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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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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的事情,总是上天给的,朕也是没有办法,已然如此,只能顺其自然了。对了,朕今日去宫外的时候,你的裁缝铺倒是弄了不少的好东西,特意嘱咐了带给你,改明儿你好好看看,也让苏裁缝帮忙参谋着,外面的人还等着回话呢。弄了些彩染的布料进宫,巴巴的给你贺喜。”
“彩染又有什么稀奇?如今的布料丝绸难道还有不是彩染的吗?”
“是拼接彩染,说来也算是难得了。”凯风打了一个响指,外面有人把东西送进来,胡恪之无可奈何的把绢纱拿去,眯着眼睛看着下人呈上来的东西,还不曾有手指摸过,就懒洋洋的开口,“这种东西,给宫外的人穿穿也就罢了,呈给了本宫,连送人情都觉得拿不出手。虽说宫里的人出身未必都好,可是现今在宫中穿不起绫罗绸缎的又有几人?给了我也不过是打赏给了下人。若是真有机会,便放出消息吧,卖给宫外的人,也是不错的。”
“赶明儿就让别人这么回。也不耽误了你的好生意。”凯风挥挥手,让下人又下去,“送去给苏裁缝看看,让他晚些来回话。”
“是。”
当夜,凯风只当做最后的放纵一般,近乎疯狂的折腾着谷悦,也难得那人懂她,总是由着她去,转瞬间,红烛已尽,东方已明,月夜已尽,旭日又至。
早起的凯风正亲吻谷悦的嘴角,存心扰了他的好眠,却不成想,那人慌张推开她,往一旁使劲吐。眉头一皱,掰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已是不同。
“陛下……”
捂了捂他说话的口,冲着外面扫了一眼,大声的说道:“进来你的饮食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这样的折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了消息,哪里知道不过是普通的脾胃不和呢?”给了谷悦一个安心的眼神,才扶着他在床边坐下,轻声细语,只在他耳边呢喃,“朕当倾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只是悦儿,你若是一人,朕本不担心,毕竟你的心思细腻,可如今的情况,朕想着必要的时候,要你避其锋芒。你可知道,当年稀土国的皇子嫁到朝日,做了这里的凤后,锋芒太过,不得已阿心去了晗梓殿避难,若有必要,朕可能会效法。”
“臣侍心中明白。”
明白二字说的好听,只怕到时候,心中会有万千的委屈,却是由不得他了。莫玉本就嚣张,若是再给他三分颜色,不知道这染坊会开成什么样子,但兵部一定要连根拔起才好。凯风拍了拍他的肩,全当做安慰,又对着外面喊道,“你们都进来吧,找路太医给芸侍君好好瞧着,这一大清早的吐,白高兴了一场。”
“是。”
“朕去凤藻宫陪凤后用膳,你自己便回宫去吧。对了,凤后的饮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宫外请的大夫总是不妥当的,还是让路百通去一趟凤藻宫查验之后,再去双鱼宫吧。”
“是。”下人应了声,赶紧下去找路院首了。
凯风与芸侍君交换了一个眼色,就离开了寝殿。此后宫中传言芸侍君惹陛下不悦,此后失宠,不过又与他们有什么相干?
过了几日,凤藻宫大喜,凤后诞下龙凤胎,凯风昭告天下,感沐天恩,行大赦,减赋税,沐皇恩,惜万民。
生产当日,为防万一,卢歌在产房中帮忙,只是凤后诞下孩子之后,却始终不曾见过他,凤藻宫的人说是淑君弄脏了衣服,怕在陛下身前失礼,所以回宫去换装,而后再前来,众人不疑有他,凯风却上了心。当日贵君生产,卢歌同样前去帮忙,之后未曾说过失礼的事情,怎么今日就想着会失礼了呢?只怕也里面有什么玄机,瞅了一眼产公,惊得后者缩了缩,凯风更加认定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凤后产下龙凤双胎,宫中足足喧嚣了三日才算是安静下来,只是凯风知晓,这种喧嚣过后,伴随自己的将是更深的寂寞与孤单。她很快就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连她都不知道结果是悲是喜。
这一日凯风在德政殿打量着眼前的人,卢歌不明白陛下这是怎么了,招自己前来,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一脸阴霾的盯着自己,弄得他毛骨悚然,直咽口水,也不敢说一句话,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陛下?
