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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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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跟朕本无什么私交,跟阿心还算亲厚一些,自她走后,朕跟大人之间越发疏离了,成了寻常的君臣,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情分了。此事,是朕的错,登基三年有余,却刻薄寡恩,忘了大人当初对朕的恩情了。”
“臣万万没有这么想过。”杨大人本就忐忑不安,被凯风捧得越高,就觉得自己会死的越惨,杨知秋回府中所说的话,她是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陛下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哪有这么轻易成全的道理?于是,立刻起身跪下。
“大人请起,本就是朕的过失,大人怎么能一直自己认错呢?朕一直想要补偿大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朝中的变局不能急在一时,朕也是想厚积薄发,至于黄白之物,大人素来不喜欢,要不然依大人的才气,怎么会甘心留在没什么油水,又风险极大的礼部呢?前些日子查了卷,才知道大人曾是状元郎,一门两位状元,难怪现在街头巷议都在讲着杨家的传奇。”
“陛下过誉了,侥幸而已。”
“一位或许是侥幸,两位就不尽然了吧?朕没经过大人的同意,就给令爱改了名字,还望大人海涵。”
“陛下说哪里话,那本就是小女的福气。”
“那日琼林宴后,朕与令爱曾经私下聊过,有件事,朕想要问问大人,到底真相是什么,还望大人据实以告。”
“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写意啊,你去把书架上收着的沉香珠串跟檀香木珠给内务府送过去,让贺喜记好了,收了,天气渐渐热了,朕还是觉得手里拿着这白玉珠串舒服的多。”
写意知道这是支开自己的意思,打了个手势,屋内守着的人全部退下,她自己并不去内务府,把下人们支开很远,差了个小厮去内务府办事。
待到写意退下,凯风才晃了晃自己的茶杯,说道:“听闻杨知秋有意于楚良人?”
“陛下……求陛下恕罪。”杨大人从座椅上跌落,慌忙的调整身形,下跪认错。
“罪?哪里有什么罪呢?就算是有罪,也是杨知秋的罪,这世上只有母债女还的道理,没听说女儿犯了错,还要母亲出来认罪的。杨大人,朕只是在问你话而已,你不必太过紧张,朕的意思,杨知秋该是跟你说过的,缘何今日还会有这样的反应?莫不是杨大人以为她骗了你?”
“臣……”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对,若说以为知秋骗了自己,那不是影射陛下吗?若是没以为知秋骗了自己,那么陛下说不定会问一句,“今儿是来要人吗?”那自己就把活路给堵上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她也不敢抬手去擦一擦,反而是凯风看不下去了,取了一旁的汗巾给她递过去。
“朕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吧,虽说地气已经不再湿冷了,你也不能总那么跪着啊!朕不跟你油枪耍滑的,只问你一句话,杨知秋说,你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曾动过与她断绝母女关系的念头,执意要与她共同面对今日的事情,此事当真吗?”
“当真。陛下,知秋总是臣的女儿,臣虽然在礼部多年,看惯了嫡庶的差别,但对知秋,臣真的把她当做嫡女一般的宠爱,决不比她长姐少一点关心。臣,无法放弃自己的这个孩子,如果陛下当做臣在威胁陛下,那就威胁吧,臣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求陛下成全小女。”
“杨大人,六部风雨将至。”
“臣知道。”
“大人的心意,还如当年一般吗?”
“臣自然矢志不渝。”
“朕成全知秋,保全大人,朕要一个彻底属于朕的礼部,大人怎么说?”
