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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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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等片刻又见他便径直取了刀,反身去寻那李财主,竟要直接将他劈死当场,可吓唬的旁边的牛柱子心惊胆颤,生怕出个好歹来。赶忙上前将他抱住,可陈达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一时挣扎,执意想去劈砍。唬的那李财主竟然湿了一裤子,抱着头不住的哭喊求饶。

    可无人知道王大丫这事,是彻底触及了陈达内心底隐藏已久的阴暗面,想起往日自家借贷遭人压迫之事,同样的恶人恶事。此刻见了恨屋及乌,加上眼下手中握着权力,到叫颇有几分肆意妄为起来。

    可牛柱子生怕他一时激愤,犯下大错,赶紧嘶吼着叫了出来,“将军,可使不得啊,咱们军中有主公军法队在,这行刑的事,咱们可插不上手啊。犯不着为了个必死之人误了自家前程啊。”

    果然,这样说着,到叫陈达一时醒转过来,只能恨恨的将刀丢在地上,一时无语,牛柱子见状,也不敢继续拉扯,毕竟他乃是自己的上官,一时情急之下触犯还算情有可原,一直抱着。可不妥当。

    这样,直接叫松了手,可不等片刻却傻了眼,只见方才还在原地叹息的陈达直接上去。呼退了兵丁,一脚踹在那抱头跪地求饶的李财主身上,只叫他顿时摔了个狗吃屎,不过旁边的兵丁瞧见了,也没人上来替他求情,只是碍于军规。不然指不定拍手叫好呢。

    远远的,军中军法队的队正闻讯上来,瞧见陈达正在对还未审判的犯人进行施暴,顿时焦急的大喝出口,“住手。”

    一边喊着,一边跑了上来,指挥兵丁将李财主先行拉扯到一边,然后回过头来冲着陈达行礼,然后才开口说道,“将军为何无辜虐待此人?”

    只是由于军法处还处于草创阶段,也没个强力的领头人,对上实权的参将,这队正倒也无法硬气的起来,可是当日李璟组建军法处时,就严令军中各级兵丁将领不得触犯军规,违者必定重重处罚,若是军法队徇私,这可是死罪啊。

    而且这事瞒都瞒不下来,在场瞧见的人员众多,如果军法处没有及时处置,一旦事后上报,指不定自家先挨板子,这叫他顿时不敢怠慢,哪怕他与陈达之间的地位差了不少,也只能硬着头皮询问。

    “此人作恶多端,如何就打不得?!”陈达本就恼怒他叫人护住这财主,眼下还见他质问自家,顿时来了火气,犟着头回道。

    牛柱子眼见自家将军与军法处的人较上了劲,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上来紧紧的拉扯着,这会是丝毫也不敢放松了,只是不住的劝解道,“将军,勿要与军法队的冲将起来啊,都是咱们自家兄弟,何苦来着,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啊。”

    “去他娘的军法队,偏帮外人,就这么个鸟货,居然还叫紧紧看护,若依我的,早就一刀砍了了事。”陈达虽然读书人出身,但是此刻犯了他的忌讳,心中火气上来,再加上自认统率一营,营中大小事务合该自家做主,他这番做作,未尝不是与军法处明争暗斗。

    要知道沿途行军,军法处就多有干涉,这个错了,那也不许,凭的鸟规矩多,当日李副将统兵之时,怎么没瞧见他们胆敢指手画脚的?还不是欺负自家初来乍到的资历浅么?!

