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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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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在西方世界,发明正面诱敌,铁骑两翼包抄方阵的亚历山大大帝,也凭借此战术横压一世,打下了疆域空前的亚历山大帝国。
而将此战术发扬光大的另一位将领,汉尼拔,籍此战术一己之力抗衡罗马帝国,被尊为战神,西方四大统帅之一。(西方四大统帅分别是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汉尼拔和拿破仑。)
此战术的关键是,正面诱敌,侧翼用骑兵包抄突阵,必须配合的完美无缺,倘有一丝偏差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高驷并不懂此战术,只是为了出奇制胜,运用望气神通,在恰当的时刻正确的地点施展了连环突驰之法,发出了绝世一击!
战局逆转,危机也悄然而至。
高驷的力量绝消耗了太多,手中的七星剑当地回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来整的铁矛当胸刺到。
胜了战斗,却要死于战场!
危急时刻,突然斛斯政从旁越出叫道:“将军当心!当心!”
同时双手执刀拦截。
却见那来整铁矛一拨一刺,噗地一声正中斛斯政左肩,血浪顺着矛尖喷涌而出。
“是个忠仆,饶而不死,去吧。”来整见斛斯政一个鲜卑人竟能舍身为主,不忍下手,抽出铁矛,将他推到十几步外。
战场之上,非生即死!
受此刺激,高驷猛地双手握住宝剑,高举怒吼道:“来战……!”
狭路相逢,宁死也不能后退。
大概因为拼死之心激发了潜能,高驷双手持剑连续劈出四剑,从四个方向同时砍向来整。
来整举矛抵挡,作为生力军,很快就杀得高驷险象环生。
正要发力取了敌将性命,只听得他边上一个隋军士兵叫道:“少将军小心!”
当!来整及时回矛防守,仍旧被马刀震得后退了几步。
“破阵!破阵!破阵!”
李子雄大叫着带领铁骑杀到,关键时刻,击破了隋军重围,救下了高驷。
“继续冲!”高驷得机,夺过一匹战马,让亲随高举战旗,向隋军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战场再起变化,先是步兵攻,骑兵冲。现在变成了骑兵冲,步兵攻。
“该死!怎么会有重甲骑兵?”樊子盖在发觉不对后,立马从后方调兵,布下了盾阵,竖起长枪,准备阻击楚军兵锋,再施反击。
韩世鄂也恰于此时突破拦截,一刀砍下了隋军前锋主将的头颅,在马上扬起,喝道:“挡我者死!”
竟是宋靖的头颅!
长水校尉宋靖宋威山战死,几乎像是晴空霹雳一样震动了整个隋军。前锋营中有几个隋军官兵哭喊道:“将军!将军阵亡了!”
官军士气大跌。
高驷只觉不知身上不知从哪涌出来了力量,大叫道:“跟我来!”
催动战马再度冲锋,欲将隋军的阵势彻底冲垮。
李子雄没想到竟有意外大胜,这下洛阳唾手可得啦!
于是,策马急冲,越过高驷,要立下第一个大功。
城头之上,刘子翔见隋军竟然战败,大惊中很快反应过来,招来另一名校尉吩咐道:“章佑,给我弓弩手准备!”
章佑立即调集了数百弓弩手,伏在城墙后面。见城下贼军进入射程范围,大喝道:“放!”
嗡——箭如雨下,数百只箭立时把李子雄和跟着冲击的数十名骑士射成了刺猬。
高驷大惊之余,猛拉缰绳,生生止住冲锋势头。
“好险!”
这时“砰碰碰几声重响,李子雄等人的尸体才随着战马 重重跌倒在地。
“可惜。”刘子翔在城头叹息。
“原想猎只虎,不想误中了只鹿。”
经此一挫,冲锋之势削减,樊子盖趁机重整旗鼓。
战机已失去,高驷我只得下令道:“撤兵!”