“礼部,从来都只属于陛下。”
“很好。大人累了,只怕此刻汗都把衣衫打透了吧,早些回去换衣服吧,现在的天,千万别得了伤寒,朕,还指望着大人呢。”
“多谢陛下。”
待他走后,写意从门外进来,写意轻叩桌案,轻松的噙着一丝笑容,“你去告诉芸贵侍,书,要多加爱惜。”
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写意虽然领命,心中却诧异的很,陛下,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傍晚,有宫人违例在宫中烧纸钱,飘至双鱼宫,宫里正晒着书,引发大火,双鱼宫一片火海,楚良人被“烧死”。待寻宫人的时候,却又找不到。唯有楚良人贴身的玉佩在他身边找到,也算是认了身份。帝伤怀不止,追封楚侍君。
没人注意到在大火中逃离的三个人,谷悦安排好了宫门口的侍卫,三人便消失在宫门下钥前的一瞬间,背后是通天的火光,热情又无情,无情偏又多情。
流苏当时正把晒好的书送去慕月宫,竟幸免于难,一场大火,离奇的是,仅仅死掉了楚良人一人。世上,再无楚流封,至于多了谁,楚家自然知道。
☆、【117】二十七
几天以后。
“人送出去了?”卢歌一边研着药末,一边对着谷悦说道:“你说让他跟着燃雪吗?怎么又把人送走了?”
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手中还抱着笑嘻嘻的儿子,放下了彩瓷茶盏,谷悦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细嫩的脸颊,被三皇子毫不犹豫的裹入口中,像吃奶一样,“就他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跟着燃雪呢?聪明是聪明,可惜了,能力不足。在燃雪面前,之后自惭形秽,燃雪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过耳不忘,那日国师在家宴上弹得那曲《萱》,燃雪学了技法之后,便会的差不多了。”
“他不识字?”
“偶尔认识一些吧。你知道的,朝日的男子,往往没读过什么书,认得几个字便罢了。就算他们的父亲好上一些,也总比不过你我,燃雪喜好读书,博采众长,又聪慧好学,无忆现在还没资格没在燃雪身边。”
“你似乎想让他一鸣惊人。”
从三皇子的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小小的孩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揪着一张小嘴,似乎很是不满,谷悦安抚似的拍拍他,又笑着说道:“陛下不是说了吗?燃雪总值得最好的,所以,在没成为最好的之前,无忆还没有留在燃雪身边的资格。”
将研好的药末小心的装好,又取了些新的药接着磨,手中拿着捣药杵,脚下踩着药碾子,动作流畅又悠闲,“可无忆都十五六岁了,现在才训练不是太晚了吗?”
“乔小侍不是说了吗?好饭不怕晚。”谷悦忍不住打趣。
卢歌忍俊不禁,只能说道:“你倒是听他的,他的眼睛里除了陛下,便是吃的,一双大眼睛一放光,便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自打他搬来跟我同住,小厨房的师傅们,可没怎么闲着,御膳房的糕点都没有这里做的勤。”
三皇子被他们的声音催眠,眼睛已经有些直了,看着自己的父侍,眨眼的速率原来越低,谷悦知道他是困了,也不把他交给奶公,自己抱着站起身,晃来晃去哄着,“也难得,宫里的人都宠着他,上次中毒,想起来也后怕,人活着,怎么都好,就算是多谢疼爱,也是应该的。”
“上次的事情,说来真是奇了,若是国师用了什么药方,本宫尚可以拿来研究研究,偏偏那治病的手段实在离奇,本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个所谓的后续治疗,更是匪夷所思。”
卢歌的话何尝不是谷悦担心的?他比卢歌知道的更多,一直想要找机会跟国师聊聊,哪怕是换得一个承诺就好,一想到陛下随时可能消失,胸口便一阵抽痛,这事儿又不能跟旁人说,只能闷在自己的心中。“说来,过两日便是二十七了,陛下该是要过来吧?一年的时间,月月二十七发作,国师只说会越来越重,却又不说会重到什么程度。”
“怎么?你担心陛下会被榨干?不会的,多好山珍海味补着,陛下没那么脆弱。何况,不是说连休沐日都改了吗?以后都是逢八休沐,陛下有一天的时间呢,你担心什么?”
