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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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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再一次投靠了东林党,成为老主子冯铨养的一条恶犬,高产杂交水稻在密云县难以推广,就是他在其中作梗。
李鲁生的人品为人所鄙夷,城府算计却是很不一般,投靠老主子冯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和已经消失的郑员外一起成为了老宰辅冯铨的得力鹰犬。
如今更是东林党的骨干,专门负责针对工业派,阻碍高产杂交水稻的推广。
李鲁生今天在霑化会馆聚集了一帮官僚乡绅,倒不是为了阻碍高产杂交水稻的推广,而是准备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为主子冯铨敛来一笔横财。
今天过来的官僚乡绅有一个相似之处,手里全都掌握着一些柴薪作坊和煤窑,供应整个顺天府的柴薪。
等到官僚乡绅们都到齐了,李鲁生慢悠悠的询问了一句:“各位作坊里是否缺少长工短工?”
提到长工短工,官僚乡绅们全都是唉声叹气起来,与吏部侍郎沾亲带故的史员外,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招募长工短工,乡野百姓为了争抢一个名额都能打起来。”
“现在可倒好,已经招不到长工短工了,本员外的八家柴薪作坊和五家煤窑严重缺少苦力,只能让家丁仆役们先顶上了。”
史员外的埋怨一下子就打开了官僚乡绅们的怨气,一个个在那怨恨朱舜给官僚乡绅带来的改变。
李鲁生一句话挑动了这些在京城地位很高的官僚乡绅,让他们越发的仇恨朱舜,抚须笑了笑。
他早就看透了工业派长不了,在挑选新主子的时候才没去投靠工业派,再次没皮没脸的投靠了老主子冯铨。
高产杂交水稻的亩产达到了骇人的一千多斤,能够大大提高官僚乡绅手里土地的粮食产量,为何到现在没有官僚乡绅种植高产杂交水稻?
那是因为最终受益的并不是官僚乡绅,而是老百姓,并且会坏了官僚乡绅的根基。
官僚乡绅手里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并不缺吃喝,根本不需要高产杂交水稻来保障一家老小的温饱。
凡是需要保障温饱的人,全是苦哈哈的老百姓。
东林党能够把持朝政,不在于东林党党争的手段多么高明,归根究底在于东林党掌握了大量的土地。
通过这些土地把老百姓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脱离了官僚乡绅就没有田地种,一家老小就得饿死,老百姓只能逆来顺受的老实听话。
粮价一直居高不下,正是官僚乡绅们控制老百姓的手段之一。
因为土豆面粉已经让顺天府的粮价大跌了,倘若其他地方推广了高产杂交水稻,粮食大增,粮价同样是会大跌,这就是在破坏官僚乡绅的根基了。
所以粮价一定要高,老百姓一定要穷,这样才能保证官僚乡绅的子子孙孙都能享受纸醉金迷的奢靡日子。
李鲁生这一次召集手里掌握柴薪作坊和煤窑的官僚乡绅,除了借机为主子冯铨捞一笔银子,还有彻底破坏工业派根基的谋划。
只要破坏了工业派的根基之地顺天府,李鲁生就能向主子冯铨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东林党立下了一个大功,空缺的几个侍郎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李鲁生安静的等着官僚乡绅们抱怨了一盏茶时间,彻底勾起了心底对朱舜的怨恨,再次说道:“各位想不想在这冬日里大赚一笔。”
听到大赚一笔,所有官僚乡绅们都来了精神,转头看向了悠闲喝茶的李鲁生。
史员外平时经常和吏部侍郎谈论时政,点评时事,很快明白了李鲁生的意思:“李兄的意思是要在今年提高柴薪的价钱。”
李鲁生继续悠闲的喝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果然又其他的官僚乡绅提出了疑问:“京城现在的柴薪价钱是咱们暗地里敲定好的,刚好可以榨干老百姓手里最后一点余钱。”
