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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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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喝口水吧,不如今晚就在这里陪着王妃吧,反正沈姑娘那边也下榻了。就可怜可怜王妃吧”,喜儿端着一杯热茶上来,苦苦哀求着跪下,那眼里都是精英的东西。

高允斜睥了眼她,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茶,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才道,“好了,你下去吧,本王今日就在这里守着。”

“唉,奴婢告退,奴婢代王妃多谢王爷。”喜儿破涕为笑,忽然激动地磕头,端着杯盏便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从门缝里看了眼里面的状况。

夜慢慢深了,月亮也藏进了云里…

红楼小房里,纱帐垂下,悠悠一室芬芳,床榻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眸里,哪里还有一丝病态可怜,相反,里面却是被踌躇和犹豫填满,她从来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男人,可是当太皇太后这次说要帮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拒绝。

亚赛嘲讽一笑,觉得自己现在实在太可悲了,为了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了自尊。

可是王爷,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样楚楚可怜的亚赛吗?

纤细柔嫩的手缓缓地抚摸上了那张疲惫清瘦的脸,这些天,他真的清减了好多,可是这些却都是为了宸楼里的那个,她真的好心痛,可是那个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心痛,王爷,你知道吗?谁才是会心疼你的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晶莹滴落,一滴打在虎口处,居然有些痛,她俯身,慢慢靠近在床榻便侧头浅睡的男人身边,和着自己的眼泪,慢慢地吻上了高允的唇。

火热的唇,靠着那冰凉的唇,亚赛哭着,嘴里混杂着眼泪的苦涩,一遍遍地流连辗转男人的唇上,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滚烫的舌伸出,一遍一遍在那唇上舔一舐,让男人那原本冰凉的唇,也跟着火热一片。

高允微微睁开眼睛,双眼里却迷蒙着一丝陶醉,忽然搂上了亚赛的腰际,与她痴缠起来。

四片唇火热地交缠着,两人不满足于唇齿的相依,都伸出了舌头,舌尖碰触,似乎要将彼此最敏感的地方都挑起般。

直到高允忽然沙哑出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阿君…”。

亚赛眼眸一亮,却忽然又暗淡下来,笑得极其苦涩,她离开男人的唇,用力地呼吸着,“我在…”。

似乎是得到了最好的回应般,高允立即翻身上了一床,将人压在了身下,然后与人缠吻了起来。

纱帐落下,只能看到两个交缠的身影在一起,衣衫落尽,从帐子里悠悠传来女子痛苦而欢乐的声音。

“王爷…王爷”,亚赛一遍遍地喊着男人,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搂着身上的人。

高允只埋头人儿的脖颈处,闷闷出声,“喊我允…”。

“允…啊…允…”,一阵更为尖锐痛苦和欢愉夹杂的声音传来,响彻在整个红楼。

整个王府很安静,可唯有这红楼里,缠绵悱恻之声不断。

沈芊君一晚睡地很浅,直到第一声鸡鸣响起,张妈端了东西进来伺候她梳洗。

“小姐,听那院的人说,王爷昨日在王妃那留宿了一宿,今日我还撞到了王妃的贴身丫头喜儿,她抱着一张带落红的床单,正火急火燎地让人往宫里送呢,据说昨日太皇太后临走时,特地留下了一个妈子,临行前还嘱咐了许多,看来王爷和王妃是真的圆房了…”,张妈说地小心,捏着帕子递给沈芊君。

沈芊君将嘴里的药水吐了出来,拿毛巾擦了擦脸,才缓缓出声,“她才是王府正儿八经、八抬大轿迎娶进来的王妃,和王爷同房,那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好嚼舌根的?”

沈芊君剔了张妈一眼。

张妈忙低头,接过帕子拧了拧,却仍是不死心道,“可是昨儿个王爷还跟小姐您海誓山盟,说胡照顾你们母子一生一世的,怎么今日就…”,她是气,这红楼里的主子要是得宠了,以后小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相府里有庶母、姐妹们的陷害,这王府里,又有妻妾的争斗,到哪里才算是个清净?