“是啊,要担心也是贤君殿下的事情,日日磨出这些药粉,悄悄的加入陛下的饮食之中,也不知道是在给陛下补什么呢?”
“呸”,卢歌被他戏谑的调子弄得染上一丝红晕,“也不看看你怀里抱着谁,这种话,当着孩子的面也能说吗?本宫不过是为陛下调理身体罢了。上次的参茶,也不是本宫送去的,怎么,你得了便宜还学会卖乖了?”
“三皇子已经睡了,你怕什么?他又不跟世子一般,过耳不忘,你既然这么害羞,便让奶公把他抱下去吧。”说着,找人把奶公喊进来,将三皇子带走,“跟你说正行的,陛下进来都不怎么来后宫了。”
“这事儿,本宫去哪儿知道?前朝的事情,本宫是从来不问的,家中又没有人入仕,以本宫的出身,能够做到贤君的位置,已经算是占尽了便宜了。不过是因为跟着陛下早,才能进来便封了淑君,本宫心中有数,所以这些事情能不问的,便不问了,横竖与本宫也是无关,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几个孩子身上。”
“你这性子,就是太温柔了。每次看见你,便自觉臣侍是个莽夫,成天过问一些不该自己过问的事情。”
“能者多劳。”
“这事儿上你倒跟陛下一个口气。臣侍何尝不累的,贤君殿下是四君之一,如今四君里面,独独有你一人,怎么也不帮衬着一些?倒是辛苦了凤后。”
卢歌把手中的捣药杵放下,又把药碾子挪到一边,摘了身上的灰色的围裙,冲着外面抖了抖,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吗?从前的确是辛苦了几个月,自打你搬出来,本宫瞧着,凤后是悠闲得很啊!横竖所有的烂摊子都有你帮着费心,他最近不是正迷着下棋呢?日日叫了燃雪过去,结果,还让燃雪让他几子,真是不知道谁哄着谁呢!”
“燃雪被任侍君教导的极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教着下棋的师父换了好几个了,燃雪实在是太过聪明,听闻这些日子陛下都去国子监找人教世子了。听闻任侍君很会下棋,平日里跟燃雪对弈,明明占尽了上风,却能巧妙的让子,每次都赢一两子,激起了燃雪的好胜心,日日要缠着他下棋呢。”
“任侍君也不容易,你只见他在燃雪面前那样优雅自信,哪里知道他最近也看了不少的棋谱呢?背地里用功,点灯熬蜡,哪有那么轻松?世子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五岁的孩子能在棋盘边一坐几个时辰,哪有这样的道理?本宫记得,你也是个会下棋的,改日一定要让你们下上一盘,咱们也好图个乐子,赌个输赢什么的。”
“你倒是有福气,燃雪交给了任侍君是最好,免得跟了你,只能学些药理医理什么的。”
“你当他不曾学吗?那屋子里的医书,都被他啃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那些字的,其中不少,生僻的很,拿出来给你看看,也未必识得。”
两个人又说笑一会儿,谷悦才回了自己的宫殿。从楚流封“出事”之后,陛下便打着这个旗号,不再踏入后宫,听闻上次莫小侍去水月宫觐见,衣服上绣的花样不合适,被陛下斥责了一顿,还罚了七天的紧闭,这种日子,过几天便要被打破了吧?每每看着陛下在德政殿中焦头烂额,他也没来由的跟着提心吊胆。
六部啊,看起来官职没有大的吓人,但实权尽在手中,盘根错节,结党营私,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他也做了不少的布置,楚流封去的地方还算偏远,伪造了一个养子的身份,说是从山上下来的人,补了户籍,再过几个月便能打着寻亲的名义往京城来了,到时候跟杨知秋有个什么巧遇的,再凭着什么信物跟楚家认亲,便水到渠成了,血缘这么相近,那些嘴,也该堵住了。本来待字闺中的时候,便不曾见过太多的人,出门也都带着面纱,进宫一年,人也变了不少,不是那么轻易便能认出的,退一步说,就算是认出了,凭着楚家两门这样的关系,长得像也是应该的。
新科进士人数不少,陛下把三甲一并打去了国子监,表面看起来是在为难监正,实际上是给百炼之兵时间,让他们把这些人逐一排查,凯风不希望自己新建的朝堂有什么不该有的人。
