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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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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的。“阿公,这是彻底抛弃凯风了吗?请起吧。”

“陛下说的哪里话,天下的人都仰赖陛下,依赖陛下,信赖陛下,老奴怎么配得上抛弃陛下呢?天下从没人可以抛弃陛下的,只有陛下抛弃天下人的时候。”笑意挂在嘴角,却不能挂上眼角,凯风捂着心口,总觉得气氛压抑到不能呼吸,阿公,一定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吗?凯风宁可你骂一顿,打一顿,也不愿意是这样的语气。他还在跪着。

“凯风对不起阿公。今日任凭阿公处置,绝无半句异议。”

“陛下说笑了,命是自己的,与别人什么相关?陛下的命,是朝日子民的,老奴只会护着,不会加害的。”蓝墨低垂着头,语气温和听不出一丝的愠怒,目光定在脚下的白虎皮纹边地毯上。

火盆在轻声响动,凯风的脚步止在桌案庞,手指轻轻使力,沉香木珠滚了一地,有一颗落在蓝墨的靴子旁。这颗珠子,夺去了蓝墨的目光,他轻轻的拾起,握在手中,“陛下,何时开始也喜欢沉香了?”

“阿公不也不穿蓝色跟墨色了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话说的真好,好到让人心碎”,凯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手中残余的那颗珠子,被攥得生紧,“阿公当真不肯起身吗?或者阿公希望凯风跪着赎罪吗?”

蓝墨闭上自己含泪的眼眸,早在他踏进正殿的时候,便闻到了空气中的伤感,自己伤心,陛下如何不伤心呢?但他迈不过那个坎,天下之主,护不了一个人,谁信呢?虽然尊亲王命格早就有卜辞说明,本就是情深不寿的样子,可自己没见到她最后一眼,这种失落不能说出口。

从身份上来说,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私下,她只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什么吃了那么多的苦,还要雪上加霜,为什么天妒英才,让她早逝?“心字香,不曾想,此生还能闻到。”

“睹物思人,不过尔尔。凯风从不敢忘。”把桌上自己的茶杯放在阿公的座位旁,杯盖放在一旁,热气在妖娆的舞动,“东方美人,凤凰飞枞,心字香,冰弦琴,凯风不曾忘的,阿公也不曾忘。”

蓝墨终于妥协的站起身,轻叹一声,“陛下应该自称朕。”

“是吗?凯风难道不是先是自己,而后才是陛下的吗?阿公认识的、知晓的,只是凯风,不是朝日女皇,阿公讨厌的、疏离的,也是凯风,引匕首以诛杀,取断肠以牟命,都比阿公这般字字剜心来的爽快。阿公,是真的不要凯风的吧?”

“陛下,唉,陛下,您要老奴说什么呢?您生下来,便不再贵太君身边,虽然明知赵氏带你不薄,蓝墨偏偏心疼陛下远离生父,因此格外留心,怕您心生怨怼,更害怕因为赵氏跟贵太君的纠葛,使他加害于你。贵太君福薄,当时是不得不去,一一嘱托言犹在耳,一晃数年,尽皆成空。尊亲王身子羸弱,陛下进退维谷,蓝墨唯有小心翼翼才能保你们周全。”蓝墨俯下身,一颗一颗的捡起散落的珠子,“陛下,尊亲王去了,老奴难过,但老奴更难过的是,陛下您比老奴更难过,却无人诉说。”

“阿公。”

“劝别人,有千言万语,劝自己,却不能一言,世间有太多的苦,不足与外人道,但自己心中有数。陛下,至少,老奴跟你一样思念那个人。而且,事情未必就像陛下说的那般令人扼腕。”

“这是何意?”

“老奴也不知道,贵太君说的模糊,他曾托老奴转交一对玉佩跟一本无字书,来时询问写意,却说尊亲王在世时随身携带,去后却不曾见到玉佩。她的东西,给别人胆子,也不敢自己取,唯有消失了一种可能。贵太君说,自来处来,往去处去,归去来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凯风思索着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说那玉佩是一个媒介,将他们送到了21世纪?旋即摇摇头,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要是没事儿穿来穿去的,人还会死吗?虽然不可能,只是阿公的宽慰之语,自己听着也的确好受不少,阿公总是疼自己的,这个时候,还能说这样的话。

“凯风知晓阿公的心意了,多谢阿公不怪罪。至于阿公说的那本书,过些日子就让人去找找看,或者劳烦阿公亲自去找找,阿心的东西,他们不敢扔的,总是还在尊亲王府。”凯风看着他缓慢的步伐,微微心颤,“阿公,这些年可是苦了?这步子都比不得从前了。海上风大,湿气极重,阿公莫不是染上了什么病?”

