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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梦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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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为娘的心,哪有放得下的。娘只盼你跟王爷和和美美,举案齐眉。”

    丫鬟端着小瓦罐进来。“王妃,粥已经热好了。”

    “娘,您一定饿了,女儿喂您喝点粥吧。”

    湛王妃一勺一勺将粥液喂到余夫人嘴边,下巴稍稍仰起,檀口微张,就像小时候母亲哄她一样。余老夫人喝了两口便皱起眉,但仍旧忍痛将南瓜粥慢慢咽下,咽几口心口子便疼一次。

    透过帘子缝隙窥探的袁大夫悄悄转身,余老夫人若能吃下东西,这病便能治。老夫人不仅仅是胃里有脓血,在这之前,脾胃失和已有许久。到如今,五脏六腑皆有旺弱。

    没想到的是,隔了二十多年,余老夫人还能认出他。连他自己都不愿回想,早年他还四处游街算命。

    真论起来也不能叫算命。他本是蓟州人,那时蓟州年年同北狄打仗,父母都死在狄人手里。他实在无路可去,便躲在一个车队的箱子里跟着逃到梧州。车队是一个大户人家,发现他躲在箱子中便将他揪了出来,狠狠抽了顿鞭子后让他滚。他只好在梧州行乞度日。

    一次碰上个老道士,那道士扔给他一本《称骨术》。他识字,将书翻得滚瓜烂熟后就开始游街算命。但谁相信一个乞丐会算命,于是挨了不少打。不仅被乞丐兄弟们打,还要被那些百姓打。

    他越说自己会算命那些人越打得狠。但他不肯松口,坚持自己不是乞丐,时间长了,偶尔也能碰上一两家人肯将婴儿抱给他看。不过,那样的机会实在稀少,日子总是饿三顿饱一顿。最后还是饿晕在西城路边。

    余老夫人对他有一饭之恩,属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湛王爷对他也有救命之恩,更是他的伯乐。将他引荐到仙鹤观,让他不用四处流浪,只一心钻研道术医术,终于在洛京有了一席之地。

    二者孰轻孰重?

    在他袁坚的心底,一样重。可是,终归要二选一。

    事实上,他早就做了选择。当湛王爷为王妃人选发愁时,他说出了余若的名字跟命格。

    世间安得两全法,他终究是负了余老夫人。只希望这一次,他能挽住余老夫人的性命,以偿还那一饭之恩。

    次日,湛王妃带着妹妹余悦去参加余家二房的满月喜,经过珠玉楼,进去现挑了一套娃娃戴的首饰,不外乎就是脚环项圈之类的玩意。

    出来后,余悦问道:“姐姐,你还给邢嫂子封银子不?”

    “自然是要封的。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余悦瞪大眼睛,“封多少啊?”

    湛王妃纳闷得很,问道:“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余悦垂下眼,像是闷闷不乐。“那姐姐千万别封多了,前几天三房抓周你封的二百两。这个才满月,可不能比抓周还多。”

    湛王妃这才惊觉妹妹真的长大了,连这些俗务人情都明白。“你还真提醒了我,我正打算封两百两。”

    “姐姐不知道,余家那帮人忒让人心烦,成日就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扯不完的嘴仗。要不是姐姐回来,我是真不愿去那边。”

    湛王妃摸了下余悦的脑袋,“悦儿辛苦了。不仅要受委屈同余家打交道,还代姐姐在爹娘跟前尽孝,姐姐谢谢你。”

    这一说,余悦毛立刻顺了,重新绽放笑颜。反正就这一天,以后她能不来就不来。

    马车到了余家门口,芝儿扶着湛王妃踩到地上。余家的几位夫人小姐已在门口迎着。

    余悦挽着姐姐,一抬头就很是恼火。余家的姑娘真是喜欢做神做鬼,一个个捂着嘴夹着笑,又不知道在暗中嗤她些什么。反正她们就是这种德性,不是笑这个就是笑那个,

    余大夫人看见湛王妃身后的余悦,笑道:“悦儿难得来一趟,快跟姐妹们一道玩去,让王妃得会闲。”