“还能让老百姓背上债银,牢牢的控制住乡野老百姓。”
“提高价钱倒是不难,只是老百姓手里的银子已经榨干了,就算是提高了价钱也买不起了。”
李鲁生等到这名乡绅说完,放下了手里的汝窑茶杯,抚须笑道:“谁说没银子,工业派这些年可是送给老百姓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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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东林党要提高柴薪价格
官僚乡绅们全都是忍不住笑了,这样一来不仅再次把老百姓榨干了,还抢走了工业派的银子,算是报仇了。
此外还有一个好处,老百姓为了活命只能卖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还要背上债银。
等到了明年开春,顺天府的老百姓为了能活下去,只能给官僚乡绅们做牛做马,重蹈千百年来的穷苦覆辙。
李鲁生也是忍不住笑了,这样他就是东林党夺回顺天府控制权的头号功臣。
史员外似乎看穿了李鲁生的图谋,没有笑反而是多看了他几眼,问道:“柴薪的价钱应该提高多少。”
李鲁生为了这件事已经筹划很久了,早就有了腹案,慢条斯理的说道:“目前顺天府的河柴价钱是一担三分三厘银子左右,提高到一钱银子。”
“落实的价钱是一担三分银子,也提高到一钱银子。”
说到这里便不说了,李鲁生端起汝窑茶杯又开始慢慢品茶,所有官僚乡绅们奇怪的看了过去。
史员外追问道:“李兄似乎忘了一样,碳。”
李鲁生知道在场的官僚乡绅们会追问,喝了几口岕片茶,吊足了官僚乡绅们的胃口,这才说道:“工业派手里有不少的煤窑。”
“而且以工业派的秉性,只要咱们提高柴薪的价钱,工业派肯定会大幅度的压低价钱。”
“碳的价钱是一担三钱银子,咱们不仅不可提高价钱,还要在早期压低价钱,先用一个很低的价钱买光工业派手里煤炭。”
“这样整个顺天府的柴薪就掌握在咱们手里了,到那时才是提高价钱大肆敛财的好时机。”
这句话说完,立即引起了满堂喝彩。
不管是正在喝茶的官僚乡绅,还是正在捧着演绎偷看的官僚乡绅,全都是高声喝彩。
“高!实在是太高了!朱舜有李兄这样的对手真是他的不幸。”
“李兄当真是王佐之才,咱们手里都有煤窑,很清楚挑拣那些能够贩卖的煤炭有多费工夫,只要耗光了工业派的储备,工业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碳银大涨了。”
“哈哈,那我等以后就唯李兄马首是瞻了。”
李鲁生只是抚须笑着,没有说话,这些官僚乡绅在京城里的地位确实很高,那也不过是他迈入朝堂中枢的棋子罢了。
包括让东林党棘手的工业派,甚至是被称作东林灾星的工业侯朱舜也只是李鲁生手里的棋子。
如果没有工业派的棘手,朱舜屡次让东林党灰头土脸,哪有他展现自身才学的机会。
别说是展现自身才学了,就是再一次投靠老宰辅冯铨都不可能,老宰辅冯铨能够把他重新收入门下,还不是看中了他的城府心计。
李鲁生对于这些官僚乡绅的夸赞很是淡然,甚至有些寡淡无味,但还是认认真真听完了,还是做出了大笑的表情。
这也是官场上的一种人情世故,别人称赞了,如果没有回应,这是一件很折辱他人面子的事情。
混迹官场最为忌讳得罪谁了还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得罪的那个人最终会有什么成就,和哪些人有什么联系。
往往一个不起眼的人,在关键时候说上一句话,就能毁了一个官员的仕途。
李鲁生作为一个混迹官场多年,还能成为四姓家奴而不死的官员,对于官场的各种忌讳早就摸的清清楚楚,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再说了接下来还要利用这些官僚乡绅,更不能折辱他们的面子了。
李鲁生要想立下头功,必须要做那个牵头的人,而他终究不是京城人没有这些官僚乡绅的根深蒂固。
说的再是天花乱坠,也只是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罢了,要想成为领头人只能两头诓骗。
李鲁生抚须笑着站了起来,起身准备向外走去,这个行为让官僚乡绅们看不懂了。
已经有了方向了,接下来就应该一起商议具体怎么去做了,李鲁生怎么突然就要走了,难道要放弃成为牵头人之一的机会?
