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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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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迁袖子一摆。怒道:“先帝临崩执老臣手付以大事,今陵土未乾,而使嬖幸若此,他日何面目见先帝?”

    怎么又扯到父皇了?朱厚照睁着眼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谢迁到底在说什么,因为他刚刚走神了,所以现在只能盯着谢迁。

    陈瑀哪能不知道朱厚照,他已经猜出来朱厚照可能不晓得谢迁在说什么,于是抱拳道:“陈翰林院陈瑀附议谢阁老,祈求陛下开日讲经筵。开早午朝。”

    陈瑀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满朝文武都欣赏的点了点头,看看,谁说人家陈状元不务正业?谁说人家陈状元蛊惑帝心?关键时刻师徒两那真是一起冲啊!

    杨廷和也是面色一滞。心道难不成前些日子的敲打,陈瑀这小子已经开窍了?不对啊,他明明是刘瑾一党的人,绝对有阴谋!

    杨廷和将陈瑀归结为刘瑾一党是有原因的,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广西总兵官以及右参政的事。

    因为给予这二人处分的折子都没有经过内阁票拟。直接便发了出去,并且执行了。

    能有这么大权力的,除了近日将朝廷搞的鸡犬不宁的刘瑾,不会有第二个人。

    刘瑾这么做为什么?傻子也能猜出来,是要告诉全大明的官员,陈瑀是他刘瑾的人!

    于是,陈瑀就这样,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杨廷和归纳为了刘党。

    但是这也仅仅是杨廷和等一些人,内阁三阁老还是不同意的,作为三位阁老的高徒,陈瑀的为人他们怎么会不知晓?怎能会和刘党扯在一起?

    莫要看京师现在艳阳高照,实际早已经暗流涌动,陈瑀只要一不小心,便可能落得个粉身碎骨,这些陈瑀都不知道!

    谢迁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爱徒,陈瑀说罢后,便有翰林院官、礼部官、兵科、礼科、吏科给事中,已经都察院等官员附议。

    什么是文臣的力量,现在便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满朝文武下跪劝解,年少的朱厚照都快要吓坏了,什么时候这么大阵仗了?

    这些文臣是可怕的,莫要看朱厚照年纪不大,可是前朝土木堡之变,大明皇帝易主,这些事,都历历在目,发生不久啊!

    更可怕的是这都是文官干的,这些变态什么事干不出来?偏他们还一副大义凛然,将道德舆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上,年轻的朱厚照岂有不怕的理由?

    “有几位先生坐镇内阁,朕心甚慰,朕确实有错,定当改之。”朱厚照连忙道:“诸位爱卿起身。”

    “过而不改,是谓过也,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谢迁高兴的道:“圣明君子唯上也。”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出自《左转》,其实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个故事,晋灵公无道,滥杀无辜,臣下士季进谏,晋灵公表示知错,可后如何?人家根本没将士季的话当回事。

    所以知错能改这个典故,是扯淡的!

    这句话放在朱厚照身上依然试用,为什么?都是君王啊。

    陈瑀附议的话,朱厚照完全认为在扯淡,很明显这小子是提醒我的,他这么聪明,朕走神的事他肯定知道了,还开早午朝?开个屁!

    本来已经和陈瑀合计好了,开早朝,关午朝,你们不愿意,行,索性我都不上,落个逍遥自在。

    所以陈瑀是绝不会上奏请自己开午朝的,所以他当然是在提醒我啦,朱厚照想及此,对陈瑀眨了眨眼睛。

    谢迁等人听了朱厚照这话,喜上眉梢,今日战果十分巨大,晚上得庆祝一番。

    这下彻底没有事了,朱厚照宣布退朝,大臣们这次很干脆,再也无人阻止朱厚照。

    回到东阁之后,朱厚照迫不及待的对刘瑾道:“快些将陈瑀宣过来。”

    刘瑾现在俨然成了内廷太监的一把手,虽然和其余七太监合成八奸,但是刘瑾还是不愿意与他们为伍的,因为刘瑾觉得这些人趋炎附势,无真才实学,祸害朝廷。

    八奸是外廷起的,他们自己自然更加的微风,自称八虎太监。

    虽然知道刘瑾不待见他们,但他们还是以刘瑾马首是瞻,为什么?因为刘瑾的地位是他们七个人联合起来都撼动不了的。

    他们不解,同样是陪伴朱厚照,同样是献媚献宝逗乐,可为什么朱厚照却唯独十分信任刘瑾?

