这一幅祖传墨宝是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这画的来历也说完了,大人既然不想买我这幅画,那我就告辞了。”
    顾颜中心里暗暗得意,说着就要收拾起画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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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以假乱真
    “慢!”曾老爷大喝一声,挥挥手让刚才冲进来的人下去以后,曾老爷没有想到顾颜中会这样说。
    他再次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顾颜中一番,才说:“来人!给顾公子上茶。”
    顾颜中看着曾老爷想着:曾老爷是那门子神经错乱,还上什么茶。
    顾颜中胡思乱想起来,没想到曾老爷又说话了:“公子,你把画给我,老夫给你看样东西?”
    “啊?”顾颜中不解,“老爷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就是。这画……”
    “呵呵!”曾老爷笑起来,笑声中透出几分神秘,“公子,老夫不是想要霸占你的画,你若不放心,我先把银子给你。”
    “这倒不用,大人且看就是。”顾颜中把这画交给曾老爷,心想:反正就是一幅假画,给你就给你,我要有用还能再画一幅的,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你且转身,待一切都弄好之后,我再叫你回头。”
    顾颜中老实地背对着曾老爷站着,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只听得身后一阵响声,大概是打开画轴的声音。
    他又想:不就是欣赏字画一类,何故这样神秘兮兮的呢?我怎么有些猜不透了?
    “好了!”曾老爷大声地说着。
    顾颜中慢慢地转身过来。“啊!”顾颜中惊骇地看着,两眼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曾老爷看到顾颜中目瞪口呆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
    顾颜中心中又喜又惊,感叹一声:“这怎么可能!”
    他的面前挂着两幅《韩熙载夜宴图》,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其中有一幅是假的,也就是自己今天在街上叫卖的那一幅临摹本。
    曾老爷得意地看着顾颜中,继续说:“前几日我得了一幅《韩熙载夜宴图》,也说是真迹。你看看,我把这两幅画拿出来,其中必有一幅是赝品。”
    “噢?”顾颜中安奈不住心中的诧异,心想:这还用说老子画的那一幅肯定是假的。
    顾颜中眉头一皱,这画不是应该在章惇的手中,怎么又在他这呢?难道这人是章惇?
    不对啊,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上面写着“曾府”二字。他绝对不是章惇。
    这《韩熙载夜宴图》在没有穿越过来之前,就算一个临摹本都能买出几万甚至几十万,也是造假高手们最喜欢造假的作品之一。
    他用眼角瞅了一眼曾老爷,心想:这曾老爷到底是何人,这世界上,没有两幅同样的画。
    这画在他的手里,有几种可能。
    第一,他就是老爷那天晚上见面的人,不过看他的这长相,绝对不是那日黑暗中与赵老爷见面的人。
    第二,见面的人得到这画之后,把这画转送给了他,没有给章惇。
    第三,这画是章惇得到之后,再送给他的。
    我还是先仔细看看,这是不是真迹再说,万一也是一幅临摹之作呢?
    曾老爷看着顾颜中,心想:我就知道他会吃惊。开始我认为他那幅是假的,后来他把这画的来意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我手上这幅画是假的。
    “公子?公子!”曾老爷叫了两声。
    顾颜中收起疑惑的神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认真地说:“大人,您是在跟小的使障眼法吧,世间怎会有两幅同样的画?”
    “那就请公子好好看看,这两幅《韩熙载夜宴图》哪是真,哪幅假?”
    顾颜中给曾老爷行了个礼说:“老爷,可否让我走近看看。”
    “无妨无妨。”曾老爷微微一笑。
    顾颜中走近一看,大吃一惊,心中更加肯定曾老爷手里那幅是赵老爷家的真迹。
    他毫不犹豫指着赵老爷家的那幅画说:“假画。”
    “哈哈!”曾老爷摸着胡子,故意说,“你错了,真画。”
    曾老爷说着又指着顾颜中拿来那的幅画说。
    顾颜中十分坚定,继续说:“老爷,我敢用性命担保,我所指的确实是假画。”
    曾老爷眉头一皱,心想:不错,我刚才确实是在故意试探你。
    “公子错了!”曾老爷又指着赵老爷家的那幅画,说是真迹。
    顾颜中还是很肯定。
    曾老爷又让顾颜中转身,再次调换画的顺序,不管怎么样,顾颜中都一口认定,他画的那幅是真迹。
    两人反复争论多次,曾老爷叹了口气,十分疑惑地说:“哎,也许是老夫真的老了,眼神不好使了。这两幅画,老夫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你可愿为老夫解除疑惑?”
