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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商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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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聊边往厅内走,崔天赐默默的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大院里错落分布的房子几十间之多,估计住着的人数至少百人。院落里刀枪剑戟,货郎的挑担,搭台的物什,练功的石锁,应有尽有。想来这便是勾栏瓦肆的人们晚上落脚的地方。
白天大院里只是些老人小孩,想来此时家里的顶梁柱们正在勾栏瓦肆里忙碌着。
“赐儿,过来!见过全伯伯!”谢安笑着跟崔天赐招手。
平日里谢安都是严守主仆名分,显然在老友面前,他更是把崔天赐当做一个疼爱的孩子。
“绪升,这是我们家少爷,也是我的徒儿!”
“天赐见过全伯伯!”谢安介绍过后,崔天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态度十分恭敬。谢安来之前并未讲过全绪升的事情。崔天赐却知道,这次事情能否成功全在这个叫全绪升的老人身上。
全绪升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含笑意,道:“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老哥哥大半辈子没有收徒,老了老了倒是了了心愿。”
谢安苦笑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说道:“绪升,你也知道当年我来过你这里以后便去了恩人府上也就是赐儿家养老。现如今恩人的女公子遇到了麻烦,需要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方便。”
“老哥哥却是越老说话越不爽利。且不说我们过命的交情。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全绪升语气中带着气愤。
“绪升勿怪!此事虽不大,却需谨慎缜密,还是我们老哥俩私下里再商量。”
当晚谢安崔天赐二人便歇息在这大院里。
夜幕降临,整个杭州城渐渐安静下来,大院里却是热闹非凡,由于来了外客,不时有人上门来相见,特别是崔天赐,在大人们眼里他还只是个孩子,光是吃的他便收了几大箱。
全绪升并未详细介绍谢安二人的来历,只说是自己多年老友来看望自己。
过了亥时,大院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毕竟都是卖力气吃饭的,要早些歇息。此时却有一些人被全绪升叫到自己房间。
子时过后,整个杭州城进入沉睡,偶尔更夫的梆子声,如同婴儿的催眠曲。在房顶屋背却有夜行人从大院出发前往东城的富人区。
旭日东升,杭州城又恢复了喧嚣。谢安带着崔天赐师徒二人在杭州城里溜溜逛逛,外人眼里,这是慈祥的爷爷带着孙子出门长见识呢。
东城崇仁坊的悦来茶楼,是杭州城最大的茶楼,文人雅士,三教九流都汇聚在此。悦来茶楼是两层的木石结构,楼下是大厅待客,楼上全是包间。
楼下面向大街开房,三教九流闲杂人等,皆可入内,大碗茶一文钱一碗,管够。
二楼却又别有洞天,二楼的入口却不是一楼进入,而是在全杭州城最大的饭馆客全居的大院中,必须是客全居的贵宾才能进入悦来茶楼的二楼。
据杭州人讲,这悦来茶楼有百年的历史,乃是当年南唐后主所建,是为了既能享受市井风情,又可保证安全与隐秘。
师徒二人进入茶楼稍作歇息,闷上一杯茶,闲聊着杭州城里的见闻。
“听说了吗?杭州城里昨夜发生一件奇事。”
“有何奇事?”八卦之火历经千年而不衰。
“东城李御史家的狗疯了。”
“切。。。。!”听者一脸的不屑,这家伙八卦的水平太菜鸟,啥是八卦都不知道。刚刚围拢的人群作势要散。
“别急,你们听我接着说嘛!狗疯了不奇,奇在这狗互相撕咬了一夜。”
“嗨。。。。。。,说来说去不就是狗咬狗嘛!没劲没劲,大家伙散了吧!”