“倒也无妨,只是逢着雨雪天,觉得骨头疼罢了,人老了,不中用了,蓝墨不过一个奴才,竟然也学着主子一般的娇贵了。”说着又捡起一颗珠子,凯风给写意使个眼色,后者赶紧会意的帮着忙,不一会儿,珠子就齐了。

“奴才还记得,陛下小的时候,奴才给陛下编手串,最开始只能用一颗珠子,绑着一圈的花线,变成许多样式的节,陛下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带小的玉珠串了,奴才从内务府领了紫玉珠来,用红线编好,让尊亲王送给陛下。陛下七岁习武,奴才用下人不小心弄碎的牡丹白玉镯上面取了些许碎片,一个个的磨好,给陛下做了平安珠串,希望习武不要太辛苦。陛下跟尊亲王第一次出宫,奴才编了普通的翠玉玲珑环扣节,怕的是暴露身份,使你们陷入险境。奴才离宫出海的时候,送了陛下一根玛瑙葫芦伴榴花,石榴多子,葫芦平安多福,希望陛下多子多福。”

这些东西,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凯风也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他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自己方知晓,单单身上的一个配饰,他便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考虑的这般周全,遑论其他。“阿公。”

------题外话------

我尽量码出二更吧,现在已经凌晨了,指尖冻的冰凉,题外不说啥了哈~好累

☆、【90】吃瘪(二更)

“陛下,老奴虽愚钝,却有贵人相助,蒙上天不弃,幸不辱命,当年的嘱托,已经完成,您看看什么时候,老奴把所见所闻写下来,希望有益于朝日吧。”

寥寥几字,轻描淡写,独在异乡,语言不通,风俗迥异,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活呢?所谓贵人,能如何相助,此种事情从来九死一生,怎会云淡风轻?只是当时的处境,他们都需要一个信得过又心思缜密的人,只有阿公一个人做得到。

“不急,阿公辛苦了,此事以后再议吧。阿公的身子该好好调养才是,海上湿冷,又是赶着冬天回来的,凯风隐隐瞧着,阿公迈步都艰难了许多,怕是受了风,若是痛风了,便不好了,以后注意着饮食,弄些祛湿的药膳,对阿公总是有益的。咱们朝日的都城在内陆,离海上还是有些距离的,只好安心养着,总不会再犯。凯风希望阿公长命百岁,得偿所愿,总要看着燃雪长大成人才好。”

“谢陛下关心。只是,寿命的事情,都是老天爷给的,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不能活五更,都有定数的。顺应天命而为,老奴便是得偿所愿了。生死之事,陛下还是不要太过执拗了。燃雪,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有水有火,水火无情,尊亲王到底是希望这孩子如冰雪般冷漠,还是如火焰般热情呢?”

良久的沉默,空气中流转着一种名为祭奠的气息,祭奠回不去的曾经,祭奠不能归来的离人,祭奠尘世上奔走的未亡人,祭奠不能言说的痛苦,祭奠你我他之间断开的联系,祭奠落英几许,祭奠繁花几分,回不去了,不只是时间回不去,连自己也回不去了。那时候,一定是太幸福,才会觉得勾心斗角,也别有趣味,如今日子也变得难熬,更不用说什么其他了。

“陛下,万语千言,相对无言,奴才也不知此刻还能说些什么了。”抚了抚翘起的棉袖,“今个儿就是除夕夜了,陛下还是早些准备着吧,晚些时候,闲郡王就该带着家眷入宫了。老奴走的时候,对星河公主没什么印象,如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那些都不是关键,阿公的心思,凯风心中有数”,拨弄着托盘里面的沉香珠,“阿心大婚的时候,阿公不能在侧,燃雪降生的时候,阿公不能看上一眼,如今想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阿公舟车劳顿,还是先行休息去吧,待到晚宴的时候,凯风自会让人去请阿公,燃雪作为阿心的孩子,会代替她列席的。”

“谢陛下。”

“阿公,凯风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前喜欢这种阴谋诡计如今却不喜欢了呢?”

“如今,天下的人都在算计陛下,比不得从前了。只有一个陛下,五湖四海,却有那么多的人,谁又说得清楚呢?位置高了,能力强了,算计的人也就多了,生杀予夺,还是陛下一句话吗?”

