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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贵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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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开口说道:宰相大人起来罢。
随即,宰相大人扶地站起。而后,两人却都不言语,立于一旁的小厮吓得惊心动魄,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往那边看。墨行先开口道:宰相大人,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下首的宰相大人听得这样问,便如实回答:臣兄长的女儿今日办成人宴。
墨行道:让朕等这么久,原来是宰相大人有要事在身,看来是不好请的。
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家事哪比得上国事。
墨行抬了抬手说道:你下去罢。听得此话的小厮当然知道是在说他,遂躬了身,赶紧退出去。
现下殿内仅他们二人了。宰相大人便随意的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脸笑意地看着皇上,墨行不得理会。宰相大人开口说道:皇上,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墨行开口说,接的话却不是这个。道:流竹,许你喝酒吃肉受召晚来,就不许我睡着,让你等一会?宰相大人名为杨流竹,因两人感情好,在无人的时候,墨行便不拘礼数,直呼其名。
流竹笑道:皇上说的是,臣着实无礼,扰了您的清梦,还请皇上恕罪。
虽是这么说,可他却一点请罪的意思也没有,依旧笑着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至此,墨行才说到正事上来:今天交上来的奏折,我已看了。你有提到继续开扩边境,我想听听理由。
流竹随即正色,说道:近年来,我国虽是因流民已然开扩边境许多土地,现下国内百姓大多虽已脱离贫困无食之境。但发展过慢,此时此刻竟还是不及西fèng。要是将国土继续扩开,荒地变成农田,粮食多了,除了自家用外,多余的可以收购进行外销贸易,从而推进国内发展,也能够吸引有才之士到我国寻求机会。这样岂不是一石三鸟
墨行说道:你说得在理。作为宰相,接下来的事,你负责做好。
流竹躬身做揖道:臣遵旨
墨行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了,留下来陪我下会儿棋。
流竹起身,听得皇上这样说,便嬉笑着打趣道: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刚才吩咐完臣好好办事,要是臣因下棋而耽误了国事,可怎么好?
墨行回道:宰相大人,你的言辞未免多了些。
小厮应声命人摆了棋盘,沏了香茶,待皇上和宰相大人坐定,便退到后面去。时间过了许久,两人不知疲倦,直下到了晚膳时候。小厮上前询问道:皇上,御膳房来话,问您晚膳吃点什么?
墨行头不抬,也不言语,依旧思量着棋路。小厮见状,退到一边,再不言语了。不久,御膳房的小厮受了命再次到了殿外,又问了话。这次殿内的小厮再不愿去接话来回了,对着殿外的小厮使了使眼色,打发了去。皇上孤戾,饭食上从不挑剔,却也不多食,熟识这些的小厮是定不会为了这个去问第二次的。
墨行到这里已有近二十年整了。最初的人都记得他来日的样子,现今在朝为官的其中便有那时的人,二十年下来,多半已现出下世的光景,垂垂老矣,但墨行依然一头青丝如仙风姿,却是一丝未变。民间百姓有见过他的,甚说皇上是仙人下凡,来普渡众生的。
殿外的小厮年纪很小,想是新进的,此时得了命来问,没说一句,倒被皇上身边服侍的小厮给瞪了回去,又着实没有胆子再去了,正灼灼不安,委屈着脸,蹲坐在殿外的一处台阶上。
