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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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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鸡同鸭讲的对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学士府。

学士府门外有人在打扫,一看来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惊喜,“表小姐,你怎么来了?老奴这就去禀告夫人”。

说毕,老管家便一把丢下手里的笤帚,跑进了宅子里。

片刻后,沈氏便带着沈千贺双双来到了府门外,两人看到沈芊君的时候,都激动地不行,沈氏急忙下了楼梯来,抓起沈芊君的手,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还以为老管家看错人了呢,想不到真是君…竹儿,来,进屋坐。”沈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转口。

沈氏高兴坏了,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高冉昊,倒是沈千贺出声道,“娘,摄政王来了”。

沈氏这才止步,回头,一看阳光灼灼下的白衣男子,脸上带着一个面罩,外人看来都觉得很热,可是他却依旧风雅,倒是一滴汗都没出。

这就是传说中那位仙风道骨的北鲜摄政王?沈氏有些激动,忽然明白过来沈芊君今日的来意,急忙紧了紧她的手,上前去给高冉昊作了个揖,“十分感谢摄政王爷,我家老爷朝会未归,冒昧了,老身若有招待不周处,还望王爷您见谅。”

“姑妈,进去吧,外头热”,沈芊君看着彬彬有礼的男人,一点没有摆王爷的架子,满意地笑笑,对高冉昊的态度,也好了几分,“摄政王也快些进来吧,若是中暑了不好。”

他是神医,她可不担心他中暑,但只是说一些客套的话。

一间满富书香气息的房间内,丫鬟端来茶盏便退下,沈氏和沈千贺都站着,并不入座。

沈芊君拉了拉沈氏,“不必见外了姑妈,即便我身份再高,您也是我的姑妈,何况今日,竹儿是想请摄政王给表哥看一看…”,说毕,小心地抬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沈千贺。

“二位不如先下去吧”,许久后,喝完茶的人才慢悠悠开口。

沈芊君扬了扬眉,知道不紧不慢是他的性子,也没回嘴,挽着沈氏便出了门。

高冉昊起身悠悠地走到门口,将门带上,冲着正回头看自己的沈芊君笑了笑。

沈芊君忙回过头去,尴尬地理了理耳际的发,然后挽着沈氏去了凉亭。

屋内只剩下沈千贺和高冉昊,只是许久,也不见高冉昊有动静。他依旧闲闲喝喝茶,偶尔睬一眼站在桌边的沈千贺。

“摄政王,其实您不用大费周折走这么一趟的,我没事。”

“我知道”,高冉昊慢悠悠出声,懒懒地剔了沈千贺一眼,然后将杯子放下,起身道,“你这雨花露不新鲜,茶味道很涩口,不好喝。”

听说高冉昊一番牢骚,沈千贺倒也不急,只慢慢问道,“不知王爷所知为何?”

“你不能行人事方面,是假的。你确实那方面有过障碍,可是在受伤后不久便好了。从你的脉象和气色上来看,你根本就是个正常男人,可是我不懂的是,为何你一直要对外说自己不能行人事,要知道,这对于男子来说,是再屈辱不过的事,甚至比丢了命还重要”。

“王爷,既然您已查出了病因,并且这么快就帮我把病治好了,那便请王爷回吧。”沈千贺的态度忽然冷漠了起来,那双眼睛一直低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这些,都让高冉昊越发地好奇。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便一直在看本朝史书记载,从而他知道,这个沈千贺,以前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三年前鉴湖战役时,因为救自己下一身受伤,而不能行人事,可是他不懂,为何沈千贺他根本就好了,却还要装有病。

“你不说也行,可是你就不怕小王将此事告诉你表妹?”

“摄政王,你又为何要苦苦相逼?”沈千贺捏紧了拳头,脸上全是隐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屋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起来,许久后,矗立在桌子另一边的男人,忽然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罩摘下,然后慢慢开口,此刻他的脸上,全是平静,同时也有几分期许,“沈将军,你看看我是谁?”

沈千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说,而他想守着这个秘密,一直不想要让人发现。

被高冉昊悠悠的声音震慑住,沈千贺微微抬头,眼中焦距不足,可是当他抬头看着眼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时,久久,都没有回应过来。

直到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沈千贺猛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给皇上请安!”

☆、第三十六章 对你一心一意

果然,他就是云皇!

高冉昊看着毕恭毕敬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几步上前便将人搀扶起来,“沈将军快快起来。睍莼璩晓”

沈千贺起身,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感情复杂,直到许久后,他才道,“皇上,表妹可知道皇上尚在人间之事?”