杨知秋如何安排,陛下竟然来询问谷悦的意见,杨家本就在礼部,兵部有闲郡王跟侴谋,工部有霍子欣,吏部有胡慈,刑部几乎全是陛下的人,只有户部了。户部的这位曹大人,虽说当初是顶替了徐家的位置上台的,毕竟不是凯风的心腹,她对此人本就有所顾忌,因为曹明的事情,更加知道此人有失公允,对她又厌恶几分,于是杨知秋便顺理成章的进了户部。虽说是从小官做起,她的本事跟人脉,平步青云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杨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下一步便是六部的改革,既然杨家已然表了忠心,这下一个改革的便是礼部,本就是个无伤大雅的部,大的变化也没几个,从中剔除了几个可疑的人,又因着楚流封的“葬礼”有着失礼的地方,循着借口罢了不少不称职或者有问题的官,一方面显得陛下对楚家的重视,一方面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礼部的油水虽然比不得其他的几部,但礼器上面的文章可多得很,想要贪污的人,总是有办法的。
一番大改小改之后,礼部人浮于事的情况改善了许多,凯风把榜眼安插进了礼部,同样是从底部做起。
一般的头甲都是要在地方上历练几年才可以回到中央,凯风却直接把人留下了。
说起来,那个探花倒有些意思,明明是文举考进来的,却想要去兵部,凯风本以为她是有所图谋,让谷悦找细细的查过,连家谱都翻遍了,干净的很。这真是奇了,从来朝日都是重文轻武的,所以男子进入武举的阻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可这人偏偏想要去兵部历练,还言说最好去地方上带兵。
当凯风问起她缘由的时候,此人便让她刮目相看,她说:“陛下有意对外用兵,从文,十年或可谋到四品,从戎五年便可,更有甚者,三年便可。陛下一句论都城,便是存了对邻国用兵的心思,这几年休养生息,国库充裕,下一步,便是有所图谋了。”
心思透亮,言语坦诚,凯风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个人,答应她只需在兵部带上半年,便把他下放到地方去。
二甲的人大多被安排在地方,做一县之主,凯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有预感,这些进士们一定有问题,偏偏又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的问题。是内忧还是外患呢?凯风常常皱着眉头,也窥不破这里面的天机。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每日都有不同的折子要批,凯风只在水月宫安置,偶尔午间有人作陪,晚上却一人独住。
徐图的折子在事无巨细额描述边疆的情况,从风土到人文,都是凯风从文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厚厚的一叠信看完,已经很晚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着一旁发愣的写意,疲惫的问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回陛下,是二十七了。”
“二十七?”还真是个敏感的数字,“怎么不早告诉朕?慕月宫派人来请了吗?”
“回陛下,还没呢。”
“什么时辰了?”
“差一刻钟亥时了。”
听了她的回答,不禁怒道:“怎么不早说!这里面的事情,你就不是不知道,赶紧去传轿辇,立刻去慕月宫。”
“是。”
待到凯风到达慕月宫,见乔宇未曾来迎接,便知道事情不妙,跟卢歌、谷悦敷衍的说句话,便直奔乔宇的寝殿。那孩子,正泡着一浴桶的凉水。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了,在这宫里,还能有谁呢?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
“混账东西,便由着你家主子泡凉水吗?怎么不早些去水月宫请朕?”
“回陛下,是主子不让的。”乔宇的贴身小厮冉竹回答道。
瞪了冉竹一眼,又回头看着他身后的人,“朕要你们干什么?当初为什么把你们弄过来?如今连谁是你们的主子都不知道了吗?还傻站着干什么,不赶紧弄盆热水来,朕都来了,还泡什么冷水?!”
