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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梦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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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光线透亮,共摆了两盆水仙跟三盆叫不出名的绿植。袭地铺满红毡,两面相对的八张雕漆椅子上清一色的黄鼠椅搭皮褥,考究又实用。顶上头一挂硕大的琉璃灯笼高高垂着,红色的长穗子偶尔飘荡两下。

    据她所知,只有诺州才有琉璃。这湛王府的富贵,比起皇上住的地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雕漆茶几上摆了三个六分什锦攒心盘子,里头装了各色果脯点心。一个掐丝珐琅的斟壶,一套同色的茶具,难言其精致。

    傅烟芜嗅到一丝钟鸣鼎食的气息。

    前两次来湛王府,都是湛王妃接待的她,并没有来过这间上房。初一看,倒是富丽堂皇得叫人不敢眨眼。自己都如此,其他几个姐妹想来怯意更甚。也难怪她们将傅瑾围得密不透风了。

    湛王妃不在京中,湛王府的内院事务都是傅瑾在打理。府中看起来井井有条,下人们听话办事无不顺从,眉眼唇角连丝浅波泛动都没有。

    方才经过穿堂进来时,几个丫鬟还在嬉笑着扇风炉煮茶醅酒。

    可见,傅瑾掌家还是颇得人心的,看她满面春风的俏丽模样,湛王爷对她应也十分善待。

    这正侧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不知道,湛王妃回京后,这后宅又是怎样一番格局。不过,若湛王妃和傅瑾日后真有龃龉,她定是不会插手的。

    傅灵一向是姐妹中最为活泼的,忽然感慨道:“要是隽姐姐今日也能来,咱们可就算团圆了。

    先前热络的气氛陡然一僵。

    傅瑾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啊,她那继母无声无息给她订了亲,后来我打听了才知道,那人竟是个鳏夫,听说家中小有资财,给的聘礼很是丰厚。想来她是无面目见我们这些昔日姐妹,所以今日没过来。”

    傅烟芜讶异得往墙壁上一靠,傅隽居然给人做了续弦。

    傅曼华幽幽笑道:“还是瑾姐姐的命最好。”

    这话傅灵不爱听。“我觉着咱们的命都不赖,各有各的好。你们看,隽姐姐总算是衣食无忧,不用再被那个继母欺侮;我给慧公主当伴读,日子也是好过得很。烟妹妹以后要做国师,其他几位妹妹们也会各有各的归宿。说起来,都亏老太君对我们的提携。前几日,族里还有人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浣花阁上课呢?”

    这话提醒了烟芜,浣花阁的确需要个夫子。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

    到了正午,众人围了一桌用过中饭,傅灵就闹着要到外边踏雪寻梅。傅瑾欣然依允,让下人拿着三个美人瓶和剪子,一道往园中去了。

    傅瑾裹了件毛茸茸的猩红毡斗篷,走在冰天雪地里像一株傲雪红梅,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傅曼幽呆呆看着那件斗篷,心底有些凄凉。她原来也有一件红色斗篷的,却被爹爹拿出去当掉了。

    洛京几乎家家户户都爱种梅,但湛王府的梅林最负盛名,里边的梅树将近千株,品种也最多。不少文人墨客还喜欢站在梅林的高墙外,凭空瞻仰,只求沾上一抹凛冽梅香。

    众人都被银装素裹的梅林攫住心神,暂时忘记各自烦忧。红黄不一的梅花花瓣在雪上怒放,梅雪辉映,同枝而栖。

    “华姐姐,快看这一株,像个凭栏半倚的雪中仙子。”

    “我去看那边黄色的腊梅。”

    趁着傅灵等人各自赏梅的功夫,傅瑾悄悄放慢速度,挨到傅烟芜身旁。

    “烟妹妹,多谢你了。”

    傅烟芜淡淡一笑,傅瑾谢她的是什么,不言自明。湛王妃没有福灵庇护,对傅瑾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她弄走福灵,顺带着帮傅瑾避过霉运,但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何况,也并不主要为了帮傅瑾,更重要是改变湛王谋反的历史轨迹。

    傅灵的呼喊声顺着风吹过来。“瑾姐姐,你快来啊。这边的梅花开得最好,快剪几枝下来,一会送我带回去玩。”

    傅瑾高声应道:“来了。你摘多少都行。”然后小声道,“晚点去我房里说几句体己话。”

