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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荷纵情逍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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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荷也知道他这个问题的矛头不是指向她,但是也不可完全说是没有,她到想要听听这些男子该怎么的回答。
“就欣赏而言,美色并无大碍,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妇人之美并不是罪,美色罪在于乱德则贤人去,失政而小人兴。国则殆矣。如若这妇人无贤德,就为国之祸。”站起来的那位男子也是一位中年人,隐隐有些秀气,听他之言应该出身在儒家中。
“不错,这妇人无贤德,这丈夫便受其影响而无贤德。”白夫子点点头,他虽不赞同儒家的那些固执思想,但是有些还是有用的,况且昭和皇后曾说:海纳百川。这不管是思想还是什么也好,都不要一条线的理下去。就像我们遇到困境时,不是只有一条路才能走出困境的,思想亦是如此。
北贞显然还是不满意,说道:“冉大人虽说是妇人贤德,这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史料也有例子,妇人贤德,但丈夫宠之爱之,求天下之宝器赠与妇人,而使百姓受苦。此不为美色误之?尚道不明晰。”
“冉?”淡荷顿了一下,看向姜茉苹。
姜茉苹笑了笑说道:“这朝中就一位冉大人冉平,款儿姐姐,你和冉大人就快要成为亲戚了呢!”
淡荷道:“果然是自小浸淫在儒学思想中的大儒,句句条条都在于贤德。”
沈然来自现代,她自然不满意那些失败的人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倒女子的身上,但她也知道这还不是她出声的时候。
果然在北贞不满之下,又要一人站了起来回答:“美色置于前而心不动者,情必矫也。然好色不如尊贤。近色而远贤臣,智者所不为也。”
“然也!”白夫子也点头赞同了这个人的观点。
“孰谓妇人柔弱?一颦一笑,犹胜百万甲兵。美色在历史上占有集中的位置,否则何来的美人计?晋时便有一例子,晋帝景仪有美后,流落诸国,诸国君王争之,方七国大乱。可见美色之威犹胜百万甲兵。”画如意站起来说道。
北贞见他以史为例,也是满意了这个解答。
沈然想了想,说道:“画家郎君此言差矣!”
大家也没有想到沈然会在此时出声辩驳,所有的目光在这时都再一次集聚在她的身上。
“沈姑娘为何不赞同?”萧陨华在这时也出声了。
沈然认真地道:“小女子是从自己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小女子之所以不认为美色误人,不认为美色可以倾国倾城,是因为方才画家郎君的史例,小女子虽未曾读过这类史书,但是七国之乱不过是因为诸国的君王都是有野心想要一统天下,晋帝美后也不过是一个借口。晋后之美,也许真是倾国倾城美如天仙,但美色于一些见惯了美人的帝皇来说,这没有什么好抢的,所以。晋后之美乱七国之言也许并不属实。除非诸国的君王都是爱上了晋后,否则不会因此而糊涂。
再者,小女子敢问一下白夫子,那位晋帝可是明君?”
“晋帝乃是千年前的第一大明君。他灭了六国统一了天下,他就是大晋王朝的第一位皇帝。如此文韬武略的奇才,他就是一位明君。”
沈然点点头,说道:“试问以为这样的明君,灭了六国拥有此等雄心的帝皇又怎会因为一个美貌的女子而去和诸国打仗呢?除非他真心的爱上了晋后。”
白夫子等人沉吟,那位晋后就是他白家的女儿呀!他自然不喜欢别人说她是红颜祸水了。这次沈然的挑明,这些是他们曾经讲过的,但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所有人的指责都是落在女子的身上。这一次,没想到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竟然能够从中寻出这一点而且敢于讲出来,那可是了不得的了。
过了须臾,白夫子看向沈然,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环视了在场的人说道:“一昧的将过错推倒女子的身上,并非君子所为。七郎你这婢女有大才,可否消去她的奴籍,也好让老夫收为弟子?”
