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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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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离摇摇头,“自求我收了弟子之后,那明魅,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是生是死,更不得而知了,也有可能,她孤身一人回了自己的家乡吧。”

    “她的家乡?”

    陌离抬起袖子,用满是老茧的手朝南方指了一指道:“大梁往南,有个叫南疆的地方,据说那里文明古老,神秘莫测,有许多超出凡世的力量,那明州明魅兄妹能凭短笛御百鸟,就是千百中之一。”

    苏钰心头猜想,唐折向来喜欢新鲜的东西,好奇心也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强的,莫不是随着重明,去了南疆?

    细想一下,依着唐折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萧逸一直在一旁沉默着,苏钰看看他,想必萧逸这样的人精,师傅陌离所说的事情,他也早已经推断出了大概,只是有些方面,还不甚确定而已。

    感受到苏钰的目光,萧逸与她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惆怅饮酒的师傅,即刻一伸手,将桌上的酒壶收了,大煞风景的道:“这故事倒当真下酒,既然讲完了,也就不必喝了。”

    这凉城的酒确实浓烈,苏钰喝了这么一会儿,确实已经感觉有些醉意上头了,如今看到萧逸收了酒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怕醉酒之后,再色迷心窍,将萧逸那厮调戏了,他这样的豺狼虎豹,还是少招惹为妙。

    一旁边的陌离,则眼巴巴的看着酒壶被收走,端起面前的杯子倒了倒,里面空空如也一滴不剩,干脆将杯子一扔,拉着脸又开始轰人了。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家伙一双一对儿都没安好心,骗了老子的故事,还不舍得花一顿酒钱,还是快走的吧!”

    说着,又斜了萧逸一眼,“你小子哪次来都要诳老子些东西,这次老子除了这身破衣服,再没有旁的了,快滚吧!”
………………………………

第五十二章:将军夫人

    凉城的酒确实够烈,苏钰骑在马上赶了有十里路,仍旧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若不是萧逸在一旁守着,怕是她已经不知道偏离到了哪条路上。

    这么老远跑了一趟,陌离师傅也不大清楚,那重明与梁鸿和明月楼到底有没有什么确切的关系,不过有梁鸿与明魅的那段故事在里面,苏钰回过神来细想一下,那重明的相貌,确实与梁鸿,有那么些神似。

    苏钰想到这里,在马上打了个寒颤,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儿,若假设那重明是梁鸿和明魅的孩子,依着年龄来算,也确实就是梁鸿进宫之前,拜师陌离门下,与明魅相好的那年。

    忽的,心头如被打了一击惊锣,怪不得上次梁鸿曾说过,已经寻到了贤王燕礼的遗子,莫非他说的那人,就是唐折?

    依着唐折从天玄派离开的时间来算,也对的上。

    苏钰吁的一声停住了马,喝过的酒已经彻底清醒,转身朝着萧逸贸然问道:“当今皇上,约莫还能坚持多久?”

    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苏钰见萧逸一愣,便直白道:“我知你不是个庸人,宫中定然也有你的眼线,我如今,只想问一句实话。”

    萧逸眸色淡淡,望了苏钰一眼道:“御医说,半年左右吧。”

    苏钰踢了踢马,与萧逸并排走着,“你说,若魏同和梁鸿斗起来,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魏同。”

    听着萧逸如此快速的回答,苏钰问道:“都不思索一下的么?”

