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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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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宗疗这件事情在法理上,虽然做的有些鲁莽了,但是在于正义之上,京中的人,都竖起了大拇指,所以眼下提出的收买宗疗的办法,有人便会觉得有些行不通,说不定偷鸡不成,反而蚀了一把米。
梁鸿手下还有人提议,说是派人前去暗杀了那宗疗,对方营中掌兵大将一死,军心涣散,自然容易击溃。
至于这前去刺杀的人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营门外小校传来一声响亮的,“报~”
紧接着,一人进了帐子,快速跪倒在梁鸿面前,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禀告道:“报告大人,营外突然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务必呈给公公。”
梁鸿心头疑惑,命人将书信接过,打开之后,来来回回将那信中的内容读了几遍,眉头也由刚开始的紧蹙,变的慢慢舒展,然后将信纸缓缓合上,问那小校,“送书信的人,可还在?”
那小校也算机灵,赶紧应道:“还在,被看门的士兵留在了外面。”
梁鸿一甩袖子,“有请!”
那小校得了命令,赶紧退了出去,将那送来信封的人,叫了进来。
梁鸿将身子坐的端正,待那人进了帐子,才看清是个脸红憨厚的男子,那男子看着座位上的梁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呆呆愣愣的,叩头道:“拜见,拜见官老爷。”
梁鸿眼神一惑,问道:“你是何人?”
那红脸男子抬起头,挠着脑袋憨憨厚厚,如实道:“我是新良城东贩马的伙计,叫东子。”
梁鸿看着这人的气度谈吐,有些不死心的问道:“这封信,可是你写的?”
那叫东子的男子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骑马骑的快些,只是替那人将信送给官老爷。”
梁鸿接着道:“叫你送信的,是何人?”
谁知这话一说,那人竟捂着嘴巴,使劲摇了摇头,呜呜不清的道:“不行不行,我摇骰子输给了那人,答应了人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梁鸿轻轻一笑,用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嗜血的唇,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你。”
谁知这话一说,东子将头摇的更欢了,坚决道:“我答应过人家的,宁死也不能说的。”
末了,东子使劲想了想那人交代过的话,数着指头,将那几个字背颂道:“那人说,信则为胜,疑心则败。”
梁鸿心思复杂,将这几个字反反复复思索了一遍,然后呵呵一笑,从案前的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箭扔在地上,朝着那东子道:“这计谋,我看确实也行得通,这支令箭你拿回去交给那人,我西川仍何一座营中,都可靠着这支令箭,调动一千精兵,听从那人指挥。”
这话一说,梁鸿屋里众位将士谋士,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好心出言劝阻道:“大人,若是这其中有诈~”
梁鸿哈哈一笑,没有理会这提出建议的人,反倒看着地上的东子,又或是看着暗中指使东子的人,张狂道:“回去告诉他,我梁鸿,也善于赌博,只不过,不是掷筛子而已。”
东子为人脑子直白,不甚懂得梁鸿的意思,但是其中要他走的话,算是听了出来,于是那东子赶紧捡起扔在面前的令箭,见完成了与对方的约定,欢欢喜喜的跑出了账外。
东子一走,营中便有人问梁鸿,要不要派人跟着,探一探究竟?
梁鸿摇摇头道:“方才这人憨实木讷,必然不懂得什么变通之机,若此时派人跟踪,绝对能得到幕后之人的消息,但是那幕后之人既然敢派了这贩马莽夫来,说明他无意隐藏,迟早,会现身的。”
那提建议的人,本还有些担忧,但看着梁鸿如此坚决的模样,便也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言了。
至于退敌的计策,梁鸿并没有让营中的人再继续讨论下去,一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
不过一天功夫,那宗疗稍稍做了整顿,果然趁着胜利的势头,朝着西川以内的几座城池开始攻杀。
而梁鸿则在营中从容淡定的指挥兵将,眼睁睁的看着那宗疗不过一天时间,又夺下了一座城池。
梁鸿手下的兵将有些急了,反观梁鸿,还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后退几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那宗疗连连取胜,心头高兴极了,只恨不得不作休息,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西川,趁着胜利的势头儿,继续朝前攻打。
说起来那宗疗也是货真价实的一员猛将,调兵遣将夺取西川的城池,一座接着一座,甚至攻打到了古城沙丘时,还未交战,那城中的官员百姓就已经被宗疗的到来吓破了胆子,驻城的兵将与宗疗交战几个回合,大败而归的之后,守城的官员干脆在城楼上噗通一跪,献城求了饶命。
霎时,沙丘城城门大开,守城官兵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抱着脑袋分列两行,等候新主的到来。
宗疗一看这般场景,仰天大笑了几声,听着城中百姓呜呜哭泣的声音,策马进了城门。
进城的时候,还有谨慎些的小将朝着宗疗建议,是不是不要贸然进去,万一有诈?
