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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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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这是在逼你们做出一个抉择,是得罪一位郎中,还是得罪一位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了。”

    自言自语到得罪右佥都御史,黄澍的笑容里略带了一丝嘲弄:“本官现在风头正盛,又有几位侍郎的青眼相加,在朝为官多年的你们应该会有一个明智的抉择。”

    “这才是本官最想要的。”

    “毕竟风头正盛只是暂时的,本官正是要借助这一次的风头,不遗余力的把文选司郎中狠狠的打压到流放,甚至是斩首示众。”

    “这样一来,相信本官在你们心里就是一个不守规矩的风宪官了,官场最不怕的就是不守规矩,最怕的也是不守规矩。”

    “一位不守规矩的风宪官,呵呵,本官的官威以后便不亚于马士英了,暂时的风头也从此变成了足以媲美侍郎的话语权。”

    黄澍喝了几杯就不喝了,因为他已经醉在自己庙算里。

    试问谁能坐在短短几天内,凭借自身的心计城府从一名地方官转为京官,还是正四品高官。

    接下来更是来了一手堪称神仙手的大智若愚,把暂时的风头化作官威权势,还是不亚于六部侍郎中枢重臣的官威权势。

    只要他黄澍一人。

    右佥都御史只是一个开始,最多十年,黄澍有自信坐上言相的位子。

    想到言相二字,黄澍是真的醉了,放下手里的酒杯,笑容温醇的走向了书房。

    诗兴大发的黄澍准备写上一首词,留给后代子孙们瞻仰。

    词牌名。

    大江乘·铁与水。


………………………………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起学驴叫

    第二天清晨,卯时初。

    天色微微放亮,天边露出一抹橘红色朝霞。

    一名六部主事家里的管家走进了黄澍宅子的后门,奉上了一封荔枝红拜帖,希望黄澍能够赏光三日后的什刹海雅集。

    主事管家前脚刚走,又来了一名,一名接着一名,直到黄澍从正房内走出来,书房的紫檀雕纹书案上摆放了一摞各种拜帖。

    黄澍扫了一眼紫檀雕纹书案上的拜帖,没有拆开,心平气和的坐在官帽椅上吃着早茶。

    吃过早茶,依旧是没有拆开拜帖,铺开一张纹理纯净的澄心堂熟宣,开始练习苏体,静静等着明天的到来。

    明天便是他黄澍踩着朱舜的肩膀成为言相的嚆矢。

    远在潮河岸边的朱舜也是早早的起来了,继续与杨百岁一起商量水塔运输系统的修筑,按照朱舜的意思最好是修筑一座小水坝。

    以水塔的水利能力,洗煤的速度比较慢,修筑一座小水坝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还能用于灌溉潮河两岸的下田,增加土豆的产量。

    一座水坝涉及渡槽、闸门、函洞、渠道等很多水利基建问题,单是一个设计图稿就要几个月时间,修筑起来时间就更长了。

    毕竟这是水坝,不论是设计图稿还是实际修筑,都一定要严谨到苛刻,只要发生一点纰漏很容易造成决堤,淹没附近的村庄。

    煤炭的量产化廉价化极其的迫在眉睫,朱舜需要尽快完成,还要培养一位暂时替代七弟子徐积薪的京师大学堂的学子主导煤炭行业。

    朱舜亲自主导煤炭行业和冶金体系,确实加快了进程,却拖慢了工业革命的整体进程,得不偿失了。

    朱舜和杨百岁再次商讨了一天,扩大版水塔运输系统的设计图稿又往前推进了一些,回去睡觉了。

    明天就要让满朝东林党们见识什么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今天要养足精神。

    翌日清晨。

    黄澍很早就起来了,沐浴更衣,换上用上等香料熏香过后的青色獬豸官服,坐上一顶官轿去上朝了。

    来到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门口,参加早朝的官员们走下了官轿,黄澍也是走下了官轿。

    黄澍的黑色官靴踩在石板路上,心态平和的一人向前走去,身边脚步匆匆的青服官员们,纷纷停下来给黄澍打招呼。

    黄澍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做派和那些绯服官员没什么两样,同样是青色官服的官员们也没觉的这样有什么不妥。

    这位黄御史和他们可不一样了,过了今天也要穿上一件绯色官服了,有这等做派那是应该的。

    距离琉璃大瓦宫门还有一百多步,黄澍看着那一件件绯色官服,满意的笑了笑,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有一件了。