殿内,最后一盘棋是宰相大人赢了。看了时辰,宫门就要关了,流月赶紧告辞而去。墨行对小厮说道:传晚膳罢。小厮得了命,「诺」一声,便躬身退下。小厮步到殿外想去追赶那来传话的,刚出殿门,就见了那小厮竟躲在台阶上偷哭。一时还怕寻不得,见了他,遂扯起来匆匆询问他哭什么。原来这年幼的小厮本就胆小怕事,见了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的御厨,心内怯懦;今日受了命来,无功而返,怕御厨恼他,所以才不敢回去,在这里偷哭。内殿服侍的小厮想他也算可怜,日后便多多照顾了。小厮得了话回去,不多时,晚膳就做好了,一群宫女随即捧了饭食依次前后送往皇上的宫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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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晴青初见
晚饭间,任夫人张罗好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任老爷命小厮丫头分别去请李青木和小姐来。不一会,青木先到,卿晴随即便到了。任老爷任夫人叫唤大家做好。等入坐定后,任老爷今日心情很好,本想接着午时那会的兴头继续来两盅,刚想举杯,旁边的任夫人按了按他的手,使了个颜色,任老爷明白过来,这顿饭可不能胡闹。任夫人再不管他了,一面招呼青木吃饭,一面唤卿晴多吃点之类的。
卿晴自进了来见到一个男子,心内大概想到他该是那个被泼了饭食汤水的客人,看了一眼便不再往那边瞧了。青木是第一次见任卿晴,一眼见了她,只觉得世间女子皆不如,音容相貌非一般人可比,心内顿时生出些爱慕之情。但青木不是那般庸俗之人,他心内清楚,美丽的身形样貌不过是具好皮囊,要是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的话,实在算不上倾国倾城。
任老爷笑道:青木,这是我的女儿,任卿晴。说毕,再看着卿晴说道:卿晴,这是你李伯父的儿子,李青木。以前带你去过李伯父家,当时青木还在外游历学习,今年才回来。你俩年龄相当,许多事情看法跟我们不同,平时就多多言语,相互了解些得好。话毕,嘻嘻哈哈地又要饮杯了。任夫人见他又要饮,却不碍眼了,心内欢喜老爷说的话,待他说完,便笑道:青木,卿晴,你俩不要管他,只管吃你们的,吃得尽兴了才好
语毕,青木温文尔雅地笑着应了,卿晴一同微笑着,却不言语。她听得出来,任老爷是有缔结姻缘之意,任夫人对此很欢喜。而青木从中也多少听出了些许。便是大家都心里明亮,却硬是蒙上一层纱,让人云里雾里去抓挠。饭毕,卿晴告退,丫头陪着下去了。青木便也不好再坐,起身告退。
已然熏醉了的任老爷迷糊着放走了卿晴,此刻见青木也要拱手退去,硬是把他拉到跟前,不许离开,胡乱说着还有话要说之类的。任夫人在一旁扶着任老爷,一个高大壮硕,一个纤细娇小,吃劲得很。青木便顺势让任老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扶着,再两人合力一同搀扶着任老爷躺到了榻上。任夫人唤来丫头好好叮嘱一番,仔细着看着老爷。丫头承应着,便忙了起来,一会脱衣盖被,一会烧水擦脸,几个丫头分工明确,不消片刻,任老爷已经舒服地睡着了。
任夫人吩咐完后,也不盯着,只笑着请了青木去前面的会客小厅坐坐。丫头见了,赶忙沏了茶,多点了几掌夜灯,方才退下。任夫人招呼青木坐下,笑着道:让你见笑了
青木笑着回道:夫人说笑了。
听了这话,任夫人只觉得青木这般俊俏洒脱温润大方的男子能成自己的女婿,真是再好不过的,任谁也是比不上他的。心内愈发甜蜜,看向青木时,倒真当他是自己的女婿,真真一副慈母的样子了。
任夫人说道:香糯那件事我听说了,那个丫头被她父母给骄纵坏的,被领到这里来当差。平日里就一副懒散惯了的,才做出今日的事来。世侄不要见怪,就任那丫头浑去才是
听毕,青木笑道:夫人说得是。今日之事也并不怪她,当时我也急了些。再是这丫头还小,懒散些尚可以教训过来,不碍事。
任夫人笑道:世侄这样说,我就安心了。要是不急着回去,就先住下,玩上几日,让卿晴领你到处看看,你觉得怎样?