    萧逸骑在马上,路过的风一吹,将一缕长发绕在了脸上,讲解道:“魏家在朝为官多年,早已在朝中和全国各地埋下了根基,且手握京城十万禁军,扶保的又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儿子,所以他的胜算更大一些。而梁鸿虽然近些年势头较猛,手底下也有一定的势力,靠向他的文臣武将也不比魏同少,可论起人心,真正忠心于他的,并不见得有多少。如今大皇子死了,想必只待当今皇上一驾崩,那魏同便会辅佐二皇子登基,到时候梁鸿若没有旁的动作,怕是只能死路一条了。除非……”

    依着现如今的局势推断,苏钰接过萧逸的话道:“除非大梁天下大乱,诸侯割据纷争,梁鸿有足够的理由和能耐,号召各路诸侯,用鲜血将整个大梁洗一次牌,虽有胜利的可能,确是很难。”

    “他已经开始做了,贤王燕礼的遗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当年的皇帝陛下,很早就娶了魏家的女儿为妻,若烧死贤王燕礼的那场大火是场预谋,那么魏同,必定也逃不了干系,而梁鸿,是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后才入的宫,虽帮着皇帝稳定朝纲出了不少力气,但那场大火,他应该是置身事外的。若有朝一日皇帝驾崩,他揭发了魏同谋害贤王的罪名,然后借着贤王的名义,扶保他的儿子起义,到时各路人马,必定一呼百应。”

    苏钰叹息一声,战争一起,苦的必然是大梁的百姓,如今的暗潮汹涌,已经将她小小的青云寨摧残的面目全非,使得他们兄弟几人,流离失所,不得团聚。

    听得苏钰惆怅,萧逸道:“你要去寻你那弟弟吗?”

    苏钰摇摇头,“知周师傅说,唐折曾有意将前去天玄派联络他的人藏起来,可见他走,也是自愿的,从小到大,他总梦想着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能有机会逐鹿天下,也随了他的愿望,而且,唐折心里有恨,杀死唐伯伯的人若是当今皇帝派去的,唐折也一定会不惜代价,将对方彻底摧毁。

    再者,以他对我的了解,知道我过些日子,定然会去找他,所以他从天玄离开的时候,未曾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想来也是不想让我干涉到他。”

    说着说着,苏钰骑在马上低头沉默了片刻,望着迷茫的前路,有些哀伤。

    “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接下来,我还是会不断的打听着他们的消息,他们不需要我便罢,若有困难,我还是会倾尽所有去帮助他们。

    其实,来寻找陌离师傅之前,我已经在心中做过假设,想着从莫离师傅的口中,听出几分与我那假设相悖的地方,可结果,只能是更接近而已。”

    萧逸静静的听着,望着她那双眼睛,似乎染上了些哀伤,于是过去,轻轻拉住她的手,低着声音,柔柔的劝道:“钰儿,你害怕失去,总想着为别人而活,其实你也可以让自己活得精彩,说不定有人,也愿意为你而活呢。”

    苏钰听完,觉得萧逸这话发自肺腑。也确有那么几分道理,忙问道:“谁?”

    萧逸被这突然一句问得一愣,反问道:“什么谁?”

    苏钰以为风有些大,萧逸没能听的清楚,便将声音抬高了几度,迎着风大声问道:“谁愿意为我而活?”

    话音落了,惊的一旁地里正在收拾荒草的大汉,抬起头鄙夷的看了一眼,撇着北方浓重的方言,嘟囔道:“如今这年头,果然世风日下,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竟不知羞耻,当众问出这番话来,若生在他们村子里,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大汉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大风刚刚停了,萧逸与苏钰都是练家子,耳听八方,自然是将那大汉的嘟囔完全听了进去,使得苏钰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似乎有些暧昧了,于是老脸一红,赶紧闭上嘴巴,踢着马腹便往前走。

    谁知萧逸那厮也不矜持,哈哈大笑一声骑马追上去,朗声唤道:“夫人,你倒是慢一些。”

    这声一唤,苏钰的老脸更红了,用手冰了冰,渐渐恢复下来之后,苏钰暗暗告诫自己,依着那戏本上学来的丰富的经验来讲,像萧逸这样人模狗样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大多都靠不住。况且她苏语苏大侠,也不是那种被男人几句话,就能哄到手的女人。