谁知那宗疗连连大胜,已经觉得胜券在握,摆了摆手不以为然,仍旧命令手下兵将,进去占领了这沙丘。
………………………………
第七十八章:骄兵必败
自古以来,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懂得人数不胜数,但真正能认清自身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大将宗疗从年少时便是个英雄人物,靠着一身正气和手中大刀,砍了个名扬天下,尤其是进了西川之后,连连得胜,一鼓作气夺下西川数座城池,令如今西川兵将和百姓闻风丧胆,甚至不战,似乎便能夺下古城沙丘。
可当宗疗带兵进了沙丘之后,待身背后的城门轰隆一声关上,宗疗便意识到,似乎有些大事不妙。
握紧手中宝刀,宗疗朝着沙丘城中一看,一颗心也顿时噗通噗通乱跳起来,只因此时眼前出现的城中所谓百姓,清一色竟都是精壮男子,再一细看,腰间的衣衫下面,该都是隐藏了兵刃的。
宗疗知晓不好,大喊一声退兵,便指挥兵将朝着城门处杀去,与此同时,宗疗所在的一条街上,暗处藏匿着的弓箭手呼啦一声站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立在城墙楼台之上,数不清寒光闪闪的箭锋,指向了宗疗所在的人马。
宗疗领着兵将举刀砍杀,奋力的朝着城门的方向退去,杀了片刻,才惊觉自己方才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带着一对轻骑一马当先进了城,而大队人马,已经被厚重的城门,死死的阻拦在了外面。
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宗疗疯了一般打斗,带着手下兵将朝着城门外杀去,慌乱之中,刀下也不知砍了多少条性命,当他凭着一人之勇终于到达城门,想要杀掉守门将士,在拼尽全力将城门打开的时候,只听的身后一声锣响,西川众兵将,纷纷停止了打斗。
宗疗觉察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一看,刚刚触碰到门栓的手,又颤抖着收了回来。他的眼前,陪他一同前来的兵将,甚至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好友,此时都已经被擒在西川人明晃晃的刀下。
那些被擒住的士兵将领,有的吓的哇哇直哭,也有不少胆气冲天不惧生死,朝着宗疗呼喊道:“将军快跑!我等死不足惜!”
“将军快走,快走!”
可这些人呼喊的越是动情激烈,宗疗手中的大刀,反而越发静在了当场。
看着这一幕,人群中有人低低一笑,向前了几步,西川众将士纷纷退开了一条路来,将一个白衣束发的年轻人,让了出来。
宗疗一看,只见那人腰身细弱,却是骨骼清奇,芙蓉面色,唇红齿白,一双眼睛精明灵动,又带着些稳操胜券的沉稳狡诈,乍一看虽做着男子装扮,细细观察却不难发现,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开口了,果然是一副少女独有的好嗓音。
“宗将军英勇无敌,我等自是佩服,眼下,若将军肯舍了手下军将性命,便可打开这城门出城去,我西川兵将敬仰将军大义,绝对不会阻拦!”
宗疗望着苏钰,眼睛里竟要喷出火来,低声骂道:“卑鄙!”
“卑鄙?”苏钰笑笑,也不生气,毫不惧怕宗疗的威严,朝前了几步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想必将军行军多年,也知晓这个道理,将军用过的计策,定然也比我等多的多,眼下两军对战,你们即已经中了埋伏,我若将你们一齐斩杀,也是在情理之中。可眼下,我西川行的是仁义之师,若将军愿意归降,你和你的手下将士,皆可活命,如此一来,反而少了血腥杀戮,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宗疗手里的刀握的生紧,看着面前被抓住的将士儿郎,知晓悔已晚矣,可看看苏钰一介女子,宗疗仍旧心有不服,挺着胸膛出言道:“若我不降呢?”