青木思量了会,并未别开视线,看着任夫人,笑着回道:夫人这样说,就这样做吧。
听到这样说,任夫人便觉得青木定对卿晴有意。随即笑着说了一些丘陵国内发生的奇闻逸事,也不耽误许多时间,不多时便借口走开,命丫头好生伺候好青木后,想来心内有事,遂往后院去了。青木则回了房,洗漱过后便打发走了丫头,脱衣睡下。
丫头走在前头高抬着夜灯笼,任夫人随步走在后头,心头想着要说的话,再是说了后,卿晴的想法。女儿的心思,她是清楚的,那股冷淡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没变过,不喜欢的任你怎样说都没用,要是这个亲事令她反感的话,就难办了。瞬时,一团乱麻萦绕心头,不知何处。任老爷任夫人的卧房离后院卿晴处并不远,仅隔了一堵墙,一些花花草草,一条曲长的石子路。不时,任夫人到了女儿的闺房外,丫头敲了门,唤了声「小姐,夫人来了」,便提着灯退到门旁。
屋内服侍任卿晴的一个名唤柒宣的丫头赶至门前打开来,笑着道:夫人好任夫人点点头,无暇顾及,四处张望着,不见卿晴,遂问:小姐呢?
柒宣回道:夫人,小姐在后面写字呢
任夫人心内纠结烦乱,柒宣说话不限声量,刺得她耳目鸣响。顿时皱起双眉,怒斥道:你个丫头,明知小姐喜静,正在写字,怎这么大声,到时恼了,看你怎么办
柒宣听了话,便不敢再大声言语了。手轻脚轻地关了门,挡了晚风在外,再唯唯诺诺地跟着任夫人去了后面的书房。卿夫人不与卿晴住一块,后院处这个院落只有卿晴一人居住。卿夫人住的更远些。
房内仅有卿晴一人,自回来后便至书房,不曾走开。又一名丫头走来,手上端着茶杯,该是刚沏的,正疾步往书房来。也怪毛毛躁躁惯了,性子又急,一个不慎,竟被自个的裙裾给绊了,手中的茶水杯碟一齐摔了出去。任夫人走在前头,柒宣在后头,倒是一句不敢言,一步不敢重,就怕任夫人恼。哪知天灾**真是避无可避,一套茶水杯碟不偏不倚地撞到柒宣的小腿上。正是夏日,细纱薄衫,哪禁得住刚起的烫水。柒宣一个蹦跳,嘴里叫唤开来:啊我勒个娘再说柒宣大手大脚,单只脚蹦踏着,一手抬扶着被烫的腿,另一手却张牙舞爪地四处摆动。也是一个不慎,任夫人正被那只大手给摆了一处,倒在地上。那时,两个丫头都呆了,真不知道怎么处了。而任夫人一时也不明所以,怎么自个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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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柒宣染枝
卿晴走出书房,看看发生什么了。两个丫头,一个扑倒着,一个抱腿单立着,茶水撒了一地,杯碟摔碎,散落其中,而距离书房门仅有几步之遥处,任夫人躺倒在地,正撑起手来,扶起身子。见此情景,卿晴大概想到发生什么了,赶忙走到任夫人身边,把她扶起。
任夫人借着卿晴的手站好后,眼见两个丫头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遂怒道:你们两个小蹄子看我明日怎么办听了这话,柒宣和另一名唤为染枝的丫头,瞬时更为害怕,小脸登时变得煞白。见此,卿晴说道:母亲,您何故跟这两呆傻的木头生起气来了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屋罢。
任夫人便由着卿晴搀扶她步入房内,不忘用眼狠狠地瞪了柒宣一番。柒宣心中害怕,再顾不上腿上的烫伤,跛着脚,轻轻地出了门,向刘姥姥的住处走去。这柒宣和染枝是刘姥姥带进来的,刘姥姥待他俩一如自身孙女般,再是两人皆年纪不大,十二三岁,正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时候,虽性子股爱玩,也都理解,再是发育时,浑身透着股朝气蓬勃,少女的氤氲气息。因此,府上没有谁不喜她倆,就算发生不快,也只念在呆傻可爱的份上,不予追究的。柒宣被染枝扶着,两人往刘姥姥处去。想起任夫人说的话,心内似有火油煎熬,不住的急着往前赶。