    户部何侍郎正在寻找黄澍的身影,瞧见他过来了,招了招手准备提前结下一份善缘。

    黄澍看了一眼带着三两名官员站在一边的方郎中,也没小人得志的嘲笑他,不过心里却是充满了嘲弄。

    放在往常,方郎中哪一次不是领衔青服官员们走进紫禁城,风头无两的站在最前方。

    如今只能落魄的站在雕栏旁边,眼睁睁看着黄澍站在最前方,还越过了青服官员们的队列,走进了一片绯色里面。

    方郎中顿时面如死灰,心里飞快的思索着对策,甚至做了把妻子送给黄澍的打算。

    兴安伯新宁伯怀远侯等三位勋贵今天从府内特地赶来上朝了,给朱舜压场,告诉东林党们他背后也是有党羽的,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一袭大红色麒麟服的朱舜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幕,饶有兴趣的看着胜券在握的黄澍,看出了他和一名东林党高层的不对味。

    认出了那名东林党高层是六部各司之首的方郎中,这位每次上朝都众星捧月的方郎中,身边只有孤零零的几名官吏,脸上的意气风发更是变成了面如死灰。

    朱舜玩味的笑道:“本来还在想怎么整治这个满清的好臣子,看来不用了,有个免费劳工了。”

    兴安伯三位勋贵受到朱舜的影响,知道劳工是什么意思,免费也就是不用花钱。

    站在宫门口无聊的他们顿时兴趣大增,视线不停的落在方郎中和黄澍身上,很快就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了。

    方郎中和黄澍好像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还是解不开的那种世仇,有意思了。

    不等三位勋贵继续饶有兴趣的打量,上朝的时间到了,伴随着晨钟暮鼓的声音走上了御道。

    走进皇极殿。

    站在临清贡砖上。

    不等崇祯发话,一名东林党官员抢先走出了朝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朱舜颜面尽失的场景:“工业伯,今天就是约定的时间,还不赶紧让满朝官员们见识见识工业伯的诚意。”

    这名东林党官员在嘲讽朱舜的同时,余光一直在落在黄澍身上,瞧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更好了。

    站在这名东林党官员附近的官员们,全都是暗恨自己慢了一步,让他给抢先和黄澍结下了一点香火情。

    现在正是嘲笑朱舜的好时机,错过了就没了,东林党官员们耐不住性子了,一个个没有体统的开始吆五喝六。

    “工业伯还不赶紧端来一盆水,让我等好好的涨一回见识。”

    “不错不错,本官也想看看工业伯的奇技淫巧有多大本事,可以让天底下最坚硬的铁块裂开。”

    “你们可别乱说,说不定还真的可以。”

    一句玩味的真的可以,当场引起了满朝官员的哄堂大笑,还真的可以,假的都可以不了,别说真的了。

    朱舜却是准备再坑黄澍一把,笑眯眯的问道:“黄御史,如果可以裂开,你敢在朝堂上学驴叫吗。”

    黄澍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朱舜真的穷途末路了,只能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激怒稳赢的他。

    用大丢颜面的学驴叫逼迫黄澍主动退缩,放弃这一次的朝堂对峙,暂时躲过一场危机。

    黄澍抚须笑道:“有何不敢,甭说是学驴叫了,只要工业伯能够精诚所至的裂开了铁块,本官学狗叫都可以。”

    ()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开始做实验

    朱舜听到这句淡定自若的回话,脸上露出的表情让黄澍有些看不懂了,没有一点的惊慌失措,反而是一丝满意。

    像是朱舜一定能裂开铁块,黄澍一定会学驴叫。

    黄澍很快就把这个可笑的想法驱出脑外,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神色淡定的说道:“工业伯这么有信心,那便请吧。”

    东林党官员们再次发出了哄笑声,耻笑朱舜的不自量力,现在骑虎难下了。

    也要自食恶果了,接下来就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开始颜面尽失了。

    朝堂上突然乱糟糟的变得很吵闹,东林党官员们已经在呼朋唤友的准备去庆祝了,京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全被官员们定下了。

    只要欣赏完朱舜的丢人现眼,他们便立即去庆祝,不喝的烂醉绝对不罢休。

    工业派官员听着东林党一句句的讥讽,脸色很难看,没能忍住的斥责起来。

    “住口,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可曾还有半点官员的样子,简直是一群长舌妇,要不要本官送些百褶裙给你们。”

    一位心情刚烈的工业派官员,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还有没有人敢立下约定的,谁输了谁学驴叫!”

