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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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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钰站在一旁不语,等待着他们两个,把话彻底的讲说清楚,哪知杨莆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推开了依靠着的陨迩,猛的咳了几声,音色尖锐的道:“没用的东西,谁允许你求她的!”

    他们两个的事情,苏钰不予评价,只抬步靠近了,看着不自觉瑟缩了一**子的杨莆,居高临下的道:“萧逸,怎么回事?”

    “是我先找到他的!”

    苏钰沉默,认同这个事实。

    一句话,杨莆自认为赢过了苏钰,终于占得了先机,轻蔑的嗤笑一声,道:“他不记得你了,他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苏钰不与她争执,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配知道!”杨莆轻啐了一口,“当初明明就是我先遇到萧逸哥哥的,却被你抢了过去,如今他深陷困局,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他付出最多的人,一直都是我,他可以不爱我,却改变不了我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而你苏钰,你什么都不配!哈哈哈!”
………………………………

第一百四十八章:孟婆忘魂

    压下心头的火气,苏钰一颗心乱的要紧,以前也好,如今也好,本不欲与这杨莆斤斤计较,可有些嚣张的话嚣张的人,听的多了,见的多了,总有些碍眼,而这个世上,她苏钰吃的苦够多了,凭什么还要在这里听旁人的嘲讽!

    忍无可忍,苏钰回过身一挥手,啪的一巴掌,本欲甩在那杨莆脸上,却被陨迩用身体一护,挨下了这一记耳光。

    “苏姑娘,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你不是想救那萧逸么?杨姑娘为他所做的,真的很多很多了。”

    念起萧逸,苏钰收了手,静立在一旁,等着陨迩将事实,同她说个清楚明白。

    “想来我们离开天水的时候,你也听到了,那北狄的宫女唤萧逸一声驸马,如今他不再是你的夫君了,而是北狄皇帝唯一的亲妹妹昌禾公主的驸马爷了!”

    耳朵里听着,苏钰的脑袋嗡嗡作响,摇摇头道:“不是的,萧逸不是那种人,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自然不是!”杨莆缓过气息,挣扎着站起身来,声音尖锐的朝着苏钰道:“他不是,可是那昌禾是!知道萧逸哥哥为什么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吗?那是因为昌禾那个贱人在萧逸哥哥重伤的时候,喂他服了三个月的忘魂草!”

    “忘魂草••••••”

    苏钰喃喃念了这个名字,之前同竹临在一起的时候,竹临沉迷于研究各类珍奇药草,这忘魂草,她自是有所耳闻,到后来在南疆,她无所事事研习医术,这忘魂草,自是也接触过,可越是熟悉,让苏钰也愈发心惊起来。

    所谓忘魂,不过是忘却前尘罢了。

    在古老的传说里,那奈何桥上孟婆的汤水,就是用这忘魂草熬制的,每一个路过黄泉的灵魂饮下,便会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这只是传说,可是在这世上,忘魂草对于生生活人,不过是一味慢性的致命毒药而已,寻常人沾得了忘魂草,便会夜不能寐,神思颠倒,若是接连服用,便会使脑海里的记忆,一点点慢慢模糊,用忘魂草的日子久了,服用的人,便会思绪杂乱,甚至于慢慢的疯癫,直至最后,癫狂到了极点,生人再也熬不住了,唯有以死,才能解脱了这般痛苦。

    而萧逸如今忘了她,竟是因为忘魂草!

    不行,苏钰捂着思绪乱糟糟的脑袋摇摇头,她不能让萧逸这样下去,她要去救他!

    拔出身后的剑,苏钰迈开步子,便要朝着雾林深处走去,哪知刚走了几步,却听到杨莆在身后嗤笑道:“愚蠢!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

    苏钰顿下步子,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她瑟瑟发抖着,静静听完杨莆的话。

    “昌禾那贱人将他看的极紧,唯一稍稍有些松懈的地方,也就是那大雾弥漫的天水池了,可是方才,若不是我将那看守的侍卫引开了,你以为你们能逃的出来!再者说了,就算是你闯进去没有被发现,萧逸如今不认得你了,他会跟你走么!他重伤醒来,周围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就是这北狄的驸马,你贸然闯进去,凭什么要他信你?就算他信你,跟你走,你知道北狄宫中有多少人么?就算是有十个八个你们,也抵不住那成千上万的侍卫啊!”

