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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帝国时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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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秋香柔声说到这里,定定看着灵火背影,轻盈挪上前去,轻轻抬起素手,为自家夫君拂去了衣袖上沾到的一片干紫色的残花余瓣儿,又再举玉手搭在灵火肩上,轻轻捻起一根落入纱衣缝隙上的微红白发。
淡红金光里,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地轻柔,带出些许的关怀,似水双眸里清晰映出了晨光里,那灵火的背影,满布了深爱的关怀意味,似乎下刻便要从眼中溢出……这才是那相恋相爱的双日,本该照出的美好!
像严平那般……原谅咱的不小心,把此时不该提的坏蛋儿,都扯了出来……
灵火缓缓回身,看向了华秋香。阳光下的玉人,美面上轻绽如花笑容,目中满是柔情,他不由心里就是一暖。
他心中,那汪洋无尽的伤悲海洋中,浮现出一朵无比美丽芬芳的花朵儿,让他的心灵一时地摆脱了悲痛,可以再次去自由飞翔。
灵火面无表情的面上,突然地嘴角微微翘起:“秋香你,也不必担心。”
“嗯,夫君。外面天凉,你穿的少,不如暂且回房……要是不愿,妾身就去拿两件衣……”
“好了。”灵火摆下手,带头出了小山凉亭,向卧室走去。
见灵火如此,老管家心里一松,他跟上前去:“大人,老奴就去吩咐人,马上备餐。”
“默老,一切照昨晚所议进行,玩不可节外生枝。召集族中管事,用餐后,随你我同去参拜大人。”
灵默躬身低头,答应着去了。可他的额头,不知为何深深皱起,阳光下拂过老管家的面容,他眉心里的阴影儿,呈现了如那阿尔卑斯峰影般的,让人难解的深邃……
飞鹰城里,银叶镇的情报局院中。
罗曜止住了军士们行动,对着严平手下奴隶放声,指住剑士:“我说诸位兄弟,你们昨晚可都看到了啊!咱是真的不敢信啊!你们跟着他给他出力,接下来就是个死啊!以后更没有好果子吃!不信你看他,是怎么对待为自己出头的王掌柜啊?这可不是兄弟我在瞎扯!王掌柜如今可是躺在棺材里!”
“只要弟兄们在这里两不相帮,不管你以前如何,奴隶最好,属下也罢,此事了结之后?这飞鹰城随你们自由自在的出入,你们再也不是奴隶!要是,有愿意出手帮忙的弟兄?以后在这城里吃不上饭了,那就来找我罗曜!就说百八十人的,我姓罗的,一定担得起……”
任尚等越听,脸色便是越差……众奴隶自然就起了别样心思,他们被严平买下来不足一天,哪有什么忠诚可言?至于情义,能不被严平背后捅了刀子,就是再好不过啊!
当下绝大部分的奴隶可谓心有灵犀,呼啦一声向墙根就奔着去啦,他们的意思表示得再明白没有!地球语式的表达就是,我们就是一群的吃瓜观众,一群的看不惯严平的……剑士头颅扭来扭去的四顾,终于发现,此时的身边除了任尚向飞等,就只余了岳山、李山等寥寥几名的奴隶。
他心中怒火不由就消了,腰儿有些弯了,背儿变得驼了,居然在苍白面皮上,露出了带着丝颓废的不信之意。
也是怪了,这又有什么难以相信的?切!废物啊……此时情报局院角处,一朵墙缝中穿出的小黄花儿,在晨风里摇曳不休,一名奴隶的眼光落在了这朵儿花上,他似乎是闻到了自由的花香味道,面上不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此刻的灵氏大院,系统城镇中心里,村民的耳中突然就传来了,灵氏管事灵小勇的大嗓门:“严大人,族长大人求见!”