    接着快走几步进入梅林深处。

    一阵大风刮过,傅烟芜身边的梅花跟雪花一齐飘落,如一阵花瓣雨。

    她看着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不觉想起湛王妃。但愿湛王妃回京后,能跟傅瑾相安无事。

    嬉闹半天,林子中的一群人也累了,傅瑾领着她们回到卧室。卧室里暖意融融,恰好驱走她们冻了许久的寒凉。

    这卧室里飘着一股诱人的暖香,床头两个金钩上拢着湘妃色撒花软帘。床边摆着个暗色珐琅痰盒。

    傅烟芜想到傅曼幽曾经暗讽她的那一句,“瑾姐姐,以后你的卧室怕是要比这里好上几百倍呢。”

    如今真真就在眼前。至少,这卧室中的各色器具都乃皇家专用,她是用不了的。(未完待续。)
………………………………

188 薄王爷的怒气

    拂尘问净房在哪,傅瑾看向烟芜道:“烟妹妹,我同你一块。”

    这些小姐都是懂眼色的,知道傅瑾是想跟傅烟芜单独说几句话,没有一块跟着凑热闹。

    因为旁边耳房后边的屋中就有一间净房,傅瑾却带着傅烟芜朝外走。

    拐了个弯后,傅瑾站到走廊的檐下,未化完的冰钩犹在缓缓滴水,啪嗒,啪嗒。

    傅瑾似乎有什么顾忌,犹豫了半天仍旧开不了口。烟芜示意拂尘走远点。

    傅瑾这才悄声问道:“烟儿,我,我真是羞于启齿。还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什么事情会羞于启齿,烟芜的头朝傅瑾凑近了一些。

    “你不是会瞧病吗?我这身子自从上次滑胎后,就一直没能有孕。可能替我瞧瞧?”

    傅烟芜伸出手指,在傅瑾掌心写了两字:我不会。

    傅瑾失望道:“那只能继续服用宫中太医开的药了。”

    烟芜本想问问详细情况,不过这里没有纸,一直用手指划来划去也不方便,便作罢了。这种病症,只能找大夫,就算她了解再多也无益。

    傅瑾回到屋里后,众人都察觉到她情绪不怎么高,略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

    薄王爷从外边夹带着风雪朝厅里走来,下人们战战兢兢。

    王沁的大丫鬟鼓足勇气,上前接过薄王爷脱下的毛皮大氅。她悄悄瞄了一眼,,今天王爷似乎心情不坏。

    怪得很,自从宫宴回来后,薄王爷的脸就黑了好多天。要么在外头夜宿不归,要么回来就窝进书房。那书房冷冰冰的,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挨得住。而王妃就听之任之,也没去书房探看过一次。

    “王妃呢?”薄王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丫鬟回道:“王妃在床上躺着。”

    “不用你伺候了。”薄王爷挥了个手,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不是傻子,那天王沁的眼神停留在元皇叔身上不止一两次。自成亲以来他对她百般迁就,连花楼都甚少去,她心里竟然装着别人。枉他在花丛中游荡多年,却栽在自己的王妃身上。

    还记得,三年前的桂花节,王沁弹了一曲《蝶恋花》。这样美貌又有才气的女子,他自然印象深刻。

    不过,开始他并没想到能娶她为妃。他心知肚明,王家看不上他这个空有虚名的浪荡王爷。没想到,太后最后会将她指给自己。

    这几日在天香楼借酒消愁,他总算想明白,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姬景无福消受。还是和离的好。

    “起来,我有话和你说。”薄王爷一阵风似地刮到床边。

    王沁睁开惺忪的眼,坐起身子娇声道:“王爷回来了。”然后慵懒无力地掩住口,轻轻打了个呵欠。

    白色中衣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线,领口微滑,露出里面雪白如玉的脖颈。

    薄王爷忽地回味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身上一股燥热。她怎么越来越媚了,勾的人心痒难耐。

    定了定神,冷着面道:“我问你,你心里想嫁的人是不是元皇叔?”

    王沁莫名笑了下,不慌不忙问道:“王爷是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话,这样质问我也不怕连累了您自己的名声。”

    薄王爷看着她娇媚的笑容,忽然又不太确定了。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

    “不是谁说的闲话,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喜欢元皇叔,那天宫宴为何一直含情脉脉看着他?一次可能是我眼花,你说你看了多少次?”

    王沁这次笑得诡异,眸中流泻出魅惑。“王爷想听我说真话吗?”