“朕觉得孤单。”

“从来君主都是称孤道寡的,这是人之常情,高处不胜寒,陛下如今便也是知道了。”

凯风惨淡一笑,整齐的贝齿漏出一条缝,嘴角因为上火有些红肿裂口,她拨弄着托盘中的沉香珠,一言不发。窗外的风顺着微开的窗灌进来,隐隐夹杂着雪。

又下雪了,不知道那人在晗梓殿怎么样了,等雪化了,又要冷上几天,过年忙,内务府的人也不知道顾不顾的上他。前几天的雪,带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做着装神弄鬼的事,今天的雪,又会带来什么呢?

“阿公,南贵太君跟你提过南疆吗?”

“偶尔说过几次,不过说的不多。陛下,老奴听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

凯风用两根手指夹住一颗珠子,轻轻一弹,又回到托盘里面,沉香木特有的撞击声便传来,“阿公若是有空,便把这些珠子重新穿起来吧,打上明黄色的璎珞,阿公的手艺,不知道是不是一如从前,不过就算是有什么变化,也是无碍的,朕只是想常常看着,提醒自己。”

“是。老奴一定不负所望。”蓝墨弓着身子,双手接过凯风递过来的托盘,将它放在茶几上。

“朕让人给阿公做了不少的护膝护腰之类的,贴身穿着,也是暖的,冬日难熬,阿公好生照料自己才是。”

“是。”

陛下不是在说南疆吗?怎么又回到自己身上了?南疆发生了什么事,陛下的样子似乎是欲言又止。

“朕封了一位无品国师,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就像是一个虚衔,朕倒是无所谓,可惜了,为难了那些大臣,无品是几品,到底是极品还是没品,他们都要自己权衡了。”凯风不再自称凯风,而用了“朕”,便是换了心境了,“说来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这位国师是冲着尊亲王世子来的。朕的心实在是困惑的很,不知道阿公是否可以帮忙解答。”

“南贵太君是部落族长的儿子,老奴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族中多有奇人怪事,有异能,可驾驭风雪,而且南疆不像是世人了解的一样渺小,似乎是广阔天地。先皇屡次派人寻访,皆是一无所获,这委实奇怪。”

“结界。”凯风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反应,除了结界,她不相信还有其他的可能,《桃花源记》里面所说的事情,真假未知,连篇累牍的玄幻小说跟电视剧彻底把凯风定格在这两个字上。

“什么?”这个词对于蓝墨来说还是陌生的,“陛下所说的,奴才不明白,如果真的有人来寻访,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老奴曾经听贵太君说过,南疆之地,与朝日的风情不同,传承衣钵是有儿子来的,如今他不在了,来寻他的孙子,有什么不能的?”

“是吗?那为什么不是儿子?展颜不是还在吗?”凯风取了书架上摆着的棋盘,“好久没跟阿公对弈了,不知道如今有什么变化,今日无事,不如一边下棋一边聊吧。”

“下棋最讲究静心,心不静,很多事情看不清,陛下这个时候,又何苦下棋呢?”

“就是跟阿公下棋,才能静心啊。”说罢,让写意摆上了棋盘跟棋子,凯风又开口说道:“阿公,可想好了?朕要开始了。”素手往盛着棋子的棋盒中一探,握着几颗墨翠棋子,带着淘气的笑意看着蓝墨。在她的无辜眼神中,蓝墨终于妥协的坐到另一边,拿起了白玉棋子。

“老奴先落子就是,陛下每次都是同一招,玩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说着,摆上棋子,“陛下,老奴可不会让着陛下的,海上漂泊,异国他乡,下棋可是唯一排解的手段,老奴的棋艺见长了。如今陛下失了先手,连先机都失去了呢。”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的就是阿公吧?这棋刚刚摆上,怎么阿公就稳操胜券了呢?岂不闻后发制人的吗?不光是那些缘故,下棋走心,阿公的心境变了,棋路也会变得,凯风担心的是自己固步自封,还停留在从前,但朕自认是弹簧,你强朕就强,只怕就算被阿公逼到思路,凯风也会绝处逢生的。下棋嘛,总是要找对人,不是说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吗?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碍,朕跟阿公学着就是了。”说着自己占了一角,“阿公,你还没说,为什么不是展颜呢。”

“陛下这是心理战吗?怕在棋路上面输了,就拉着老奴说东说西的。陛下自己都没说那位南疆来客的事情,这么问起老奴,没头没尾的,谁知道呢?”蓝墨避重就轻的打趣了两句,便低头看手中的白子。

“血缘来说,展颜总是比燃雪近一些的,是南贵君的儿子,可是国师却选了燃雪,这不是很出人意料吗?”