    顾颜中一听,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心想:很简单,另一幅画是我画的。任凭你怎样调换,作为一个艺术家,自己的作品怎么都能认出来,就好像自己生的小孩,难道还不知道吗?
    再说,在你看来这两幅画都是一样的。
    可是,在我看来,哪怕只是一条简单的墨线,但是画墨线的办法有很多种,你又如何能看出来这细微之处呢?
    顾颜中越想心中越得意,他微笑着说:“老爷,其实这些只不过是一些细微的小细节而已。”
    “哪些小细节?”曾老爷一点都不放过,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表情,神态。”顾颜中指着画中韩熙载一个细微的表情,“大人,你看,这就很明显了。”
    顾颜中也不迟疑,开始为他解释两幅画的区别。
    两幅画的画面都表现了乐曲悠扬,舞姿曼妙,觥筹交错,笑语喧哗的场景。
    真迹中更突出了韩熙载心事重重,悒郁无聊的精神状态,每段中出现的韩熙载,面部角度、服饰、动作表情各有不同,但有一点相同,脸上没有笑意,总是深沉、忧郁的。
    这要跟韩熙载当时的心情有关。
    李煜派人去观察韩熙载,还要画下来,大智若愚的韩熙载当然明白他们的来意。
    韩熙载故意将一种不问时事,沉湎歌舞,醉生梦死的形态呈现在众人面前,其实他内心是十分担忧的,所以他脸上欣喜的神情下面还有一丝忧虑。
    顾颜中知道顾闳中在临摹的时候,这一点很重要,而他在画的时候,故意把韩熙载脸上凝重的表情更加突出。
    顾闳中画韩熙载脸上那些细微的东西,没有顾颜中画得夸张,他自然能看出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对书画的观察如此细致。”
    “老爷过奖了。”他说着又指着画中的桌子凳子,“其二,便是这图中女眷的服饰。
    唐朝的女子的服饰,领口略低,这幅图的领口明显要比上一幅的要低一些。
    裙腰上提高度,有些可以掩胸,下身仅着抹胸,外披纱罗衫,致使上身肌肤隐隐显露。
    大人可以找找周昉《簪花仕女图》,古诗有云:惯束罗衫半露胸,就是描绘这种装束。
    顾颜中一边说一边看着曾老爷,心想:其实这一点,也是我故意的。
    原本画的时候,这图中女眷的装束就是参照《簪花仕女图》,你不去找也就罢了,你若是去找,肯定会发现这图中的衣裙十分相似。
    顾颜中看着自己临摹的《韩熙载夜宴图》,讲起来那可是头头是道,他指着其中几枚印章又说了起来。
    “这其他的闲章看不清也就算了,这顾闳中的印章那可得好好地辨认清楚。”
    顾颜中不由得又坏笑,暗自在心里想着:当年我学篆刻的时候,不知道刻画了多少个萝卜,捏坏了多少块黄泥,这颗顾闳中的大章就是用一颗大萝卜雕刻的。
    只是用萝卜雕刻好之后,在上面轻轻地图上一层印泥,又在上面轻轻地涂上一层朱砂,这样才能更逼真。
    至于其他的几颗闲章那就更简单了,用小叶茎轻轻地染了一些朱砂,在《韩熙载夜宴图》一些该有的位置上,用白描的手法,模模糊糊地画上几笔。
    当然这画章可要心神专注,这画“章”跟画画不一样,画画哪里稍微不好,还可以用其他的颜料或者再画一个什么东西去藏拙。
    比如:不小心把一滴墨滴在空白的地方,就可以把他化成一直蝴蝶,一座远山。
    这章是盖上去的,最多最多印泥涂厚的时候,笔画会模糊一些,但是错的话就无法修改了。
    为了让这画看起来更像真的,我又拿起另一只笔分染了一些赭石涂鸦上去。你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的,省省力气吧。
    顾颜中看着曾老爷听得一丝不苟也不敢怠慢,心中暗暗得意。这些东西,我当然不会告诉你。
    顾颜中继续源源不断地说着:“大人,你看这,韩熙载为避免南唐后主李煜的猜疑,以声色为韬晦之所,每每夜宴宏开,与宾客纵情嬉游。这画就是一次韩府夜宴的全过程。”
    曾老爷还没有看过来,他又指着另一处地方说:“大人,你再看这幅长卷和另一幅相比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设色工丽雅致,且富于层次感,神韵独出。这赝品那有真迹逼真。”
    他又说着,想:新衣服设计的再难看,也比旧衣服看起来亮一些。
    曾老爷的眼珠子时不时看看上面,时不时又看看下面,他揉了揉眼睛说:“老朽真是老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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