    不过他显然是想岔了,李瑁军中也有专门的军法队,不过李瑁跟随李璟已久,毕竟学会了不少,一些个寻常事,也是懂的,一般都不过线,加之他地位已经牢固,一些小事,军法处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是在战时充当督战队的职责,所以陈达来的时间较短,也没瞧见,自然以为军法处就是特意欺负自家的。

    可此刻那队正也是没了办法,要说陈达肆意虐待俘虏,在军中就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虽然不知道李璟定下这条规矩的初衷是什么,但是军法处的人都是亲兵里头出来的,早将李璟瞧作天人,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哪怕他是错的,也要执行,何况这恶人留着还有用处,哪里能让他轻易打死。

    但眼下,军法处虽说有一个队的编制,但实质上就一个什的人马,算上两个领头的,也就十二个人,若是冲突起来,恐怕讨不得好去,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叫事后再行上报去了。

    如此,那队正只能苦笑着凑上来,小心的提了一嘴,“将军勿怪,咱们弟兄也是分内的职责,毕竟这规矩是上边提下来的,若是咱们军法处都不遵守,那还有何人遵守军规呢?您说是这个理不?!”

    “这倒也是,不过此等人渣,当着乡亲们的面,你可得好生给个交代才是。”陈达眼见他肯服软,再加上交谈一番,心底的火气消散,顿时为自家鲁莽的举动而懊恼,军法处的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如何得罪的起啊,见他开口,顿时借坡下驴,只是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口指着后边的村民道。

    那队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能面上带着几分笑容,赶紧一一应承着下来,打发他走才是整理,遂陪着笑脸道,“这个自然,陈将军只管放心,我等必定秉公处理,绝不叫这等人渣逃过军法。”

    陈达听闻他示弱的语气,愈发的觉得自家行为过于冒失,可是人前不能堕了自家威风,不然怎的统率全军?遂嘴上打着哈哈,就此揭过,“如此甚好,我还有些军务,就不久陪了,牛柱子,我的刀呢?!”

    说着,接过旁边牛柱子递上来的佩刀,直接带着几个亲兵,头也不回的往村外营地去了。

    “好了,无事了,你继续对乡亲们宣告咱们的政策,务必叫所有人都明白咱们是干啥的。”军法处的队正见陈达下去,顿时心中松了口气,他就可怕陈达仗着身份对此事不依不饶的。

    到时候闹将起来,固然陈达少不得要吃排头,可他也是注定要坐蜡,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得冒着得罪主公亲族李瑁的风险,多不划算,眼下见他就这般走了,顿时心中松了口气,只是也没把牛柱子当个人物,直接吩咐着说道。

    牛柱子可没陈达那么厚的后台,敢硬气的和军法处的人面对面的碰,顿时不敢造次,直接高声答应下来,“好嘞,我这就去。”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人拉到土堆上去,叫乡亲们好好看看这幅怂样,叫大伙好生出来诉苦,若是罪恶够了,待会寻个地叫村里人瞧着,直接砍了脑袋,以正军阀!”见牛柱子颇为敬畏下去,这队正才冲自家几个军法处的兵丁喊了一声……

    经过这么一打岔,到叫下边的村民瞧得清楚了,等再听到牛柱子那有劲的吼声,“乡亲们,你们都瞧见了吧,村里的恶霸李正奇,如今叫咱们拿住了,大伙不要怕,一切有我们做主,往日谁家知道他有个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只管提上来。”

    者声音,在他们听来,就觉得是那么的亲切了,也再也不觉得畏惧了,连原本绝了心思告状的王大丫他爹也凑了上来,带着希冀的神情,哆哆嗦嗦的询问道,“真是青天大老爷给咱们做主来了?”

    “是啊,大爷,你上来说说,这李正奇平时在村里都干过些什么坏事啊?!”牛柱子低头见他生的本分老实,又一脸的憔悴贫苦模样,初一见面心底先信了三分,直接热情的迎接下来,将他拉扯到小土堆上。(未完待续。)
………………………………

第173章 南取临县,北下兴县

    “哎,真让我说啊。…………”王大丫他爹此刻眼中带着泪水,却是喜极而泣,想着全因为自家的愚蠢,当日没瞧见底下的杂粮,丢了脸面,才彻底耽搁了儿子的婚事,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没有丝毫盼头的继续过了,不想今日居然还有个翻身的机会,顿时打心底兴奋起来。