    事实上,萧逸那厮也十分懂得进退自如,总是适当撩拨,在苏钰将要炸毛的时候即时收手,并且沉默不语,唇角勾笑的模样,将阴险狡诈这个词语,发挥到了极致。

    一路上边走边闹,刚刚到了京城,还未落稳脚跟,子成已经捧着一纸军报火速呈上。萧逸打开一看,大惊失色,牵了马,便又要往城外走去。

    苏钰从未见过萧逸如此神色俱变的模样,知道定然发生了万分紧急的事情,刚欲调转马头随他前去,却被子成拦住了去路。

    子成也有些着急,朝着苏玉慌张道:“我家萧将军在边关遭了北敌人的偷袭,已经丢了一个城池,并且挨了营中奸细一支暗剑,如今不仅丰城即将不保,萧将军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我家主子方才交代,说边关与并州不同,那里条件恶劣危险重重,他让夫人呆在京中等候即可。”

    苏钰看着萧逸策马远去的身影,知道他此去必定凶险万分,回想这一直以来他的陪伴和帮助,苏钰不假犹豫的翻身上了马。

    一旁子成刚欲阻拦,却听的苏钰呵斥道:“我是萧逸并州营中亲请的谋士,也是你家主子明媒正娶的夫人,那便也是你的主子,无需多言,听我命令,前去丰城!”

    子成被苏钰这番气势喝的一愣,当年萧逸将他从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拎到营中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这番气势,如今再看眼前,子成心头再叹主子眼光独到,夫人这般,当真属那翱翔九天的凤。

    低头抱拳,子成声音洪亮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说罢也骑上骏马,随着苏钰飞奔而去。

    马不停蹄连番赶路,一天半天倒还好,时间一久,苏钰的体力到底有些跟不上了,之前与萧逸落开了不过十里路,如今估摸着,也得有百十来里了。

    半路途中,苏钰派了子成先去追赶萧逸,她自己则绕过一圈,悄悄去并州寻了乔七和两个萧逸手下的将士。乔七不必多说,已经一同出过任务,之前苏钰在并州的时候,与其它俩人也曾经切磋过功夫,苏钰记性甚好,记得那两人头脑聪敏身手灵活,很合她的胃口,配合起来,也是相当的有默契。

    临出并州地界的时候,苏钰思虑一瞬,又折回去,寻了大奎。

    当时说明情况后,书生也想着一同前去,但苏钰瞧着如今气候变幻,书生气色又不大好了,想想边关环境确实恶掠,便坚持让书生留在了定县。

    至于大奎,他本就梦想着做一员大将保卫国家,讲起萧逸打过的几场战役,也是万分了解心生崇拜,如今要他随着萧逸前去退敌,大奎脑袋已经点的如同拨浪鼓儿一般了。

    苏钰瞧着大奎呵呵傻笑,也跟着笑了两声,她倒从没研究过萧逸那厮的战争谋略,也不晓得大奎有什么好崇拜的,反正瞧着他高兴,倒是真的。

    于是乎,在定县稍稍整顿片刻,一行几个人,便策马扬鞭朝着丰城的方向去了。
………………………………

第五十三章:永宁周郎

    大梁与北狄地势相邻,长年以来纷争不断,战火连连,这其中的原因,除了上位者填不满的沟壑之心,最主要的,就是大梁土壤肥沃适宜耕种,粮食布匹的产出,远远大于土地贫瘠的北狄。

    而北狄人游牧为生,虽牛羊马匹相对健壮,但总体环境,还是要比大梁差上许多,因此,每一代的北狄人,总想着蠢蠢欲动,占领大梁土地为己有。

    这次刚过年关,大梁百姓还陷在短暂的安逸里未能觉醒,便被北狄人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乱了方阵,而且这次北狄的进攻,也不似于之前几年的小规模的试探,而是一次有预谋有准备的出战。

    在边关,人人都知道,有萧家军在,北狄人必定闻风丧胆,萧将军萧策统领大军镇压边城十几年,一直守的固若金汤,只可惜此次出战,未曾败给敌方最英勇的大将,而是败给了人心莫测,帐中老军的算计。