昨天灵小勇回庄后,被打了几棍,也谈不上受伤。他接着又去找了灵火请罪,却被自家大人一句话,给打发到了村民身边。
灵火告诉他,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大人身边,若严大人有什么命令,不得有任何的拖延怠慢!再敢出什么差错?就绝不轻饶你。
灵小勇自然是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在村民屁股后边跟了一夜一早。
银叶镇处,严平正为飞鹰城那里的突发状况心内惶然无措,突然就听见系统传来,灵小勇的那高声通报,心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此时双日的光辉,已散去了余红,变得完全刺目起来。
一名村民自城镇中心火烧屁股般跳起,直直向门口奔去,木萨路平两人心里有些惊讶,大人突然这是?怎么还会去迎接灵火呢?
二人虽然不解,这时候却不敢怠慢,赶紧随上……城镇中心外,灵火一袭薄薄的深色皮袍,面上沉静中透着春风般和煦之意,当真是名玉润般的君子。
他身后,除了管家灵默,还有着十数人……其中,有掌握族中重要事务的几位管事,还有在灵氏军中曾经效力过的数名将领,如今庄上的护卫统领,更有一名断了手掌之人,这正是不久前,被严平操控骑兵砍断了手掌的那位管事,他主管着灵氏一族的农耕事宜。
此时的这位管事,除了面色不时露出痛楚表情,却不敢在灵火面前,再起其它异色。
众人眼见在灵小勇通报后,这位大人居然是十分匆忙的就从楼内迎了出来?跟木萨路平一样,对严平这突然的举动,他们心里都觉得反常。
这位大人,前倨后恭的,又为何要这样?
当此时,也没有人敢在灵火面前出头,当下都把身子一让,站到灵火两侧,示意不敢受上位者相迎之礼。
灵火面上一笑,心里却是一动,看村民脸上那慌张神情,灵火心底似乎有了什么猜测?他心底为之一痛,又是想起了王博,可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
他轻轻举步迎上,就在这是,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回首相望……绚烂阳光下,一名红杉女子,纵马自大门外冲入。
她骑的马儿是匹棕红色骏马,阳光照耀下的马身反射着油亮缎彩,显然是有急事赶来。
这女子约莫二十上下,正是人生中最美的青春年华。
灵氏众人看见她,除了灵火,面上都是有些变色,这女子却是灵氏二美之一的,被严平屈杀的赵将军亲妹,赵仪嫤。
赵仪嫤平日里常伴母亲,住在落叶城中规模最大的一家药店附近。这是因赵家的那位老夫人,年高体弱,需不时的服药调养,所以两人被灵火有意的安排住在了那边。
此刻的她,显然是得到了大哥的死讯,才会这般骑马冲进庄内……银叶镇处,严平居然乐了。
在村民眼中的美女,那自是肌肤胜雪,容光慑人的,那玲珑娇躯中透着些许矫捷!当真是风姿飒爽啊,直似那穆桂英再世,又如那花木兰重生!
严平顿时忘了飞鹰城之事,村民对灵火的热情变成了下应付式的点头,他对着这位美女来路,便迎了上去。
“哈哈,这位是?长真是挺美的……”村民居然,就面露出了媚笑!
赵仪嫤心底十分悲痛中,立时多了三分的厌恶,却也只是微微皱起秀眉。她已是看到了灵氏众人,方才对眼前这身着粗衣之人,执礼甚恭的,显然是此人有着相当的地位。
她强忍住,心中欲要沸腾开来的烦躁:“你!你……阁下,又是何人?”
“咳,我是那个,在下叫严平。不知姑娘,呵,您的名……”
“你!就是严平!”不等村民说完,赵仪嫤娇面上顿时变的红艳欲滴,柳眉倒竖,美目怒睁。
银叶镇处,严平见此,顿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灵氏庄园里,村民却是下意识的把头点了两下。
下刻赵仪嫤一声娇叱,美目中恨恨落下泪来,她反手自肩上抽出利剑,剑脊啪得狠狠抽在马股!
棕红骏马嘶声一吼,突然向前冲出!
赵仪嫤练武多年,掌中一把利剑上的功夫,都要胜过这世间绝大部分的男子……就见剑上利芒一闪之后,村民脑袋儿竟被这女子借着马势险些削掉!
