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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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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官军士卒来说,能有轻松的获取战功是好事。,故而人人奋勇。
追击中,有的敌军挣扎着逃向远方;落网后,也有拼死反抗企图获得生机者。
至于投降,在连续降也被杀的情况下再无人主动放下兵器。
大地忽然轻微的震动,这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在靠近。
“宇文将军,有敌来袭,情况不对。”一道声音到来的同时,宇文成都的副将窦处放指着远方提醒说着。
窦处放中等偏胖身材,五官凶狠,出自鲜卑没落的将门世家,全身皆是彪悍之气。若是论本事,对于骑兵指挥有着一定的造诣。
“听声音不过止二三百骑,不管来的是何人,我都照单全收。”宇文成都自负说着。
呜呜呜——进攻号角划破溃逃气氛,逆势奔来的骑兵当先是带着一黑一白面具的两员大将。
“分!”临阵时那白脸面具将领长枪一指,三百精骑倏地散开,六人为一小阵,如流水般融入宇文成都的队伍中。
“合!”那将再度下令说着,队伍陡然搅动如同片片雪花,要将要将征个队伍冰冻起来。
“该死,这是什么妖阵?如此古怪。”宇文成都大惊怒吼。
盖因为他们每个人对冲时竟然面的的都是六个敌骑夹攻。
“攻!” 白脸面具将领再度下令。
啊——宇文成都厉吼,凤翅鎏金镗堪堪荡开五柄长矛,突然有个黑脸面具将领袭来,马槊好似蛟龙出海又如白蛇吐信,瞬间就到了他胸口要害,给他带来了强烈的死亡气息。
“你究竟是何人?如此身手绝非无名之辈,为何要杀宇文公子?啊呀呀,给我去死!”窦处放见宇文成都遇险,拼命来阻挡。
“当——!”震天巨响中,宇文成都凤翅鎏金镗无力垂下,勒马就逃。
窦处放却是跌下马去,被那黑面将军回手一矛刺死。
宇文成都千余大军被对方一举冲的七零八落,后面的朱粲见了也慌忙躲避。
“合!”冷酷的军令又响起,那三百古怪骑兵,几乎丝毫无损的重新聚集起来向蒲州城下奔袭,其势更加不可阻挡。
“主人,可有不妥?”出城后正在巡视的杨素忽然止住了马车,身旁的护卫不由奇怪的问着。
杨素皱着眉,说着:“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有种不祥之气在朝这儿扑来,可能是前段时间为了布阵操劳过度吧。没事了,继续向前。”
护卫统领一愣,不动声色的加强了护卫,心里想着:“但愿是国公多虑了,不过……若真有不开眼的宵小之辈,就杀他个片甲不留,以做惩戒!”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三十四章:故智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杜牧。
提及兵法就避不开八阵图,自姜太公、孙、吴等数位兵法大家后,故蜀汉丞相诸葛亮的八阵图集兵家秘典于大成。
诸葛亮,字孔明,官拜武乡侯,故而又被世称为诸葛武侯。
昔日武侯当世,北破司马文宣,南困陆逊,威压天下。可惜天数不佑汉,武侯亡,汉亦亡。
而今又有俊杰在八阵图基础上推陈出新,创立了六军镜书。
十余年前,李药师尽得舅舅韩擒虎真传,初步推演出了六合阵图,因布阵形如花开六瓣,故被戏称为六花妙术。
为进一步钻研兵法,李药师不顾门户之见,拜入舅舅死敌杨素门下,被杨素赞为:“汝终究会坐到我这个(宰相)位置。”当是杨素就已经被开皇提拔为宰相了。
十年苦功,李药师融兵家、儒家、释门三教经义为一炉,炼就了六军镜神通,阴神如明镜高悬,可洞彻战场万般变化,惑敌破敌只在一念之间!
银白面具骑士横枪跃马,奔袭突阵,顶上白气凝成面六角宝镜,映宇内照六合变化,整个战场上都被其洞彻。
黑脸面具骑士气血沸腾如云,马槊使得出神入化,带着三百精骑照着指引突进,沿途再无一合之将。
高驷正研究着兵事。
阵法当然是重中之重,不但要能列阵而战,也要士卒有武艺,关键时能作为一支强军来用。
那本神秘的左氏春秋第二篇缓缓打开,这次不再是古史幻境,而是那名唤作霸先的著述者的亲身经历。
高驷将阴神附在其上,看到了那个奇男子的用兵之法:并敌一向,千里杀将,勇者无惧也!