    据说当时,萧策将军带兵出战,叫阵之时将对方领军大将三招斩于马下,极大的鼓舞了我方的士气,可就在刚刚骑马返回营中的时候,被身旁猛然射出的一支箭刺中心头,若不是身上有精铁的铠甲相护,怕是那支箭即刻就会洞穿胸腔,让萧策命丧当场。

    那时,大梁营中顿时大乱,萧策的落马,让众将士仿佛一下子丢了主心骨,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由着身旁几个跟随多年的干将指挥调度,才领着众人,落败逃到了丰城。

    其实萧策手下,也不是没有能人干将,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有萧家大将坐阵,诸将士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总觉的有个依靠,如今依靠突然倒了,才一时之间乱了章法。

    退到丰城之后,虽然那萧策将军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上阵杀敌已是不能,坐阵指挥,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亏的手下大将有那么几个,才带着不算太多的兵马,镇守住了丰城。

    丰城地势险要,群山环绕,虽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可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容易被敌军堵着几方退路,围城死守。

    如今丰城,便是这样一种情况。苏钰带着几人到达边境之后,并没有即刻进去丰城,而是落脚在了丰城以南的永宁县内。

    其实依理来说,边关有难,加急军报到了朝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调动驻守各地的人马前去抵御,可如今皇帝重病在身,先不说能不能处理军务,就算是能,也得等到皇帝清醒些的时候,就算是皇帝清醒了,这等大事也要召集众文武商议再做决定。

    如今的朝中,文武百官拉帮结派,满心满眼里,只盯着皇帝一天里吃了几口饭,喝了几次水,出了几口气,什么时候死,新君又是谁能即位?根本没得几个,是正真为了朝廷社稷大梁百姓着想,就算有那么极个别的,也未必有军事计谋才能才干,所以一番主意商量下来,再到实施,等救兵到了丰城,怕是丰城的将士百姓,已经困死在了城里。

    所以当初,萧逸得到军报之后,第一时间便骑马前往了丰城,并未上书奏明,一来因为朝中有心人,未必会同意他前去,二来如此一番,太过耽误时间,就算萧逸等得,丰城百姓等得,萧逸父亲的伤,也等不得。

    苏钰盘算着,此时此刻,萧逸应该已经想了办法进了丰城,有他在,丰城将士百姓的心,又有了主心的依靠,而凭着萧逸那厮的阴险诡计,就算没有援兵,形式也必不会如之前那般被动了。

    而她苏钰前去永宁,一来奔波多日稍做落脚,二来打算想想办法,向那不太大的永宁县县官,借些兵马。

    之前在青云岭的时候,教书的先生虽然隐于山野,但闲暇的时候,总愿意同苏钰他们分析下时局和当世人物。

    苏钰记得,如今的永宁县官名叫周子布,当年他走马上任的时候已经五十大几,先生说过,依着他的才学和家世,做个永宁县的县官,本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之所以拖得这么晚,就是因为这周子布,是个极其极其谨小慎微的人,谨慎到写一篇文章,都要掂掇用了多少个字,喝一杯酒,都要用酒斗称出多少两,更莫说断上一件鸡毛蒜皮的小小官司,都要来来回回将告状的和被告的询问上许多遍。

    其实依着常理来说,做官的这样细致是件好事,可万事衡量有个度,过了也就不好了,那周子布细致谨慎到了极端,也便失了果断和勇敢,所以做事拖拖拉拉,虽满腹诗书学问,可人近了晚年,才混了个县官当当。

    而此时若直接请求那周子布出兵援助丰城,估计等他思量千千万,愁白头发做了决定,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莫说皇帝调兵的计谋远水解不了近渴,周子布这近水,流的过慢了,也是难解丰城之渴,所以苏钰盘算着,总要想些办法,好做一做推波助澜的事情。