令旗挥动,大军缓缓回返。
官军也不追赶,同样收兵回城,等待下次大战。
此战,彼此各有损伤,可谓胜负参半。
北邙山脚下,山谷开阔之地,正合大军交战之勇。
这是兵家交锋的古战场。
大日斜照,兵戈连绵,给战场上增了一丝丝惨烈的气氛。
楚军七万士兵都分阵烈开,手中分持刀、枪,弓,环环相扣,于前方原野上的隋军对峙。
隋军主营中,卫文升面容平静,实则心下还是有几分紧张。
数万人的战斗和厮杀,单是惨烈的预估,都会让人心头发寒。
“大人,屈突通伏兵已经就位。”此时主营中,众将都在,薛万彻、薛万钧、薛万述三兄弟,卫毅、段升,柴宝等人都在,而薛万彻汇报说着。
“屈突通是个顾大体的将才,这林间设伏,前后夹击,必能获胜。再说,我军连败,此正是雪耻良机,都明白了吗?”卫文升激将说着。
“报!”斥候来报,逆贼杨玄感的大军已经全部出动。
“迎战!”卫文升命令着,同时又晓谕众人:“令军中全体出营,在平地上列阵决战!”
“诺!”下面众将齐声应着,行了个军礼,转身调动大军去了。
两军相遇!
杨玄感策骑走到阵列前,锐利的重瞳横扫士兵,说着:“将士们,官军前来,要割我们的脑袋立功,杀我们的家人,抢我们的妻儿。某不说废话,尔等可愿随我杀敌建功,开创大业?”
士兵们都应着,呼声震天:“愿为将军死战!”
杨玄感点了点头,说着:“此次吾亲自统军,监督战事,临阵脱逃者,斩无赦!
后面的刀斧手,就是监军,但有后退,无论是何出身,斩无赦!”
此言一出,数万大军皆是为之震动。
“杀!”伴着战鼓、旌旗双方大军厮杀在一起。
阵前传来了尖锐的吼叫声,一队队士兵,列阵出掀,各自捉队厮杀。。
“法主,此战就看你的指挥了。”杨玄感说着,大军队伍里的一切变化,都全交给了李密。
前世李密能指挥大军,统管数十万瓦岗军,所向披靡,几乎打下了东都。
这次面对虎贲军,多是场硬仗,自然需要李密坐镇中军,他则另觅战机,率骑兵突阵。
这就是信任。
李密卓力在大军中央,面容肃穆,带折几分肃杀之气,慨然应着:“诺!”
然后深吸口气,沉着下令:“所有弓箭手听令,准备射击!”
旁边掌旗官应命,立即取下二把令旗,挥动发出号令。
顿时,一队队弓箭手迅速行动起来,在刀盾兵掩护下,弯弓搭箭。
这时,对面虎贲军也不断上前,地面都被踩踏的微微震颤,二军之间的杀气,也越来越浓郁。
“放!”李密待敌军临近,毫不犹豫下令。
号令旗重重一挥,箭射出的“嘣嘣”声不绝,敌军阵上,顿时传出了数百声惨叫。
几乎同时,敌军一声呐喊,先是弓箭对射,然后冲锋了起来。
此时,两军阵前只有百十米,一冲就到,三轮箭雨过后,两军就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杨玄感收敛心神,面无喜悲,神情淡漠,马槊横直,而杨玄霆带领骑兵跟在左右,持刀而立,只待一声令下,便发起冲击。
“突阵,破敌!”杨玄感重瞳怒睁,一马当先,杀入官军阵中。
虎贲军中,薛万彻,薛万钧,薛万述三兄弟同样呐喊着,联手对战杨玄感。
上阵亲兄弟,打虎不离散。
虎贲军虽然连败后还保持了一批骨干精锐,但是真正到了生死力持时刻,主力绝对不超过一万两千人人,其他的面对杨玄感的疯狂突击,纷纷溃退。
“杀贼,杀贼,杀贼!”
