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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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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见,我们都是从榜单最后找的,倒是不曾注意。”

    三人听到这里心情顿时一落千丈,一旁的严嵩连忙相劝道:“说不定前三?”

    三人知晓严嵩是在安慰他们,勉强的露出了笑容道:“倒是希望了。”

    不一会儿见顾鼎臣满头大汗的挤了过来,他好不容易来到了陈瑀身旁,喘这大口气道:“陈……陈廷玉,你中了没有?”

    “还么有报喜,估计黄了。”陈瑀低落的道。

    “不对呀?你给我……”话说到一半,他连忙闭嘴,把陈瑀拉到一旁道:“你给我压中了两题,你怎会不中?”

    “我总不能和你作答一样吧?那样岂不就是抄袭了?”陈瑀白了一眼顾鼎臣,然后道:“恭喜顾兄了,可要请我在京师最贵的酒楼喝一顿了!”

    “那是自然!”顾鼎臣道:“你也不要伤心,三年后再战,届时我可以在官场罩着你!”

    “那要谢过了。”陈瑀笑道。

    又一阵敲锣声响了起来,不远处一群人围在报子身旁,只听那报子高呼:“捷报,浙江余姚县老爷谢讳丕高中乙丑科会试第四名贡士,金銮殿面圣!”

    第四!“状元楼”又出了一个高名次贡士,可是把老板乐开了花,只是那“贡士楼”老板不屑的道:“名次高有什么用?”

    谢丕已经呆若木鸡,整个人就呆呆的坐了下去,口中重复着一句话,中了?我中了?我中了!

    “恭喜谢师兄。”董文玉笑道,只是这话说出来怎么都感觉一股字酸味,确实是这样的,你让一个没有高中的人去恭祝那些高中的人,这简直是在自取其辱,虽然现在董文玉还不知道自己中或者没中。

    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人们逐渐的散了去,大家知道,可能这次两个楼的贡士数量就定格在五个了,虽然“状元楼”输了一个,可是输的也不算太丢人。

    反应过来的谢丕不敢相信的问道:“没了?确定就没了么?”

    “还有第二和会元没有公布,其余录取举人全城已经通报了!”店老板已经找人打听过。

    “还有……希望。”这话谢丕自己说出来都不怎么相信,会元和第二,会是董文玉和陈廷玉么?

    已经到了日暮,两家老板已经各自开始操办庆功宴,邸舍内陈瑀和董文玉强打欢笑的道:“吾三年定然高中!”

    黄婉也替陈瑀打气道:“公子一定会中的!”

    楼内所有的举人老爷已经入座,那状元楼的老板笑眯眯的开始说话,他开口后全场都很自觉的闭上了那热闹的嘴巴,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就是这个道理。

    只听见他说:“今科中了两位,还有一位第四,都是我“状元楼”的的荣耀,在下祝两位高中老爷一杯。”

    拉关系,这“状元楼”生意能这么红火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说完后又继续道:“各位举人老爷也莫要灰心,此次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原因,相信三年准备充足后,定然高中!”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一阵锣鼓声,而且声音十分的嘈杂,那店老板皱了皱眉头,他对小厮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没瞧见在给各位老爷庆祝?”

    小厮应声出门,没过多久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老……老板,中……高中了,第二,报子正赶来!”

    “什么?又来一个?第二?”老板眼睛一花,差一点晕了过去,他娘的,老子一千两都给隔壁那老王八蛋了,看来要拿回来咯:“快去迎接!”

    这个时候,陈瑀和董文玉一颗失落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次他们两个哪个会是幸运儿呢?

    “捷报,浙江绍兴府会稽县老爷董讳玘,高中乙丑科会试第二,金銮殿面圣!”

    “轰!”状元楼内一下子炸开了锅,好家伙,又来了一个第二,而且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家伙,这董玘简直要逆天呀,这么年轻的进士,是他们这些老学究多少年难得一见的。

    当然更多的都是嫉妒,你说上天怎么就这么眷顾他呢?老子寒窗二三十年为什么就不能高中?哪怕是三百名也好呀?不公平!