    余悦暗骂,究竟是我让她不得闲还是你们在烦她。

    强忍住怒意道:“多谢大夫人。我想去看看小娃娃。”

    几位夫人都跟着笑了。三夫人凑到湛王妃跟前,“王妃您瞧瞧,悦儿倒是最心急的。我看,有件事儿得赶紧了。咱们快去见老太太吧。”

    话中有话,湛王妃不由多想了一分。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悦儿你先去看你邢嫂子,我待会过去。”

    进了烧满地龙的屋子,湛王妃就明白所为何事了。三夫人想将娘家的一个少爷说给余悦。

    “老太太,我那娘家哥哥您是知道的,在京里做着户部侍郎之职。他为人又严肃,蒙家的家风最是正派讲究,那些少爷小姐个个都知书达理。我那侄儿更是生得一表人才,一点公子习气都不沾的。”

    余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蒙家同余家也是好几代的交情,但这个儿媳妇说话还真不好听。蒙家的家风正,余家的家风就不正了。

    原本三夫人还指望老太太能帮几句腔,没想到老太太半个字不说。自己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兴致也歇下去了。她那侄儿真是个好的,不一定非得在梧州物色。若是余家实在不愿意结亲,她家也不会上赶着。

    湛王妃见气氛不对,笑道:“三夫人一番好意我知道,不过悦儿的亲事我得回去问问。若是家中二老不反对,自然是要亲上加亲。”

    可她们家的姑娘,亲事并非由着父母盲婚哑嫁。当初湛王爷求娶她时,爹娘也是直接问她的意思。这次,当然也得问悦儿自己。(未完待续。)
………………………………

172 余悦的亲事

    湛王妃也不愿在余家多待,打算送完满月礼跟份子银钱就回家。

    邢二奶奶这次生的是个女儿,生孩子时也是吃了番苦头,精神看上去并不好。湛王妃进卧室的时候,余悦正在明间抱着小娃娃嗯嗯哦哦,奶妈在一旁张牙舞爪,好像随时准备抢救跌落的小儿。

    余家几位夫人跟着湛王妃一道进来的。

    余二夫人见余悦逗弄小娃十分欢喜,不由生出一个念头。“王妃,要不您给这孩子起个小名吧,我们也好先叫熟了。”

    湛王妃略略一笑,推却道:“我看小字还是让二奶奶起,也不枉她受了这场苦。”

    她也是个母亲,懂得母亲的心。孩子的大名做不了主,若是小名都让别人定,二奶奶一定会很失落。

    余二夫人却微板着脸看向里屋,“她小孩子家的能起个什么好名字,我这也是想叫孩子沾沾王妃的福气呢。您可是我们余家有大福之人。”

    湛王妃迟疑了。

    余悦抢白道:“依我看,这娃娃的小名不如就随姐姐的大名叫若儿,省得姐姐犯愁了。”

    众人一时愣住。三夫人悄声道:“这个小名怕是不合适,冲撞到了皇后啊。”

    湛王妃脑中似有道光束从黑暗中冲出。若儿,若儿,王爷那几次喝醉酒叫唤的名字,真的是在叫她吗?

    可是王爷一贯都是叫她的小名如意的。就算喝醉,怎么会叫出若儿二字呢。

    湛王爷强撑着笑意,“三夫人提醒得有理。还是让二奶奶起小名吧。”

    几人说笑了一阵,湛王妃随了银子,又留下那套娃娃金饰,跟余悦离开了北城余家。

    湛王妃觉得还是先问问余悦自己的意思,若是她同意再禀明爹娘,不然娘身子不好还要操心。

    不料余悦强烈反对。

    “姐姐,我不想跟那边扯上一点关系,不管那蒙家少爷人有多好,我都不嫁他们家。”

    湛王妃语重心长:“不是让你现在就点头,即便是说亲也要相看之后才能定下。难道你连一眼都不看?”