沈然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言论竟然换来了白夫子的赏识,她虽然也想脱离奴籍,但是她更想时时刻刻的看到卞七郎。
卞七郎点点头,算是赞同了白夫子的请求,而且白家也并非一般的世家,一个婢子换来了两家的交情,那么也值了。也是这样的想法让他没有看到沈然的请求。
“郎君!莫要赶走奴婢!”沈然在听到卞七郎的回答之后,惊慌地跪了下来,黯淡的目光怔怔然地带着请求望着他。
“沈然,拜在老夫门下,老夫定会当你是关门弟子的,虽然比不上卞家,但是白家也是不俗的。”白夫子是在欣赏沈然的大才。
卞七郎只是皱着眉毛,似乎不为沈然的眼泪所动,他看似温和,但实则他是一个冷漠的人。沈然的才华虽然难见,但是这世间有才华的女子多了去。
淡荷淡淡地瞟了沈然一眼,也看得出这些个小丫鬟爱慕卞七郎,她并不吃醋,因为她知道这世上爱慕着卞七郎的女子多不胜数,要是她吃醋了,那她这辈子不是被酸死的?
“郎君,若是您赶奴婢走,那么奴婢就撞死在您的面前。”
卞七郎冷淡地看着以死威胁他的沈然,厌烦别看了眼,看着白夫子,只见他十分担忧地说道:“那么不去你的奴籍,就当了老夫的徒弟怎么样?”这是他的底线了。
“嗯,就此作罢!”卞七郎下了决定,跪在地上的沈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她连忙叩头谢恩,由着梓梦扶起身,目光不小心触及了淡荷那清冷的眸色,歉意地看着她。
卞七郎觉得有些扫兴,又听到白夫子,道:“智者借色伐人,愚者以色伐己。
色必有宠,宠必进谗,谗进必危国。然天下之失,非由美色,实由美色之好也。
借美以藏其奸,市色而成其谋,千载之下,绵绵不绝。人主宜详审之。
圣贤事业,非大志者何为?故色贤之分,知其所取舍。是以齐桓晋文,犹为霸主;汉武唐宗,不失明君。
美色之威,和亲可见其威,得看君王对美色的抵抗力,贤明的君王并不为因为讨好一个女子而做出危害社稷之事,而残暴好色的君王反而因为美色误国。”
“北贞多谢夫子和各位解惑!”北贞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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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共红颜美少年二十二
“世人多智,但察者不见多智,反信馋而激怒,忠靖侯世子可否解说一番?”萧夷华有些怒气地看着卞七郎,但是也知道方才卞七郎的做法是一个十分符合在位者的做法,因为家族的利益而牺牲一些身份低微的人,而美丽有才华的女子在四大家族就像是大白菜的可以随便送人,但是他看到沈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就不屑了起来。
再看一侧没有说什么话的女子,心里面有一片的恍惚,那是一个梦。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事虽殊,其理一也。惟善察者能见微知着。
不察,何以烛情照奸?察然后知真伪,辨虚实。夫察而后明,明而断之、伐之,事方可图。察之不明,举之不显。听其言而观其行,观其色而究其实。察者智,不察者迷。明察,进可以全国;退可以保身。君子宜惕然。察不明则奸佞生,奸佞生则贤人去,贤人去则国不举,国不举,必殆,殆则危矣。书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要智察,这是少不了的。不过于我们而言,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所以便要智察,智察就在于智慧。八王爷可满意七郎的答案?”卞七郎含笑地看着不远处的萧夷华。
“嗯,七郎所言极是。”萧夷华虽然想要找他一点麻烦,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说得合情合理,他想从鸡蛋里挑石头很难的。
“既然八王爷提出了问题,那么我便问一问:筹谋如何解释?”
卞七郎环顾四周满意地听见那议论不止的声音,转头看着淡荷和姜茉苹正在小声地谈论着什么,漾起温柔的笑,“荷儿你在谈论什么?”
淡荷指了指斜对面不远处的美男子,一袭蓝色的衣袍,风流倜傥,却是个俊俏的少年,少年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此人姓范乃是五郎玉林,乃是父亲好友范寒江先生的儿子,也是茉苹的心上人,我这会儿要好好瞧瞧他。”
原来是这样呀!他之前在调查她的身份时,也将范寒江调查了一遍,还真是孟舸的好友。范玉林虽然不是个有名的才子,但还是有些真平实学的,而且他还会些武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了。再加上他那俊俏的外貌,在他的老家可算是被媒婆踏平了门槛的对象之一。
“七郎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被一群瘪三当成耗子一样追杀,几次碰上了他,就互相认识了,他也是个热心的。久而久之我便喜欢上他了,一直没有跟他挑明了!”