    不过他往日也就是本分老实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如何开口呢?只是木纳的站在土堆上,急的是手足并用,不住的挠着脑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的下边人也是一阵阵的焦急,你老与他血海深仇的,到时赶紧说啊。

    “王大爷,你倒是说个话啊,姓李的这老家伙,不是好东西,五十多的人了,整日偷瞄张家的媳妇,我可瞧见了,这老东西,生来可就是一具吃人的豺狼啊。”有那底下的,见有人住持公道,胆气上来了,又瞧着群情激奋,仗着底气,直接抢先吼了出来,指着李正奇的鼻子开骂。

    他这一声毫无顾忌的出口,顿时激起千层浪来,大伙瞧见有人带头,顿时再也没了估计,都纷纷开口指责起李正奇往日的恶行来了。

    其中一个饱受欺压的农户,更是带着泪光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开了口,“姓李的,你也有今天啊!你还我苦命的老伴来啊,那年饥荒,我家三亩地叫你两石粮食换走,说好来年只还三石就给换田,结果来年,你这老不死的竟然足足要我三十石粮食啊,我那苦命的老伴气不过,竟然投河而死,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啊。”

    众人听闻,顿时各个伤心,又有那往日觉得看不过眼的,也鼓噪着说道,“就是啊。老王头,你都忘记了吗,你儿子,可就因为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老东西坑害。叫你家差点就断子绝孙啦,这个仇,你可不能忘啊。”

    “就是,俺家去年好不容易喂了头猪,起早贪黑的。眼见就快食肉了,这老东西居然叫县里的狗皮下乡到我家来催饷,天可怜见,一头能卖上好些银子的肥猪,可就打发了我五分银子啊,你个老东西,你还我的肥猪。”有个青壮,最是激动,一边说着,就一边上来想要撕扯。

    这会。军法处就不再阻挡了,甚至隐蔽的刻意挑动双方的对立情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是李璟一直给他们灌输的道理,平日里巴不得各地的农民都起来反抗地主呢,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哪里还来阻拦,索性躲在一边,不住的怂恿这些个人上去。

    还有些机灵鬼更是凑到人群中小声说道,“上吧。咱们给你做主,打死了无罪,打伤了有理。”

    有这帮拿着兵器的在后头鼓动,这些个心中积攒不少怨气的村民。如何还能够再忍得住,有那些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汉子更是直接攀爬上去,直接凑到跪着的李正奇身边,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还欺负我们不!你这个狗东西!”(后边的请自行脑补xxx)……

    “怎的。弄完了?”陈达此刻正在村外临时安置的一处营帐内翻阅着行军布阵操练之法,突然听到动静,抬头瞧见正是牛柱子进帐,顿时面带笑容问了一句。

    牛柱子一边解开自家身上的盔甲,一边往这边凑了过来,心有余悸的说道,“怎的不是,这帮村民闹到后头,竟然将人直接当场打死了了事,也是活该,这般作恶多端的,也是少见,迟早叫遭了报应,这不死了还叫分了尸,真是人不能做绝啊。”

    等放了盔甲,寻了个地直接坐下,取了壶子,满满给自家倒上一杯,喊了半天,可叫他舌干口燥,这会凉水下肚,可别提如何酸爽了,过了一会,就见他眉飞色舞的说着,“将军,就这个村子,咱们少不得补充个三五十号人,这些人一听咱们要招军,还给银子安家的田土,就连那五十几岁的都眼热,想要从军呢。”

    “可不是吗,”陈达一面放下手中搜罗来的兵书,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眼,不过听到这消息,总算心头出了口恶气,“不提别的,就提主公这招,一路下来,各县各村指不定发展多少兵马呢?不过要说这些人是真心加入,还不如说打死了富户,日后怕官府清算,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着咱们讨饭吃呢。”