    东林党们哄笑的声音更大了,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人主动学驴叫。

    “哈哈,怎么不敢,本官是仪制司员外郎,只要铁块能够裂开别说是学驴叫,当一回韩信都可以。”

    “当一回韩信?不错不错,倒是个给日子增添乐趣的好法子,谁敢和本官立下个勾践尝粪。”

    “罗郎中这就是你的不对,大家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卧薪尝粪,这样吧只要铁块能够裂开,咱们来一回西门庆私会潘金莲。”

    工业派官员们人数很少,面对这么多的东林党的官员也没弱了气势,一个人以接下三十人四十人各种约定的方式,死磕东林党官员。

    东林党官员们想到工业派等会儿学驴叫、钻胯下、尝粪、甚至是把妻子让人把玩,心情激荡到了极点,一息也等不了的催促起来。

    大殿之上,崇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东林党官员们,哈欠连天的他,脸上带着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昨晚一名叫做焦勖的年轻人,走进了紫禁城,代替恩师朱舜提前做了一场铁块溶化的奇迹。

    崇祯记住了这个瘦弱的焦勖,更是记住了亲眼见证的那一场奇谲画面。

    一块坚硬的铁块放在水力,不仅真的裂开了,就连一点渣都没剩下全部消失不见了,甚至还把透明的水变成了绿色。

    崇祯以前哈欠连天是为了批阅奏章,昨晚不是,昨晚他堕落了,竟然没有半点批阅奏章的心思了。

    就像是得到一支草蚱蜢的幼稚孩子,玩了一晚上焦勖所说的稀硫酸置换反应,到了现在了还想着稀硫酸置换反应。

    心想着下朝以后先不回去补觉,再玩几把再说。

    崇祯在上朝以前就很期待东林党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想到东林党官员们居然又开始给自己挖坑了。

    朱舜为了满足东林党的迫不及待,只能勉为其难的开始做置换实验了:“请皇上安排人端来一盆水。”

    一名小太监端着一盆稀硫酸,快步走进了大殿。

    为了表明朱舜没有做手脚,稀硫酸盛在一只透明水晶盆里面。

    在满朝东林党的注视下,一盆很正常的‘水’放在了大殿中间的紫檀书案上。

    朱舜环顾四周,扫了一眼满朝东林党脸上的表情,大多都是露出了玩味笑容,意思就像是在说有了这盆水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

    临时搬到大殿中间的紫檀书案上,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铁块,朱舜走过去伸出手拿起了铁块。

    就在这时,黄澍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同样是满怀期待的崇祯,心头一紧,难道黄澍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

    黄澍从怀里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铁块,抚须笑道:“倒不是信不过工业伯,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用本官手里的这块铁块为好。”

    就是信不过。

    东林党官员们瞧见黄澍在这等激荡人心的时刻,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并且做出了更加百密无疏的反应,心中感慨黄澍的心计城府当真是超拔俗流了。

    朱舜倒是无所谓,谁准备的铁块都一样,就算不是铁块也行,只要金属活泼性排在氢的前面就行。

    这样一来反倒是能够堵住东林党的那张满口仁义道德的嘴了,朱舜也不准备过去了,再次帮黄澍把坑刨的深一些:“黄御史可以亲手放进去。”

    黄澍闻言怔了一下,难道这是朱舜的投名状,眼见要落败了就主动交好他这个未来的言相。

    黄澍不免对着朱舜点了点头,似是一位上官在关照下属,朝着满朝东林党拱了拱手,整理了一番衣冠,大步迈向了一盆‘水’。

    如那状元郎迈向了金榜。

    说不尽的意气风发。

    朱舜抬脚远离了紫檀书案几步,看向自己挖坑,还要自己把自己给埋了的满清好臣子黄澍,还敢这么装相,脸上的表情比崇祯还要古怪。

    朱舜远离紫檀书案的动作,引起了一些东林党人的注意,东林党人还以为他这是下意识的在逃避,其实是朱舜想要远离氢气罢了。

    朱舜脸上露出的古怪表情,更让周围的东林党人受用了,他们还以为朱舜这是临死前的哀怨。

    黄澍走到紫檀书案旁边,淡定从容的笑了笑,把手里的铁块扔进了‘水’里。

    满朝东林党们终于是绷不住了,有失朝仪的大笑起来,甚至有官员公然在朝堂上呼朋唤友的商量去逛青楼用来庆祝。

    满朝东林党过年般的热烈气氛,以及心里大呼痛快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全部都是傻眼了。

