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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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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将领提出异议,说此令有违常理,必将导致军心涣散。

    高驷一听到就严厉训斥,还斩了两个违反军法的士卒,更警告三军说着:

    “克城不拆屋,破敌不杀俘!”

    此令一出,在齐军大小将领中,很快如旋风般传开。

    有人不屑,有人惊讶,但却无人再敢明面上藐视法令,即便个别士卒暗地仍做些掳掠之事,很快便被彭石头带着巡查卫队逮捕,当众格杀。

    那些血淋淋的头颅高悬于城门上,以告慰受苦的百姓。

    这一连串的举动大获人心。

    自此,此地百姓方信,入主相州之齐军,果真奉行仁义政策,不过数日民心初定。

    对高驷战后约束士兵和同时实行安抚政策等手段,虞世南大为赞赏,在他努力执行下,使相州渐复往日繁华。

    对高重德,虞世南渐渐换了心态,从一开始以之为友,到现在转变为真心认其为主公。正如古时前人所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于是,在相州安定下来后,高驷率军返回,以虞世南为九品县令,周仲为校尉守城辅佐,其他大军返回邺城。

    自此魏郡十县彻底归义军所有,不断屯田练兵,声势日隆。

    八月二十八曰 ,铜雀台。

    得胜而归,犒赏过士卒后,便是封赏将官的庆功宴。

    高驷心中欢喜,坐在高台上不时打量着座下将领,频频举杯。

    一郡之地虽小,但也是块根基之地,终于以胜利者的身份扫扎根下来。心里回想着,要成就大事必得赏罚分明。

    又吩咐李百药庆功宴马上开席。

    对于主公设宴,当然就是能来的都来,至于立下功劳的,更是早就迫不及待。只见宴会上,已经有人在攀比功劳大小,而不少彼此相熟的面孔,更是在聊着天,说得眉飞色舞。

    等开了宴,高驷站起身来,到各桌上劝酒。

    主公设宴款待下属,已经是恩典,又亲自下来敬酒,更是让人心头感动,大伙都是一饮而。

    高驷虽然每次只喝两口,可一圈过去,也是头有些晕,步履摇摆,于是就做到到了大殿主座上,暂作歇息。

    大殿中,有许多武将开怀畅饮,热闹非凡。

    高驷静静地看着,拿起酒杯仔细把玩着,享受着作为胜利方的得意。

    就在这时,薛元敬上前说起了一件事。

    “怎么,要我厚葬柳真?”高驷诧异地说着。

    “是,必须厚葬。”薛元敬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态度极为坚定。

    破城后,乱兵杀了柳真,高驷心里并不在意。

    可现在竟然有人提出让他祭拜一个战死的隋军官吏,高驷心里很不舒服。战场上杀的手下败将,死后却需要亲身祭拜,着实让人气愤。

    “主公,柳固然可恶,却是为大隋尽忠。其人在相州府五年,有不少恩惠施与百姓。表彰忠义,有利于主公统治啊!”

    薛元敬悠悠的说着:“对了,主公可知天马之问,您怎么看?”

    “先生,咱是个粗人,还请名言。”高驷淡淡说着。

    “天马之问来自浮屠教高僧达摩老祖的三问。”

    “北魏末年,有天竺圣僧达摩西来弘法,其牵着三匹汗血宝马,分别叫作为赤血,月光,象龙,俱能日行千里,登山渡海如履平地。”

    “可惜龙驹太烈,不许凡俗骑乘。当时有人讨要,圣僧便问道‘天马不驰,如之奈何?”

    那时共有三位英雄得到圣僧认可。

    第一位乃是跋扈将军尔朱荣,他大笑片刻,上前与马对视,厉声道:“杀之!”就迅猛的拔刀斩了赤血宝马,扬长而去。

    第二人则是牧马奴隶高欢,他一手执刀,一手拿饲料,说道:“诱其驰!”

