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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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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陌走进醉仙楼,去后院那边的小厢房见绿雀,他刚踏进房门,就见绿雀迎了上来,“少……少爷。”

    “嗯。”陈远陌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绿雀刚满十岁,但由于日子过得苦,所以育得不是很好,看着也就是七八岁的模样。他急急忙忙的走到陈远陌的身边,说道:“少爷,您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完成了,那我的条件,您……”

    “答应你的条件,我说到做到。”陈远陌嘴角微翘,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来,递到绿雀手中,“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我……”绿雀脸色变了变,“您答应我,让我脱离安国候府的,给我钱做什么?!”

    “你现在不是已经脱离了吗?如今安国候府乱作一团,谁会有心思去管你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厮?”陈远陌为他分析道:“你缺的就是钱,现在你不能在帝都呆了,建议你连夜离开,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够你花一辈子的了,你去其他地方,改名换姓,等你长大了,拿这些银子盘点生意做,不是挺好的?”

    陈远陌的这番话,的确说动了绿雀,他抿了抿嘴,伸手接过了陈远陌递来的钱袋。

    见对方已经妥协,陈远陌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他笑着说道:“我记得你还有家人,你爹也在帝都吧,他身子不好,有这笔钱你就可以为他买药了,你们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稳度日。”

    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慈祥的父亲,绿雀面上充满了温暖的笑意,他连番感谢道:“谢谢,谢谢少爷,您的大恩大德,绿雀永生难忘。”

    陈远陌微微一笑,没再吭声。

    陈远陌不是好人,前世的他没少干过陷害忠良,丧尽天良的事,今生他得来应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解救绿雀,绿乔与绿雀姐弟俩,由始至终只不过是他整垮安国候府的棋子罢了。假如陈远陌有心解救绿雀,就不会给他银两,说得天花乱坠,劝其带着父亲离开帝都,而是将他们父子保护在陈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安国候府绝对不会放过绿雀,因为他将小侯爷之死大声宣扬出去呢。

    ******

    黄昏时分,绿雀捂着怀里的装着一千两的钱袋,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他穿过热闹的人群,朝着小巷走去。小巷不是巷子,是帝都的贫民窟,这里住着来帝都最低等的人们,他们大多是老弱病残,干着最低贱的活,拿着一点点的工钱来养活自己,绿雀与父亲姐姐来到帝都后,由于没钱,只得在这个地方落脚。后来绿乔好高骛远,趁着绿老爹生病,便自己做了决定签了卖身契在醉仙楼卖唱,后来有在安国候府被乱棍打死,绿老爹听闻后是一病不起,现在只有绿雀一人在旁照顾了。

    对绿雀而言,帝都是个可怕的存在,在这里赚不上钱,日子过得比在乡下还苦,姐姐死了,爹爹病了,大大的担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现在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一千两银子,还有哪里不能够去的呢。

    夕阳西下,绿雀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满怀欣喜的在巷子里行走着,突然之间,地上的影子多了好几道,绿雀抬头看去,只见眼前被三个人高马大的人堵着。绿雀有些害怕,立刻转头,可谁知后路也被两人堵死了。

    “绿雀是吧……?”前方三人中,最中间的那人开口说话了。

    绿雀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这中间的带头人,是安国候府的二少爷,安刑!

    “二少爷……”绿雀全身颤抖,不停的往后退着。

    “你还真聪明啊,知道自己闯祸了,就躲起来了?”安刑恨恨的说道:“不管你躲在哪里,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绿雀刚想撒腿就跑,可他与安刑带来的人之间,实力太悬殊了,他没跑两步,就被人抓住,押在安刑面前。

    绿雀恐惧极了,他不停的求饶道:“二少爷,二少爷,去求您,放了我吧!饶我一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了……”

    “不是故意的?王嬷嬷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悄悄将我哥去世的时通知我母亲,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嗓门都快喊破了!”安刑说着,猛的一脚踹在绿雀的小腹上,可怜他那瘦小的体格,身子受不住,直接吐了血。

    绿雀身子一弓,怀里的钱袋掉了出来,映入安刑的眼帘。安刑伸手将那钱袋捡起,那钱袋做工精致,在边角上绣着一个“陌”字。

    安刑看着那钱袋,顿时反应到了什么,他掐着绿雀的面颊,厉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跟陈远陌有接触?!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的绿雀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满嘴只喊着,“不要杀我,饶了我……饶了我……”

    “混蛋!”安刑见对方冥顽不灵,直接地上随便捡起一根粗棍子,使劲的朝绿雀的身上打去,连打了三五下,打得绿雀都快没意识了,才松了手。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绿雀虚弱的求饶着,“我说……我都说……都是……,都是陈家少爷的主意,我……他给我银子……”

    听着绿雀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安刑的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陈远陌害他们安国候府!在安刑的印象里,陈远陌是那种温儒尔雅,温温和和的人,脾气好,不计较,没有坏心,谁知看起来最善良的人,居然最恶毒!安刑只觉得自己被骗了!