“李御史家一十六条护院巨犬,一夜之间全部发疯,撕咬一夜,全部死亡!”爆料者终于抛出重磅炸弹。
“哇!真的?这么疯狂的事不会是你杜撰的吧?”围观者一脸的不相信。
“我告诉你们啊!这事千真万确,我兄弟就在李府做护院。你们可不知道啊,那场面,一个词,惨烈!你们想想看,这可都是来自吐蕃的神犬巨獒,三条巨獒足以撕碎老虎。一十六条啊!满院的狗血,一地的狗毛,整夜的撕咬,那场面,看了会让你一生都难忘。”
“啧啧!这事确实够奇。那巨獒我见过,极其凶恶!李衙内经常带出来开道,杭州城里小贩乞儿可没被咬。居然一夜全死了。呵呵,有趣有趣!”说话者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李家人有没有伤到?李衙内如何了?”问话者面露关切之情,眼中的笑意却暴漏了真实的想法。
“哎,大伙不用担心,李家人倒是毫发无伤!”爆料者显然也有些失望。
“哎,苍天无眼呐,咋让李家摊上这事呢!”众人纷纷散去,脸上的兴奋之情却是溢于言表,这等振奋人心的消息不早点让亲朋邻居们知道那就太对不起这碗茶了。
茶馆里瞬间散去不少人,却没人注意到茶馆里这对年龄相差极大的师徒脸上的笑意。
东城的李御史,如今成了杭州城最热的八卦明星,每天都有他家的新鲜事。
李御史的夫人好吃鸭舌,每顿饭没有鸭舌是断然吃不下去的,所以李御史家长年养着几十只鸭子备用,近日,李府的鸭子却在一夜之间得了鸭瘟,死了个干干净净。
李迁李家三公子,杭州城的名人,名字有止小儿夜啼之功效,也是青楼里的常客。平日里骑着高头大马满城逛,近日却不见了踪影,后来有消息透露,李公子从青楼回府的路上,马惊了,人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百日之内,杭州城里无法看到他嚣张的身影。
杭州城,李府!李御史尚在汴梁任上,现在的李府李夫人管家。多年来李夫人治家得心应手,最近却是麻烦频出。想想前几天夜里的那场满地狗血,还让她不寒而栗。接着的鸭瘟事件,儿子落马事件,让她的精神都濒临崩溃。
看着铜镜里憔悴的面容,李夫人心急如焚。虽是年近不惑,在这个年代都是奶奶级别的了,她却是保养有道,风韵犹存,这几天却是迅速的衰老,脸上再也看不到过去的光泽。
“夫人,大夫说了,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休养百日即可康复,夫人不要过于忧心!”说话的是李夫人的贴身侍婢,名唤翠云,是李家从小买来的使唤丫头,这两年出落的很是漂亮,李御史和李衙内都在打她的主意,李夫人都没答应。
倒不是李夫人刻意维护,只是怕父子因为这个女子反目而已。
“迁儿的伤还是小事,却是咱们府中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让我心烦!云儿,你说咱们李府多少年了都是平平安安,为什么这几日天天不得安宁呢?”这几日的折腾让一向自诩精明的李夫人没有往日的霸道。
“夫人,千万别多想,只是意外而已!“翠云安慰道。
“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李夫人突然发起火来,这几天她压力实在太大,情绪极不稳定。
“夫人恕罪!”翠云战战兢兢的赶忙跪下。李夫人在府内威权极重,下人惹怒了她,轻则罚跪,重则鞭打。
“哎,起来吧!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心里烦!”李夫人现在也无心惩罚她。
“夫人,我听说城南承酩观来了一位算卦先生,极为灵验,要不我们去算一卦?让神仙给我们指指路?翠云赶忙转移李夫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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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装神
更新时间:2013…10…14
“有这等事?我怎么没听过?”李夫人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是动心。
“是最近几日才来的。府里的下人们传的可神了,据说这位仙人不是谁都给看的,有缘人才可。没有缘分的人纵然给黄金千两人家也不肯呢。”看到李夫人动心了,翠云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那你说仙人会给我们算吗?”听到仙人是这番左派,李夫人心中不免打鼓,若自己不是那有缘人,岂不麻烦?