少时就到了。柒宣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唤刘姥姥;染枝则一手扶着她,一手推开门。两人狼狈地迈进门,瞬时寻得个位就坐下了,一人扶腿,一人擦汗。刘姥姥看着两人,笑道:你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大晚上的瞎嚷嚷,不怕招来不干净的东西,牵了魂去
刘姥姥自小家贫,为了弟弟,自幼被卖入别府,受人差遣。因喜爱学习,做事用心,在她二十二岁时,家主不收赎金就放了她回家去。可年岁已大,要想寻得这样好人家并不容易,再是刘姥姥自身不喜风月之事。前来做媒的媒娘,哪个不是花枝招展迎风烟柳,忍着性子故作娇柔妩媚地说了几个男人,言语间尽是他家好话,「如是成了,姑娘就是修了几世的佛了,才结了这么好的姻缘」。这般话,由刘姥姥听来,自觉那些不过是些俗人,有的几个钱便成龙fèng了?因此,自是不肯,即便家人极力劝说,也是无用。从今至后,媒婆上门许亲,第一见了刘姥姥冰清玉洁的那股冷傲的劲,便都败退而去了。因此,刘姥姥索性不嫁。来到任府已有三十余年,处事周旋面面俱到,遂任老爷把府内大小事务交付于她。而其它的小厮丫头们皆知此事,平日里又知道刘姥姥的厉害,心内都有些惧怕。柒宣和染枝是刘姥姥带入府的,任夫人是知道的。这两丫头是刘姥姥家的远方亲戚,因家道不济,遂求了来。柒宣染枝两人年纪相当,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长得也有几分动人之处,两双眼睛水灵灵的,怨不得人爱。两人见了刘姥姥便急急的唤着「姥姥姥姥」,那股不加修饰的亲昵劲,便是旁人怕都要化了。刘姥姥喜爱他俩非常,因此让他俩去服侍小姐。
柒宣哭丧着脸,说道:姥姥夫人要罚我们讷
染枝还好,只是神情低靡了些,一双眼睛直望着刘姥姥,不知怎么办。
刘姥姥见两人这般苦楚,心内疼惜。问道:你两这是怎么了?那个货惹到你们了?快跟我说说
柒宣遂将发生之事一字一句地说白了。想起那股登时被灼伤的痛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住地拿手去抚摸。再说到任夫人怒时说的话,就又顾不上那股子疼了。说毕,又急急地问:姥姥,您说夫人是不是真要罚我们啊?
事情原委,刘姥姥听后,原是慈爱的神情瞬时变了。走了开去,竟不管不顾了。这下子,两丫头真不知原因了,一时皆露出那般呆傻样。连唤了几声,刘姥姥皆是不应。最后是染枝忍不住,可伶兮兮地哭上了,柒宣忍着痛,眼泪似也要掉下来,倒底还是忍住了。片刻后,刘姥姥走过来,问道:你俩知错了?
柒宣染枝虽没太明白,但已经知道害怕了,遂赶忙点头,口中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刘姥姥走近了些,在凳上坐下。见两人依旧不知的样子,遂微怒道:平日里,你倆胡闹些也就算了,怎的这次竟做出这般事来想来,平日里任谁不是宽待你们几分,夫人对你们又何时少了几分。今日之事本是你们不对,怎的对我哭诉来了?夫人明日怎么办就怎么办,哪由得我说上半分,如是能说上些话,那也是不该说的。你们可明白了?
话毕,刘姥姥的这番话都对,两丫头也知道错了,瞬时忍住了眼泪,心内便多了几分世故。见两丫头不闹了,神情沉默,似在想着什么,刘姥姥便不再多说,只轻抚了她们两下,再语重心长地叹着气说道:好丫头,谁抖落出来那都有个三分错,这次就当个教训。明日也不用怕,依夫人的性子是不会太过责罚的。
听了这话,两丫头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身体松懈下来,柒宣的腿伤又让她难过起来。刘姥姥见柒宣不住地抚摸着小腿,想起前段时间自个烫到后,夫人送的那瓶紫金玉露,便从橱柜里翻找出来,拿给柒宣,说道:这是前段时间夫人给的,效用很好,记住每日擦三次,仔细着擦,再是不要碰到了水,几日就没事了。而后,柒宣染枝便回了自个的住处。
任夫人摔的这下还好无碍,当下痛了一时便不觉得痛了。卿晴扶着任夫人坐下,她则坐在一旁。任夫人心里思量了会,问道:卿晴,今日见到的那个李青木,你觉得如何?