    怒火中烧的他,抄起手里的棍子,又是朝绿雀一阵暴打,可怜绿雀落得跟自家姐姐一个下场,乱棍打死。

    绿雀已经死了,安刑依旧不停手,还使劲的朝他的尸上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得毒打着,直到他的身体都被打变形了,安刑才气喘吁吁的扔下棍子。

    安刑的另一只手里,还紧抓着那个钱袋。既然陈远陌这么对他们安国候府,不拿他当朋友,就别怪他安刑心狠了!

    安刑将钱袋打开,将里面的大部分银两拿出,只留下一些碎银子,然后丢在绿雀尸体手边,挂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带着小厮们,扬长而去。

    ******

    与安国候府的婚事让陈家的脸都丢尽了。的确有传闻说安策小侯爷有痨病,可毕竟尸体都烧毁了,没有证据证明,更何况往往的,去谈论一个死去的人,不如谈论大活人来得有趣,这丈夫死了,寡妇还在不是。

    自从上次太后寿宴,陈玉竹得以出席后,她的美貌在帝都开始广为流传,女子之间,最见不得不就是对方比自己美么,如今陈玉竹摊上这么大个丑闻,不管是未出阁的,还是嫁为人妇的,谈论她是都不免一副轻蔑的表情。

    曾经有个公子不免为陈玉竹惋惜,“想那陈家二房小姐,还未满十五岁,就得守寡,还是活寡妇,真是可怜。”

    那公子的媳妇一听,立刻不愿意了,她冷笑道:“活寡妇?你怎么知道她就没被人碰?据说那喜帕上都是血呢,谁知是那小侯爷呕出来的,还是陈家小姐的处子之血。”

    就这样,渐渐的,关于陈玉竹不好的传闻越传越烈,陈玉竹真是有苦说不出,那痨病鬼连她的手指都没碰一下的,现在的她只能躲在院子里不出来,美其曰,为夫守丧。

    至于陈远明,他真的被安国候府打残了,除了断了一只胳膊,一只腿,以及四根肋骨外,他还失性了,所谓失性,其实与阉人无异,陈远明远比阉人可怜的多,因为他连小便都难以控制,躺在床上养伤期间,他经常小便失禁,搞得满床都是尿骚味,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实在难以接受,陈远明在这种情形下,渐渐的走向癫狂,走向崩溃。

    相比较而言,陈远陌这几日的生活很平淡,除了他几乎每天出门,在大街上乱溜达,对此大房那边有些看不过眼,在陈瑾儒面前提了两句,毕竟陈家这几日夹着尾巴做人,实在不好在外招摇过市,可陈瑾儒却没说什么,任由陈远陌去了。

    话说今日陈远陌照常在集市逛游,忽然看见一熟悉的人影,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林淼么?

    在陈远陌现林淼的同时,林淼也现了他,只见林淼的嘴角抽了抽,一点都不想跟陈远陌打招呼,他转身就走了。

    上次去安国候府,在半路上偶遇,那是陈远陌故意制造的,至于今天么,他还真没想到会遇见林淼呢,瞅着林淼那副老鼠见了猫,陈远陌忍不住笑了,于是他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淼淼,淼淼,”陈远陌边走边喊着,声音还挺大的,走在前方的林淼捂着耳朵都能听见。

    林淼见这在大街上,追追赶赶的也不是个事,于是停下脚步来,扭头看去,谁知刚转过去,就被陈远陌一下子扑了过来,两人差点摔倒。

    “你干嘛?!连走路都不会吗?”林淼皱着眉头,说道。

    陈远陌还挺无辜的,他道:“都怪你,走的好好的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害得我差点收回步伐。”

    “你找我有事吗?”林淼问道。

    “呃……”陈远陌摸摸鼻头,有些腼腆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啦,就是看到你,想打个招呼。”

    “哦,那打完招呼了,我走了。”林淼刚说完,只见陈远陌立刻快走两步,挡在林淼面前,颇有些流氓拦截调戏小姐的意思,“等等,你别走啊。”

    “你还有什么事?”说实在的,林淼真心不想跟陈远陌吓掺合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话了吗?”陈远陌笑着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我们一起吧?”