虎贲军损失巨大,卫文升下令反击,而且连斩数名将校,都喝止不住。
官军节节败退,楚军疯狂突进,所向披靡!
轰隆隆,虎贲军厮杀至此,本就是远劳师远征,又经历了残酷的对攻,终于坚持不住,阵势崩溃,营盘失守。
金谷园大营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杨玄感杀到酣畅处,实是神勇无敌,薛氏三虎都不敌,仓惶逃命。
杨玄霆也散开大军,全力追击。
“反贼休得猖狂,给我杀!”交战双方的侧后方屈突通三万精锐伏兵乍现,一举将楚军分割包围起来。
瞬间三方绞在一起,杀声大震。
弓箭射,骑兵冲,步兵攻!
屈突通部犹如个精密的机器,不住压缩包围圈。
卫文升得到喘息之机会,也整顿精锐,回身反杀。
“噗嗤!”先是被利箭射穿,再被屈突通一矛贯穿胸口,杨玄霆惨叫一声,被割下头颅,就此身亡。
楚军的阵势瞬间溃散起来。
“啊——”杨玄感双目赤红,大吼:“还我兄弟命来!”左冲右突,却陷入重围,越杀官军越多。
李密见前方陷入僵持,亲自提着宝剑,在王伯当护卫下带领步军杀入阵中。
轰——好似朵朵血色浪花迸溅,又是场大混战。
厮杀直至傍晚乃止。
杨玄感的最后一击未能凑效。
楚军钝兵洛阳坚城之下,处境变得越发危险起来。
………………………………
第二卷:波涛乱 第六十一章:突围
生于苏杭,葬于北邙。
北邙山乃是历代王侯埋葬之地,风水绝佳。
然而,杨玄霆的死,仍象一道不祥的诅咒,镇在杨玄感的心头。
在昨日决战中,尽管官军的损失也很大。
但战后统计,楚军损大约共在两万六七之间。
换而言之,八万余楚军将士,决战打成这样,可谓是是一个大败仗了。
军中却散发着阵阵暮气,好象下一刻就会溃散。不少军中的将领前来向杨玄感请令,要求西进关中,不过一概被拒见。
不过杨玄感下令,将杨玄霆灵柩和其他战死的兄弟移葬在北邙山脚下。
不立墓碑,只以荒土淹埋,再加以杂草掩盖。
一路上,有家属的都为亲人致哀。
杨玄霆的尸身由的杨家其余几个兄弟扶灵,杨明行前引,杨玄感自压阵,抬到了北邙山一处山谷。
战将阵亡,本也是常事,但亲兄弟死无全尸,对杨氏众人,也是个沉重的打击。
丧礼并不隆重,尤其是对即将战败的军队。
“薤上露,何易稀。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薤上露,何易离。白骨零落三尺土,令人伤来木同悲。”
挽歌遂葬鼓,相送别离,亲人悲。
高驷送杨玄霆下葬后,带着杨敏和徐小慧去安葬归德营将士。
其中以李子雄为代表,加上数千将士入殓。
大将坟前,有人祭奠,却是李子雄的儿媳妇韦氏。
其子李氓因溃逃被高驷所斩,只余下怀胎三月的韦珪。也许,这就是踏入战场的宿命,无论贤禺贵贱,都会死。
高驷把一壶酒倒在坟头,心情沉重之余,立下承诺:“李公故去,他的后人某会代为照顾。”
坟前,放着一束简单的野花,前面连墓中人的姓名都不能写。过不了几天,这些野花也会烂尽,那时,谁也弄不清里面埋的是何人了。
韦珪脸带泪痕,看着埋葬了丈夫和公爹的土地, 再次感到了无助。
她幼年丧父,由叔父抚养长大,身高八尺(放在现代也是绝顶模特身材) ,姿容艳丽,温柔贤良,可惜向来命薄。
韦珪手扶小腹,遥望天际,只见暮色苍茫,又是一日将尽。她见高驷就要离去,只得发声道:“高将军!”