    让那马儿选择,臣服,有吃的。不服,则死。

    那匹‘月光’汗血宝马,竟似能听懂人言,曲身跪下,任高欢骑着,风驰电掣而去。

    第三位是没落鲜卑贵族宇文泰,他按剑上前,沉吟良久道:“待其驰。”

    其把马当作朋友,连日照料之下,得到了象龙神驹。

    这便是天马之问,也叫做达摩三问。

    影响更大的在后面。

    尔朱荣以三千铁骑起家,南征北讨,平定葛荣百万叛军,对北魏皇室有再造之恩。然则其欲篡权夺位,最后一步之差被魏敌刺杀。

    尔朱荣被后人评为功盖曹操,祸比董卓。

    高欢以奴隶之身,侍奉尔朱荣起家,在尔朱荣死后举起复仇大旗,废立魏帝,开创高齐霸业。

    高欢深沉大度,轻财重士,机变难测,后世称之为齐神武。

    宇文泰自没落中奋起,远赴关中建立府兵制,创下关陇贵族根基,与高欢东西鼎峙,难分轩轾。

    宇文泰明略过人,一时之杰,后世称之为周成祖。

    薛元敬娓娓道来,将五六十年前的天马之问讲的精彩纷呈,这时听闻者无不脸色凝重。

    “元度,你去带人厚葬相州阵亡官吏,柳真更要广为宣扬。”高驷忽然唤过贾元度吩咐着,却是不动声色的接受了薛元敬的建议。

    薛元敬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喜色:“大善。只是,臣还有一问,若是主公会做何选择?”

    高驷却摇摇头:“小孩子才做选择,换了我,三匹马全要。”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依旧热闹的宴席。

    人员暂作如下安排:首先就是任命李百药为魏郡典农校尉,负责全郡屯田事宜。

    原本辎重营副手郑俨擢升为九品司马,负责邺城日常政令,作为李百药的下手。

    其次就是虞世南任顺相州城县令,周仲升为校尉负责守城。

    薛元敬因献城有功,升为邺城令,负责招抚流民,重建城池。

    武将方面,则是:韩世鄂晋升为长水校尉,掌兵两营(五千人)。王伯仁晋升为武成校尉,掌兵一营(三千人)。尉迟恭晋升为元戎校尉,掌兵一营(三千人)。

    其余,贺怀亮、杨积善、杨民行、柳庄、彭石头、斛斯政、常何各升为副校尉,各执掌兵马一营(两千人)。

    再往下,方大牛、许三、韩通、麦季才、麦仲才、麦孟才、薛元博、李铁良、杨公卿等为武义郎,各自统兵八百。

    兵马有不足的,就让诸将到各地编练府兵,实行军屯,且耕且战。

    崔略的兵曹司马职位并无变动,只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嘉奖,赐下了侍女、仆人十余个。

    “我是哪里错了?”想起一事,他不由得忐忑不安。

    一个月后,随着杨花落尽梨花开歇语传播的更加广为人知,各地枭雄无不蠢蠢欲动。

    晋阳龙城。

    没了仗打,这让李世民极为郁闷,才从军营回来便有仆人寻他。

    “父亲,您找我?”过了一会,李世民才换了常服。然后,他来到父亲书房,态度恭谨的朝父亲李渊行一礼,方询问着。

    见爱子已至,李渊放下手中文书,示意李世民坐下,这才开口说:“世民,你是我李家最具将才的苗子。寻你过来,是有一事,想要问你。”

    李世民恭敬说着:“父亲请讲。”

    李渊将公文给儿子看了,不断的思索局势,目光变的深邃很多。

    “你对这二人的用兵之能,有何想法?”

    李世民微微一愣,迎上父亲目光,不假思索的说:“回父亲,儿子以为,这两人李密容易对付,而高重德难打。”

    “哦?说说看。”李渊面上表情不变,只示意他继续说。

    “是,父亲。”李世民得到父亲首肯,兴奋的继续说道:“我看者公文上说,李密广招义军,攻下荥阳,实力大增,被各地义军奉为盟主。但精锐不过是蒲山公营的八千众,只要者八千人一败,其势自然风流云散。不过一战之敌耳,何足道哉!”