    说着说着,那杨莆看着苏钰,竟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哭到脸上芳菲的胭脂,都有些晕成狼狈的颜色。

    “我试过,我都试过!我找他所走的路,并不比你少,发现他竟在北狄的时候,我也偷偷闯过,试图救他出来,可是他不信我,我一个人的力量,纵使武功再高,在权势面前,也渺小的如同一只蝼蚁!无可奈何啊!呵呵!”

    苦笑着,杨莆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到最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无力了。

    “所有的办法我都试过了,甚至于我连我自己都出卖了,我也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可还是没能救他出来,甚至打动他。我杨莆生来样样不输别人,可是唯独在一个萧逸这里,先是输给了你,后又输给了那昌禾,我爱他呀!我拼尽了全力去爱,还是没能有什么结果!”

    杨莆抬眸,带着些恨意,带着些不甘,却毫无办法的妥协道:“若我但凡还有一条路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对不会求你苏钰一句!可是如今,能唤醒他的只有你,能救他出北狄的,也只有你,我宁可他和你在一起,也不愿意他最后死在昌禾的手中,我这辈子输,也只能彻彻底底的输给一个人!”

    苏钰手心掐紧,对自己方才对杨莆的做法,有些愧意,她从不愿与别人争什么抢什么,可感情这种东西,不分先后,也让不得人,萧逸是她的,她不会退让一步,可也感激杨莆做下的一切。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苏钰看看杨莆,竟有些不忍心,只好侧过了脸去。

    杨莆叹息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接过陨迩递来的手帕,将自己哭花的妆一点点拭去,然后如往常一样高傲的挺起胸膛,朝着苏钰道:“我会找机会,让你接近他,唤醒他,只有他肯跟你走了,你才有带他走的可能。”

    苏钰垂眸稍做思索,点头应下。

    “好。”

    得了回应,杨莆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朝着雾林的一头走去,背对着苏钰道了一声,“跟我来。”

    北狄雾林里的行宫,建的同陨迩讲说的一般无二,虽不算太过巍峨庞大,却也精致辉煌,在雾林这重天然的屏障保护之下,经历百年,无论外面安宁或者战乱,这行宫,始终都静谧幽深,不曾经过风霜。

    而让苏钰吃惊的,是杨莆现在的身份。

    来来往往的宫女见了,纷纷朝她行礼,唤一声娘娘,却原来杨莆为了萧逸,竟做了那耶律衡如今最受宠的妃子,若不是推说自己旧病犯了,怕是也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进入这天水行宫修养。

    低头跟在身后,看着眼前步伐迈的从容妖娆的杨莆,苏钰才在心头感叹,果真,原来沾上一个情字而疯了的,并不是她自己一个。

    进了天水行宫,苏钰摇身一变,成了杨莆的侍女,安顿好之后,在这行宫里稍稍熟悉了两天,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天水池的方向。

    萧逸如今的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但是爱夫心细的昌禾公主,怕自己的驸马落下什么病根,便随他住进了这行宫里,要萧逸,日日在天水池中泡上一会儿。

    有时候,人哪怕是记忆没了,可是已经埋进骨子里的习惯,却是不会变的,就比如萧逸从军多年,在京中也好,边关也好,从小自立惯了,睡前或者沐浴的时候,从不习惯别人在一旁伺候着,只除了成亲以后,沐浴时总一本正经的诓着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平常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里,苏钰心头欣慰,如今她不在他身边了,他还是习惯一个人,自始至终他心里亲密的人,或许只有她一个而已。

    天水池中的泉水冒着袅袅的热气,褪去外袍,萧逸慢慢踱进了池水当中,靠在池水岸边,轻轻阖着眼睛,不时稍稍睁开,瞧向对面的一处草丛里。

    努力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仍旧淡薄稀疏,仿佛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又丢失了什么。

    身边的泉水,有了些细微的波动,萧逸猛然睁开眼睛,抬掌便要打去,却瞧见这些天入了他梦的那张脸庞,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嘘~”

    苏钰坐在岸边,将食指放在唇上,朝着萧逸眨眨眼睛,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萧逸及时收了手,望着那来时轻盈如精灵鬼魅的女子,再次问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你是谁?”

    苏钰向前探了探身子,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伸手想要触碰一下,又怕他觉得唐突,便在身侧紧了紧拳头道:“你果真不认得我了?”