“陛下怎么就认定是他选的呢?先入为主,陛下对国师有偏见,这实在不好,陛下现在是女皇了,该知道不能以自己的悲喜来看待他人。”

若不是从小相熟的关系,这时候还有谁敢跟凯风说教?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不足,蓝墨说的是对的。“说起了木辛皇子,他终是嫁了赵月深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敏感的察觉到蓝墨言语间的叹息跟遗憾,凯风心上一疼,南贵太君跟父后之间的事情,实在是玄妙的很,自己跟阿心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但蓝墨是伺候南氏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怕是对父后心有芥蒂吧。“月深待展颜很好。”

“是吗?那尊亲王待木辛皇子殿下如何呢?”站起身,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白玉清脆的撞击声敲打着凯风的心,被他看出来了吧?不然不会有这么一问。“陛下,太后为什么离宫?呵呵,怕这事儿跟尊亲王有关吧。太后抚养陛下多年,对陛下多好,奴才看在眼里,正因为如此,才会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离宫呢?能够让陛下跟太后生了嫌隙的人,还有谁呢?想想也就明白了。不过,阿公相信陛下从不曾存过害她的心思,陛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尊亲王好的。”

“阿公……是朕疏忽了,朕不该被美色所迷,犯下大错,朕不该轻信赵家,还阿心丧命,朕不该……”

“既是已经知道不该了,以后改了就是了。陛下,就算是道歉,也不该是冲着奴才的。奴才上了年纪,什么都看的开了,难受虽然也有,好在陛下还在。这事儿,翻篇了,就这么过了吧。许久不见皇子了,不知道今年的家宴,他们是否会过来?”

“今日先不来,朝日的规矩,还是要以妻主家为先的,他们先去赵家,明个儿初一了,再来宫里面请安。”凯风还想跟蓝墨阿公说说燃雪的事情,写意匆匆来报说是国师求见。

国师求见?滑天下之大稽,他无忧公子知道什么是求见?这比大白天撞鬼还稀奇!凯风把手中的棋盘上摆着棋子都收好,才对着蓝墨说道:“阿公不必回避了,正想跟你说说这国师的事情,既然来了,就一起见见吧。那人实在是妖异的很,一双血眸,直勾勾的盯着你,身上的衣服更不必说了,一水的黑色跟血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嗜血,朕隐隐觉得他就是一个还没杀人的狂魔,以前在某个地方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如今来了这里,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咱们现在在正殿,不怎么方便,便去了德政殿再见他吧。”

被凯风的形容逗乐,蓝墨阿公笑着抿唇,“陛下怎么会这么说国师呢?奴才听人说当朝国师一头雪发,世上无双,一双红眸,洞察人心,一张俊颜,男女莫辩,一把巴乌,婉转深情。脚踩踏火靴,身轻如燕,身着黑红衣,骨骼清奇,后披蝴蝶披风,风华无限。怎么到了陛下这里,就成了这副样子?”

“什么?外面怎么会传成这么一个离谱的版本?这说的绝对不是那个神棍!”不过三天,宫里的人不说他盛气凌人,不说他不近人情,说的这么好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就算长得好看一些,也不能怎么吹捧啊!小说里面不都说血瞳是不祥之兆吗?这时候,无忧公子应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然后自己再展示一下自己博大胸怀,把他从险境里救出来,力排众议,舌战群儒,最后认可了他国师的地位,剧情应该这样发展的啊!

现在是要闹哪样?人家自己就造势了,用不上自己了?怎么事情到了无忧公子那里都会转弯呢?这种峰回路转完全不在凯风的预期之内。恨恨的咬着牙,这货真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连舆论的导向性也能左右了?回头一定要去问问钦天监,旁人说他好就罢了,钦天监管的就是这事儿,总不至于,也跟他们成了一丘之貉吧?

“让国师进来吧,朕倒要看看,见过国师的阿公,还会不会这么青眼有加。”

大步流星,却无一点声音,踏火靴上的火纹烧的浓艳,看起来似乎还是几天前的打扮,凯风却看得出来,一样的花纹,料子里子的质地却变了。他不行礼,也毫无拘束,走上前来,只无意的扫了凯风一眼,又上下打量起蓝墨来。

“国师此来所为何事?朕不记得自己传召过你,不请自来,国师最好给朕一个解释。水月宫,何时开始变这般随意了?”