☆、第三 十三章 用强

“由他去吧,对了,最近绸缎铺子的生意怎么样?”沈芊君无心聊有关高允是否宠幸过亚赛的事,她想到自己来王府近半年,沈家的天,早就换了吧。睍莼璩晓

“现在都是三夫人操持,听说全府上下的风气焕然一新了”。

沈芊君点了点头,然后坐到铜镜前,让张妈帮着她梳妆了一番,这才起身,“好了,去前厅吧。”

前厅早膳早已备好,亚赛早就端坐在乌木雕花桌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两眼出神地盯着桌子上白玉的果盘发呆,直到听到一阵缓轻的脚步声,她才回头。

沈芊君由张妈搀扶着,立在门栏前,看着起身的人,她一身桃花色露肩纱,里面一件素白色裹胸长衫,面露桃色,一看便是被一夜雨露滋润过后的结果。

喜儿站到亚赛身边,见到来人,急忙浅笑着作揖,“奴婢给姑娘请安,王妃,这会儿王爷该起了,奴婢去瞧瞧。”喜儿眼里带着笑,可说话时,那眼神明显是冲着沈芊君而来的,带着浓浓挑衅的意味。

亚赛矗立在原地,身子一僵,看了看身边的人,点头,“去吧”,然后又看向沈芊君道,“竹儿,过来坐吧。”

沈芊君浅笑着,坐到了亚赛身边,此时丫鬟又端上来了几盘小菜,亚赛盯着看了片刻后才忽然道,“竹儿,对不起。”

“哦?王妃何以道歉?”沈芊君明知故问,用帕子试了试嘴角,微微侧脸看向亚赛。

亚赛显得更加尴尬起来,捋了捋耳际的碎发,深抿了抿嘴,又张张嘴道,“昨夜我和王爷…,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知道王爷他心里只有你,所以你不用太介怀。”

“王妃介怀了吧?王爷宠爱谁有他的自由,我们一起伺候王爷,竹儿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吃味的,王妃放心”,说毕,沈芊君握上了亚赛的手。

亚赛原本很紧张,听沈芊君这么一说,这才舒了一口气,而后看向她,眼里露出欣喜,“竹儿,你真好。”

两个人看上去如此和谐,沈芊君没有半分吃醋,而亚赛似乎得到了她的谅解也很开心,但是站在门外的一袭墨衣人,却半晌未进门,捏紧了拳头。

喜儿站在高允的后面,怔怔道,“王爷,怎么不进去?”

高允沉吟,脸上却带着愠怒,然后快步走到沈芊君面前,冲着她吼着,“你们都出去!”

这话不是对沈芊君说的,而是对亚赛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丫鬟们说的。

亚赛全身一抖,看着高允那阴沉的脸,如狮子吼般的声音,喜儿急忙进屋将她搀扶出去。

屋子里的人慢慢走了出去,最后只剩下高允和沈芊君两人。

高允站着,高大的身影挡住外头所有的光线。

沈芊君坐着,看不清他的脸,可是身子却依旧坐地笔直。

“阿君,你就没有一点难受?我和她昨晚…,你就一点都不介意?还能这么开心地在这里和她和谐关系?好,你真的是太好了!”高允俯身凑到沈芊君面前吼着,说话时,手却颤抖地厉害,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红楼的时候,他是多么害怕阿君会难过,他答应过她,会一辈子守护他们母子的,可是他食言了,但一切并不是他所愿,他恨不得一剑杀了亚赛,只可惜,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违背自己的母亲…

他担心地要死,生怕她受一点伤,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彻底失望了,原来一切只是他在自作多情,阿君的心里已经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曾经他以为昊死了,随着时间过去,她一定会慢慢淡忘的,可是…

“阿允,其实今日该早点来,你和亚赛本就是夫妻,做什么都是无可厚非的…”,沈芊君的话音还未落,嘴已被封住,她睁大眼睛看着高允被放大的脸,那双眼眸里带着怒气,吻来势汹汹,几乎是狠狠地含住她的唇,她来不及拒绝,后脑勺已被大手禁锢着,只能被迫逢迎着那吻。

“阿允,不要这样…”,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喉咙里,然后吞没在高允的嘴里,最后只变成一声呜咽。

高允那双眼眸通红,嗜血一般染上一层霸占的情一欲,慢慢的,他的吻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大手慢慢沿着人儿的后脑勺一直到她的腰际,将人打横抱起,将人送上了饭桌。

沈芊君身子一僵,被压在饭桌上,挣扎着,却把旁边的盘子都一把挥到了地上,只听到一阵阵盘子碎裂的声音,小菜散落在地上,将地上的红毯子弄脏。

“阿允,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

沈芊君喊着,好不容易移开嘴,可是高允已栖身下来,用身子狠狠抵住了人儿,她被迫分开了双腿,就等待着男人下一秒的强势占有。

她害怕了,甚至是觉得委屈了,她的阿允从来没有这么强迫过她,可是这次…,手慢慢地在饭桌上摩挲着,直到抓到一个杯子,她用力地拿着杯子,想要把它敲碎,然后用来自卫,也许,也许这样可以让他心中的怒气消一些。