他以局外人的视角经历了一场战争。
萧梁末年,交州叛乱,刺史萧咨不能弹压,逃归广州。
交州土人李贲在龙兴太平称帝,建都龙编(今越南河内),年号万春,寓意为春望社稷至万世,拥有蛮兵三十万。
梁帝闻之,乃令萧咨为帅,统合越州(今广西北海)刺史陈候、罗州(今广州廉江)刺史宁巨、安州(今广西钦州)刺史李智、爱州(今越南清化)刺史阮汉四州兵马前往征讨,并命藩属林邑国(今越南中部)北上,两面夹击南越李贲。
不想山高路远,四州大军尽数失败,亡者十之七八。
朝堂哗然,多位大臣以南越边荒偏远,属无用之地,弃之无妨。
陈霸先当时还是个看官仓库门房的小吏(如今日国企保安),闻言乃愤然致书刺史说:“劝君莫问弃越议,一寸山河一寸金。我朝国土虽广,但却没有半点多余。”
萧咨见书大惭,举荐之于朝廷,并将他火速提拔为军中司马,且对梁帝说:“能定越贼者,非陈司马不可!”
梁帝许之,但群臣反对。有人看不惯陈霸先以小吏(保安)之身论事,就暗使阴招,只允许他招三千兵马前去平乱。
以三千新兵平定三十五万蛮贼?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接受。
可陈霸先不然,他愤然前行!
半月招兵,半月练阵,三月出征。
李贲听说梁国新任平叛大将只有三千人马,大为猖狂,放言要把梁国主将的头颅做成夜壶。
谁知陈霸先乘船蹈海(今之北部湾)而至,神兵天降,如旋风般横扫南越东南之地。
“用兵之要,当知孙子风火林山之妙,若得其一,便足称雄。”
陈霸先最后批注道:自助者天助之,奋勇三年,大小百余战,乃擒得李贲,将之斩杀,传首京师,此吾平时最快意之战,后人勉之!”
高驷从陈霸先经历中抽身,感慨说着:“一寸山河一寸金,仔细想想,这才是他的魅力所在吧。兵法,军纪都是末节,能为国家出力者,才是用兵之正道!”
再回头看陈霸先的用兵手段,出其不意乃是核心思想。
“出其不意”想到这,好似一道闪电劈开混沌,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妥了。
主帅杨素出城巡视战场,倘若有强敌来袭如何?
高驷一跃而起,大喝下令:” 史大奈,召集所有还能战之士,一个算一个,赶快往城下进发,我觉得大帅有危险!”
“报!将军,有骑兵来袭,对方领头的是黑白双将,已经连续击破我方七个千人队,十分凶猛。”费青奴这时也来汇报军情,并补充的说着:“那架势,分明是冲楚国公去的。”
这样一说,高驷立刻确定了不安的源头。
“吾知道了。那就立刻前去救援。你和史大奈各带一队人马,另外把刘武周和宋金刚也叫过来,让他们跟着冲阵。”
高驷屈指头一点,说着:“上马,咱们去会会那来袭之敌,看时谁有这般本事!”
挑选出的八百起卷起风沙,划出道弧线,朝数里外的蒲州城进发。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夕阳之下,三百铁骑呼啸而来,带着逆转局势的凶猛直往楚国公的大蠹中军车架撞来!
慕容忧目中厉光一闪,躬身说:“真有不怕死的贼子,主公放心,属下这就带人灭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割下他们的头做京观,看谁再敢心怀歹意。”
杨素在马车中苦笑了一下:“六花妙术,这个军阵可非必寻常。想不到玄感一时妇人之仁,竟酿成大祸。李三郎不愧是老夫调教出来的俊杰,论用兵,他已经青出于蓝。全力防守,吹号聚兵。”
“主公,我们有两百越甲剑士,难道还抵不过对方?”慕容忧听的眼睛直瞪,颇为不服。
“越甲剑士乃是护卫之士,正面对战非尔等所长,全力防御把!”杨素抬手制止了慕容忧的争辩,说着:“这是兵家四势中兵权谋派的集大成者,同等兵力下,老夫也难以取胜。”
兵家有四势。勇战派,以杀神白起、战神项羽为代表;权谋派,以兵圣孙武子、兵仙韩信为代表;阴阳派,以亚圣吴起,国尉缭尉子为代表。技巧派,以墨门墨翟、诸葛武侯为主要人物。
当然四派之间也是互有渗透的,就以诸葛亮的八阵图为例,即有技巧派的木牛流马也有权谋派和阴阳派的手段。
“主公赎罪,却是属下轻敌了。”慕容忧盘算了下,立即排开阵势防守。
“布阵!剑盾卫士在前,弓箭手居后,准备迎敌!”