高驷扭过头,只见她穿了一袭雪白的孝服长衫,倒一下子更有气度。
高驷心有愧疚,不自然的停下脚步,道:“李夫人,别激动,现在汝需要修养,我让内子照顾你。”
高驷道:“放心,战事稍歇,我便着护兵送你。”
“将军有把握打败官军么?”
韦珪道:“若无,可去去关中,韦氏可保将军不死。”
高驷拒绝道:“岂敢。何况男儿大丈夫,要提三尺剑守护妻儿。军务繁忙,某去了。” 走过片片坟冢时,不由更加伤感,喃喃道:“两军交战,最苦的,还是军中士卒啊。”
来到中军大帐时,本来的营地已经是被烧得满是烟灰。
一走到帐前,一个杨玄感麾下的卫兵道:“高将军,你可回来了!“
看这亲兵焦急的模样,高驷却不由一愕,只是淡淡道:“何事?。“
那卫兵立即道:“国公说了,将军回来后,即刻到大帐商议大事。”
“带路!”
那个卫士兵有点敬畏地引着高驷走进主帅大帐。连日来的大战,他们都知道了高驷的本事,纷纷开始认同。
一进杨玄感的营帐,半卧在胡床上的杨玄感翻身跃起来,道:“妹……妹夫你,你……来啦!”
高驷皱眉道:“大哥,你没什么事吧?少喝点酒,明日还要大帐吧。”
杨玄感再度拿起酒杯,边上有壶已经放好的酒,正要再喝。
高驷怒了,一把拎过夺走,道:“不要喝了。说正事!”
杨玄感和酒杯放下,凄凉的大笑,道:“正事?我还能有什么事?
玄霆,我最亲近的兄弟死了。李密,我最尊敬的兄长,见取胜无望,也弃军而走。你说,我还有什么希望?”
杨玄感落魄的大吼,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他不怕死,但为杨家招来灭门之祸,却甚为痛苦。
突然道:“重德……,要不,你砍下我的头,去向皇帝乞降,说不定能保住杨家几条人命。”
“兄长,不可!”杨积善也在旁,大惊劝到。
高驷大怒,“啪”地甩了杨玄感一耳光,呵斥道:“懦夫!
自古以来,造反都是要诛九族的!你以为自己一死就能换得他人平安?妄想!告诉你,天下争雄,非生既死,唯独没有退路!
李密走了,又如何?洛阳不能克,那就挥师关中,我们还有数万大军。明日就向关中突围。
再世霸王?杨玄感,你要记住,不要侮辱了西楚霸王这个称号。
我在账外当你,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有志者事竟成!”
“有志者事竟成!”杨玄感迷蒙的眸子,渐渐再燃起斗志。
高驷连夜整军,安排突围阵营,但却要等杨玄感出面,因为这是杨氏楚军。
第二日很快到来,天阴沉沉的,使人心情沉闷。
杨玄感终于走出阴影,他跨上马,手持长矛,在最前面领先突围。
“杀!”第一波冲锋的骑士长枪,已经刺出。
此时,细雨始下,十丈内尽是昏暗弥漫,
血雨纷飞,哭喊声,惨号声,骨裂声,伴着长枪刺穿盔甲的闷响,充斥着战场每个人的耳鼓。
隋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短暂的慌乱后,卫文升组织反击,以精兵充之的百长和伍长、火长,迅速将反应起来,各执兵器向楚军卷席杀去。
不时有着人阵亡,躯体轰然而倒。
骑兵突阵还是起了相当作用,随着战鼓而进,像汹涌潮水狠狠的撞在隋军的铁壁上,数千锐士,冲入了隋军的大营。
第二波冲阵的是步卒,随着官军大营被攻破,第三批楚军结成刀盾楔形阵,随着缺口奋勇杀入。
双方已经短兵相接,作为实际统帅,高驷率领着队伍,面容冷峻,一面狠命砍杀着,一面观察官军阵势。
不得不说,卫文升部的薛氏三虎武艺颇高,所到之处,连连斩杀楚军士卒,马槊起落尽是鲜血。
“必须除掉此将!”高驷反手就是一剑,只听“曝”的一声,鲜血飞溅,砍飞一颗隋兵头颅
“杀!”高驷仰天咆哮:“儿郎门,随我杀上去!”