    薄王爷不知不觉就跟着她的思路走了。“你说。”

    “王爷您可是真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王爷一个。那天宫宴时,我连吃都没吃好。就是在想,究竟咱们该选哪一块封地。”

    薄王爷愣住了。真是这样吗?

    照太后的意思,皇上同意他们过完年之后离京。只不过,他跟湛王爷究竟谁去蓟州谁去雷州尚未有定论。

    不过,哪块封地他都无所谓,甚至他觉得雷州还好一些。虽然同为苦寒之地,但雷州离边境更远,蓟州却是跟诺州一样,同为北边第一道防线。他先前向太后请求离京,主要是担心王沁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离开洛京,既免了她娘家的牵连,也能过得自在。

    王沁好似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侃侃而谈道:“王爷,去哪块封地可大不一样。依照妾身的意思,去蓟州为宜。”

    薄王爷瞬间怒气如炽,“你还说你心中之人不是元皇叔?你想去蓟州,就是觉得蓟州离诺州近吧?”

    “王爷慎言,妾身都是为了您才操这份心。您想想,元王爷到诺州后守就开始招兵买马,如今诺州的守军,听说已达到两万之数。蓟州的情况跟诺州类似,您要是去了蓟州,就能积攒属于自己的兵力了。”

    薄王爷好似在听天方夜谭,“要兵力做什么。蓟州防务自有蓟州刺史,我才懒得操那份心。何况,元皇叔也不能调动那两万人。”

    蠢材。把州刺史拉拢过来不就掌握那两万军队了吗?

    王沁真是恨铁不成钢,按捺住骂人的冲动,柔声劝道:“王爷,您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就不想建功立业一番。朝廷百官为何没人高看王爷一眼,王爷难道不清楚?您从小到大,生母早早不在身边,吃了多少苦。妾身也是替您心疼。有了兵马,就多一分自保的力量。虽说皇上对您不错,但未来的皇上呢,到时候如何对待几位叔叔可不好说。”

    王沁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薄王爷感动于她的体贴入微,情不自禁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确是个没娘的孩子,两位兄长又珠玉在前,先帝对他也没太多期待,他便成了个闲散王爷。

    “那我明日进宫同太后说,我选蓟州。”

    “不,王爷。您不能选,湛王爷才是太后亲生,肯定得让他先挑。”

    薄王爷很是疑惑,“那要是他选的也是蓟州呢?”

    王沁又露出方才那个神秘的笑容。“王爷就耐心等着吧。”

    照她推算,蓟州一定是姬景的囊中之物。(未完待续。)
………………………………

189 门庭冷落

    “王爷,就寝吧。”王沁抿着嘴低下头,不胜娇羞。

    薄王爷姬景胳膊一抬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上去。积蓄多日的盛怒消弭于无形。

    云过雨收之后,王沁温顺地依偎到薄王爷肩上,莺声动听。“王爷,妾身明日想回趟娘家。您陪妾身一道去吗?”

    姬景顺口就同意了。没过片刻,想起王家已是声名狼藉,问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往娘家跑吗?怎么如今倒跑得勤。”

    王沁霎时哭得梨花带雨。“妾身怎么说也是王家的女儿,吃王家的米长大的。也许不用多久就要离开洛京,从此山遥路远,见一面都不易。趁着还能多看爹娘两眼,妾身也想尽尽孝。”

    姬景听了这话,更觉她心地良善,可怜可爱。“明日我陪你回去。”

    几日未回家,姬景反倒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当夜更是情炽如火被翻红浪,一晚上要了四回水,直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起身去王家。

    到了平国公府一看,门上的福袋竟是空的,一张飞贴都没有。想来从前往来的亲故都当王家是洪水猛兽了。

    姬景以为王沁会发作一通,还打算安慰一番,不料她只是撇撇嘴。不禁心头暗喜,从前她的小性子可够折磨人的,看来王家出的这事也不算全然不好,至少他的王妃性子乖巧了不少。

    两人还没走到正堂,看见国公爷王敬、夫人蒙氏带着少爷们亲自迎了过来。这样满府出迎的排场可是前所未有,姬景不禁有些飘飘然。

    “父亲,母亲。”

    王沁的叫声拉回姬景的神智,他忙拱手作了个揖。“给岳父岳母大人拜年,来迟了几日,请岳父岳母恕罪。”

    王敬不敢拿乔,忙道:“无碍无碍,你们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来了就好。”