    “可不兴这样说。”牛柱子毕竟和陈达半路加入不同,他一开始就是自愿投靠的,而且两者加入乞活军之前的身份也不一样,牛柱子出身贫寒,对乞活军的认同感也要大些,故而忍不住反驳一句,

    “将军,你可不知道,咱们这些苦哈哈出身的,有碗吃就是活命之恩,主公不仅给咱们吃饱饭,还给银子安置着家眷,叫咱们没有后顾之忧,简直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啊。”

    “是我失言,该打。”涉及到李璟,陈达就不敢乱说了,只是勉强的岔开话题,“你瞧今日也是快要入夜了,咱们在此地驻扎一夜,明日清晨用过饭再朝县城进军如何?”

    牛柱子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是也是久经沙场了,着实跟着李璟打过几场硬仗,也懂点军伍作战,不然也不能混上校尉一职不是,如此却有些不认同,“也不是不行,可咱们进了村子,前头的斥候就报告碰见了巡视的官军,恐怕行踪早就暴露了,叫县里有了准备,明日攻打,恐怕有些难了。”

    “有什么难的,咱们左右带着炮,临县这里也没几个兵丁把守,不然上次我带军压着民夫打这撤退,早该来堵截我了,估摸着也就是些许个军户罢了,不值一提,说不定咱们明日到了城下,那些个兵丁也许早就跑完了也说不定。”陈达是满脸的不在乎,只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句,丝毫没将临县的官军放在眼里。

    “禀告将军,斥候回报,临县县城已空无一人把守,咱们弟兄趁着空档摸进了城,发觉县衙已是人去屋空,听闻城里的居民报告,守县的县官下午时分,就带着亲信往南边逃了,此刻斥候兄弟正占据了城门,只等将军大军进驻了。”二人正交谈着,突然帐外一个声音响起,顿时叫二人顿时面对面的愕然。

    “哈哈哈,你瞧瞧,我说的如何?!”陈达满心欣喜,直接起了身出了大帐,直接招呼亲卫准备行装,趁着天色还没入夜,准备趁势早入空虚县城,而牛柱子站在一旁,也是好生无语,这狗官,跑的还真快啊。

    “牛校尉!”

    正思考呢,突然听到陈达正色的下达命令,顿时惊醒,“在!”

    “我命你率本部兵马,再分两门炮铳给你,即刻南下,横扫沿途村寨,务必发动民众,壮大声势。”

    牛柱子是丝毫不敢耽搁,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功劳啊,赶紧应了下来,“喏!”

    说着,就往外走,也顾不得夜色降临,直接招呼麾下兵马,押运着随军分给的粮车,直接往南边去了,而陈达眼见他离开,又叫斥候上前,吩咐沿城四面搜寻官军踪迹,务必保障全军安危。

    如此,只留一个什的兵力驻扎这入山的小村,以主力并临时征召的三十几个村民,浩浩荡荡,直奔临县县城而来……

    却说陈达这一路顺畅无比,还未等接战,就平添一座城池,而北路叫李瑁临时节制的岚县守备营一部精锐,正好也刚刚到达岚县,与原属守备营兵马交接完毕,以原正兵营一都校尉李博简转任岢岚州岚县守备营署领参将一职。

    正巧接到李瑁的快马传信,是二话不说,直接以所部四百兵丁带了一百民夫,直接西进,途中在预定地点汇合了分给的五门炮铳并三十几个兵丁,转进兴县去了。

    这一路,也没遭遇多大的抵抗,毕竟官军在这两个县城,都没什么兵丁驻扎,上次陈达领兵到这,官军都是畏惧不敢出城,而且这次大军带着火炮一起行动,虽然是些射程不远的虎蹲炮,但是官军本就叫吓的面无人色。

    一瞧贼兵还有炮,顿时情知再也守不住了,于是各个溃败四散,居然只叫五门虎蹲炮,在大军的掩护下,抵近城池三十步打了两轮,整个兴县东门低矮的城墙上,就再无官军胆敢继续抵抗了。

    他们一路溃败到城里,自己劫掠了一些大户的商铺,得了些银子财货什么的,就一窝蜂的往西门开了城门逃了,直接看的城里的居民是一愣一愣的,这到底谁才是官军,谁才是土匪啊?