    董玘那悬着的心立刻兴奋到了极致,他一下子抱住了谢丕,兴奋的道:“中了,中了!”不一会儿他又变成了哭腔:“我中了,我董文玉终于……呜呜……”

    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体统不体统了,大家也都十分理解这董文玉的举动,所以也都见怪不怪了。

    “公子,你是不是特羡慕?”黄婉在陈瑀身旁,拉了拉陈瑀的手。

    这个时候陈瑀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道:“不……不羡慕。”

    “我看你都看痴了,还说不羡慕?骗人!”黄婉道。

    “好吧,那怎么能不羡慕?毕竟这个时刻是每个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陈瑀苦涩的道:“希望三年后能和他们一样吧!”

    “不是还有那会元没有来么?”黄婉道。

    “呵,别想了,你以为会元便是那么好拿的?”陈瑀低落的道:“哎……我受伤了,来,抱抱……”

    “不行,春香说不能被男孩子占便宜!”黄婉坚定的道。

    春香那死丫头,回钱塘在收拾她,把小致末都教坏了,公子受伤都不知道安慰了!
………………………………

第六十五章 会元与师徒

    十载寒窗谁可知?一朝成名百里闻!

    “状元楼”那高中的四位老爷已经兴奋的没有了人样,不一会儿老酒便喝高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两句诗是对陈瑀现在最好的写照了,相比着这些老爷们那高兴的劲儿,陈瑀显得无比的落寞。

    道理大家都懂,但真正事情临到头上,或多或少都有不甘,或多、或少!

    陈瑀应该属于那或少的,塞翁失马,又焉知祸福?掐指算了下,马上弘治皇帝也该宾天了,正德那家伙又这么能闹,刘瑾眼看着要大权在握,虽然朝廷现在看起来一片祥和,弘治中兴,是每个读书人报国的最佳时机,可他们哪里会知道还有一种说法,叫朝在天子旁,暮成田舍郎?

    没人安慰,只能这样变着花样自己给自己打气了,想及此,陈瑀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便开始纷纷的祝贺严嵩四人。

    这几个家伙出息最大的就是严嵩,现在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陈瑀笑呵呵的道:“恭贺各位老爷咯,看来我要好好再京师吃几顿才回去咯!”

    众人知道陈瑀现在的心情,也纷纷的安慰他,严嵩打了一个酒嗝,那味道……差点把陈瑀熏过去,他晕乎乎的道:“尔廷玉切不可灰心,三年后定能蟾宫折桂,就凭那一句对子,我便知晓尔胸有大才!”

    “噔噔噔……隆隆隆……轰轰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急促的锣鼓声,一阵振聋发聩的嘶吼声在“状元楼”门外响了起来。

    这一阵声音,把几个喝的微醉的人顿时吓清醒了三分,店老板也疑惑的看着众人,但是众人也和他一样的表情,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店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他打开了酒店的大门,天虽已经黑了,但是门外却被照的如同白昼,足足有数百人挤在“状元楼”门前。

    这状况把不了解情况的老板吓的冷汗直流,莫不是那年唐解元的案子又犯了?

    “陈瑀陈廷玉可在此下榻?”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却是。”老板颤颤巍巍的答道。

    “可算找到了!”这个时候,人群才挤出来一个小厮,他摸了摸头上的大汗珠,气急败坏的道:“哪个王八犊子说在城北的“庄园楼”他娘的,老子腿都断了!”

    抱怨了句话后,他才转怒为喜,敲了锣鼓,高声道:“捷报,浙江杭州府钱塘县老爷陈讳瑀,高中弘治乙丑科第一名,领班面圣!”

    “哗”酒楼内所有的儒生都十分崇拜的望着那一袭白衣,神态自若的陈瑀陈廷玉,会员,本届的会员竟然是这小子。

    也是,你瞧瞧人家,这才是面如平湖心若惊雷,就瞧这份气魄,人家不是会员谁又能当得?现在就又这般的见识,日后还得了?

    背着双手的陈瑀,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那报子,片刻,晕了,对,兴奋的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陈瑀不知道了,但是陈瑀觉得今天很丢人,不就是喝了几杯酒?不就是得了一个喜讯?至于晕了么?

    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篇笑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觉睡的很安慰,很美妙,他做梦了,春梦,直到第二日日上五竿才爬起来。

    黄婉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粥,陈瑀醒来没有见着人,喝了茶壶里的几口热水,缓解一下那快要冒烟的嗓子,然后洗把脸,吃了点粥,这才晕乎乎的走了出去。

    “呀,陈会元,你咋出来了?”门外有人见到陈瑀高呼道。

    虽然这话说的陈瑀好像刚从监牢出来一般,虽然这会员叫的有点儿像是那啥场所之人,但是陈瑀统统不介意了,没错,他高中了,铁饭碗已经拿到手了。

    陈瑀温和的冲那厮笑了笑,那厮端在手上的水盆顿时扔了下去,激动的高吼:“陈会员醒了!”