以李鲁生过去的行事作风,不是那么高风亮节的人。
李鲁生突然又说了一句:“只是我等这些人,还做不到万无一失,恩师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在下。”
“接下来就要去挨个拜访东林党的权贵们了,给他们递个口信,封了北直隶所有的山林,不允许老百姓进去砍柴。”
官僚乡绅们听到一句老宰辅冯铨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李鲁生,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李鲁生在老宰辅冯铨心中的地位这么的高。
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宰辅冯铨还不知道这件事,更别提全权交给李鲁生了。
但他们根本接触不到老宰辅冯铨,无法求证这件事的真假,这便是李鲁生敢于肆无忌惮诓骗官僚乡绅们的原因。
官僚乡绅们纷纷站了起来,为了瓜分这其中利益,开始表态了。
“劳烦李兄给老宰辅带个话,就说我等一定全力支持李兄。”
“不知李兄明日是否有空,老夫听说李兄手里有一块上好的端砚,想去观摩。”
“李兄后天能够赏光来本官的府邸,本官要与李兄把酒言欢。”
李鲁生一一回应完这些官僚乡绅,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回到老宰辅冯铨那里,告诉老宰辅官僚乡绅们推举他李鲁生当个牵头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史员外突然说了一句:“李兄,这样可是会冻死不少老百姓。”
李鲁生没有回答史员外的问话,转身离开了这里,心里却暗暗记住了史员外,找个机会一定要整死这个拆台的史员外。
别说是吏部侍郎的同宗了,就是吏部尚书的同宗,李鲁生也有的是计策整死这个史员外,让他家破人亡。
要么不针对,只要针对了,就像针对朱舜一样,一定要斩草除根的不留后患。
至于史员外所说的死很多百姓,李鲁生半点也不再乎。
老百姓死的再多,与他李鲁生何干。
谁让他们那么穷,手里要是有银子不就不会死了。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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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买卖煤窑
李鲁生来到老宰辅冯铨的府邸,把提高柴薪价钱的谋划告诉了正在后院苑林里赏菊的老宰辅冯铨,只是慢条斯理的叙说,一副任由老宰辅做决定的姿态。
如今已经立冬时节,由于天气过早的寒冷,秋菊已经全部凋谢。
竹亭外的菊花,全是冬菊。
只有等到天气寒冷了才会开放。
李鲁生的那句话在老宰辅冯铨听来,却比立冬时节的天气更加寒冷。
一句轻描淡写的提高柴薪价钱,不知道多少老百姓会成为李鲁生仕途上的枯骨。
老宰辅冯铨注视站在竹亭外台阶下的李鲁生,心里有了想法,不论这件事成还是不成,都会扶持李鲁生坐上一部侍郎的位置。
李鲁生的心计城府远不是一般东林党官员可以媲美的,更为关键的是他没有底线,一个能够拿老百姓的命为仕途铺路的人,能有什么底线。
心计城府远超常人,没有底线,只要他能迈入朝堂,想必一定会成为让朱舜极为棘手和头疼的人物。
老宰辅冯铨招了招手,示意李鲁生来到竹亭子里来烤火,还是没有说话。
李鲁生却是笑了,能够与老宰辅冯铨站在同一屋檐的门生极少,过去算上郑员外也不过五人,从今天开始他也是其中一员。
提高柴薪价钱这件事,老宰辅冯铨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让他走进竹亭却是最大的表态。
不仅意味着李鲁生从此以后成为了老宰辅冯铨最倚重的五个心腹之一,也是在说全力支持李鲁生去做。
有了老宰辅冯铨的支持,李鲁生就彻底放心了,扯上老宰辅冯铨的这张大旗,手里能够利用的人脉和权利将会进入另一个层次。
接下来说服东林党权贵们出力就容易多了,说服晋商一起参与这件事也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李鲁生不像其他东林党官员,拉不下脸来去求军头,毕竟他们可是文官,对方不过是低一等的武官罢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鲁生还会去一趟军头们在京城的府邸,得到军头们的支持。
东林党,晋商,军头,三方全部支持他李鲁生。
柴薪价钱这件事稳了。
李鲁生站在竹亭里陪着老宰辅冯铨赏了一盏茶功夫的冬菊,转身离开了这里,准备一一去拜访三方的权贵了。
李鲁生拜访东林党权贵的同时,朱舜也已经抵达了一位勋贵的府邸。
镇远侯府。
镇远侯的府邸在东华门的王府街,因为建造了十座王府而得名,又被叫做十王府街。
街道胡同十分的繁华,聚集了京城内最多的天下第一之物,内酒、端砚、高丽秘色、兴化军子鱼等等。
这位镇远侯在勋贵里威望很高,还是一位坚决扛清的侯爷,曾经在崇祯二年死守德胜门。
侯府内。
镇远侯府的大总管正在接见一名在京城威望很高的乡绅,这名乡绅看似是和东林党没什么纠葛,其实他是参与提高柴薪价钱的乡绅之一,还是李鲁生多年的好友。
按理说一般的乡绅见了侯爷府的大总管,应该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才对,这位家世在州府排在前十的乡绅,却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原因无他,只因镇远侯有求于他。
镇远侯这些年一直用高于市价三成的银子,采买山海关总兵满桂俘获的辽东大马,变相的支持扛清的辽东将士们。