“夫人无需多虑,只当是出门散散心,纵然不能算卦,去见识下仙人也是好的。”翠云可不敢打包票,夫人是出名的睚眦必报,若是说的太肯定,一旦不能如愿,必会迁怒于她。
若说这几日杭州城里最受瞩目的人,非闲云道人莫属!闲云道人并非杭州本地道观的道人,乃是外地云游而来。没人说的清他的来历,也没人说清他的师承,唯一知道的是他算卦很准。
闲云道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显然是保养有道。承酩观门口的卦摊每日人山人海,连带着承酩观的香火也旺盛了不少。
每日三卦,只算有缘人,这是闲云道人的规矩。有缘算卦者,所算必中。与其他算卦者卦辞模棱两可不同,闲云道人每每都可指出算卦者某年某日家中所发生的事,灵验如同亲见。
今日第一个有缘人,杭州城内人尽皆知,在勾栏瓦肆中广有名声的洪庆班班主施洪庆。说起洪庆班,杭州城内这些年可谓无人不晓。
这是一个靠演折子戏为生的戏班。此时戏曲无论男女角色皆由男子装扮。洪庆班本来也是如此。一次擅长扮演女色的戏子不幸摔下台来,骨折难动,不得已从小耳闻目染的女儿临时顶角,哪知从此一炮而红,洪庆班在杭州城里一跃成为顶级戏班。
也难怪会如此红,洪班主的女儿洪欣儿本身长相就极为不俗,半仙更是惊为天人,不多日子就已经满城皆知。被风流才子们誉为艳盖杭州城。
人怕出名猪怕壮。艳名远播自然会被无形好色之人惦记。杭州城葛思才号称葛半城,据说苏州一半的财富都属于葛家。葛思才并无功名,只是个商人,却是个势力极大的商人。他的亲朋好友在朝中为官的不下数十人。
葛半城好名,任何与他有关的坏事都不会以他的名义出头。他有美妾一十八人,全都是他看中,别人想方设法将其弄来,他再从别人手中买来。
自从传出葛半城看上洪欣儿,洪家班便再无宁日,杭州城大大小小的黑社会组织,媒婆组织,或巧取,或豪夺。
偏生洪班主并非趋炎附势之人,软硬不吃,就是不肯放人。终于在一次演出之后,一群外地人将洪欣儿强抢而去,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以为葛半城这次又得手了。却迟迟不见洪欣儿在葛家出现。按葛半城一贯的作风,成其好事之后,必然宣布纳为妾室,并给经手人一笔可观的费用,给娘家一笔可观的彩礼。
洪家以为洪欣儿被葛半城强抢而去,葛半城破例向全城澄清此事与他无关。此事从此成了悬案。
“仙长,可能算出小女的是生是死?现在何方啊?”洪班主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这据说是无所不知的道长。
李夫人主仆二人在下人的开道下已经进了内圈,靠近了挂摊。洪班主的事李夫人也听说过一些,这次看他询问女儿的下落,神情也紧张起来。
闲云道人仙风道骨,一看这卖相,李夫人莫名的便有了些许信心。
只见道长闭目冥想片刻,又掐指算了一算,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说道:“施主不必心急,贫道已算出眉目。”
“那我女儿是生是死?”洪班主两眼直视闲云道人,心里的着急与忐忑在脸上表现无疑。
闲云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随即说道:“令媛尚在人世。”
“仙长,那我女儿现在何处?”洪班主两眼直冒光。
“城东八十里,李家集!已嫁作他人妇!”
围观的人群“轰”一下炸了锅!这是怎么回事?这洪欣儿怎么会去了李家集?又怎么出嫁了?既然没死怎么也不回来看看自己的父母?
人群里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仙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女儿既然没死,咋不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还自作主张许了人家?”洪班头揪着胡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围观的众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表情,毕竟这闲云道人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李夫人眉头微皱了一下,低声对丫鬟翠云说道:“这道人怕是装神弄鬼的吧?”
翠云心中暗恼这闲云老道。算不出来就说死了也好。你这样胡说八道,我这回去还不知道夫人怎么怪我呢。
心中虽然这样,嘴下却不敢这样说,只得糊弄道:“夫人别急,且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洪班主有所不知。贫道已经算出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且听我慢慢给你道来!”闲云道人捋了捋胡须,微笑道。
“道长快快道来,与我等解惑!”众人纷纷嚷道。
“当日洪欣儿姑娘被歹人强抢而去,到了城外,欣儿姑娘趁贼人不备,侥幸逃脱。贼人紧追不舍,欣儿姑娘走投无路被逼跳入河水中逃生。
阴差阳错中李家集的韩公子救起了欣儿姑娘。却发现欣儿姑娘因为溺水时间过长,醒来失去了记忆,已经不记得家住何处了。
韩家便收留了欣儿姑娘。后来欣儿姑娘与韩公子日久生情结为夫妻,这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闲云道人的讲述,围观的人群如同听了说,这哪像惜字如金的算卦先生啊,分明就是讲述曲折离奇故事的说书先生。
“仙长,小人明日便赶去那李家集,若果然如先生所说,那先生便是小老儿一家的救命恩人,小老儿必有厚报。小老儿那老妻因为女儿的事已经是茶不思饭不想多少天了。”洪班主心情甚是激动。
围观人群却不像洪班主这样激动,虽说前几日这道长铁口直断,算卦如神,今日这一挂却是让人半信半疑。实在是太过离奇了!至于准不准还得等洪班主去了李家集回来才知道。
“班主不要去那李家集,今日在这杭州城里就可看到女儿!”闲云道人微笑着说道。
“仙长此话当真?”洪班主已是喜出望外。
“自然当真,贫道算出你女儿女婿今日当来杭州城上香,施主不妨去那城门口等待!”
