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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花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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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翠容似懂非懂,疑惑道:“做买卖哪有全遂你愿,你让亏就亏、想赢想赢的?”
方进石道:“别的我不知道,只是这个生意,金国这样的大买家已经定下,而且付足现钱,又有驸马爷和郓王使力,就是傻瓜去做,也不会赔钱,哪个官员有胆子敢去阻挠捣乱?又是秀王的地盘,若要赔钱都不太容易做到,除非是像蔡攸这样的大人物出手,那就又是不同,这个就是关键所在。”
梁翠容还是有些不懂,问道:“就算如你所说,一次二次你这么做了,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又不是傻瓜,自然就知道其中关节所在,到时候更是麻烦。”
方进石神秘的四下看看,低声道:“茶叶生意一年做不了几个月的,一两年之内,蔡家必倒,等他们想明白时,自个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还会找我麻烦?”
梁翠容吃惊道:“你怎知道蔡家必倒,他们正如日中天,朝中全是蔡党,谁能撼动!”
方进石倔强的道:“我说倒他就必倒,连我说的你也不信么?”
梁翠容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笑了道:“我自然信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信。”
方进石得意忘形,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女人嘛!来,亲一个。”
梁翠容听话无奈的凑到他近前让他抱了亲,他抱着梁翠容好好亲了一通,梁翠容等他亲够,低笑道:“刚认识你时可不是这样,如今你哪一天都离不开女人了。”
方进石嘻嘻笑道:“这个才是我本性,你若不喜欢我就对你客客气气的,我们举案齐眉可好?”梁翠容道:“你还是和那个云姑娘啊,黄姑娘她们举案齐眉吧,我可不要。”
方进石道:“我把她们两个接到家中来,你当真容得下她们?”
梁翠容先是叹了口气才道:“我爹爹和哥哥的女人那一个不比你多的多,可是谁又说些什么了,我也想过了,我说的话你还听得进去,我就满足了,嫁都嫁了这么久了,还能怎么着了。”
方进石心中有些内疚,对她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听你的话,让你风风光光的做一个方家的少夫人。”
梁翠容道:“这个我深信不疑,那些不识货的人看不到你的用处,再难的再复杂的事,你总有很简单的法子解决,这就是一般人都不会有的大本事了。”
方进石听她称赞,心中更是开心,二人在车上说着情话,很快的就到了家中,梁翠容低声对方进石道:“有张邦昌在,金统大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先让那些人得意几天,看看形势再说。”
方进石道:“什么人得意几天?”
梁翠容抿嘴一笑,笑了道:“我们的规矩,是不到万不得已,对什么人都不能说内情的,你见那云姑娘对你说过许多她的事么?”
方进石道:“自己丈夫也不能说?”梁翠容笑而摇头道:“不能说,你当探子细作是好玩的么?不过要不了多久了,你都会知道的。”
方进石说了句:“故作神秘。”梁翠容又道:“今日去见张太宰,你最好还是莫要急着告诉你那个小心肝知道。”
方进石一愣,他当然知道梁翠容说的小心肝是云奴儿,想来这蝮蛇张邦昌仍是景王系中的顶级秘密,只怕是云奴儿也是不知的。
二人回到家中,在大门口处见两个伙计模样的人和邓安说话,旁边一辆手推的独轮小木车上堆放着一些瓦罐残片,车身极是油腻,一个伙计看到方进石夫妻二人,上前道:“方公子,你府前这路真应该修整一下了,油罐子送到你家门口前后两次,每次都烂掉一个了。”
邓安赶紧给方进石介绍道:“这是冯记店中给我们送油的张师傅。”
方进石向这张伙计陪笑道:“张师傅大老远的送油过来,实在辛苦了,邓安,你把这破掉的油罐也付了钱给张师傅。”张伙计看他如此客气,赶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方公子,冯记的油从来都是白送给方府的,东家要是知道我收了钱,非骂死我不可。”
方进石这个时候才知道,冯氏兄弟店中的油,都是白送给他的,竟是一直没给过钱的,这自然是看施全的面子了,方进石赶忙的拿出几十个铜钱给这张师傅道:“这些钱是两位的辛苦钱,去买坛子酒暖暖身子。”