刚刚陛下跟写意的耳语,自己也没有听清楚,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写意匆匆忙忙就出去了,而陛下就那么坐着,一言不发。
“陛下,您要的东西取来了。”写意跪在凯风面前,双手捧着某物。
“是吗?拿给朕吧。”
凯风从写意的掌上取了脉诊,在卢歌诧异的目光中,拽过他的手,往脉诊上面一放,卢歌刚想挣扎就给冷冽的目光扫过,抖了抖身子,到底还是由着她去,只是微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不敢正视凯风的眼睛。
只听得凯风一声冷笑,冰凉的手指从卢歌的手腕处离开,一拍茶几,整个德政殿里面尽是响声,“淑君,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恕罪?怎么恕罪?你难道不知道宫里面的规矩吗?明知故犯,你让朕怎么护着你?明明自己的身子有了特别之处,你还敢进凤后的产房?你当朕是傻子吗?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哪种注重仪表的人吗?行医的人,最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全,你怎么会顾及什么服饰的事情?”
卢歌自知理亏,不敢跟凯风辩驳,只能跪在地上,等着凯风的发落,他是大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给凤后把脉,觉得他的生产可能不会容易,所以悄悄瞒下来这个消息,只当做没有这回事情,到时候进产房帮忙就是,哪里想到会被凯风戳穿?
凯风看着卢歌失魂落魄又委屈的样子,气的笑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能做到这个地步?明明自己有了孩子,还不顾身体情况这么做?“罢了,你起来吧。虽然是盛夏,跪在地上还是不好的,这次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以后也千万顾着点,朕不希望在出现这种事情了。”
“是。”
“你去回宫好好静养吧,记着别走了风声。”
“是。”
凯风本来是想着他们三个互相照顾,总会周全一些,如今以来,胡恪之还在月中,卢歌跟芸侍君都有了好消息,只怕三个人绑在一起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安平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调教也基本完成,第一次总不能做的太过,凯风让人准备了一些比较柔和的器具,温水煮青蛙,才能让他不察觉,请君入瓮可比别的事情好玩多了。莫小侍,听说人都有一个耐疼痛的系数,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又多强呢?
谷悦曾经提醒过凯风,国号是安宁,所以死士的姓氏最好不要定为安,可是凯风执意如此,说是当做同享了天下的福气吧。
宫中的大换血已经完成,很多可疑的人被形形色色的理由遣送出宫,凯风派了不少的暗卫插进去,只是每个人每个宫的任务都不相同,宫中各处只有任平生一处最为安全,除了逐燕以外,所有在内贴身服侍的人都是凯风的人,当然这也是为了以后考虑。
白日,凯风翻了莫玉的牌子,一早做好了全部的部署,这一天总算是来了。伺候沐浴的阿公跟小厮一早得了吩咐,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三缄其口,莫玉就算想要套近乎,也是很难成功,面上已是不悦,心中更加愤懑,总想着他朝得势,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怠慢自己的人。
当晚,红烛轻燃,凯风让安平隐在暗处,哄骗着莫玉用黑布蒙上了眼睛,随手拿起一根缠着绒线的小软鞭,往莫玉身上打去,这种鞭的杀伤力极弱,于是说是虐待还不如说是调情,弄得莫玉身上痒痒的,凯风邪气的一笑,确认莫玉看不到之后,把鞭子给了安平。虽说安平习武,即使这种鞭也可以把人打的重伤,此刻却收了力道,不曾运气,只是仿照凯风的力度,一点点挥向莫玉。
沾染女皇的男人,必然是死罪,但是死士就是为了主人活着的,安平没有选择,就算凯风要她死,她也要毫不犹豫的去。
凯风在一旁屏住呼吸,冷眼看着安平是如何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慰莫玉,一边铁血无情的挥鞭,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凯风冲着安平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春宵苦短,可惜换了人。
安平往香炉中加了些许迷药,自己口中含了使人清醒的药丸,便往榻上去。
凯风无意看安平跟莫玉之间是如何就寝的,只一声轻咳,窗外的暗卫便进来带着凯风离开,飞檐走壁,很快到了白羊宫。
正值盛夏,很多宫殿都开着窗,任平生这里也不例外,虽然有着冰块降温,还是觉得暑热难耐,在榻上辗转反侧,终是不能成眠,前些日子刚移过来的李树还在后院里面默默生长,内务府的人叮嘱说今天暂且不让它们结果,免得长不大,总要等着根深叶茂一些,才能结得累累硕果。任平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李树说的,还是对着自己说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又谈何容易呢?