“宗将军身后便是沙丘城门,若你舍下众将独自离去,我军也绝不会阻拦!不过~”说到这里,苏钰语调一转,接着道:“将军要走了,这刀前的将士,可成了你骄傲自负的牺牲品,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将军也莫怪苏钰心狠,而且你若出了城门再回到大军营中,就算你自认光明磊落,营中军将看你一人归去,该是作何感想,那魏同必然也会疑心与你,不再重用!”
说罢,苏钰又劝道:“将军的祖父与父亲,一个是祖皇帝的开国老臣,一个辅佐贤王燕礼南征北战,他们为大梁抛头颅洒热血,守卫百姓安康,立下了汗马功劳。再说将军您,将军英勇,整个大梁人人认同,可如今眼下真正掌控着大梁天下的人是谁,想必将军也心里清楚。当年先祖有着识人之名,曾拒绝了当时多方权贵的盛邀,在乡野之间清贫数十年,直到遇见先祖皇帝,便立刻揭竿而起,共同创造了大梁基业,如今那魏同是何种人物,将军不会不知晓,为何不效仿先祖,择明主而从呢?”
宗疗听完,冷笑一声,“莫非魏同不是明主,那梁鸿就是了?”
苏钰看看周遭梁鸿的兵将,神色不动,沉默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朝着身旁的将士,朝着那宗疗一摆手手。
宗疗知晓自己已经败了,干脆将手中长刀扔在了一旁,然后面带冷笑,看着苏钰的方向。
苏钰退出人群,朝着不远处城墙上看过去,果然那里有人,身着红衣负手而立,不是之前在营中愁眉不展的梁鸿,又是谁。
梁鸿站在城墙一处向下望着,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派贩马的小卒前去营中送信的人,果然是她,她不光是眼睛像极了他,而且在细腻狡黠的心思上,也是同他像了个七七八八,甚至比他更加从容淡定,足智多谋。
在营中众将士都在想着怎样退敌宗疗,或者将失守的城池夺回来的时候,她却传书去了营中,劝告他要连番故意败兵,让那骄傲自满的宗疗尝够胜利的滋味。
果然,连连败下城池之后,每一座城中,宗疗都留了一批驻扎的官兵,如此以来,也算是变相消减了那宗疗的实力。
最后捉拿宗疗的地点之所以选在了古城沙丘,是因为沙丘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宗疗若想拿下沙丘,就必须得从北面攻城。
而宗疗中计的原因,一来是她断准了他骄傲自负的性子,二来比起之前丢掉的几座城池,这沙丘算的上是个并不太富裕的小城,所以那宗疗,更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计策是好计策,若换做是他,必定在那宗疗入城门的一刻起,就下令将其全军斩杀,至于她在万事已成胜利之时,苦口婆心劝诫宗疗归降,让梁鸿一时有些捉摸不透,甚至有些怀疑苏钰信中所提到的,事成之后,要白银一千两的条件。
“梁公公。”
身后一声轻唤,不卑不亢,甚至带着几分铮铮傲骨的意味,梁鸿应声转过身去,果然见苏钰,已经立在了身后。
苏钰到梁鸿身侧站定,遥望着撤兵而去的敌军,和之前被夺城池的方向,开口道:“公公的难题,苏钰已经帮你解决,望公公也像信中所说的,点好白银一千两。”
梁鸿哈哈大笑一声,“魏同的兵,如今可还占着我几座城池呢,如何说,难题就已经解决了呢。”
苏钰断言道:“那被夺的几座城加起来有二百里地,虽已经被那魏同的人马占领,可各个城池驻守的兵将定然不会太多,他们将战线拉的极长,只要公公手下人行动快速,便会一一逐破。梁公公手底下也不乏勇将,想要夺回那区区几座城池,也不是什么难事,得胜之后,那宗疗的兵将守城时落在那里的军需器皿粮草辎重,定然比我这一千两,多的多。”
“好!”梁鸿扬着声调点头称赞,“一千两是小事情,不过我知道,你定然还有事情,需要拜托于我。”
苏钰一听,眉梢一挑,朝着那梁鸿如实道:“我想要那宗疗活命!”
梁鸿笑容渐渐敛了,看着苏钰,道:“他的命不足轻重,倒是你如何能摸投,我定会要那宗疗的命?”