    这声惊雷比什么都管用,少顷便见到严嵩、谢丕、董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都朝陈瑀行了一个标准的儒生礼,然后恭贺道:“陈师兄。”

    这一拜,四人的利益便结在了一起,这就是官场上其中一个帮派,叫做同窗,千万别小看这个帮派,这是除了师徒之外,另一个十分团结的团体,这可真是骂架一起上,砍人一起来的主。

    陈瑀现在也不顾他们的年龄几何,是否比自己大小等等之类的礼俗,这一拜他受的起,官场上分大小不比年龄,比的是出身,是科考!

    ………………

    乾清宫东阁内,弘治皇帝正认真的吹着那景德镇青瓷杯中的茶叶片,然后轻轻的醮了一点儿黄汤,便将杯子搁下,盖上盖子。

    他一切的举动都是那么的如沐春风,不急不缓,但是这淡淡的举动间又有着说不出的气势,让人胆寒三分。

    只有他旁边那十五六岁的孩子却一点儿不怕,他脸面很长,是传说中的老驴脸面,但可别以为这样的人便丑了,那孩子可是生的及其帅气,他面泛红光,端起适才弘治皇帝喝过的青瓷杯子,咕隆咕隆的也喝了起来。

    抹了一把嘴唇,高兴的道:“父皇,听闻陈廷玉高中会元了?”

    塌前那三位阁楼见了这顽皮能闹的太子,都纷纷摇头,都说龙生龙,可这小家伙,哪里像是弘治皇帝生出来的?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朱厚照,笑呵呵的道:“恩,却是,这陈廷玉越来越生趣了,先是那鳞塘,后是那奇怪的瓶中融金,看起来处处像个歪才,可这真正科考他也能信手拈来,朕到真的越来越期待和他相见了!”

    “恩,他可好玩了,说话好生风趣,看的书还都不是四书五经,处理事情……有点儿不正道,但往往都能很好的解决了,孩儿也有点想他了。”朱厚照道。

    “我看你是想找他玩了!”弘治皇帝不理朱厚照,对塌下刘健道:“刘先生是此次总裁官,那陈廷玉的文章你如何评价?”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难得的高手,字里行间又透着一股山野的豪迈劲,确实很不错。”刘健笑道:“作为此次的总裁官,能收了这样好的学生,老夫之幸,天下之幸。”

    “哎?此言差矣,什么叫你的学生?”谢迁笑道:“据说他的性子和老夫很相投,我到是觉得他是我的学生!”

    “谢老头,你自家的孩子不是也挺不错?作何和我们抢这陈廷玉?”副总裁官李东阳也插嘴道。

    “皇上,正所谓……”

    谢迁还没有说话,弘治皇帝就制止了,这老家伙太能扯了,有一次夏日的经筵硬生生的说了半饷,把春坊庶子官直接说晕了过去,那真的是晕了,事后听闻庶子官说是因为烈日的暴晒,加上谢阁老那侃侃不断的言语,他才晕的,从此以后,谢侃侃的名声便在朝中传了开来。

    “这个是谁的学生你们自己讨论,朕就不掺和了。”弘治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巡视陕西都御史杨一清来奏,边患再起,恐经费不够,尔内阁和户部合议,春闱之后,拨适量太仓银前往陕西,以供解患。”

    “遵旨!”三人说完,便在弘治皇帝的示意下离开了,出了东阁,三人仍在争论不休,关于陈瑀是谁的学生……

    弘治皇帝看了三位阁老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右手在塌上叩了几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言自语的道:“陈廷玉。”

    “父皇,那陈廷玉真是大才,儿臣没有说谎,您可要多加提拔呀!”朱厚照道。

    “恩,东宫经筵时刻到了,快些去吧!”弘治皇帝淡淡的道。

    “哦……”朱厚照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东阁。

    弘治皇帝自言自语的道:“大才?提拨?多少人都是大才,又有多少个会元,是骡子是马,恐怕还不知道吧?治国可不是儿戏。呵呵。”

    弘治皇帝笑的很耐人寻味,这笑容的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东宫左春坊内,一阵高昂的声音大呼道:“所谓齐家者在修其身,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

    “夫有北齐樊逊,字孝谦,河东北猗人,少贫,其兄以毡供其学,心有欠之,欲舍学而学毡,其母不准,曰:尔便重眼前小利焉?逊悟,刻字于墙,见贤思齐……”

    “太子?太子!”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叫了几声那发呆的朱厚照,嘴唇气的直哆嗦,最后怒吼道:“太子!”