    “相比下,河北邯郸一战,获胜的高重德更加注重长远。高重德此人,屯田养兵,如今看来,绝非普通人可比,着实有些本领。

    观其行事,大有魏武帝遗风,将来是个劲敌。我李家对他,是安抚,还是削权,请父亲早做决断。否则,迁延日久,其对地方的控制逐渐增大,加深了对整郡控制力,则必成心腹大患。”

    李渊点点头,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外面:“世民,你果有将才。此事,为父自有安排。”

    李渊回转头,再次看着爱子,叹息着:“一直以来,我只得韬光养晦,不想天下变数迭起。如今看来,却是小觑天下英雄了。从今日起,你便广交四方英杰,为来日作打算。”

    听到父亲的安排,不知为何,李世民脑海中,顿时闪过李靖的身影。

    他对李靖印象深刻,在第一次出战时,正是由于李靖的谋划,他才大获全胜,风光一时无二。

    李世民自身也的确有才能,有胆略,有气质,有相貌,有家世,处处皆远远超出同辈。

    此时连父亲让他结交豪杰,岂非是个大好时机?

    李世民情绪顿时起伏起来,眸色闪动亮光,方说:“父亲所言甚是,儿子这便出门,揽延各家俊杰。”

    李渊看了儿子一眼,叮嘱道:“世民,如今,昏君困局东都,大隋已是一曰不如一曰,但仍不可造次。要牢记一点,不得主动招惹官府。你作为李家的嫡子,在这关键时刻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让昏君抓住把柄。”

    “孩儿记住了。”李世民飞快应着。
………………………………

第三卷:立基业 第八十二章:造鼎

    晋阳城外,天命历史之轮开始转动。

    李世民驾出游,宝马雕车,意气风发,欲寻觅天下豪杰,以成李氏大业。

    荥阳城里,已经成了瓦岗军大营。

    李密麾下大军驻扎于此,数月来百战百胜,他已经完成了从谋士到义军统帅的历练。

    四方来投者络绎不绝,瓦岗军声震宇。

    李密作为二号人物,挟翟让号令群雄,几有逐鹿天下之资本。

    然而高驷入主邺城,占据魏郡的消息传来,使李密一帆风顺的好心情受到了影响。

    相州之战半月后,房彦藻带着一份情报,来到蒲山郡公帅府。

    带回来的通告,有着高驷大破隋军,声言复国高齐,自称征北将军的日子。

    “这……这简直是……荒谬!”打开布告,只匆匆看上一遍,李密就面色铁青的将之掷于地上。

    要知道高齐虽已国灭,但河北、山东多是高齐故地,让高驷成功后必然势力大增。

    更何况,从河北起家的也不是没有成功例子。

    光武帝刘秀,以河北为根基,一统天下,重建大汉。

    袁绍、曹操也起自河北,北阻燕、代,南向争雄,三分天下有其二。

    高欢以邺城为根基,建立高齐,同北周鼎峙而立,雄霸一方。

    这些无不说明邺城的重要性,虽然比不上洛阳和大兴(长安)二城,但也颇有几分王者之气,更是远胜过荥阳郡城。

    李密再自负有天命在身,但对高驷占据邺城的影响也不能忽视。

    “房彦藻,你就赶赴邺城,代我看看,高驷那头老虎能否成气候!”李密一指地上书信,怒色满面的说着。

    “诺。”房彦藻忙走过去,将布告捡起。

    “老师……该以何种态度与之结交?请您示下。”

    “只要他奉我为盟主即可,我们现在要加紧扩大影响,下一步拿下洛口仓,进逼东都!”李密又恢复了指点江山的气度,冷笑道:“区区一个残破的邺城,怎比得上东都的地位。”

    有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昔日李密曾给杨玄感献过三策,下计才是攻打东都。可惜的是,轮到他自己做主后,竟然也选择了进攻洛阳的策略。

    听罢,房彦藻领悟李密的意图后,立即说着:“学生明白了!”