    他们不解的事还很多,他们不解朱厚照和刘瑾的感情是通过一系列事件印证的,他们不解刘瑾曾以死相护朱厚照!

    刘瑾是个有志向的人,他嫌弃其余七位太监是有原因的,他得权是为了干事实,有益于大明的事,可这七位呢?他们仅仅是为了权力,为了作威作福罢了!

    刘瑾为了心中的抱负,不断的拉拢外廷的人,焦芳、康海、张采、孙聪、张文冕、甚至言路兵科给事中屈拴等人,当然陈瑀自然也是他拉拢的重中之重!

    如今陈瑀安全回到京师,刘瑾自然很开心,奉朱厚照的命,便朝翰林院而去。

    翰林院。

    对于归来的陈瑀,最为开心的自然是正在苦逼修元史的顾鼎臣和谢丕,主心骨终于跑回来了。

    顾鼎臣见陈瑀后大喜,激动的握住了陈瑀的手道:“廷玉啊,你终于回来了啊!”

    陈瑀赶紧甩开,十分嫌弃的道:“顾兄这是?”陈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问道。

    “哦,无他,唯念廷玉耳。”顾鼎臣摇头晃脑的道。

    “呵呵。”陈瑀笑的很寒颤,深怕又和顾胖子穿出什么绯闻,闻言连忙道:“顾兄弟有什么求小弟的,小弟照办!”

    “真的?”顾鼎臣眼中泛起绿光,让本就心念邪恶的陈瑀忍不住一哆嗦,只听顾鼎臣道:“我最近又弄了点小玩意,那啥,不知你可能给我送给圣上啊?司礼监那帮孙子的嘴脸老子终于看透了!还是咱同窗可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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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庸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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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鼎臣这厮,投机取巧,胆小如鼠,贪恋权力,不过心思却不怎么坏,但这种人自然不适合结党,比较适合营私。

    陈瑀刚回到朝廷,有些事还不太了解,便问顾、谢二人道:“今日早朝,群臣激烈,听闻圣上已经罢了早朝和日讲?”

    说实话,这些事陈瑀今日才知晓,陈瑀去广西前,朱厚照虽说不怎么靠谱,可是日讲和早朝还是会去的,这下倒好,难道历史真就改不了么?

    “你还不知晓?”顾鼎臣终于找到自己能显摆的话题了,哪能不好好的给陈状元上一课?于是道:“自你走后……”

    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起先皇上还一如既往的上着早朝,只是午朝偶尔不上了,不过内阁六部九卿的折子漫天飞,或是皇上不耐烦,渐渐的早朝也不上了,也罢了日讲,这些甚至都没有和内阁说一声,已经连续好几个月了,今日还是第一次上朝。”

    “所以说,尔陈瑀还是个救星,恐怕你若是不来,皇上指不定啥时候上朝呢……”说着,顾鼎臣腔调突然一改,怒道:“今上乃真龙继大宝,德行才干比肩唐宗宋祖,甚至略胜一筹……”

    陈瑀奇怪,这顾胖子刚刚很明显不看好朱厚照,怎么突然腔调变了?就在这时,陈瑀身后尖锐声响起,陈瑀都没有回头,便知道来人是刘瑾,这是他来这个世界上听闻的第一个太监的声音,自然牢牢的记在了心头。

    难怪顾鼎臣话锋一转,这胖子……真无耻!

    “刘公公,您来了?”顾鼎臣点头哈腰。陈瑀恨不得朝那死胖子硕大的屁股上踢一脚,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两榜进士,榜眼及第,这算什么呀。幸好没有被杨廷和等人看到,不然吐沫就能淹死你。

    “刘公公。”陈瑀礼貌的打了招呼。

    “陈大人一路风尘仆仆,本不该叨扰,但圣上念急,还望陈大人谁老夫走一朝吧。”刘瑾笑道:“陈大人的圣宠不减当年。”

    一旁顾鼎臣听闻这话。羡慕不已。

    陈瑀笑了笑道:“行。”说罢,二人便朝东阁而去。

    出了翰林院,去往东阁的路途有很长一段,能与陈瑀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刘瑾道:“陈大人此次广西之行有何感想么?”

    陈瑀顿了顿,坦然道:“还真有那么一点,官吏无能,结党营私,互相推诿,好大喜功。不做实事,陷害能臣,广西……很乱!”