    问完这句话,苏钰细细的看着萧逸的每一个表情,只见他微微簇起了眉头,漂亮的眼眸稍稍带着些以往的凌厉,垂眸思索一瞬,随着眼波流转,飞扬的眼尾带起一抹勾魂的意味,望向她,有些疑惑的道:“只觉得有些熟悉,又念想不起来。”

    苏钰听了,心头一喜,没出息的眼眶一红,眼泪都要流了下来,“没关系,你只不过是暂时将我忘记了,会想起来的。”

    说罢,苏钰抹抹眼泪,朝着萧逸道:“我们重新认识一次,我姓苏,叫苏钰,是大梁赫赫有名的苏钰苏大侠。”

    “苏,苏钰。”萧逸默念一遍,抬头朝着坐在岸边浸湿了半截衣裙的苏钰看了看,莫名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念道:“钰儿。”

    “是我。”

    苏钰拉一拉萧逸的袖子,心中暗喜,萧逸如今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太多太多。

    萧逸也有些不解,看看身上拉着他衣衫的手,觉得并不反感这样的触碰,这种亲切的感觉,同昌禾带给他的,大不一样。
………………………………

第一百四十九章:昌禾公主

    一阵风轻轻吹过,萧逸开口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是。”

    苏钰笑笑,忆起了往事,“当年我除暴安良,被一些坏蛋的余党追赶,摆脱他们的时候,恰巧闯进了你的院子,你崇拜我武功高强为人正义,便硬要将我留在了你的府中奉为上宾。”

    萧逸眉梢一扬,总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像他的作风,刚要细问,却见不远处的宫女脚步轻盈朝这边来了,轻声问道:“驸马,可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我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

    回过头来,萧逸再看向岸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若不是沾湿的衣裙在岸边留下了一片水渍,萧逸都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虚无的梦。

    第二天,似是如约。

    还是那个地点,还是那个时间,这一次,萧逸有意让守着的人退开了更远,静静的,在水中等候着。

    眼睛轻阖着,萧逸觉得自己如今一颗心都有些躁动不安,总在期盼着什么,仿佛见到一个人,和她在一起,才能将一颗心填满,而这种感觉,似乎很早很早之前,就种在了他的心里。

    “你在等我?”

    身后的声音轻轻近了,萧逸快速回身,瞧见魂牵梦绕的身影,勾起唇角浅浅一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我似乎是梦到了你,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又似乎记不真切。”

    苏钰靠近,坐在岸边,将腿泡进天水池中,听到萧逸这样一说,踢着水花的动作一停,跃入水中,拉起了他的手,将两根手指放在萧逸腕间。

    屏息斟酌了片刻,苏钰轻轻松开了萧逸的手,问道:“你最近,可还有服着什么汤药?”

    萧逸摇摇头,感觉那柔软的触感离开了他的腕间,伸伸手想要再次拉着,却又慢慢收了回来,觉得有些唐突了。

    “有,却是少了,御医说身体好了,以后要酌情减少。”

    苏钰微微簇起眉头,有些不解,不知那昌禾突然将药量减少,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如今这对她来说,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钰儿。”

    萧逸轻唤一声,唤的苏钰听在耳际,一颗心竟如那青葱年少的姑娘一样,砰砰直跳。

    “我们以前,是朋友吗?”

    朋友?苏钰笑笑,有些无奈,“不止是朋友。”

    萧逸听了,满意的点点头,一阵微风过了,湖面的雾气淡淡散去了些,看着眼前人儿被湖水浸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呈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萧逸欺身向前一步,凝神望着眼前令他心绪难稳的眼睛,气势有些坚定的问道:“我以前,是不是爱过你?”

    爱过,何止是爱过!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苏钰激动的难以言语,也果然如杨莆所说,萧逸还是萧逸,他之前会果断热烈的爱上她,如今就算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再次遇见重新开始,他还是会果断干脆的爱上她,这就好比两个人的缘分前世今生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旁人改变不了,也拆散不了。

    眼泪夺眶而出,苏钰话语还未说出口,便听得不远处侍女恭恭敬敬的齐声道:“参见公主!”

    不能再久留了,苏钰伸手拭去了眼泪,再看萧逸一眼,退出天水池,转瞬不见了踪影。

    萧逸望着苏钰离去的方向,回过神来,靠在水池旁,重新轻轻的阖上了眼睛。

    “驸马。”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近了,萧逸不曾睁开眼,听着昌禾继续说道:“听映雪说,你这几日都在按时按刻的来天水池,可是最近身体不好了?”