同时聚兵点将的战鼓声也咚咚咚的响起。
这一切的变故,都在传递来的消息中扩散开来。
黑色铁面具下的张仲坚此时很痛苦,一张脸带着几丝扭曲,他的血气和运数在燃烧:“杀上去,杀上去,杨素老贼,你早料到了今日,所以抽取我的气数吗?”
“叮!叮!叮!”马槊连扫,磕飞了迎面射来的箭矢,继续急进。
“卯长弓者为王,张仲坚,我给你留了海外称王的机会,已经是恩典,汝竟然还想夺回气数?趁乱来袭,不过小贼行径,那就留下吧!”杨素说到这里,寒气森然,杀意入骨。
自从认出敌骑呈六花阵势来袭,而且还有大将持马槊冲阵,杨素就知道是虬髯客张仲坚和李三郎联合在一起了,大怒,催发了气运反制之法。
因为张仲坚的这个做法,不但是在扇他的脸,更想要他的命!
这个张仲坚和李药师,必须予以剿灭!
国公一怒,让擂鼓兵士惶恐,其中一个头上敲鼓的年轻士卒,被吓的一阵颤抖,几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锤大鼓。
“大哥,正面直冲,速战速决,迟则有变!”策马奔行中带白脸面具的李药师大喝,自己也举枪突击。
“避开者生,挡我者死!避开者生,挡我者死!避开者生,挡我者死!”虬髯客怪吼者纵马突阵,丈八马槊奋力突刺,威力惊人,对阵的越甲剑士碰着就伤,遇着便亡。
这位才是原本天生有着霸王之气的主,杨玄感的霸王气运还是从他这里掠夺过去的。此时发威,何人能阻挡?
噗嗤噗嗤噗嗤,利刃入体的声音不断响起,一个照面下越甲剑士就伤亡了十几个。
“再来!”张仲坚勒马回头,再度杀至。
身边铁骑在李药师的指挥下,或聚或散犹若行云流水同时跟着再度发起冲锋。
噗噗噗,战马到地,骑士凋零,越甲剑士同样伤亡惨重,在六花阵法的绞杀下, 两百越甲剑士很快就只剩下百余人。
“主公,此地危险,属下带人在此阻击,您先撤回城中吧。”见越甲剑士竟有抵挡不住的迹象,慕容忧痛苦的做出决定。
“撤退?开什么玩笑,老夫要亲手宰了这两个兔崽子,告诉大家援兵马上就到!”杨素断然拒绝。
慕容忧急了,按照他的理解其他援兵根本来不及,就实话实说的说着:“援兵来不及了,主公快走。”
“呵呵,老夫说有,那就有!”杨素大笑着说:“快看,援兵来了,这两个祸胎绝不能留下,杀上去。”
后方,高驷的队伍绕道潜行,终于在关键时刻赶至。
李药师也发现了后阵异动,突然爆喝声:“就是现在!”
长枪一引,麾下铁骑的最后余勇爆发,刹那间突破了越甲卫士的最后一道防线!
虬髯客猛然在马上立起,闪电般从背后摘下张九石硬弓,同时搭上三支箭,气息猛增至宗师境界,嗖地一松弓弦,三支连珠箭就朝杨素当面射来。
“主公小心!” 慕容忧连忙拔剑格挡,同时向前扑去。
蹦蹦蹦,弓弦再震,又是两轮连珠箭激射而来。
最后一箭嗖地破开窗帘,正中杨素胸口要害!