    到了永年县城,苏钰几人暗暗查了查那周子布的信息,了解了个大致情况之后,苏钰顿时计上心来,出了一个绝对算的上馊的主意。

    话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极其柔软脆弱,不愿让人触碰的一面,就像苏钰觉的自己缺钱,自打借了萧逸的钱还债后,苏钰最怕那厮提起的,就是银子两个字,而乔七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觉的相貌不甚英俊,与那玉树临风,还差了那么些许。

    当时商议计策时苏钰听到乔七这样一说,偷着眼睛细细看了他一眼,当满脸的络腮胡子被风吹起来时,苏钰觉的,与那临风玉树四个字,何止差了一点,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路。

    不再看那飞舞的胡子,苏钰努力把思路扯回正题,想着譬如乔七,只是打了个比喻,而那周子布的弱点,就是他那娇滴滴的夫人。

    永宁县的老百姓私底下悄悄谈论起来,这也是一件趣事,因为说来确实倒霉,这周子布也不知犯了哪路衰神,连番娶的一二三个小妾,都给他的头上戴了幽幽一顶绿帽,第一个和他的一位同窗好友诗书传情有了意,夜深人静的时候私奔跑了,第二个同家中仆从青梅竹马,幽会时被抓了现行,两个人情比金坚,双双跳井殉了情,第三个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本以为是穷苦人家的清白姑娘,却不想付了钱银还未领进家门,便被人认出,这姑娘本是烟花柳巷的风月客,因染了花柳之症被赶出妓院,无奈之下,才想着将自己卖了,寻个金主好依靠。

    这周子布出生诗书人家,本就注重贞洁一词,如此下来头上幽幽三抹绿草,直成了他心中抹不去的污点和伤疤,如今那周子布再不敢轻易纳妾,只还剩中年丧妻之后,续弦的妻子甘氏,娇滴滴如花一般的年纪,带水的眸子看人一眼,便能生出几分情来。

    那周子布年岁已大,面对如此年轻貌美的媳妇儿,某些事情上怕是会有些力不从心,但又怕这个媳妇儿赴了之前一二三个的先例,所以只将她关在府中好生对待,身边伺候的人,清一色都是些丫鬟婆子,那周家府中如今,怕是除了几个相貌丑陋人事不能的男子,再也寻不出一个根正苗红的来,所以苏钰想出一个极馊的主意,想要用那美人计苦肉计顺带连环计,刺激的周子布恼羞成怒,发兵丰城。

    计已定下,说干就干。

    是夜,晚风徐徐,永宁周府的院墙处,两道黑影快速的悄悄翻墙进了内院,来回摸索找寻了片刻,然后锁定一处房间,深呼一口气,朝里面吹了一股迷香。

    稍过片刻,那两个黑影便推开门窗,一人把守,一人从屋里抗出了一个麻袋,麻袋里面软绵绵的,还有些细微的挣扎之意。

    到了门口,即将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黑影抄起廊下的一只花瓶,随手向地上一扔,然后只听得哗啦一声,那花瓶落地纷纷碎开,惊动了不远处端了夜宵正走来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听到动静,快步过来一看,瞧见两个黑衣人背着麻袋将要逃跑,吓的尖叫一声,然后再朝屋里望了一眼,瞧见屋里空空如也,再次尖叫几声,呐喊道:“快来人呐!夫人被人劫走啦!”