张师傅收了谢过,这才推了车走了,方进石到了家中,看到院中果然已经卸下几个罐子的油来,这些油有厨下吃的豆油,也有点灯的灯油,方进石忽然看到这些大小不等的油罐口上,都有“冯记”两个小字。
这两个小字是瓦罐制作时就烧刻上去的,方进石心头一动,想起开封城外里界村的那场大火,他在火场看到过冯记的油罐,当时也未细想,现在看来居然是冯家兄弟的油坊卖出的油。
方进石忽然有了点兴趣,那场大火实则并不关他什么事,只是他好奇心起,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查,反正左右无事,他就想管管闲事,去问上一问。
于是他就给梁翠容说要去拜访一下冯氏兄弟,顺便把人家的钱给了,这么多时日吃油用油不给钱,总是不太好意思,梁翠容道:“这些事让邓安去就成了。”
方进石执意想去,梁翠容也只好由他,不过让魏崇赶车一起去,以策安全。
冯记的油坊虽然比不是施全家的锦线庄挣钱,可是也开了许多家店面,他们家本身和施全的那间分号不太远,方进石特意的从家中提了两坛子有些年份的桃花酒带上,冯家兄弟都喜欢这个酒,他还去买了些别的礼品,一起坐着魏崇赶的马车到了冯家。
大老远的就能闻到油料的香味,冯家的院子众伙计忙碌着,一派热闹的景象,冯家的院子还靠着小河,一架高大的水车利用小河缓慢的流水也以极慢的速度运行着,方进石从来没到过冯家,此是第一次来。
他向一个伙计打听了一下,让他去通报给冯家兄弟,不多时,过来一个帐房先生,说冯家兄弟冯庆冯宝全都不在,到外面分号去了。
方进石不免有些失望,他问这帐房先生,冯婉姑娘可在?这先生有些迟疑,冯婉虽在,但是女子会男客,总是有些不大方便,方进石道:“你去和冯姑娘说,我是施二郎的兄弟,看她见不见我。”
这账房先生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冯婉请他到后面说话,方进石跟着这先生一直穿了好深的院子,才来到后面的院子,经过这么深的院子,里面已经很安静了。
冯婉带了个丫头站在庭前,看到方进石微笑道:“真是稀客啊,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方进石看冯婉衣服得体,穿着件粉色的衣服,难得竟然拿了一把小团扇,尽管有些不合时节气候,但她在这冬日中也是一种特别的景色,她给方进石的印象一直都是风风火火,有话直说的豪爽女子,和男人一样的喝酒,表达起感情来丝毫不扭捏作态,没想到今日竟然穿着打扮也是如此的女人味道,纵然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模样,可是至少也称的上小家碧玉了。
方进石笑了道:“本来想找冯家哥哥喝酒的,无奈都不在,只好把酒送到这里来了。”
冯婉一笑,道:“那你就等些时辰,大哥去了洛阳,一时赶不回来,二哥只是去了城外,一早就去了,应该迟些就回来了。”
方进石道:“二哥难道还要亲自去送货收账不成,做生意也实在不易,什么都要操劳。”
冯婉道:“你来给他送酒,他却是给别人送酒去了,当然,也是送油罐。”
方进石笑道:“别给他搞错了坛子,让人把油当酒给喝了就麻烦了。”冯婉看他说话风趣可乐,也笑了道:“真是有这可能,这客人年纪大了些,又是偷偷的来喝酒,我二哥回来要提醒他一下才好。”
方进石奇怪道:“这客人好生奇怪,喝个酒都要偷偷摸摸的,儿女们不让喝么?”
冯婉笑道:“这倒不是,因为这客人是个出家的道人,酒当然不能送入道观中,只能混在油中送进去,所以才要我们家的油,才让我哥哥亲自送去。”
方进石听到有这种奇人,更是好笑,说道:“这老道士真是有趣,这种法子也想的出来。”
冯婉道:“要是你知道这偷唱酒的是个女人,是个老道姑,会不会觉得她更有趣?我头次听我二哥说,也是笑了半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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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幽闺元不出
方进石听得这偷偷喝酒的居然是个老道姑,更是觉得少见,天下之奇,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也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这道姑真是的,若是好酒,就不该出家做了道人,冯二哥亲自送去,想来也是熟人。”
冯婉道:“我也是不知,只听二哥说过她叫玉清妙静仙师,道号冲真,住在城北的山上的一个小道观里,二哥说这冲真道姑以前曾大富贵过,后来做了道姑,别人都说她是个很邪的不祥之人,那小道观都有官府的人看守着呢。”
方进石道:“如何邪法?会法术?”