“哦?别说不请自来,便是破门而入,你奈我何?”缓慢的语速,自在的语言,都彰显着此人的张狂,白皙的手指凌空一弹,一枚猫眼石戒指映入眼帘,他慢慢的带上戒指,看向蓝墨说道:“尊亲王生前,可留下了什么?”

“她留下的多了,不知国师指的是什么。”那人一步一步踏来,悄声无息,但铺天盖地的寒气却是整个屋子都没有办法温暖的,如火的眼睛下都是摄人心魂的凉薄。

“无字书。”一字一顿,却不停步,他在凯风的面前逼迫着蓝墨,胸前垂着的黑曜石项链闪着光,与他身上自带的浅蓝色光芒辉映,煞是好看,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没有一丝的退却,蓝墨反而迎上前去,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血眸,盈盈一拜,脱口却是决绝的话语:“命有一条,国师可取之。”

“哼”,无忧公子一笑,冷淡中夹杂着好奇,漠然中多了一份敬佩,一个奴才,能有这样胆识,看来这朝日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转身,不客气的坐上主位,伸出二拇指,指尖上点着火,素手一扬,冰围起一个小灶,指尖轻动,灶上烹着茶,“没兴趣。无字书在哪?”

“国师不知道,你有所求,便输了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看来在蓝墨这里,国师得不到什么便宜了。”蓝墨微低着头,态度恭敬,言语却不卑不亢,他一无所有,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国师若是有情趣,不如换个座位坐着。”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还是一个奴才提的!无忧公子,光是摆出这个名声,多少人就得俯首帖耳,由着他指鹿为马?果然不愧是尊亲王的奴才!拨了拨灶上水壶的瓶口,“阿公此次回来,是想着照顾世子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无忧只是想要跟阿公熟络一些,毕竟世子很快就是我的主子了。”

凯风跟蓝墨对视一眼,主子?这是何意?没头没脑的,他一个国师就把自己卖了,买的还不是陛下,是世子?

“国师这是何意?”

挑着眉看着蓝墨,嘴角的玩味来不及隐藏,捋了捋垂在身前的白发,往一个水晶茶壶中拨了一些粉末,取了灶上烧开的热水,一冲,红色的茶在湖中翻滚,香气蔓延,闻到的人都觉得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坦,无忧公子取了一个水晶杯,递给蓝墨,“不可说,不可说啊。”

见蓝墨毫无疑心的喝下,才坐回了主位说道:“阿公便是这般坦荡吗?不怕本尊动手脚?”

“蓝墨听闻,小人见谁都觉得是小人,君子见谁都觉得是君子,旁人不过是自己的一面镜子,想让自己看看本人的本来面目。蓝墨心思坦荡,国师却让蓝墨失望了,这种试探,不该是您这种大人物该有的。”

“是吗?本来也并非如此的,只是有人告诫过本宫,人,都是一样的,贪婪、自私,他们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说世上最诡谲的便是人心,他们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来他们就都死了。因为跟别人说容易,自己做到太难。”无忧又取出一个水晶杯,把剩下的茶水倒给了凯风,“尝尝看吧,玉液琼浆,不过如是。就算你是天下之主,也不过是个土财主而已,寻不着这样的东西。”

好迥异的态度,对待阿公,至少还会敷衍着把茶递过去,对待自己,怎么就这样的颐指气使?虽然是好东西,但喝着心里还是窝囊。

“阿公自海上归来,此茶可解湿气,饮过此茶,身轻体键,便用不上什么劳什子的中药了。”讽刺的瞟了凯风一眼,桌上的东西瞬间又消失不见,无忧公子理了理自己的指甲,“阿公,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如今阿公吃了本尊的茶,还不说出无字书的下落吗?那东西,你留着也是无用,平白无故的浪费了,还不如给了本尊。”

“国师神通,茶喝了,想来国师也能取出来的。再说,茶是国师给的,不是蓝墨求得,您踏着朝日的国土,坐在正座上,也没付什么费用不是?喧宾夺主,本就罢了,国师来吃喝,陛下隆恩浩荡,都一一满足了,如今国师这般的大人物,连吃带拿,总是不好的吧?”

软钉子,凯风乐于看他吃瘪,难得还有人克他,她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无字书本就是南疆之物,本尊只是来取的。”轻轻的站起身,下一秒便出现在蓝墨面前,这是瞬移还是凌波微步,好赞!凯风忍不住跳戏,这招她也想学。

“南疆之物?谁能证明呢?”蓝墨的脸上都是自在的笑意,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人,谁能证明呢?无忧不由得一愣,外面的人,还可以这样耍无赖吗?明明是南疆的东西,自己想要拿回来,怎么就那么困难呢?没天理啊!

