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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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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的频繁召见,让陈瑀心中有一丝隐忧,因为东暖阁曾几何时可是内阁阁老时常出入的地方,如今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常出入算是怎么回事?若是平常的日讲官也就算了,可是陈瑀现在毕竟不是经筵讲官,那么此举未免会落得几位阁老部卿们的不满。

    去的路上陈瑀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主意,看来明日还得去拜会一下几位老师。

    在去乾清宫的路上,刘瑾笑呵呵的恭喜陈瑀道:“恭喜陈状元。”

    还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但是陈瑀直觉感到这不是件好事,杨廷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替陈瑀说话,今日竟然主动让陈瑀担任御史,蹊跷的很。

    陈瑀苦着脸,艰难的笑了笑:“还是别贺喜的太早了。”

    “陈御史这是那般的话?如今您圣眷正宠,何不趁此机会青云直上,干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而来?”刘瑾兴奋的道:“老奴虽为一太监,却和其余七太监不同,外廷好像盛传我等为八虎,还言明老夫是首。”

    说道这里,刘瑾面色露出不屑,他继续道:“那些孙子们除了讨好陛下,还有何能耐?心中又有何抱负?”

    听到这里,陈瑀感到万分奇怪,不都是太监,为何刘瑾却不愿与之为伍,反而与身为外廷的陈瑀等人来往甚密。

    陈瑀摇了摇头笑道:“飞的高,跌的惨,现在还不是时机。”

    “老夫如今已经年逾五十,有些事,若是现在不做,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切莫以为我只是太监,但是老夫那颗炙热的心,和你们是一样的!”刘瑾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竟带有一丝“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豪情!

    “为何不将圣上好好塑造一番?”陈瑀突然问道:“说这话已经大逆不道了,尔是聪明人。”

    “所以有些话我才只和陈状元说。”刘瑾道:“尔说的不错,我也是这般想法,但是圣上……”

    刘瑾能和陈瑀推心置腹的说这些话,说明他是极度信任陈瑀的,陈瑀心中也生了一丝感激,他道:“多谢刘公信任,不过这些话日后还是且莫要说,也莫要想了,这对你极度的不利。”

    刘瑾淡淡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一点不同意陈瑀的说法,他不是一个对权利**十分渴望的人,可是近日来,司礼监、御马监等太监极力的排挤刘瑾,还有外廷,时不时也参奏他,这让刘瑾产生了反抗的心理。

    虽然现在能借着朱厚照的圣宠,可这终不是长久之际,朱厚照的心思刘瑾是知晓的,这小子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政事上,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塑造他?简直比登天还难。与其这般,倒不如放任朱厚照,自己将权力抓住,做得一番事业,名垂青史!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东阁,远远的陈瑀就看见朱厚照趴在地上玩着什么,走进一看,正是顾胖子那“木马流牛”,陈瑀暗自皱了皱眉头,然后给朱厚照请圣安。

    朱厚照见陈瑀来了,高兴的拉住陈瑀的手道:“快来看快来看,陈宽给朕弄了一个新奇的玩意,据闻是仿造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马”,好玩极了。”

    “这东西是陈太监做的么?那可真是有才了。”陈瑀笑问道。

    “恩,他说是央求一位鲁班传人制作的,这太监还是挺识趣的。”朱厚照笑嘻嘻的道。

    一旁的刘瑾听到这里,眉头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这举动全都被陈瑀收入囊下。

    “哦,呵呵,陈太监有心了。”陈瑀笑道,心中却在腹诽,这顾胖子定是被人坑了,以为借着陈宽的手,可以直达天听,可是这么能讨好圣上的东西,你以为陈宽就不会自己来?

    “不知圣上召见臣有何事?”陈瑀闻道。

    “没事,就是召你来玩呀,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朱厚照笑道:“如今你升官了,要不要请朕喝酒呀?”

    “额……”陈瑀已经彻底无语,他苦笑道:“圣上真幽默……”

    一旁的刘瑾面皮也止不住的抖动,这家伙脑子真奇葩,缺根弦吧你!

