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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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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淼的言下之意,是安国候府的下人对陈玉竹动私刑,其实他已经很给安国候府面子了,没直接点名是安国侯夫人,一般来讲,做下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向主子动粗。

    安国侯夫人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敢反驳,那陈玉竹脸上的伤正是她打的,那世昌世子说话不留情面,她可不愿意被捅破了。

    林淼走到皇甫恒的身边,向他使了个眼色,压下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陈家小姐绝对不能呆在安国候府,你想想看,那陈家小姐已经癫狂了,就算安国候府不对她做什么,难免她自己不会自残,”说着,林淼的声音更低了,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万一她出了什么岔子,回头一追究责任,让她留在安国候府的你,也会被连累的。”

    皇甫恒微微一怔,林淼的分析有道理,是他没有考虑到,在此不能得罪安国候府,可也不能得罪陈家。在这种左右为难之下,他看向陈玉竹那略微苍白的,带着泪痕的面颊,心里便有了主意,他道:“还是先让陈家小姐回去吧。”

    “四皇子殿下!”安国侯惊呼道,这怎么可以?!要是把陈玉竹放回去,谁来承担克夫之名?!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皇甫恒不容置疑的看了安国侯一眼,缓缓的说道:“小侯爷之死,安国侯夫人伤心至极,对陈家小姐的打击也不小,要你们照顾安国侯夫人之余,分出神来,照顾陈家小姐,那还不如将陈家小姐送回的好。”

    虽然皇甫恒在众皇子之中并不出彩,但人家也是皇室之人,安国侯没那么傻,会跟皇室死磕,人都是护短的性子,要是他现在驳了皇甫恒的面子,就算自己没错,回头也会被皇帝追究。

    无奈之下,安国侯只得点头答应,让陈玉竹回陈府。

    安国候府硬着头皮又给陈远陌借了两辆半旧马车,陈远明与陈玉竹一人一辆,陈远陌乘上了林淼的马车,一行人离开安国候府,朝陈府驶去。

    安国侯看着三辆马车远去的身影,内心暗暗叫苦,把陈玉竹放回去,估计明日就会被陈瑾儒在朝堂上难了,这回可别说跟陈家联盟,都要变成仇人了!

    陈远陌等人走后,皇甫恒也踏上马车,准备回宫,安国侯恭敬的站在马车旁前来送行,皇甫恒不难看出他心里有所怨恨,如今太子,二皇子才出众,其他皇子们也开始崭露头角,根基不稳的皇甫恒的不该这么为自己树敌,他看了一眼安国侯,道:“让陈家小姐回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安国侯理解一下。”

    “老臣明白,”安国侯赔笑着道:“老臣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才怪,皇甫恒深知,现在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要是等到有一日自己有难之时,安国侯肯定会落井下石。皇甫恒登上马车,拉开车帘,轻声说道:“安国侯。”

    “是,老臣在。”安国侯连忙应答。

    “就算陈丞相要追究你,也是明天之事,”皇甫恒意味深长的说道:“今天的时间还没过完啊。”

    安国侯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反应过来皇甫恒的言下之意,他不免喜上眉梢,连忙感谢道:“多谢……,多谢四皇子殿下提点。”

    “你自己把握就好。”皇甫恒笑了笑,然后拉下车帘,坐着马车离去。

    ******

    林淼的马车里,充斥着尴尬与酸酸的味道,是的,酸酸的味道。不用怀疑,这味道是从陈远陌身上散出来的,饶是林淼神经再大条也能闻出来。

    陈远陌那算账的眼神让林淼喘不过气来,他低着脑袋,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别这么看着你?”陈远陌哼哼两声,不开心的问道:“那你干嘛跟四皇子那么近乎?”

    “近乎?”林淼皱皱眉,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陈远陌大概说的是自己跟皇甫恒讲话时,距离有些近了,他叹了口气,道:“不是你求我帮你的么,当时能做决定的人就是四皇子了,我不去找他说话,难道找你这个被人说两句就不吭声的笨蛋吗?”