张仲坚连珠箭发完后气息迅速萎靡下来,李药师急忙上前护住他突阵离去。
奋力杀退李药师的骑兵,高驷吩咐手下戒备,上前隔着马车探视说着:“孩儿救驾来迟,请义父赎罪。这群叛贼胆大包天,是否追击,请义父示下。”
稍倾,马车中杨素冷冷的说着:“无事,逆贼不过是射中了我的脚趾。继续巡营,收拢兵马打扫战场。”
高驷听着,便应命转身召集麾下人马作护卫,中军车架再度出发。
没有人知晓杨素用的是汉高故计。
史载,楚汉相争,汉高祖胸口中箭,为稳定军心,就故意大声说:“虏中吾趾矣。”
即中箭后掩饰说,那贼子只是射中了我脚趾头,表示伤势不大,以安人心。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三十五章:抚军
虎帐绕旌旗,吴钩明晓霜。分兵谈细柳,铁马追塞鸿。犒饮帅恩浓,燕然思勒功。——铁马行。
录事参军王勃挥笔写就。
“父帅要我代为抚军?”得到这个消息之时,高驷正带着人在前方巡逻护道,听参军王勃说杨素要自己犒军,他的心里大为惊讶。
“高太保,军令老朽已传到,这次不要辜负国公的重托。”王勃在马上向高驷一拱手。
高驷听罢就调转马头到马车前拜见。
他虽脸上表情平静,不过心里有些震动,手心不觉用力把缰绳紧紧的攥住,看来那一箭果然伤到了义父。
“让我犒军,这可是结交恩义的大好时机,若是事办的好了,将来应该会让多一分统兵作战的机会吧?”高驷心里念头飞转,更是快马加鞭。
虽然只当了半月监军,却品尝到了掌权的滋味,再不甘回去做下人,故而这时就想着怎么样获得升迁资本。
“大帅,高太保求见。”他到了马车前,立刻有卫士临窗给予传报。
“何事?”掀开车窗,杨素目光深沉,貌似无任何不妥。
“父帅可还安好?”见到杨素,高驷下马,很是恭敬的行礼。
杨素看了一眼,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义子身上的稚嫩之气不断退去,现在周身散发是浓重肃杀的兵戈之气,于是缓声:“说吧,你找过来,是对犒赏三军有疑问……还是,想必对于大军行止,也有想法?”
“孩儿已经听王参军说过。”高驷行过礼后,继续说着:“其实,此战过后战事已经结束。父帅根本就不必再忧虑汉王据城顽抗,这等并州溃散的叛军,招抚就可。”
他是从陈霸先的经历中学到的剿抚并用手段。
“咦?”听出了高驷陈述的方略,杨素也不介意他的打扰,坐直了身躯,盯住高驷,问着:“这是你自己的看法?”
“父帅,兵书上说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那个,在孩儿看来,我军刑罚已施,该用德行来安抚了,而且……”稍作停顿,高驷话锋再转的说:“并州世家在朝中也各有渊源,对他们赶尽杀绝,对父帅名声也不利。”
“老十三,你果然大有长进。”杨素听罢,面露微笑,颇有把握的说:“不错,只要老夫进军,并州战事必然迅速结束。想老夫一生自诩擅长提拔后进,想不到能传承吾兵阴阳绝学的反倒是汝,玄感都不及你。”
这是莫大的赞誉!
高驷正暗自高兴,然则听了下一句就汗流浃背。
“李药师兵权谋大成青出于蓝,就心怀不轨。你得吾传承,可要引以为戒!”杨素的目光陡然严厉如利剑,让高驷感觉阵阵不自在。
李药师李靖的反戈一击,让杨素对其他义子也起了防备之心。
倘若应对不好,说不定下一刻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五哥乃西楚霸王再世,当世谁人可敌?父帅放心,儿愿唯五哥之命是从。”高驷连讲效忠之话。
杨素半晌才收回目光,叹息说:“有这份心就好。成大事者就不能儿女情长,只是红拂就是玄感的虞姬,可惜了。你去把这件事处理好。”
“……有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女儿之情,实非人力可定。”高驷对于红拂也不知如何处理。
虬髯客、李靖、杨玄感哪个不是当世俊杰?都因为红拂为情所困。
“你必须办好这件事,这是牵机密咒,拿去助你降服红拂。明日行军出发前,为父要看到结果。犒赏三军大事为重,去吧。”
高驷下意识伸手,接过车中弹出的玉简,再行了一礼后,转身骑马离去。
马车内,杨素取出副古旧的折扇,打开看了三番,低语道:“舞扇歌传,仪态万方,涛涛逝水,急急流年。岁月弹指而过,丽华,我们都老了,,,,。”
独自一人时,他也时常想起那个杨丽华,那个被杨开皇嫁入周朝皇室的女子。
古来自有三军出师,必犒牛酒的规矩,盖因为军乏粮则散。
随着号令四下传出,追击的军队陆续归建。
楚国公杨素作为主帅,乘坐马车,打开车窗壁垒检阅众将和军队后,便留下高驷主持犒赏晚宴。
当下情况是大军分成了两部分,主力由楚国公世子杨玄感带领攻入河东县汉王大营去了,捷报也已传来,那厢的庆功宴就在汉王行宫内安排。