    良久之后,那“木马流牛”像是玩倦了,朱厚照嘟囔了一句,“不好玩”,然后喝了案几上的一口茶水,对陈瑀道:“如今你兼任监察御史,便可以览遍天下之利弊,日后切记要直陈大明军情民务等不妥。”

    陈瑀刚准备表衷心,谁知朱厚照早已经换了一副脸色道:“据闻朝鲜国国王李氏等来朝谒见,就在这两日。还带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哦,听谷大用说那朝鲜国有位奇女子,十分精通医术,如今年逾十六,貌美如花,你可以调戏一番咯……”

    陈瑀面皮一阵抽搐,若是有可能,他真想将朱厚照脑子掰开看看是什么做的。

    陈瑀无奈的道:“陛下,我是正经人啊。”

    “少来,李梓棋、黄婉、房小梅、崔红玉,哪一个你没有撩动过?”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痕么?如今没有外人,不要和朕装正经,朕倒是很想看看你是如何搞定他国使者的。”

    “陈瑀听令!”朱厚照正了正嗓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现出来,这才是大明王朝主人应有的气魄,可是接下来的命令却让陈瑀哭笑不得,他道:“朕命你泡上徐长今,然后在甩了她……”

    当然“泡妞”这个词也是陈瑀交给朱厚照的,真他娘的自食其果,不对,谁?徐长今?

    徐长今在朝鲜历史上着墨不多,生卒年不祥,只知晓中宗十分的信任她,是朝鲜历史上首位女御医。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是正经……哦,我做不出那样的事啊!”陈瑀见朱厚照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改口,但是心理却在说,老子真是正经人!

    等陈瑀回到翰林院之后,刘瑾对朱厚照道:“圣上,老奴着人弄了两只猎豹前来,可否要去观赏一番?”

    朱厚照听到这里,立马来了兴致,高兴的道:“走!”

    刘瑾暗笑了笑,可谁知刚出东阁没多久,便遇到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以及身后的几个翰林院讲官,杨廷和恭敬的对朱厚照道:“陛下,当日讲时刻,不知这是作何而去?”

    “无他,迎接先生耳。”朱厚照十分敷衍的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

    杨廷和狠狠的瞪了一眼刘瑾,然后便开始今日的日讲课题“亲贤臣,远小人。”并且举了唐玄宗和李林甫的故事,以及高宗和秦桧的故事,乃至本朝英宗和王振等人的故事。

    这一起起含沙射影的言语,就连朱厚照也听不下去了,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发出反抗的怒吼,“尔等以为朕便是秦二世、宋高宗等流么?李林甫是谁?刘瑾?谷大用?张永?还是苗逵?秦桧又是谁?陈瑀?还是尔杨大学士!”

    杨廷和从未见过朱厚照发火,想不到小小年纪气势上来之后,就连杨廷和也噤若寒蝉,他连忙跪下道:“臣不敢,陛下英明神圣,微臣只是以史为鉴,未雨绸缪,未有含沙射影之心。”

    虽然表面上很是慌张,但是缜密的言语透露出杨廷和心中那不卑不亢的态度。

    他不惧怕朱厚照,一点也不!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尔衷心朕知晓,这两日朝鲜国使臣将拜谒大明,尔翰林院这些日子暂且停了经筵,会同礼部商议如何接待他国使者。”

    “翰林院官多不胜数,小小番邦毋需动用如此之多人,经筵是辅国大事,国君德行之根本,岂因番邦来朝便停了?”杨廷和像是看透了朱厚照的心事,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暂停日讲。

    “哦,这么多人啊……”朱厚照无奈的道:“那好吧。”

    确实很多人,馆选的庶吉士已经开始授课参政,好容易有歇息一日的时刻,严嵩和董文玉便去找了陈瑀三人。

    严嵩以《雨后观芍药诗》入选庶吉士,继续授课学习,练习政事,好不容易有一日的休息时刻,自然找来了三人吃喝一番。

    几人见面,自然先是寒暄一番,缅怀当年考进士之时多么的艰难,这也是大明文官不成文的规矩,见面了第一件事聊出身,不用问,陈瑀自然是这些人的老大,如今又兼任监察御史,更是让几人祝贺不断。

    这里面最失落的莫过于顾鼎臣,有时候一个人幻想多了,失落便也会随之而来,但是伴随他们的也将是奋斗,顾鼎臣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断的幻想,不断的奋斗,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

    相比着京师的祥和,南方却出现另一幕,甚至有暴动的倾向。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招土著兵所起,很不幸,李驿臣也被编入招募的行列,当然,不是说让李壁拿刀参军,而是两广左都御史潘蕃给了每个州府定下招兵额度。

    本这事和贵州没什么关系,但是左都御史潘蕃的招募军兵实在不够数,便请了贵州都御史帮忙,于是巡视贵州都御史便让几个边镇招募一些土兵以参数。

    就这样,一场祸及广西周边的****,正在土官中暗自酝酿。xh:126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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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离