    “呵呵,陈大人这一点很宽啊。”刘瑾笑道,“对,你可知晓,你奏章来北京之时,都御史潘蕃的另一份奏章也来了?保住毛伦等人,弹劾尔陈瑀不作为。”

    潘蕃那老匹夫,果真不安什么好心。可为何朝廷一点风声都没有?这老家伙合伙杨廷和,联合科道,最起码会在朝廷激起一层浪,为何自己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你一定很奇怪吧。”刘瑾走得很慢。好像是故意放慢速度一般,他道:“因为奏折都没有到内阁,便被老夫押了!”

    刘瑾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不痛不痒,和语气中那种杀伐果断,掌控一切的气势,让陈瑀不禁为之一颤。

    陈瑀真想大呼一句。真尼玛帅爆了!

    陈瑀是个正常的人,对于个人好坏的判断,他不以史书为准,虽然历史上评价刘瑾如何如何,但是陈瑀觉得刘瑾还是不错的,仅仅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来看。

    “老夫是个粗人,没有别的本事,但老夫有治理好大明的志向,需要人帮忙。”刘瑾说道这里看了陈瑀一眼,道:“那日在钱塘,我便牢牢记住陈大人的话,陈大人是个有抱负的人,如果说上一次还没有能力和机会实现,那么现在,机会来了!”

    陈瑀想了想,道:“你可知晓为何我大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非翰林不入礼部?”

    刘瑾没想到陈瑀竟然会岔开话题,心中有一丝不耐,敷衍道:“因为礼部重要,陈大人若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瑀打断了,陈瑀知道刘瑾想要说什么,他继续道:“对,礼部重要,大明重视礼部,重视祖宗礼法,祖宗孔圣贤等礼法,所以尊崇正统,推崇士大夫,你可曾想过非正统,非士大夫就算有再高的志向,就算做出了什么成绩,那个群体会同意么?朝廷会同意么?礼法会同意么?”

    陈瑀这一系列的话将刘瑾说的一愣,顿时停在了哪里,他思考良久,陈瑀也不去打扰他,良久后刘瑾会心一笑,抱拳行礼道:“谢陈大人提醒了。”

    陈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刘瑾的下场,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刘瑾的好感,想要帮他一把。

    可谁知刘瑾接下来的话,彻底让陈瑀对刘瑾颠覆了,此刻他觉得刘瑾竟然是这么的伟大,比朝中某些文臣境界不知高了多少!

    刘瑾道:“虽万难,吾往矣。”

    陈瑀的性格是凡事谋而后定,他会达成目标,但前提必须保护自己,但刘瑾却不一样,他是那种为了目标可以不惜一切的人,甚至背负千古骂名。

    这趟浑水能不能趟?若是趟了,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不趟,陈瑀心中许多想法根本就没有机会付出实践,这是个两难的抉择!

    “虽万难,吾亦往矣!”陈瑀最后坚定的道。

    “哈哈……”刘瑾尖锐的笑声回荡在紫禁城中。

    东阁中。

    盼了好久的陈瑀,终于来了,朱厚照不高的道:“刘公公,这么久?”

    刘瑾不动声色的道:“陈大人在专注修《元史》,老奴不敢叨扰,等歇息的功夫才传话的,老奴该死。”

    为什么说这个群体可怕?刘瑾这不动神色的话,便能杀人和捧人与无形之中。

    “哦,好吧。”朱厚照也没有怪罪刘瑾,挥手让刘瑾下去了,此刻屋内只剩下陈瑀,朱厚照再也没有顾忌,笑眯眯的道:“哈哈,你在广西的所作所为我都知晓啦,你小子,真厉害,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李梓棋定然对你感恩戴德吧?有没有以身相许?”

    “陛下,请自重,咱是正经人!”陈瑀大义凛然的道。

    放眼全大明,也只有陈瑀敢这么和朱厚照说话,刘瑾都不敢!

    朱厚照不怒反笑,“少装大头蒜,朕交代给你的事好像没有什么进展啊!”

    提起这个,陈瑀一脸苦笑,他道:“皇上啊,这个事,不好办啊,您饶了我吧!”

    “不行,你以前和我说过,只要你陈某人看上的女人,没有人能逃过你手掌心的。”朱厚照很认真的道:“你若是办不成,我就革了你的职,抄了你的家!”

    自己吹过的牛逼,就算含着泪,也要吹完,这个事告诉了我们,以后真要少吹一点牛逼了。

    陈瑀心理那个苦啊,在钱塘没事,咋就和朱厚照说这种话了?