    余悦怒气冲冲甩着头:“不看不看,一眼不看。就算他再好,只要他姓蒙,什么好都不剩了。”

    “你就这么固执?只先瞧瞧都不行。”

    “姐姐,你不想想,蒙家大老爷做那个户部侍郎凭的什么,还不是跟余家的关系。我若嫁进他家,还得同余家扯不断理还乱。余家那些夫人小姐,有几个好相与,我只想离她们远远的。”

    余悦的气愤有理有据,湛王妃很快就被说服了。但余悦也十五,到年纪说亲了。

    她抚着余悦的额头叹了口气,“唉,那蒙家就算了吧。我后日去冯家做客,你跟着我一块去。冯家的青年才俊也不少,不过他们家都是读书人,姐姐担心你会嫌闷。”

    在她心里,将悦儿嫁到蒙家不如嫁给冯家。这样,她跟傅三小姐的关系还能更亲近。不过,终归得看悦儿的心意了。

    余悦气得跳脚,“姐姐,我不嫁。冯家我也不嫁。”

    湛王妃不得不生疑了,悦儿怎么哪家都不满意,那些公子面都没见过。

    余悦的脸色忽然凝重。“姐姐,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嫁进那些高门望族,我要招人入赘,奉养爹娘终老。咱家现在五进的院子,人就那么几个,根本住不满。什么富贵荣华都是假,只有爹娘跟姐姐才是真。”

    湛王妃惊得说不出话,哽咽唤了声:“悦儿……”

    她的妹妹竟然如此懂事了。是不是她在梧州过得不开心,不然怎么早熟到这个地步,想事情想那么远。

    爹娘的终老她也是考虑过的。这次回来要待到开春,她就是想好好挑个人过继到爹爹身下,延续爹爹的家业,也算是代他们姐妹俩尽孝。只不过,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她也不想跟北城余家过多纠缠,要挑也是从余家族里找。她正计划,过年那几天到族里边去转转。

    不曾想,悦儿早就开始操这份心了。

    她真是不如悦儿。

    是夜,湛王妃辗转反侧,许多她忽略的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浮上心头。

    刚搬进来时,悦儿看见这么大的房子很高兴,没持续几天她就不叫唤了。那时,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新鲜劲头过了。现在想来,悦儿是看到余家人才会不开心。那些披着笑容的外皮下,藏着对她们的轻视和讥讽。光是她嫁给王爷,这些人都酸了多少年。她可以嫁进洛京,眼不见耳不闻,可是悦儿逃不掉。

    说到底,是她这个姐姐给悦儿带来不快。悦儿不在乎吃什么穿什么,在乎的是住在西城时那份自在舒心不见了。

    而袁大夫绝对是到过梧州的。

    他出去买药材身边从不跟人,听说今天又独自去了那条卖古书的老街。梧州城的路不比洛京,除了六条主道之外,其他的路一律七拐八绕,一个刚到梧州的人通常都会觉得晕头转向。

    她记得母亲说过,为她称骨算命的是个被母亲救过的小道士,看穿着如乞丐,出手却不凡。

    袁大夫也是个道士,那是否就是那个为她算命的人。

    只有这样,王爷知晓她的命格才能说得通。毕竟,娘连她都没有告诉过。

    还有,王爷十九岁才娶了她为正妃,在宗室里算是极晚的。娶她之前,府里也没有半个侍妾。王爷又素来不去那些风月场所,在京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不,这有些说不过去。除非,除非他心有所爱。若儿,若儿,难道王爷心中之人是……

    湛王妃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浑身发冷,即便卧室里暖意融融,她依然打起冷战来。

    芝儿觉得奇怪,这屋中烧着地龙,不该冷啊。

    她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中,问道:“王妃,还冷吗?要不要奴婢去弄个炉子来。”