高允看着身下拒绝的人,嘴上冷冷一笑,却不理会她的求饶,更加强势地俯身到人儿的脖颈处,湿热的唇,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绕。

纤细的手艰难地抓着杯子,却终究没有抓紧,杯子沿着桌角碎裂在地,碎片飞溅在高允的绣花锦袍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两人瞬间都大汗淋淋,缱绻交缠,呼吸交错。沈芊君的手紧紧地扣在桌子的木板里,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卡擦一声断裂。她缓缓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伸长了脖子道,“阿允,是我对不起你,你来吧,我不反抗。”

像是心灰意冷般,她的身子忽然真的就停止了挣扎,像一具死尸般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脖子上,锁骨上疯狂的亲吻,眼泪沿着眼角便在脸上滑落,滴落在桌子上。

直到忽然,高允停下了扣在沈芊君手腕上的手,抬起腰身看着身下的人,眼里有痛苦,有疯狂,有煎熬,有所有所有复杂的感情。

高允缓缓移开了身子,如一尊塑像一般站在了桌边,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折磨地衣襟缭乱,头发凌乱的人,忽然心中一涩,他爱她,爱到骨子里去了,可是她懂么?

留恋的眼神最后看了眼人儿被自己扒落在膝盖处的裤子,露出里面白皙的风光,高允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捏着拳头便离开了。

只是她永远不知道,若是今日,哪怕只要她多说一句话,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沈芊君缓缓坐起,侧脸看着高允落寞离去的背影,他的发落了一背,整个人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看上去是那么地萧索。

直到高允走远了,张妈才快步跑了进来,一看屋子里,饭菜都打了一地,而沈芊君身上的衣服凌乱,肩头上的衣服早就被扯烂了,此时裤子也掉在了脚踝处,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小姐,这是怎么了?王爷,王爷他怎么能对你用强呢,他不是罪疼惜小姐你的嘛?”张妈着急着,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跑到沈芊君身边,一把抱着她哭地嚎啕。

沈芊君双眼呆滞,却没有再说一个字,而是任由张妈在她身上哭着,然后帮她穿着衣服,裤子。

回到宸楼时,沈芊君依旧是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直到吴婶抱着翘翘来,翘翘那一阵哭声才把她惊醒。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晓得怎么了,小世子一直哭个不停。”吴婶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而来,一向乖巧的翘翘,像是能感觉到自己妈妈的心情一般,伸出小手似乎在喊,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小姐,你抱抱小世子吧,你瞧它哭地多伤心。”张妈擦着眼泪,接过翘翘抱着送给沈芊君,沈芊君看了一眼,心也跟着难受起来,抱着翘翘搂在怀里,翘翘瞬间就不哭了,乖乖地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沈芊君的心口。好像在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沈芊君心里的委屈瞬间都没了,抚摸着翘翘的小脑袋,微微笑了起来,“妈妈有你,什么都不觉得委屈。”

她抱着翘翘,抱了好久好久…

吃过午饭后,沈芊君便换了一身便装,吩咐吴婶照顾好翘翘,便和张妈一起出去了,王府的阶梯上,浮音早就等在了石狮子门前,一看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小姐”。

“织锦”,沈芊君拉着浮音的手,脸色已如之前一般的平静,“那名东家已联系好了么?”

“恩,已经约好在香满楼见了”,浮音回答着,看了眼张妈脸上隐约露出的哀伤,又问道,“小姐,你在王府可好?”

“恩,挺好的”,沈芊君答着,可是明显,张妈张嘴欲言什么,却还是咬了咬唇,没再说话了。

浮音心思缜密,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可她听沈芊君这么说,也没再过问,只是先走到马车边,为她开了车门。

三人陆续上了车,王府后暗藏的两人才缓缓站了出来,“喜儿,现在我已经得到王爷的宠幸了,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王妃,你真是心底太善良了,当初她进王府差点抢了您的位置,您还这么为她着想,奴婢觉得这个沈姑娘不简单,她接近王爷定是有目的的,她经常私自出门,奴婢调查过了,却不是回相府,那王妃你说说,一个有夫之妇,总这么鬼鬼祟祟的,出去能见谁?”