这一问,高冉昊的身子猛然一颤,有些狐疑,而后又认真道,“你的意思是?”

“皇上,表妹还在,现在的竹儿表妹,其实是君儿。君儿当初被人掳走,回来时,宫变大火,您与假皇后,也就是真正的竹儿,一起葬生在了火海。现在好了,皇上你没死,我得把这个消息赶快告诉君儿!”

沈千贺显得很激动,抬步方要出去,可是旋即,他又止步,停在了原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不解道,“皇上,既然您还活着,为何不让君儿知道?还让她跟着宸王,不是您对微臣说,就算失去了生命,你也不舍得离开君儿的吗?”

一声声质问,发自肺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千贺的眼里充满了凄楚,当初他之所以选择退出,不就是为了成全么?

高冉昊矗立在原地,脑海里飞快地拼凑着沈千贺和萧雨两人背道而驰的话,一个说自己可以为了沈芊君不顾生命,一个则说自己恨透了沈芊君,他到底该信谁?

似乎看出了高冉昊的犹疑,沈千贺忽然冲到他面前,也不顾两人身份了,抓着他的手便质问着,“难道皇上现在另有所爱了?是不是那个摄政王妃?你已经不爱君儿了?所以才隐姓埋名,甘愿看着君儿现在这么苦?”

“不是你所想”,高冉昊蹙眉,此刻还不知如何回答他,但很快,沈千贺便冷笑着,转身走到了门边,“那你也该有点良心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吧?皇上!”

说毕,沈千贺便推门而出,脸上却是阴霾一片,他迈步就转过游廊,朝着不明方向而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向拘谨的人,此刻更加沉默阴鹜起来。

许久后,高冉昊也缓缓抬步出门,凉亭里谈话的两人看到他出来,都起身朝他走去,“摄政王,如何了?”

沈氏毕恭毕敬地问着,抬眼看了看室内,却没看到沈千贺的影子。

良久,高冉昊抬眼,眼神却不对,“令公子已无大碍了,若没事,小王先告辞了。宸王妃,不如一道前行吧?”

“也好”,看看时辰,也该回去了,沈芊君应着,然后和沈氏又说了几句话,便跟着高冉昊一前一后出了学士府。

待学士府护送的小厮关了门,他们走入大街的时候,高冉昊才悠悠开口,“沈芊竹…”。

“恩?”,沈芊君抬头,有些诧异,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这是第一次,他这样直呼自己的名讳。

“没什么”,高冉昊干笑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子走在了前头。

沈芊君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奇怪,只是她也懒得去问。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杨氏烧饼铺子时,临到分别,张妈已买好了胭脂在不远的凉亭等着她了。

对视片刻,沈芊君开口,“多谢王爷,以后表哥的事,还要麻烦你了。”

“他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他只是不想娶亲所以如此,算了”,高冉昊蹙眉,着急道,然后拧着拳头又咬了咬唇,“沈芊竹,我们…”。

“怎么了?”沈芊君歪斜着脑袋看着此刻阴阳怪气的男人,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她倒还真冷不起来,嘴上笑笑,她挥了挥手,“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可能就是临别时了。”

说到临别,高冉昊的心忽然一抽,可是再回神,沈芊君已走远。

“小姐,您吩咐的东西都买好了”。张妈将手里的小包袱掂了掂。

沈芊君点点头,“走吧。”

王府门前,一如既往,几个小厮在打扫,沈芊君走入游廊便看了看四周,计算着,这个时候,也该出事了。

“姑娘,姑娘,不好了,王妃忽然喘地厉害,这会儿去请了太医,姑娘你快去红楼看一看吧?”

一个小丫头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那神色看上去很着急,不太像是假的。

一听是亚赛病了,沈芊君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她和亚赛相处过,甚至亚赛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只不过,她所了解的,是以前的亚赛,而时过境迁,许多事,会让许多人改变。

“好,我换了衣服就去”,沈芊君迈着步子走的很急,带着张妈回了宸楼。

张妈跟在后面,觉得有些奇怪,“小姐,好端端地,怎么王妃病了?没听说她有哮喘之类的病啊。”

“不清楚,去看看才知道”,回宸楼换了衣裳,沈芊君便又急忙赶去了红楼。

来到红楼时,外面已站了好几个丫鬟,帷幔垂下,御医正在外面给亚赛把脉。

“太医,如何?”走进去,也来不及坐,沈芊君站着便问。

太医皱着眉头,收了工具,回身朝着沈芊君作揖,“王妃的脉象正常,可是却感到胸闷气短,这实在是奇怪。”