    “这个,就算是泡到,我也没办法娶她啊?”陈瑀不甘心的道。

    “好办啊,你在休了她!”朱厚照自顾笑道:“好玩好玩!”

    好玩你大爷,你以为这是儿戏啊,怎么遇到这个极品了,命苦!

    “朕将徐长今安置在太医院。尔不是涉猎的东西多么?记得你也懂点医术,这下好了,机会给你了,朕要和你一起,看你怎么泡妞。”朱厚照想起来就兴奋异常。

    原来你按的这个心,外面你出不去了,就打算在皇宫内玩?估计过不了多久,蛊惑帝心,妖言惑众,祸国殃民等形容词都会被扣在自己头上了!

    “这个不妥,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

    “少扯淡,就这么定。”朱厚照不给陈瑀一点机会,然后道:“三日后还有好玩的事,你说他们会出什么样的题目?我大明人才济济,你还是当朝状元郎,这下有得好看咯。”

    提起这个陈瑀就气,他道:“皇上啊,这世上有很多刁难的题,若是他真出了什么我等答不上的,这物质什么都是小事,主要是脸啊!”

    “我不管,丢脸是你们这些文官的事,养了这么多年,这点儿事都办不成?”朱厚照十分无赖的道。

    说着,朱厚照不由分说的拉着陈瑀朝太医院而去。

    这次跟着朱厚照的不是刘瑾,因为刘瑾此刻俨然已经架空了司礼监,现在正忙着“批红”呢。

    那个太监看了一眼陈瑀,便默默的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三人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自刘文泰、高廷和等人下狱之后,人人自危,典薄张伦替代刘文泰为院判,继续纂修《本草品汇精要》。

    对于一位女医,还是朝鲜国的女医来说,他们是看不起的,为什么?老子世代医籍,几十年的钻研,一代代传下来,苦学多年才混到个太医院官……好吧,大多数都是世袭的,但咱也是混年限啊,混了好多年呢,你一个女娃娃,还这么年轻,懂个屁的医术?

    所以对于徐长今的到来,他们都很排挤,还想学习《本草品汇精要》?做梦呢吧,跟着后面打打杂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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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庸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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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纂修《本草品汇精要》,其实这个时候这本官修书已经完成,剩下的无疑是校勘之类的事,不过即便如此,张伦也没打算将此医术给徐长今过目。

    他只是随便在太医院找了几本寻常的本草书拿给了徐长今,没办法,毕竟这丫头是外来的使臣,总要敷衍一番的。

    不过即便如此,徐长今也是如获至宝,认真研究起来,这一看便是半饷没有挪位。

    太医院见这朝鲜国医女这般没有见识,不禁更加的轻视,这些医术都是再平常不过,这丫头竟然能看的这么起劲,想必都不怎么懂得医术吧?

    让这么一个丫头来太医院学习?简直有辱太医院的名声。

    正阳门东江米巷,院使王玉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太医院当值,今日来的有些晚,是因为身子感到不适。

    太医院最高长官便是院使,其下设两位副手,分别为左右院判,张伦便是左院判,是太医院二把手,也负责整理校勘《本草品汇精要》。

    张伦是个热衷权力的人,和之前左院试刘文泰一样,之前他便是担任右院使,刘文泰事件之后便补缺任左院使。

    刘文泰也是个热衷权力的人,但是张伦和刘文泰不同,张伦热衷的仅仅是太医院的位置罢了。

    曾朝廷一度传言,刘文泰事件或多或少和张伦脱不了干系,因为能了解药性,以及用药等细节的,只有张伦一人。

    如果不是张伦暗中捣鬼,吏部尚书马文升又怎么会突然知晓弘治皇帝死亡的蹊跷之事?

    但是这些事也仅仅是猜测,事情落下帷幕之后,便无人在提这件事。

    见到姗姗来迟的王院使后,张伦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道:“见过王大人。大人今日气色不太好啊!”

    王玉点了点头,“偶感风寒,浑身乏力,吃了几日风寒药。希望早些好点,本草品校勘的如何了?”

    张伦看了王玉的脸色后,不动神色的道:“这两日确有点儿降温,大人多注意添衣休息,本草品这边的事儿您不用担忧。”

    坐在一旁自顾看医书的徐长今听了二人的对话眉头轻蹙。抬头看了看王玉的神色,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哪里是风寒?明明是温病!虽然这种病例在大明不算多,可是堂堂的太医院院判怎会不了解这病?