苏钰一听,心想什么样子的人,总会怕什么样子的事情,那梁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年皇帝身体壮实的时候,他来回揣摩,也是言听计从,算的上是那皇帝的心头好,可皇帝病重甚至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梁鸿便翻了天,时时借着天子的名义胡作非为,直到最后,果真成了势力,回过头来,也并不记得皇帝的好,甚至想要寻个理由,取而代之。所以梁鸿,定不会给宗疗活命的机会,好让他有机会,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第二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钰听闻,那曾近得罪过梁鸿的人,都被他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可见那梁鸿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所以若苏钰不出面求情,梁鸿心里难以容下敌军大将,那么那宗疗,就会必死无疑。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苏钰望着梁鸿,自己说服自己,先点点头,然后朝着那梁鸿道:“我猜的。”
这三个字简单明了,又带了几分俏皮,梁鸿听在耳朵里,扬唇笑笑,记忆也一下子,回到了戏园子的那段光景。
他的女儿,果真还是像他的。
叹息一声,梁鸿负手下了城楼,有些疲累道:“依你吧。”
………………………………
第七十九章:收买人心
有的人既然能从一介布衣达到一定成就,那他自身,便一定有着什么过人之处,就好比梁鸿,手底下跟随他的能人众多,一来有人畏惧于他的权势,二来,那梁鸿也绝对算的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并且对与自己没有仇怨的人,也是十分厚待。
就比如眼下,苏钰回到新良府衙之中,一千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子,便随后送了过来。
苏钰虽然认为自己爱财,可面对眼前这许多的雪花白银,却并没有做多大的感想,只让婵媃寻了个地方,好好收了起来,并且心里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用什么样子的手段得到的,那便迟早得用什么结果还回去。
眼下,苏钰心里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个办法,去见一见宗疗。苏钰知晓,宗疗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勇将,自身熟读兵书战略,这一次骄傲大意落入她的圈套,想来以后,也必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宗疗有多大本事,梁鸿也是清清楚楚,见苏钰为宗疗求情,梁鸿也有了些想法,想要收降了那宗疗,如虎添翼。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一来那宗疗不过奉命行事,算不得什么魏同的死党,二来苏钰生擒敌军手下兵将,苦口劝说,并不曾大开杀戮,也让周边百姓连连称赞仁义,不愧是贤王燕礼后代。梁鸿同样心中恍然,他如今,打的是贤王世子的旗号,之前所做的种种远远不够,他也须得真正的,收买整个大梁的人心,就像当年的贤王燕礼一样。
而宗疗的性命既然是苏钰求下的,那么人心收复这件事情,自然也是由苏钰完成。
在沙丘将宗疗生擒了之后,那梁鸿果然没有过多的干涉如何处置宗疗,苏钰当时把宗疗从那梁鸿手下讨来之后,将宗疗的亲兵暂时安排到了别处,独独将宗疗本人,带回了新良。
那宗疗如今,虽然说已经束手就擒,可是内心里还是不服的,所以自打被俘,便每日吃完饭倒头就睡,至于将他如何安排,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这日正午,宗疗刚欲躺在榻上解一解春困,忽听得屋门外头有脚步声音走近,紧接着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宗将军今日在做什么?”
那看门的侍从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将他这几日的行踪,全部对那女子讲述了一遍。
宗疗心中不屑的轻嗤一声,不信她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耐他几何!
谁知那女子听了,不曾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叹了口气,似是脚步慢慢走远了,并惋惜道:“没想到宗家几代大将英勇无敌,其名其义,竟是丧在了此辈啊!”
屋里的宗疗听着,睡意已经去了大半儿,心头被苏钰这一句话,说的有些万分不是滋味,正在这时,屋外似乎又有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朝着那女子问道:“钰姐姐,宗疗将军怎么样了?”
女子又叹一声,“莫要指望了,不过常人一个,哪里有其父其祖当年的风范。”
男子似乎有些不死心,“都道虎父无犬子————”
男子说着,话语稍顿片刻,感叹道:“罢了!我如今虽然受制于梁鸿身不由己,但是能救下他,也算是答谢当年宗老将军,随着我父亲和祖父南征北战的情义。”
屋里的宗疗听到这里,也大概猜出了外面几人的身份,先来的那女子的声音,他已经忆了起来,正是当初在沙丘城内,出谋引他进城,用军将性命逼他投降的女子,名叫苏钰。
而话语之间,宗疗也推断了出来,这男子,大概就是如今那梁鸿退居西川所打的旗号,那当年贤王爷,燕礼的儿子,燕折世子。
再听他两人言语之间的意思,除了话语中对于宗家祖先的敬仰,余下的便是对于他满满是失望。
宗疗为人向来心高气傲,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负先人的嘱托,而如今贸然听到两个人对他的断言和失望,便有些躺不住了,立刻翻身起床,打开了房门,他也想看看,如今梁鸿也好,这燕折世子也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见宗疗出来,唐折上前,抱拳行了个礼,面带笑容,道了声:“宗疗将军。”
宗疗一看,面前的这年轻人眉目清秀,虽然年纪轻轻,却带了几分沉稳,气息神态之中透漏出的,竟是一股浩浩大方之气,颇有幼时记忆里,那贤王燕礼的风范。
当年的贤王,宗疗自小听父亲和祖父口口称赞,也是心生敬佩,看见唐折之后,稍愣片刻,干脆也抱拳拱手,出言问道:“阁下可是世子燕折?”