    说时迟那时快,院子里不时便乌泱泱围了一群人,却大都是女流之辈,有几个能翻墙爬树的,待上了墙头,那劫了她们夫人的黑衣人,已经逃了老远。

    而负责守护的侍卫,由于那周老爷生怕被再次戴了绿帽子,都被安排在了离内宅较远的地方,所以待追兵过来,人早已经落开了很大的距离。

    众侍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主人被人劫走,于是就在后面紧赶着追逐,追了约莫有七八里地之后,那些士兵有些累了,便想着不追吧,那贼人似乎就在不远处,追吧,离的始终是那么远。

    就在他们追到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的从前方快速驶来一辆马车,驾车的一人高大魁梧,在隐隐的车灯下沉着一张脸庞,看到黑衣人飞奔而来,便停了马车,抄起手中长杆大刀,劈头盖脸的便朝那黑衣人的面门而去。
………………………………

第五十四章:狡狡如兔

    永宁县的兵将正追赶的有些失了信心,忽见对面赶车的人抄起大刀就砍,势头之猛,直劈那小贼的面门。

    扛着甘氏的黑衣人反应也是相当灵活,忙侧身躲过了这一刀,另一人拔出弯刀扑上前去,立刻和那赶车的男子斗在了一起。

    虽是以二敌一,但两个黑衣人几招下来,仍旧是落了下风,眼看追兵就要到了眼前,那两个黑衣人意识到保命要紧,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和肩上装着甘氏的麻袋扔到地上,朝着一旁的树林里,逃之夭夭了。

    追到近前的兵将赶忙过去将麻袋打开,瞧见里面果然是他们的县官夫人,但此时那甘氏中了迷香,依然昏死过去,整个人躺在地上,身子软塌塌的如一滩烂泥,脸上还带了几分不自然红晕,倒显得妩媚至极。

    而此时,周遭的兵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那周老爷善妒的心理,谁也不敢动手,前去碰这甘氏一下,再将她抱回府中,生怕回去了,反而惹得那周老爷心生醋意,得不了好果子吃。

    正在尴尬的时候,那刚刚驶来的马车车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慢慢掀开,众兵将一看,皆是屏住了呼吸,只见那马车上,缓缓移步下来一个窈窕的美人儿,那美人白衣墨发年岁正好,眉目之间顾盼生资,行动之时优雅从容,夜风起时雪锻的衣裙轻轻飘摆,如那河畔盛开的芙蓉花儿,又如落入凡尘的嫦娥仙子,踏着满地皎白的月光,款款向他们走来。

    苏钰拿捏着步子,缓缓走近,蹲下身子看了看,然后抽出袖中的帕子,似是难过的拭了下眼睛,悠悠开口,万分无奈道:“好可怜的姐姐,如今我们竟是同病相连,就许她和我坐了马车,一同走吧。”

    永宁县那帮追来的兵将正为难,听苏钰这样一说,连连点头同意,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将那甘氏抬上马车后,便前头领路,直接往周府的方向去了。

    到了周府,那周子布早已经坐立难安,站在门口等候着,见大家拥着一辆马车回来,先是欣喜,后又有些疑惑了。

    在马车上稍一颠簸,那甘氏吸的本就不多的**也渐渐散去,马车停住以后,苏钰先行下了车,然后一伸手,将那甘氏搀扶了下来。

    甘氏虽比苏钰大上几岁,可一直被那周子布养在深宅大院里,自是脆弱天真了许多,下了马车之后一看到周子布,便再也收持不住心里的恐惧难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周子布年岁已长,头发花白了大半儿,见到娇妻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顿时心疼的不能自己,忙上前几步,双手搀扶着,让那柔柔弱弱的甘氏,依靠着自己的肩膀。

    那甘氏有了依靠,一颗心才渐渐放回肚子里,回头看看苏钰,才朝着周子布哭诉道:“老爷,若不是有将军夫人相救,妾身,妾身就再也见不到老爷了。”

    周子布一听,刚要难过,忽的一愣,看着苏钰,疑惑道:“将军夫人?”

    苏钰款款上前,架势端的落落大方,虽用帕子拭了拭眼泪做哀泣状,但自身气质,仍旧不卑不亢。看看那周子布,苏钰缓缓道来,“我乃萧家萧逸之妻,本随着我家将军来到丰城居住,哪曾想遭了北狄人围城!我本想着与我家将军一同生死,可那北狄蛮人粗鲁可恨,竟扬言,扬言要将我夺了过去做那暖床的玩物!”