    湛王妃没有说话。芝儿一想,还是出去拿吧。

    等再回来,王妃却不在床上了。

    湛王妃正在母亲房门外。里边有人在说话。

    “袁大夫何必瞒着我?就算您是替王妃称骨之人,我也不会怎么样。如今木已成舟,还能如何?”(未完待续。)
………………………………

173 被验证的猜测一

    袁大夫沉默许久才道:“老夫人,您切勿想太多。我现在只是个大夫,早已不替人算命。”

    湛王妃默默转身,双眼呆滞,像木偶一样朝自己院子走去。

    芝儿正在院中转悠。“王妃,您去哪了?奴婢拿来炉子,转头看不见您,可真吓坏了。”

    湛王妃直直看着芝儿,这是王爷为了保护她专门放到她身边的女护卫。芝儿一身武艺,委身在她左右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可惜了。

    这就可证明王爷的心意,就算袁大夫给她算过命的猜测被验证也不能代表什么。

    “你下去歇着吧。”

    芝儿点头去了。湛王妃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不让自己多想。一直看到眼皮打架,终于能如常入睡。

    过了两天,湛王妃领着小世子跟余悦去了冯家。

    冯老太君一行人是同她一起到的梧州,因是傅烟芜临时起意做的决定,动身时又忙乱,所以在抵达梧州前,连封信都未提前送到冯家。

    冯家接到消息时一家人是又惊又喜。实在太突然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收拾出来。冯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那么多空院子,最后只好就近租下了隔壁一户人家的空院落。光是打扫拾掇,就用了大半天功夫。

    不过冯老太君在这租住的院落里过得甚是开心。膝下空虚多年,突然多了个亲生儿子,怎么能不欢喜。现在她一叫珠儿,傅珠已能明白是母亲在喊他,自己都会应声了。

    这多亏了两个人。一个是冯家二少爷,论辈分是傅珠的表侄子,准备明年下场考科举。

    听说了傅珠的惨痛经历,冯家众人皆心痛不已。冯家一门文才,大老爷也是在梧州书院里教书的,便叮嘱几位少爷多陪陪傅珠。其中二少爷冯轩来得最多。

    这一陪便不可收拾。冯轩没想到二表叔跟个七八岁的稚子一样,甚至连《说文解字》这些启蒙书都不会,更不用说四书五经了。于是,他义无反顾担起了教习之责,给二表叔讲孟母三迁,讲孔融让梨。一天一个小故事,再教傅珠写写字,时间很快就打发了。

    意外的是,父亲考校他时说他在文论上很有长进,他不由感叹,难怪《论语》里说温故而知新、教学相长。在教习二叔的过程里,他在说理上明显比以前深入,因为傅珠思维单纯,经常会问一些稀奇问题,为了应对他,冯轩不得不转换角度。

    第二个功臣便是傅家九少爷傅司严。他与傅珠智力相当,不仅陪着听和学,还陪着一起玩。什么藤铃、皮鞠、拍手游戏,傅珠都玩得津津有味。

    这样寓学于乐,效果就斐然。

    今天又来了小世子,三个人更是玩到一块去了。

    老太君在一旁看得老怀安慰,眼眶隐隐又湿了。

    湛王妃劝道:“老太君您可千万别高兴得哭了,往后更高兴的还在后头,到时候眼泪都不够您笑的。”

    这话真真是让冯老太君喜到心里去了,眼泪立刻就退了回去。“王妃说得是,我老婆子享的是晚年福,有儿有孙,还愁什么。倒是王妃家中,可物色好过继的人选了?”