洪班主已经说不出话来,躬身一礼,转身便往城门口去,围观的人群紧随其后,这可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谁肯错过?
李夫人看到此情此景向轿夫做个手势,也随着人群前往城门口,她倒要看看,这闲云道人的卦是灵也不灵?
杭州城东门名曰保安门,既然是城东八十里,自然大家都来保安门守候。此时已到巳时,进城的车马渐渐增多。
杭州城乃是前朝吴越首都,四方商贾汇聚于此,更显得它的繁荣。在如此多入城的人中留意洪欣儿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
好在来的人中几乎没有不认识洪欣儿的,谁让人家以前是杭州城的名角呢!
日头渐渐高升,却迟迟不见洪欣儿的身影,最初激情等待的人群开始躁动。这种玄乎的事情大家多少心里有些没谱。
“看,那个是谁?”一声惊叫点燃了大众的兴奋点。叫声来自一位树上的同仁,话说站的高看得远还是有道理的。
众人纷纷注目城门口处,一辆牛车拉着两个青年男女缓缓入城,牛车的女子面若桃花,却布衣钗裙,不是洪欣儿又是那个?
不提众人簇拥着洪班头父女相认。单说李夫人一行,看到眼前的局面,心头一个声音在呐喊,这哪里是算命先生这就是活神仙。
主仆数人匆匆赶回到闲云道人的卦摊前。“仙长真是活神仙呐!”李夫人发自内心的佩服。
“区区小术,何足挂齿!”闲云道人很自信。
“仙长,小妇人想算上一卦,不知可否?”李夫人心中忐忑。
闲云道人再次确认,这妇人确定就是画像上的李夫人,便道:“夫人府中今日将有大难临头啊!”
“仙长救命!”李夫人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
“无须担心,既然被贫道碰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仙长,我愿奉上纹银百两,家中为仙长立长生牌报答救命之恩!”李夫人言辞恳切
“先听我给你讲讲这次大难的由来!”闲云道人并没有正名回应,只是扯回算命的话题。
“仙长指点!”
“最近府上是不是很不太平?”
“府上的生灵不知什么原因,陆续都死光了!就连犬子也受伤卧床!”说道此处李夫人言语中充满恐惧。
“此乃上天对贵府的警示!若非祖上积德,贵府已遭大祸!”
“不知大祸由何而起?”
“贵府近日是否说了门亲事?”
“确有此事。有人为小儿李迁提了门亲事,对方乃是商贾之家。我本并不同意,只是出面之人乃是相当有权势人家,加上小儿在这杭州城内名声不佳,我便同意了,却没想到为我李家招来如此大祸。”
“贫道掐指一算对方姓崔,而你家姓李?”
“正是正是!”
“李,木子也!木在子上,寓意木秀于林。崔通摧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正是祸患的来源!这门亲事断不可结,否则大祸至也!”闲云道长痛心疾首。
“啊!仙长放心,我回府立即遣人将这门亲事退掉!”李夫人暗自庆幸,幸好还没将人娶进门。
“切记不可得罪了对方,否则怨气积累,对贵公子大大不利!”
“小妇人晓得,自会派那伶牙俐齿之人,小心赔罪。”
“如此大祸可解!”
“仙长救我全家于危难。小妇人马上令人送来纹银百两,仙长万勿推辞!”
“既然是施主一片心意,贫道却之不恭,夫人安心回家吧!照贫道所说去做,越早越好!”