    一起?林淼可真不想跟陈远陌一起了,就上次安国候府的事,他一时心软,帮了陈远陌,回到世昌王府后,就被自己的母亲说了一顿,要不是父亲拦着,指不定自己会被责罚呢。

    “你别不理我啊,咱们不是朋友吗?”陈远陌往林淼身边蹭了蹭,真诚的看着他。

    “朋友?”林淼挑眉。

    “当然,我也喜欢你啦,你又不肯接受我,那咱们先从朋友的形式处着呗。”陈远陌不管林淼乐不乐意,就拉着他的袖子往前走,边走着边说道:“如果你无聊瞎逛的,就陪陪我。”

    “谁无聊瞎逛了?我有事的好么!”林淼根本不乐意,想抽出胳膊,却被陈远陌半拉半扯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家名为“齐宝钗”的饰店前。

    “齐宝钗”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饰店,位于帝都繁华闹市,其钗饰做工精美,种类各异,深得女子的喜爱与追捧。

    “这家店面是我母亲留给我和姐姐的,一起进去瞅瞅吧。”陈远陌说完,就将人拉进了店面里。
………………………………

第48章

    o48不之客

    陈远陌半拉半扯着带着林淼进了齐宝钗,在屋里忙活的伙计见主子来了,连忙笑脸相迎的前去,陪笑道:“少爷,您来了。”

    “嗯,”陈远陌稍稍点头,环顾四周:“最近生意如何?”

    “生意好着呢,小的这就去楼上把管事请来。”圆脸伙计说着,一溜烟的跑去楼上喊人。

    陈远陌见屋里还有其他客人,便向其他伙计们说道:“你们都去忙吧,我与朋友到处转转。”

    由始至终陈远陌一直拉着林淼的袖子,生怕他一不留神给跑了,其实陈远陌还真想跑来着,真心不愿意跟陈远陌独处了。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还有事的。”林淼面色不虞,一个劲的甩袖子,奈何人家陈远陌抓得太紧了。

    “有事?”陈远陌稍稍算了一下日子,笑着问道:“是为你母亲的生辰礼物的事吧?”

    林淼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瞅着陈远陌,“你……你怎么……”知道?

    陈远陌轻轻一笑,满脸的温和给人以暖暖的味道,他理所当然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谁让我喜欢你呢,我知道,虽然你有时候任性过头,却是个孝顺的人。”陈远陌这绝对是睁眼说瞎话,他之所以知道林淼的母亲杨氏的生辰就在近日,是因为前世有一次林恩在世昌王府被欺负,恰巧那时是杨氏生辰前夕,林淼为了给杨氏准备礼物,跑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玉器珠宝店,而陈远陌为了给林恩出气,没少在后面使绊子,害林淼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一价值不到二两的赝品,让林淼在自己目母亲的生辰上出了个大丑。

    林淼瞅了一眼陈远陌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抿了抿嘴没吭声,显然是当做没听见。

    陈远陌可不管这些,他笑着说道:“反正来都来了,齐宝钗里的好东西很多,定能都让你挑个好的。”

    齐宝钗的掌事徐寿被伙计通知了后,连忙蹭蹭蹭的跑下楼去,额头冒着虚汗,谄媚的笑道:“少爷,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也没通知一声,小的什么都没准备呢。”

    “没事,我就是带朋友随便转转。”说着,陈远陌向他介绍道:“这位是世昌世子,世昌王妃近日生辰,他这做儿子的还在为礼物愁呢,你这里有什么好东西,统统拿来给他瞧瞧。”

    “是是,小的这就去,二位楼上请吧,”徐寿侧身有请道:“楼上有雅座,小的让伙计们把东西拿来,您们坐着慢慢挑,定能够挑到满意喜欢的。”

    “好。”陈远陌拉着林淼就往楼梯口那边走,可林淼硬是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淼淼?”陈远陌狐疑回头,见林淼有些防备的样子,便知他对这种他人的无故示好很排斥的,陈远陌装作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可没打算让你白拿,你得挑个贵点的,回头我家铺子才好赚钱么。”