“是,是。”小厮们唯唯诺诺的下去,很快就换了一桶热水来,识趣的关上门,只留着凯风跟乔宇在室内。
“师姐,师姐……”乔宇无力的声音在颤抖。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清醒着,身上冰冷冰冷的,凯风试了试水温,尚可,直接把人慢慢的挪进去,先让他脚接触热水,适应了之后才慢慢把人放进去,冷热的变化太大,实在是怕他受不了。
解开他身上的锁,来不及询问那些人,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跟着他进了浴桶,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开始这样倔强了?轻轻的为他和着水,“这时候知道找朕了?刚刚怎么不派人去请朕过来?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乎什么,别人说的话,什么时候也知道放在心上了?朕不过是今日处理政事,忘了时辰,你就这样好强了?从前往水月宫去的时候,朕几时不纵着你了?”
说到政事的时候,凯风明显的停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心虚,让她也有些尴尬,只是为了徐图的信,便把乔宇的事情忘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怪罪他呢?
“师姐,师姐……”没有回应凯风的话,只是重复着这个称呼。凯风不过拉起他的手,他便无预兆的倾身向前,差点把整个浴缸扑倒。
凯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隔着氤氲的水汽,看着眼前的人,湛湛水光,写满了不甘心跟气恼,一桶热水映在脸上,变成了一张桃花面,连耳朵上都沾染了粉红色,受毒的作用,反复在凯风身上磨蹭,如燕子般的呢喃萦绕在耳边,加了香料的热水,有着别样的清新,“朕真是服了你了。平日里对你再好,也是个没心肝的人,说说看,谁对你最好?”
“师姐,师姐……”
“罢了”,看着他的脸渐渐变色,凯风也知道这毒是越来越厉害了,今日本就来的晚,也不知道他泡了多久,再多的忍耐,看到自己的时候也分崩离析了吧?只是这毒真的如国师说的一般猛烈,那种无意识无节制的索求,让自己越加疲惫,就算是休沐日改了,也未必能受得了这般,这才不过三四个月,凑够一年,长路漫漫啊!
☆、【118】返魂草(二更)
温暖的光隔着半透明的纱幔照进来,若不是累极,依凯风的生物钟,必然早就起身,不会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连人开了窗都不曾发觉。一旁的乔宇右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痴痴的目光看着眼前睡不安稳的人,师姐到底是来了,师姐到底是放不下自己的,即使没有人去请,还是会来的。
“阿嚏!”乔宇揉了揉鼻子,怕吵醒身边的人,昨夜的事情他既不真切,只知道师姐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阿嚏!”又一声。
冉竹在门外小心的问道:“主子,起身了吗?”
蹑手蹑脚的下床,披了件衣服,开门把冉竹放进来,嘱咐他小声,不要把陛下吵醒,今个儿休沐,让陛下再睡一会儿。冉竹悲催的苦着脸,主子,昨天您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可是记得真真的,陛下今日又休沐,不罚自己怎么可能?
轻手轻脚的准备洗漱的用具,乔宇不住的打喷嚏,终于把床上倦怠的人吵醒。
“怎么了?”
“师姐,你起了?”把手中的绢帕往盆中一扔,笑嘻嘻的迎过去,可惜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浑身乏力的后遗症,声音也有些哑,“师姐不多睡一会儿吗?昨晚很累吧?”