    看了房彦藻一眼,李密挥手说着:“去吧。顺便把魏征那个乡巴佬也带走,给高驷小儿添添堵。这样吧,若是能让他留在邺城,那最好!”

    房彦藻中暗喜,对于魏征也是早就看不惯,闻言立马行礼退下,让下人去传唤魏征。

    “魏先生,主公驳回了您的上书,接下来……已让您出使河北,请快准备吧。”下人小心翼翼的说着。

    魏征双手捧起自己写的实务十八策,只见上面朱批的“书生之见”四个大字,笑得泪流满面。

    他自语说着:“这深根固本的良策,怎么就成了书生之见?既然李密容不下我,这瓦岗寨也不能久留。邺城高重德,某就去看看你有何能力!”

    魏征收拾行李,冷冷说着:“魏某自当遵命,请主公放心。”愤怒之下,竟然没有结巴。

    魏征将要出使之际,有一人登门求见,道:“玄成兄,可否带上许敬宗?”

    许敬宗自父亲被宇文阀所杀后,就四处逃难,后流落瓦岗。

    听闻高驷的消息后,因高驷斩杀宇文述对其有恩,便弃了瓦岗军中官职,主动往河北而去。

    数日后,房彦藻为正使,以程咬金为护卫,带了魏征渡黄河北上。

    魏征的车架上还有一人,乃是做老婆婆打扮袁紫烟。

    魏征皱着眉,不解的问道:“先,先生为何,跟着某,某家?”

    “李密自称蒲山郡公,建立蒲山公营后便不可一世。我早有建言,须整顿军马,滚固根基,他却一味与人争利,并非明主之相!”

    “更何况连魏玄成你这样的大才都容不下,我自当另做打算。”袁紫鄢不以为意的说着。

    魏征有些错愕看向袁紫鄢,迟疑说着:“这……先生是要投高重德吗?”

    “天命无常,这乱世争龙,成王败寇……不过,能容得下你魏征臭脾气的,必可成就一番大业。”袁紫鄢笑道。

    “咳咳……谬赞了。”魏征面色有点不好。

    车中数人,各有打算,一时间沉默下去。

    天空中偶有南飞的大雁掠过,发出尖锐长鸣,与地面上北进的车队交错而过。

    邺城,自上次庆功宴后,魏郡很快平静下来。

    十县原本有四十万户,现在只剩三分之一了。不过,随着屯田制的推广,周边流民来归,秋耕陆续完成后,户籍山显示有十三万户人家。

    按三家选一丁壮,齐军凑足了三万府兵,倒也暂时够用。

    这一日,旭日初升,好似千山万山同起火,给所有的房舍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色的光。

    崔略匆忙走来,到了一处大殿前,得到允许后,就向高驷上奏事情。

    就听,崔略说道:“王者必受天命而后起,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方能一统天下。

    此乃古礼,请主公祭天建制,然后再讨伐隋军,以克成大业!”

    高驷既然自号征北将军,就算是打着复国高齐的名号,也要祭天立制。

    那时追随起兵的人,才不会受原本的隋朝君臣名分局限影响。

    高驷也应着:“不错,是时候亮明旗号了!”