    听陈远陌这么一说,林淼这才有些松懈,陈远陌趁机立刻将人往二楼领去。

    二楼有好几家雅间,专门为贵妇或者名流之人而设,里面装潢华丽,桌子上摆着上好茶点。

    俩人进了雅座包间,一起围着八仙桌坐下,陈远陌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到林淼面前,然后又十分献殷勤的拿起一块蓝莓糕,给了林淼,“淼淼,你尝尝呗,这蓝莓糕是自家店面做的,在外面吃不到,蛮好吃的。”

    听陈远陌淼淼,淼淼的叫着,林淼怎么听怎么刺耳,刚要作,却闻道一股甜甜的味道,他一低头就瞅到陈远陌双手递上的蓝莓糕了。林淼毕竟年纪还小,又是个嘴馋的,还真被陈远陌的蓝莓糕给打动了去。

    他接过蓝莓糕,咬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还有些粘牙,口感很不错,林淼很少吃到这种点心,三两口就干掉一个。

    陈远陌笑着问道:“好吃吗?”

    嘴里的东西没咽下,林淼只能点点头,表示很好吃。

    “喜欢就好,”陈远陌宠溺的给林淼擦擦嘴角,把嘴角边上的面渣擦掉,“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要是喜欢,多带点回去,或者做好了我派人送去世昌王府。”

    嘴边碰触到陈远陌那冰冷的手指,林淼全身一个激灵,在加上陈远陌那温柔的言语,林淼一时间颇受惊吓,还真将刚咽进去的蓝莓糕卡嗓子里了。

    被东西噎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林淼的小圆脸立马憋得通红,他使劲的拍着胸膛,让自己好受点。

    陈远陌见林淼这样子,也连忙起身为他轻拍着背部,好让他把嗓子里的东西咽下去或者吐出来,“你还真噎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亏我还提醒你。”

    要不是现在自己正难受,林淼绝对一脚踹在陈远陌的身上,要不是他说些有的没的,自己会噎着么?!

    这时陈远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只手扶着林淼的肩膀,一只手将茶水往林淼嘴里倒,“喝点水,喝点水冲下去就好了。”

    于是在陈远陌的半逼迫下,林淼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的下肚,这才将噎着的东西咽了下去。

    “好些了吗?”陈远陌关切的问道:“要不再喝一杯茶吧?”说着他又倒了杯茶,新倒的茶水有些烫,怕林淼烫着,陈远陌赶紧先吹了吹。

    当林淼一肚子怨气看向陈远陌时,只见他端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水,不停地吹气,另一只手,依旧很有节奏的拍着自己的背部,见到此刻场景,林淼怎么也怒不起来了。

    察觉到林淼的投来的目光,陈远陌转头见人已经好了,这才算松了口气,他拉着林淼坐下,不免有些责怪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吃东西居然还会噎着。”

    林淼撇着脑袋,都不带搭理了,他伸手又想拿起一块蓝莓糕来,手还没碰触到碟子上呢,却被陈远陌啪的一下,打了过去,陈远陌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过会再吃吧,你刚才噎着呢。”

    就在这时,厢房门外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很多人一涌而上。陈远陌听见门外的动静,不禁皱眉道:“只是哪些珠宝来,动静怎么这么大?会打扰到其他客人的。”

    “看样子你还蛮有生意头脑的,怎么?以后打算经商吗?”林淼挑眉问道。所谓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在平民中无论银子赚得再多,地位还是低下,陈远陌可是丞相府的公子,却被冠以经商之名,不难看出林淼言语之中的敌意。

    对于林淼的讽刺,陈远陌非但不生气,反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笑道:“不就是让你少吃了几块蓝莓糕么,用不着说话这么不客气吧?果然还是小孩子。”

    “你……”林淼刚想要反击,却听见砰的一声,这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黑压压的走进来一群穿着衙差衣服的人。

    很显然的,林淼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那些衙差们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俩谁是陈远陌?”

    “我是。”陈远陌站起身子,有些莫名其妙了,“出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衙差头头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凶横恶煞的模样,“你涉嫌杀人,跟我们回去接受审问!”

    陈远陌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杀人?他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我没有杀人,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我是无辜的……”

    “每一个杀人犯都说自己无辜的,”衙差头头见怪不怪了,他恶狠狠的道:“是不是无辜的,先跟我回去,我自有办法让你承认罪责!”