唐折点点头,提起这个名号,再想想如今处境,笑容之中多了些无奈。
“见笑。”
宗疗见对方承认,再次躬身行了个礼,“拜见世子大人。”
唐折赶紧上前,伸手将宗疗搀起,感叹道:“将军太见外了,我的祖父父亲与将军的祖父父亲,同生共死几十载,如今你我虽然初次相见,也莫要愧对了先人的恩义,过于生分了。”
宗疗点点头,对唐折一席话说的心中颇有感触。
苏钰在一旁,见到两人情形,上前一步拉了拉唐折的袖子,道:“小折,如今你也算是见了宗将军,了了心头愿望,如今我看,还是不要强留将军了,放他回去吧,你想继承父业,拯救天下百姓的夙愿,还是从长计议吧。”
唐折点点头,看看苏钰,又看了宗疗一眼,几分虚意几分情真,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开口道了句。
“将军好生休息,燕折见过将军,心意已满,告辞了。”
说罢,唐折看着宗疗,有些失望,回过头去,朝着门口走去了。
而苏钰,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在沙丘城中,初见宗疗之时的敬佩之意,干脆看都未曾看那宗疗一眼,一扭身,跟着唐折就要走。
宗疗看着他们离去,脚下的步子有些踟蹰不定,犹豫片刻,还是张张口,朝着唐折的背影道:“唐折世子,可否进屋一叙?”
唐折脚步一顿,猜出了些宗疗的意思,一回头,正巧瞧见苏钰在他身后,刚刚勾起唇角,两个人眼神一会,点点头,朝着四周围看了看,便朝着宗疗的住处去了。
走到房间门口,唐折和宗疗迈步进去,苏钰则止住了脚步,将房门一把关上,立在了门口。
如今他们势力单薄,在这小小的院落里,苏钰知晓,定然会有梁鸿的眼线在这里观察,而宗疗那里,苏钰觉得依着唐折的劝说和为人,足也可以打动那宗疗,毕竟,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位将领,不想着建功立业,成为一朝重臣,可如今梁鸿也好,魏同也罢,都算不得什么明主,那刚刚继位的新皇,宗疗也曾接触过,知晓他性子暗弱,如今战战兢兢坐在皇位上,能不能保住大梁基业还得另说,更莫说要他做出什么功绩了。但是宗疗一见如今沉稳谦逊的唐折,便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况且,苏钰知晓,唐折若想完成他心中的大事,今后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很多的挫折和困难,若他如今连一个宗疗都收服不定,那以后的路,估计也是不适合走的,如果那样的话,还是早作打算,现下退出这场阴谋权势的局,还未为时晚。
在门口静立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苏钰在檐下依着柱子半眯着眼睛,忽听的拐角处似乎有脚步轻轻,到了那里便停了下来,呼吸也屏的沉稳。
苏钰轻轻一笑,听墙角这件事情,她和唐折自也算的上能当祖师爷爷的级别,当年在青云岭的时候,他们听遍了几位师傅的墙角,其中大奎老爹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他的墙角最难听得,因为他书本读的虽少,功夫确实一流的,尤其是那耳听八面风的细致,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如今这听墙角的小贼同他们比起来,那可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
春已渐深,雀鸟儿在茵茵绿柳上,清脆的叫了几声,忽听得细微之中,一声低沉的凤鸣之声响起,紧接着有人尖叫一声,捂着受伤的臂膀,跌跌撞撞的跑了老远。
苏钰看着那人的身影,并没有直追过去,这人是什么目的,是谁派来的,苏钰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有必要下了死手,让那人活着回去给那梁鸿一个提示,也不至于将人杀了,抹了对方的脸面。
有了这个一段插曲,屋里的人也听的真切,赶紧从房间里打开房门出来,宗疗不知发生了什么,抢先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折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无奈道:“眼下奸臣掌权,玩惯了阴谋诡计,总想要做些小把戏出来。”
宗疗不是个笨人,也是猜度出了几分,再低头一看苏钰手中的剑,惊叹道:“怪不得方才拔剑之声锐气逼人,果真是一把好剑!”