    呆若木鸡的僵在了原地,愕然的望向了大殿中间,一副比见了鬼还要惊悚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

    大殿中间的一盆‘水’。

    竟然凭空开始沸腾了,还是不带一丝热气的沸腾出了大量气泡。

    只有热水才会沸腾,这是满朝东林党甚至是那几位尚书侍郎活了这么大的共识。

    那盆明显只是一盆冷水的‘水’,竟是冒出了大量气泡。

    铁块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减小。

    成祖显灵了?


………………………………

第三百三十五章 硫酸亚铁的颜色

    但是再怎么显灵,也不可能把世上最坚硬的铁块凭空裂开。

    甭说是裂开了,整整一块坚硬的铁块化为了乌有。

    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整个消失了。

    一些东林党官员本来还想说这是朱舜动的手脚,但是紫檀桌子和水是皇上准备的,铁块是黄澍准备的并且亲手放在了水里。

    朱舜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碰过任何一样东西,难不成要诬陷皇上?还是说诬陷自己人自己抽自己一巴掌?

    东林党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要接受这个事实了,成祖真的显灵了,要不然铁块怎么会比裂开更惊世骇俗的直接化为乌有。

    盆里的水还变成了浅绿色。

    工业派官员走出来一人,高呼道:“皇上,我大明是火德,木生火,旺火。”

    “盆里的水变成浅绿色,成祖陛下这是在告诉满朝文武,工业伯担任左春坊大学士是中兴大明的前兆。”

    东林党的几名侍郎正准备亲自出手,用一个拖字诀,暂时把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压下去。

    听到一句中兴大明,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侍郎僵住了即将迈出去的脚步,缓缓闭上了眼睛。

    帝师二字过于沉重了,低着眼皮始终不说话的几位尚书,已经准备让一位尚书亲自出手。

    但是听到中兴大明也只能闭嘴了,因为这四个字已经成为了崇祯的执念,谁敢阻拦他做中兴之主,崇祯就敢抄了谁全家。

    六部尚书也不例外。

    黄澍那张淡定从容的脸容,额头上沁满了冷汗,后背也早就已经湿透,难以置信的盯着那盆绿水,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几乎跌坐在大殿金砖上。

    这要是放在昨天,或者说铁块消失以前,附近的东林党官员绝对会争相去扶住黄澍。

    现在却是躲避瘟疫一样从黄澍身后逃离,生怕沾上一点关系,有几名东林党官员跑的太急了,险些栽倒在地上摔个跟头。

    大殿之上的崇祯,昨晚只顾着铁块消失很有趣,忘了无色的水变成了浅绿色。

    崇祯可不知道硫酸亚铁是浅绿色,也真的以为这是成祖皇帝给他的预示。

    朱舜担任帝师,中兴大明。

    崇祯哪里还能坐的住,声音里略带一丝急切的说道:“王承恩拟制,由工业伯朱舜担任左春坊大学士。”

    满朝东林党官员听到皇上的命令,痛心疾首,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朱舜成为了东林党势在必得的官位。

    大明帝师。

    这还不算完,一名工业派官员走了出来,玩味的笑道:“刚才是谁说要学驴叫的,黄澍算一个,仪制司员外郎也算一个,还有武库郎中。”

    “你们现在是不是要兑现承诺了,你等可是朝廷命官,难道要言而无信?”