    这才把朱厚照从发呆中拉了回来,他呆呆的问道:“杨先生,怎么了?”

    “老夫适才言语可有不当?”杨廷和怒道,“何故让尔呆滞?说个理出,不然老夫定要告知圣上!”

    “啊?有有,有不当!”朱厚照吓的连忙道。

    杨廷和惊讶的道:“真有?哪里?”

    想不到这太子今日竟有了自己的看法,难怪适才发呆,倒是我错怪了他。

    “哎,天天听你们在读这些破玩意,之乎者也,烦都烦死!”朱厚照心理嘟囔了一句,但是面子上仍旧认真的道:“其母说话不当!”

    “哦?为何?”杨廷和好奇的问道。

    “其乃一介妇人,岂有这般言语之理,此处出自可见不真,应该曰:你这小王八蛋,难道就重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嘛?滚回去读书去!”

    杨廷和面向渐渐的扭曲、颤抖,右手指着朱厚照,嘴唇哆嗦,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不……不学无术!”
………………………………

第六十六章 风骚和马屁

    什么叫风骚?风骚就是那些自认为自己在某一领域十分擅长,并且借着这个所谓的擅长去装逼泡妞的技术。

    正所谓各领风骚数百年,风骚的领域多不胜数。

    但是在大明,尤其是在这三月一路烟花莺****长的季节,这是专门属于一个群体的风骚踏青节,这个群体我们亲切的叫他们为进士。

    虽然刚考完了会试,虽然还没有殿试排名三甲,但是这些人已经板上钉钉的了,只是出身可能不同,一甲的叫进士及第,二甲的叫进士出身,三甲的为同进士出身。

    踏青,自古一来就是一项十分十分上流的活动,从大唐以来,每一个朝代的读书人、世俗人都会保持着这样的习俗,尤其是在清明节左右。

    但是到了大明,这三月一日到三月十五日之间,其状更盛大。

    若是您有幸在京师郊外,你会看到清一色的儒生装,四方巾头带的公子们,他们手执折扇,指点江山,颇为骚包。

    见到这些老爷们,若是你没个出身,还是少惹为妙,能有这闲工夫,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踏青的,基本可以肯定,这些都是过了会试的老爷们。

    陈瑀便在这样的一个群体内,作为体制内的人,陈瑀感到十分的自在,他身穿一席白衣,称了那高挑的身材,头戴白色儒巾,生的面红齿白,好不俊俏。

    他躺在绿油油的青草上,口中叼着的那一根狗尾巴草,却与那些公子们格格不入,颇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那些公子们也不知晓这躺着的小公子便是本届的会元,见了陈瑀之后,不免有点儿不想与之为伍,但是见他身旁那正在给他捶着腿的小女孩的时候,那些公子们的眼中又漏出狼一般的目光。

    那小女孩十四五的样子,脸面及其的标致,最为主要的,这小姑娘的水灵是天生的,无污染的,可谓出淤泥不染,妖而不魅,不比京师那些风月场所的女子们,那些女子虽然也是美,但更多的都是依照这胭脂水粉去衬托出来的,时日久了,这些公子们不免觉得乏味。

    但是眼前这姑娘就不同了,虽然年纪轻轻,但却给人遐想无限,尤其是那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吸引人的笑容。

    “淡罗衫子淡罗裙,淡扫娥眉淡点唇。可惜一身都是淡,如何嫁了卖盐人?”陈瑀身旁便又几个公子,装作如无其事的吟道。

    陈瑀微微一笑,双目顶着阳光微微的眯了一点儿眼睛,看清了那吟诗的几个年轻的儒生,便也不去计较,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这首事是弘治三年状元钱福写的,是讽刺青楼女重利的一首讽刺诗,几人这么说,不免有些小看了陈瑀和黄婉。

    不过陈瑀也不去计较,和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况且都是同窗,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必要。

    “好诗啊公子!”黄婉拍着手对陈瑀道:“你说的不错,今日这里的人都好有才呀!”

    “呵~!”适才那吟诗的公子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黄婉,笑道:“果真和这诗形容一般无二,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陈瑀听到这里,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黄婉是没你们这些人读书的多,至于这么变着花样去侮辱别人?

