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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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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上床入睡。这声音如此之轻,丝毫没有将其它人惊醒,红柳却听到自己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两手也不由攥紧了被子。这人练过功夫,下盘功夫还很扎实,问题是,这人白天走路却不是这样,红柳观察过自己身边的三人,都没有会功夫的迹象,而在半夜刚起床时,这人显然不再控制自己的脚步,却没想给红柳听了出来。这人,就是和自己隔了红枫的红荷。红柳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呼吸却是一点不乱。很快,下房又是一片沉静,不知不觉中,红柳也渐渐睡去,梦里面,却梦到一少年温润的笑脸,看到这张笑脸,红柳的心就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红柳四人早早起床,就赶紧忙着打扫庭院,红荷三人都是做惯此事的人,虽偌大一处院子,三人仍是有条不紊,红柳也是极有眼色,干活又不藏拙,四人一片忙碌,等太阳渐渐升起、天色大亮时,院子里已是干干净净。四人打扫完毓庆宫各个角落,俱是大汗淋漓,红棉拖着大扫帚,肚子里不由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声音响过,红棉就苦着脸说:“饿了一早上,浑身都没力气了,等会儿我得多吃个馍馍。”

    红荷看红棉少气无力的样子,就上前说:“红棉,你要是累了,就把扫帚给我,我替你放去。”

    见红荷作势要接红棉手中的扫帚,红柳早上前去拿了过来,对着三人说:“三位姐姐,我还不是太累,都把扫帚给我,我一人放去。”她初来乍到,自是对三人殷勤备至,三人也不与她客气,径把扫帚交给红柳。

    红柳拖着四个扫帚,倒是有些吃力,红荷看红柳脚步沉重往前走,就在她身后叫道:“红柳,你且等一下,我帮你一块拿。”

    红柳听到红荷声音,转过身向着三人笑笑,还没说话,红棉就一声惊呼,原来,离红柳十步远有架梯子,不知怎么从墙上滑落,正直直向红柳砸过来。三人眼睁睁看着梯子重重砸下来,红柳也是满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傻了。红柳把眼睛紧紧闭上,不忍看红柳被砸中的情形,红棉紧紧拉住红荷,一脸紧张,红荷张大嘴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紧要关头,就叫红柳身后闪出一人,轻轻将红柳一带,毛竹做的梯子就擦着红柳身子砸在地上,把花草都砸倒一大片。几人都在惊魂甫定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脸色苍白看了看没被梯子砸中的红柳,牙齿不住打颤,对着红柳说:“姐姐没事吧,我真是该死,我刚把梯子放在墙上,不知怎么梯子就从墙上滑了下来,要是砸中了姐姐,我罪过就大了。”

    红柳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仍是愣着神一语不发,倒是刚才将红柳带过救了红柳一命的那人呵斥道:“又不是第一天当差,怎如此毛手毛脚”原来,这人正是毓庆宫侍卫毛如海,合着红柳命大,毛如海刚从此处经过,就见到红柳要被梯子砸中,当下来不及多想,就将红柳一扯,以致红柳没有命殒当场。

    红荷看到这情形,长长出了一口气,高声叫着“红柳”就跑了上来,红棉和红枫就赶紧跑到红柳身边,几个人看红柳没事,都不住合掌高叫“阿弥陀佛”。

    红柳缓过神来,也不由一阵后怕,她看梯子砸下来,将旁边的花花草草都砸得一团狼籍,梯子前端竟陷进土里,心想如果真是被砸中的话,自己一条性命都要送在此处。

    旁边小太监不住道歉,又向着毛如海叩首道:“幸亏毛侍卫反应敏捷,要不,奴才这次罪孽深重了。”

    红柳也赶紧向毛如海道谢,毛如海看红柳无事,就喝道:“赶紧将地上收拾干净,要是让覃公公看到了,小心剥了你皮。”