    就这样,李博简所部不过四百多人外带百来个民夫,以伤亡两人的代价,轻易取了兴县,算是彻底将保德,岢岚,河曲这些地方和临县连接成一片,而后,李博简直接以县里的名义出榜安民,又以主力,各自攻破城里的富户,劫掠了许多钱粮,叫堆积在县衙库房里。

    只等解决了城里的威胁,由于一帆风顺,李博简更是胆大,只以五十人马驻扎偌大的城池,更是直接打开了牢房,放出不少饱受冤屈的人来,直接许了一个月的期限,将他们全部充军,各部分上一些,就四处往县里各个村镇劫掠大户,发动群众去了……(未完待续。)

    。。。
………………………………

第174章 磨蹭招抚,定下基调

    ps:今天除夕,祝所有的书友过年好。》し

    给大伙提前拜年了,祝新春快乐,阖家安康!!!

    嘻嘻,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怎样?魏先生,张总督给我如何答复?可是有个定语了?”

    阳曲城南,一处偏僻寂静的小树林里,李璟面带笑容,一字一句的开了口。

    而在眼前不足三步之内,作为宣大总督张宗衡麾下幕僚的魏伯安,此刻刚从临汾平阳府总督临时驻地匆匆赶来,还未停歇就直接入了正题,这已经是李璟起兵之后,第三次打交道了,双方最是熟悉不过。

    此刻听闻李璟这话,魏伯安顿时苦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大人,三关镇守宁武总兵官,我家总督大人是决计给予不了的,若是大人能够屈就,那么一任参将的职衔,并无不可。”

    只是说话间难免有些低声下气,实在是这些日子,山西地界几乎叫李璟给玩坏了,连朝廷都没办法继续征讨,只能默认了张宗衡与李璟谈判,求招抚之事速速进行,期间不能耽搁片刻。

    话说李璟在北边肆意攻打州县,连破城池,逼得晋兵精锐纷纷开始北调,结果造成南线守备空虚,被流寇乘虚也攻略了几个州县,眼下以紫金梁王自用所率的流贼大队人马,东入辽州,其众号数万人,声势浩大围攻各县。

    造成辽州上下是一日三惊,不断往张宗衡处求援告急,生怕丢了身家性命,张宗衡本就无兵可调了,这下顿时也是急了,南北都是告急。哪里去寻解决的办法啊。

    而李璟麾下,最近也不满足于围攻阳曲了,更是分兵数路攻略城池。端的可恨,而朝廷由于一门心思扑在大凌河之战上。也抽调不出额外的钱粮来调军西进了,故而委曲求全,只求些许条件满足李璟,早日叫他招安了事。

    但李璟哪能这般轻易就招抚,不在朝廷身上捞足了,誓不罢休,索性打着哈哈吹牛吓唬道,“我如今麾下已有数十万之众。兵精粮足,所占州县,何止城池百座,朝廷只以区区一个参将职衔便想罢了刀兵,岂非缺乏诚意否?”

    人的**总是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处于不断转变的,若是李璟还在天牙五峰山上为贼时,哪怕朝廷只给一个百户的身份,李璟也得感恩戴德,赶紧下山接受招安。

    不过等到攻取了代县,打破了宁武。坐拥数千兵马时,区区千户守备,已经不叫他瞧在眼里了。更别提现在他占尽了优势,又深知朝廷眼下几乎无兵可调,顿时狮子大开口,直言非三关镇守宁武总兵官的职衔不能打动他了。

    如只说了一阵,见魏伯安磨蹭,觉得心烦,干脆威逼道,“常言说,有多大肚子吃多少肉。我也不怕撑的慌,若是叫我打破了阳曲。趁胜南下与流寇汇合,到那时。哼哼,恐怕朝廷非得以宣大总督的职衔才能让我心动了。”