    弘治十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广西思恩府土官岑峻发动叛乱,屯兵聚粮,劫杀万计,攻夺田州府治。

    并且沿广西和贵州周边一路抢杀,多地土官与之沆瀣一气,搅乱周边政局,致使广西、贵州两省陷入大规模****,百姓惶惶度日。

    这一带都是属于三不管地带,土官们根本不服从汉人的管治,朝廷无奈之下,采用以夷制夷的政策,可是这些土人们身性彪悍,尚未开化之蛮夷。

    就在朝廷定量招兵的时候,岑氏以朝廷图谋不轨,意欲围劫猎杀土人为由头,发动叛变。

    这些土官们通汉话的没几个,自然是土官首领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乎一呼百应,已经从期初的四千来人,一路聚集了万余。

    龙场距离恩思府一百来里路,定然也是岑氏攻击的目标,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汉人,多是土著,朝廷意欲在此处打击叛匪,于是两广左都御史潘蕃、总兵官毛锐调兵在此处围之。

    匪兵万余,总兵官毛锐调贵州、两广军共计一倍于匪首之多,意欲在龙场展开大战。

    可是这些兵哪里是土兵的对手,两万人在两三日便溃不成军,四下逃散,龙场被攻占,龙场驿臣李壁幸逃之。

    可是此举却引来左都御史等人的猜忌,他们言李壁与土官勾结,致使朝廷军两万覆没溃败,于是将李壁收监听候处理。

    此举就是明显的找替死鬼了,很不幸,李壁就是这个替死鬼,朝廷军普遍没有土兵战斗力高,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这些人为了给自己失败找个借口,竟想出了这般下三滥的下作手法,实在可耻。

    恩思土官叛乱之事立刻引起了朝廷的高度注意,虽说广西周边常有土官****,可是自断藤峡之战后,很少有如此大规模的反叛军。

    这一日朝廷开了紧急朝会,朱厚照下令集两广汉达官军,左右两江官目土兵,及湖广官军、土兵合十万八千余人分为六哨击之,副总兵毛伦、右参政王璘兵发庆远,右参将王震、左参政王臣及湖广都指挥官缨发柳州,左参将杨玉、佥事丁隆发武缘,荒田都指挥金堂兵备副使姜绾发上林……

    大学士杨廷和上言兵多将广,多有乱之,需京师派御史督查,以防懈怠兵事,自古兵乃国之大事,不可大意为之。

    听到这里,陈瑀终于知道杨廷和这老狐狸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将自己调离京师!

    紧接着果然如陈瑀所料那般,杨廷和继续道:“陈瑀身兼御史之职责,为人向来耿直,以于少保为师对象,衷心报国,所以老臣建议此职当担之。”

    杨廷和说罢之后,立刻便有兵科给事中、礼科给事中、巡查宣府御史、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人一同联合上奏附议。

    近日陈瑀乱政的事已经在朝廷传开,当然罪魁祸首自然是杨大学士,先前造的势现在终于起了作用。

    广西身处边关,一般都是被贬谪之人才会前往,如今让翰林院修撰陈瑀前去监督军事,这明显是排挤陈瑀,将其调离中枢。

    杨廷和此刻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此举敲山震虎,将朝廷立刻镇的安静无比。

    广西的危险,常人可以度之,让一个弱小的陈瑀前往,说不得便会死在半路之中,还谈什么忠君报国?杨廷和这一招来的狠啊!

    “蛮夷仅万余之多,朕调湖广等地兵军十倍与之,还需要什么督查军务御史?”朱厚照道:“不准。”

    陈瑀感激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心道患难才能见真情啊!

    可是对抗朱厚照的不是文臣止嘴,而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上奏,他们引经据典,言明“兵家向来为国之大事,治国根本,安定之因素,大明以文治国,陈瑀科道出生,现下国家危难之际,自然需为国效忠,文臣死社稷,天子守国门,请陛下准许!”

    这些人怒目圆睁,慷慨激昂,好像陈瑀不去广、贵,大明立马就要灭亡一般。

    陈瑀很无奈,他求助的望着李东阳等三位阁老,可是那三孙子竟然连看都未尝看陈瑀一眼。

    这就是所谓的老师?陈瑀失望了,指望这几个老家伙是没点希望了,望向满朝文武,能替陈瑀说话的唯有朱厚照而已,陈瑀深感无力。

    他现在根基尚浅,这些老道的家伙又不愿意与之为伍,自己的势力又根本培养不出来,出事的时候才会感到这么的无助。

    虽然他是读书人的骄傲,贵为翰林状元,可是人家大学士想玩你,根本没有一点商量。

    看着奉天殿下的一张张嘴脸,朱厚照气的嘴唇发抖,怒道:“尔等无论如何言道,朕不许陈瑀监察广西,若是尔等以为此职务重大,尔等可以自己举荐自己,朕绝对会允许!”