喜儿说着,眼里有些不屑,似乎这话就意思是沈芊君去外面偷人了。

亚赛捂着嘴巴,却轻声道,“这不可能。”

“王妃,不如咱们就跟去瞧瞧”,喜儿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拉上了亚赛,“马车奴婢早就备好了。”

香满楼门前车水马龙,行人过客来往不断,马车停靠在门前,浮音先下车开了门,里头立即有小二出来拉马车。

“小姐,到了”。

沈芊君应了声出来,抬眼一看鎏金字体写着的‘香满楼’三个字,想起几日前,自己和阿允还在这里开玩笑,可是经过今日,她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了。

正了正衣襟,沈芊君走在了前头,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的厢房。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购买咱们外销旗袍的大东家?你可知他身份来历?”沈芊君走在前面,随意问着。

浮音在左侧,皱了皱眉,“不清楚,这个人一直隐瞒身份,只知道咱们的旗袍一直都由锦绣山庄大量购销,今日红霞夫人忽然说,大东家相见咱们。”

“如此”,沈芊君随口应着,小二已停住,在天字一号的厢房前躬身道,“这位小姐,已经到了。”

“有劳了”,沈芊君点点头,小二推开门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后道,“里面的客人说,只让这位小姐一人进去。”

沈芊君正要上前,浮音却伸手挡在了前面,“小姐,不可”,她眼里带着犹疑,可是沈芊君却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眼张妈和浮音,“你们等着吧,没事的。”

那小二推着门直到沈芊君走进才关上,冲着浮音和张妈道,“二位要不要去楼下喝口小茶?”

“好”,浮音答着,抬步便要走,张妈却呆在原地不走,“我就在这等小姐出来,你去楼下喝茶也好”,她担心小姐,去楼下喝茶肯定坐不住。

浮音笑笑,也没再劝阻,跟着小二下了楼,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热茶便喝了起来。只是她杯盏刚放下,便看到喜儿搀扶着亚赛进了门。

小二十分殷勤地上前去招呼,“两位客官,请进。”

“我们找人,方才那位小姐进了哪个房间?”喜儿来势汹汹,搀扶着亚赛进了大厅。

那小二回头看了眼窗口喝茶的浮音,而后又赔笑着对二人道,“请随我来。”

见到喜儿和亚赛跟着小二上楼,浮音也不阻止,只是嘴角微微一扬,看来姐姐,你的麻烦还真多,不过妹妹帮不了你了。她想着,又继续闲闲地喝了一口茶。

沈芊君进了屋子,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屋子里扑鼻一股清香,入眼便是一个白色大屏风,屏风后面,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正在闲闲地喝茶,知道有人进来,却也不紧不慢。

倒是红霞忍不住,先走了进来,带着笑看了眼走来的人道,“沈姑娘,公子等你多时,红霞就先告退了。”

红霞笑眯眯着便对沈芊君欠了欠身,推门出去。

沈芊君用余光扫了眼重新关上的门,缓缓出声,“请问公子是?”

“清风山庄金笛公子,不知姑娘可知?”屏风后传来男子悠悠的声音,而后便见那人起身,转出了屏风。

沈芊君身子一颤,看着迎面而来的俊俏男子,半晌声音卡在喉咙里,没能出声。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锦澜不笑,可是眼里却带着几分的笑意,他单手负在身后,站在屏风前,那风度翩翩的样子,有几分令人怔神。

“是挺惊讶的”,沈芊君干笑着,才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直都是你在背后帮我”,她一直奇怪,自己的旗袍只进入预售期,便销售一空,原本还真以为是自己构思精妙,想不到,这背后竟是有富可敌国的北鲜太子在帮忙。

似是看出了沈芊君脸上的失落,锦澜急忙开口,“你设计的款式的确很新颖别致,不过只能在青一楼这些欢场销售,寻常百姓却不能穿着这种衣服上街。但是北鲜不同,北鲜人本就开放,你设计的这种衣服,配上我们北鲜人的高长马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沈芊君惊讶地抬头,对上锦澜的眸子,那里面深邃如海水,看不出他言语有几分真假。

“谢谢”,除了说谢谢,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次来,一半是为了大云和北鲜修好之事,另一半是为了你。这半年多,不知道你想地怎样?如今大云的局势已定,梁王登基,赵氏把持朝纲,这些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扭转乾坤。只是我没想过,你终究还是回到了宸王的身边,但却又不利用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能力,你这般优柔寡断,不如趁早断了报仇的念头。”