    东林党官员们正在悲痛对于他们极为重要的大明帝师,就这么眼睁睁的送给了朱舜,听到工业派官员的要求,脸色更加难看了。

    在朝堂上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学驴叫,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师,到时候他还怎么做人,全家人都要受到牵连抬不起头了。

    长子在国子监也会受到旁人的嘲笑,说上一句就是他父亲在朝堂上学驴叫,当儿子的还不得羞愧的拿刀抹脖子。

    更不要说还要效仿韩信、勾践,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对头,感到一股奇耻大辱的东林党官员们,全部吃人般的看向了黄澍。

    就是他葬送了东林党势在必得的帝师,就是他非得要立下学驴叫的约定。

    现在好了,不仅白白的把帝师拱手让人,还要承受这么大的侮辱。

    芒刺在背的黄澍,陡然一激灵,不敢转头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看向脚尖,不用看也知道东林党官员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满嘴苦涩,恨不得说上一句当初就你们叫嚣的最厉害,从学驴叫都演变成了钻胯下尝粪便了。

    东林党官员求救般的看向了崇祯,毕竟学驴叫有失朝廷威仪,崇祯正沉浸在中兴大明的喜悦里,哪里还顾得上他们,随口打发道:“朝廷官员应当言而有信。”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东林党官员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那名性情刚烈的工业派官员走了出来,抚须笑道:“你等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学驴叫,想当年本官在老家也是很有名的一位驴倌。”

    “来来来,跟着本官学,先啊,再吁,然后合在一起。”

    精神恍惚的黄澍下意识跟着学了一句:“啊吁——”

    一些咱在后面的东林党官员瞧不见前面的情况,还真的以为前面的高官们学驴叫了,高官们都学驴叫了,也不差他们这些小官了。

    “啊吁——”“啊吁——”“啊吁——”

    大殿之内响起了彼此起伏的驴叫声,东林党高官们也只能强忍着奇耻大辱,学了一声驴叫。

    堂堂大明的皇极殿,变成了驴圈,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东林党官员们变成了一头头驴子。

    几名东林党大儒受到这等侮辱,脸色铁青,差点没气的背过气。

    眼睁睁的看着朱舜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大明帝师,而他们这些精通八股文的大儒只能像是个牲畜在为主人欢,啊吁大叫。

    朱舜还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养的一群驴很满意,其他工业派官员甚至开始品头论足。

    大声讨论谁学的更像,谁叫的声音响亮,谁学的绵软无力像头母驴。

    一位精通八股文的大儒因为不敢叫的太大声,绵软无力的叫了一声,获封了母驴的称号。

    脸色铁青的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气倒在大殿内,引起了一片混乱。

    朱舜扫了一眼悲愤的东林党官员,视线落在了满清好臣子黄澍身上,这位满清的大忠臣精神恍惚,似乎是预见了自己的命运。

    “退朝——”

    一声退朝过后,朱舜带着工业派官员走出了大殿,留下了悲痛的东林党官员们。

    大殿外。

    朝霞铺满了天边,一轮黄红色太阳从东边升起。

    朱舜等人吸了一口气,满是早晨清爽的空气,心中大为畅快,迈步走出了紫禁城。

    从今天开始,工业派翻开了崭新一页。


………………………………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东林党魁得知了噩耗

    工业伯在朝堂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师,京城内外都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这件事。

    在京为官的京官得到皇帝恩宠,便能得到朝廷的赐第。

    弘治、正德两朝的内阁首辅大臣李东阳的赐第,在灰厂小巷李阁老胡同。

    万历朝的内阁首辅张居正的赐第,在五显庙的张阁老胡同。

    张居正死后家人大多都被流放了,没有流放的也饿死了,张居正的赐第渐渐荒芜了,后来被东林党党魁买了下来,经过一番修缮恢复了往日的古朴雄浑。

    清晨,这座被命名为虞山园的府邸内,一老一中两名身穿青衫的文士,坐在堂屋内吃着早茶。

    老者穿着一袭青衫,十分的清瘦,手捧一只官窑瓷碗,喝着苏湖米配上辽东海松子文火慢熬的米粥。

    中年文士坐在乌木官帽椅上没有动筷子,身前放着一封封泥金帖子,打开了其中一封:“伯父,泸州知州求一首《滕王亭子》。”

    老者没有回应,坐在官帽椅上平静的喝着米粥。

    中年文士翻开泥金帖子的背面,饶是他见多了这种帖子,也是不免多看了几眼:“每年一千匹蜀锦。”

    京城的棉布价钱这几年受到工业派的冲击,降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点,一匹只卖一钱银子左右。

    绫罗绸缎这些贵重丝绸却没受到影响,价钱还是一直居高不下,一匹苏绫的价钱高达二两银子。

    大绒、山东茧绸、蜀锦这些名贵布匹更是高达一百两银子一匹,虽说这些名贵丝绸比一般的绫罗绸缎要长很多,每匹长达十余丈,但也不是一般官僚乡绅所能用的起。

    这位泸州知州张嘴就是一千匹,还是每年,不知道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孝敬给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东林党党魁。