    小太监立刻手忙脚乱收拾起来,毛如海转身离去,穿过一道墙,就看到覃公公急急走出,见了毛如海停下问道:“前院何事有巨响声”

    毛如海知道覃公公在毓庆宫的地位,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覃公公听完皱眉问道:“那叫红柳的宫女竟是吓傻了,也不知道跑”

    毛如海笑着回道:“公公,除非是会武功的,没功夫的人想跑都来不及,您刚才没看见,梯子倒下时那速度那力度,就是普通男人也跑不脱呀。”

    覃公公沉着脸想了会儿,摆摆手让毛如海离去,自己踱着步来到前院,看小太监还在哭丧着脸收拾,又重重骂了小太监一阵。小太监也不知道为何就出了这差错,任由覃公公责罚。

    罚过了小太监,覃公公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也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去。;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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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四 问 政

    三 四 问 政毓庆宫书房中,朱佑樘正奋笔疾书,专注地在纸上挥毫,丝毫不知道宫里发生的这一切,东宫讲官刘健站在朱佑樘身后,轻轻颔首不已。

    刘健自幼熟读经书,胸中常怀报国之志,自从担任东宫讲官后,他每与朱佑樘讲学,都深感朱佑樘聪慧仁义,授课从来不敢马虎。刘健料定朱佑樘登上帝位,必能做出一番大事。只是万贵妃病逝已有月余,皇帝每天悲悲切切,眼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妃一党余孽每日里奉承皇上,极尽谄媚之事,又是为万妃召魂,又是上表叩请加封万妃,且不知私下里又会对朱佑樘做些什么手脚。

    看朱佑樘专心致志撰写策论,刘健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又不由想到了朱佑樘充满磨难的坎坷身世:

    昔日皇上专宠万妃,万妃在后宫一手遮天、气焰熏天,不久后一举得子,更让万妃不可一世、横行霸道,但让万妃没想到的是,她所生皇子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当下万妃就悲悲切切,哭倒在皇上怀里。说也奇怪,万妃此后就再也没有怀孕过,无论她是拜神求佛还是遍寻良医,肚子始终没见动静,这下万妃慌了神,情急之下竟禁止其它嫔妃怀孕,发现有怀孕的嫔妃,万妃就令人一剂药灌下去把胎儿打掉,使后宫再无皇子出生,到了皇上30岁时,才发现自己膝下一直无子,心情渐渐郁闷,一日皇上揽镜自照,发现自己鬓边白发渐生,禁不住感叹道:“我老了,竟然还没子嗣。”此话一出,旁边太监张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出一番话让皇上又惊又喜。原来,六年前有宫人纪氏怀孕,万妃派人为纪氏堕胎,堕胎宫女与纪氏颇有交情,不忍心灌药,于是就向万妃回报说纪氏并未有孕,只是生了怪病,万妃就把纪氏打进冷宫。后来纪氏在冷宫生下朱佑樘,万妃得知后又让张敏前去将朱佑樘溺死,张敏见到朱佑樘,哪肯按万妃命令行事,于是索性阳奉阴违,帮助纪氏将朱佑樘偷偷养大,今日见皇上如此感慨,便趁机将此事说了出来。皇上听后立刻召见朱佑樘,第二天就下诏立朱佑樘为太子,并封纪氏为淑妃。万妃得知此事后,在后宫暴跳如雷,但大局已定,万妃只得暗中伺机行事。此后不久,淑妃在宫中暴毙,死因不详,而张敏也于次日吞金自杀,周太后听闻此事后,生怕朱佑樘性命不保,于是亲自抚养朱佑樘,并教导他说:“今后贵妃给你食物,千万不要吃。”朱佑樘将此话牢牢记住,不管万贵妃拿出什么好吃的东西,如何诱骗,始终不张嘴吃,甚至万妃处的茶水,都不敢轻易喝下。万妃见暗中加害不成,便索性在皇上面前诋毁朱佑樘,并鼓动皇上废掉朱佑樘。此时皇上膝下又有了几名皇子,竟在万妃一党蛊惑下有了废掉朱佑樘、另立太子的想法。一日,皇上命司礼太监怀恩拟旨废立太子时,怀恩以头撞地,坚决不从,皇上索性罢免了怀恩司礼监掌印职务,另让人拟旨。就在这危急关头,东岳泰山却发生了地震,钦天监报奏此事与废立太子有关,若废掉太子朱佑樘,还有更大天谴降临。皇上听闻报奏,只好将此事搁下,朱佑樘太子身份这才保住。