蒲州城的事宜就有高驷主掌 。
此地除却伤亡,共有七千骑兵和两千余步卒,正式官兵约有万余人,反倒是俘虏有着将近三万。如何处置倒成了个难题。
先使参见王勃安排了篝火晚宴,又招来城中的残存士绅置办了场歌舞,很快气氛就热烈起来。
降卒兵器被收缴后,每个人也都分到了顿吃食,主要将领则被拉来参加宴会。
“以前总是听说墨子和鲁班如何了得,却只当是谣传。今日见到何大匠,才知所言非虚。这次若无何大匠一夜建成铁桥,过河,那就难了,哪还会有胜利?来,老先生请满饮此杯。论功劳,你可是立下了头功!”高驷出乎意料的先向何稠敬酒。
“多,多谢太保。”何稠从未被夺人瞩目,反倒是紧张起来。
“朱粲,听说这你这次打得也不错……”高驷又端起了酒杯,淡淡说着。
以为高驷会趁机为难自己,朱粲呵呵一笑,故作惶恐地说着:“将军谬赞,您才是头功。其实,能打胜仗,全是大人运筹有功。下人不过是个帐前小卒,倘若论功,天宝大将的功劳必按大多了。”
高驷听了,沉吟片刻,仍旧提了杯酒交到朱粲的手里。
“渡河凶险,先过者更是如此。再说这是本将指挥援军到此后的第一仗,胜了,军心定,大局定。不胜,就一败涂地,吾也难逃军法。现在我说你是大功,就是大功。”高驷说着,不容对方拒绝。
见朱粲露出惶恐之色,他又说着:“听着,你作战勇敢,明日出征还可当先锋,回去后就好好整军吧!”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凡在本将麾下,功是功,过是过。无论士卒和将军都在此中,违反军令者,斩!”
“请将军大人放心,这点分寸,俺还是有的,朱粲必定铭刻于心,任何时候都不会违反!”朱粲连连拍胸脯保证的说着:“誓死为将主效力,以报大恩。”
高驷这才点头,应了。
随后有夸赞了自己的一干亲信,史大奈、张火灵、贾润甫、费青奴等人也纷纷夸名受赏,功劳都被参见一一记录在布,最后又叮嘱了说:“给你们机会放开了喝,今晚过后,明天就要再度进兵。”
“诺!”几人齐声应着。
既有奖赏,也当有惩罚。
高驷连降将刘武周等降将都安抚罢,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宇文成都身上。
在场注入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都落到了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处。。
等诸将一定,高驷就将矛头对准了宇文成都。
贾元度带着两个卫士还没走近,宇文成都就暴怒者跳起来,他这些日子来屡受打击,今日好不容易斩杀敌军主将立功,竟然还要被问罪?这如何受得了?
“姓高的,你这厮害我弟弟在先,如今又要公报私仇?爷爷跟你拼了!”一个略带沙哑的怒吼中,宇文成都当即虎扑过来。
仍旧坐在帅位上,看着愤怒的宇文成都如豹子般迅猛的动作,高驷忽然笑着喝道:“拿下!”
贾元度向旁边后退,那两个卫士同时发力上前,虎士武道气息绽放,丝毫不惧怕宇文成都——正是恢复力气的高开道和尉迟恭。
宇文成都号称天宝大将本非浪得虚名,多次大战下来,虎士武道修为已经打磨的圆满无暇,晋升先天武士在即。
可惜奉命捉拿他的人也非凡俗,高开道破军星力罩体,武道潜力巨大;尉迟恭面相为黑虎衔珠,未来更是顶级战将!
砰砰砰,三人碰撞过后,宇文成都以一敌二败落遭擒。
其他观战者犹在出神,高驷已放下酒杯,冷冷道:“好啊,还敢反抗,宇文成都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虽不敢在嚣张,宇文成都依旧不服。
“第一,晋阳城下丧师数万,按律当斩。”
“第二,今日大战在胜后分兵追击,致使先胜后败,也是大过。”
高驷凯凯而谈,就在众人注目下,宣布道:“小子,念在你斩杀敌军主将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其压下去,杖八十。”
“恩,再安排个郎中等会给他治伤。”高驷说着,目光扫过众将,再无人感与其对视。
啪啪啪,木杖打下,在场者无不膺服。
宴会罢,高驷起意到降兵营中住宿,以安降人之心。
“对了,红拂,今晚你来陪/宿。”高驷临行,扬了扬手中牵机咒玉简。
张出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不得不默默跟上去。
暗里隐藏的另一处大帐,有两人将宴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手段不凡,杨兄收的好义子。但是猛虎若不能治,可是要吃人的。”裴钜面对杨素不动声色的挑拨道。
“这就不劳贤弟操心。今日之棋局,到此为止。”说到这里,杨素摆明下了逐客令。
裴钜起身,抱拳行礼应着:“好,告辞!”