    说完,心底又想反正自家也不是真心投靠,无非借此机会与朝廷缓和气氛罢了,等有朝一日,还是得打,索性漫天要价,坐等朝廷还价罢了。

    而朝廷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那些个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眼下招抚自家,无非是想拖着等到大凌河之战结束,然后抽调所谓的辽东铁骑入关平叛罢了,自己在他们眼中,恐怕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但谁人能预知?朝廷不仅在大凌河惨败,连带着增援辽东的的山东李九成和孔有德也发动了内部叛乱,他们可是辽东毛文龙麾下旧日精锐,若是向北,就时刻威胁顺天府的安危。

    届时,就算大凌河之战结束,朝廷回过头来,也非得以主力先行扑灭山东的叛乱,恐怕几年工夫之内,朝廷的主力是不可能调入山西来打自家的。

    而根据自家有限的记忆,山东可算闹了几年还未平定,有这两年的工夫,自家指不定膨胀到了个什么地步,届时谁找谁算账,还说不定呢?!

    所以说话也没个顾忌,算是摸准了朝廷的命脉,口气也愈发的重了起来,叫魏伯安心中一阵紧张,暗自思量道,怎么这贼人愈发的猖狂了?莫不是改变了招抚的念头?想要与朝廷决一死战了?!

    可惜他位卑而职低,眼下形势又是李璟占据上风,遂不敢正面反驳,生怕李璟一个不喜,直接叫人推他出去,若是耽搁了差事,自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如此,哪怕为了自家的前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

    不过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只能面带小心陪着笑,“将军,本朝自古以来,就未有白丁一跃而为全军之大帅者,凡事讲究循序渐进,若是将军贸然初登高位,恐怕也是周遭窥视万千啊。”

    “这有何难?”李璟只是遥指自家在周围放哨警备的健壮亲卫,意得志满的说道,“我只有大军在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朝廷畏我,并招抚于我,便是畏惧我有军一支,不然早叫我做了刀下之鬼。

    不过,与你闲谈,恐怕也谈不出什么了,你只管回去报信,给那能做主的说说,此次乃是最后一次,若是三日之内,再不应允我的条件,我便兴大军破了阳曲,直接去平阳临汾找张总督亲自面谈,届时看他允是不允!”

    “将军如何如此啊?”魏伯安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要知道张宗衡也无最后拍板决定的权利,与李璟谈的如何,最后都要抄录送上京城,由当今皇帝下旨才行,不然都是空谈,而他到阳曲经平阳一个来回,哪怕是快马急报,也得两日工夫,限时三日,怕是李璟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求招抚之事了?!

    这样,想着自家的前程似乎也泡汤了,顿时急了,竟然不顾场合的,仗着前几次李璟的不杀之恩,想要上来继续劝慰,可惜叫那尽忠职守的亲卫阻挡开来,纷纷怒目而视,只等李璟一声令下,就叫他人头落地。

    魏伯安无法,叫两个亲卫拉扯着就要丢开,顿时急了,冲李璟所在的位置嘶喊道,“将军好谈啊,好谈啊,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啊。”

    “还有什么好谈的?这也不肯,那也不许,干脆不要再谈了。”李璟这番话,并非吓唬他,而是被朝廷三番五次的小家子气给折腾出来的,按说流贼之中,也并非没有受到招抚的,如明末出名的流贼招安白广恩部,上来便是个守备官职。

    但他才多少人马,不过区区数千人马,尽是些农夫啥的,能有自家数万大军来的重要?若是朝廷之中,有几个带脑的,就不该只拿个守备参将职衔来搪塞自家。

    况且,白广恩也就是走投无路了,才肯招抚,自家眼下占据优势,更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反而叫人看轻了,怎能叫李璟不气,索性老子也先将山西的局势搅的个底朝天,叫明廷彻底失去山西才好。