眼看这村民,一声儿不出,噗嗤儿倒地,几乎断掉的脖颈间血如泉涌……当场?死的不能再死啦。
哇哈哈……这一剑呢,显得是那么的美好,让全宇宙的生灵们从心底欢呼着……蓝水球儿上面的一只猫咪伸了个轻松懒腰,红火星埋住的地下水中,成群细菌儿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金星上的巍峨巨岩啊,你们为正义伸张而发泄的嘶吼,让全宇宙智慧生灵们的心儿,为之振奋的啊!
那万恶的代表,罪恶的严平爪牙儿之一,终于……在这位美女的剑下伏诛!
哦,是要歌颂这位绝美的女子,要歌颂至高的公正,它终于,出现了呀……整个的宇宙为之欢呼鼓舞,人马座的正义之箭啊,随她剑指的方向而动,狮子座尖锐的锐齿,早已附着在她剑锋边缘!
哦,原谅我,将这不知从何而来却突然落入心底的,无可抑制的莫名轻松,和任何文字不足以表达万一的莫名喜悦,稍稍地抒发出这么一点儿……
银叶镇处,严平摸着脖子,竟是吓呆了。
灵氏众人与木萨路平,眼见如此情景,一时更人人瞠目,也是呆了……赵仪嫤眼光扫过灵火,突然捂脸痛哭,身子一软竟自马上摔了下来。
灵火心中本是悲痛,他其实是强压住心中异动,这女子?这女子啊!难道世间除了你,他人就没有伤心之事。
此时灵火,突见如此场景,就便是他,也是忍之不住了。
他身子气得轻颤,面上怒色一闪而过,口中不禁一声怒喝!
“放肆!”
………………………………
八五章 灵氏鹰犬
朝阳下微风轻起,便送走了地上血光,众人眼中的村民尸体,已是慢慢的化光,要消失不见。
灵火忍不住的一声怒斥:“放肆!”
灵氏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手足无措。
而路平木萨已是反应过来,两人同时的拔剑,木萨更一声怒骂,已是向着赵仪嫤扑上。
不料下刻,却又听得灵火声音,他不由心中迟疑,止住了动作,他回身看向灵火,等他发话。
路平面上木然,眼光扫过灵氏众人,观察着他们神色,心底暗加推测……到底,什么情况?这女子如此暴怒,难道是与大人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仪嫤听到灵火怒斥,却止住了哭声,把脑袋儿便是一抬,众人只见她玉面上珠泪不绝,当真是我见犹怜……灵氏众人心里都对她,升起丝同情。
这女子一用力,自地上跃起,满腔悲愤对着灵火开口发问:“敢问大人,家兄因何而死?难道他,不是为了大人出头,被一名叫严平的恶贼所杀?昨日午间,小女的母亲得此噩耗,突然就发病,傍晚才得以醒来。母亲她,她却是命我,不得大人命令就不可擅自回庄!可是小女,昨晚又听人说,大哥他突然就被下葬?小女实在不懂,更忍不住就自己来了,为何族中就不让大哥他这个小妹,来送他最后一程?即使小女在大人您眼中是卑贱弱女,那还有二哥他,如今他还在为大人效力啊!敢问大人,二哥他如今在哪儿?原来母亲她,她昨夜为此止不住的偷着落泪,却只有小女子看见了,是不是还没有人来禀告给大人您!小女此来,只想要送送大哥,只期望见我亲兄长那最后一面,就是见不到,见不到他!也是想着,取下大哥遗物才好回家啊,也能去稍稍安慰母亲……只是,只是小女啊,真的不懂大人您方才的训斥,小女心里不解!为何这姓严的畜生竟会是,竟好像成了我族的座上宾客?方才他,这人,更对我那般不堪……那般无耻下流!还是人吗!总不成我那,难道小女那王家叔父,昨天傍晚给我娘送去得消息,都是骗人的不成?”