    光天化日之下,这明摆的不就是要屈打成招么。衙差头头给了身边两个小衙差一个眼色,他们得令后挽袖上前,打算抓人。

    这时林淼蹭的一下,挡在陈远陌的面前,大声说道:“你们谁敢碰他?!”

    “你又是哪冒出来的?!”衙差头头警告道:“当心我连你一起抓走!”

    “这……这怎么可以。”陈远陌劝着林淼道:“淼淼,你别管我了,我不能连累你,我跟他们走一趟便是了,我……”

    陈远陌深情并茂的劝说,换来的却是林淼的一个大白眼,他就纳了闷了,这陈远陌以前针对自己那股狠劲跑去哪里了?怎么老喜欢做缩头乌龟啊。

    林淼冷哼一声,高傲的说道:“这位衙差,你知道陈远陌时谁吗?他可是陈丞相府的公子,父亲是刑部尚书,你抓刑部尚书的儿子回去,你上司知道吗?我怕你饭碗不保啊。”

    那身份压人的事,林淼做起来得来应手,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衙差们立刻变了脸色,之前那副嚣张的气焰不见踪影。

    对于这种狐假虎威的人,陈远陌早就司空见惯了,他冷笑道:“你们要是现在回去,别再惹得陈家公子不快,他也不会追究,否则的话……”

    “这位小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一道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林淼的言语,“俗话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公子牵扯命案,怎么可以放任不管?”
………………………………

第49章

    o49锒铛入狱

    伴随着声音而入,进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人,那人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四品官服,相貌俊朗,眉宇之间散着一股英勇之气。

    陈远陌只觉得这陌生男子眼熟,他心里稍稍思量,回想一番,不难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到此人。这位年轻的男子是前世皇上为数不多,十分信任的心腹,张相戎。

    张相戎为人正直,大气,忠心为君为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少年之时就考取功名,十五岁便金榜题名,是那年的第四名,本该领差事为国效力,可文书还没下来,他的父亲传出病危的消息,所以张相戎没有呆在帝都,连夜赶回家乡,只为见父亲最后一面,不久之后他的父亲的过世了,当上任文书下来的时候,张相戎写了折子,说要请辞为父守孝,当时皇帝就应承下来,也就是从那时起,皇帝开始派人默默的观察的张相戎的为人。

    三年之后,张相戎守孝完了,该回帝都报到时,他的母亲因摔下楼梯,瘫痪在床,于是张相戎不得不以照顾老母为由,再度请辞,这一照顾下来,又是四年过去,直到他母亲病逝,皇帝的折子立刻下达,硬是让张相戎回帝都上任。张相戎本以为为母守孝之名谢绝的,可奈何皇帝态度强硬,张相戎算是被半逼迫的来到帝都。

    刚上任的时候,张相戎还怕其他同僚以不孝的名头,对他实施打压,可要知道,皇帝是中意张相戎的,整个大楚国,最大的靠山不就是皇帝么。张相戎一来到帝都,就被任命为大理寺少卿,官居四品呢。

    其实就个人而言,陈远陌对张相戎这个人是很钦佩却也很妒忌的,钦佩于他的为官之道,他的做人耿直,而嫉妒的,是他有皇帝这个伯乐,不经意之间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得皇帝的青睐与信任,不像陈远陌自己,算计了那么多那么久。

    陈远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现在的皇帝对张相戎的态度应该是考察多于信任吧。

    陈远陌双手抱拳,面色和善,问道:“请问您是……?”

    “在下张相戎,”青年不快不慢的回答道:“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林淼将这几个字说的极重,言语之间不免有嘲讽之意,“还是新任的?你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

    “在下不敢,都是为民做事。”张相戎不卑不亢稍作解释道:“有人报官,说陈公子将他的儿子毒打之死,所以还请陈公子跟我走一趟。”

    陈远陌现在就等着人来抓他呢,不抓他,那还怎么动安国候府呢。可偏偏这时,林淼一直挡在陈远陌面前,不让抓人,陈远陌有些难做了,他轻轻的拉扯一下林淼的袖子,轻声说道:“淼淼,让我跟他们走一趟吧,我没杀人,调查清楚就好了。”