冯婉道:“那倒没听说过,只是据说先前她住过一个道观,后来这道观失火被毁了,就搬到另外一个道观,不曾想这道观又被大火烧了,以她的身份本来应该找个大道观出家的,可是如今只能在城北的山上一个小道观中居住了,大道观不敢留她。”
方进石听到有这样的奇怪的道姑,也是笑了,不过他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和冯婉闲聊了几句,方进石话峰一转,问冯婉道:“冯姑娘,贵号中卖出的油罐,可都有纪录么?”
冯婉笑道:“冯记有这么多分号,若谁买个油都要记下来,再多请一倍伙计也不够了,除非是赊账的才会有纪录,你问这个做甚?”
方进石失望道:“前些时日我看到一处房屋失火,怀疑是有人故意泼油点着了,那里遗留有冯记的油罐,是以想问一问看是否有迹可查了。”
冯婉皱眉道:“方公子怎么做起捕快来了?这倒是难了,每月卖出的油数不胜数,油罐又没有特别的标记,查也无从查起了。”
方进石本就抱着的希望不大,再说这并不关他的事,是以也没什么,又喝了一杯茶,他就准备告辞了,正要出门,却看到冯宝从外面回来了,方进石和他打了个招呼,冯宝为人热情好客,当即让人准备酒菜,要和方进石喝上一场,冯婉笑道:“方公子刚才说,你下次送酒给那位玉清仙师时,一定要告诉她那坛子是酒,那坛子是油,别是她分之不清,把油当酒给喝了。”
冯宝呵呵一笑道:“哪里用的着特意给玉清仙师说,她只怕就是喝醉了也比你聪慧十倍呢,人家大风大浪过来的,宫里面住了几十年,怎会像你一样分不清楚。”
冯婉听冯宝说她,心中不服,道:“就你聪明,这玉清仙师这次可曾把钱结清了?”
冯宝先是摇头叹息了一下道:“没有,这次酒和油都没有送到,玉清仙师搬走了。”
冯婉道:“道观又失火了?”冯宝道:“这倒不是,只是前日大雪,那小道观年久失修,竟让雪给把正庭房屋压塌了,无法住人。”
冯婉一愣,继而笑了道:“她果然很是个邪门的人,这下你以前的钱都收不到了吧?”
冯宝道:“怎会收不到?过不上两日,玉清仙师必定会派人前来告知新地方让我送油过去,多年的老主顾了,这点我放心的紧。”
二人说话之时,已经有人摆了酒菜上来,方进石和冯氏兄妹喝酒几次,也不客气,冯婉在自己家中却又不像在施全府上里那么随意,就想走开,冯宝却叫住她了道:“等下敬方公子一杯再走。”
方进石不好说什么笑而不语,冯婉道:“你们两个自个慢饮,我就不参与了吧。”冯宝道:“这酒一定要敬。”
他转向方进石道:“也不怕兄弟你笑话,你是施二郎的好兄弟,总是不能只顾着你自己娶妻纳妾,家里热闹,却看着你哥哥形单影只,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吧?”
方进石连连点头道:“那是,只是施大哥脾气倔强,旁人也不好说的动他,我又是做弟弟的着急也没办法。”
冯宝道:“所以你才要想个法子,我妹妹也真不小了,总是不能这么耗着等他来提亲,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方进石道:“这事我义不容辞,回去一准好好的想个法子说的动他。”
冯婉走了过来,倒了一杯酒拿起来道:“那我就先谢谢了,若是那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我一声大嫂,我请你喝永安县桃花谷里最淳的桃花酒。”
她说起这话时,丝毫没有少女的羞涩矜持,便是这么率性而真平静的说出,冯家上下全都知道这冯姑娘爱慕施家的二爷施全,冯婉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这种勇气让方进石印象极为深刻,喜欢就是喜欢,那又怎么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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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趺寒踏两裘
张喜儿看到方进石进来,站起来道:“你上哪里去了,害得本姑娘等你半天。”方进石不想得罪她,上前陪笑脸道:“在下出门有点事,回来晚了,姑娘见谅。”
张喜儿道:“记得下次别让我等了,在家候着。”方进石也看出来了,这位张喜儿姑娘其实心无城府,做事说话不带脑子的,又仗着自己是宫里出来的,柔福帝姬也护着她,是以跋扈了点,但心肠并不坏,方进石连忙答是,也由着她。
张喜儿看了方进石,好像才想起什么来道:“我记起来了,你之前在蔡驸马府里呆过是吧?”