老管家灵默听得大怒,本来他对眼前女子心生同情,可此时这泼妇竟敢当面质问大人?她当这是哪儿里!
“住口,这是你来撒野的地方!还记不记得自己姓的是赵?竟敢对族长如此不敬!不是看你赵氏满门累世效忠我族,今日我……”
“默老,你且退下,都不要多口。”灵火十分平静的说着,打断了灵默下面话语,并让众人不要插手。
灵默身子轻震,他深吸口气却是把后面的话语,硬生生吞回了肚里。他狠狠扫了眼赵仪嫤,转身对灵火一礼,退回他身后。
灵火轻叹口气,扫过众人……木萨听得面上蓦然一红,指住赵仪嫤的长剑缓缓垂了下来,轻‘咳’了声,他举手把后脑勺一摸,面色便又恢复正常;而路平,却是面无表情,他也微微垂手,可目中突然闪过道不为人见的杀意,手中铁剑握得更紧。
灵氏众人多是面色矛盾,怒意中却带着尴尬为难,察觉灵火眼光扫来,却是纷纷低头。
眼见如此,灵火心底苦笑,踏前两步。
他满面肃穆,开口:“赵姑娘当面,灵火方才有失礼节,不该呵斥姑娘。灵火在此,给姑娘赔礼。”
灵氏众人相顾失色,若是灵火依旧呵斥这赵仪嫤,虽说其难逃处罚,可毕竟众人在旁,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可大人方才话中之意,竟是将赵仪嫤当做客人,视作了外人,赵家从此便要逐出灵氏一族嘛?
赵仪嫤也是呆了一呆,心底突然一寒,她可从未想过要离开灵氏。下刻她突然在心底,记起当年父亲故去之时,临终的叮嘱,定要复兴灵氏!又想起这多年来,灵火每隔一段时日,便亲至家中向母亲她……她看着灵火向自己施礼,欲要张口说话,可樱唇一时间却变了泰山之重,娇躯若中魔怔般的动不了分毫,其心里念头转来转去的,脑子乱成了九天之上被那飓风肆虐的一朵小小云儿,又哪儿来什么头绪?
她呆呆看着灵火对她赔礼……又听灵火缓缓续道:“赵姑娘请听灵火冒昧之言,姑娘要为兄长复仇,灵火对此不敢妄论对错。不过严大人他,如今是灵火主上。姑娘击杀大人手下魔偶,已是灵火之敌。看在昔日故人之面,灵火实不愿对姑娘出手,此番姑娘对大人冒犯之举,便由灵火一人承担。”
“还请姑娘您,如今暂移贵步,退出我灵氏居所。”
“此举虽有失礼之处,可也是为姑娘您安全之故。灵火,再次给赵姑娘赔礼。”
“如今灵火话尽于此,日后相见之日,请赵小姐谨记,那时您是严大人之敌,便是我灵氏必杀之辈!莫谓火今日,言之不预!”
灵火这话一落,灵氏众人里,终有人忍不住了,当即有两人出声。
“族长,您……”
“大人……”
灵火面上眉头竟是轻轻皱起,他回身,眼光淡淡扫过了灵氏众人,众人心里为之剧震,大人他竟皱起了眉头。人人只觉身子一沉,于这瞬间好似重了千倍万倍!
在他们记忆中,除了老大人故去之时,可从未见过大人他……灵火淡然的目光定在了方才发话的两人身上,二人闪出几步拜到在地。
“既知灵火是这一族之长,那可还记得,火方才所令。”灵火看着一名三十许的壮健男子发话。
这人名叫灵飞虎,是灵氏族人,更曾为灵氏军中将领,他所以忍耐不住出声,是因其与赵家兄弟二人,多年来相交莫逆。
灵飞虎见自家大人面上变色,便知晓灵火心中必已震怒,他再不敢开口相劝,只在地上砰砰狠磕两下头:“是小人的过错,小人一时冲动,请大人息怒,大人若要责罚,小人绝无怨言!”