这时,敌我的尸体交错的堆积,个把时辰厮杀后,彼此都出了些许混乱,正到了关键时刻。“杀上去!”他四周听闻此声的越甲卫士登时齐吼一声,刀扬起,人称排,如林而进,势如破竹,无可阻挡,所到之处,当面之隋兵很快溃不成军。
随着高驷亲军节节推进,杀声此起彼伏,战况立即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将军当心,有贼军来袭。”一个身穿山纹甲亲兵,在薛万彻身旁,大声说着。
薛万彻抬头一看,果然,前方一个楚军将领的人马在快速朝此推进。对方的目标很,是朝着他们三兄弟来而
“恩,好胆!”薛万彻面上煞气一闪,纵马就朝前杀去,薛万钧和薛万述兄弟也各自跟随兄长,朝前杀去。
“布阵!”高驷陡然下令说着。
立刻,就有卫士散开。顿时,刀盾长矛,硬弓铁索合围,就在将要相撞之际,把薛氏三虎围了进去。
“汝乃何人?”薛万彻一时不查,还得兄弟俱陷入阵中,奋力厮杀之余不由大喝。
高驷一身明光铠,手持七星剑,站了出来,目光冷冷扫了这薛氏三虎一眼,不屑的说着:“某家高重德,汝若不死,可来寻某报仇。”
随即转头对一旁传令兵说着:“传令,让全军出动,我们一举打垮隋军!”
“诺!”传令兵连忙点头,转身极速下令。
片刻,将旗挥动,数万大军全面向隋军大营猛攻。
……距离战斗又过去了半刻钟。
冷兵器战斗非常消耗体力,即便是久经锻炼的精锐,战场上最多也只能支持个把时辰的正面厮杀。
此时,敌我双方都露出了些许疲态。
高驷这一总共命令,恰到好处,楚军士气大振。
杨玄感浑身染血,粘稠的血浆粘满了身上盔甲,他却丝毫不在意,高喊着:“杀”
几乎差不多同时,杨积善、韩世鄂、杨玄纵等诸将,也各率人厮杀。
高驷目光扫过战场情况,突然之间,气运变化的种种奥秘都浮现在心头,仿佛整个世战场为之停顿了下来,官军破绽处处可见。
高驷突然之间福至心灵,醒悟着:“敌军疲了!”
楚军冒着雨突袭而来,隋军本就没来得及吃早饭,而自己早两个时辰准备,得以修整,补足了体力,吃了造反,补充了相当的体力。
一步领先,步步占先!
“柳庄,出击!”高驷当机立断下令。
“诺!”流转大喊着:“儿郎们,跟我冲,取卫文升首级!”
这后面骑兵五百人,是最后隐藏的杀手锏,此小小的甲装具骑,顿时跟随着主将进行冲锋。
战马长嘶,刀光飞溅,勇士奋发。
卫文升几乎同时就发觉了敌军,同样手一挥:“出击!”
虎贲军最后的亲卫,大概也有三三余人,同时发起了反冲锋。
二支精锐骑兵激烈对冲,疯狂撞在一起。瞬间,刀声闷响,更有连续不断的骨骼断裂脆声,甚至压过了惨叫和哀号。
勇将的运气和武艺,在骑兵相互冲击瞬间,发挥淋漓尽致。
“嗖嗖嗖!”柳庄前进之间,巨弓连开。瞬间,就有八九敌军被射下马来,鲜血飞溅,随后有被碾成肉泥。
“杀!”骑兵相互对砍,只见柳庄勇不可挡。
只要靠近他的骑兵,无不溅血堕地,一时间虎贲军人仰马翻,溃败下来。
而跟随着柳庄的骑兵,趁主将的锋锐,更是直接冲到虎贲军的帅旗前大砍大杀。
本在后面督阵的卫文升脸色大变:“此将是谁?”