方进石暗自发笑道:“喜儿姑娘记错了,我不曾去过蔡驸马府。”
“没有去过?”张喜儿有点迷糊了,不过她很快的一摆手说:“管你有没有去过了,嬛嬛帝姬让我来问你,上次她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方进石装作无辜的表情道:“嬛嬛帝姬可能记错了吧,她没有让我做过什么事啊?”
“没有?”张喜儿瞪大了眼睛,急道:“嬛嬛帝姬明明说让你去办事,你又说没有?”
方进石道:“是没有啊。不知是何事,还望喜儿姑娘明言。”
张喜儿烦躁的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问她又不说清楚。”柔福帝姬赵多富少女心思,那是自己独有的小秘密,就算是日夜不离身边的宫女也是不说,张喜儿平日大大咧咧的,哪会猜的出来,她也最是烦着来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了,不过不来又不行。
方进石忍着肚子里的笑,一本正经的道:“喜儿姑娘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了,烦请喜儿姑娘回去问个清楚,再来责问我如何?”
张喜儿皱眉着,一肚子不高兴直接向外面走,走着还抱怨道:“真是的,神神秘秘的让人家来问,又不说什么事。”她走到门口时忽又停下回头道:“对了,嬛嬛帝姬让我告诉你,明日城北澄云寺,让你带人午后看雪。”
方进石刚要回话,张喜儿赶紧又道:“你别问我,嬛嬛帝姬就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她生怕方进石再细问她,提前就这么说了,免得自己问答不上来,然后快步出了门去,自有送她前来的马车等候,一起去了。
方进石当然明白赵多富说话的意思,那是让他带上高宠,明天到澄云寺去,柔福帝姬要见他。上次赵多富给了他一个南海鱼目珠,让他给高宠买衣服,这些日子忙,也没有去找过高宠,不过好像高宠也有些日子没找他了。
方进石打算明天去找高宠一下,替柔福帝姬完成这件心思,他有点羡慕起高宠来了,他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下人,竟然得到大宋皇室最宠爱的第二十公主的垂青,真是走了大大的狗屎运了。
不过方进石也明白他和柔福帝姬能最后走到一起,希望实在是渺茫的很。
晚饭掌灯时分,方进石听到似乎有轻柔的抚琴之声,想到云奴儿都让接到家中来了两天了,他都没有去看望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可能是云奴儿想让他过去,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吧。
女人多也不全是好事,总是对的住这个就冷落了那个,他信步出来,走过西院子门前时,方进石辨别声音来源,好似竟是这西院中传出来的声音,他刚要凝神细听,抚琴声停了下来,久不再响起。
这原来是黄金绵弹的琴,并不是云奴儿,方进石混了段时间的勾栏院,也慢慢听的出琴弹的好坏来了,黄金绵和云奴儿俱都是琴艺一流的女子,方进石想着,等以后黄金绵住的日子久了,心情变好些,让她和云奴儿比上一比,看谁的技艺更高一些就有些趣味了,不过这等高手对决,说不得要请李师师这样的人物来评判才成了。
他正胡想乱想着,已经走到了云奴儿住的南院门前了,方进石推门进去,云奴儿虽然没有带什么丫头过来,但是这最近施全又给他请了些妇人过来打扫清洁房子,所以这里也有个妇人陪着云奴儿的。
这妇人听到门响,走出来看到方进石,赶忙给云奴儿报了,云奴儿出了房门走到院中,方进石看她衣衫单薄,头发还是湿湿的,似乎刚刚沐浴,娇生生的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低声道:“你来了。”
一阵寒风吹过,方进石赶紧对她道:“快进房中去,你穿的这么薄。”旁边那妇人笑道:“看公子多体贴你。”云奴儿难得的羞涩一笑,跟着方进石一起到了房中。
房中温暖如春,云奴儿等他坐下,亲手去给他泡了一杯热茶,方进石接过来喝了一口赞道:“好茶,冬天能喝到这种茶真是舒服。”
云奴儿道:“你不是说要去江南收茶的么?何时动身?”方进石道:“应该就这几天了,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云奴儿软语道:“你让我去我就去,全听你的。”方进石想着如果去江南能带着她去,一定不会寂寞孤单的,于是点头道:“好吧,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去。”