卿晴回道:他很好。
听了这话,任夫人心内喜不自禁,却并未显露。说道:他是你父亲好友的独子,今日礼宴受邀是代父而来,而后又发生了那事,才留下做客。我见他是初次到丘陵,遂请了他多留几日,这几日你就辛苦些,带他到处看看,你觉得怎样?
语毕,卿晴便明白了。即是如此,也未曾不可,她也许久没有出去顽了,借此机会,正好遂了自己又合了母亲的意。想到此,便回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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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街市情往
次日,任夫人命丫头唤来柒宣染枝,好生说了一番话,却未让她们受皮肉苦。话毕便让她倆回去了。受此一番,柒宣染枝确有长成之处,脱去了些幼稚胡闹的性子,人见了真是愈发的觉得两丫头乖觉可爱了。
任夫人早起后,使了人去看卿晴,再打发了柒宣染枝之后,便起身来至卿晴的院落。服侍的丫头不在,刘姥姥心中有事便早起到这来看看,再是任夫人使来的大丫头,两人正服侍卿晴起身梳洗。今日非同一般,因关乎到卿晴的亲事,任夫人不想因哪里出了差错而断送了好姻缘。因此丢下宿醉的任老爷,亲自来为女儿梳妆打扮。平日里,卿晴的发式多数是最简单的,没有繁复的过程和精致的样式,只图个舒服。任夫人见了,便亲自上来,将挽好了的发髻散开,用木梳重新梳理了一番后,纤细的手指轻柔地分散开发丝,一束一束地仔细盘好,最后看去,原来是时兴的流云髻。乌黑青丝上配上少许又恰到好处的发簪;面容上擦了胭脂;所穿衣饰,任夫人皆是面面俱到,一应安排好了。如此这般调唆着办了。那些个丫头小厮们竟都呆了,只因小姐的倾城之貌,无一处不是极致夺目,高贵优雅。那任夫人满意了女儿的出行妆容,遂遣了丫头去问青木起了没。待得丫头回话:公子起了,也已准备好了。听毕,任夫人摸着卿晴的手柔声叮嘱了一番,卿晴皆都应下。再是唤来伺候的丫头,要她仔细着,路上小心,不能让小姐出任何差错。这随侍外出的丫头不是柒宣染枝,而是任夫人身边的丫头,年岁比卿晴大,做事细心,也很牢靠。
青木让丫头回了话,不多时,便又有丫头来告知: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去大门前,那里已经有轿子在等着了。青木让其回话:就过去。丫头退去后,青木便带着前日一同驾车来的小厮一道赶了过去。在任夫人的安排下,卿晴同那丫头走去前门。
青木早到了些,见小姐没来,便站在原地等着。卿晴刚至,眼见她亭亭玉立美若天仙地走来,一时恍惚离世,不知身在何处。只见任卿晴身穿一件淡黄色流云裙,材质精致飘逸,上面绣着繁复的白牡丹图,凹凸有致,竟如活脱脱一般鲜活地开在裙裾各处,衬着美丽的容颜,及那头漆黑的青丝,一时,微风吹过其间,发丝随风飞舞,裙裾处轻舞飘扬,牡丹花迎风怒放。那幅景象,遂铭刻进了青木的心里。
两人互相笑了笑点点头,却未言语。大丫头对青木行了礼便扶着卿晴打了帘上了轿,青木也上了轿。一顶轿子四个轿夫,分别四头,一齐两顶轿子,前后跟着往大街上去。那任夫人心思缜密,凡事皆要过问,只怕露过一丝一毫。今日一早就选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小厮,仔细叮嘱他带着小姐和公子一路游玩的去处,「烦杂污秽之地一概不去,纸醉金迷烟柳繁花地更是不能往的。只去些幽静无人的地方,让两个主子有歇息下来时,多说些言语便罢了」语毕,小厮精滑地点点头,一一应诺下来。
小厮起先引着轿子走在前头,刚走到街口,突发尿急,遂命了轿夫先将轿子抬到东街口的茶馆去,自个则赶紧去寻茅房了。那轿夫们不敢怠慢,得了命便应了,直朝东街口走去。到了东街口的茶馆,轿夫停了,前摆垂地,好让客人下来。大丫头挑了帘,扶着卿晴下来。在后面轿内的青木也下了来,小厮跟在后头随着。到了茶馆,该是先进去坐坐才是,那滑头的小厮还没赶来,也该等他来了再说。那小厮说尿急便跑开,在轿内的卿晴听得一清二楚,想来要是随了这小厮去,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不如等会请了那青木一齐到处顽去。因此,卿晴见他下了轿来,便迎了上去,说道:昨日,父亲唤你。青木,不如以后我也唤你青木,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卿晴,何如?