没等他回话,蓝墨再次发难,闪光的双眸写着的是挑衅跟无辜,“南疆为何地,在何处,中有何人?国师说不清道不明,让蓝墨如何相信您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蓝墨不过是个奴才,国师何苦咄咄逼人呢?”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这跟自己的预期完全不同啊!自己是算准了蓝墨会回来,才提前出线在朝日的,宫里的人,一个个都如酒囊饭袋一般,自己想当然的放松了警惕,为什么这个人会怎么厉害?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没什么超能力,不会什么法术,没有什么神通,只是仰赖着言语之利,便能让自己哑口无言。可怕啊,这人若是真的留在世子身边,自己还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无忧在心里叹着气,真的是天劫吗?自己从南疆赶过来,不过是想要保住南疆的希望,劫数,究竟会不会历劫归来都是两说,但凡能避免的,自己总是希望可以帮小主子逃难的。只是习惯了处于上位吧?在南疆,除了族长,哪有人敢顶撞自己?即使族长是自己的主人,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像蓝墨这般无礼的,还是头一人。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阿公的本事,当真让本尊大开眼界。”从牙缝中勉强挤出这么一句,他无忧公子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弄得血本无归,果然外面的人,沾了地气,都浊化了,不能深交啊。

“如此,便是国师眼界不宽了。”依旧是不露齿的微笑,恰到好处的角度,表明了这个动作已然重复了好多年,“蓝墨不才,敢问国师,您有什么东西可以跟奴才交换无字书呢?”

“世子的命,阿公也不在乎了吗?”无忧努力维持自己高冷的样子,心里却气的跺脚,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怎么会威逼别人?这里面有太多南疆的机密,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告诉旁人,时间紧迫,若是应了命格,便不好救人了。

无忧那里忧心如焚,却故作冷漠,蓝墨这里丝毫不受他威胁,“刚刚国师不是说世子将成为您的主子吗?如此,蓝墨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题外话------

好不容易码出的二更,最近一直在打针,身体不舒服,么么哒~

☆、【91】国师缺五行

双拳紧握,血红色眼眸陡然散去,再看时已变成黑色瞳仁,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一副美瞳眼镜,白发如雪已变成黑发如墨,身上的衣衫一瞬间变了颜色,湖蓝色的绸子上燃着火,一双踏火靴也变成了暖暖的橙色。火燃尽,他身上穿的稀世奇珍白玉金缕衣,身上的浅蓝色光芒也无处追寻。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凯风不由得想起这句话。

“退去灵气,散去迷雾,一句忠告,还望你们想清楚,正月初三,世子出痘,九死一生,解救之法只在无字书上。若是真的在意世子,你最好想清楚,我的陛下,无字书到底要不要交给我。”

坚定的神色,幽深的黑色瞳仁里面映着凯风的模样,此刻的他不是什么神棍,就如朝日的子民一般,“朕如何信你?对于南疆,我们知之甚少,你来的突然,行踪诡异,你是否真的来自南疆,我们都不知道,更遑论其他的。你为燃雪而来,却说不出缘由,只有玄之又玄的话,抱歉,朕愚钝,听不懂阁下的话外之音,若是真的想救燃雪,便看今晚吧。这是朕给你的机会。”

来就来了,还一个劲儿的显摆,就算你是好心,也会拉仇恨的,好吧?见他变了以前的样子,凯风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如果你不当高冷的神棍,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他说的事情,宁可信其有,就算本来是没有的,凯风也担心他是类似言灵师那样的存在,要是说啥啥准,自己不久赔了吗?

听他的口气,无字书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凯风自己没见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回头让人先把无字书给自己取了,先行研究一下。

“何意?”秀气的右眉高高挑起,自然上翘的眼睫毛也变成了黑色,“今晚不是家宴吗?本尊对你的后宫没什么兴趣。”

“不自恋会死吗?只不过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家宴上也是有很多助兴节目的。”

“你把本尊跟那些歌舞子放在一起?”真是奇耻大辱!想他无忧公子走到哪里不是一路的吹捧迎合,被形形色色的女人讨好着,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现在为了这个未来的小主子,居然还要跟歌舞子混迹在一起?

“还是你有什么好办法?乔小侍已经好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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