    若是换做一般人,陈瑀可能不会去得罪这些准进士们,但是黄婉不行,他一口吐了口中的狗尾巴草,笑呵呵的道:“暖风熏得游人醉啊!”

    那几人听了当即脸色便变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你在骂谁?”

    但是陈瑀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躺在草地上,享受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清风和斜阳。

    “你……一袭白衣内里黑!”那几人中便有人道。

    “几条牲畜却无人!”陈瑀也不敢示弱的答道。

    “你是何人?欺人太甚了!”那几人终于忍不下去了,指着陈瑀吼道。

    “啊?几位老爷在和在下说话么?”陈瑀无辜的问道。

    这可把几位老爷气的真的够呛,合着半饷我们在和谁说话?你这半天的骂谁呢?还骂的那般的工整。

    “你这厮,好生胆大,骂了人还这般的嚣张?”那几位公子也不甘示弱的道。

    “误会误会,我这纯属雅兴来了,自娱自乐,想不到却阴差阳错的扰了几位老爷的兴致,惭愧啊!”陈瑀抱拳道。

    陈瑀话音刚落,那边严嵩三人便走了过来,他们抱拳道:“廷玉兄,这是如何了?”

    那几位公子听到他们在叫廷玉,试探的问道:“可是陈会元?”

    “还有谁唤作陈廷玉?”严嵩微笑道,眸子内却对这几位公子十分的不耻,一群读书人,仗着几分权势,便开始欺辱他人,日后为官还了得?害群之马!

    “啊?原来是陈师兄,怪不得有这般的才气,佩服佩服!”那几人充分发挥了脸皮的优势,说完便灰溜溜的走了。

    陈瑀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严嵩、谢丕、董文玉身旁还有一人这人年岁也不大,顶天了三十岁,陈瑀以为这可能也是今科的进士,便准备开口询问。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那人到先说话了,他道:“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廷玉适才毋需和那些人争论的,凭白的辱了自己的名声。”

    “大丈夫,有可为有不可为,多谢兄台提醒。”陈瑀说道。

    只是大家都知道陈瑀的意思,看来这件事陈瑀认为是必须据理力争的事了,只是陈瑀这话说的,让严嵩不免会认为那年轻人会因此不高兴,他连忙打圆场道:“廷玉,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本朝翰林修撰,一十五年状元,对山先生。”

    “可是千里休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的对山先生?小子失礼失礼了!”陈瑀连忙抱拳赔罪。

    康海,字德涵,号对山、沜东渔父,陕西武功人。

    “呵,你们几个小子,心眼倒是不少,没有什么事,陈廷玉说的极是,大丈夫当有可为有不可为,我不如廷玉啊!”康海叹道。

    “对山先生哪里的话?还希望对山先生指点一二学问呢!”陈瑀笑道。

    “还要我指点?我今日便专门来看看这少年英才的,几个阁老为争夺你都吵了起来了,还从未见过未殿试便有这么大影响力的人,廷玉你是第一个啊!”康海道:“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哈哈,大明之幸。”

    “啥?朝中阁老?”陈瑀只感觉头脑很晕,虽然他知道科举选拔人才,但却没有想到大明的会元这般的吃香。

    “还有半月便要殿试了,尔等多加复习,虽说殿试的题目很少,可都是直陈国家利弊的题目,且都是圣上亲自出题,各位要加油了!”康海笑道。

    几人听了之后深深的给康海鞠了个躬,虽然他们知道,康海这个举动是有意的要和几人结交,但是他能不吝啬的传授这般的经验,说明这人也是一个坦荡的君子,值得一交。

    周遭不知是谁认出了康海,便纷纷的围了过来,康海对陈瑀几人苦笑了一番,陈瑀会意,便识趣的离开了。

    “文玉,你这手上拎的是啥?”陈瑀早就注意到董文玉手上拎着的麻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

    董文玉拍了拍脑袋,道:“嗨,不言我都要忘了,我等约你打马吊的!”

    陈瑀忘了西下的夕阳,笑道:“好,我等就在此如何?”

    “在此?”谢丕四下看了看,放眼望去都是说不尽的好风靓景,他神色一喜道:“好呀,有意境!”

    说罢几人便开始摆了起来,还没有打了两局,陈瑀眼看着便要糊了,身后传来一阵开心的笑声,他伸出手,抓了马吊,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后大笑:“糊了!”