    “臣刘大夏、臣杨廷和、臣马文升……乞求致士,先帝将偌大国家交由我等辅之,我等愧对先帝,愧对大明!”殿下立刻有十几个重量级大臣跪求致士。

    朱厚照本就长的脸面拉的更加的长,一双手颤抖的指着跪在地上的这些老匹夫,脸色红极了。

    弘治皇帝说的对,这些老匹夫遇到事就想着以致士来威胁圣上,年少的朱厚照哪里能经受这般的仗势,陈瑀想到可能的后果,连忙下跪道:“微臣愿前往。”

    这些人整日以这种方法胁迫朱厚照,本就让叛逆的朱厚照心生反感,说不得会有一日适得其反,他是个孩子,可不是弘治那般成熟的政治家,若是有人在一旁稍加鼓动,这些大臣的后果可想而知!

    “京师捷报日,尔瑀归来时,届时我等为你设宴庆功!”这个时候,李东阳急忙从左班第三位跳了出来。

    李东阳这是既给朱厚照又给陈瑀,又给杨廷和等人找了一个好的台阶下。

    朱厚照望了一眼李东阳,一言不语,起身离开奉天殿,也算是默认了李东阳和陈瑀的说法!

    回到内宫后,朱厚照气的一言不语,晚间刘瑾将司礼监批红的折子拿给朱厚照看,朱厚照摆了摆手,怒道:“你做决定,朕今日没有心情!”

    刘瑾将奏折搁在一边,不动声色的道:“陛下,昨日寻来了一头野猪,也不知晓和那两头猎豹的战斗力哪个强。”

    朱厚照听此双目紧眯,这才换了一副脸色,笑道:“走,带我去看看……”

    等陈瑀回到京师别院已经很晚了,黄婉这丫头愈发的懂事,厨艺也是愈加的厉害,每日最开心的事就是做好晚饭等着陈瑀归来,晚饭间,陈瑀对黄婉道,明日已拖了两个小吏将她送回钱塘。

    小丫头听完之后,默不作声,将桌上饭菜收拾一番之后,独自回房了。

    陈瑀觉得万分奇怪,悄悄的来到小丫头的房前,却见昏暗的灯光下,黄婉的双手拖下巴的倩影映在窗门上,显得及其可爱。

    陈瑀悄悄的推开花纸糊的门房,然后掩好,道:“小姑娘,老夫号称采花盗中盗,劫色不劫财,快点脱了衣物……”

    黄婉对于男女这些事已经有所了解,狠狠的啐了一口,扭过头去,仍旧拖着下巴,在案几上发呆。

    “再不说话,老衲要动手了,我这降龙十八抓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哟!”陈瑀道。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黄婉这个时候才问道,眼中充满怒气。

    “额……”原来是为这事,还道是奉旨泡妞的事泄露出去了,呸,泄露就泄露,怎么搞的老子像偷、情一样?

    “明日我要去一趟广西,这次去的时日长短不知晓,况且京师这些日子可能也不会太平静,你一人在京师我不放心。”陈瑀道:“所以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爹一人在杭州也是十分的无趣,你回去多陪陪他不好么?”

    “广西?”黄婉皱了皱眉头,“去那么远做什么?”

    陈瑀不想告诉致末这其中的危险,不但没有什么用,反而会徒增烦恼,他笑道:“我现在可是属于十三道监察御史,自然要出京师了。”

    “哦。”致末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能和你一同去么?”

    “自然是不行。”陈瑀道:“这个有规定,不能携带家眷的。”

    家眷?黄婉开心的拍了拍手,道:“那好吧,我回钱塘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就这么简单?”陈瑀问道。

    “那要怎么样?”黄婉不解的问。

    人家不都是分开前那啥一番,你好歹也表示表示什么的吧?恩,小家伙还要慢慢培养。

    陈瑀感觉自己好邪恶,有种萝莉养成计划的既视感。

    翌日一早,陈瑀便安排护卫将黄婉送回钱塘,同时朱厚照遣刘瑾召见陈瑀与东阁。

    朱厚照见了陈瑀,心中升起一丝愧疚,道:“朕愧对尔,外廷那些匹夫,朕有朝一日定让他们不敢继续辞官威胁朕!”