查不出病因?沈芊君的神色更加严肃起来,摆了摆手,“送太医回去,打赏下去。”

“微臣告退”,太医双手抱拳便带着药箱离开。

张妈撩开帷幔,让沈芊君坐下,床榻边看过去,亚赛的脸惨白,果然是没有一点血色,这病当真是来得蹊跷。

“姐姐,你觉得如何?”沈芊君拉着亚赛的手问着。

亚赛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多谢妹妹来看我,我没事,可能休息一会就会好了。”

两人正在屋子里谈话,忽然,外头守着的喜儿欣喜地喊道,“王妃,太皇太后和王爷来了!”

屋子里的人一听,都急忙跪下磕头,“恭迎太皇太后”。

沈芊君也赶忙起身作揖,太皇太后被高允搀扶着走进,看也没看一边的沈芊君,便朝着床榻走去,赶忙搀扶着亚赛,“就别行礼了,哀家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

“多谢老祖宗,亚赛无以为报”,亚赛说着,鼻头一酸,便扑进了太皇太后的怀里。

“傻孩子,哀家待你如亲女儿,亲娘来看自己的女儿,还要什么感谢?对了,太医来过没?怎么说的?”太皇太后抱着亚赛,前一句说地温柔,后一句,回过头,看着屋内的人,冷沉问着。

喜儿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芊君面前作揖,“回禀太皇太后,王妃的病来的突然,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奴婢私认为,王妃是撞邪了…,今日王府里就发生了许多邪门的事。”

“哦?会有这样的事?皇儿,你怎么没和哀家说?”太皇太后抬头。

高允负手而立,看着还半蹲着未起身的沈芊君,走了过去,搀扶着她的手道,“狗奴才,还敢再乱嚼舌根子,仔细本王砍了你脑袋!”

喜儿一听,哆嗦地身子发颤,不敢再抬头,闪到了一边。

“皇儿,不要就知道杀杀杀,她也没说错,哀家看这四周啊,也觉得哪里不对,若王府若有邪气,就该除一除!”太皇太后威严,忽然起身,看着沈芊君,这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太皇太后是有备而来,不过沈芊君却冷笑着,又来这一套?之前赵妔青就利用过巫蛊之术陷害过自己,现在她又使出这一招,是为何意?

“江湖相士向来是骗人的把戏,王妃这病,是心病吧,本王觉得不必再看,休息便好!”高允冷冷说着,旋即甩袖拉着沈芊君便要出去。

“皇儿,你忘了和母后的约定?你今日要是敢带着这女人出去,不顾亚赛的话,后果自负!”太皇太后愠怒坐下,抬手狠狠地拍打在身边的茶几上,震地桌子上

的杯子哐当响,噗的一声,戴在太皇太后手指上的玉扳指,碎裂开来。可见她有多生气。

看来,近日她们不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是不会罢休的,沈芊君笑着,挽着高允的手略显亲密,“王爷,不如就请江湖相士看看吧?”

“竹儿,不必理会,你若不喜欢,我送你回去。”高允不顾此刻阴沉着脸的太皇太后,继续柔声问道。

沈芊君则是看了眼坐着愤怒的人,“不能让老祖宗白走一趟,必须得查出点什么,有个交代才好,不是么?”说着,她看向床榻上枕着枕头,脸色惨白的人,心头一冷,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心软不肯去伤害的人,此刻却联手这个老狐狸想要陷害自己,那好,她不会再心软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母后,随你们去折腾”,高允拉着沈芊君便坐到了一边的乌木雕花椅上,太皇太后气地手上青筋暴起,沉声道,“韩妈妈,去,把京城最好的相士都请来,越多越好!”

亚赛哆嗦着,心里没底,她看了看那边沉静暴怒的人,抿了抿嘴。她不知道,当真相大白后,她和高允之间最后的信任和情分,都会化为泡影。

韩尚宫的速度很快,三盏茶的功夫,便找了好几个相士。这一次阵仗十分大,看来赵妔青是下了许多功夫的。

沈芊君冷笑,自然知道来者不善,她抬头,直视着赵妔青的眼神,看着其中的得意,回之一笑。

她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她都不会输!