“哦?”卞七郎倒是来了兴趣,道:“趁早跟他挑明了不是更好吗?你们女子不是常说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吗?瞧他全身上下也不是表里不一的人,落在别人的手上,实在可惜了!”
姜茉苹脸一黑,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个女子,要她直接挑明她还是有所犹豫。
“不是还有句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嘛?我看他也时不时的看过来,想必也是心仪你的。有些时候女子是要示弱一下才会幸福的。茉苹,范五郎是个好的。”
“这我知道!”姜茉苹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人,她有信心将范玉林的心给收了!
在众人商议了不久之后,就见范玉林站了起来,看着卞七郎这一边,嘴角荡漾着惑人的笑容,他礼貌地向在座的作揖之后,说道:“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谋国者,先忧天下;谋己者,先利自身。盖智者所图者远,所谋者深。惟其深远,方能顺天应人。此为筹谋。七郎可是满意?”
卞七郎温润浅笑,说道:“不错,但略有不足之处,范五郎可否为我再全面一些?”他使了一个眼色给姜茉苹,收到卞七郎的眼色的姜茉苹抛去了女子的矜持,睁着大大的杏眼含着笑容望着他也向他眨眨眼。手边拉着淡荷说道:“款儿姐姐,若是我现在向他表示自己的爱慕之情,那该如何?”
“?”淡荷讶然地看着她,虽然在这开放的时代,在公共场合对一个男子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还是在讨论一些关于权谋的问题,所以这诉说自己的爱慕之情还是要等到范五郎的解说完毕之后,否则打乱了秩序,那是令人所不喜的。
于是她便仔细地跟她说了一番,姜茉苹也就理解了。灿然一笑如同桃花一样的娇艳动人,那范五郎的眼波微微一定,转而思考了起来。
“守之伐之,不如以德伏之。宜远图而近取。见先机,善筹划。”高岑这一次又站了起来。
“高先生说的也不完全,吾当以为,圣王之举事,考之于蓍龟,不如谛之于谋虑;炫之以武,不如伐之以义。”萧陨华这次站了起来,目落四方,说道。
“我认为,察而后谋,谋而后动,深思远虑,计无不中。故为其诤,不如为其谋;为其死,不如助其生。羽翼既丰,何虑不翱翔千里。察人性,顺人情,然后可趁,其必有谐。”萧日华这会儿没有方才的那么不正经,但是他一正经起来就让方才哄然大笑的人觉得扭捏了,众人似笑非笑之下也赞同了萧日华的意思。
“吾当认为所谋在势,势之变也,我强则敌弱,敌弱则我强。倾举国之兵而伐之,不如令其自伐。筹谋是因势而变的。”这道陌生的声音竟然出自――晏无道。没想到他也隐藏在人群,或者说他刚刚来到。因为跟在他身后的人是令他她恨的男人――萧昊华。
萧昊华今日看来是微服私访,一袭墨黑色的衣袍,头发高高的束在发胎,翠绿的玉冠将之固定在上面。他的眼是冰寒着的,万年玄冰一样的难以消融,他的脸庞如同被神刀雕刻过一样,是那么的坚韧和精致,薄薄的唇紧抿着,是化不开的无情,将她的心一片片的割掉。
炎儿的嘴唇也是那样的薄,但是却没有他那样的冷酷无情,炎儿的相貌和他长得差不多,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像极了她的。
“陛下!”除了白夫子、卞七郎淡荷没有行跪拜之礼外,其他的人都恭敬地向他行跪拜之礼。
“免礼吧!朕今日也只是微服私访。”说罢,白夫子已经让下人拿了两把椅子出来,想了想还是放在他的身侧。
萧昊华面无表情的坐了上去,目光在碰触到淡荷那清冷但又充斥着恨意的目光一凝,转而看向萧夷华等人,说道:“几位皇弟也在?”
“回皇兄的话,今日是焚香话谈,觉得有意思便来了,没想到淡荷仙子也来,便不舍得走了!”萧陨华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吗?”薄唇轻溢出疑问似的话语,弄得一向嚣张跋扈的五公主刚怒不敢言。
“是的,皇兄,孟家表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呀!看着就不想走了!”萧日华再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就怕萧昊华误会,自从三年前父皇退位之后,他就知道这位冷面皇兄的厉害,若是说错什么,那可不是他能够忍受得了,他可不是九皇兄那样两面都吃开,对三皇兄也不怕,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是他和六皇兄和八皇兄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萧昊华的目光落在淡荷的脸上,眼波微微一动最后还是化为平静,深邃不见底。他冷视着卞七郎道:“不知七郎可觉得我这下属说得可对?”