    祭天称制不是简单的事,恰恰相反,其本意就是确立体制。

    要建立征北将军霸府,必须先召集群臣诸将,于高台祭天。

    然后再以“征北将军”的名义,向众将众官发下官印和虎符,众将官参拜受命,才算是完成。

    之后军队也要统一着装,走向正规化,上映天命,下接地脉,才算成功。

    姑且不论诸人反应,单是要雕刻官印和虎符,准备各人告身和赏赐,轮换着装,就不是容易的事。

    不过这事由李百药和郑俨来管。

    九月初九,重阳日,铜雀台上。

    典礼当曰,来自大隋各地大家族之代表,络绎不绝。各地义军亦派使者前来道贺、观礼。

    而这不仅是给高驷面子,也是一种变相试探。

    高驷站在铜雀台最高处,扶案站起,环顾台阶下面。

    二排甲胃鲜明的义从军由祭天高台的长阶直列而下,带着肃杀庄严的气象,使人呼吸顿止。

    只见麾下众将林立,左面首位是长水都大将韩世鄂,后面是二个将领王伯仁和尉迟恭,再后面就是贺怀亮等一众校尉。

    右面是典农校尉李百药,副手郑俨,相州县令虞世南,邺城令薛元敬,及其他九县来投的县官。

    最后方是各方来的使臣,或者探子,种种信使不一而足。

    承天台上祭天时,现场一派平静。诸将一起起身,轩昂而立,静听高驷发令。

    “今日祭天,高齐复立!某为征北将军,现在册封诸将,尔等勉之!”

    高驷取过令牌,大声道:“韩世鄂、王伯仁、尉迟恭何在!”

    “末将在!”三人踏步而出,甲叶铿锵作响。

    “汝等二人,立刻即日起就任校尉,官衔九品,兴兵屯田,训练队伍,准备灭隋大业,你们各自勉之。”

    “诺!”三人应着。

    “贺怀亮、杨积善、杨民行、柳庄、彭石头、斛斯政、常何!”

    “末将在!”七人也共同上前应命。

    “你们各位副校尉,官衔为从九品,带本部去上任,北听从韩世鄂号令,南从王伯仁安排。”

    “遵命!”

    “方大牛、许三、韩通、麦季才、麦仲才、麦孟才、薛元博、李铁良、杨公卿!”

    “末将在!”这九人也各自上前。

    “汝九人为武义郎,官衔为散官,带本部继续留在邺城外屯驻,在尉迟恭麾下效力。”

    “遵命!”

    “贾元度!”

    “末将在!”

    “封你为将军府门下都司,你组织人手听我调遣,随时打探各方消息,也同时监督诸将。”

    “诺!”

    封完武将,然后到了文臣。

    “典农校尉李百药受印!”说到了他,高驷口气明显的带着尊重而亲切。

    这时随从托着金盘,里面有着一新雕的官印和告身。单此一项就和普通的流寇一举区别开来了,虽然其齐军根基尚浅。

    李百药隆重上前,跪拜行礼。

    接了印,再三参拜谢恩:“臣李百药谢主大恩。”

    “副校尉郑俨受印。”后面的是礼仪官唱诺。

    郑俨上前跪拜行礼,接了印,也磕头谢恩:“臣郑俨谢主大恩。”

    “邺城令薛元敬,相州令虞世南受印,军司马崔略受印。”礼仪官再唱诺。

    虞世南、薛元敬和崔略,身穿长袍,同时上前跪拜行礼:“臣(虞世南)(薛元敬)(崔略)受印,谢主厚恩。”

    众官将下拜完。

    高驷只觉识海中听到一声“轰”鸣,受此参拜,气运凝聚出一尊青铜小鼎,鲤鱼吐书之相化为游鱼,在内盘踞。

    高驷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下面就是一一唱诺,群臣都是应命。

    高驷从容谈定,顾盼之间神采照人,原本只是普通相貌,得了这一郡十数万军民大权,就生出了变化。

    只见隐约之间,周身浮现出一种厚重威严的气质,当然此时虽还不成气候,气数尚没有融合,但是已经使长于望气的袁紫烟一惊。

    “起来吧,今日大伙开怀畅饮,各方来客不醉不归!”