就在一个月前,山海关的参将孔有德突然说有一笔大买卖,希望镇远侯能够多带一些银子。
辽东大马在中原属于紧俏物,只要有人肯卖往往会被抢光,镇远侯支持辽东将士们的同时,也从中赚取一些银子。
孔有德也是山海关的一位边关参将,镇远侯很信任这些辽东将领便拿出了库存的所有银两,命人前往辽东采买辽东大马。
镇远侯的这一支行帮有着足足三百名忠心耿耿的家丁,配备了大明军火公司的燧发火铳,铅弹充足,只要不碰见五千人以上的流寇基本上没什么危险。
前往山海关的这一路又是正儿八经的官道,沿途不仅有大量巡检司的官兵,还有不少驻扎重兵的卫所。
别说是五千人以上的流寇了,就是出现超过一千人的流寇,也早就被各个卫所的官兵剿杀一空了,毕竟流寇的人口值不少银子。
但谁能想到,就在快要到山海关的时候,一支用过三百名家丁还拿着大明军火公司生产的精良火器的行帮,全部死光了。
镇远侯这些年苦心经营来的家底也不翼而飞了,镇远侯府很快就陷入了缺少银子的危机。
首先三百名家丁和商队管事伙计的抚恤银,就是一笔很大的缺口,其次镇远侯府的丫鬟仆僮多达上千人,每个月消耗的银子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镇远侯又是很好面子的人,拉不下脸来去找勋贵里最有钱的兴安伯、新宁伯、怀远侯三人去拆借,只能另想办法。
眼看镇远侯府都发不出丫鬟仆僮们的月钱了,李鲁生的这位好友找上了门,愿意买走镇远侯在京西荒废煤窑。
镇远侯早先在京西占据了三成煤窑,刚开始赚的盆满钵满,后来因为难以排除矿坑积水和挑拣费时费力等等原因,煤窑渐渐荒废了。
没想到居然有乡绅愿意买走这些废矿,镇远侯府又很缺银子,侯爷府的大总管便亲自接待了这名乡绅。
乡绅买走废矿同样是没有任何用处,一来没有蒸汽机解决不了积水问题,二来招不到长工短工无法对荒废在煤窑外面的原煤进行挑拣。
买走这些废矿只有一个原因,李鲁生用不了这些煤矿,情愿废弃在京西也不让朱舜得到。
大总管看着手里的栈单,里面是乡绅对于各个煤窑的买走银价,价银确实很高了,但镇远侯现在太缺银子,不免想要再提一提价钱:“能否再加一成。”
大总管说完再加一成,自己都感觉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毕竟是在所有煤窑的总银价的基础上再加一成。
就在大总管准备以原价签订文契的时候,乡绅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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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工业化的变废为宝能力
乡绅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大总管不敢签订文契了,以官僚乡绅的精明怎么会做这种赔本买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大总管心里有了迟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这件事本总管暂时做不了主,不如这样,今晚本总管会把这件事禀告给侯爷,明日给出答复。”
乡绅在过来以前就在李鲁生面前夸下了海口,今日一定把镇远侯手里的荒废煤窑拿到手,这才爽快的答应提高一成价钱的无理要求。
赔的银子越多,李鲁生欠他的人情也就越大,以当前的情况来看,李鲁生成为中枢重臣已经板上钉钉了。
等到李鲁生进入六部担任一部侍郎,今天的这个人情可就相当值银子了。
乡绅不敢对镇远侯有半点的不敬,过去对大总管也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不过现在他可是李鲁生过的好友,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板着脸说道:“明天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连拱手都没做。
大总管瞧着乡绅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心里越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了,同时也对乡绅的不敬感到了一丝不悦。
这要是在平时,都不用大总管说话,嚣张的亲随们早就冲过去殴打乡绅了,毕竟乡绅落的不是大总管的面子而是镇远侯府的面子。
随便一个乡绅都能在镇远侯府撒野,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镇远侯的面子往哪放。
今时不同往日了,镇远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暂时把这件事给忍了。
镇远侯和长子就坐在偏厅里,镇远侯忍的了这件事,镇远侯公子却忍不了一个小小乡绅都敢落父亲的面子。
镇远侯府就算是穷死饿死,也不受这个窝囊气,镇远侯公子大喝了一声:“你们几个给本公子打!打的他亲爹都不认识他。”
守在门口的恶仆们一拥而上,撸开袖子就把乡绅扑倒在地,凶狠的拳打脚踢起来。
恶仆们这些年跟在大公子和新宁伯公子怀远侯公子这些勋贵子弟后面,从来都是欺负别人,还从没受过这等窝囊气,真是往死里打。
乡绅当场就愣住了,天底下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买那些废矿了,毕竟买来了也没用还是就继续荒废,还不如买堆石头,起码还能修桥铺路。
镇远侯府的行帮覆灭那件事,是李鲁生与孔有德一起做的手脚,乡绅亲眼看着上千人的行帮被孔有德给灌醉了,然后全部杀光。
难道镇远侯府不缺银子?