云奴儿开心的笑了,她定了一下道:“方才听到院中有琴声,想来是那位黄姑娘弹的吧?”她虽然没有出这院子,可是以她以前的习惯和身份,自然会打听的一清二楚了,方进石也不瞒着,点头道:“是的,黄姑娘比你早来一天。”
云奴儿还没有说话,那妇人插嘴道:“公子你可不能偏心,我可听说是云姑娘比那位黄姑娘早来一天进门的。”
方进石道:“这有什么可偏心的,不过一前一后的事,谁先谁后还不是一样。”这妇人道:“别说一前一后了,就是前后脚进的门,也要有个次序排行。”
方进石这才听明白,这妇人可能和云奴儿已经熟悉了,替她争这个老二的名头,这个问题方进石还从来没想过,云奴儿在一边道:“谁先谁后当什么紧的,就是没个名份也没什么的,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妇人给她一说,再不吭声,云奴儿转过来向方进石道:“听这黄姑娘的琴声,必是技艺不凡,改日你向她说说,看能否教我一下?”方进石见她都这么说话了,可谓大度之极,还稍微感动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想想这云奴儿和梁翠容一样,都是极会演戏作伪的女人,也就不再觉得她说这话有多真了。
方进石答道:“那我说说试试,不过你的技艺也不会输于她的,我看你们半斤八两,谁也教不了谁的。”云奴儿道:“她不仅琴弹的好,而且会写诗作画,比我强多了。”
方进石哈哈笑道:“你会唱曲,这个她可是不会的,更重要的比她会说话的多,不会惹我生气,这点比她强上几十倍了,她也不过是暂住这里一下,并非会长久留下,你也不用和她争什么先来后到。”
云奴儿道:“都是你说了算的,有什么可争的。”她回头向那个妇人道:“吴嫂,你今晚回去照顾家人吧。”这妇人自然明白她的话,欢喜的关了房门去了。
云奴儿回过头来,方进石坐在那里笑道:“你怎么把她打发回家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等下还要回去的。”
云奴儿柔声道:“你舍得我回去吗?”她的目光火热,烛火跃动下,显得她的身材更是婀娜多姿,方进石向她招了招手,云奴儿走了过来,方进石伸手搂了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勾了她的下巴亲了一口笑道:“当然不舍得了。”然后又问:“这里住的习惯么?”
云奴儿重重的点了头,抱了他道:“除了见不到你以外,都很好,在这里我睡觉很踏实,再也没担心过什么。”方进石道:“那就好。”
云奴儿笑着双手去搂他的脖子,低笑道:“刚刚没好问你,我和那位黄姑娘,那个好看一些?”
方进石道:“那让我看看。”云奴儿松开了他,坐直了腰身让他看,方进石其实也说不上来黄金绵和她谁更好看一些,黄金绵更多的是知性的,而她全身都是一个“媚”字,不过他当然知道不能当面去夸另外一个女人的道理,嘻嘻笑了道:“自然是你好看了。”
云奴儿开心的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夸我,若是我的衣服少些,会不会更好看?”方进石笑道:“肯定是了,那你还不动手?”云奴儿伏在他身上道:“你帮我脱了好么?”
方进石去解了她的衣带,除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抱在怀里亲吻抚摸,云奴儿激烈的回应前着她,这么大胆的说话风情万种的献身,梁翠容和他成亲多日,也不会这么放浪,这些话这些行动她永远也学不会的,做不来的。
方进石亲了一会儿,身体热的无法自持,他抱了云奴儿放到锦床,动手去撕她的衣服,云奴儿扭着假意躲闪,笑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猴急了,天还早呢。”
方进石脱了她所有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抚摸她的头发柔声的道:“早生贵子嘛,我要你生个小猴子给我。”
云奴儿听了本来笑容满面,一下子收了笑容,身体也变的有些僵硬起来,方进石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小声道:“你不愿意给我生儿子?”