“言之不尽,若是加上之前几位所言的也不无尽是。”自从卞七郎修为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之后,萧昊华身上那种威压再也威胁不到他了,所以他也没将他放在眼里。
“朕倒是以为勇者搏之,不如智者谋之。以力取之,不如以计图之。攻而伐之,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或雷霆万钧,令人闻风丧胆,而后图之。此为筹谋,虽也不全,但也是其中不是吗?”
“是!”
“七郎,实以虚之,虚以实之,以其昏昏,独我昭昭。人皆知金帛为贵,而不知更有远甚于金帛者。谋之不深,而行之不远,人取小,我取大;人视近,我视远。未雨绸缪,智者所为也。如此可妥?不过我还是觉得将大家的一起结合起来,那方大全。”范五郎虽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气氛那么的凝滞了,但是他已经在大家回答问题的这段时间里吸收了大家的经验总结出了最后的一条。
“善!”卞七郎大喜,想必经过今日之后,范五郎定然名声大作,也要成为了一个名士了。
范五郎腼腆一笑,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范玉林,你今日文采非凡,我突然心悦于你,这里的美人多如彩云,我若是不先发制人,想必你也不会注意到我,所以,我我趁着白夫子和皇上都在场,向你表示爱慕之情。”姜茉苹一口气说完后,大家已经目瞪口呆了。
“那个。。。。。。姜姑娘。。。。。。我。。。。。。”也不知道范玉林因为姜茉苹突然的告白而吓住了还是因为他看不上姜茉苹不忍拒绝她,他说话支支吾吾的。
沈然也是惊住了!没想到古代女子比起现代的那些女的还要剽悍、大胆。她突然羡慕她起来,起码她敢于想自己喜欢的男子示爱,而她不能,因为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了。卞七郎的眼里心里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等了好久还是支支吾吾的那几句,姜茉苹那满怀着西希望的心慢慢的跌落到谷底,笑容渐渐的僵住了。但是她并没有受不了这种气氛而失礼地跑出去,而是佯装笑了几下,垂下了黯淡的眸子。
淡荷抓住她的手,眼神安慰着她。
沈然也是奇怪的,在现代,多少个女孩子因为表白失败而失措地跑出去,独自伤心,整理自己的情绪,但是姜茉苹没有那么的任性,而是维持着假笑,不想让在座的人看轻。难道这就是世族里头出来的女孩子方才会有这样的气度?
范玉林,坐了下来,抱歉地看着姜茉苹,他虽然和她有几面之缘,话也有几分投机,但是他还是不能就此答应下来。婚姻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因为他只是第五子,在家中虽然亦是嫡子,但是嫡子众多,他也不是继承家主之位的那一个,他的亲事还是掌握在父亲的手中。而且,他已经是一位成年人了,莽撞行事并非世家子的作为,那样有**份。姜茉苹的容貌不管是在座还是在锦都都不是很出色的,她的身上还是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就像是现在,遇到他没有明确的回答时,并没有因此离席,闹得在座的人都不愉快,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维持了气氛。虽不成功,但气氛起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僵。这就是她的一个优点。
他向来不喜欢那些小家子气的女子,很明显的,姜茉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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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共红颜美少年二十三
萧日华也知道,经过这一幕,气氛有些尴尬,他笑道:“方才总结得不错,筹谋也: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谋国者,先忧天下;谋己者,先利自身。盖智者所图者远,所谋者深。惟其深远,方能顺天应人。
守之伐之,不如以德伏之。宜远图而近取。见先机,善筹划。
圣王之举事,考之于蓍龟,不如谛之于谋虑;炫之以武,不如伐之以义。
察而后谋,谋而后动,深思远虑,计无不中。故为其诤,不如为其谋;为其死,不如助其生。羽翼既丰,何虑不翱翔千里。察人性,顺人情,然后可趁,其必有谐。
所谋在势,势之变也,我强则敌弱,敌弱则我强。倾举国之兵而伐之,不如令其自伐。
勇者搏之,不如智者谋之。以力取之,不如以计图之。攻而伐之,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或雷霆万钧,令人闻风丧胆,而后图之。
实以虚之,虚以实之,以其昏昏,独我昭昭。人皆知金帛为贵,而不知更有远甚于金帛者。谋之不深,而行之不远,人取小,我取大;人视近,我视远。未雨绸缪,智者所为也。
少之不全,白夫子,编之可妥?”