    “没有。”

    雾气升腾,在长长的睫毛上酝出颗颗细微的水珠,轻轻一颤,水珠又落回了水中,望着眼前俊秀冷漠的脸庞,眼角眉梢无论哪般神韵,都让昌禾一颗心为之沉迷。

    似乎已经适应了萧逸这般冷冷淡淡的态度,昌禾也不恼,仍旧细心的道:“你当初摔下马去,伤了脑袋,之前药里一直添着一味安神的药材,如今你身体好了,那药材也停了,御医说,或许你近些日子,脑海里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不过那些都是假的,你莫要放在心上,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萧逸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水面上昌禾倒映的美丽身影,心头毫无波澜,也不曾出言质疑什么,只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

    昌禾见得到了萧逸的回应,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从身旁侍女手中接过牛角的梳子,试探着伸手,轻轻梳理着萧逸垂在脑后的长发。

    如墨的长发捧起,轻轻搔动着昌禾的掌心,让她整个人,都觉得酥**麻,沉醉其中。

    “我们成亲许久了,之前你身体受了伤,受不得惊,所以一个人住在偏殿里,我虽与你只差了一堵墙,可总觉得离你太远。”

    昌禾说罢,看了看萧逸的神情,见他面无表情,便又进一步接着道:“昨日里,我碰见哥哥了,他的一个美人刚刚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他还说,若我们有了孩子,就可以和那白胖小子做个伴儿,一起长大,一起骑马打猎了。不如,今天你就搬——”

    “我近些天觉得身体有些不好,还是住在偏殿,安静些。”

    “可你方才——”

    “昌禾,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歇一歇。”

    昌禾开口,本欲再说什么,可看着萧逸重新阖上的眼睛,也只将拳头里的指甲掐进掌心,默默咽下心头的火气,缓缓站起身来。

    静立片刻,转身离开的时候,昌禾又回过头,突然望向了天水池一侧的岸边,那里的石板上,依稀还有一滩未干 的水渍。

    待四周都安静下来,萧逸睁开眼睛,望着那滩水渍,神情变的凝重起来。

    在整个北狄,人人都知道身为皇帝的耶律衡,十分疼爱自己那唯一的同胞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将妹妹捧在手心里的,莫说一些身外之物要什么给什么,就连当时皇位之争整个北狄皇宫杀的腥风血雨的时候,耶律衡也没有让自己这妹妹的宫门前,沾上一滴血。

    长大以后,到了谈论婚嫁的年纪,耶律衡千挑万选,想将整个北狄最优秀最勇敢的男儿许给妹妹做驸马,可是长大的昌禾公主谁都不爱,偏偏爱上了那个领着千军万马将她俘虏帐下,一言不发把她扔在马背上,丢回北狄的男人。

    他说,两个国家的事情,不与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斤斤计较。

    那时她气,气他有眼无珠,她可是堂堂的昌禾公主,是整个北狄,最漂亮的姑娘。

    可是气归气,回去之后,觉得丢了人,将皇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摔打了一遍之后,心里想的念的,还是那个高傲的,冷酷的,还有些邪魅的男子。

    这种情况过了约莫半个月后,昌禾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爱上了那个欺负她的男子。

    于是乎,昌禾就厚着脸皮,去作为皇帝的兄长那里,如以前讨要最心爱的玩具一样,同他讨要一个男人做驸马。

    而那个男人,是整个北狄都为之头疼的小霸王,萧逸,那个看似纨绔不羁,却能手握整个萧家军实权的萧逸。

    耶律衡知道这是个人物,知道自己的妹妹若果真嫁了他,未必会过的好,可是思虑再三,架不住妹妹哀求,耶律衡心一软,还是应下了这件事情,后来便出现打了多年的北狄,竟上书和亲,求一个萧逸做驸马的故事。

    求情的使者去了,昌禾等在北狄皇宫里,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就要嫁给那个她爱的男人了,可这少女最纯真的情怀,竟被萧家军,视作了一场**裸的侮辱。

    最后,萧逸亲自出面,拒绝了与她的亲事。

    这一下子,受着众人仰慕与崇拜的昌禾公主,成全天下人的笑话,也成了昌禾,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心结。