    陈瑀回头一看,一张胖脸正笑呵呵的望着自己,不是顾鼎臣还有谁?他笑呵呵的道:“陈兄大才呀,这马吊也这般的不弱!”

    陈瑀早已经摸清了这顾胖子的脾气,这样亲近自己,定是另有所图,只是这家伙不会是傻吧?殿试是圣上出的题目,他陈瑀又怎么能知道?况且上次会试的题目也是陈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么?怎么和这猪头解释他都不信,真是把陈瑀愁坏了。

    “胖兄这又是干嘛来了?”陈瑀问道。

    “观赏,观赏陈兄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膜拜,膜拜陈兄这运筹帷幄的姿态!”顾鼎臣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真的太厉害了,陈瑀听了都觉得自己恶心,偏这家伙就能信手拈来,所以每个人擅长的东西,真的不一样,让他陈瑀这么露骨的去拍马屁,他是做不到。

    “对了,在下昨日在集市上购置了一幅字,劳烦陈兄递给对山先生!”顾胖子说完便将怀中那幅草书帖子拿了出来,短短的三十九字,却是将在场的几位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虽是草书,几人却认得清清楚楚,上书:“吾前东粗足作佳观。吾为逸民之怀久矣,足下何以等复及此?似梦中语耶!无缘言面,为叹,书何能悉。”

    这胖子真是下了血本了,且不说这幅《逸民帖》真假,单看这字迹,就连陈瑀都自愧不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字已经足够登得大雅,可是和这一笔,相形见绌,他相信即便这是一幅假的王右军帖子,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的临摹作品!
………………………………

第六十七章 殿试

    殿试,是明代科举的最高一级考试,因考场在奉天殿或文华殿而得名,凡是会试中式的人都可以参加,殿试的时间,按科举成式的规定是三月初一,从成化八年起,改为三月十五日,此后便成为定制。

    殿试的内容很简单,仅试时务策一道。

    试题一般由内阁预拟,并在考试前一天呈请皇帝圈定。

    殿试以一日为限,日落前必须交卷。完卷后,受卷官以试卷送弥封官,弥封毕送掌卷官,掌卷官立即转送到东阁,由读卷官进行评阅。

    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皇帝就是主考官,所以评阅试卷的人只能称为读卷官。

    读卷官从进士出身的高级朝官中选拔。按照明初的规定:“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

    在一天当中,人数不多的几个读卷官要评定几百份试卷。

    读卷官的任务,只要是在试卷中挑出三份卷子,以便确定一甲三名的人选,其他分等定名次是无关紧要的。

    三月十四这天,内阁三位阁老纷纷的来到东阁内,把考试的题目呈送给了弘治皇帝。

    内阁拟定了三道题目送给御览,弘治皇帝喝了一口黄汤,认真的品读着内阁送来的这三道经史时务策。

    良久之后,弘治皇帝面上露出了笑容,笑道:“有尔三位先生,朕的江山无险矣。”

    很明显,内阁拟定的这三道题目十分的向着弘治皇帝心中的意。

    “圣上谬赞,受之有愧,辅国本就是我等之职责,无大错便可,岂敢邀功?”三人答道。

    “三位先生此话过谦,自朕执政一十七年有余,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差池,愧对列祖列宗,有仁、宣之朝,为榜样,望大明蒸蒸日上,仅凭朕一人又岂可治理这偌大的国家?有今日之小成,三位先生功不可没!”弘治皇帝深情的道。

    确实,自从王振乱政一来,大明就没有好好的太平过,虽现在弘治朝各地边界有小****,但无碍弘治朝的中兴,百姓安居乐业,武将保家卫国,仕人奋强为国,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皇帝息息相关。

    虽然三十来岁的年纪,但是长期的勤政,已经把弘治皇帝的身子掏空了,他眉头皱了皱:“我唯一担忧的便是太子,哎。”

    “我内阁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尚且年幼,切不可过多的担忧!”三人答道,但是看着眼前这病怏怏的弘治皇帝,三人心中都生出了一丝担忧。

    司礼监太监戴义手中端着一碗药水,恭敬的来到弘治皇帝身前,他小声的道:“皇上,该用药了。”

    “恩,搁那吧,朕不想喝!”弘治摆了摆手。

    戴义脸色不好,他哀求的望着三位阁老。

    李东阳当即道:“皇上,明日殿试已经安排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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