锦澜上前一步,负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拉上沈芊君的手。

他的手厚实温暖,紧紧地抓着她,让人一阵心惊,忙把手缩回,“当今皇帝昏庸,他登基不久就广纳四方美女,收纳先帝后宫,平日也不理朝政,只懂寻欢,如此皇帝执掌大云,大云迟早会亡国,我不能看着昊的天下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沈芊君说着,眼里满是决绝,然后从锦澜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藏在身后。

锦澜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嘴角一扯,反问着,“那你想怎么做?我都能帮你。我说过,只要你肯只手,我便为你遮天,你手里的金笛,可以调动北鲜20万军队。只要你愿意,北鲜可以作为你的后盾,助你踏平一干逆党!”锦澜脸上全是身为王者的意气风发和威严,他矗立在屏风边,全身却似乎散发着一股力量,能将那屏风远远拒之,他是北鲜太子,未来九五之尊的王者,他的话,必然是真言。

沈芊君垂眸,忽然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送到锦澜面前,“我不知这金笛这么重要,还是还给你吧,大云和北鲜要永修旧好,这是昊一生的愿望,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破坏了这美好的愿望。”

那金笛在掌心,静静地躺着,锦澜看着,手也未伸出,而是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倔强的女人,即便自己已无路可走了,却也不肯低头向人求救。

“在高冉昊面前,你会示弱吗?”许久后,锦澜脸上才重新有了表情,出声问着。

沈芊君表情忽然僵直,手指曲了曲,盯着那金灿灿的金笛,而后才缓缓开口,“也许吧,也许我会示弱”,她想起了云宫里的种种,那时候,似乎她也是这么好强的性格,从未示弱过,总是和他较真。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锦澜忽然激动道,可是最后两个字却还是湮没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样?”沈芊君手指一僵,抬头看着锦澜,眼里充满惊喜。

“他很幸福,这辈子能得到你的爱,很幸福。”锦澜松了口,忽然扬唇,却笑得很苦涩,原来他是这么害怕说出那个人还活着的消息,他不甘心,他要再赌一赌,让这个女人跟自己走。

“呵呵,我没那么好,不过还是谢谢你。不过我决定在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偷偷帮我,我想看看,没有你们,我一个人能走多远。”沈芊君咬着下唇,眼里满是坚定,她回身,将手中金笛放在桌上,便要离开。

只是她开门刚要走,手肘却被人忽然拉住。

“这个你拿着,它对于你只是我们之间的思念,不是么?”锦澜将金笛塞到沈芊君手里,紧紧地捏着她的手成拳。

沈芊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紧了紧拳头,握着金笛走了出去。

只是,她刚推门,迎面便走来两人,一个是喜儿,脸上正带着拽贼正着的得意,另一个则是亚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怀疑,她唇畔抖着,声音发颤,“竹儿,你真的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和男人在此处幽会?”

“王妃,奴婢早就说了,沈姑娘她可是美艳动人,追求者定是很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她第几个?”喜儿冷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个丫鬟,完全没了一点分寸。

“啪”的一声,喜儿的话音还未落,便捂着被打地生痛的脸,惊恐地看着眼前扬手的人,“你,你打我?”

她带着颤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芊君平静着脸,可是却粗暴带怒的举动。

“你是什么东西?这样和我说话,即便我如何,你也须记得,自己是婢,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沈芊君眼眸一沉,逼视着喜儿,吓地她不端后退,躲到亚赛身后,“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沈姑娘分明就是与人有染!”

与人有染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在香满楼的二楼久久回荡,楼下喝茶的客人都纷纷挤在了楼道上,看着好戏。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宸王府的王妃来捉奸。”

“宸王府不是有两个王妃么,你说的是哪个?”

“哎呀,可不是旧王妃来捉新王妃的奸么?”

“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奸夫是谁啊?”

楼梯上拥挤着人,大家你一眼,我一语,倒是底下喝茶的浮音,不紧不慢,方才,可是她费了一番唇舌同这些无知百姓散播了一些话,看来接下去,有好戏看了。

她淡淡一笑,看着手中杯盏见底的茶,茶叶沉淀在杯底,缓缓将指头伸了进去,将那茶叶挑起,她从来喝茶不喝第二遍,这些茶叶,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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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 四章 亚赛倒戈,毒计预谋

楼道上稀稀疏疏站满了人,而此刻,天字一号房门口的一干人却是僵持在原地,亚赛此时脸色很不好看,认真地抓上了沈芊君的手质问着,“竹儿,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睍莼璩晓”

她以为沈芊竹是爱着王爷的,王爷又是爱着她的,是以才一直这么隐忍,若是她知道沈芊竹做了任何背叛王爷的事,定不会轻饶她的。

沈芊君看着亚赛抓着自己的手,垂眸冷静待发话,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锦澜推门而出,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喜忧,他峻冷的容颜背光而立,只能看到他款步朝亚赛走来,凑近道,“宸王妃,您该不会是觉得本太子和沈姑娘朋友叙旧也算是有染吧?”