    蒙氏忍住心头酸涩,只一个劲打量王沁。王沁的眼神却始终没跟她对上。

    王敬是年前半月到的家。那道撤职回京的圣旨如晴天霹雳,几乎将他劈成两半。

    他才到辽东卫没多久,刚同辽东的将领混了个脸熟,什么计划都未及施展就被撤职了。这让他怎么甘心。等回到家中,听父亲说了来龙去脉,又将自己关在房中数十日,才缓过神来。

    王家这个年过得糟心。

    王家的家主都在,却无人主持大局,连祭祖这样的大事都耽搁了。

    什么叫门庭冷落车马稀,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

    确实冷清,王沁也如此觉得。这条直接通往正堂的甬道上都没见到几个人影。比起过去,府中的仆人少了一半,以前可是随处可见穿红着绿的丫头捧帚端盘。

    一行人走进王家正厅,厅里还算干净亮堂。老公爷王钦端坐在上首,看上去心事重重。老夫人卧病在床,没有现身。

    众人互相见礼问安后,老公爷递给王沁一个红包。

    “谢祖父,”王沁亲手接过红包,侧头问道:“父亲,外祖家也没来送福贴吗?”

    王敬没说话。

    蒙氏的脸刷地白了,蒙央是她的兄长,蒙家唯一入仕之人。哥哥素来谨言慎行,在朝堂里又不算重臣,如果不想失了圣心,自然是要避讳。

    王以安不想母亲为难,低声道:“二姐,外祖家让人送来了许多节礼。”

    王沁俏脸含冰,就是说只有节礼没送福贴。春节不送福贴便意味着不想多往来,没想到连蒙家都疏远他们。还真是墙倒众人推。

    反倒是王敬想得开。“王妃切勿动怒,这世间常情莫不如此。等到王家东山再起,门前自然又熙熙攘攘了。”

    姬景见王沁狠狠憋着一口气,也劝道:“岳父大人言之有理,你别气坏了身子。”

    王沁缓了缓面色,问起正事:“老祖宗的牌位请回来了吗?”

    依照大丰习俗,人死后牌位一般立在家祠宗祠,若是修行之人则多供奉在寺庙道观庵堂等化外之地。入土或火化后,庙观里的牌位不宜再移动,以示死后安息。

    如果非要将牌位迁走,则必须由供奉牌位的庙观作法七日。先前他们抱着骨灰坛离开前,王钦已委托三官庙的首座替老祖宗移灵。

    几位少爷里,王以安最清楚此事,王钦将移灵之事全权交代给了他。

    “三官庙的道长定的日子是初一到初七,昨日刚刚做完法事。我明日便过去将牌位请回来。”

    “不要等明日了,趁着今天我来了,兄长跟弟弟们就一道去请吧。”

    众兄弟莫不从命。

    王苒等几位小姐自然是待在家中。王家的少爷跟在薄王爷夫妇身后,亦步亦趋。

    世易时移,王沁过去极爱使小性子,王家并未指望她能为王家担什么责,王钦王敬重视的都是几位少爷。现如今,反倒是王沁成了王家最有身份之人。

    最郁闷的人是王以昌。他本是王家这一辈里最受宠爱的嫡长孙,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此刻却沦落到仰妹妹鼻息。

    薄王爷跟王沁一辆马车,王家的几位少爷共坐一辆。

    几位少爷的情绪都十分低落。王家的艰难,他们不仅是看在眼里,还深有感悟。每个月的月银,出去玩耍不能再记账,国子监同窗异样的眼神,都是因为王家的衰败。

    王以昌难忍忿恨,咬牙切齿道:“傅烟芜,要不是她,我们家不会变成这样。”

    “你们说她究竟有什么本事,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能将王家害得如此。”

    “什么本事,屁本事。她不过就是善于魅惑皇上,在皇上面前说王家的坏话。”

    “傅烟芜,我同你誓不两立。”

    傅烟芜三个字,让魂游在外的王以安打了个抖。

    王家对烟妹妹的恨意该怎么化解,不,他该问,能不能化解。

    苦笑着摇了个头,王以安继续方才的沉思。

    他觉得二姐有些怪。上次去三官庙时二姐还满不耐烦,今天却主动提出去请回老祖宗的牌位。二姐什么时候这么孝顺懂事过,他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牌位也是他想快点看到的。上次傅烟芜问过老祖宗的来历,他就留了个心。回府后跟祖父旁敲侧击,也没得到答案。