他将所有人的观点全部集聚了起来朗读,倒是多出了几分的韵味,见白夫子含笑地令其弟子快速的记下,又言:“小苹果,你看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比起范五郎如何?我可是最怜香惜玉的人了!”
方才还有些郁色的姜茉苹,听了他的自卖自夸,已经消去了几分,也没有去看范玉林,而是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你怜惜我什么呀?”
“此言差矣!只要有几分姿色的,都在我怜香惜玉的范围之内。若是小苹果你不自信,那么问一问在座的的各位,你是不是个美人?”
“姜姑娘英姿飒爽,娟丽内美,也是清秀的佳人了!”晏无道出声附和,他之前也见过姜茉苹,许是因为出身江湖的关系,她对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是十分赞赏的,而且她也不丑,在锦都也算得上是个中上等的美人儿了,只是因为行径与众家闺秀大相径庭。他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是啊!”
“父母不同,则子女不同,上天赐予了一个人的容颜自然就有道理,再美的容颜也有枯萎的时候,姜姑娘,你与别的女子不同。”沈然悄然地出声。
姜茉苹转了个身目落在沈然的身上,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待这个女子,之前就算白夫子也赞赏她,但因为自家表姐和卞七郎之间的关系,她特别不喜欢有狐媚子在款儿姐姐的面前勾引卞七郎,这就是护短。现在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在赞扬她。于是,她看沈然的态度变得有些不同了。
她骄傲地漾起笑颜,说道:“我本来就是别具一格的,再说了,我可是有天下第一美人的表姐,自己的容貌又差到哪儿去呢?”罢了又揶揄地看着乐呵呵地萧日华,笑道:“十一王爷方才不是说了倾慕款儿姐姐吗?怎么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又移情别恋?款儿姐姐,你可得睁大眼睛了,他可是个花花公子,什么事情都不靠谱的,莫要轻易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唉!小苹果,你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了,就算我怜香惜玉不少人,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王爷了!”
“敢情,你还因此而沾沾自喜?”姜茉苹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月华表哥都没有娶王妃呢,这家伙的后院就妻妾成群了,又有谁相信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萧日华笑眯眯地坐了下来也不再回答她的话,他知道她已经走出了因为方才那含糊不清的拒绝的伤心。
卞七郎含笑,像一尊佛像,若再之前看来一定是刻意笑的,但是姜茉苹和萧日华的这一席对话,倒是让他脸上的假笑变得真切了起来。
姜茉苹因为他的不回答而嘀咕了几句,又将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辩论之中。
果然,焚香话谈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是萧昊华提问了,他的嘴角依旧是冷冰冰,眼神十分的冷漠,冲着卞七郎问道:“忠靖侯世子自幼便有神机仙算之名,那么,朕之社稷该如何韬晦?”
卞七郎淡然一笑,还是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的人,之后将视线定在萧昊华那略微阴鸷的脸上,出言:“韬晦二字意义也不过是韬光养晦,俗话说就是装傻。古人有言:“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则万物之情,必陈于前。”夫藏木于林,人皆视而不见,何则?以其与众同也。藏人于群,而令其与众同,人亦将视而不见,其理一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拔乎众,祸必及之,此古今不变之理也。是故德高者愈益偃伏,才俊者尤忌表露,可以藏身远祸也。荣利之患于人大矣,其所难居。上焉者守之以道,虽处亢龙之势而无悔。中焉者守之以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仅保无过而已。下焉者率性而行,不诛即废,鲜有能保其身者。人皆知富贵为荣,却不知富贵如霜刃;人皆知贫贱为辱,却不知贫贱乃养身之德。倘知贫贱之德,诵之不辍,始可履富贵之地矣。此隐晦也!