起身拿着茶壶,想把里面的冰糖雪梨水再倒上一些,却感到一股不正常的风,刚想回头却被人捂了嘴,挣扎着想要叫出口,那人却在他耳边慢慢的说道:“是朕。”
陛下今日不是翻了莫小侍的牌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凯风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拉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里都是朕的人,朕很放心,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你那个小厮不怎么安全,怕你叫出声来,把他引过来,反而坏了朕的布局。”
☆、【71】合欢花
“陛下您今日……”
“平生,宫里的事情,有你能问的,有你不能问的,朕来这里是对你的信任,你也要惜福,知道分寸才好。”
“是,臣侍明白了。”
“你让逐燕早些去睡,这里便安全了。”
任平生只知道听话总是没错的,一个人去了屋外,让逐燕早些去睡,夏日里天气热就不要在屋中伺候了,又是还有别人照料着,见逐燕走了,才一个人回了寝殿,关了门,见凯风已经脱了常服,身着亵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冲他招手。
轻移缓步,往她的身边去,自己解了外衣,与她并排躺在床上,灯未熄,清晰的看着凯风的侧脸,那人把他揽入怀中,“你一人独住,朕不能不担心,这里离冷宫很近,总怕那里面的萧条带坏了你,此次宫中出去了不少人,朕趁机把你身边的人换了,如今这里便是安全了。朕知道你心中有不小的疑问,但是朕不能说,你也不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是最安全的,朕虽然滥情,但并非薄幸,既然你进了宫,承了宠,便是朕的人,这总是不会改变的。”
“是,是臣侍多疑了。”
凯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漆黑如墨的长发挑动着任平生的神经,轻轻一叹,热气席卷而来,弄得任平生一动都不敢动“每日醒过来朕总是钢铁巨人,入睡时却早已疲惫不堪,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平生,对于凤后跟淑君,朕是他们的天,对于芸侍君,朕是并肩战斗的战友,而在你面前,朕希望朕只是自己,也会累,也会倦,也会只想要隐身在一隅之地的可怜人。”
“陛下这样看待平生,正是臣侍心中所愿。”
“朕不会给你一生一世,但色衰爱弛的事情,朕可以允诺永远都不会发生。你且下去熄灯,早些睡吧,朕明日还要接着演戏呢。”松开了环着任平生的手,让他下去灭烛又回来,只是搂着他安睡,并不曾做什么事情。
寅时未至,暗卫便在窗外打了暗号,凯风悄悄的起身,穿上常服,又随着暗卫回到的水月宫。安平已经穿戴整齐,立在寝宫一旁,凯风只看了她一眼,便再次脱下常服,示意他躲在角落里,自己掀了被子的一角,查验莫玉的守宫砂,果然不见了,又看了看身上不轻不重的几道伤痕,安平已经按照吩咐上了药。冲着安平点头,安平从容的退下,凯风让人倒掉了香炉中的残香,换了正常的龙涎香,又往床上去。
寅时一过,凯风便起身,莫玉忍着不适,要起身为她穿衣,却被凯风谢绝,只说他昨夜辛苦,一早还是不要这般折腾了。看着莫玉羞赧的样子,凯风在心中勾起一丝冷笑,她总是不愿意他碰自己的,这种目光看起来真是矫揉造作,矫情的很。敬事房的人一早便来请安,问凯风是否留,虽然心中千万个不肯,口中还是说了一个“留”字。莫玉大喜过望,他一早听闻任侍君多次侍寝,陛下从未说过一个留字,不抱什么希望,不曾想今日陛下却说了留。
“你昨夜劳累,今日朕让路院首晚些时候去给你瞧瞧,你好好休息。”
“是,陛下。”娇嗔的声音听得凯风头皮发麻,偏偏又不能躲开,还要受着。我去,你劳累也不是我干的,现在还要收拾烂摊子。
凯风说完便上朝去,也不问这里的事情,阿公与小厮早就被吩咐好,不会有什么纰漏。
下午的时候,路百通突然求见,凯风从成堆的折子中抬起头来,嘴角一动,眼睛里满是算计的精光,果然不愧是路百通,还知道自己过来回话,不枉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手中转着鎏金白玉龙纹珠串,心中在盘算要怎么跟路百通说,既要含蓄,也要说明自己的意思。早上说了一句留,那是演戏给他看的,可意外绝对不能发生,绝对不能留,皇家血脉哪里能存假?