    年少的朱厚照,为陈瑀立下此誓言,心中暗自发誓,不久的某一日,这些都要成为现实!

    “圣上,我归去之时,多保重,闲暇之余,多掌控国之大事,虽毋需细小操心,可大方向不能乱了。”陈瑀嘱咐道:“此去一归期,生死两茫茫啊!”

    “少扯,朕给你在锦衣卫内挑出几个衷猛的卫士护你安危,你定然会安然归来的。”

    “谢圣上!”

    “别忘了,归来的时候,还有个徐长今要泡哦……”朱厚照对陈瑀眨了眨眼睛,目送陈瑀朝南离去。xh:126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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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辱

    弘治十五年,十三岁的岑猛继袭田州土司指挥同知,他生性野蛮,为扩大统治地盘,常年带兵到外州府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在这里,土兵们不认是谁为官,即使你长相凶猛,力拔千斤也没有用,说不得还会被人误以为****。

    土兵们只认一样东西,这种东西叫做护印。

    说起护印,就不得不说田州指挥同知岑猛继位的来龙去脉。

    弘治二年,田州土官岑溥(pu,第三声,千万别念成“勃”。)的大房生下儿子岑猛。

    竞争从娘胎开始,一个时辰之后,二房夫人也为岑溥生下儿子岑虎。

    明制,土官有世袭制度,二位公子随着年龄的增大,逐渐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

    当然十三岁的孩子也懂不了多少,与其说是两个孩子间的竞争,倒不如说是两位夫人对权力的博弈。

    然而妾终究不如妻,岑溥十分偏爱于大房,二房夫人为此恨之入骨,她是个狠人,为什么这么说?在弘治十二年的一天,她得知岑溥在右江河道操练士兵并且夜宿在船上之后,随即命令心腹士兵梁桥带几个亲信,上船干掉了岑溥的侍卫,当然随便一刀也把正主解决,取得护印。

    一个女人,能干出这么狠辣果决的事,所以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狠人。

    但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大房夫人比二房更加的狠!

    就在二房夫人认为自己胜利的当夜,大房使出了和二房一模一样的法子,让亲信带兵去干掉了二房的护卫,也是顺便的将其母子两全部枭首!

    介于这个例子,大夫人得护印之后,立马将其牢牢的握在手中,有这家伙就有兵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了兵权这玩意,才有安全感,比男人好使多了。

    直到弘治十五年,十三岁的岑猛继承指挥同知位置之后,岑母才将护印交给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儿子更是个狠角色,其十分的有野心,借着兵权在手,肆意的扩张地盘,附近州县土官对其怨声载道。

    虽然如此,岑猛还是算比较识时务的一个人,因为听闻朝廷下令招兵之后,他没有脑袋一热和朝廷对干。

    断藤峡的例子历历在目,想必这厮也不敢放肆。

    不敢违背朝廷的招兵指令没有关系,他不将自己治下的兵交出去,可以威胁周边土官啊,岑猛十分叹服自己的机智,为此还在府上大喝几杯。

    可是周边土官不愿意了,有个恩思府土官岑浚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人,平日里被你欺压也就算了,这事儿也算计到我们头上?******的!

    一怒治下,大旗一揭,集合另外几个府州的土官,一路从思恩干到田州府,并且附和的人越来越多,直接干到田州府治。

    岑猛这下彻底懵逼了,老娘都没来得及要,骑着一匹千里白马,一路狂奔到顺州夺了起来。

    岑浚夺得护印,兵源壮大到极致,心下一想,反都反了,何不也****娘的朝廷一炮?

    干吧,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几仗胜利之后,便膨胀起来,既然已经这样了,老子何不学中原那般,自己弄个皇帝当当?

    好么,平常小打小闹的,朝廷全当看笑话了,但是最起码的游戏规则你要遵守,你不遵守,朝廷就来收拾你,于是乎十万大军直奔田州而来。

    龙场大败之后,总兵官毛锐为了掩盖其子副总兵毛伦的败绩,便将罪名巧妙的推给了龙场驿臣李壁。

    若是以前放在钱塘县,李家或许还能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如今,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索性李家的儿女还算是比较孝顺,在李壁被抓捕入狱之后,李梓棋和李武一路托人找关系,希望毛总兵能开恩放过自己父亲。

    可是他们两人又哪有一点点关系,如今那为数不多的家财已经全部用尽,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二人还真找到了一门子关系。

    这人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乃广西右参政王璘的儿子王宽,王倍之。

    这厮在南宁府是数得上号的花花公子,见李梓棋和李武前来有求于己之后,心生玩意,洋装答应。

    这一日,心急如焚的李梓棋和李武找到了王倍之,这家伙正在南宁府街肆上斗狗,二位恶狗斗的十分激烈,王倍之哪有心情听兄妹两的废话,一心都放在自己的爱犬上。

    良久……不好意思,片刻,他的狗就挂了,心下大怒,吼道:“****娘的,一千两没了,这破狗!”