    说着,苏钰又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羞愤道:“我一介妇人本该保了贞洁与丈夫生死相随,那可恶的北狄蛮人,竟几次三番派高手潜入城内,想要将我夺了去侮辱,好打击丰城军心,迫于无耐,我才由常副将保护,悄悄逃了出来,到永宁向周大人报信。”

    周子布心有疑虑,脑子里将苏钰这话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斟酌了无数遍,开口问道:“将军夫人,报的什么信儿?”

    苏钰上前一步,赶紧道:“那北狄人还发过诳话,说夺了丰城占了萧家女人不算,下一步要夺的,便是地大物多的永宁,他们还说,还说…………”

    说到一半,苏钰忽的侧过脸去,有些吞吞吐吐了,那周子布正细细的听着,见苏钰忽的止了话语,便问道:“他们,还说什么?”

    苏钰一跺脚,干脆开口道:“他们还说,说听闻永宁的周家夫人貌美温柔,那北狄带兵的头领心痒难耐,便想着一并夺过来左拥右抱,他们又说了,说你周老爷天生乌龟性子,此生无论如何,也不能逃的了戴绿帽的命,所以他们如此做为,不过是顺应天意,让周老爷人生多彩。”

    苏钰话一落,饶是那谨慎万万分的周子布,也顿时头上青筋暴起,望着苏钰时,一双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苏钰一见,话风即刻转了,睁眼说瞎话,面上万分诚恳的道:“周老爷可要信我,此时怕是那北狄蛮人已经有些坐持不住,暗地里动手了,方才那打劫了令夫人的两个人,怕就是北狄派来的高手,他们被常副将打败,慌乱之间丢下的兵刃,就是北狄独有的弯刀啊!”

    说完,苏钰身后一直站着的大将细细听着,心里正赞叹苏钰演的传神,一琢磨差不多该自己上场了,忙向前一步,朝着那周子布抱拳,然后将手中弯刀和腰牌一同递出,铿锵有力的道:“我乃萧逸将军部下副将常即,这是从那北狄人手中打落的弯刀,大人过目。”

    周子布伸手接过来,又命人掌了两盏灯,将那腰牌和弯刀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看了几遍,又递给身旁将士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果真是真品之后,才还给了常即。

    一旁的甘氏止了哭泣,搭腔道:“那两人确实是北狄人,妾身未出阁时,常听父亲讲起,说那北狄人喝羊奶吃羊肉长大,身上常有一种羊膻气味,之前妾身虽然中了迷香,昏迷前也确实闻到了浓浓的羊膻味儿。”

    苏羽在一旁点头附和,心中暗想,乔七那家伙果然粗中有细,溜去北狄军营附近杀人抢刀的时候,这样微乎其微的细节都能注意的到,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也不辜负她这么些天来,悉心英明的教导。

    当然,这最后一点,苏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很大,但周遭的人们,确是听得深信不疑,而且永宁县的将士中,还有一个上前确认道:“老爷,这常将军,确实是小霸王手下的副将,当年我在边关做差事的时候,还为这位常将军牵过马呢。”

    那周子布听着,也开始有几分深信了,苏钰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周大人,自古以来,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况且那北狄人荒唐无理,对您和夫人那样明目张胆的侮辱,你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还是非要等到事已成真,甘夫人被人强占受尽屈辱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么?”

    说着,苏钰后退几步,毅然决然道:“我家将军本想让我离开丰城是非之地,好讨个活命,并嘱咐我千万来永宁,将这个消息告诉周大人。如今丰城危难,我家将军誓死守卫,我身为萧家的女人,自也不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如今消息已经传给周大人,我便要返回阵前,哪怕自刎殒命,也不能折了萧家和大梁的气节,若周大人顾虑太多,想要袖手旁观,那我便只能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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