青木笑着回道:既是如此,更好。
卿晴说道:这丘陵国的茶楼酒肆饭馆处,一如其它地方,没什么特别好玩处,除了这些,倒还有些值得去的地方。
听毕,青木说道:你说得却也如此。那值得去的地方是在哪?
卿晴笑道:我所熟知的有西岭街的串胡同集市,人们满满当当地摆出自家的好东西,什么都有。还有南街巷处一个卖渔船得租金的小铺子,以时算钱,上船游至湖中,四处风光尽收眼底,又可自行垂钓,钓得鱼虾即可在船上烹煮饮食。再是北岸一处烟柳繁华巷内,虽是烟花之地,却不失冰清玉洁才学高雅的女子官客,甚而文人雅士,真有纵横才华满腹诗书之人也都喜而往之,不仅如此,那里的胭脂粉蔻竟是街铺里比不上的。此三处,便是我所知的,你觉得怎样?
青木笑而回道:卿晴所言去处,定是不俗。那现在就去?
卿晴说道:如此甚好
一个小姐,一个公子,一个丫头,一个小厮,四人便弃了轿子,一路走着去刚说的去处。先时到了烟柳处,整条街巷林立着各色邀客的院落,因是早上,遂都关门紧闭。但在此处贩卖胭脂香粉的小商贩早已摆好了摊贩,花花绿绿香色四溢的粉蔻已然从街头充斥到了巷尾。那随侍的大丫头,自小入宅,因是孤儿,不知父母,遂往年过节逛集市也都没出去过。此时,见了这些诱人的东西,倒比卿晴更甚喜爱,一会拉了她看这个,一会扯了去看那个,真真乱花了眼。而卿晴也随了她去。想这个丫头心细,性子又怯懦,卿晴倒是有意领了她来顽。最后,大丫头包了香粉胭脂兰蔻,卿晴却一物没有。青木的小厮不等主子开口,便自个帮大丫头提了去。大丫头拗不过,只好应了,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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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尽兴游玩
紧挨着烟柳巷的是一个僻静的胡同;里面住着正落寞在此的各色文人雅士。有的寄居在有情人处;有的迷恋在软香软玉里;有的实是贫穷无依;租了小房;平日里摆出些字画卖;以此度日。为了抄近路;卿晴引了他们过去。途中;看了几幅画;却有几幅好画;题的诗也有意境;青木便买了两幅。
卿晴四人穿过几条街尾巷;一路怡人怡景;倒不觉得沉闷。不多时;西岭街便到了。此刻太阳高挂;庄人农妇收了院落;齐了东西拿到门前来卖。或是一尾昨日才打上来的大鱼;或是前日媳妇才绣完的丝绢花样;或是家中多了的;用不上的;皆摆了出来;要是看上了;以物换物也可;铜钱支付亦可。此番胡同集市一如百家争艳;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条胡同道;仅余得一条又细又长的窄路;共的二人并肩而行。远望过去;宛若盛放着各色艳丽花朵的仙路。胡同道里的人家摆了摊;也不守在那里;素来无事就坐坐;有事便忙去;任那摊不管不顾。邻里街坊一道出去办事的皆有;留得门前一干事物;因此便有人过来见了好东西想买;却找不到卖主;也是常有的事。但熟识这的人皆明白;主人不在;摊上有物;要是喜欢便自行付钱;无需谈价;或是拿出一样相当的物品自行交换了也可。因此;不止是胡同道;整个西岭街从头至尾极少发生盗窃案例;即便是有;人们也都不会报官;只相信定是外来的人;偷了也就跑远了;是追不回的。