看他粉红的双颊还沾着水,在阳光下,连脸上的细毛都闪着盈盈水光,明眸善睐,黑褐色的瞳仁精光闪闪,不好意思的舔舔唇,一夜的战斗,今日还残留着未散的风情,分明是个小孩子心性的人,平日里没大没小没规没距惯了,偏偏有了毒的作用,也可以媚态横生,眼角的泪痕尚未抹去,凯风忍不住别过头,“你知道就好,还不去把脸洗了?跟珊瑚似的。”
“师姐,我好久没见珊瑚了,师姐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珊瑚不必一般的狸花猫,是专门驯养出来的,性子极为温顺,遇到坏人只会躲,绝不会伤人,乔宇便是吃定了他这点,秉承着雁过拔毛的心态,每次去德政殿见到珊瑚,都要撸上几次,一定要让珊瑚掉了几根毛才甘心,嘴里有时候还振振有词,“我见师姐那么不容易,你却能天天看见,德政殿那么大,你就愿意守着师姐,天天窝在师姐怀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对于跟一只猫吃醋的乔宇,凯风很是无语,也宠溺的放纵他的行为,珊瑚看求救无门,只能自力更生,好在乔宇每次都是人未至,声先到,如今的珊瑚每次听见乔小侍清亮又阴险的嗓音,瞬间便能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乔宇渐渐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改了自己的习惯,可惜猫要比他想想的敏锐很多,单单听见他的脚步声,便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宇,有时候,也是带着面具的恶魔啊!
“师姐,你笑什么?”乔宇没有听话的去洗漱,反而凑上前来,磨蹭着凯风的肩膀,“阿嚏!”
“你啊你,真是拿你没辙,早知道今日有这样的事情,昨晚还敢不敢泡冷水了?”无奈的起身,虽然浑身酸疼,好在凯风多年来不曾荒废武功,调整一下,也不觉得难熬,这几天还是远离后宫吧。
“师姐,你要给我传太医吗?”
“穿什么太医,你师姐比他们都好。赶紧洗漱完了,冉竹去卢歌那里要个脉诊过来,一会儿,朕帮你家主子好好看看。”
“师姐,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漱?”人后,乔宇总是没大没小,人前还知道敬称,人后所有的都抛诸脑后,反正师姐宠着,他一蹦一跳的取了面巾过来,“师姐,擦擦脸吧。”
这孩子,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凯风接过面巾,刚擦完脸,便收到热切的一吻,有些缓不过神,这药效怎么说也该过去了,这大早上的,不会又发情吧?看着乔宇的目光也有些发怵,她是真的累了。
“师姐是喜欢我的,对吗?就算不是为了给我解毒,就算我不去找师姐,师姐的心头,还是由我的吧?”
这孩子心头的不安只会不断的扩大,这次又是莫小侍吧?为什么呢?宫中除了他,有谁不喜欢乔宇呢?怎么就那么记恨他呢?“师姐心中当然是有你的,宇儿,你知道在乎你喜欢的人便好,至于你讨厌的人,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你喜欢师姐吗?”
“当然喜欢。”
“比喜欢桂花糕还喜欢吗?”
“当然了。”说完笑嘻嘻的凑上去,“只要我喜欢师姐,师姐也喜欢我,桂花糕算什么呢?还会有白糖糕、山药糕、马蹄酥、芸豆卷……”
果然还是自己太傻了!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气恼的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想要教训,出口又变成了宠溺的打趣,“病了还想着吃的。”
“就是病了才要想吃的啊!从前母亲总是忙很多事情,只有在宇儿病着的时候,才能抽时间陪着宇儿,所以宇儿就很希望自己能生病,这样宇儿在乎的人就可以一直在宇儿身边了。师姐,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的君侍呢?从我晓事以来,母亲只有父亲一个人。宫里的哥哥好多,又不像是自家的哥哥,总是没事儿挤兑我,一点都不好。”
是自己强求了。乔太傅跟自己夫君的感情从来都是伉俪情深,乔宇在那种环境下长大,难免希望也会拥有那样的生活,但自己终究给不了,她对不起的人太多,宫中的这些人,她没有办法舍弃。“是师姐不好。”
“没有,师姐很好。宇儿听过很多的谣传,历来的君主,师姐是最好的一个了。只是宇儿希望能够常常见到师姐,虽然说贤君他们对我极好,总不及师姐,何况还有些我不喜欢的人呢?”