“草民们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王爷,两位王妃请安。”

一干的相士带着一身浓重的江湖气息,说起话来也是参差不齐,几人稀稀疏疏叩拜后起身。

赵妔青扫了他们几眼,却很是不悦,“何来两位王妃?她还没入门,一日没有入门,便是个未知数,你们这些刁民,是哪里得了消息,竟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小姐即将为宸王府啊,他们哪里是乱说。

可是人家太皇太后发起火来可是要让人掉脑袋的,几人惧怕地哆嗦着跪下,又忙着七零八落地磕头。

高允紧捏着拳头要发作,却被沈芊君拉住,对着他使了使眼色,“不得”。

拳头缓缓松开,高允坐着,眼里嗜血,若是以前,他定把这些人都结果了,现在…,他起身走到门口,无名在一边守着,“王爷,何事?”

“屋子里的那些人,本王不想再看到。”

“王爷,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无名拱手,然后又退到一边。

高允冷冷负手,又重新进了屋子,此时,几名相士已纷纷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扫了他们几眼,屋内其他人也纷纷出来,宫女搀扶着赵妔青,喜儿也跟在后面,最后一个出来的,则是沈芊君。

高允上前拉着沈芊君,跟在了最后面。

“启禀太皇太后,今日王府确实发生了很多怪事,府院里的千年老树一夜之间忽然枯死,这还不算,祠堂里的灵位,也都倒下…”,喜儿跟在赵妔青的身后,汇报着,语气抑扬顿挫,听起来还倒真让人觉得事情蹊跷万分。

“发生这等大事?还不算撞邪?这王府,定是邪气冲天,有妖人作怪!”赵妔青冷冷道,不忘扫了眼不远处与高允携手的沈芊君,那心里全是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相士们围着大树转了转,然后又跟着去了祠堂,在外面打了几个圈圈,终于一起站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

“这是祖宗显灵,不满王府子嗣单薄,王府须添丁啊…”。

几个相士几乎是异口同声,都恭敬地跪着禀告。

赵妔青眯缝着眼睛,摆了摆手,“几位相士的意思是?只要添丁便可化解灾难?可是王府已有一男丁…”。

一个相士算了算,忽然躬身道,“草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那道士走到赵妔青跟前的韩尚宫身边,小声道,韩尚宫脸一阵白,便又凑到太皇太后耳边道,太皇太后冷眯着眼,忽然看向高允,“皇儿,你都听到了,你要娶沈家小姐过门也行,不过还必须答应母后,再娶一房。姑娘母后都挑好了,就你皇姐夫的妹妹,蓝馨儿吧。”

似是商量的语气,可是其中却带着威严。

“母后,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今生有亚赛和竹儿就够了,你怎么能又稀里糊涂地给儿子乱点鸳鸯谱?”高允尽量压制着语气,扫了眼那些方士,“你们都滚!”

那些方士都哆嗦着告退,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人。

“母后,您弄这么多鬼把戏,就是为了劝服儿子再娶亲?”高允冷道,也不给太皇太后任何脸面。

太皇太后被堵地慌,只指着沈芊君怒道,“你若想留着这个女人,就听母后这一次,否则!谁都不要娶!”

说毕,一甩袖子便离开。

一行人行色匆匆,带着怒气离开,高允看着那离开的一行人,眼里充满了杀气。

一群方士刚走到游廊转角,便有小厮领着他们,让他们一起去了后门。

后门偏僻的角落里,无名背靠着游廊,手里的剑却是冷冰冰的,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相士们走到一半,看到那带到肃杀的人,都止步不敢上前,问着身边的小厮,“这是何意?”

那小厮不语,只默默地跑开。

无名缓缓地转过身来,那阴鹜的双眼里全是杀气,他拖曳着剑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那些相士刚想要四处逃散,明晃晃的剑便横了过来。

“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得死!”

无名的话音刚落,整个后院便啊呀连续几声惨叫,接着便是血溅三尺,一片干净的青石板地上,立即狼藉一片。

无名收剑,立即,从四面八方,便奔出好几个小厮来,他们干净利索地将地上好几个方士地尸体都拖走,几个小厮麻利地抬着桶子冲洗,不消片刻,原本血粼粼的院子里,却一下子像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寂静的院落,水池里莲叶摇摆…

“喜儿,有没有听到,有惨叫声?我怕。”亚赛搂着自己,咳嗽了两声。

喜儿从屋外走了进来,拿了一杯茶递给亚赛,“王妃,喝口茶。”

“喜儿,咱们都按照那个织锦姑娘所说的做了,她不是说要赶走沈芊竹的么?怎么现在只是让方士传播谣言,让王爷娶亲呢?”一个沈芊竹,她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太皇太后也插手,要让王爷纳妾,她心里自然是不甘的。

“王妃,这可是除掉沈芊竹的必经之道,只不过是纳驸马的妹妹为妾,太皇太后想稳固娘家关系罢了,王爷自然不会多看那个蓝馨儿一眼的。”喜儿忙劝说着,又接着道,“难道王妃还不信奴婢对您是忠心的么?”