卿晴领了众人;走在其间;各自搜寻喜欢的东西。两个主子在前;丫头小厮随后。许是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十里摊贩上竟无一人。卿晴沿路依次看过去;偶尔会拿起一个玩意看一会;再放回去。丫头小厮见着了有趣的东西;你一言我一语地;嬉笑地玩闹着。青木则随在卿晴一旁;一同挑选。其间;一个结着繁复花式的玉穗子甚是精致;一条条细丝被细心地编制而后再冗接在一起;结成一簇一簇;这才只是十分之一而已;此间的精细竟是繁华街市上的商铺里所比不了的。卿晴见之喜欢;便拿了一串铜钱放回去;又有一幅绣满了白牡丹的丝帕;也极美;遂用铜钱换了;而后;虽有精致可喜之物;毕竟不是她所需;然一同以钱换了;不过是留着送人。青木虽是一样未取;却也喜欢这里;走走停停;随了众人看看;倒也不错;其间倒是会帮着丫头小厮评选一番。
出了胡同道;至了南头街;寻到那处。遂付了钱;上了渔船;除去四人;有渔娘一人在船首摆渡。四面风景果如卿晴所言;真是美极了。四人说说笑笑;一如好友般;虽是如此;互相间的礼节倒也不会逾越了去。此时;卿晴与青木之间;以相敬如宾最妙。如此佳人;笑颜如花;以礼待之;这种时刻如能长久未曾不可。青木依着美景由此衬着佳人看去;便觉此生所见美景哪及此一分;古语所言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
一时;卿晴出了船舱;询问了渔娘几句;渔娘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船桨;任船随波逐流。卿晴早回了舱内;说道:湖中最深;鱼也最肥腻;在此停了;方才能钓得到好鱼。所幸来之前带了两壶酒;一些小点心;就先垫垫;等会鱼上了钩;才吃好的。听得这样说;再见那渔娘正撒下渔网;便都耐心等着;吃了点心;喝了酒;只勾得馋虫蠕动。卿晴青木还好;只那丫头小厮没见过吃过;听了说;遂睁大了眼;直盯着那渔娘的动作;生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当真有趣。
不多时;渔网勾动;渔娘机灵;手臂一使劲;把渔网给整个拉了上来;透过渔网可以看见底下活泼乱跳的大鱼;匆匆一看;便有十数条在里面;竟有许多虾蟹掺杂其间。渔娘将网拉开;鱼虾一齐倒入装满了水的木桶内。从中挑选出几条;当做饭食;剩下的作为报酬给了渔娘;好让她按照要求烹煮。渔娘手艺熟练;不消片刻;香浓诱人的鱼汤给端了过来。紧接着;有烧红的虾蟹;整条红烧的大鱼;酒炙的鱼片;加料浓厚的鱼头肉。每一样皆使人垂涎三尺。
卿晴见丫头小厮那副馋样;便笑道:都齐了;吃吧
即便这样说;两人依旧不敢动手;主子在;怎好先动手吃。等卿晴青木动了筷;才一同吃起来。饭毕;游船时限也到了;渔娘便摆了渡;划回去。此时;午饭已过;值得一去的地方也都去。卿晴打算雇轿子回东街口的茶楼去;青木也允了。酒足饭饱的四人悠然地回了茶楼。再说那精滑的小厮;得了任夫人的命;要好生看顾好两人;谁想竟被一尿急给闹完了。回来不见两主子;得轿夫告知两人携了丫头小厮去别处玩了;遂四处找寻;绕了一个大圈也不见人影;便回了茶楼;午饭也未吃;正是焦灼着期望主子可怜他;能平安地先回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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