“小妇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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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家
更新时间:2013…10…14
“绪升,你手下人才济济啊!这次可全靠你了!”谢安笑意泯然,此次能够成功多亏全绪升这个地头蛇。
“老哥哥笑话我了!兄弟吃的就是这碗饭,若是这点事都办不成,这杭州城我也不用混了!”全绪升话虽谦虚,却掩饰不住对手下人的自豪。
“能顺利完成家主的托福,哥哥我也是完成了一个大心思。这是家主的一点心意,绪升给这几天辛苦的弟兄们分一分!”谢安将崔琰给的纹银一百两拿了出来。
“老哥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要是有功,全是少爷的功劳。要不是少爷,洪班头还无法认回自己的女儿,闲云这个江湖骗子又怎能白的那百两纹银。李家的百两纹银就是我们的酬劳!”全绪升看向崔天赐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妖孽。
这一切都是根据崔天赐的安排进行的。全绪升不愧是这勾栏瓦肆的话事人。手下各种人才应有尽有。李家的一系列变故都是他安排人暗地里做的。
洪班头的女儿失踪案其实是全绪升和洪班头一手安排的。洪班头不想女儿嫁人为妾,却也无法抵挡那些明里暗里的威胁。
全绪升便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假意安排人劫了洪欣儿。暗地里给她找了户合适的人家嫁了。
只是这样父女却常年无法正常走动,也不敢张扬父女的关系。这次借助闲云道人的口彻底将事情解决了。洪班头父女自是感激非常。全绪升也放下了一条心事。
谢安却是不许,他知道全绪升虽是老大,却也要照顾下面的弟兄们,很是不容易,这钱是一定要给的。
全绪升只是不要,谢安执意要给。
崔天赐看二人僵持不下,只得出言劝解,他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是金钱能解决的。更何况他也有意结交下全绪升这等能在杭州城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便道:“全伯伯的既然执意不收,这份情谊我们崔家记下了。来日但有差遣,必会应允。”
“小少爷年纪虽小,却让我老全十分佩服,我看少爷来日必定前途无量,到时还望看在老朽的薄面对我的徒子徒孙照拂一二!”全绪升也是有意舍个人情,当下答应下来。
事情圆满完成,谢安师徒二人在大院住了一晚,转过天来便动身回府。崔天赐还意外得到一个消息。这杭州城的知府居然是蔡京。这可是历史名人啊,虽说是遗臭万年的那种。
虽说是崔天赐转世以来所听说的第一个名人。却也没有去拜访的打算,崔天赐还是有点道德洁癖的人,对这误国的小人没多大兴趣,他却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却非要依靠这蔡京不可。
回家的路充满欢笑。来之前虽说已有定计,却也难以心安。如今事情办成,心情自然轻松下来。师徒二人有说有笑。只是让崔天赐啼笑皆非的是,全绪升大院的徒子徒孙们临行前送给他一大车的礼物。
一大车的玩具,这是儿童最感兴趣的礼物,对于成年灵魂的崔天赐来说,只能是哭笑不得,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是一只幼年的狗狗。
狗狗一身灰褐色的毛,还有些打绺。大院里的铁牛上山打猎时捡来后就在院子里胡乱的养着。样子不讨喜也没人可以照顾,每天只是在墙角晒太阳。
崔天赐在的这几天,它倒是一反常态,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走的时候谢安便做主将狗狗送给了崔天赐。
月上柳梢头,崔府全家在院中赏月。下人早早的被遣回房休息了!
家中没有了外人,说话也就少了顾忌。开饭前崔琰特命轻云跪谢谢安。这些天轻云也知道了这门亲事的真相,若是婚事真的退不成,那以后的日子不堪设想。这几天不知偷偷哭过多少,如今李家亲自上门退了婚事,还说了不少好话,让轻云喜极而泣。
这都是谢安和崔天赐的功劳,自己弟弟自然不用说,谢安却不得不谢的。谢安一向自居为崔府的仆人,自然不会安心受轻云的谢礼。彼此谦让不下,还是崔琰发话,硬要谢安接受这才作罢。
谢安将在杭州城里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崔琰做了汇报。崔琰虽说事先听说崔天赐的大概的计划,过程能如此顺利圆满还是让他吃惊。说起李家鸡犬全死杭州城里的舆论倾向,崔琰倒抽冷气,这李家做的坏事少了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幸灾乐祸的评价。