“没事的,以后,师姐常常来陪你。”
“师姐,三皇子好可爱!他会对我笑!”
“你喜欢孩子吗?”凯风以为他跟着贤君与芸贵侍同住,二人都有了自己孩子,他心生羡慕,所以有此一问。
光莹莹的双目眨了眨,沉思几许,又肯定的摇摇头,凑上前来,环着凯风的胳膊,倚靠在她的肩头,说道:“我只喜欢别人的孩子。”
凯风被他的话逗乐,还真是很少有人这么坦诚,“为什么?”
“一想到要被划一刀,便觉得还是自己活着最重要了。我还要留着命陪着师姐呢!”凯风只觉得他说话时吐着热气,有些不正常,再碰到额头,已经是烧的发烫,原来早上,那红红的俏脸竟然是这么来的。“你这孩子,自己都没照顾明白呢,就想着别的!乖乖躺下,师姐陪着你。”
“陛下,脉诊来了。”
“你去贤君的小厨房,让那些人重新熬粥,煮的久一点,再多少些热水过来,你家主子发烧了。”
冉竹慌忙的应下,赶紧去吩咐人。
“听话,把嘴张开,伸舌头给师姐看看。”
乔宇扮了个鬼脸,还是把舌头伸出来,红红的。
“看你的样子,哪有一点的病人样?生龙活虎的,就跟装病一样。喉咙疼吗?”
“有点。”
“还真是奇了,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澡,今个儿得了风寒也是正常的,你倒好,居然是风热,真是服了你。风热好的慢,这些日子怕是要喝苦药了,朕今日在这里陪着你,折子都让写意拿到这里批。”
“我已经病了,师姐不是应该离我远点吗?若是过了病气,有人会说我的。”
蛮横的合了他的眼睛,手轻轻在他额头上覆着,“你操心的事情可真多,让贤君过来给你扎针,刮痧走火罐,疼的厉害了,便好了。”
“师姐……”
“叫师姐也没有用,一会儿粥来了,朕亲自喂你喝了,好好睡一觉,药熬好了,朕再叫你。”
卢歌听闻乔宇抱怨,赶紧过来看看,烧的厉害,到了下午又开始咳嗽,就怕伤了肺,凯风调整了方子,加了返魂草进去,又让人熬了。趁着乔宇还昏睡着,把卢歌拉到一边,“这孩子从来都是任性一些的,虽然看起来天真,但无论旁人说他什么都是走心的,一会儿,等他醒了,必然要好好调教他一番,你可不能拆朕的台。这返魂草,朝日本来是没有的,是朕当年特意找人弄来栽培的,旁人不知道,光听这个名字,便以为是个稀罕物。”
“陛下又何苦吓他?他心性小,当个小孩子一般宠着也就是了。”
“就是因为平日里各宫总是宠着他,才会有今日的祸端,那凉水能是随便泡的吗?朕倒要看看,今日经了这事儿,还知不知道学乖。”
养了好多天,乔宇才算是完全恢复过来,凯风把返魂草说的神乎其神,只能换来国师的几声冷笑,不过国师自己也看不过去自己这个傻徒弟,也由着凯风蒙他。他最近正在跟燃雪套近乎,难得的热情几次,那孩子对他却更加疏离了。
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楚流封已经借机回到京城,很“巧合”的被楚家人发觉,凭着所谓的“信物”认祖归宗,他跟杨知秋在诗会上“偶然”相识,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楚流云。
凯风亲自下旨赐婚,赏了一堆的金银器,连藏在宫中从未送过人的文玩核桃也每样捡了一对儿送过去。这两个人在一起,也太不容易了些,凯风亲笔赐下的“天作之合”四个字,也算是对他们的提醒,今日给他们的,他日凯风想要收回,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时间一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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