………………………………
第一卷:少年行 第三十六章:破城
推心置腹——《后汉书•光武帝纪上》:“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腹中,安得不投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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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驷效仿光武故技,夜宿降军营内,果使得降卒归心。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自号地皇。
光武帝刘秀单骑巡抚河北,经历年余蹉跎后,虽降服三十万铜马义军,但人心未服。
刘秀就单骑入营检阅三军。
是夜不加丝毫防备宿于降卒账内。
那些投降的义军见了,纷纷说道:“萧王推心置腹,视我等为自己人,还有不为他效力打天下的理由吗?”
由此人心皆服,萧王是刘秀当时的官职。
刘秀得到了铜马义军归附实力大增,从此削平天下,重建大汉,年号光武。
因其麾下主力军马都来自铜马义军,故而又被世称铜马帝。
江山美人,向来难全。
高驷醒来时,佳人早已芳踪渺渺。
昨夜催动牵机玉简后,红拂果被秘法所制,软倒在他怀中。
但那倔强的眼神,和腮边红泪,让他如遭雷击。
于是决定放手,运用太白龙吟经中的镇邪秘法,毁去了牵机玉简中的咒术,放开她,平淡地说:“走吧,那日我说过会放你离去。”
张出尘喜出望外,若是认识高驷在李靖之前她就会留下,但如今只能选择离去。
“向来恩重,奈何缘浅。君本良人,只是妾心有属,保重!”耳边似乎有红拂的软语在回荡。
高驷揉了揉眉心,举剑自观气色,还好。太白龙吟经中的镇运秘法消耗的是自身气运。
幸亏近来养气有成,再加上夺自宇文成都的气运,基本上保持了运数持平,暂无危险。
所谓夺运,一是占据风水宝地,二是聚众集运,三是斩杀或者折服大气运者。
昨日处置宇文成都有两方面考虑,公的方面是立威军中,于私便是趁机夺得对方一缕运数,打压其出头机会,蓄养自身的霸道之气。
高驷理好戎装,腰悬雌雄宝剑而出。
“太保哥哥,王参军在大帐中等你,有事相商。”贾元度急忙兵奥,身边是费青奴跟着护卫。
不同于朱粲,费青奴跟随的宇文成业被杀,他没了退路,只能追随高驷,下功夫讨好新主人。
自从昨晚定下了进兵期限,第二日一早,整个大营都有开始紧张起来,封锁了随意进出的门户不说,各营主将更是小心行事,不敢有分毫差错。
天宝大将宇文成都还被绑在柱子上示众呢。
大帐里面有两人,都在等着高驷的到来。
王参军却不是为宇文成都求情的,他为举荐人才而来来。
朝廷的另一位监军裴钜,则是为了宇文成都的安危而至,毕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丧命。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新的一天开始。
高驷刚踏入大帐,裴钜就匆忙说着:“太保请高抬贵手,放过天宝将军一遭如何?”
“去放他下来。”高驷先是对费青奴吩咐道,接着说着:“宇文将军受刑已毕,自当解归。只是先锋一职责任重大,吾要另择高明。”
“应当的,高太保自行调遣即可。” 裴钜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就告辞离去。
高驷送走对方,见王参军还在,便问道: “怠慢了王先生,恕罪,恕罪。未知参军有何事需要小子出力的?”
“高太保客气了,是一件私事。”王参军客气见礼后,笑着说;”实不相瞒,老夫最近新收了个义子,颇有领军才能,想把他推荐给将军,不知可行否?”
“哦,是何才俊能拜先生为义子?招他进来见上一见,我自有定夺。” 高驷不好拒绝,沉吟片刻道。
“行满吾儿,还不快进来拜见?这一次攻打晋阳,能否获得先锋职位,立下军功,就要看高太保的决断了。”王参军大声呼唤道。
“是,孩儿在!”接着一个身材矮胖,生者满脸络腮胡子的绿眼壮汉闻声闯入帐中,先是普通一下朝王参军跪拜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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