    刘健那处思想时,朱佑樘早挥毫完成了所做策论,呈上来让刘健审视。刘健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

    待刘健看完策论,朱佑樘在旁边笑着问:“先生以为如何”

    刘健称赞道:“殿下所作甚合我意,殿下认为,应该如何治天下呢”

    朱佑樘侃侃而谈:“汉唐都曾显赫一时,当两朝兴盛时,天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国库财力雄厚,外族俱来朝见,如我大明能重现此景,想必也是先生所盼之事。我若治天下,必心怀仁慈,亲民爱民,勤于政务,公正严明,不与民争利,不顾念一己之私,不骄横奢侈,不贪图荣华享受。”

    看朱佑樘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刘健禁不住颔首道:“殿下所言极是,汉书记载,汉武帝继位后,先后下令举荐一百多位文学贤良,董仲舒作为贤良回答武帝的策问时,曾这样说:故尧、舜行德则民仁寿,桀、纣行暴则民鄙夭。未上之化下,下之从上,犹泥之在钧,唯甄者之所为,犹金之在熔,唯冶者之所铸。所以尧、舜实行德政,人民就仁慈长寿;桀纣肆行暴虐,人民就贪鄙天亡。在上的人君教化在下的人民,下面的人民服从在上的人君,好像泥土放在模型裹,听凭陶匠的加工;也好像金属放在容器裹,听凭冶匠的铸造。由此足见人君的重要性,殿下任重而道远,大明江山担子都在殿下肩上。”

    朱佑樘接话说道:“我必当尽自己全力,以不辱肩上使命。”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他又接下去说道:“我记得汉书中还这样说: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诸位,爵禄以养其德,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于礼谊而耻犯其上。圣明的君王治理天下,对年轻的就教他们养成学习的好习惯,对年长的就授给职位察看他们的才能。用职位和俸禄来培养他们的德行,用刑罚来禁止他们作恶,所以人民都懂得礼义而耻于触犯他们的上级。可见君王治理天下,一定要兢兢业业、赏罚分明,若偏听偏信,被小人堵塞了耳目,赏罚不当、百姓怨怼,天下必定大乱。”

    刘健听朱佑樘说得慷慨激昂,情不自禁对着朱佑樘拱手说道:“殿下有爱民之心,并能怀凌云之志,实在是我大明的福气。”

    朱佑樘看刘健如此情形,忙谦让说:“先生见笑了,我今日只是信口开河,至于大明幸与不幸,当看我如何去做事了。先生也知道,许多事说起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就像许多政令,听上去虽好,实施起来却不太容易。”

    刘健脸上却是神采熠熠:“政令难行,大抵不外乎两种情况,或者官员执行不力,或者阻力过大,我倒认为,诸事当徐徐图之,既不能心急冒进,又不能遇难则止。”一边说,一边把声音低到两个人才能听到的程度:“就像此时,朝政动荡,尚不知万妃一党是否还会蛊惑皇上,殿下一定谋定而后动。”

    朱佑樘也将声音低下来说:“梁芳、万喜之流是否还未死心”

    刘健回答道:“梁芳倒还规矩,没见他有太多活动,倒是万喜,前几日私下求见皇上,不知又向皇上进了哪些谗言”