    若是按照伤寒来治理,药石根本无用,长时间不治可能会危及到生命,这些他们不会不知晓的,可为何还当做风寒治理呢?

    可接下来院使的话让徐长今明白了,只听王玉道:“术业有专攻,我非尔医科,虽说问道有先后。可始终还是非专业,院内的事尔多费心了。”

    谁说太医院就必须是学医的?刘文泰就是活活的例子!

    徐长今才明白合着这院使不是专业的,又误以为自己得了风寒,可您不是专业的,院判是的,他为何不和你说?这种东西若是一个不谨慎可是要命的!

    没错,就是要命,不要命老子早就说了!为什么?他不死,老子我怎么升?

    不过张伦的内心独白徐长今显然是不懂,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素养。徐长今还是站起来了,缓缓的来到二人身前,很有礼貌的像两位打招呼道:“两位大人好,朝鲜国使臣。内医院医女徐长今见过二位大人。”

    二位大人点了点头,捋了捋胡子准备离开,可谁知徐长今道:“王大人,您气色不太好。”

    王玉笑了笑道:“呵呵,忘记徐小娘子也是为医之人,恩。偶感风寒,无大碍的。”

    这时候,朱厚照和陈瑀三人也过了正阳门来到了此处,远远的便见徐长今和二位说着什么,朱厚照来了兴致,道:“咱们去听听。”

    陈瑀本以为朱厚照说的“听听”就是去他们面前,可谁知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是能折腾的主,走到墙角,朱厚照连忙拉住了陈瑀道:“别去啊,就在这听,不然他们见到朕还能说什么?”

    原来您说的听是“偷听”啊!堂堂的大明朝朝廷命官,两榜进士,一甲及第,跟你在这玩做贼?

    不过想想面前这位还是大明朝皇帝呢,算了,偷听就偷听吧,幸好不是偷情。

    但听徐长今道:“王大人可用了风寒药物?”

    “恩,几天了,还未见气色。”王玉道:“过两日想必会好的。”

    “不一定!”徐长今道:“有一种病和风寒极其类似,但是危害性却比风寒大了十倍。”

    张伦听到这里,脸色突然变了,道:“你懂什么?少危言耸听!”

    “慢着,让她说下去。”王玉摆了摆手,这条命毕竟是自己的,虽说年纪到了,可谁也想多活一天。

    “此病类似风寒,却是天地间异物毒素入侵体内所致,非寻常风寒药石能治理,称之为“温病”。”徐长今语气依旧平淡,道:“大人需谨慎。”

    “放肆,王大人的病是老夫亲自断脉,岂有错之理?你是在质疑本官么?”张伦怒道。

    “人命关天,只是“温病”危害确实之大,又和伤寒十分类似,防范于未然,小女子岂敢质疑大明朝御医,只是本着医德良心提醒罢了,若有不妥先赔罪了。”徐长今还是那副不冷不淡,好像这些事和自己无关一样。

    确实,本来就和她无关。

    躲在墙角的朱厚照回头看了一眼陈瑀,低声道:“你不是看过《神农本草经》?我记得你也会医术,她说的对不对呀?”

    “在福建的时候,这丫头便给人治过温病,他说的确实有理……”陈瑀同意道。

    “啧啧。”朱厚照道:“这徐长今不赖啊!”

    那边张伦已经有暴怒迹象,“什么叫医德良心?你说本官没有医德?没有良心?”

    “不敢。”徐长今淡淡的道:“我只是这么一说,无其他事,我去学习了。”

    说罢便准备离开,可王玉不干了,他拦住徐长今道:“你说本官真是那温病?”

    “大人!”张伦道:“您这只是普通伤寒,季节异变,偶然感之,无关大雅,毋需听之危言耸听。”

    “呵呵。”徐长今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在张伦看来是那么的不屑一顾,好像再说您就这医学水平?

    张伦气的牙痒痒,可他心中却像明镜一样,王玉的病确实不是平常的伤寒,这他是知晓的,这种病和伤寒无二,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人会说什么,因为风寒和所谓的温病在医学上定义还比较模糊,真想不到这小小的番邦丫头竟然也会知晓!

    “蛮夷小国如何知晓病理?如若不然其国也不会连年死亡率高升?”张伦这话说完,王玉还是相信的,所以便也没有将徐长今的话当做一回事。

    看着张伦真眼说瞎话,徐长今便也不去管他们,自顾读起书来。

    王玉和张伦刚欲离开,一尖锐的声音将他们叫住了。

    二人回头一看,脸色都不是太好,不咸不痒的的道:“谷公公何事?”