亚赛被锦澜步步紧逼着后退,支支吾吾半晌不敢出声,以前锦澜一直在云宫里,是高冉昊的贴身侍卫,若说他对云宫的人熟悉,那是无可厚非。

只是现在如若将北鲜太子和沈芊竹的事传出去,怕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有染那么简单了,这还牵扯到两国的国体。兹事体大。

亚赛干笑着,“怎么会?若是知晓是与太子叙旧,本妃当然不会…”。

“王妃知道便好,那么现在本太子与沈姑娘还有其他的事,不知道王妃可否让路?”锦澜不紧不慢,看着亚赛的时候,脸上微微和缓了些神色。

亚赛哑口不语,“当然”。

她就那么呆怔地看着锦澜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然后沈芊君也迟钝了片刻,跟在了后面,一行人都跟了过去,最后只剩下亚赛和喜儿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天字一号门前。

看着怔神的人,喜儿忙拉着亚赛的手腕道,“王妃,他们明明就是…,咱们要抓个正着啊。”

“算了,回去吧,这事咱们管不了”,亚赛看着离去的一行人,叹了口气,喜儿不解气,可是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了亚赛身后,不过回去后,她可得把这事告诉王爷,可不能让王妃白受委屈。

“好了,谢谢你方才为我解围”,走出香满楼的大门,沈芊君忽然止步,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回身看向锦澜。

锦澜沉吟许久后,才片刻出声,“让我再送送你吧?”

“不必了,她们还在看着呢”,沈芊君抬眼看了看香满楼内正走出的主仆二人,浅浅一笑,“麻烦殿下寻机会提醒摄政王,答应过芊君的事,希望他不要食言。”

锦澜身子一颤,看着沈芊君回避的眼神道,“好,一定传达。”

沈芊君点点头,却绕过眼前的男人,走到亚赛面前,笑道,“王妃,不如咱们一起回吧?”

亚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笑意盈盈,丝毫未因方才自己的唐突生气,不由得愣愣答着,“恩”。

于是两个人便携手上了马车,香满楼原本还叽叽喳喳流言蜚语一片,可一下子看到两个王妃如此和谐,流言不攻自破,哪里还有什么奸情有染,众人都各自回到坐席,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啊。

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还在窗口呷茶的浮音才缓缓起身,她的眼里暗藏一丝阴沉,嘴角却微微扬起,姐姐,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就把危机化解了?不过回去,你和你的王爷,怕是很难交代吧?

她将一锭银子放在茶桌上,然后笑眯眯地便出了香满楼,走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里。

马车徐徐往王府方向而去,只是马车里面的气氛却十分的尴尬,亚赛僵直地坐在一边,看着对面的沈芊君,却怔怔地神情有些畏惧。

“王妃为何那样看着竹儿?”沈芊君笑着,缓缓开口。

“没…”,亚赛尴尬地捋了捋耳际的碎发,心里却是一阵哆嗦,方才沈芊君的眼神好可怕,虽然她在笑,可是那眼里却没有半分友善,有的却只是阴沉。

“竹儿,其实你可以喊我姐姐,我比你早进府的,不用一直姐姐,姐姐喊地生分。”亚赛手抖着,不知为何,就在方才她和喜儿当中捉奸后,她就觉得沈芊君忽然变得阴沉可怕了。

“好,姐姐”,沈芊君继续浅笑着,声音却异常地冰凉。

马车终于停下,车夫却意外地没有在外面喊出声,只是静静地打开了车门,不知为什么,车夫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张妈忽然掀开马车的帘子,冲着沈芊君张了张嘴,沈芊君会意,那是‘王爷’的意思。

喜儿搀扶着亚赛下了车,亚赛走出马车,却也是站在车外呆愣着不再举步。

外面若是有猛虎恶狼,那也抵不过阿允那张阴沉的脸吧。

沈芊君理了理耳鬓的碎发,正了正衣襟,自顾下了马车,侧脸一看,宸王府的门外,一身墨衣朝服的男人正阴冷着脸站着,负手而立,薄唇却死死地抿着,那双眼睛阴鹜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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