    朱佑樘听后并不说话,朝阳映在他年轻的脸上,一片明媚。;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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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合 作

    三五合作

    红莲教总坛内一片肃静,倪红裳趴在窗外,看天上云卷云舒,脸上却是一脸落莫,白衣离开这些天里,虽然圣姑和护法待她很好,她却总觉得无聊得要命,她是闲不下来的人,有时候想找点事儿,红莲教的人待她又太客气,满京城她认识的人只有丁四一人,因此趁晚上偷偷溜出去找过丁四几次,这几次让她觉得既好玩又刺激,此时她心里正想着哪天找机会再溜出去找丁四夜间聊天去,如果能让丁四逛逛北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正胡思乱想处,忽听身后笑声响起:“红裳,瞧什么呢”

    红裳忙回头,却见段青莲满脸带笑,正饶有兴趣地瞧着她。

    段青莲对红裳极是不错,每次见红裳又热情又亲密,像是把红裳当成了自己妹妹妹一样,红裳也是性情豪爽之人,最喜欢别人心直口快,自然对段青莲也比别人要亲近一些。眼见段青莲出现在自己身后,她又惊又喜,问道:“段堂主,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

    段青莲走过来,在她身旁椅子上坐下,亲昵地搂住红裳的肩,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正有话问你呢,三天前,你是不是晚上偷偷溜出去了”

    红裳大惊,小脸一片讶色,她自认做得巧妙,怎想到被人发现,嘴里“吱吱唔唔”不知说什么是好。

    看红裳如此模样,段青莲又是一串银铃一样的笑声:“三天前晚上,有人送了根钗与我,上面镶得五颜六色的花,我想我这般年纪,哪用得着这么花梢的东西,就想拿来给你,没想到到你房间,却见熄了灯,我还以为你睡了,结果走到窗前一听,里面声息全无,因此猜你是晚上出去了。”又是拍掌大笑道:“今天可好,给我这一诈,可不是马上诈出来了。”

    红裳听她这么说,脸上不禁一白,急忙向四周看去,生怕有人听了去。

    段青莲看她这样子,又是大笑起来:“别担心,今天圣姑和护法有事出去了,他们是不会知道此事的。”

    红裳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段青莲说:“段堂主,你可千万别对人说。这些日子白衣不在身边,我一个人万般无聊,因此便晚上偷偷逛了去。”

    听她这么一说,才像忽然想起来说:“听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有些天不见白衣了,白衣到哪去了”

    红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算着日子,白衣有十二天没消息了。”

    段青莲一脸惊诧:“你们都是从思灵山来的,白衣有事儿还瞒着你”不待红裳回答又说下去:“不过你们都是下一任圣姑的备选人,可见白衣还是防着你的。”

    红裳没等段青莲说完已反驳道:“段堂主,不是这样的。”她一脸骄傲地说:“白衣和我情同姐妹,我们怎会为此坏了情谊。”她语带崇拜地说:“白衣人好又聪明,在思灵山就远胜我一筹,白衣肯定是下一任圣姑。”她语气一转,又笑着说:“再说,当圣姑又有什么好,一辈子孤零零。”她看了一眼段青莲,语带羞涩,小声说道:“又不能嫁人。”

    段青莲倒是没想到红裳这么说,愣了一愣,脸上神色一变,嘴里不由附和道:“你说得对,做圣姑真没什么好的。”

    红裳看段青莲脸上神情,想了一下,又对段青莲说:“段堂主,你别让圣姑跟护法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他们俩,总是有些怯怯的。”

    段青莲脸上神情已恢复正常,当下又笑着说:“傻丫头,我这么喜欢你,怎会让你受罚呢。”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支钗来,那钗却也做得精致,红裳接过来,对感谢地说:“段堂主,你对我真好。”