    林淼白了陈远陌一眼,像是在说“你是笨蛋吗?”,进去大理寺的人,就算是无辜的,等出来的时候都是缺胳膊断腿浑身伤,就陈远陌那娇生惯养的小身子板,去大理寺不被打残了才怪。

    “张大人,您是新官上任,我有必要给你提个醒。”林淼看了一眼张相戎,高傲的说道:“在帝都,比你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一块牌匾砸下来,伤着十个人,这其中四个皇商,三个官员,两个世袭权贵,一个皇室,所谓官大一阶压死人,别到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不好了。”

    这要是别人,可能会琢磨琢磨林淼说的话,内心有所顾忌,可张相戎完全不是那种任人威胁的料,他的态度很明确,“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陈公子没做,何必那么怕被我们查呢?”

    “好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张大人您身为大理寺少卿,想必很熟大楚律例吧。”林淼根本不怕,只听他振振有词道:“按照大楚律例,如若百姓犯事,先交予刑部审理,刑部结果下达后,再交予大理寺审查,现在刑部的人都没来,你们大理寺就逾越职责,直接抓人,这样做,是不是与你口中的国法,家规相违背呢?”

    林淼说的话的确抓住了张相戎的痛脚,按照律法来说,大理寺比刑部先行出现,是不该有的事情,但是此刻情况特殊。状告者是一个白苍苍,身患重病的老人家,他的一双儿女先后去世,小儿子被人现乱棍打死于小巷的巷子口,那小儿子就是绿雀,绿雀的手腕上挂着一个绣有“陌”字的钱袋,又有附近的一位路人说,亲眼看着陈远陌打死了绿雀,建议绿老爹报官。绿老爹拖着病重的身子,去衙门,状告陈远陌,但陈远陌可是刑部侍郎的儿子,谁敢去抓,于是衙门的人就找着借口搪塞过去,后来绿老爹无法之下,去了大理寺告,那天大理寺执勤的正是张相戎,张相戎了解到情况后,很是气愤,决定要为绿老爹讨回公道。

    想到那白人送黑人的绿老爹,又看见林淼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张相戎还是年轻,他还不懂官场里那盘根错杂的关系,只想一心为民请命,“我不管你那么多!要是刑部能做事,哪儿还用得着我们大理寺出手?!”

    “陈远陌的父亲刚从大理寺调职去刑部,张大人,顶头上司刚走,您就眼巴巴的抓着他儿子问罪,你这是不是私人恩怨啊?”林淼这话绝对是无中生有,却也站得住脚,问得张相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你别挑拨我与刑部侍郎的关系!他调职的时候,我还没上任呢!”张相戎见林淼胡乱给自己安罪名,气得不行,如果再让他怎么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事情来,于是张相戎直接向手下们道:“将他们一起押入大理寺,听后审问!”

    林淼本想着动手来着,谁料立刻被陈远陌拉扯下来,他连忙向张相戎说好话道:“张大人,淼淼他只是为我说话,我愿意跟你们走,你们就别抓他了。”

    “抓我?好啊,那就抓我好了,”林淼可一点都不领情,他冷笑道:“是你们大理寺不按规矩做事在先,被我点破就恼羞成怒,回头这事情闹大了,看看到底谁不占理……”

    “淼淼……”陈远陌低声打断道:“你少说两句吧。”

    “你闭嘴!”林淼丢给陈远陌一个白眼,然后挑衅的看向张相戎。

    张相戎也是个硬脾气,被逼到这份上,他冷冷的说道:“好!我如你所愿,来人!把他俩都给我带回去!”

    这下倒好,两个贵公子打扮的少年,被一群衙差押解着去了大理寺,这一路上都被过往的行人看在眼里,帝都人多嘴杂,没一盏茶的时间,这俩贵公子的身份就被查出来了,一个是丞相府的公子,一个是世昌王府的世子。

    大理寺的监牢与刑部的类似,阴暗又潮湿,散着腐臭的气息,衙差将两人关进一个监牢,陈远陌对于这种环境十分熟悉了,倒是林淼捏着鼻子,一脸的嫌恶。

    牢房的地上的草席被很多人用过,几乎已经变成杂草堆了,林淼可不愿意坐在那上面,于是他倚着牢门,稍作休息。

    陈远陌站在林淼身边,一起靠在牢门上,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维护我?不怕我真的是杀人犯吗?”

    “你要真的是杀人犯的话,怎么会大白天的在街上转悠,应该会去避避风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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