    哪怕自家做了这事,朝廷无非就是以兵马来战罢了,再坏能坏到哪去?故而阴沉着脸唬道,“带上我的一句话,回去告之你家总督,三日之内,若不应承我的条件,便叫鱼死网破,只管让朝廷发大军前来围剿便是,且看到时先扛不住。”

    说着,又挥退了亲兵,叫魏伯安好生上来听着。

    “其一,许我朝廷昭告天下,册封我为长城内三关镇守宁武总兵官,麾下一应将官,均由我推荐,朝廷不得干涉,更不能调兵前来围剿。”

    “其二,便是许我部人马,为贼时被迫所做一切,不得追究,权当一笔勾销,许我等返回原地,从此替朝廷镇守代州,保德,岢岚三州,原属一应粮草税赋,均按往年拨给,不得拖欠。”

    “其三,我部多为流民出身,无甚田土安家,现下在册兵丁十五万人马,并二十余县百万民众一旦归降,恐无过冬之粮,则朝廷需出纹银三十万两,米面五十万石救济。

    钱粮册封一起至,则李某干净利落,即刻率麾下百万之众乞降,从此甘做朝廷之臣,绝无二心,但若一条做不到,便叫自家刀刃去取,绝不再祈求朝廷!”

    可只等这三条说罢,却叫魏伯安已经是张大了口,再也合不拢嘴了,实在是李璟说的太过于夸张,张口便是五十万石粮食,若朝廷有这个钱粮,哪能容许李璟作乱如此之久,只需将这些银子分发给诸军,恐怕早取了李璟的项上人头了。

    心想莫不是李璟傻了?竟能说出如此离谱的条件来?可是细细瞧着他的模样也不似癫狂,倒有几分冷静果决。

    顿时吓得魏伯安脑海之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莫不是此人觉得能够席卷山西各地,彻底反叛,不想受朝廷招抚了?

    可若是如此,恐怕不得了啊,山西的情况,由于这些日子一直辅佐在张宗衡身侧,替他住持招抚一事,多少还是懂得一些,若是李璟执意反叛,恐怕山西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眼下山西上下文武百官,哪个不将希望全寄托在李璟身上?全仗着招抚他呢,最好是让他带兵南下平定流贼,替朝廷出力。(未完待续。)
………………………………

第175章 大帐议事,定计发展(除夕快乐)

    不然的话,也不必李璟去打,晋南的流寇就能席卷三晋之地了,如此魏伯安骤然听闻他这番话,直接是吓得手足无措,可惜还想要再多说几句,可惜早就没机会了。@樂@文@小@说|

    李璟压根就不想和他谈了,直接让亲兵将他送出树林,自家反身回阳曲大营去了。

    “诶,这条件,朝中诸公如何能够答应啊?”魏伯安叫推搡着出了林子,好不容易寻到自家接应的几个兵丁,等上了马车,回望方才密谈的小树林,心底犯憷,叫好一阵伤感,可能,这便是自家和李璟见的最后一面了吧。

    他非心忧李璟的安危,而是心忧自家的前程啊,招抚李璟之事,只等这几个条件提上去,便到了破裂之时,届时,他的作用也不复存在,就单独一个举人的身份,哪怕腆着脸去求上官,也无非是叫随意外派一任县丞,如此终老,再也没个前途可言。

    况且瞧着秦晋之地的叛乱愈演愈烈,如今更是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这天下,恐非往日承平之时了,若是再无大军剿灭,恐怕指不得社稷动荡,江山变色了。

    唔,想到这里,魏伯安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摸着发凉不住留着冷汗的额头,突兀的悲凉一阵,怎的朝廷好端端的,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可惜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带着一路的压抑,往南边城池快速行进……

    却说只等李璟回了营地,也没与旁人商议,自个单独呆在大帐里久久思索一阵,到叫他彻底想明清楚了,不管朝廷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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