    对身旁小吏道:“给老子剁了,晚间吃狗肉火锅!”

    说罢看了身旁魁梧的李武,他突然眼珠一转,笑问道:“尔等要救李壁?”

    李武和李梓棋听了双目一亮,李梓棋脸上泛起激动的笑容,这笑容将王倍之的心都酥化了,她道:“还请王公子帮助我兄妹二人,我兄妹感激不尽,定然铭记公子的大恩大德。”

    以前的李梓棋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想必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可如今,经过一年多的心理修为,她内心变的十分坚强果敢,王倍之这条线,就是她搭上的。

    “恩。”王倍之点了点头道:“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尔等可否答应我啊?”

    “自然!”李梓棋道:“我兄妹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梓棋妹妹说哪里的话?为兄怎惜得让妹妹香消玉殒呢?”王倍之露出贪婪的眼神望着李梓棋,一双贼眼一直盯着李梓棋凸起的胸间,这举动让李梓棋十分的讨厌,偏还不能说什么。

    若是放在平常女子,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可是李梓棋却不然,看就看吧,只要能救出阿爹,这些又算的什么?

    那王倍之笑道:“这要求嘛,很简单的,适才我这不听话的狗败给了对方,只要李兄弟能给为兄找回这个场子,什么话都好说!”

    “就这样?”李武惊讶的道,说完撸起袖子,道:“公子放心,我定将那厮揍的不成人样。”

    “哎?李兄弟说的哪里话?”王倍之笑道:“我们是文明人,怎能输了场子又输了人?我是让你和那条狗厮打!”

    此话一出,那些为官看热闹的人又来了兴致,通常直见过狗和狗斗撕的,这样的事还未见过呢。

    “你!”李武面皮一阵抽搐,恨不得上去揍这家伙一拳,可是这终究不是钱塘县。

    李梓棋一双俏脸顿时拉了下来,但是语气却依旧热情,哀求的问道:“王公子……这怕是不妥,这样有辱人格啊!”

    “哦,那就作罢吧。”王倍之像是抓住了她兄妹二人的命门,撩了衣摆,扭头便准备走,“本公子可不是每日都有这样好心情的!”

    “慢着!”良久之后,李武像是鼓足了十分大的勇气。

    李梓棋急忙抓住李武的胳膊,道:“哥……”

    李武将李梓棋甩开,对那满脸堆笑的王倍之道:“我打!”

    “哈哈……好!”

    于是乎,南宁府街头一场人狗撕打的场面奇葩的发生了,周围人对李武指指点点,每一句闲言碎语都像是刀子一般插入到李梓棋的心中。

    李梓棋一颗心悬了起来,深怕李武出了什么事,可是自家哥的性子,她不会不知道,她本准备劝说李武,可是他已经铁了心了,所以现在李梓棋只能寄希望李武千万莫要受伤了。

    纵然李武身材魁梧,可是人和狗厮打,难免不被狗咬,纵然李武极力避开,可是全身上下还是被咬了几道口子,索性,那条狗也被李武打死了。

    一旁的王倍之开心的不成人样,笑眯眯的对身旁小吏道:“这厮真的比狗厉害呀,以后若是和别人比试,那本公子岂不是永远不会输了?”

    小吏们笑哈哈的附和道:“公子英明!”

    这些人的每一言每一语都让李梓棋恨透了,可是偏还不能说什么。

    良久后,周遭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那王倍之一把白色折扇打开,笑吟吟的道:“不错不错,本公子很是兴奋,尔做的很好,李兄的事做好了,李小姐不知可否为本公子做一些事儿?”

    李武将李梓棋拉到身后,道:“有什么事儿,我来做!”

    王倍之将折扇遮住了嘴,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李武,深怕被传染上了什么病一般,她道:“有些事儿还是你妹妹来比较好,明晚吧,尔打扮漂亮点,来我府上,陪本公子玩一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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