“中!”骑兵冲锋时,柳庄觅得时机,更不犹豫,挽弓直射卫文升。
“痛煞吾也!”幸好有亲兵阻挡,卫文升还是负伤而退。
在倒下的虎贲军兵士惨呼声中,柳庄的冲锋再度发起,没有任何的迟疑。
数百骑横冲上去,长刀所向,一个又一个隋军士兵士兵倒下,鲜血飞溅。
在这样的冲锋下,虎贲军阵动摇了。
柳庄大喜,一刀砍断虎贲军帅旗,大喊着:“杀啊,卫文升死了!”
顿时,楚军中都同时呐喊,向着敌人猛烈杀过去,
不久,金谷园的虎贲军彻底崩溃了。
屈突通援兵赶到时,高驷一声令下,楚军勒马回头,大胜之下,士气高涨。
反观隋军兵败如山倒,在这时,任屈突通再有将才也没办法挽回。
“撤兵!”屈突通知事不可为,便撤兵,在后面缓缓的跟随着。
………………………………
第二卷:波涛乱 第六十二章:陨落
天开函谷壮关中,万古惊尘向北空。
大军入关之路选得是函谷关,其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来车不方轨,马不并辔,行军艰难。
自秦国建成以来,便是又名的雄关险隘。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弘农郡守杨智积早驻守于函谷关上 。
杨智积乃是杨开皇侄子,当今隋帝杨广的堂兄,爵封蔡王。
蔡王和观王两系时常守天子猜忌,杨知积从杨广即位以来更是小心翼翼,连儿子读书都只敢教《三字经》,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故而杨玄感起兵时,他不顾隋杨皇室身份,立即暗中差人奉上投效之意。
日思夜盼,而今等来的却是将败之军,是战是降?难以拿定主意。
正直两难之间,关中有文书飞马报至。
杨智积看罢,心中叹息之余,立下决断,召集属官道:“杨玄感大军将至,欲西图关中。若其计得逞,则大隋江山矣。当今以之计,须得将之阻在关外,使其不得前进。不出三日,宇文将军赶至,逆贼自可擒耳。”
由是暗里加固防御战备,面上则投效之意不变 。
北邙山下一战,卫文升虎贲军溃败,屈突通部两万精兵仍旧穷追不舍,像只饿狼远远吊在后面。
高驷做了楚军副帅,领后军两万拒敌。
杨玄感精神复振,自统大军朝函谷关进发。
诸君事务繁杂,高驷刚巡营回来,新的护卫统领何常道:“将军,您回来了,属下有个同乡勇士要举荐呢。”
高驷把剑往岸上一放,一边道:“哪里得勇士?招来一见。”
何常道:“此人姓王,名伯仁,乃是我汴州老乡。早年流落河北,有万钧神力,只因无人赏识,故而落魄。”
高驷来了兴趣,大战之际,正需勇士,况且常何也是有本事的,便欣然召见。
未及,一个长相奇伟的大汉走进了营帐,燕颌虎须,颇有武将气质。
高驷平淡道:“你便是何常举荐的王伯仁?”
王伯仁嗡声道:“正是某家。”
“壮士主动来投,想居何职?看在何常的面子上,只要有本事,某绝不吝啬官职。”
“某要做一营主将,顿顿有酒有肉。”
一旁引荐的何常见了,呵斥叫道:“老王!你初来乍到,怎如此放肆,快给将军赔罪!” 他的声音很是有力却有点气急败坏。
这王伯仁看着有几把子力气,怎么如此不知进退。
王伯仁被小瞧,气得脸色发红,仍旧倔强道:“俺要么当将军,要么不干!”