就如同我们这些人一样,有时候太过于醒目不行,毕竟有些人是不会允许自己成长起来,所以在没有实力保护自己之前,就不要锋芒毕露,否则天妒英才,英雄万骨。
势在两难,则以诚心处之,坦然当然若无事然,勿存机心,勿施巧诈。
晦,善养者其力久远,不善养者祸在目前。
若夫天时突变,人事猝兴,养晦则难奏肤功,斯即谋晦之时也。晦以谋成,益见功用,虽匪由正道,却不失于正,以其用心正也。谋晦当能忍,能忍人所不能忍,始成人所不能成之晦,而成人所不能成之功。夫事有不可行而又势在必行,则假借行之势以明不可行之理,是行而不行矣。破敌谋、挫敌锋,勇武猛鸷成不如晦之为用。至若万马奔腾、千军围攻,我围孤城,勇既不敌,力不相俟,惟谋惟晦,可以全功。晦者忌名也,以名近明,有亢上有悔之虞。负君子之重名,偶行小人之事,斯亦谋晦之道也。已所不欲,拂逆则伤人之情,不若引人入晦,同晦则同欲,无逆意之患矣。人欲不厌,拒之则害生,从之则损己,姑且损己从人,继而尽攘为己有。居众所必争之地,谋晦以全身,谋晦以建功,此又谋晦之大者也。
而于易曰:“趋吉避凶。”夫祸患之来,如洪水猛兽,走而避之则吉,逆而迎之则亡。是故兵法三十六,走为最上策。避非只走也,其道多焉。最善者莫过于晦也。扰敌、惑敌,使敌失觉,我无患焉。察敌之情,谋我之势,中敌所不欲,则彼无所措手矣。居上位者常疑下位者不忠,人之情不欲居人下也。遭上疑则危,释之之道谨忠而已。如若避无可避,则束身归命,惟敌所欲,此则不避之避也。避不得法,重则殒命,轻则伤身,不可不深究其理也。古来避害者往往避世,苟能割舍嗜欲,方外亦别有乐天也。避之道在坚,避须避全,勿因小绥而喜,勿因小利而动,当执定深、远、坚三字。
心生万物,万物唯心。时世方艰,心焉如晦。鼎革之余,天下荒残,如人患羸疾,不堪繁剧,以晦徐徐调养方可。至若天下扰攘,局促一隅,举事则力不足,自保则尚有余,以晦为心,静观时变,坐胜之道也。夫士莫不以出处为重,详审而后决。出难处易,以处之心居出之地,可变难为易。廊庙枢机,自古为四站之地,跻身难,存身尤难。惟不以富贵为心者,得长居焉。古人云:“我不忧富贵,而忧富贵逼我。”人非恶富贵也,惧富贵之不义也。兴利不如除弊,多事不如少事,少事不如无事。无事者近乎天道矣。
制器画谋,资之为用也,苟无用,虽器精谋善何益也。沉晦已久,人不我识,虽知己者莫辨其本心。用晦在时,时如驹逝,稍纵即逝之矣。欲择时当察其几先,先机而动,先发制人,始可见晦之功。惟夫几不易察,幽微常忽,待其壮大可识,机已逝于九天,杳不可寻矣。是故用晦在乎择时,择时在乎识几、识几而待,择机而动,其惟智者乎?
这韬晦术于乱世英雄也罢,与才智者、枭雄者也罢,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此讲来,苍帝可满意?”
卞七郎没有一丝的尊敬和惧怕,直视着坐在白夫子身边的萧昊华,风姿卓然,气质如仙,本就不为凡间所有,一派的清远高华。
萧昊华微微皱了一下那显得无情的剑眉,不得不说的,卞七郎的话是万分有道理的,他沉吟了须臾,说道:“忠靖侯所言符合。不知,诸国对我大凉觊觎已久,众位不出手的原因是否就是为此?”
他的话直接逼迫着卞七郎。
众人吃惊,但也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注视着正在剑拔弩张的萧昊华和卞七郎。
而卞七郎的回答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说道:“自然,身在皇室,你不会不清楚,我等这些家族也不过是为了士人,至于那些政治上的,我们这些家族不屑之!韬光养晦之言也在于此,我们的存在看来是给你一些困扰了,只是这是千年来的规则,晋帝打破不了。昭和皇帝打破不了,就连现在的苍帝你也打破不了。”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卞七郎那么的明目张胆的宣示出四大家族的不屑和凉薄。
萧昊华那凤眼如同寒霜,紧紧地锁住淡然的卞七郎,良久,转移了目光看向淡荷。
“淡荷仙子也是这般认为吗?令尊也是朕手下的一员呢!”
………………………………
伊共红颜美少年二十四
淡荷错愕地微微扬起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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