    湛王妃苦笑着摇摇头,“我正发愁呢,想从余家族里面挑一个老实的,又担心将来出纰漏。”

    冯老太君也吃过这苦头,这选出来做嗣子嗣孙的人既怕弩钝,又怕精明。想当初,也没少人给她推荐,但总是不放心。

    湛王妃这个是挑来做弟弟,就更不好挑了。年纪太小不行,太大了也不好。那北城余家又在梧州城声势显赫,余家族里哪个不得俯首帖耳。湛王妃又远在洛京,若是回头出了什么变故,远水救不了近火。

    “王妃是否想过,收养一个品行端正的孤儿,不从余家族里挑。”老太君其实是受了秦彻的启发,秦彻不就是秦广的义子吗,那为人没得说。“不指望他人多聪明,主要是心气正,花花肠子少些就行。”

    湛王妃不由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思路。“还是您老周到,回头我就同父亲商量商量。”

    想到傅烟芜,湛王妃又问道:“不知道三小姐可曾写信来?”

    提起烟芜,老太君也甚为想念。“我一到梧州就叫人去驿站了,想必她该收到信才是。只是年关逼近,书信在路上恐是要耽搁。若是她来信了,我叫铃铛给你递话。”

    湛王妃展颜道:“说出来不怕老太君笑话,我真是觉着,三小姐同我像姐妹,不像跟我隔了一辈的。”

    老太君不由哈哈大笑,“那丫头就是个精怪,别说你,我都时常忘记她才十一二岁。这也是你们俩的缘分,我看你们投缘就很好。”

    一个人还没进院子,就大声高呼。“二哥二哥,咱们骑马去。”

    那是冯家小少爷冯悠,冯家的一个异类。今年刚满十三,声音里朝气满满。

    老太君当即板起脸。“胡闹,人都没进来便开始大呼小叫,也不怕冲撞了客人。”

    冯悠一看,院里还有外人在。蔫蔫地走过去,挤着眼羞赧道:“姑祖母别生气,孙儿错了,孙儿冲撞了客人,请原谅小子无状。”

    冯老太君面色当即缓下来。还好,冯家的孩子即便皮也是懂礼数的。“快来见过湛王妃。”

    冯悠将身子弓得极低,“冯悠见过王妃大人。冲撞了王妃,请责罚。”

    湛王妃笑道:“好孩子,在家里不用行这么大礼。快同他们去玩吧。”

    那玩闹着的三个听见动静走过来了。

    冯轩问:“去哪里骑马?”

    “听说蒙家弄了个骑马比赛,就在西城外边,二哥同我去看看吧。别老窝在屋里看书,看成书呆子了。”

    傅珠已经知道什么是马,手舞足蹈喊道:“我也要去骑马,骑马。”

    接着傅司严跟小世子也开始叫嚷,要跟着一块去。

    这下不好收场了。

    冯老太君立道:“都不准去,乖乖在家里呆着。悠儿也不准去,万一出个好歹怎么得了。尤其是这赛马,最易惹来祸端,你们又是好义气斗殴的年纪。”(未完待续。)
………………………………

174 被验证的猜测二

    冯悠灰溜溜摸了摸脑袋,“悠儿遵命,那悠儿先告退了。”

    老太14君见傅珠一脸失落,柔声哄道:“珠儿,你要听话,等回京城后,让秦护卫陪你去。他看着你,娘才能放心让你骑马。”

    “嗯,珠儿听娘的话。”傅珠侧头看向冯轩,“轩轩,我还要听三字经。”

    两个大的不想骑马这事了,小世子却还惦记着。“娘,福儿什么时候才能骑马啊?”

    湛王妃揪了下他的小鼻子,“回去问你爹,看他什么时候带你去?”

    老太君笑道:“湛王爷没到十四就会骑射了,小世子一定不会等太久。”

    湛王妃好奇地问道:“老太君如何知晓?”

    “皇上还未登基前,同湛王爷曾在长公主家的马场赛过马,那次尚在闺中的皇后娘娘就在马场里惊了马,听说此后皇后娘娘都不敢骑马。”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湛王妃佯作不经意问道:“惊了马,后来皇后娘娘可有受伤?”