    看红裳笑语嫣嫣,感叹着说:“谁让我跟你对脾气呢,我就喜欢心无城府、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看到你,我觉得就年轻好几岁。”说完后话锋一转,语带关心地问:“白衣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不会有意外吧,我知道教内这些日子可不甚太平。”

    红裳果然脸上一紧,不无担忧地说:“应该不会吧,白衣那么聪明,不会出意外的。”想了想又对段青莲说:“段堂主,要不你帮我问问圣姑,看圣姑是否有白衣的消息”

    段青莲笑起来说:“我总得先弄清楚白衣是干什么去了呀”她看着红裳,问道:“白衣走时都跟你说了什么”

    红裳认真地想了想,说:“白衣说,她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这事关系到红莲教的生死存亡。”她想了想又压低嗓子说:“我想最早圣姑和护法准备在我们两个中选一人前往办事,那天圣姑和护法试了试我和白衣功力,还考较了我们眼力。”红裳眼珠一转说:“我怎么觉得像是让我们做卧底去”

    段青莲乍闻此言,脸色大变说:“红裳,你再好好想想,你和白衣身份尊贵,怎会让你们去做卧底”

    红裳倒愈发肯定说:“对,我这么一想,倒觉是十有是这个事儿。”

    段青莲又问:“那到什么地方去呢”

    红裳又想了想,犹豫着说:“自从那日后,白衣有两日都没跟我一块,不过我瞧着她似乎走路都有些不一样。”她忽又想起一事说:“对了,有天晚上白衣还在房间里练习行了一个怪怪的礼。”

    段青莲赶紧问:“你是否还记得那是个什么样的礼”

    红裳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比划着做了一个动作。

    段青莲看红裳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脸上的热情和爽朗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一脸的惊诧。她森然笑了一声,说:“红裳,你真是好孩子,你放心,一旦有白衣的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说完后竟匆匆离去,剩下红裳一人莫名其妙。

    段青莲回到分堂,副堂主陈志明看她脸有狰狞,急忙低声问道:“堂主,发生了什么事”

    段青莲咬牙切齿答道:“我知道白衣到什么地方去了,马晴雪和成士龙这两个蠢货,这么好的时机,竟白白放过去。他们两胆子可不小,竟连这事都敢做出来。”眼一瞪问道:“那边还没回话吗”

    陈志明摇头,段青莲怒极反笑道:“我们巴巴找上门,他们还拿起架子了。你告诉他们,如果再不与我合作,还想对马晴雪心存幻想,他们连人头怎么掉都不知道。”说完后,在陈志明耳边说出一番话。

    听完这番话,陈志明脸色也是一片紧张,他将手一拱,对段青莲说道:“请堂主放心,属下誓死追随堂主,一定办成此事。”说完就急急出门去。

    陈志明走后,段青莲在屋子里又疾走了几圈,才压住涌上心头的震惊和怒火,渐渐稳住身形,嘴里犹自不信似地喃喃道:“马晴雪和成士龙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到皇宫。”又想了一会儿发狠道:“白衣那个贱人肯定是到太子那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两人竟像瞎了一样。马晴雪呀马晴雪,若不是我机警,红莲教定要毁在你手中。”

    午时,陈志明匆匆从外面赶回,他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汗水,径直向段青莲报告说:“禀告堂主,那边同意接头了,今晚亥时三棵松巷子吴家院子相见。”

    听陈志明此话后,段青莲不禁大喜:“好,陈堂主,你辛苦了,待事成之后,我定论功行赏。”

    待陈志明走后,段青莲放声大笑。

    亥时未至,夜深人静,天暗似漆,三棵松巷子吴家院子,忽地掠过几道人影,轻轻落在庭院中,这是一处极平常的民房,白天从外看毫不起眼,但到了晚上却有着说不出的诡秘。几道人影刚落定,一个男声就低低响起:“段堂主好俊的身手。”随即一拍手,正屋的大门就缓缓开启。

