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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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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本公子玩一夜。”

    “你……畜生!”李武扬手便要揍王倍之。

    王倍之也不惧怕,怕了怕自己的脸颊,冷冷的道:“有种的,朝这打!”

    “你……”李武反手拉着李梓棋道:“我们走,再去寻他人,我便不信天下乌鸦都这般黑!”

    “呵呵,若是你能找到他人,我王宽和这黑狗媾交!”王宽肆无忌惮的笑着,对离去的兄妹背影道:“明日戌时,过时不候,届时等着收尸吧!”

    李梓棋听到这里,整个身子突然顿了一下,李武紧拉着李梓棋,他道:“莫要理会这畜生!”xh:1268150
………………………………

第一百零三章 怒

    回到南宁府治不远的一处偏僻的邸舍内,李梓棋用那仅有的几文钱打了一壶高浓度的米酒,然后在山野间采了一点野菜和菌菇。

    虽然材料简单了点,但是经过李梓棋的一番烹饪,变的异常香辣可口。

    李梓棋细心的给自己阿哥将伤口包扎起来,双目中努力的抑制住那即将流下的泪水。

    连续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的李梓棋,现在变的异常的憔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俊丽。

    “哥,吃点儿吧。”李梓棋劝李武道。

    现在的李武,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纵然山珍海味,他也不会下咽,端起陈旧却一尘不染的桌子上的米酒,便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

    酒精的度数很浓烈,没一会儿李武便喝的酩酊大醉。

    李梓棋细心的将李武搀扶到床上,眼泪却在也抑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一张俏脸哭的梨花带雨,偏还努力的抑制不然自己发出声响。

    将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饭菜收拾一番,李梓棋便独自回到另一间房内,她掏出昨日在集市上买的胭脂水粉,细心的在铜镜前拭擦着。

    然后拿起木制梳子,将胸前几缕秀发梳的十分整齐。

    铜镜内像是幻境一般,里面居然映出了一个坏家伙的脸庞,那厮仿佛在和自己说,小妹妹,怎么了?有什么烦恼事儿,和我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李梓棋哭的愈加厉害了,陈瑀,今生怕已是无缘,若是有机会,来生我定然不会羞赧的藏起心中那一缕情丝。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愿君能知晓,不枉此生行。

    李梓棋俊秀的勾勒出几行字,装入书信,放在了正呼呼大睡的李武手上,反手关了门扉,决绝的朝南宁府右参政

    王府走去。

    今日的布政使司热闹异常,全因京师来了一位年轻的监察御史,陈瑀的来头这些人无一不晓,大明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不仅如此,在钱塘县陈瑀的所作所为这些人也颇有了解。

    可纵然如此,凭借着陈瑀的年龄,这些人还从未将陈瑀真正放在眼中,但是面子上却依旧给陈瑀十分的足。

    布政使司张灯结彩,酒宴布满了后院,宴请了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等所有的高级官员,以及镇守太监韦经。

    总督两广都御史潘蕃对陈瑀很是亲昵,无他,全是因为二人同属一个机构。

    经过连续几日的跋山涉水,陈瑀终于来到了南宁府,一路上从京师的繁华,到宣大等地的萧条,在到江南的富饶,最后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里相比着江南和北京,简直就是一天一地,这一路上陈瑀苦也没有少吃,越是靠近广西,路上越不太平,一路上那些土人见陈瑀的衣着,就像是见到猎物一般的兴奋。

    不过索性陈瑀身旁带了锦衣卫百户钱宁等人,这些人个顶个的凶神恶煞、身材魁梧,且腰间都夸着绣春刀,一看便不是好惹的,所以一路下来倒是安全的很。

    有了锦衣卫这个机构,路过官道驿站等地的时候,陈瑀基本上都不需要亮明官印等证明身份物件的什物。

    其实陈瑀前来,基本上是属于走个过场一类的,因为军事上的事务,根本毋需陈瑀去参与,十万人打一万人,陈瑀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这个仗怎么都不会输!

    杨廷和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将陈瑀调离中枢,当然,若是有可能,战场上哪只利箭不小心将陈瑀射挂了,这是最好的。

    陈瑀知道,若是能平安的回京师后,杨廷和定然还是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将陈瑀调走。

    所以这一次只是一个预热,说不定等着陈瑀的还会是到地方为官!