“怎么会?我只是不安”,亚赛捧着茶杯,低垂着双眼,喝了几口便道,“不喝了,拿下去吧。”

喜儿接过碗,眼里却闪过一丝的阴寒,“唉,奴婢先下去了,王妃好生休息。”

说毕,端着碗便出去了。

只是喜儿刚走出门,手里的碗便哐当在地,“王……爷…”。

高允踱步,负手走到一边,示意喜儿跟着。

喜儿战战兢兢,跟着他走到一边的游廊上,“王爷,不知找奴婢有何事?”

“今日这些戏码,是你想出来的吧,亚赛是怎样的,本王心里清楚。你说说,你这么忠心,本王要怎么赏赐你?”高允的脸深沉,那双眸子冰寒,像要吃人。

喜儿哆嗦着后退,脸上却满是尴尬,“王爷,对主子忠心是奴婢该做的,不必…赏赐。”

“呵!是么?不过本王倒是必须赏赐的!”说毕,便从袖子口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丢在地上,“自己把舌头割了吧。”他不想废话,也不想磨蹭。

看着地上那冷冰冰的匕首,喜儿立即摇头,眼里露出惊恐,“不…不要,奴婢该死,奴婢错了,求求王爷,饶了奴婢。”喜儿哭号着,忽然立即扑通跪下,抓着高允的裙摆便求饶起来,那一声声十分地惨烈。

只是高允负手而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本王的脾气,你懂的,要舌头,还是命,自己选择。”

“王爷,奴婢真的错了,奴婢不该帮着王妃算计沈姑娘,可是这些真的不是奴婢的主意,都是王妃,王妃她心里早就不满了…”。

喜儿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张开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伫立的男人,那双眼睛阴鹜,“王…”,只是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立即从嘴里,吐出了半根舌头。

高允冷冷扫了喜儿一眼,松开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沾了血的手,将那帕子丢在了喜儿的脸上。

“啊…,啊”,喜儿掐着自己的喉咙,可是再也发不出声音,被惊吓地,忽然晕厥了过去。

她的身旁,血水染了一片。

树梢上,鸟儿也被惊地飞起,只剩下一片落下的鸟毛和落了满地的树叶。

宸楼

高允迈着修长的腿跨过门槛,看着里面正抱着翘翘玩耍的人,示意张妈抱着孩子下去。

沈芊君抬眼看了看来人,脸色平静,“王爷怎么来了?”

“一下子这么生分了?可是在生我的气?”高允不紧不慢,上前来拉着沈芊君的手道。

沈芊君淡笑,“不会,男人三妻四妾是应该。”

“若是你爱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介意我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高允苦涩地笑着,然后摆了摆手,立即,门外,无名飞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打东西。

沈芊君狐疑抬头,“这是什么?”

“咱们大婚的喜宴安排表,你看看,还缺什么?这次可是皇上要亲自帮我们主持大婚,王府里,近日也要喜庆起来。”高允细细地给沈芊君指着每一个座位和来宾。

当沈芊君看到那名单上,北鲜太子和摄政王的时候,忽然一怔,“北鲜使节不是本月底就回去吗?”

“他们说想亲自参加咱们的婚礼,所以又推到了下个月。”

沈芊君怔怔地看着那名单上的名字,最后视线在北鲜摄政王五个字上落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下个月五号成亲?”她呆呆地看着那明晃晃的几个字。

高允则是拉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娶什么蓝家小姐。亚赛已成事实,但其他的事,我还做得了主,从此以后,我就对你一个人一心一意,可好?”