“朕记得上次有那么一个红玉龙纹扳指,你可记得吗?今日却不曾见到。”凯风指了指桌面,她一贯放在那里,偏巧昨夜东奔西跑,只希望不要被人恰好拾去,落了什么把柄才好,龙纹,只有凯风跟芙煜才可以用,那个扳指的大小,根本不可能是芙煜的物件,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昨日还在呢!婢子现在就让人去寝宫好好找找。宫中的东西,就算是拾到了也得送到内务府查验送回原处去,何况又是水月宫的东西?那龙纹哪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御用的物件捡到了不报上去,也是死罪啊!”
写意说的,凯风如何不明白,只是大范围的去搜,只会打草惊蛇,自己的一言一行被宫里的人盯得极紧,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丢的。忽的想起一件事,“朕记得前些日子咱们清理内宫的时候,盯住了几个可疑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在水月宫。朕贴身用的东西,说是天下珍宝也本属正常,偏偏还有一个妙用,便是信物。此事不必打草惊蛇,便说是昨夜有人混进宫来,偷了朕的扳指,现在人打死了,却不知道扳指的下落。虽然那人不是在宫内服侍的,不过又有什么要紧?”
“是。宫里哪里容得下手脚不干净的人呢?只是那些可疑的人,陛下要怎么办呢?”
“盯着呗,看看到底是谁的人。”
“是。”写意顿了顿,想要出去殿外,又想起路百通还在外面候着,“陛下,路大人来了许久了。”
凯风眯着眼对着写意一笑,闲适的往靠背后面一靠,翘着二郎腿显得很惬意,“哦?是吗?那你让人给她搬张椅子坐吧,朕这里的事情在处理一会儿,就见他。”
写意疑惑的皱着眉,回过身一边走一边想,陛下可是在那里枯坐了好久,哪里是有急事要处理的样子?平常跟朝臣们耗着,拿着捏着的都是正常,如今跟一个太医怎么还过不去了呢?
出去跟路大人说句抱歉,让人给她搬了椅子,自己把宫里的事情托给了别人,就处理扳指的事情去了,一去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路百通还坐在那里。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路大人客气的站起身来,跟写意作揖,这种礼节哪里是她一个奴才敢受的?立刻慌忙的进殿去,想看看陛下这里是什么回事。
“陛下,婢子一去半个时辰,您交代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写意是从来都不会强调时间的,怎么如今却说起这个?凯风放下了手里的奏章,揉了揉疼痛的眼睛,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脖子,招手示意写意上前捶捶背,忽的又道:“可是路大人久候了?朕想着朝堂的事情,竟然把人给忘了,这大热天的,怕是她的日子不好过。你还是一会儿让她进来说话吧。”
还要一会儿?这一会儿又要多久?“陛下,您是不知道,路大人都被晒晕了。”写意打趣道。
“这话怎么说?”
“难道不是吗?婢子刚刚回来的时候,路大人对婢子作揖呢。”
凯风爽朗的一笑,又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起身走了走,才觉得舒坦了一些,“罢了,难为你这样为她说话,便让她进来吧。”
“是。”
写意引着路百通进来,那人已经是汗流浃背,凯风让写意拿了一块湿绢帕给她,又赐了座。“你去看了莫小侍吗?”
“回陛下的话,去看了。”
“如何?”凯风一招手,就有奉茶的小厮上了茶。
“莫小侍的底子不错,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虚透,所以臣开了一些滋补的药,平日里面进补,也就足够了。”
“朕刚刚听说路大人在殿外像写意作揖,总不能让她白白得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写意,你去给路大人磨墨吧,且把药方写下来,对于医术,朕虽然没下过苦功,还是知道一些的。今日且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算是跟路大人切磋一下。”
路百通慌忙的站起身,在地毯中央跪下,“陛下,写意姑姑是您的贴身婢子,这如何使得?臣粗人一个,还是不劳动姑姑大驾,自己动手便好了。”
“你且起来,让你用,你就用,不必担心别的,朕要你的药方,你写来就是了。”
“是。”
不一会儿,药方写成,凯风不看什么钱数,每种药要用几钱,路百通总是有数的,只盯着药方上的合欢花一味药出神。路百通心里正打着鼓,这药方里面绝无半点问题,陛下为何久不做声呢?