    来都来了,日后的事现在操心也没有用,收拾了心思,陈瑀捧起酒杯恭贺道:“本官先在这里祝各位旗开得胜。”

    左都御史、总兵官等人皆都举杯附和,谢过陈瑀。

    不过陈瑀却从这些人眼中看出了敷衍,虽然这些人表面上很是热情,但是心中却或多或少的对陈瑀疏远以及看不起。

    这些人什么心思,陈瑀又怎会不知晓,不过不要紧,反正他此次来本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毋需这些人对他如何如何。

    酒过三巡后,布政使司右参政王璘便给陈瑀安排了厢房入住,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产生了打斗的声响。

    这一变故,立刻将在场所有人吓的脸色铁青,总兵官毛锐焦急的问道:“现下南宁府治有多少兵再在此?”

    “屯兵都在外围,府治上下紧不过千余人啊!”副总兵毛仑紧张的道:“爹,那些土司俍兵太凶残了,千余人估计都顶不住人家两百人!”

    陈瑀也是心头一紧,心道无缘无故的土兵怎么会突然进攻南宁,这怎么想也不合理。

    “快,护送我等速速朝大军方向离去……”毛锐“果断”的分析道。

    陈瑀问道:“毛大人就这样弃了南宁府?”

    “不放弃怎么办?留下殉职?愚蠢!”毛锐坚定的道。

    就在毛锐说罢之后,门外便有小吏走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道:“大人,门外有个恶汉,手执木棒和门卫打起来了,那厮好生厉害,几人才将其擒住,大人们受惊了。”

    “你说外面几个人?”毛锐面皮一阵抽搐,满脸带着怒气。

    “一人啊!”那小吏肯定的道。

    毛锐觉得此次所有的老脸都丢完了,若是平日也就算了,现在朝廷的监察御史可在啊,若是一封奏章直达天听,他这总兵官还干个屁?

    他一脚喘飞了那小吏,怒道:“一人也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如今兵备还未布置妥善,这般攻击我府,胆大包天,定是土兵的奸细,给本官抓过来!”

    陈瑀心中暗笑,瞧这总兵官的嘴脸,这般也能当上总兵官,真不知他这官位怎么得来的。

    不过陈瑀还是识时务的,他默默的看着一切,不做一点声响。

    此刻毛锐也顾不得陈瑀,首先得将心中怒气给出了,日后在想着如何周旋陈瑀,这小屁孩子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几句忽悠加贿赂的事!

    片刻之后,门外有个魁梧的汉子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进来,他脸上、裸、露的臂膀上,全都是淤青,看来适才没少被打。

    但是此人却一点不惧怕,脸色冷峻的可怕,布满了一种要吃人的怒气,陈瑀仔细一看,惊讶的道:“李兄!”

    这一声李兄彻底让李武从漠视中清醒过来,非但如此,一旁的官员们也惊讶异常。

    陈瑀初来广西,如何会在广西认识人的?

    李武努力的抬起头,但见眼前一个俊秀的小生,他身穿蓝色官袍,胸补鹭鸶,着皂鞋。

    他比以往更加的有气势了,褪去了往日的书生秀气,眉宇间尽带着一丝威严。

    李武嚎然大哭,想要一头扑入陈瑀的怀中,可是全身却被绑着,只好作罢,他嘴中沁着血,纵然如此,还是嘶哑的吼道:“快点救我阿妹,求你了。”

    陈瑀心中一紧,李梓棋这丫头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在自己的心中,此次来广西不带黄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陈瑀想要去龙场见一面李梓棋,此刻却突然听闻李梓棋出事了,仿佛整个心被掏空一般,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给本官放人!”陈瑀双目泛起一股杀伐的气息,对捆绑着李武的那两个军兵道。

    那二人看着毛锐,纵然被陈瑀吓的不轻,可也不敢轻易放人。

    陈瑀回过头,换了一副脸色道:“毛大人,本官认识这位兄弟,先放了他吧。”

    陈瑀的一举一动都被左都御史潘蕃放在眼中,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将喜怒克制的这般,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毛锐日后还有有求陈瑀的地方,所以此刻也是卖了陈瑀一个面子,不然纵然你是监察御史,让他毛锐这般丢脸面的,他毛锐也断然不会放过!