    泸州知州敢给这么多的润笔费,不是因为青衫老者写的行书多么‘龙跳天门,虎卧凤阁’,当年大文豪白居易的润笔费也不过五十万钱,大致相当于五百两银子。

    而是因为青衫老者的东林党党魁的身份,更是因为他所求的那件事只有这位东林党魁能够办妥。

    四川知府。

    东林党党魁不敢公开卖官鬻爵,却有更加隐晦的手段,收下一些润笔费。

    《滕王亭子》是一篇描绘四川的诗文,泸州知州这是在告诉青衫老者,所求的知府是四川某府的知府。

    至于为何是正四品知府,而不是其他官职。

    正四品以下,不值得东林党党魁传递出去一句话。

    泸州知州一个从五品知州一跃成为正四品知府,虽然没有北直隶顺天府和南直隶应天府官职高,却也是鲤鱼跃龙门了,正式成为了一方大官僚。

    每年一千匹蜀锦便是每年送来的谢银,青衫老者只是放下了吃完的官窑瓷碗,褐斑老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神色,满脸平静,像是听到了一千匹麻布。

    中年文士瞧见青衫老者放下官窑瓷碗,招了招手,让一名戴着瓜皮小帽的亲随去把‘玉案’叫来。

    青衫老者随手拿起一个温州芦柑,慢慢剥皮,把里面的白丝都仔细的剔干净,放在了侄儿手里:“三禅,今天早朝过后,大明帝师便是东林党的囊中之物了。”

    “担任左春坊大学士这件事,伯父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最多一个月的时间那位国子监司业便会主动请辞,举荐你成为左春坊大学士。”

    “有了大明帝师这层身份,以后的庙堂不论怎么变化,内阁始终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中年文士站起来,郑重下拜,久久未能起身。

    青衫老者看着风度不俗的侄儿,那张平静的褐斑老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位东林党党魁前前后后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可惜都早夭了,这份大明帝师的一世富贵,本来是给儿子准备的,既然没了儿子,交给自家的长侄也是一样。

    长侄又十分的争气,才学城府全都不俗,完全可以当他的接班人,这个大明帝师便不得不争了。

    东林党党魁为了给长侄铺平官路,谋划了近十余年。

    本来是想着再过几年,等长侄的年纪再大一些便可以直接担任左春坊大学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横生一次枝节,从一名国子监司业手里流转一次。

    只是没想到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小子朱舜,不仅没有风光一段时间就销声匿迹,反而是越发的风生水起了,居然还打起了帝师的主意。

    以至于大明帝师的谋划,不得不提前开启了。

    不过这样也好,太子朱慈烺正是灌输一些仁义道德的好时期,在长侄的影响下想必又是一位尊师重儒的好皇帝,一位依仗满朝君子治理国家的大明天子。

    想到长侄很快就会成为大明帝师,青衫老者脸上的笑容,在中年文士讶然的目光下持续了足足有十个呼吸,极其的反常。

    青衫老者有了一丝反常举动,却很正常,毕竟十余年的心血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亲随没过多久就把‘玉案’给叫来了,一名年芳二八的俊俏小姑娘,宽衣解带,露出了光洁的玉背。

    青衫老者从长侄的手里接过一张上好的桃红虎皮宣纸,铺在玉案上,提着一杆普通的毛笔,准备开始手书《滕王亭子》。

    中年文士刚把徽墨研磨好,府内的老管家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这件事太过重大了,让这名经常接待朝廷重臣的老管家都开始惊慌了。

    “老爷,铁块真的裂开了!”

    “什么!”中年文士险些打翻砚台,呼吸窒堵的看着老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明帝师对于他们家有多重要,中年文士比谁都清楚,伯父作为东林党党魁为了这件事,耗费了整整十余年的心血。

    十年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还是毁在了东林党死敌朱舜的手里。

    中年文士赶紧看向了伯父,担心伯父会气倒在地上。

    东林党党魁只是微微一怔,放下手里的普通毛笔,离开了这里。

    中年文士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又吊了起来。

    那杆毛笔虽然普通,却是祖父留给伯父唯一的念想,伯父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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