    到这时,征北将军府大小官吏,以及军将,方能起身。

    一直藏身大殿另一旁,观看高驷接受礼拜,徐小慧、杨敏和韦珪心中,都是百感交集。既感叹夫君大业初成,却又感慨,悔教夫婿觅封侯。
………………………………

第三卷:立基业 第八十三章:伪服

    九月建制后,诸事皆定。

    此时高驷才惊觉自己经年有二十六岁,称征北将军后,他并不搞花样,一切按照大隋开皇律的规矩来,照常处置政务。

    本来义军初起,都是草台班子,总有疏漏之处,但是魏郡日常公文呈报上去,一般当天就批阅并且回复解决策略。

    这主要得益于,李百药才学渊博,曾替杨素处理过军务,正事办起来毫无涩呆,让邺城令薛元敬不由大惊,回去后,对弟弟薛元博说着:“阿弟,我先前说主公有曹操和高欢遗风,你当时应了,却还仍有不信之处。

    但是你看现在主公改成将军后,不但公文熟练,政务处理也井井有条,不急不徐,有做大事的静气。这镇之于静的胸怀,乃是大器量,你从军统兵可要尽力才是。”

    薛元博睁大了眼睛,看着兄长,说着:“可是这征北将军的名号……杨义臣可是回师在即!”

    “你是说高将军,不一定打得过杨义臣吗?”薛元敬冷冷一笑。

    “不错,朝廷虽衰,可是开皇三十年盛世,大义和权威根深蒂固,杨义臣更是当世名将,只要兴大军来攻,只怕齐军覆灭在即。”

    “一朝衰一朝兴,失德和人心上妨碍也是事实。可是你看高将军的作风,一切按照开皇律的规矩来,连郡内盗匪都禁绝了,这是什么?这就是人心归附之相。民服,则德生。有德者不亡,你还不明白吗?”

    薛元若有所悟,又有些不解,说着:“若是有人搅局呢?我听说瓦岗李密的使者可是到来了。”

    “那也不过是鳞介之鲜,李密远在中原,鞭长莫及。这只不过是欲扬名罢了。”

    “再说,主公还是杨门女婿,论及过往,李密也不敢轻易动武。”

    “这局势若是再过个一年半载,这征北将军的建制,就稳定了下来。”薛元敬说着:“为兄说了这样多话,你可得用心做事。”

    “既然兄长都如此说,那我好好练兵就是。”薛元博应着。

    房彦藻进入魏郡以来,见高驷部根基已立,再不敢小觑。

    这是一郡之地啊,想到这里,房彦藻心中很有些担忧,长长吸了一口气,考虑如何说服对方为主公效力。

    到邺城后,高驷很快就接见了瓦岗军的使者一行。

    征北将军,官号起于汉朝,排在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之后,乃是正五品将军,掌征发背叛,有抵御外敌入侵之职责。

    郑俨现在是从九品副校尉(县丞),处理日常文书,向着自己主公报告着瓦岗军一行。

    “主公,瓦岗军使者房彦藻已在殿外等候,随行的有魏征和许敬宗,还有护卫将军程咬金。如今瓦岗军虎踞中原,拥兵三十万,请主公示下应对之策。”

    “让他们进来。”高驷说着,在新建的大殿内召见瓦岗军使者。这大殿布置得十分古朴,墙壁圆木搭起,窗上有着非常难得的琉璃,这可是西域流传过来的稀罕货物,还是在相州府库内缴获。

    “蒲山郡公麾下房彦藻见过高将军。”房彦藻恭敬行礼。

    此时,郑俨负责接待,而高驷听着,并且暗里观察着瓦岗一行之人的气运。

    房彦藻顶上赤气浓郁成一团,也隐隐有书籍模样浮现在其中,只是这气运有些不实,当然,最重要的是其先天命格有着重臣之资。

    再后面的魏征和许敬宗也是气象各异,程咬金的命格也是状如斧钺,妥妥的命世将才。

    即便是最后一个做老婆婆打扮的女子,也气运凝聚如花,不是普通人物。

    这就是上应天命,瓦岗军此时得天命垂青,文臣和武将云集,人脉和风水都纷纷汇聚。可以说,现在李密入主瓦岗,是受到眷顾的,若能深根固本,则一统天下者必定是瓦岗军,此时倒是不宜再树强敌。