    挣脱了束缚的李武一头扎入了陈瑀的怀中,陈瑀也不曾嫌弃李武身上的肮脏,焦急的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武望了一眼毛锐,眉宇间仿佛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不过还是被陈瑀眼神制止了,他知道李武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深怕李武还是如以往钱塘县那般的性子,误了大事。

    索性李武读懂了陈瑀的眼神,他立马将李梓棋的事简单细说给陈瑀听。

    陈瑀脸色渐渐的变了,最后整张脸都在颤抖,仿佛如发怒的老虎一般,将四下的人吓了不轻,还以为陈瑀发疯了。

    “钱大哥,立刻带锦衣卫给本官包围右参政府,快去!本官稍后便到。”陈瑀面色铁青,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钱宁不敢耽搁,立马带着几个小旗朝右参政府上而去。

    那右参政也是吓的不轻,他怒气冲冲的拦在陈瑀的身前道:“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瑀没有去理会他,一把将他推开,快速和李武离开了。
………………………………

第一百零四章 帅的一塌糊涂

    戌时,右参议王府,华灯初聚上,歌舞始升起,袅袅青烟缭绕舞台上,与南宁府之外的萧条凄凉形成最为鲜明的对比。

    王宽左右二手搂着刚招入房门不久的妾室,听曲的案几上摆满了瓜果美酒,他整个人很是陶醉在这戏曲之中,摇头晃脑,显得十分享受。

    享受中又带有丝丝的期待,期待着李梓棋那小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其实他哪有什么能耐去救被毛总兵关起来的人?此子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二三十岁的人,愣是考了一二十年的童生,纵然如此,没有一次考过的。

    其老子王璘见这孽畜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索性也就不去管他,找个关系,弄了个秀才,也就到了王宽功名的尽头了。

    文的不行,王璘便换着法子想让他从武的做起,可是刚塞入军队不久,这家伙不顾军规,偷偷的从军营内跑了回来。

    这种行为可以定义为逃兵,可把他老子王璘气死了,打又舍不得打这独子,骂……也没啥用,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得,您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这就是我们的一事无成公子王宽,这厮是个标准的废物。

    王宽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一旁小吏道:“那小娘皮莫不是不来了吧?”

    “少爷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她定然会来的!”小吏说完之后,门外便有家丁来报说有一李家小姐求见。

    王宽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屏退了身旁两位妾室,然后又撤了戏曲台,十分淫、荡的搓了搓手道:“快,搞……带进来。”

    吸引王宽的是李梓棋身上那高贵的气息,他就是要将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跨在胯下,这样对于他来说十分的有成就感。

    纵然你生的再美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甘愿送给老子玩?

    王宽陷入了遐想。

    这个时候,李梓棋也在两个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宽的身旁,今日的李梓棋比平日在街头显得更加的妖娆,虽然脸上涂满了胭脂,但给人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之感。

    她双目冰冷,一双眸子早已经穿透了王宽,像是睥睨一切一般。

    这个时候了,还在和老子装高贵?王宽心道也好,越是这样,征服你老子就越又快感。

    王宽笑吟吟的来到李梓棋的身前,颤抖的伸出了手,像是抚摸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抚摸李梓棋的脸颊。

    不过此举却被李梓棋推开了,她眼神十分冰冷决绝,她冷冷的道:“不知王公子说话可曾算话?”

    王宽一愣,什么说话算不算话的?随即想起来正事,这小娘皮是救她爹来了,怎么将这茬事忘了?他道:“自然!”

    李梓棋仍旧冷冷的道:“未必吧?王公子无一官半职,怕是在吹牛。”

    “放屁!”被李梓棋三言两语一刺激,王宽便来了怒气,他道:“老子爹是布政使司右参政,这种小事会办不妥?”

    李梓棋心中冷笑,就这小子的城府和忍耐力,和猪头又有什么区别?

    “那好,那就先请公子放了小女父亲,小女便任凭王公子处置!”李梓棋道。

    王宽笑道:“小意思。”说罢又对身旁小吏道:“去,放人。”

    然后色眯眯的对李梓棋道:“好了,走,本公子快要憋不住了,小美人儿。”

    “王公子是将我当成三岁小儿,还是将尔自己当成孩童了?”李梓棋道。

    王宽神色一怔,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李梓棋话中的意思,他脸色突然变了,再也没有先前那副无赖的模样,冷峻的道:“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就实话告诉你,你那什么狗屁的爹死定了,今天你来了老子的王府,你也休想完璧出去!”