    妹妹受到的失落和打击,身为哥哥的耶律衡自然能够体会,他也恨那萧逸,可是却又不能即刻将人抓起来,抽筋扒皮让妹妹泄恨。

    不过没关系,北狄人大多都有个特性,就是喜欢像狼一样蛰伏,待到时机成熟了,便勇敢的扑上前去,一击致命。

    机会终于来了,一向筹谋缜密天衣无缝的萧逸,大肆调动了足以保护他和整个边关的萧家军前去白洲,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顾虑妹妹的求情,在边关将萧逸围困之后,耶律衡还是留了一条命给他,将奄奄一息的萧逸用最结实的绳索捆绑着,扔到了妹妹面前,任凭妹妹将他挫骨扬灰。

    可妹妹昌禾见了,却是心疼和哭泣,责备他这做哥哥的太过心狠,伤了她最爱的男人。

    耶律衡无奈,只好又依了妹妹,让她带着萧逸去了天水行宫,派一支军队守着,仍旧放心不下,隔上几天,耶律衡还会亲自去行宫看上一看,因为他总觉得萧逸,始终都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如今不过是受了伤,温顺的窝在行宫里,待他一旦觉醒,耶律衡害怕,他第一个伤害的,会是自己那傻妹妹昌禾。
………………………………

第一百五十章:逃出天水

    杨莆是个美丽的女子,恰巧这份美丽,正是耶律衡喜欢的那种。

    到天水行宫看望妹妹的时候,同样借着修养之名住在行宫的杨莆那里,便成了耶律衡的落脚之地。

    因为在魏国的时候,苏钰与这耶律衡有着一面之缘,所以耶律衡到来的时候,苏钰总会寻些事情躲起来,不再抛头露面,可她不露面,却有一个人,悄悄的找到了她。

    自认识以来,萧逸对于苏钰的映像,就是比那七窍心肝的狐狸还要狡猾,如今萧逸不过失了记忆,却不是傻了,忽然出现在她的房中时,惊的在灯下擦着宝剑的苏钰,险些被剑刃划了手指。

    屋里的蜡烛幽幽的燃着,萧逸从苏钰手中拿过长剑,握在手中细细摩挲了一瞬,将剑送回剑鞘,望着苏钰道:“钰儿,你可是来寻我私奔的?”

    苏钰正瞧着灯下的萧逸有些失神,只见他如今卸下了武将的戎装束袖,披了件儒雅的宽敞衣袍,原先高束的长发如今披在背后,松松垮垮的挽起,眉眼间杀伐的凌厉之气敛了大半儿,多了几分俊秀娇弱的文人气息。

    听到萧逸语出惊人,苏钰回过神来,张着嘴巴,朝着窗外面看看夜色,竟果真有了几分悄悄夜里会相好的架势,可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你会跟我走么?”

    萧逸靠近苏钰,诚心道:“见到你,我便能忆起一些之前的事情,或多或少,总能确定,你是我的人。”

    苏钰耳边如抹了蜜水,轻声一笑,任由萧逸贴的近了,待独有的气息慢慢包裹了她,才终于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窝在萧逸怀抱里,抵在他的颈间,喃喃道:“我找了你好久,我好想你。”

    萧逸闭上眼眸,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儿柔软的长发,将下巴抵在馨香的发间,带着微微鼻音道:“我意识朦胧的时候,总是十分念想着一个人,直到见到你,我才肯定,我想的念的那个人,就是你。”

    这句话听的苏钰暖心无比,拉起萧逸的手,望着外面幽幽的夜,道:“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好不好?”

    萧逸蹙起眉头,有些犹豫,“可是——”

    话刚说完,却听得窗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近了,似是有人朝着过路的人问道:“可有见过驸马来这里吗?”

    过路的人一见对方人多,便吓的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摇头解释道:“没,没有。”

    搜寻的人一听,伸手将那人推到一旁,急匆匆朝着别的地方去寻了,这些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在屋外敲门,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开门,可有见过驸马吗?”

    抬眸对视一眼,萧逸行至帘子后,将身体隐住,苏钰走到门前打开门,做出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十分乖巧的摇头道:“不曾见过?可是驸马不见了?”

    那巡查的人见苏钰是个怯生生的女子,抬头朝着屋里张望了一番,并不曾动手推搡,只呵斥道:“没有便没有,问那么多干什么,小心你的舌头!”