    很快,就能一睹老祖宗的庐山真面目,看他究竟是王家族里的什么人。(未完待续。)
………………………………

190 老祖宗的名字

    当王沁从道士手上接过那块紫檀木牌,王以安失望至极。

    老祖宗姓王名俊。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人名。

    回了国公府后,牌位被安放在老祖宗住过的地方,禁地里背阳的一间屋子。

    屋子是薄王妃亲自挑选,里头的器具、盆栽、供品也一并拿了主意,最后还跟两个下人细细叮咛了不少需要注意之处。比如,什么时辰上香、什么时辰打扫、盆栽不要移动位置等等。

    王以安更疑惑了。二姐真的变了,这些叮咛像是在给这间屋子改风水,怪里怪气。

    等将薄王爷和王沁送走,其他人都回了自己院子。王以安独自进到那间供着牌位的屋子。

    神龛上的香炉被香插得半满,方才众人跟着王沁一块拜了老祖宗。

    王以安移开香炉,伸手捏住丁字木牌的两侧,转了过来。

    木牌正面是亡者姓名,木牌背面是亡者的功德简介,以及阳上人。他想看看,阳上人写的是谁。

    所谓阳上人,就是指谁立的牌位,一般写亡者的儿子或者孙子之名。但是老祖宗的牌位却极为罕见,阳上人竟然写着王氏全族。

    王以安不解地将牌位放回原处,然后踱步去了练武场。

    此时,王敬正让下人到处在寻他。等了半天没消息,王敬将其他几个儿子一起叫进书房。除了他们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已经先到了。

    王家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满府男丁齐聚一起。各房的少爷老爷加起来二三十人。众人都明白,王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

    刚过完六十大寿不久的王钦看起来苍老许多。他打量着跟前这帮年轻的孙子,后悔平日里太宠爱他们。娇宠的少爷不当家,是该狠狠心了。不让他们知道外面的风霜雪雨,他们永远只能活在温室里。

    “今日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以后,府里由国公爷当家,你们可有异议?”

    王敬心中一惊,父亲这是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了。

    屋里静得很。

    王钦撑开脸上的皱纹,再次问道:“都没有异议吗?”

    这次才听见些水花。

    二老爷像只青蛙似的张了好几下嘴,终于鼓足勇气道:“父亲,既然以后由大哥当家,不如趁着今日人都在就分家吧。府里天天只出不进,不晓得还能撑多久。倒不如分了家,各房花各房的,细水长流。”

    这么多张嘴,从前都吃刁的吃惯了,穿的用的也不能差,这样下去迟早要将家业败光。

    三老爷见有人打前锋,上前一步站在二老爷边上,“父亲,二哥说得有道理。咱们府里是该动一动了,分了家也省得大哥再为我们操心。”

    只有四老爷没说话。

    四个兄弟屏住气息,等待老太爷的反应。

    结果让人意外,王钦爽快地答应了。“那老二老三就分出去。将练武场西边加堵墙,一分为二。老二老三也不用换院子,直接堵上跨院那扇月洞门;老大老四继续住在东边。只是,以后那练武场就归到大房。老二老三一人分得五万两银子,外加一间铺子一个小庄子。老大以后为我们二老养老送终。你们可还有话说?”

    老二老三对着瞅了两眼,都说遵从父亲安排。

    老实说,王钦的分法甚是合理。

    若是以前,五万两银子也不算什么,但现在能真真拿到这个数,王钦没偏心。也得亏国公府早年的布局,当中留有一块练武场。不然这地还真不好分。照王钦的分法,东府也没落到太多好处,即便是有二老的体己,但东府要负责养老,也算应得。

    这个家分得极为顺利,不过真正实施起来怎么也得等到出了正月。

    王钦又说了下在彻底分家前祭祖的事,然后叫二房三房四房的人散了。

    王以安朝书房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看见人流向外涌。他低下头,灰溜溜走了进去。

    “你方才做什么去了?满府人都到了,就差你一个。”王敬一看到他这幅鬼样子就勃然大怒。

    “父亲恕罪,十三去练武场练武去了。”

    王敬的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威严。“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习武了,不打算考会试了?”