凯风轻轻的放下药方,眼神却不离开那一味合欢花,“路太医,朕记得,咱们很多年前就相识了。”
“陛下说的是。”
“朕的心思,你通常是了解的。”
“臣不敢。”
“如此,朕便跟你说了,这药方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如路太医的医术,是太医中的翘楚一般。只是宫中之人以讹传讹很多事情不能尽信,还希望路太医不要被那些东西左右。”
“是。”
“合欢这药实在是好啊,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是一种不错的药材,只是好药材也要用到好地方,同样的出处,用处却是不同,你可知道?”
路百通有些诧异,陛下怎么又开始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早知道自己不来回复比较好,如今来了,又要动脑子,每次见陛下,总觉得自己衰老的也快了不少。合欢,味甘,性平,解郁安神,理气开胃,是很好的安神药材,和心智,悦颜色,到底哪里不对了?要被陛下单独拿出来?合欢,合欢……合欢花,合欢皮?
路百通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今早敬事房的人分明来太医院说过了,侍候莫小侍的时要尽心一些,陛下今早说了留,如今这里面的意思……路百通睁大了眼睛,求证的目光看向凯风,路百通只觉得眼前的人周围一片朦胧,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自己一起研究医术,查找药方的人了。
凯风知道那人是明白自己意思的,闭上眼睛点点头,却被路百通欲言又止的表情弄得有些纠结,这事唯有路百通能做,这事一做便要一直做到风波结束。同样的出自于合欢树,花味甘性平,又安神的功效,可合欢皮却是上好的避孕之物。凯风不能让莫小侍有安平的孩子,皇室血脉不容玷污,既然不能明着来,就只能暗着进行。
“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提点。”路百通半天憋出这么几个字,却已经是面如死灰。
“路大人辛苦,今后的事情,凯风也要仰赖你的辅助了。这宫中,从来都是你争我夺,鱼死网破,路大人既然跟朕站在一起,总是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
路百通点点头,便仓皇的从德政殿逃出,陛下真是变了!那合欢皮虽然取自天然,但避孕的东西,怎么可以长期使用,总是伤身的,明着是万千宠爱,谁曾想原来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宫中传言,莫小侍自视甚高,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他那里的差事最是不好当,今日陛下点了自己去,原也以为是特别的照顾,结果呢?还真是“照顾”!
当年陛下修习医术,自己总以为她有仁心仁德,又怎么想到会有今日?
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宫里的水什么时候清过?不过是你愚弄我,我愚弄你而已,想来陛下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吧。这浑水,自己也是没得选,不能不蹚了。
------题外话------
最近时间太紧,白天要去上班,估计没什么时间码字,所以更新时间改回晚上吧~,要不然我一定会断更,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
☆、【72】夜遇楚流封
闲郡王世子早在凤后产后不久就归天,凯风碍着这种悲凉气氛,一个月不曾过问闲郡王的事情,由着她不上朝、不理政,好在闲郡王总是明白的人,知道如今的局势,还是回了朝堂帮着凯风。兵部,不久之后便是大换血,这时候,身为先帝皇长女、当朝闲郡王的人为凯风发声,也易于笼络人心。
如今的周舟已经不但是中书令,还兼任了御史大夫。凯风利用上任御史大夫的失职,虽然准了她告老还乡的请求,却逼她举荐合适的人,御史台那样多的人,有几个不想着往上爬?偏偏凯风属意的是一个中书省的人,那人虽知道自己的行为必然会招致众人的不满,还是硬着头皮答应。倒是凯风,弄得衣服勉为其难的样子,还说什么御史大夫为国操劳多年,总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一场风波,却推出一个替死鬼,她自己反而置身事外。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关于齐扈,经过手下的人的明察暗访,凯风也算是放了心,下诏让她做芙煜的启蒙之师。秋闱已经开始,活字印刷的事情也算是上了日程,对于今秋的科举,意义非常,凯风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霍子欣,话外之音,不言自明。那个工部尚书虽说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凯风依然常常翻莫玉的牌子,凌虐的手段却渐渐升级,有时候凯风也觉得自己残忍,兵部虽然给自己使了不少的绊子,还跟地方的残余势力有着某种细密的联系,但莫玉总是无辜的,他总是嚣张一些,却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平日里都是仰仗着言语之利,莫玉到底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每每他带着沁雪箫求见,说起今日又学了什么曲子,眉宇之间的神色总是让凯风看着揪心。总是对不起他的,在女尊的国度,清白对男子来说何其重要!她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还让人毁了他的清白,就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沁雪箫、合欢皮、安平,自己设了一环又一环,居然只是针对这么一个男子。
何必呢?为了自己心里的洁癖吗?不想要宠幸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所以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此,就算身体还是干净的,心也会肮脏的可怕,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凯风今日依然点了莫玉侍寝,她还是要重复那种跟着暗卫飞檐走壁的夜晚,只是今日,她不想过早的去任平生那里,想要让自己静静心,指了后宫里面偏远的西北角,那里不曾住什么人,去随便一个宫殿的顶上坐一坐也是好的。自己坐在屋檐之上,又让暗卫悄声无息的取了酒,对月独酌,却听得有人在奏乐,声音清远,却隐约感到是琵琶,这里无人居住,是谁在这里奏乐?她隐约记得上次在伊兰亭一聚,弹琵琶的人是楚流封,那人怎么会出现在此?