    “你……”陈远陌被堵得气气的,他负气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吃醋了……”

    “嗄?”林淼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别那么幼稚了,这种玩笑很无聊。”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陈远陌信誓旦旦的说道。

    “懒得理你。”林淼撇过脸去,不去做管。

    陈远陌看得出来,林淼与皇甫恒不止是皇子与世子的关系,他们私底下肯定有所接触,否则为什么林淼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皇甫恒。很多事情,他前世看不通透,今生还得慢慢筹谋才可以。

    这时,马车停下了,车夫在满口道:“世子,陈家少爷,陈府到了。”

    “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你了,淼淼。”陈远陌说着,朝林淼脸颊上啾了一口。

    淼淼……林淼顿时鸡皮疙瘩竖起,这算什么啊?正准备要作呢,却见陈远陌自己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林淼张大了嘴,等等,他的腿不是受伤了吗……

    无视林淼那垮下来的包子脸,陈远陌向他给于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了,淼淼。”

    “你快点给我滚!以后再帮你,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倒过来写也是林啊。”陈远陌不忘加上这么一句。

    “滚!”

    成功的惹怒林淼后,陈远陌心满意足的将车帘放下,另外两辆送陈玉兰与陈远明的马车也抵达了。这时陈府的门被打开,管家陈禄匆匆的走了出来,他面色不善,向陈远陌道:“陌少爷,老太爷他们正等着你呢。”

    “嗯,知道了。”陈远陌抬头看了一眼陈府的高门,袖子的手握紧了拳头,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第45章

    045罚跪祠堂

    陈远陌走进陈府,跟着管家陈禄前去正厅,一进门,只感觉里面气氛严峻,当家者陈瑾儒正铁青着脸坐在正位上,旁边依次站着陈季修,陈季然,郭氏,及其子女们。︾樂︾文︾小︾说|

    “祖父,我回来了,”陈远陌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居然敢有脸回来?!”还不等陈瑾儒发话,陈季然率先开口问罪道:“你瞧瞧你,你都闹了些什么事来?!”

    “父亲,你是知道的!”陈远陌面上一副失望的样子,他大声说道:“玉竹嫁去安国候府不会幸福的,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去送死,那安策小侯爷……”

    “孽障!你胡说些什么!”可不能让这个野种将真相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否则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家中立足?!陈季然气愤不已,扬起手就要猛扇在陈远陌的脸上。

    可陈远陌怎肯任由人打,他直接抬起手,将陈季然的巴掌挡了下来。这种反抗的举动,顿时让其他人惊呆了,这世道上哪有儿子朝父亲动粗的道理。

    “混账!”陈季然气得不行,“你这是要造反吗?!”

    “远陌!你太放肆了!”陈瑾儒实在看不过眼,给予警告。

    “我……对不起,祖父……”陈远陌垂下眼睑,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父亲也敢忤逆!你这逆子!”陈季然刚才被儿子拨了面子,现在更是要讨回来,“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就不知道谁是你老子了!”

    怕是这种刑罚早就准备好了,因为旁边的嬷嬷手中就握着一鸡毛掸子随时候着呢,陈季然直接将那鸡毛拿了来,就要往陈远陌身上抽。

    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的陈玉兰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弟被打,眼见鸡毛掸子就要抽上去了,陈玉兰立刻冲上前去,挡在陈季然的面前,双手拉扯着陈季然的胳膊,阻止他的行为,“父亲,不要,不要打远陌,他不是故意的,您原谅他吧!”

    “混账!你们姐弟俩一个个的都不听话吗?!”陈季然的力气比陈玉兰大得多,他胳膊一摆,就将陈玉兰甩了出去,陈玉兰的脚跟一下子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陈远陌立刻侧着身子,将陈玉兰扶住,恰巧这时,陈季然的鸡毛掸子抽下来,抽了个空,狠狠的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陈季然怒得双眼发红,“你这孽障,居然敢躲?!”

    “父亲……”陈玉兰刚想要求情,却看见正厅门前有个人影缓缓的走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玉竹?”

    陈玉兰的话引得众人全都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走了进来,这人就是嫁去安国候府的陈玉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瑾儒大吃一惊,他是得到消息陈远陌跑去安国候府闹,可怎么也料不到陈玉竹居然会在出嫁当天回娘家啊!

    “祖父,我把玉竹也带回来了……”陈远陌蹭的一下,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等候发落。

    “这……这不关二哥的事,”陈玉竹陪着他一起跪下,哭着解释说道:“是我……是我求二哥带我回来的,那安策小侯爷死了,安国侯夫人骂我扫把星,骂我克夫,我会被他们折磨死了……”

    “死了?”陈瑾儒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不禁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祖父,那安策小侯爷有痨病的,他死了,婚礼当天他死了……”陈玉竹委屈的哭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回来!别人怎么看我们陈家?!”陈季然责怪道。

    陈玉竹抬头,看向这个所谓的父亲,内心愤恨极了,陈季然将她软禁多日,还对自己下药,扔进花轿里,都说虎毒不食子,可陈季然是让她去送死!