    王以安怏怏道:“还是要考的。”

    王敬还想训斥几句,被王钦将话头截住。“习武也是桩好事,我们王家毕竟是武将出身。十三,你先下去吧,我同你父亲还有些话说。”

    王以安快到门口时,回头问道:“祖父,十三明日想去看下幽妹妹,请求祖父允许。”

    王钦沉默了半天,点头道:“带上苒儿一起去傅家。”

    王以安高兴极了,明天就能亲口将老祖宗的名字告诉烟妹妹了。他也算是帮她做了件事。

    见他彻底走远,王敬问道:“父亲为什么同意他去傅家,我们两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何必在乎什么面子情。”

    “不是面子情。明天他出门前你再交代他,让他去看看傅仲德。我们过得不好,那傅仲德定然更不如意。”

    王敬恍然大悟,他终究不如父亲看得长远。父亲将王家交到他手上,是对他的深切信任,他绝对不能辜负。

    想到闭门多日的所得,开口道:“父亲,关于王家的未来,儿子有个想法。儿子以为,王家从现在开始,必须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先前我们打算站在湛王爷这边,但照目前的情形,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无,湛王爷未必能成事。而傅烟芜今年就满十二了,若无意外今年就会被皇上任命为大国师。这样一来,太子之事就成为头等大事。我们不妨蛰伏几年,等她定下太子的人选再做打算。”

    此言正合王钦心意。这是最务实的想法,也是王家未来大计。王家已经失了圣心,要想起复非得换个人坐上那个位置不可。

    “这一次,不见兔子不撒鹰。先前的草率鲁莽,可一不可二。”

    父子二人达成共识,王家的方向这就定下了。

    王敬回房就将王以安同王苒唤来,交代他们带着节礼去傅家,重点在于探望姑姑姑父。

    王苒心中并不想去,却没有什么理由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未完待续。)
………………………………

191 冲撞

    次日,王以安和王苒径直去了安平侯府。因是傅家二房的客人,又没有名帖,下人不敢自专,让他们先在门口等着。

    王以安安之若素。王苒只顾看石阶旁的四方铜鼎香炉,也没生气。

    “十三,你说这铜鼎摆在大门口是做什么,若是上香为何不摆在府里?”

    香炉的用途王以安当然知道,不过他不想刺激这个姐姐,只敷衍道:“摆在这里方便众人上香吧。”

    王苒见左右还有守门的,不好再追问,但眼睛仍盯着香炉和它顶上有趣的小草屋。

    檀香领着个小丫鬟一道走过来,不卑不亢。“王少爷王小姐,怠慢了。二位既然是探望二老爷二夫人,就让这个丫鬟带你们过去吧。”

    王以安亮了亮手中两提礼物。

    檀香笑道:“东西直接送去二房吧,省得松鹤堂的人多跑一趟。”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唐,不过她们安平侯府不兴那些假门假式。如今各房过各自的日子,大伙都安逸。

    王苒却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个丫鬟她见过,是傅烟芜的大丫头。若不是主子授意,一个贱婢哪敢如此嚣张。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苒终归按捺住了脾气。

    “这一份是送给老太君的。老太君回来后烦请姑娘代声安。”王以安将左手的“吉祥如意”金箔纸盒递了过去。

    王苒不敢对傅烟芜的人发火,对自己幺弟却不用忍,回头催促:“磨磨蹭蹭做什么,快点。”

    檀香接过提绳,对小丫头侧了侧下颌,“快去。”

    看着三人往翠园方向去后,檀香打开手里的小纸团,上面写着“王俊”二字。她便走了右边那条青石板路。

    王苒姐弟进了翠园。傅仲德跟王氏收了礼道了谢,之后几乎就没别的话。

    王苒郁闷得想跳脚。姑姑脸上哪里有半点要跟王家走动的意思,姑父也像丢了魂。她没想过傅仲德夫妻俩会这样,跟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动一下。这叫她怎么完成父亲的嘱咐。

    王苒瞟了瞟王以安,示意他也说几句活络气氛。王以安却只低着头。

    王苒这下气得肝疼,狠狠撇过头,却无意扫见傅曼幽一直盯着王以安。心中暗骂,真是个不知羞的。再看王以安,还是像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王苒气闷得不行,泣道:“姑姑不知道吧,府里头分家了,二叔三叔都分了出去。祖父说等墙砌好,再添上影壁跟垂花门,这家便算是彻底分完了。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王家会走到这一步,连十三的终身大事都被连累到。”

    苦情戏有点成果,王氏脸上泛起几丝波纹。可惜很短暂,荡漾两下又成一潭死水。

    王氏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但以王家的情势,就算幽儿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气氛沉闷到极点,王苒感觉心好累。

    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咻地站起身,挤出个笑脸:“姑姑姑父自便吧,苒儿下次再来看你们。姑姑先前病了一段,日后可要多留心身子。”

    王苒说完便冲了出去。她真是忍无可忍了。

    王以安见状起身道别,以直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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