    苏钰表面被吓的胆战,赶紧关上了房门,回头看向萧逸隐身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早已离去。

    桌上的剑还摆在那里,侍卫开门询问的时候,萧逸顺手将它们遮了起来,如今苏钰再看,那里只剩了一把凤鸣,她背着他们走了良久,如今,叱凰终于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时间不久,外面巡视的人渐渐少了,想来是萧逸回去了,昌禾停止了寻找吧。

    坐在灯下,苏钰拿起凤鸣,静静的看着,果然如今的情况如杨莆所说的一样,她要想悄悄带着萧逸走,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再难,她总还是要试上一试的。

    之前,若想要带萧逸走,其实总结下来,有两方面的困难。

    第一,就是昌禾和耶律衡手中,那不计其数的泱泱兵马。

    第二,就是怕萧逸彻底失去记忆,坚信自己是北狄的驸马,不肯跟她走。

    如今,这两大困难已经解决了一件,甚至速度之快,有些超出了苏钰的预料。

    本以为昌禾不过是记恨萧逸当面的退亲,不惜用亡魂草抹去他的记忆甚至生命,也要将萧逸留在身边,没想到如今,昌禾竟命人将忘魂草停了,而亡魂草一旦停了,萧逸若见了以前的人或物,总会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情。

    这般做,无异于是昌禾给自己寻了个巨大的麻烦,不过这麻烦,却让苏钰觉得甘之若饴。

    暗中与杨莆商议了良久,最终定下的时间,是在连雨天的傍晚。

    商议的时候,苏钰看的出来,杨莆的眼眸中有些犹豫,仿佛有些话想要说出口,却又忍住了,未曾发言。

    而身为当事人的萧逸,也是有所顾虑的,但望着苏钰的眼神,生怕说出一个不字来,那里面会满是失望。

    所以,还是试试吧。

    雨后的雾林,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雾气都要浓重一些。

    趁天水行宫里的灯光还没有彻底亮起,苏钰紧握着郧迩的罗盘,隐在草丛里等着萧逸前来。

    杨莆早已经打听妥当,今夜里昌禾也好,耶律衡也好,都不在天水行宫里,所以今夜天水宫的守卫,算是最松懈的,他们若此时沿着天水池通往雾林深处的那一条路出去,虽然大雾天赶夜路危险了些,但若他们联手,也不是没有出去的可能,一旦离开北狄,那么天高海阔,就再没有人能拆散他们,阻碍他们了。

    想到这里,苏钰心中暗暗欣喜,听着身后零星的脚步声近了,不由得心头一悦,转过身去。

    “萧……郧迩?”

    来人竟不是萧逸!

    苏钰有些不好的预感,可细一想,郧迩一直以来,都是知道他们计划的,所以今天郧迩前来,或许是为了和他们道别,想到这里,苏钰朝着郧迩笑笑,带着由心的感激道:“郧迩,你来送我们么?谢谢你。”

    郧迩抬头看看苏钰,眼神之中有些闪烁,“我……我……”

    “我和萧逸先走一步,到了大梁,再聚也不迟。”

    郧迩听着,抬头看了看苏钰,咬咬牙,终是狠心道:“苏姑娘,我,我对不起你。”

    “什么?”

    苏钰有些不解,心中却暗暗感觉不好,疑惑间,却见郧迩向后退了几步,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仿佛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道:“苏姑娘,你们,走不了了。”

    郧迩的话音刚落,苏钰便察觉到四周,有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来了,霎时间刺眼的灯球火把,将这天水池围的密密麻麻。

    长矛,短刀,森森的弓箭,苏钰觉得这辈子她所能见到的所有的兵器,都在这一刻杀气凛凛的对着她,而在那人群中最耀眼的地方,雍容华贵的昌禾公主,迈着胜利者的步子,唇角带着十足的讥讽笑意,朝着苏钰这边来了。

    而一直处在他们阵营的郧迩,此刻悄悄的退到了昌禾身后。

    郧迩看看苏钰,有些不忍,仍旧咬咬牙,朝着苏钰道:“你们跑不了的,昌禾公主早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我只有将你供出来,才能保住杨姑娘的性命!她可以为了萧逸,连自己的清白,甚至命都不要了,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

    苏钰的剑在手中握紧,此时望着数不尽的北狄兵和利刃,不曾退缩,只朝着昌禾,毫不畏惧的问道:“萧逸呢?”

    昌禾这是第一次细细看着苏钰,见到那个她爱的男人,满心里装的女人,本以为会是什么妖娆的狐媚,却不曾想,这人周身的气度,只立在那里,便有一种不输天下男儿的潇洒姿态。

    似乎自己的千军万马,并没能给她**裸的威压,昌禾昂起与生俱来倨傲的下巴,朝着苏钰轻嗤一声,“驸马,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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