“好”,沈芊君回答地生涩,然后被高允搂在了怀里,眼神却是空洞的。

大婚…二嫁…

☆、第三十七章 二嫁惊为妃,惊变(上)

半月后

宸王府邸外,来来往往宾客络绎不绝,朱门上挂着硕大的红灯笼,上面满满地写着大红‘囍’字,门侧站着小厮,迎着进出的宾客。睍莼璩晓

几辆马车徐徐停下,从里面走下几人,锦澜为首,扫视着宸王府的装潢,忽然觉得它十分碍眼,大红的囍字,就像是一把刀子般扎眼。

他紧了紧步子,视线回落在门廊上,看到一干小厮给他行礼时,这才负手,迈步进去,只是他的眼眸里,暗藏一丝不为人察觉的东西。

后面,小扇和慕容澈也双双从马车上下来,小扇的脸上满是笑容,看上去很激动,她拉着慕容澈,加快了脚步,“澈哥哥,我等不及想见见姐姐了。”

“人家成亲,你着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慕容澈努嘴,不满道。

小扇嗤笑着,挽着他的手,“那我是太监,你就是太监总管,哈哈。”说毕,松开慕容澈的手,蹦跶着便追上了前面的锦澜,“轩哥哥,等我。”

慕容澈摇摇头,可是看着锦澜捏紧的拳头时,神色还是不禁一凌。

“北鲜太子到,恒郡王到,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迎门的小厮喊着,接着便有几个人上来抬贺礼,最后一辆马车,门打开,萧雨一身浅红色装扮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高冉昊随即走下,拉上了她的手。

“相公,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萧雨轻道。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娘子,咱们进吧”,高冉昊浅浅一笑,扣上萧雨的十指便走了进去。

王府大院里,也是十分的热闹,原本朱木的游廊也重新上了颜色,走廊里挂满了红灯笼,到处都是一片喜气。

宾客们进了府门,便被领进了前厅大堂。

“小姐,你看看谁来了?”宸楼里,也都红装素裹了一片,红色的纱帐随风飘飞,珠帘随着仪门打开而发出叮叮的声响,沈芊君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鬟们给她梳妆,此时,张妈站在了门边,退开了一步,一个身穿鹅黄色,长相妩媚动人的女子,被浮音搀扶了进来。

浮音脸上带笑,先开口,“小姐,三夫人特地来送你出嫁了。”

三夫人?巧香?

她们只有一面之缘,如今相府在她的管理下,似乎口碑不错。沈芊君方要起身,巧香便带着浮音上前来双双行礼。

“给王妃请安”。

沈芊君捂着耳朵上还没戴上的耳坠,淡淡一笑,“三娘不必多礼,起来吧。”

浮音搀扶着巧香起来,巧香脸色有抑制不住的喜色,沈芊君这才斜斜看去,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不禁惊讶道,“三娘,可是有身子了?”

“是呀,这事一直没告诉你。你在相府的时候,二姐总是刁难你。如今相府由我打理,王妃为何不从相府出嫁呢?要知道,老爷可是日日盼着你回去的。”巧香有条不紊道,双手不禁抚摸上自己的小腹,看得出,她变化很大。

沈芊君扬唇一笑,相府,谁会真心待她?如今她要为宸王妃,爹爹自然巴结地紧,可是她就是不要回相府,她倒要让世人百姓好好猜测,她和相府,有矛盾!

“本是想回府的,只是觉得麻烦,反正都在王府呆了半年,其实这婚礼办不办,我也都是名副其实的宸王妃了,如此只是阿允不想我委屈罢了。”沈芊君说着,已转过头去由丫鬟们梳妆。

浮音对巧香使了个眼色,巧香立即点点头,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耳坠子,笑道,“君儿,不知道三娘能不能这么喊你?”

一下子拉近乎了?以前去哪里了?沈芊君冷笑,也没拒绝,只点头,“好。”

“原先我们都来过好几次,可是你知道的,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相府的人有仇。你爹爹和我几次来探访,接过都被扫把给赶了出去,连带的礼品,也都被一并扔了出来。三娘知道,你还在为上次在相府差点小产的事耿耿于怀。不过事情已水落石出了,你爹也罚了二姐。还希望你莫要再生老爷的气,他是当真心疼你。”说毕,冲着外面看了看,不时便有两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你爹说,四年前你进宫便与他置气。你没带走相府里任何一件东西。现在一晃四年过去了,你再嫁,希望你能体谅老爷的心情,这次老爷不仅送来了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作为嫁妆给你撑脸面,还命我带来一样东西。”

沈芊君看着铜镜里,身后那鹅黄色的身影窈窕,她说的话无比工整,并不似她这个年纪能有的水平,若是说,她仅凭爹爹的宠爱,而成了相府的主母,她不信。

这个巧香,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哦?什么东西”,沈芊君淡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不管是几年前进宫或者是再次嫁进宸王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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