    陈玉竹那毒怨的眼神让陈季然心里发凉,他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有理了不成?!”

    “父亲!您明明知道安策小侯爷有痨病,却还将我嫁过去,如今女儿得以回来不再受苦,你非但不高兴,反而怪罪于女儿?父亲,玉竹是您亲生的吗?”陈玉竹双眼含泪,语气酸楚,着实可怜极了。

    “你……你满口胡言!”陈季然拉长了脸,坚决不会承认的。

    “祖父……祖父,您要为玉竹做主啊!”什么父亲,什么父女之情,在陈玉竹这里狗屁不是,她在安国候府任人打骂,任人羞辱,要跟一个死人拜堂洞房,这一切不都是拜这位父亲所赐。

    “混账!你还不快点闭嘴!”陈季然刚要阻止,却被陈季修打断了话,他道:“二弟,你为何不让玉竹说下去?难不成你心里有鬼吗?”

    “玉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祖父,祖父为你做主。”事态严重,陈瑾儒必须知道事情经过才能想办法应对。

    不顾陈季然那警告的眼神,陈玉竹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全盘托出,从不小心偷听到陈父亲母亲的对话,一直到自己在安国候府昏迷两次,在四皇子皇甫恒的安排下得以回来。

    陈季然隐瞒众人,软禁陈玉竹,也不给马氏很好的治疗,不就是怕安策小侯爷有痨病一事被人察觉,然后被指指点点么。马氏一开始是为陈玉兰拉线,她是有心要害陈玉兰,要是被老太爷,被大方的人知道了,马氏有此等狠毒的打算,陈季然也会被连累。可现在事情依旧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捅了出来,而且是最坏的情况下。

    陈瑾儒的脸色难看极了,陈季然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缩着脖子,哪儿敢面对自己的父亲。

    “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还不快给我跪下!”陈瑾儒气得要命,居然从陈季然的手中抢过鸡毛掸子,一脚踹在陈季然的膝盖处,陈季然被迫跪在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下,两下,三下,……陈瑾儒的狠狠的往陈季然的身上抽着。而畏惧父亲的陈季然,只得咬牙忍受,连句求饶的话也不敢多说。

    陈远陌冷冷的看着陈季然在那边挨打,眼里一片寒光,刚才陈季然还想拿鸡毛掸子抽陈远陌呢,估计做梦也没料到这最后是抽在他自己身上。

    见跪在地上的陈季然面色发青,嘴唇发白,头冒虚汗,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对此陈玉兰实在看不下去,刚准备上前阻止,却被身边的陈远陌拉住。陈远陌低声劝道:“现在祖父还在气头上,你要是过去,估计连你一块打了。”

    “可是……”陈玉兰回头看了一眼陈远陌,见他双眼满是担忧,陈玉兰抿了抿嘴,只得打消念头。

    跪在另一旁的陈玉竹别说阻止了,她内心恨不得陈瑾儒将人打死才好,她为了不被连累,还又往旁边移了移,免得被不小心抽着。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们,大房的陈季修他们,都在看陈季然的笑话,怎么可能去阻拦。而老夫人与马氏还病卧在床,没在正厅。如今正厅黑压压的一片人,居然没一个站出来帮他说情。

    正直壮年的陈季然就这样硬是被陈瑾儒给打得倒在地上,昏了去。

    看到人已昏迷,陈瑾儒这才放手,他看了一眼陈玉竹,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她不回来,他们陈家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此时没发生过,可偏偏陈玉竹回来了,带他回来的人是陈远陌,其实陈瑾儒最想收拾的人是他们两个,可是他没有理由动手,所以干脆将气全都发在同样做错事的陈季然身上了。

    “父亲,二弟似乎伤势严重,我看还是请大夫诊治一番吧。”人都昏死了,陈季修才假惺惺的出列,询问道。

    陈瑾儒看着地上的陈季然,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不争气的东西!尽会给我找麻烦!”