“退下!”
灵火面色稍缓,挥手将其斥退,又将目光转向另外一人,语气变得柔软少许:“晓义,若是知错,你就退下。”
灵晓义也是灵氏族人,年纪二十出头,是灵氏一族后起之秀,平日里灵火对其素来是欣赏有加的。他与赵家兄弟虽说相识,可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但他在心底却对这赵仪嫤情有独钟。此事,他平日里自然不敢表露分毫,可当此时,眼见赵家就要被逐出灵氏,他如何忍耐得住?
当然,两人以前自然有过接触,赵仪嫤对他的心思,隐约有着察觉。她对其也谈不上有什么特别好感,可在心底却并不厌恶。
灵晓义深吸口气,用力抬头,英俊面容上露出一丝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固执:“大人,还请不要将赵家逐出族去。”
“望大人稍念旧情,想赵家附骥我族数万载之久,世代为我灵氏先锋屡破劲敌,遂在古时诸族中传下名号,灵氏战鼓敲,赵家锋锐横天下。精灵帝国尚存之时,我灵氏得居人族高门之首,功劳最巨者便是赵家的诸多先辈英杰。大陆上又有何人不知,赵家向来为我族众将之首……”
灵火眉头皱的更紧,他看着灵晓义,眼中慢慢透出了丝怒意,当下沉喝:“还不,退下!”
“大人!小人不能退!您可还记得,我灵氏先祖对赵家,曾下这番评语,倾万江洪波,不可动其志;纵天下富贵,无以改其忠!苍山高万顷,亦难及赵家之功。”
“大人啊,如此赵家,怎能……大人,怎能……”
灵火越听面色越沉,旁观的灵氏众人,眼见灵晓义情绪越来越激动,口上话语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却依然不愿就此停口,当下众人心里也是越发觉得沉重……而旁边的赵仪嫤,听着灵晓义之言,心下悲愤中更越来越觉得冰冷,心底掩不住的惧怕浮现上来,她的的确确没有丝毫离开灵氏之意,还有母亲和二哥,他们若是知晓了此事?
眼看灵火这般的处置,她只觉心中的委屈充塞了天上地下,布满了整个帝国大陆,这人世间?哪儿还有一丝的温暖希望呢!
想着,赵仪嫤再难承受得住,突然伏地又是放声痛哭起来,灵晓义心里一惊,终于住了口。
而灵火脸色,已越来越差了……
………………………………
八六章 晕(一)
帝国大陆上的日光,越发地盛了,将深秋清晨的寒意驱逐开来。世间万象于这灿烂阳光里,更显得缤纷起来。
就在灵氏因赵家之事,引发内部矛盾的同时,银叶镇的严平,也开始发起了疯。
他捂着脖子呆了数息,突然间就是痛骂不止。
“我靠啊,老子真它妈就是被骗大的啊!是谁说的有钱就能横着走?你说咱这里要怎么花钱,你娘格头啊,有谁能知道老子,不敢去花钱的痛苦!是谁说的会砍人的比别人狠的,就人人都怕你的?俺也杀了啊,可转眼就被一群叛徒给卖了!是谁说的要当好老大,让弟兄们有吃有喝就行啊!咱真是不明白啊,怎么走哪儿都有抢劫的,弟兄们吃饭的家伙都快要没了!都是谁说得啊!忒特马没有良心了,你还要害死多少穿越的大爷大妈!”
“靠,这些老子都认!俺最气的啊,究竟是那谁说得啊!大美女们都是很温柔很有魅力的,至于这么骗人嘛啊?温柔你马币啊!魅力你娘亲啊!有多大仇啊要这么骗人你们!老子第一次见那真正的美女,就被她追瘸了一条腿!次奥啊!第二个居然就,就直接地拿剑砍人了啊?还让不让人活啦!”