乡绅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镇远侯府缺不缺银子了,哀嚎起来:“侯爷可要想好了,除了本员外不会有人买侯爷的废矿了,侯爷上哪去找一大笔银子。”
乡绅哀嚎的时候,一袭大红色麒麟服的朱舜正好走进了正堂,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乡绅,不解道:“卖矿?为何要卖矿。”
在朱舜的眼里那些荒废煤窑可都是流金子的金山银山,疯了才会卖掉那些可以洗出大量中煤的荒废煤窑。
这便是工业革命的伟力,变废为宝,宝还是金山银山。
天底下只有那名乡绅会买卖镇远侯的荒废煤窑,同样天底下也只有掌握了工业革命的朱舜,能够变废为宝。
镇远侯听到朱舜的询问,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件事再过几天也瞒不下去了,本侯索性就告诉工业侯了。”
朱舜坐在紫檀官帽椅上,端着一杯镇远侯公子亲自倒的一杯茶,脸色平静的洗耳恭听。
镇远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几个月前,本侯拿出府库所有的银子去辽东买卖孔总兵手里的辽东大马。”
“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千人的行帮凭空消失了,没了半点的踪迹。”
“府库内没了银子,又有上千个家庭要抚恤,正在发愁怎么办这个乡绅找上了门,说是要买走本侯手上所有的荒废煤窑。”
“本想着捡了一个大便宜,谁知道这个乡绅走的时候太过嚣张,犬子看不过去就让府中仆役殴打了他。”
朱舜听到一句孔总兵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山海关就一个孔总兵那就是孔有德,没想到这个孔有德还真是歹毒,为了一笔银子害了上千个家庭。
朱舜在来的路上还在想怎么把镇远侯同化为实业家,毕竟也不缺银子,单纯利诱反倒是有侮辱镇远侯见钱眼开的意思。
没想到镇远侯府刚好遭遇了一场大难,给了他力挽狂澜的机会,也会让镇远侯府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
朱舜是不知道李鲁生的存在,这哪里是一场巧合,其实是李鲁生针对工业派的一场算计,镇远侯也被李鲁生当成了棋子。
朱舜心情不错的放下了茶杯,看着重重叹息的镇远侯,平静道:“侯爷想不想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镇远侯看似是在破罐子破摔的把缺银子捅了出去,实际上他也抱了一丝侥幸,希望工业侯朱舜能够借给他一笔银子。
镇远侯不想在好友怀远侯面前丢了面子,但他和朱舜不是朋友,拆借一笔银款不会丢脸了,大不了多算一些银息。
没想到工业侯朱舜还真的愿意出手相助,镇远侯心里不免有了一丝感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亲兄弟都不一定能借,朱舜居然愿意借给他。
镇远侯郑重拱手道:“多谢工业侯,这份恩情本侯一定记在心里。”
朱舜知道镇远侯想错了,也没去解释,站起来平静道:“镇远侯能否跟本侯出去一趟。”
看来是要给银子了,镇远侯笑着说道:“管家,备车。”
半柱香以后。
朱舜坐上他那辆马车,镇远侯的马车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京城赶往了京西。
工业之城建造好了以后,镇远侯曾经跟着其他勋贵们一起去了一趟,知道这位工业侯的庄子在哪里。
可是马车越是往前走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哪里是去的工业侯庄子吗,去的方向分明是京西。
………………………………
第四百三十五章 流淌的黑色黄金
京西的荒废煤窑由于长时间没人走,长满了各种野草,虽说大部分枯草已经老百姓收割了拿回家烧火,道路还是十分的难走。