    段青莲料定这是那边一处秘密据点,想必上午对方在仓促之间没什么好接头的地方,只好放在这里,但既然对方在这里见面,说明双方的合作十有了。

    段青莲看看敞开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迈步走进,身后几名随从想一块跟进,段青莲将手一摆,竟一人不带,缓步走进门去。待她迈步入屋,屋门又立刻关上。

    段青莲看屋内有三人,一人正坐厅前堂椅上,脸色掩藏在阴影中,只能看到唇边无须,嘴边泛有冷意,另外两名男子侍立在他身后,眼光凶狠,体形彪悍。段青莲也不多言,大模大样坐在下首一张椅子上,只是含笑不语。

    烛光下只下坐着那人伸出手来一摆,身后的两名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就退出屋门,随手将门紧紧关上。那人随手剔亮烛火,灯光下这人赫然就是与马晴雪和成士龙密谈那人。

    那人依旧神情阴冷,嘴里淡淡说道:“段堂主真是女中豪杰,难道就不怕红莲教知道你私底下这番作为吗”

    段青莲闻言“哧”一下笑出声来:“难道曹公希望红莲教知道我这番作为吗”

    那被称作“曹公”的人哼了一声,声音尖利地问:“你上午派人所言是否属实”

    段青莲又是一笑:“千真万确,想必曹公也在红莲教有耳目吧,您应该知道思灵山所来圣女白衣约有十二天不见了吧”

    烛光照在曹公的脸上,那张不动声色的脸竟然有些隐隐作怒,而段青莲却是一脸得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门“吱呀”一声开启,段青莲从门内走出,曹公尾随其后。出得门来,段青莲将手一拱,朗声说道:“在下期待合作愉快。”

    说完后将身一纵,和另外几人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

三六 东厂

    黑夜过去,朝阳东升,街头卖早点的小贩最早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城市,紧接着,起床声、开门声、寒喧声便一处一处地从北京城漫延开,短暂地睡眼惺忪后,这座城市很快便生机勃勃,一片热闹。

    熊天雷茫然地走在街上,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身边的行人匆匆忙忙,各自有事去做,他却觉得漫无目的,无处可去。母亲在世时,他早起要习武;吃早饭时,他得意地向母亲炫耀新学的功夫;间或有空闲时,他也愿意跟镖局的老人朱叔聊聊江湖上的事情。所有这一切在今年的五月七日戛然而止,他还难以忘记自己看到母亲房间一片狼籍时的震惊与无措,难以忘记见到母亲尸首时的哀痛与悲伤,然后又是那晚自己到义庄时的惊讶与慌乱,接下来便是和丁四、郑巧娘一块的奔波,但现在,却是所有的线索全无、漫无头绪。或许,那晚的发现是自己的幻觉吧,母亲已经真的不在了。想到这里,熊天雷就悲从心来,胸中像是被掏空一样。但紧接着,他又摇摇头,他和丁四虎头牢的奇遇、郑魁的自杀、郑巧娘的遇害、高允武的被害,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慢慢地,他心头就被恨意所填满。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决不放弃,即使母亲真地不在人世,他也定会把幕后凶手给揪出来。

    想到这里,熊天雷渐渐冷静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正是丁四疾步向他走来。

    转眼间,丁四已走到他面前,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嘴里低低地说道:“天雷,那副画我参透了。”

    熊天雷闻言也是精神一振,两人赶紧寻了个没人处,丁四从怀里掏出那张小画,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画说:“原来咱们一直以为是都是人名,这几天我一直在苦思冥想,发现前面这两个却不是人名。”丁四指着画上面的太阳解释道:“这个太阳像是刚升起的样子,我就大胆猜了东。”又指着上面长长的竹竿说:“这个竹竿又画这么长,我就猜了长。”随即又指着张大嘴巴的人:“此处应是张”。不待他说完,熊天雷已接下去说:“这画上白色的窗户是”丁四看了一眼熊天雷,两人竟异口同声说道:“百户”。熊天雷不由自主把几个字念了出来:“东厂张百户。”