    “大伯,”陈远陌开口插话道:“顺便为四弟请个大夫吧,他被人打得浑身是血,那些安国候府的人,下手太狠了。”

    “哼,你管好你自己吧!”陈瑾儒冷哼道:“你跑去安国候府大闹,有没有考虑过我们陈家的名声?你给我跪去祠堂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是……是。”

    “至于你,玉竹,”陈瑾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玉竹,这孙女嫁去安国候府本就是他们陈家吃亏,如今又惹得这些事情来,真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你先回你的院子去,一步都不准踏出来,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陈玉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只要不被送回安国候府,那都是好的。

    去祠堂反省这种惩罚,对陈远陌而言已经很轻了,他还本想着受到一顿抽呢,不过还好,有人替他挨着了。

    陈玉兰本不放心自家弟弟,想陪着他一起过去,陈远陌怕被大房人在陈瑾儒耳边嚼舌根,便婉拒绝了,让陈玉兰回屋好好呆着,并且嘱咐她,这几日就安心呆在自己院子里,哪儿都别处去。

    送走陈玉兰,陈远陌在小厮的陪同下,朝着祠堂走去,半路上恰巧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陈远云。

    “远陌,你没事吧……?”陈远云一脸的焦急。

    陈远陌面上一冷,质问道:“大哥,是你向祖父告密的吧?”
………………………………

第46章

    046走水之事

    当陈远陌装着腿受伤,让陈远云将人追回来时,就算准了他绝对会落荒而逃。

    陈远云在众多兄弟姐妹中,算是很有头脑的是个,懂得适时适度,当他看着陈远明被人拖进巷子毒打,然后又被拽进安国候府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能出现的,否则一定会被安国候府的人一起教训。

    所以陈远云选择了躲避,回去搬救兵,这搬救兵不就是去搬陈瑾儒么,可陈瑾儒根本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跟安国候府闹,因为他们陈家根本不占理,哪有出嫁之时就去闹婚礼的,而且陈瑾儒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以为陈远明只是稍微受点皮外伤,谁知会被打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面对陈远陌得质问,陈远云涨红了脸,他为自己解释道:“我……我以为祖父会出面帮忙,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陈远陌责问道:“你有没有以为到,四弟他被安国候府的人得昏迷不醒?!你有没有以为到,玉竹在安国候府被诬陷是扫把星?!”

    陈远云内疚不已,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我……我也不想的,二弟,原谅我,对不起……”

    完全被拿捏住性子的陈远云,不会料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现在悔恨内疚的心情,都是眼前这位好弟弟,陈远陌算计出来的。

    陈远云的潸然泪下一点都没有打动陈远陌,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了,他冷冷的说道:“不是让我原谅你,而是四弟跟玉竹。”陈远陌说着,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陈远陌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直到第二天下午,他觉得自己快要饿扁的时候,陈玉兰趁着下人们忙活自己的事,便让人婢女去小厨房做些饭菜来,然后她悄悄的溜去祠堂,给陈远陌送去。

    陈玉兰可不敢从祠堂的正门走,她从旁边的小门进入,那小门跟藏书阁连通着,一般的用到。陈玉兰轻轻的把门推开,探出个脑袋来,“远陌?”

    陈远陌侧过身子,瞅见陈玉兰的身影,有些不满了,“你怎么来了?”不是都交代了,最近几日别出来走动么。

    陈玉兰将他不快的表情无视掉,笑脸相迎的凑了过去,与陈远陌一起坐在蒲团上,然后将手中的小篮子推到他面前,“我怕你饿了,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陈远陌这句话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直叫了。

    “在姐姐面前你还逞什么强啊,”陈玉兰敲敲他的额头,笑着道:“快点吃,等菜凉了,你就不得吃了。”自家弟弟的饮食习惯陈玉兰还是了解的,陈远陌肠胃不好,一吃凉东西,就会拉肚子。

    陈玉兰将篮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壶茶,还有一大盘子,大盘子上盛着三样菜,豆角炒肉,青椒肉丝,还有西红柿鸡蛋,都是些家常菜,菜上摆着两个大馒头。陈玉兰拿起一个馒头就塞进陈远陌的嘴里,然后将筷子递在他面前,哄着说道:“怎么,还要我为喂你啊?你都多大了?”