云奴儿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方进石笑道:“那一定是怕痛,好了,不生就不生,我又不会逼着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云奴儿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却又感到一阵的悲哀,这个男人本来和她无冤无仇,她却是本来想着法子来害他,来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梁翠容虽然防着她,却没有给她脸色看,也依然让她进了这个门,并没有为难她,作为一个同样做暗探的女人,云奴儿深知梁翠容给了她多大的宽容和放心。
云奴儿抱了方进石的头,在他耳边道:“我是怕生不了儿子却生了女儿,让你失望。”方进石哈哈笑了道:“儿女都行,总是姓方的。”
他笑的越是开心,但是云奴儿心中却是愈发的感觉伤痛,这可又怎生才能了却,云奴儿忽然极度的痛恨和厌恶起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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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过市摩双眼
太阳已经慢慢升起,难得多天的冰雪终于迎来了好天气,徐王府早就亟不可待的将后府场中打扫干净了。
“咣”的一声锣响,场中数十人四下奔跑,一个灰褐色的蹴鞠在众人脚下滚动,场外围观的众人大声吆喝,笑骂声震天,场中一人踢了鞠球使力射向高处的**眼,不想准头差了少许,鞠球反弹下来,一名场中的少年跟着上前,一脚飞补,鞠球准确的飞过**眼,落到远处。
场边屋檐下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少年喊道:“那罗延,你下来。”
方才射中的那个少年走到他近前行了一下礼,退到场下,换了另外一人上场,贵公子向那罗延道:“都像你这么蹴鞠,还有什么看头,说了多少次了,一定要耍几下再进眼,你就不记。”
那罗延低了头道:“王爷教训的是。”
这贵公子就是徐王赵棣了,他本是喜欢那罗延精准的射鞠技术的,只是射入**眼固然重要,但是蹴鞠另外一个好看的地方就是耍鞠要动作潇洒,他这样木头木脑的一脚就进了**眼,实在是没什么美感,是以十分喜欢蹴鞠的徐王爷对他是又爱又恨,不上场不行,上了场了又让这蹴鞠的观赏性大打折扣。
场中比赛继续,那罗延站在场边看了一会儿,转身向旁边角门走去,到园中那里洗了洗手,正要再回到场中时,门口有人喊了一声:“高宠。”
那罗延高宠抬头望去,只见门边站了一个四十余岁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正严肃的瞪着他,高宠硬着头皮走到这官员近前,躬身道:“二叔。”
这被称为二叔的是正五品朝奉大夫高淆远,他上下打量了高宠一下道:“长出息了啊,都混到徐王爷府上蹴鞠了,到了汴梁也不来看看你二叔,徐王爷的门头高,看不起你二叔了是么?”
高宠再次躬身道:“侄儿哪敢,年幼时来过汴梁,许多年了一时找不到二叔的府第,正在托人打听呢,不想今日正巧遇到二叔。”他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高淆远也并不在意,他上前拍了拍高宠的肩头道:“几年不见长的这么壮了,差点不敢相认,能在徐王府中蹴鞠也算是正当营生,比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强的多了,说不得也能像那位如今朝堂上的高太尉一般飞黄腾达。”
高宠听了这话,想要说些什么,终还是忍了下来,高淆远又道:“等下散了,你跟我到家中再认认路,谦宝现如今在开封兵曹中任职,已然是从七品了。”这高谦宝是高淆远的儿子,高宠的堂弟,高宠虽然起初并不愿意去他这个二叔家攀亲,但终归是亲戚,不可推脱,只得答应了。
等到这场蹴鞠比赛结束,高宠跟着他二叔高淆远到了他的那个门头上写着“真定高府”的大宅院,他们是常山真定人氏,高宠在这府中重新拜见了高淆远的家人,会见了已经是从七品的堂弟高谦宝。
到了午间,高淆远府中开了家宴,席间高谦宝问高宠道:“大哥你以后有何打算,想要一直在徐王府中蹴鞠么?”
高宠抬了头先看了看他二叔,迟疑了一下道:“我想过时候朝廷幕兵,就辞了这个去为朝廷效力。”高淆远重重的把筷子一丢,皱眉道:“这便是你的志向么?好个没出息的想法!”
高宠低了头没有吭声,高谦宝在边上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当兵吃饷辛苦劳累不说,上得阵前刀枪无眼,一个不留神说不得命都没了,这暂且不说,博个十年来也混不到个什么出头,总是让人瞧之不起。”
高宠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出声,高淆远道:“如今你父亲不在了,二叔是你的长辈,总不会害你,趁早断了这吃饷的想法,免得像你爹爹那般博了一辈子的命混了个游骑将军,到终了却落了个身败名裂着人嘲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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