路上还散落着大量的煤矸石,原煤矿山又随时有滑落大块矿石的危险,在靠近京西荒废煤窑的时候便换乘了一艘小型平沙船。
一行人迎着寒风划了没多久,来到了洗煤厂的马头,马头上已经开始热闹了。
基建署的工人和朱氏水泥厂的工人们一队一队的往这赶,由于需要的水泥比较多工期又相当的紧迫,基建署署政李州桥准备在这里建立几座水泥窑。
直接在京西生产水泥省去了运输的时间,更快的节省工期。
镇远侯和镇远侯公子等人走上马头,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来来往往的基建署工人身上,每个人背着被褥锅碗好理解,行旅在外的人都会背上这么一套行头。
每个人头上还戴着一顶藤帽,有些形似前朝的笠盔,不过没有帽檐。
镇远侯在五军都督府担任要职,对于行军打仗十分的熟稔,大概猜出了这些藤帽的作用:“冒昧问一句,这些长工头上的藤帽应该是用来保护头部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藤帽不是用来保护头部的,难道是用来看的。
朱舜因为这句话却是多看了镇远侯一眼,能够看出藤帽作用的还真不多,军户在大明的地位很低下,不会有人效仿军户的装束。
整个大明只有军户的头盔是用来保护头部的,其他所有的软巾硬帽基本上都是用来观赏的,用来戴给别人看的。
要不是朱舜强制要求基建署的工人一定要戴藤帽,基建署工人们才不会佩戴藤帽,外观难看,冬天还不保暖。
这两年又工人在修造建筑的时候除了意外,藤帽保住了他的一条命,经过这几年的改变不让基建署工人佩戴藤帽都不行了。
朱舜没有回答镇远侯,反倒是回问了一句:“本侯手里的煤窑占据京西的三成,镇远侯同样是占据三成,不知道剩下的四成在谁手里。”
自从京西的煤窑荒废了以后,镇远侯对于京西的情况就很少关心了,一心扑在了买卖辽东大马上。
镇远侯看向了一起跟来的大总管,得到老爷指示的大总管,如数家珍的说道:“回工业侯的话,京西最大的煤窑东家只有两位。”
“一位是我家老爷,另一位就是工业侯了,剩下四成荒废煤窑数量虽然很多,但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的掌握在一些官僚乡绅手里。”
“要说最多的话,今天过来的那位鲍员外手里的煤窑应该是最多的,大约占据了半成。”
大总管讲述完京西煤窑的情况,闭嘴不说了,没有擅自做主的询问朱舜的问句话的意思,即便是他心里很好奇。
不只是大总管感到好奇,镇远侯和镇远侯公子因为没去工业之城跑到京西来了,已经感到很奇怪了,朱舜的询问加深了他们心里的强烈好奇。
朱舜没去解释,因为不用解释,镇远侯看到洗煤厂的浮选法洗煤就明白这一切了。
洗煤厂。
隔着很远就看见了妖术一般的黑烟,从一根大型烟囱里向天空喷吐。
镇远侯和镇远侯公子已经见识过了,尤其是镇远侯公子也像太子那样很好奇工业之城里的各种新式机械,经常跟着好兄弟怀远侯公子走进工业之城,见怪不改了。
一起跟过来的其他人,大总管的眼皮子突然抖了一下,显然是被蒸汽机的轰鸣声和滚滚黑烟吓到了,亲随们更是不堪了,差点被这里的妖术吓的转身就跑。
朱舜带着镇远侯等人一直走到洗煤池附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七弟子徐积薪和京师大学堂的学子们,从洗煤厂管事的嘴里得知徐积薪回去研究钢铁的工业化了,就让管事离开了。
朱舜站在洗煤池旁边也不说话,站在水泥地上看着那条黑色水流,盯着看了有半柱香时间。
半柱香时间全部用来看一条黑水沟,也不见朱舜谈论拆借银款的事情,大总管不得不站出来做个坏人了:“侯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就算是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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