    可看到谷大用身后的朱厚照和陈瑀,二人大惊失色,顿时跪下道:“臣见过圣上。”

    徐长今也看到了,连忙走过来下跪叩礼。

    朱厚照背着手,脸色不是太好,淡淡的道:“起来说话。”

    “适才尔等谈话朕都听了,你说王院使是伤寒,徐医工却说是温病,巧了,陈瑀也说是温病!”朱厚照道。

    张伦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不晓得朱厚照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只听朱厚照继续道:“听闻此病重大者可以害死人,朕父皇便因此而死,想必尔太医院不会不知晓吧?”

    “这……”张伦脸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太医院谁人不知晓?期初他们也以为弘治皇帝是风寒,可谁知却是温疾?最后刘文泰等人以庸医入罪,一桩桩事历历在目。

    “谷大用,给我将太医院所有医工叫来,会诊王玉。”朱厚照怒道:“朕不信,朕大明太医院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张伦双腿瘫软,目光呆滞,这一次,死定了!

    会诊结果很快,这种病他们很熟悉,参与过弘治皇帝的治疗都会知晓,这确实是温病!

    “谷大用,着东厂,缉拿人!给朕查,朕不要太医院全都是一群庸医!”朱厚照怒极,“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皇上息怒。”谷大用急忙道,脸上布满了关切。

    “回宫!”朱厚照摆了摆手,最后还不忘对陈瑀道:“尔陈瑀隶属翰林院,今日便招待一番徐使臣吧。”

    陈瑀很无语,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徐长今很淡定,仍旧在钻研,陈瑀也不知晓怎么打招呼,硬着头皮道:“那个小徐啊,晚饭吃了没有?”

    “没有。”徐长今淡淡的道。

    “哦。”陈瑀道:“刚好我也没吃,那行,你慢慢看,我回翰林院吃点。”

    徐长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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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无耻的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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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的话是信不得的,昨日朝堂的话,还不如放屁,放屁最起码还有点味,可人老朱,根本就没当回事。

    上早朝?做梦!外廷今日连朱厚照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实在没有办法,杨廷和等大学士便找来了司礼监王岳、陈宽,询问之。

    不问还好,这一问,气的牙痒痒,这小王八蛋竟然一大早带着一群太监去打猎了?这还得了,平日你在宫内玩闹我们也就忍了,现在竟然出了宫城,去西郊打猎?

    若是你出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祖宗,对得起自己?好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有事,偌大的大明朝给谁打理?

    不行!绝对不行。喊出这句话的首先是内阁首辅刘健,刘阁老都出马了,朝堂自然呼喊声一片。

    大明的文官很奇怪,他们想法也很奇怪,古来都说忠君为主,他们确实也是忠君,可胆子也异常的大,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敢骂,这个敢骂的对象指的是皇帝!

    骂皇帝是有罪的,有罪是要打屁股的,(可能是被文官气的,明朝开启了打屁股热),不要紧,能被打屁股那是荣幸,文官不但不以此为耻,还以此为荣,被打了还撅着屁股找同僚炫耀。

    那场面……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对同僚说,看,我的屁股。不,是我的屁股。另一个同僚也不甘示弱的掀开了自己的大臀……

    介于此,良久没被打屁股的文官们,他们目光深邃,脸色决然。兴奋的揉了揉屁股,毅然决然的冲在了一线,随着刘健等人直奔西郊而去。

    陈瑀也听闻了文官们的举动,作为一个翰林官就这点比较好。没空参与你们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老子要泡……不对,修史,对,老子要修史!

    顾鼎臣抱着资料。兴奋的来到了陈瑀的身前,他道:“老陈啊。”

    恩,熟悉了,叫法自然而然的也熟稔起来,比如陈瑀就会时不时的叫这厮为“猪头”。没办法,代入感太强了。

    “恩。”陈瑀没空搭理顾鼎臣,刚找到了一块稀缺的史料,正准备补进去。

    陈瑀的字很好看,正一点点的补缺,十分的认真。

    “你说如果我们也能和他们一样。一起去劝谏该多微风?”顾鼎臣羡慕的道:“可惜官儿太小,得熬!”

    好吧,前面是吹牛逼的,不是陈瑀不想去,是没资格去。

    陈瑀不去理顾胖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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