“那叫月什么的烂妞儿,老子不扒了你衣服,把你挂树上晒你仨月,这都是太对得起你们精灵了啊!还有那个,我曹到底是叫啥名儿来着,回头非要抓了你!俺是,非要倒着挂你上树,不晒得你成了鱿鱼干,老子怎么吃你这贱货,最好没有家人你!”
“我就懂不了啊,大美女们怎么都这样呐?怎么回事啊都?咱应该长得不丑啊?怎么,怎么就这么霉啊我……”
严平骂着,突然就泄了气,下刻竟是委屈的不行,当即放声大哭,哭声比方才骂声都高上不少……他这般的模样儿,正如那没啃到天鹅肉,因而伤心落泪的一只老大癞蛤蟆。
刚刚进屋的向胜见此,惊得张大了嘴,他瞪着痛哭流涕的严平,连手中放着严平早餐的磁盘儿都是不觉脱手,哐啷一声在地上摔成两片儿。
在他印象里的严平,可是位法力高深莫测的炼金大师,就连以往让所有人敬畏的灵氏族长,如今都被大人收服……自从见到这位大人后,向胜心里只感觉,大人他可是越来越厉害的!一开始做事情还能让人看懂,后来越来越是牛气了,当然这位严大人是魔法大师啊,也有着骄傲的资格,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
可如今?突然这么失态,这么的骂了就哭,算怎么回事啊?
向胜虽说心思单纯,可他对严平的感觉倒是一点儿没错的。
某货儿开始的时候,也没在心底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的,你厉害还被精灵吓得乱窜?可后来,他好不容易从落基山打洞钻出来,终于是发现自己掌握的帝国系统,功能真得十分强大。于是在心里很自然的,就以为自己成了伟大主角,以自己曾经在先进文明世界的丰富经历,完全可以吊打这群原始野蛮异界的傻缺儿们,自己这种高智商就应该骑到弱智们头上。
殊不知,若是不考虑其手中系统,单就其自身素质而言,倒是接近了那最低档次的傻瓜弱智,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一般而言,觉得自己聪明的,反倒多半是傻的。像这种,没有科学证据的感性话语,只能当笑话看。
反过来讲吧,其实严平这家伙不笨,可放在这帝国大陆就绝对成了笨蛋。不奇怪的,因为地球上的一些文明标准,放这儿一点儿都不合适,这里的人们都是原始的,文明的那套自然是行不通的。
严平走到哪儿都头破血流,归根究底是因为两种不同文明之间天崩地裂般的碰撞啊……所以此刻的他,也不能就说发飙得完全没道理,他本来的一颗正常美好的心灵,是真被伤害得不轻呀。他也终于,在此时此刻的此分此秒,有些回复了穿越前的正常心态,如今他终于就在脑中对这帝国大陆,有了些初步的清醒认识。
高智商严平的进步,毕竟是要从实践中来的。
他此时内心情绪不免激荡,变得十分的敏感脆弱,所以被向胜摔盘子的声响吓了一跳,当即泪眼朦胧的怒指向胜,化身成了这怨妇:“你也来欺负咱啊,咱又是哪里对不住你们啦……”
这句余音的袅袅不绝,令向胜反应了过来,他憨憨的一笑:“大人,俺就是没拿住碟子,手上都是油啊。这就给你重新去烤,马上好……”
这大汉虽不聪明,但近来一直被父亲向飞和严平联手进行着,花样繁多的拔苗助长式教育,所以如今也能隐约地判断出来,此时一定要远离失常的某人,才能彻底保证自身的安全。他两只大手往地上一划,就把碎盘与烤肉捧起,转身就跑。
“我说你小子,回来!给俺……”严平的埋怨声,不依又不饶。
向胜哪儿会听得到,只把城镇中心的坚固地面,跺出了声声的战鼓般擂响儿,奔出门儿去啦……
穿入楼内的阳光儿,轻轻发散着,柔弱娇躯模糊着闪入严平的泪眼之中,形成了一道显得唯美的风景。
是侍女雪梅,她强忍心中想要随严平哭泣的欲望,手持着扫帚簸箕,来到门口处,轻微着用力,几乎是无声地扫起地上遗留的碎渣儿,可严平依然被她惊扰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啊,你是那鬼啊你!”他委屈的喊着,眼泪都是四射开来。
李雪梅身子一颤,心里对方才不小心摔了盘子的向胜,升起了万分的不满,那么大个人了怎能毛手毛脚的,居然把大人的早餐都……为什么要惹,要惹大人他生气!