    “我早就知道这种结果,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活着出去!”李梓棋决绝的道:“先前病急乱投医,若是稍稍清醒一点都不会相信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废物!”

    “你……臭****!”王宽大怒,抬起巴掌就要去扇,可李梓棋手中却突然扬起一把剪刀,王宽急忙收手,差一点一个手就朝刀尖干去了!

    “你们愣着做什么?”王宽气极:“都他娘的傻子么?”

    那些小吏听闻之后,蜂拥而至,一起去抢夺李梓棋手上的剪刀。

    李梓棋本打算最后会一会王宽,因为心中还存一丝希望,可是到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碎,她已经想到了轻生,可是王宽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此刻的李梓棋被府上的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王宽笑道:“想死?等老子爽完了!”

    “无所事事的废物,整日间游手好闲,你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多余,他日做鬼,我会亲自带走你的!”李梓棋浑然无一点点惧怕。

    李梓棋的每句话就像是刀一样刺在了王宽的心窝,这也是李梓棋故意为之,她就是要刺激王宽,好让她失去理智杀了自己,她在求死!

    这些话简直比什么都管用,立刻激起了王宽的怒气,他从小活到现在的而立之年,几乎每年都会被自己老爹骂为废物、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等,老爹骂骂也就算了,你这小娘皮竟然也敢这般?

    王宽手执李梓棋的剪刀,便朝她心窝捅去。

    这一刹那,李梓棋嘴角微微的上扬,宛若那即将凋零的昙花一般,虽死犹优美。

    李梓棋真的变了,已经从先前钱塘县无忧无虑的小姐变成了现在能独当一面的战士,她无惧生死。

    这些年驿站的生活,与其说是驿站倒不如说是流放的生活,让李梓棋练就了强大的内心。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一个人真正的无惧,是超然生死的无惧。

    就在剪刀朝李梓棋胸口刺入的瞬间,只听见“嗖”的一声,王宽只感觉真个人随着剪刀朝一边飞去。

    这种力量是来至利箭的作用力,在这种刹那间还能冷静的将箭放出,非但如此还不偏不倚的射在剪刀上,且未尝伤及一人,有此便可以窥探出这人箭法的厉害。

    “他娘的!”王宽摔了摔麻痹的手,怒道:“哪个王八蛋?”

    话语刚落,十几个手执绣春刀的卫士整齐划一的将王宽等人包围了起来。

    单看这些人那杀伐的气势,便将王宽吓的噤若寒蝉,就算是两广的军队,也不曾有这样的气势。

    “阿妹,你没事吧?”李武越过了人群冲了过来,怒目的瞪着李梓棋身旁的小吏,那些小吏眼力见可都不差,连忙的跑到了王宽的身边。

    “哥,你怎么来了?”李梓棋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你真找到人了么?”

    看着四下站的这些军兵,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李武真的找到救星了。

    王宽撞着胆子怒吼道:“你们可知晓这是参政府,尔等也是大明军兵,这点规矩不知晓?”

    “原来这里是参政府,本官还以为来到了匪寇的贼巢内了!”

    越过锦衣卫的几个兵士,一席青色官服,头戴乌沙,胸部鹭鸶,白色绸缎内里,脚着皂靴的年轻人威严的走了进来。

    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比以往更加的有气势了,也比以往健硕了许多,只是眸子里还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李梓棋努力的忍住泪水,她好想一头扑入他的怀里,诉说这些年她的点点滴滴。

    她不想坚强,可是却要试着坚强,这一年多的成长比在钱塘县十几年的还要漫长。

    一年多的时日,恍若一生,今日再见,犹如初见一般,那钱塘县街头初识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她的心头。

    虽然没有为官,但是王宽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比如这胸补代表官职的大小,其父王璘胸前就补着孔雀,这是从三品的官,比眼前这厮不知大了多少。

    想起此,王宽的胸膛挺了起来,努力的从适才狼狈的模样恢复过来,道:“大胆,尔等可否知罪?”