    熊天雷的身子竟不由抖了起来,丁四看熊天雷的样子,低声问他:“天雷,你怕吗”

    熊天雷的脸色渐渐由白变红,一声长笑说:“四哥,我只是高兴极了,你竟参透了画上含义。四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语毕又对丁四说:“四哥,我是因为母亲缘故才敢以身犯险,却无端连累你也趟了这混水。”

    丁四也是哈哈大笑:“好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脸色一肃又说道:“我身为捕快,抓捕凶犯原本就是我职责。如果这一生浑浑噩噩、蝇营狗苟,岂不是白来世间这一遭”

    两人相视大笑,胸中都是豪情满怀、无所畏惧。

    两人笑毕,丁四正色说道:“东厂自成祖始,风头渐劲,今朝皇上又建成西厂,宦官汪直任西厂提督后,东厂不及西厂得圣心,但成化十八年西厂取消后,东厂声势渐起,现在也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原来,明成祖朱棣为了寻找建文帝,首设了“东缉事厂”,简称“东厂”,成祖信任身边太监,因此便任了太监做掌印,掌印太监也被人称为提督,而提督之下,又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一名,协助提督。后来,东厂又有了“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的使命,东厂所管范围渐渐扩大,连官员平日言谈、百姓日常生活,甚至柴米油盐价格都成了东厂秘报内容,东厂更是深得圣心眷顾,被皇帝倚为支柱。

    熊天雷问道:“东厂嚣张,我也曾耳闻,不过不知张百户是哪位”

    丁四答道:“张百户名叫张青,在东厂提督刘公公处甚是得脸,此人心狠手辣,手段凶残,兼小肚鸡肠,从来睚眦必报,有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做鬼见愁。”

    熊天雷沉思着说道:“四哥,此事越来越匪夷所思,从郑魁到高允武再到张青,我只觉着诡异,真不知这是否是巧合”

    丁四摇摇头:“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事越不可思议,我就越想弄个明白,至少,不能让郑巧娘死得不清不楚。”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熊天雷又问道:“四哥,这事关系重大,你是否打算让丁伯父知道”

    丁四迟疑着说:“我原也想是否告知我爹,但依我对我爹的了解,如果知道要查东厂张青,肯定不会让我再插手此事,现在好不容易我爹不再阻止我暗中查这件事,我想,还是算了吧。等最事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告知我爹也不迟。”

    熊天雷攥了一下拳头说:“反正我爹走镖在外,也没人管我,四哥,咱们下面怎么查”

    丁四想了想说:“天雷,此事风险甚大,东厂平日里就是做暗中监查之事,咱们定要事事小心,否则,一旦被张青发现,咱们肯定斗不过张青。”

    熊天雷重重点了点头。

    丁四就凑近熊天雷耳边,轻轻说出一番话来。

    二人商议完毕,又并肩走了一段路程,眼见着就到捕快房了,熊天雷就立住了脚,向丁四作别道:“四哥,你也小心,我先想办法打听张青行程,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丁四正待答话,忽然旁边跑过一个小乞丐,约模十岁光景,眼睛中闪着狡黠,脸上的灰迹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到丁四面前老气横秋地问:“阁下是丁捕快吧”

    丁四一愣,随即点头道:“正是在下。”

    小乞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丁四道:“有人给你的东西。”说完后将纸往丁四手里一塞,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

    丁四疑惑地看着小乞丐远去的身影,迟疑地打开手中纸条,看完之后脸色却是一变,将纸条递到熊天雷面前说:“天雷,你看。”

    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大字:“档头徐成雄。”

    原来,东厂除提督、千户、百户外,具体负责侦缉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手下有若干番役,平时被人称作“档头”。

    熊天雷看完后还有些懵懂,丁四忙向他作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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