高驷大笑道:“壮士果然真性情。只是军中自有法度,非立下大功者,不得为将。”
见这王伯仁扭头就要走,立时拦住,收了笑容,郑重告诫。
“壮士可知,我军进军关中,不胜则死!时局危艰,正是大将显威之际。但若此时加入,那需要在刀山火海中搏命的!”
王伯仁浓眉略微皱了下,断然道:“功名只在马上取。更何况,某之全家因昏君苛政而亡,某早就想反他娘的了!”
崩崩崩,将拳头握的筋骨齐鸣,王伯仁接着道:“若将军信俺,便是万军从中,某也能杀个来回!
不过,能否先来顿吃的,俺,俺饿得慌,,,,。”
豪言壮语刚落,这粗坯肚子就咕咕直响,囧的他英雄气大跌。
高驷笑道:“能吃就能打。无妨,拿酒肉来。”
何常啐了口唾沫,大感丢脸,但还是吩咐了卫兵,很快就端上来只熟羊腿和一壶烈酒。
王伯仁顾不得其他,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高驷抬头看了看帐外道:“汝吃饱后,跟何常下去领一身盔甲。上了战场用的着。”他自己放心不下两位妻子,便闪了出去,去后营私会。
账内,何常怒道:“王伏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报假名就算了,还如此无礼!”
那唤作王伯仁的大汉,又猛灌了口烈酒,这才嘿嘿直笑道:“老常,不瞒你说。俺王伏宝要是能带十万大军,足以横行天下。你既如此推崇这高将军,某便试试他。想做王十万的主公,就瞧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王伏宝,字伯仁,生于汴州,长于临漳,年方二十,得异人传授无武艺兵法,有相士给他批命道:“燕颌虎须,此万里封侯之相也!若遇明主,能带十万兵,横行天下。”
由是王伏宝自号“王十万。”
黑云阵阵,暴雨将至。
杨玄感在杨恭道引领下,带着大军,来到关前叫门。
“知积叔父?知积叔父?”杨恭道大声换到。
关门缓缓打开,城头上杨知积现身,城头上更有一众守军齐现。
杨恭道还欣喜的上前,杨玄感突然一个激灵,大吼道:“小心!”
城头上已有命令传下:“放!”
嗡嗡嗡,万箭齐发,将杨恭道当场射承了筛子。
两侧山谷崖顶上也有伏兵现身,滚石、檑木、火球纷纷砸下。
当面关口中,宇文成都手握凤翅鎏金镗策马杀出,大喝道:“杨玄感,某特来取汝首级!”
楚军三万大军顿时被困在狭长的函谷道中,每一刻都有大片士卒阵亡。
杨玄感大惊后,反而镇定下来,吩咐随从道:“去后军通知积善,不惜一切代价冲出去。告诉重德,杨家交给他了!”
宇文成都以逸待劳,同杨玄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杀戮之花次第盛开,函谷关下,刀来剑往,整个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惨烈的气氛,数万楚军进退不得,成了砧板上被宰割的鱼肉,伤亡渐渐增大。
八月初九,下午时分,大雨滂沱。
因为后营两万人马中,有数千伤兵,还有诸多女眷,高驷就下令暂停休息,立下帐篷避雨。
远处林梢随风波动,山谷中阴风阵阵。
后营距离函谷关狭长谷道还有七八里路程。
杨积善任由血水沾满裤腿,拼命狂奔,他翻山逃窜出来,只有一个念头,早点告诉后营,函谷关生变,大哥已经遭遇不测。
“都闪开,我是杨积善,要见高重德。”杨积善甫一奔到大营就大叫。
“吵什么!”高驷从后营闻讯赶来,杨敏、徐小慧和韦珪 一行三女,也急匆匆的跟着上前,很快就到了中军大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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