    不过这话却一点作用没有起,陈瑀只是冷冷的盯着王宽,这种威严的气势将王宽顿时吓退回了去。

    主要还是因为这小子身旁有兵。

    不过还是不能输了面子,王宽声调放小,他道:“带兵闯朝廷命官之府,尔等要造反不成?”

    陈瑀望着王宽,突然笑了,像是看猪头一般看着他,良久后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刀?”

    陈瑀指着钱宁手上的绣春刀问道。

    “大刀!”王宽琢磨道。

    陈瑀:“……”

    “这个叫绣春刀。”

    王宽听完之后顿时冷汗直流,“锦……衣卫?”

    陈瑀没有去理会那吓的面如死灰的王宽,他转而来到兄妹二人身前,脸上浮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对李梓棋道:“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水灵,本官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噗嗤……”李梓棋笑了,眼中的泪水也一同落了下来,这笑容犹如夏日盛开的花朵,说不尽的俊美。

    陈瑀伸出了双手,疼爱的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牵着李梓棋的手,十分嚣张的离开了参政府。

    帅的一塌糊涂!
………………………………

第一百零五章 大人,我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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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瑀没有选择去住潘御史给其安排的房间,转而在南宁府的官驿住了下去。

    官驿坐落于府治的南郊坊北隅,占地足有十亩之大,当然也是和南方这空旷的格局有关,所有的屋宅占地相比着江南来说,显得广袤许多。

    可纵然如此,这个驿站还是略显得萧条,南地多为流放之地,只有流放的官员才会选择入住此处,长久一来也已经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当驿臣见陈瑀一行人来了之后,直觉的以为又是一位遭流放的官。

    他仔细的打量着陈瑀,这家伙衣着华丽,身后还带着十几个气度不凡的人,更可气的是,这身旁还带着一位俏丽的小妾,流放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的,也是第一个。

    一看就知晓这年轻的官员没少贪污,不然都遭贬官了,哪里还能请到这么多随从?驿臣字里行间带有一丝不屑的道:“从何来?可有行文官印?”

    陈瑀十分客气的将自己的官印和文书交给了驿臣,那驿臣见了陈瑀的履历之后,连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道:“状元郎也能被贬谪,还真是盐缸里出蛆,稀奇的很啊!”

    陈瑀淡淡的笑了笑,从容的道:“我们可以进去休息了么?”

    “你是可以。”驿臣道:“可是这随从们,驿站可不招待。”

    钱宁皱了皱眉头,对陈瑀道:“大人,和这厮啰嗦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进去便是!”

    陈瑀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群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那驿臣急忙道:“大胆,尔等不能进去……”

    话音还没有说话,突然戛然而止,倒不是因为驿臣惧怕陈瑀一伙人多,你人在多。老子也是朝廷的人,只要告知按擦使司衙门,调一伙人来,分分钟也能给你们灭了。

    让他惧怕的是他看到了陈瑀身后几人露出的那熟悉的绣春刀。驿臣对这种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惧怕感,当时自己被贬就是锦衣卫查出的贪污兼并罪,可怕的是收集证据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这如同鬼魅一般的机构,让驿臣一辈子也忘不了。

    钱宁听了这话。凌厉的转过了脸庞,驿臣差点没把尿吓出来,颤抖的道:“大爷需要什么?”

    “还不安排入住?”

    “是是!”

    一路上,陈瑀已经大致的了解了李武的事,当得知那王宽让李武和狗在街头厮杀的时刻,不但是陈瑀,就连锦衣卫的几个兄弟听了都怒气斗升,嚷嚷着要废了王宽那厮。

    陈瑀愤怒自然是有,但更多的是担忧,这个年头也没有什么狂犬疫苗。只能寄希望李武没有事,所以到驿站的第一件事,他便找来了郎中替李武调理包扎了一番。

    这一路上,李梓棋显的心思重重,由于人多,陈瑀也没好多问,等到了驿站之后,陈瑀吩咐李梓棋好生休息一番,什么事待明日说。

    别看陈瑀先前所有的举动都帅的一塌糊涂,现在整个人也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陈瑀也不傻,心理也是担忧的紧,做出的这些事已经算是出格了,得想个法子收场。毕竟这事自己不占理。