    被陈玉兰当做是小孩哄,陈远陌有些忍俊不禁了,他一脸的无奈的表情,将筷子接过,饿过头的他有些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着菜。

    怕陈远陌呛着,陈玉兰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他的腿边,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姐,祖父那边怎么样?”陈远陌将肚子垫吧一下,不那么饿了,才问道:“祖父要让我跪祠堂多久啊?我这样天天饿着,肯定会生病。”陈远陌口带抱怨,略有撒娇的意思。

    陈玉兰闻言,倒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她道:“你就先乖乖的呆在祠堂吧,别去招惹祖父。”根据贴身丫鬟从小厮那边套来的说法,陈瑾儒在朝堂上受了气,多半跟安国候府有关,陈玉兰也是怕回头迁怒到陈远陌的身上去。

    “家里出事了?”陈远陌好奇的问道:“出啥事了?给我说说呗?”

    陈远兰觉得现在告诉陈远陌也是好的,免得他再闹出什么冲撞的事情来,于是便将自己派丫鬟打听来的事情一一告知。

    原来昨日陈瑾儒还想着要不要跟安国候府私下解决这件事,别将事情闹得太大,谁都不好收场,可谁知第二天早上,陈瑾儒去上朝,那安国候居然站出来跟皇帝哭诉,说陈家二房的陈小姐命硬,克死的自家儿子,还诬陷儿子是痨病鬼,那陈家二房的四少爷更可恶,居然在柴房里防火,让他们安国候府走了水,将府邸烧毁大半,连儿子的尸首都烧得面目全非。

    这下可好,什么委屈都被安国候府占尽了,那陈瑾儒还真没料到安国侯会玩得这么绝,直接将事情闹到皇帝那边去。

    本来是臣子的家事,又不是国事的,皇帝出面插手并不好,可那安国侯在朝堂上嚎啕大哭,娶个儿媳,居然弄得儿子惨死,尸首难存,安国候府毁坏大半,这对他打击太大了。

    皇帝有给过陈瑾儒解释的机会,可按照安国侯的说法,陈玉竹的确有当众说小侯爷是痨病鬼,那陈远明也的确被关在柴房好一阵子,就算安国侯这是栽赃嫁祸,可句句在理,安国候府可算是大出血,为了保住府邸,连自家儿子得尸首也得破坏掉,免得被皇帝追究,找人验尸。一连串的事情下来,陈瑾儒无法在段时间之内找到对策,得以应对。

    其实安国候告状的事情,说小不小,但陈家根本不占理,皇帝一个批示下来,扣了陈瑾儒三年俸禄,又让陈家出钱做赔偿,还让陈玉竹为亡夫守三年丧。

    陈瑾儒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心情怎么能好,回到陈府就拉长了脸,现在谁过去找他都是往矛头上撞。

    陈远陌用完膳,陈玉兰收拾好剩菜残羹,然后提着篮子沿路返回,她临走前再三叮嘱,千万别去招惹陈瑾儒。

    可很明显,陈远陌将陈玉兰的话当做是耳旁风,他在陈玉兰面前满口答应,回头就推门而出,去书房找陈瑾儒。
………………………………

第47章

    o47不是好人

    其实陈家与安国候府之间的瓜葛孰是孰非,对皇帝而言根本不重要,因为无论他们哪家占理,对皇帝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在这种形式下,安国候又是丧子,又是毁家的,的确是个很值得人同情的对象。

    陈瑾儒伴君多年,怎会不知皇帝的脾气,在朝堂之上,陈瑾儒无法找出证据来反驳安国候的指责,如果他还在那里死坑着,皇帝会认为他们陈家不知好歹。因此陈瑾儒只得硬着头皮,在众臣面前默不作声,最后皇帝随便做了个处罚决定,当下了事。

    陈瑾儒一直走中庸之道,面子上很好说话,对谁都是摆着个笑脸,任何人过来求着办事,或者探探皇帝口风,陈瑾儒会乐意帮这个忙。并非他愿意这样,而是他上头还压着一个郭家,陈瑾儒绝不会表露自己的野心,所以给外人有种很“老好人”的错觉。

    陈瑾儒正在书房里看书时,小厮推门而入,他来到陈瑾儒身边,支支吾吾道:“老……老太爷,陌少爷吵着要见您。”

    陈瑾儒愣了一下,有些闹不准陈远陌的用意了,按理说,如果他知道今日朝堂生的事情,应该悄悄的躲在祠堂里别出来。陈瑾儒思绪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小厮应了一声,就出门去请陈远陌。

    没一会,陈远陌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恭敬,道:“祖父。”

    “你找我做什么?”陈瑾儒面色不虞,颇有迁怒的意思。

    “我是来给祖父道歉的,这事情都怪我不好,是我不会处理,跑去安国候府大吵大闹,让您丢了面子。”陈远陌低垂着头。

    对于陈远陌的道歉,陈瑾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你都知道了啊?”