    “没有,被皇上跟湛王爷合力救了。没多久,皇上成了太子,皇后娘娘成了太子妃。”

    湛王妃听见脑中轰隆一声。有堵白墙被巨石砸破一个大洞,墙皮纷纷掉落,洞里爬出了一只肥硕的蟑螂,让她直犯恶心。

    那白墙是王爷为他砌筑的堡垒,那蟑螂是她的自以为是。

    才知晓,堡垒如此脆弱,蟑螂被掩在墙壁里。王爷轻声呼唤的若儿是皇后娘娘,不是她余若。

    湛王妃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冯老太君被吓得话都讲不团圆,“快来人,看看王妃怎么了……找个大夫来。”接着又大叫铃铛。

    余悦赶忙过去抓住湛王妃抖如筛糠的手。“姐姐,你别吓悦儿。”

    湛王妃抬手道:“不必了,老太君,请您包涵我失仪了。忽然心口疼,我怕是得回家看看。”

    老太君不放心,“要不先躺一会?”

    湛王妃强作笑意,“没事,马车上可以躺。下次再来叨扰您。”

    冯老太君便依了。

    湛王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下的马车,只觉浑浑噩噩。

    王爷心里的人是皇后娘娘,这怎么可能?即便从前是,过了这么些年,难道王爷还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可是王爷前不久还喊过若儿两字,那天白天就是进了宫。

    不不不,她不能如此猜度王爷,王爷没有那么不堪;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可能答应。皇后娘娘满心都是皇上,怎会跟王爷有苟且。

    她不能这么定了王爷的罪名,也不该如此轻易否决他们将近十年的夫妻情意。王爷对她无微不至,处处妥帖,王爷心里定是有她的。

    这一夜,湛王妃忽被火烤忽被水浇,冷热交替,悲喜夹缠。到了天亮,头就有些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连床都起不来。

    芝儿将袁大夫请到床前。

    袁大夫把了脉问道:“昨夜是不是窗口留的缝隙太大了。王妃着了寒气,这屋里地龙烧得又旺,一冷一热,身子哪经得住。”

    芝儿歪着头回想,昨夜没开窗啊,屋里都没烧炉子,窗户不用留缝隙。

    但王妃病了是真,她不好再犟嘴。反正王爷不在这儿,不用太担心。

    湛王妃强撑起眼皮,“窗户是我自己开的,不关芝儿的事。袁大夫莫怪她。”

    袁大夫忙道:“是。”一边将药方递给芝儿,“快去抓药吧。”

    王妃的卧房袁大夫不好多待,正要出去,听见王妃道:“我想喝口水。”

    其他丫鬟都守在老夫人那边,袁大夫只好自己动手。

    “袁大夫,您看我能不能服用这聚气丹,要是对症的话,也省得芝儿为我抓药煎药了。”

    “这聚气丹主要适合气虚之人服用,病患一般是老者。王妃您只是轻微受寒,不必服用此药丸。”

    “哦,那我母亲吃的跟那檀木盒子里头的一样吗?那个是给什么病患吃的。”

    “不同,那个主治失眠多梦,老夫人吃的是我特制的,针对气血两虚跟脾胃不合。只是在下没料到,老夫人的病已成痼疾,那配方其实需要改动。不过,老夫人不宜直接服用丸药,喝汤剂反而更适宜。”

    湛王妃大口喝了一杯温水,用力闭上眼。“多谢袁大夫,我累了,您下去吧。”

    袁大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湛王妃睁开眼,她没法再继续骗自己。那个盒子里的聚气丹是给皇上吃的。

    姬辰真的是为了皇上的失眠才将丹药送进宫的吗?她希望是。

    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湛王妃的病还没有什么起色。或许是湛王妃自己不想好起来吧。她这么多年未生过病,突然生一场病,反而新鲜。至少,不往余家跑有了个最好的理由。她甚至希望这病慢点好,让她可以放纵自己,尽情扮演一个虚弱之人。

    就用这场病将她的虚弱掩盖,多盖一段时间。

    可是,就有人连她病了都不放过。余家的八少爷余隐莫名其妙跑来了。

    “婶婶怎么病了,祖母还让我专门来请您带着悦姑姑一块过小年呢。”