    回到房内,早已经有驿站的人给他打好了水,浴盆内冒着丝丝的热气,现下已经六七月的天,热的异常,所以陈瑀也不着急洗澡。反而是坐在四方的朱漆桌子上想起事情来。

    这是一件极度优雅的房间,里面设施十分的齐全,有书架、案几,与之对面的,竟还有一矮的床榻,这种床榻在魏晋、初唐之时十分流行,只是现在逐渐被高脚的家具所代替,榻上摆放着一把古筝,四周窗明几净,显得十分优雅。

    陈瑀学着黄婉,双手托在下巴上,想了想,他娘的,老子好像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想有个屁用?这些日子折腾了这么久,陈瑀也是够累的,还是洗洗澡,早点睡一个好觉,明日在说吧。

    刚脱下外衣,便有人推门而入,只听那人尖锐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转身出去。

    陈瑀笑嘻嘻的走了门前,将门拉开,笑着对李梓棋道:“又没有脱完,害羞个什么劲。”

    李梓棋的脸上还带有一丝潮红,美极了,他低着头“哦”了一声,还是不敢去看陈瑀。

    “能让知书达理的李大小姐这般鲁莽,定然是有什么大事了,快些进来说话吧!”陈瑀将李梓棋拉进了房门。

    久别未见,陈瑀总感觉李梓棋在刻意的疏远自己,莫不是这丫头已经在龙场定亲了?不可能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非找了当地的土官。

    不然为何这般的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纵然进房后,陈瑀还感觉李梓棋显的很是拘谨。

    他暗自笑了笑,眼珠一转,“咳咳,李小姐,我一直对我自身有个极其重大的疑惑啊!”

    陈瑀这句疑问句立刻勾引了李梓棋的注意,她问道:“什么疑惑?”

    “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我身上的王霸之气太过刚强!”陈瑀自言自语的道:“总感觉将你震的很远很远!”

    李梓棋暗自呸了一口,道:“自恋的家伙。”

    恩,看来陈瑀做了大官之后还是和以往没有变,依旧一股子孩子气。

    孩子气只是给你看而已。

    陈瑀这句玩笑将李梓棋拉近了不少,看来还是分开久了的原因啊,陌生了都,陈瑀笑道:“不是让你早点儿睡么?眼圈都黑了,好好休息一番,什么事儿,明日说。”

    这时李梓棋才想起正事,每次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就啥烦恼都忘了,这怎么回事!

    李梓棋十分的自责自己花痴,他将土官岑浚叛乱,带兵攻击龙场,副总兵毛锐全军溃不成军的一切细节,如倒豆子般事无巨细的告知陈瑀,最后哀求的道:“你……陈大人,拜托你,一定要救我爹啊!”

    陈瑀听完之后很是生气,生气的是李梓棋竟然还是和自己这般疏远,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陈瑀奸笑道:“救人不是不可以,不过江湖有言,啥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好!”李梓棋无奈的道。

    “那快些把眼睛闭上!”陈瑀命令道。

    李梓棋竟乖乖的闭起了眼睛,良久之后却不见陈瑀这家伙有任何动作,他缓缓的睁开眼,却不知何时四方的桌子上已经布满了美酒佳肴。

    “又来!”李梓棋突然笑了起来,想起钱塘县陈府那似曾相识的一幕,这坏家伙就嘴上会欺负人!

    “恩,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李大小姐嘛!”陈瑀满意的笑了笑,“日后在和我这般疏远,什么陈大人猪大人的,我可真要生气了。”

    “哦。”李梓棋乖乖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放心吧,岳父的事就是我陈某人的事!”陈瑀拍了拍胸膛道:“定然会没有事的!”

    “恩……呸!”李梓棋道:“谁是你岳父?”

    “开个玩笑嘛,快来吃点东西。”陈瑀坏坏的笑了笑。

    李梓棋望向一旁的古筝,她摇了摇头,然后道:“有美酒怎可没有丝竹?”

    “你会弹琴?”陈瑀不敢相信的道:“以前从未听过啊。”

    “那是以前!”放下了一桩心事的李梓棋显得全身格外的轻松,自从李壁出事以后,她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她相信陈瑀,别看这家伙坏坏的,但是他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人世间最美的事,莫过于无条件的信任,无关乎性别。

    古筝弦缓缓的被李梓棋拨动了,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后世听惯了现代电子乐器,来到大明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纯丝竹乐器,陈瑀竟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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