苏钰笑笑,每次使用,心里也赞叹凤鸣确实是一把好剑,于是点点头,将剑收回了剑鞘,把目光看向了唐折,见他眼神坚定胸有成竹,便知晓宗疗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七七八八。
见宗疗赞叹凤鸣,唐折为了给宗疗增添信心,也似乎一遇见苏钰,便有些犯了老毛病,接着吹捧道:“不仅是剑好,钰姐姐的身手,也是不再将军之下。”
………………………………
第八十章:白蚁溃堤
从小到大,若论起吹牛的本事,唐折绝对算的上他们之中的佼佼者,每次都能吹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就比如眼下吹嘘苏钰的功夫,竟说什么不在宗疗之下。这话听得苏钰心头一颤,看看人高马大的宗疗,有些心虚的慌。
照常情况来讲的话,这话吹过去听听也就算了,偏生那宗疗是个热火性子,一听个小女子身手不在他之下,便顿时来 兴致,又见苏钰手持宝剑,立马跑回屋中,拿出了一把大刀,想要同苏钰比划比划。
苏钰将目光看向唐折,却见他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大了,直把眼睛看到了天上,于是乎,苏钰干脆拔剑摆开了阵势,同那宗疗比上一比。
其实苏钰的身手功夫,行走江湖做个江湖侠客,也绝对算是佼佼之上的级别,但是这宗疗从小在军中长大,打过的仗不计其数,杀死的人数不胜数,几十年累积的经验在那里摆着,苏钰只凭着几寸巧劲儿想要战胜这宗疗,有些困难。
不过,也不是没有胜算,若对方是萧逸那厮,先不说功夫强于她,自身体力也是强了她不知几倍,所以苏钰与萧逸那厮打架的时候,只在前几招使些阴谋诡计,若被萧逸拆穿,她则一败涂地,若萧逸那厮不察,她才能赢那么一次半次。
如今苏钰瞧着,这面前的宗疗似乎并没有萧逸那样狡诈聪颖,所以不耗体力,出奇招攻击的话,想要赢,也不是没有可能。
每次动手之前,苏钰习惯将整个情况的前因后果,细细的分析一遍,就比如眼下与宗疗对打,苏钰舞着手中的凤鸣,剑气凌厉虚晃数招不曾实攻,凭借着自身强于常人的轻功,将一把剑耍的幻影重重,虚虚实实。
而宗疗平日里遇到的对手,大多都是些勇猛的男儿将士,头次面对对手,忽的看不出对方路数,也惊叹着世上竟有人,剑法舞的这般虚幻入神。
试探着与对方过了几招,苏钰也感受到了宗疗手中大刀的刚意,似乎一把刀到了宗疗手中,便有了那劈断山河的气势。
好刀法!
苏钰心中暗暗挑指,宗疗这浑身刚力和灵敏反应,与如今驻守边关的大奎,倒是有了一拼。
苏钰边想着,见宗疗瞬息之间大刀刺来,便趁此机会,踏着宗疗的刀面纵身一跃,绕到了他的身后,与此同时凤鸣剑招招落实,直刺那宗疗的后心。
宗疗到底也是一代名将,自身经验充足,感觉到身后危险来袭,再转身已经顾不暇及,只将手中大刀往身后一横,阻住了苏钰的长剑。
若是普通刀剑,宗疗这一挡已足以保命,可苏钰手中的凤鸣,又岂是寻常兵器,于是只听得当啷一声,兵刃相撞,而后嗡的一响,宗疗的大刀在一瞬间断成两段,而苏钰的剑尖,霎时停在了离宗疗后心,不过片纸的距离。
宗疗自是已经察觉到,于是将手中的断刀一扔,回过身去,心服口服的朝着苏钰拱手抱拳道:“想我宗疗年近四十,出生入死二十多年,如今竟败在年纪轻轻苏姑娘手中,着实惭愧。”
苏钰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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