    余悦暗骂,凭什么让我们陪你们家的过年,我们又不是没爹娘。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很是诧异。今天余隐怎么这么乖,叫她姑姑来了。他们家的少爷小姐可是只愿意认婶婶,向少喊姑姑的。这些人叫湛王爷是表叔,当初为了配合姐姐的辈分,族谱上愣是将他们家的人都往上提了一辈。这也是余家小姐喜欢奚落她的原因之一。

    余悦冷着脸,余隐却表现得皮厚肉糙,婶婶姑姑叫得亲热极了。并且一个人自说自话,都不嫌无聊。

    最后湛王妃苦笑道:“你看我,也不能起身,回去代我谢谢各位太太、老太太,就说她们的心意我领了,等身子好点了再过去。”

    “那我去看看世子爷。婶婶您好好养病吧。”

    余隐一走远,余悦就嘟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去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余悦随后也进了小世子的房间。余隐果然在陪他玩耍。

    余悦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余隐立刻塞给小世子一个陶娃娃,又摸了把他的脸,“乖啊,表哥下次来找你玩。”(未完待续。)
………………………………

175 积怨

    见余悦回了王妃的房间,余隐猫着腰跳到柱子后边,鬼鬼祟祟往另一个14向跑去了。

    湛王妃看到余悦回来,柔声道:“你啊,不能什么都挂在脸上,即便不喜他,悄悄放在心里,远着些就好。”

    “是,姐姐教训得是,可我就是烦他们家人。过小年都还叫你过去,真是的,当我们是什么?我们又不是余家的婢女,凭什么对我们呼来喝去的。当初又不是我们非要成为余家的人,是他们主动要给咱家换宅子、入族谱。”

    湛王妃听得心如刀绞。是她的错,是她要嫁给王爷,害得悦儿受尽委屈。

    余悦见她脸又变了色,赶忙道歉:“姐姐不生气,我不好,我再不说了。你快躺着吧。”

    没多久,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铃铛,带来了傅烟芜的书信。

    湛王妃捧着信满脸喜色。信很简短:山遥路远,幸有如意,王妃厚谊,回京再叙。烟芜敬上。

    余悦笑着扑到床边,“姐姐,是谁的信啊,看得那么高兴?是不是姐夫。”

    “不是,是傅家三小姐,姐姐的忘年之交。”

    余悦瞪大眼问:“是不是卜算子?”

    湛王妃点点头,笑着看向铃铛,“洛京那边一切都还好吧,家里呢?”

    铃铛答得轻巧:“小姐说,湛王府跟侯府都好好的。您就安心养病吧。另外,老夫人让我给您跟悦姑娘带些蒸年糕和麻糖、团子,已经搁在外边了。”

    湛王妃更觉老太君待她亲近,嘴唇笑成了月牙儿。“好好,替我谢谢老太君。真是送对了,我们家正好没这些。”

    铃铛福了个身子,“那奴婢就告辞了。”

    余悦刚将铃铛送到院子口,正好撞上余隐从前院探头探脑拐出来。

    余悦顿时就板起脸,“余隐,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会从那边出来?”

    余隐涎着脸道:“你看你,悦姑姑,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过去看了下姑祖父,姑姑怎么跟防贼似的,也不怕吓到客人。”

    说完,一双眼睛滴溜溜绕着铃铛打转。

    铃铛立刻收回打量的眼神,看向余悦。“悦姑娘,我先回去了。”

    那顾盼间的惊惧落在余隐眼里,别有一番风味。

    铃铛急急忙忙冲出院子,余隐的视线却跟老鹰盯住逃窜的兔子一样紧紧不放。“悦姑姑,不知这位姐姐是哪家的?看起来很面生啊。”

    余悦更加没好气。“哪家的也轮不到你打主意。我们一家人你都看完了,没事就回去吧。”

    然后不再搭理他,径直回了自己院子。

    余隐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轮不轮得到,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出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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