小侍女想着,心里更有了补救的方法,以后大人的所有餐点,都要由自己亲手送上,再不能让别人来惹怒大人了。
她轻咬着阳光下灼灼生辉的朱唇,又奋力抬起光华中青丝缭绕着垂散开的鬓首,峨眉紧蹙下的星眸深处不由带起无尽的心伤意味,偷抬起目中柔光儿扫上自家大人……她畏缩着这眼光儿,不敢触上严平面庞,只看见了他胸前方才溅湿的、还在扩大着的点点衣襟,便心痛得,再也动不得了。
一切,在这一瞬间,都心痛的静止了。
伴随着某人蛤蟆小眼儿中,正流着的那不尽水珠儿肆意洒落,李雪梅的心儿随之次次的痛颤,可她却是,不知该如何来安慰自家大人。
“你发什么呆?发什么呆啊!你也来欺负老子啊,说话啊……”严平漫天飞舞的冤屈话语里,已是含了丝怒意,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李雪梅只是呆站着,可她心儿似被撕裂开了:“是小女太软弱,大人啊……是小女,小女不知要如何对您开口啊?若能让大人不再生气伤心,该有多好……小女的父亲他,以前也有过这么伤心失望的时候,他也像您一样,偶尔会对小女发火,训斥他这不听话的女儿呀。小女那时候是觉得心里慌乱,所以才会流泪哭喊,可如今的小女,再也听不到他发怒的声音了。小女好后悔,那时候不该再惹父亲他生气的……可是大人啊,小女如今又有了大人,小女也已经长大了,小的只觉得在您面前比在父亲面前更紧张的,还有小女本不该为您心痛的,小女没有这样的资格。可是大人啊,小女,小女还是忍不住的,小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就请大人您,原谅小女的私心,你要还是生气的话,那就来训斥无用的小女,可是请您不要让小女发声了,小女说不出什么,说不出话啊,说不出任何话的……以前母亲她,还在看顾着她女儿的时候,总是要小女在父亲发怒的时候不要再去说话的,她总在事前事后放低了声音来教导小女,只要小女不说话,那么父亲大人就很快的不再……不会再生气了。所以大人啊,请您不要再生气了……”
“你,你,你!说话啊……”严平本是瘫坐在窗边,此时却一边流泪,一边伸出手不断晃动食指点向,沉默羊羔儿般的小侍女。
可李雪梅依然不出任何声响,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严平心底突然多了愤怒,他猛地伸出只儿癞蛤蟆爪儿,抓起窗边桌上数颗石头做成的棋子儿,狠狠向呆立当地的小侍女砸去!
李雪梅伤怀之际,对此毫无反应,“啪”得一颗棋子击在她额头之上,一道血迹自她苍白脸颊突现,阳光照耀下贴着她额头注出了滴滴的血珠儿,先是没入她左边青黑的眉宇,随之又出现在她左眼角儿处,一滴又一滴自那里脱离她那苍白的容颜,聚集着阳光里的七彩颗颗地涌落下去。
似乎有些刺目,所以严平的蛤蟆式泪珠水串儿变得有些收敛了,他冒水儿的速度不觉慢了些,缓了些。
小侍女好像终于感觉到了痛苦,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她身子颤了颤,脑中感到一阵的眩晕,于是跌坐在冰冷地面上。
李雪梅用尽了双臂力气,撑住了不让自己完全倒下,她只是坐在地上,心里突然轻松了起来。
“大人您哭泣的声音啊,轻了一些啊,是这样呐,您要是处罚小女……那就处罚吧。能让大人少些伤心,那就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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