讲到全绪升在其中起的作用,崔琰由衷的感激。听到全绪升都没要银子,崔琰直埋怨崔天赐不会办事。
谢安则将当年自己对全绪升有救命之恩的事情提了一下。这次也算是全绪升报答他了,让崔琰不必在意。
崔琰便问起了全绪升的来历。原来这全绪升并非汉人,却是来自一个极北的部落。是辽国附属。辽国每年都向他们征取一种猛禽海东青。那一年全绪升成为了朝贡大军中的一员,专门负责海东青路途上的喂养。
海东青本就是桀骜不驯的生灵,照看起来非常困难,所以每次都是族群里身手最好的年轻人来负责照看。全绪升能得到这个差事另一方面也能表现出族人对他的认可。
只是全绪升的运气实在是背到家了。海东青本来已经上供给了辽国,只是辽国专门饲养海东青的人员有事外出,便让全绪升代为照看两天。
结果就在这两天的时间海东青居然死了。死因不明,只是一夜功夫,第二天已经是只死鸟了。
全绪升作为饲养者,毫无疑问成为了替罪羊。辽主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奴仆,根本比不上他所钟爱的海东青。
命令下来了,杀之以慰海东青。当夜全绪升逃出辽人大帐。辽人大怒,派出骑兵追杀。
几经生死,全绪升逃到了宋辽边界,当时已是奄奄一息的全绪升被谢安所救。可以说没有谢安,全绪升死定了。
崔琰还没什么,只是说以后若是全绪升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定要全力以赴。崔天赐却是心中一震,海东青,有印象,似乎和那个魔鬼般恐怖的民族有关,有机会要问问他。
定亲事件就这样如一页旧书翻过去了。只是时不时的拿姐姐打打趣,说她是不是怪自己坏了好事!
轻云每次都会笑骂他几句,高兴的时候还会捶上两下。对这个弟弟,轻云现在除了疼爱还有依赖。虽说还是个小孩子,却能让自己每天看到就觉得安心。
经过这件事情后,轻云的亲事也提上了日程,只是更加小心了。每次都是让媒婆将对方的画像拿来,先看长相,再去打听这家的家世人品。最后再相亲。
轻云的美貌十里八乡都是知道的,求亲的人是络绎不绝。饶是如此,这么严格的筛选下,还是没有人幸运过关。
轻云自己没什么感觉,反而有种庆幸,经过李家这件事,对于婚姻,她有这一种莫名的恐惧。崔天赐也不希望姐姐那么早出嫁,在他看来十几岁本来就该是玩的年纪,结婚嘛,不着急。
学堂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年。每日背诵下课文对于前世经历过多年教育的崔天赐来说毫无压力,只当是恶补一下国学。下了学堂便是跟着谢安锤炼身体。
当时作为礼物从杭州带来的狗狗越长越是没有了狗样。半夜里眼睛放绿光不说,还常常嚎叫。吓得整个村子的狗都狂吠不止。
村里的猎户说这是狼,纯的,野性难驯,留着必是后患!崔琰一听慌了,安排下人将它宰杀,崔天赐死命不从,这个被他叫做“八公”的狼,从来到崔家就和他形影不离,白天在学堂门口守候,晚上只要听到崔天赐的声音,总能第一个得到八公的回应。
崔天赐理解八公的孤独,多少次午夜梦回,也有嚎叫的冲动。他的亲人朋友只能存在在梦境里。
八公是他的朋友,知己,崔天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它。在一次歇斯底里的发泄后崔家上上下下就默认了八公的存在,无论它是狼还是狗,都知道它是小少爷的禁忌,绝对不能触碰。
狼毕竟是狼,崔天赐专门做了颈圈和链条,现在也是个狗中的小伙子了。攻击力远超同年龄段的狗。安全起见,必要的约束是必须的。
八公在崔家除了崔天赐也就是和轻云亲近。为此,崔天赐没少骂它“色狼”。好在它并不反感这个称呼。每天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崔天赐身后。偶尔轻云外出,八公是必备的保镖,有它在轻云身边,全家人都放心。
这段时间崔家的纸坊生意也顺风顺水。最近崔琰还接了个大活,一单足以赶上全年销量的生意。这让崔琰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崔家的纸坊主要供应的就是杭州城里的店铺,每年的销量也相对固定。崔家的纸不同于别家,崔家造纸的主要原料也是竹子,只是另外添加了别的辅料,让崔家的纸没有像一般的竹纸那般易脆。
所以崔家的纸在杭州城里很有欢迎。只是杭州城的市场容量也就这么大,崔琰又是得过且过的性子。崔家的生意一直都是稳稳当当的过着,没有大的发展也没大的闪失。
崔琰虽不是开拓性的生意人,不过有大生意送上门,他还是不会推辞的。何况这单生意还是老主顾下的单,更是没多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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