    “嗯,我的小厮见我跪祠堂,饿着肚子,偷偷给我送菜时说漏嘴的。”陈远陌满脸歉意,他十分诚恳的说道:“祖父,都是我不好,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绝不能让安国候府踩在咱们头上。”

    陈远陌的这句话实打实的说进了陈瑾儒的心里,绝不能让安国候府踩在他头上!可目前陈瑾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不能再在这门婚事上死磕,会惹得皇帝不快,可就这样受气,陈瑾儒心有不甘!

    “哼,你要是早有这心,就别闹出这些事情来,”陈瑾儒一向看好大房的实力,对于陈远陌这个孙子,平日里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你还是给我滚去祠堂,好好反省吧!”

    这要是换做他人,面对陈瑾儒这严厉的口吻,早就悄悄的缩头不吱声了,可陈远陌却安然自若,他走到陈瑾儒的身边,轻声说道:“祖父,您要是没主意,何不听我一言,恰巧我有法子,为咱们陈府出口恶气。”

    陈瑾儒侧头,看着这个自己从不在意的孙子,他略带稚气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深意的笑容。陈瑾儒点点头,示意陈远陌说下去,他倒是要瞧瞧,这个平日里在府里默不出声的孙子,能想出什么主意了。

    得到陈瑾儒的肯,陈远陌继续说道:“祖父您之所以为难,是明白咱们不能用亲事说事,去对付安国候府。可是祖父,让一个大家族犯点事,并不困难……”

    ******

    陈远陌从书房退出,刚走出院子门,就被躲在树后面的陈玉兰拽了过去。

    只见陈玉兰满脸焦急,她责怪道;“远陌,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我让你别去招惹祖父的,你怎么还去啊?有没有被打?让姐姐瞧瞧。”说着,陈玉兰就拉着陈远陌转个圈,瞅瞅他身上受伤了没。

    “姐,我没事的。”陈远陌丢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你就比我大一岁,别装作老妈子似的,管东管西的。”

    “我也不想管你啊,”陈玉兰股着个脸,揪着陈远陌的耳朵,气闷的说道:“你以前很听话,很乖的,可是最近几日你闹了那么多事,真是越活越小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弟弟以后是个调皮捣蛋鬼。”

    “我没有调皮捣蛋……”陈远陌大呼冤枉,只不过重生回来后,变得稍微活跃点了,居然给自家姐姐留下这等印象。

    “你要是不调皮捣蛋,干嘛去招惹祖父?跟安国候府闹翻脸,你以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祖父没罚你吧?”

    “没有没有,”陈远陌摆摆手,笑道:“我刚才去跟祖父道歉,祖父都原谅我了。”说着,陈远陌拉着陈玉竹,抄小路,躲过大多数在府里忙活的嬷嬷小厮们的视线,朝后门那边走去,“姐,帮我个忙吧,把后门的小厮支走,顺便帮我留个门,我有点事情要办。”

    “你要做什么?”陈玉兰不放心的问道。

    “呃……”陈远陌找借口搪塞道:“我突然想吃醉仙楼的贵妃鸡了,你也想吃吧?我出去买一份回来。”

    陈玉兰看得出陈远陌不方便与自己讲,刚才弟弟跟祖父在书房里谈了好一阵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悄悄的做,对此她只能嘱咐弟弟道:“你小心一点,我会等你回来。”

    瞅着陈玉兰这副生离死别的架势,陈远陌顿时笑出了声,他弹了一下陈玉兰的脑门,笑道:“姐,你想哪儿去了?我又不是去杀人越货,我之前说过要帮助个熟人,我不能言而无信啊,只是出去见个朋友罢了。”

    ******

    从陈府的小门离开,陈远陌朝醉仙楼那边走去,他没有对陈玉兰说谎,他的确是要去见个熟人,这个熟人便是绿雀。

    之前陈远陌答应过绿雀,只要在婚礼上帮他,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那他就帮助绿雀脱离安国候府。昨日趁着安国候府骚乱之际,绿雀偷偷从后门跑了出来,被醉仙楼的管事徐福接应,暂时送回到了醉仙楼。

    陈远陌走进醉仙楼,去后院那边的小厢房见绿雀,他刚踏进房门,就见绿雀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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