    高驷就点了点头,心中倒要看看李密打得是什么主意。

    “房先生,你是当世俊杰。我与法主也是兄弟至交,有何事尽管道来。”见过礼后,高驷含着笑,热情的说着。

    “将军谬赞。某是老师从布衣简拔而出,有再造之恩。密公有所吩咐,某万死不辞。今有一大事相商,请将军准许。”房彦藻一听,就连忙起身,再度郑重行礼。

    “吾兄长真是好福气。不过具体是何大事,请先生道来啊!”说着,高驷面容也严肃起来。

    房彦藻郑重道:“方今乱世,天命在李。世人都说桃李子有天下,我主密公更是天命之主。只要将军愿意相投,奉我老师为主,拜将封侯高官之位绝不吝啬。”

    高驷听了,故作目瞪口呆的惊讶状,说着:“果然?”

    “绝无虚假。半月之前,山东王薄、南阳朱粲、河北孙安祖等义军纷纷奉密公为主,已各得官位。将军若不信,可派人核查。老师已经说了,将军勇略超群,可晋车骑将军,平北候,只待将军决断。”

    这法子,乃是空画大饼,前者消息乃是借势压人,后者封的则是他人之地。

    高驷面上作出喜色,随后却叹气说着:“某家才疏学浅,所图者,封妻荫子,报赤诚以待明主。然则,只恐等不到侍奉吾兄之日了,唉,让先生白费口舌了。”

    “高将军,可是哪里有困难?”房彦藻又有些不信,他笃定对方是在推脱。

    “实不相瞒,某家刚刚打下此地不过数月,杨义臣已经征兵十万南下,官军大举压境,我万万不是敌手。房先生,实不相瞒,杨义臣已经打破山东王薄、河北孙安祖义军,收拢降者六七十万,编练了十万精锐。若是待他平了我,下一步就会渡河同河南招讨大使张须陀会师。若是两军相合,瓦岗军可有法子抵挡?”

    “我主受天眷也!”房彦藻听了这话,心头吃惊,口上毫不迟疑的回答的说着,说完,顿有所悟:“原来他这是担忧不敌杨义臣的大军……”

    “将军且宽心。这不,我主已派大将程咬金来援,再加上大才魏征相助,要挡住杨义臣不难……等我瓦岗大将打败张须陀,明年就可取东都。届时杨义臣何足为虑,高将军可愿听我瓦岗军号令?”

    魏征是原本定好送给高驷杀的, 程咬金乃是房彦藻临时做出的决定。为了天下大业,何惜一个勇夫?

    说完了这些话,房彦藻就坐等高驷决断。

    过了片刻,高驷猛然起身,向南面而拜,口称:”末将高重德,愿听瓦岗军号令,赴汤滔火,万死不辞!”

    实则他心里乐开了花,此次暂时臣服,不但得到了魏征、许敬宗两个大才,更得到了程咬金这个添头,怎么算都是赚了。

    至于真为瓦岗军李密效力?省省吧,即便那厮攻下了洛阳,想要他臣服,也要正面交锋打过再说。

    更何况,李密的宿命对头,王世充也快要粉墨登场了。

    房彦藻达成目的,高驷获得了实利。双方宾主尽欢。

    直到房彦藻停留数日离去。这才隆重招待魏征一行。

    高驷笑的说着:“来,玄成和敬宗,以及程将军,都在放开了畅饮,咱们不醉不归。”

    魏征红着脸,呐呐道:“某,某错认明主,让将军,见,见笑了。”

    许敬宗则是洒脱很多,酒到杯干,恢复了些许往日气度。

    程咬金没说什么,只是大口喝酒,显然是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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