带着心中的疑问,凯风示意暗卫循着声音而去,便换了一个屋檐。微醺,红红的小脸在清冷的月光下,突然变的朦胧起来,凯风迫切的想喝醉,却过得无比清醒,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压抑的快要窒息。此刻她好像身着一身白衣,在月光下的屋檐上起舞,想象自己是一个随时御风而去的仙子,而不是一个整日活在攻心斗角的小人。
已经是九月了,春季选秀迎进宫来的人,现在只有两位承宠,其中一位还不是凯风宠幸的,剩下四位始终没有得到一丝的恩泽,胡恪之也劝过几次,凯风也是拗他不过,只是想着谷悦跟卢歌还不足百日,这个时候宠幸别人,只怕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危险,不如在延上一延,等宫中的人都知晓了,两人也没什么问题之后再说。
今日凯风的常服上没有龙纹的标志,只是绣着一些祥云紫竹,看起来反而像是纨绔子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背后就是皎洁的月光,她像一个孤芳自赏的仙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这凡间的恶俗侵蚀。眼神迷茫,丹唇轻启,却没有出声,细碎的晚风撩起她发簪上面的坠带,给她染着红晕的精致小脸添了几分颜色。
很少会有人把琵琶弹到这样悲伤的地步,在凯风的认识里,弹琵琶的人,都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琵琶的曲子即使有悲伤也是壮烈的悲伤、浓重的悲伤,很少有人能把琵琶弹得这样哀婉,这个人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若不是刻骨铭心的离别,毁天灭地的伤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曲子?
很难相信,这样的曲子出自楚流封,这跟伊安亭中的人差别甚大。凯风往下探探头,看着月光下身着白衣的男子,这个人无论长得如何妩媚,心中怕也是圣洁的吧?
“主子,太晚了,还是回去吧,我们毕竟是跟芸侍君他们同住的,回去的太晚也是不好的,再晚点各宫的宫门就要下钥了。”小厮轻轻归置了茶杯,恭敬的对楚流封说道。
“流苏,你说秋闱是要开始了吧?”楚流封一拨琵琶弦,弦断,再拨,再断。
“哟,主子,你不喜欢弹,不弹就是了,这又是干嘛呢?好好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毁了。”心疼的检查了一下楚流封的手,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主子,不是流苏多嘴,很多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便过去了,如今您已经身在宫中,又何必操心宫外的事情呢?秋闱的事情,跟您又有什么相关,您要是为陛下担心就算了,为了旁人,可是万万不敢的。楚大人养了你一顿,就算有些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连累楚家满门啊!”
楚流封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玉指,常年弹琴的手,就算是细加保养,指尖还是有层硬硬的皮,只怕此刻就算是琴弦穿了手指,也不会疼痛了,葱指一拨,又断一根弦,“是啊,她虽对不起我,也是个可怜人,我不怪她。刑部员外郎,这种六品的官职,在朝日委实算不得什么,寻常的举荐也就得了,再不济,拿钱也能捐出这么一个官儿,总是没有什么实权的。我不怪她,只是怪我自己罢了。”
流苏叹了一口气,从楚流封的手中吧琵琶抢下来,这么下去,只怕这琵琶就不能要了,瞧了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却不曾想到凯风就在屋檐之上,对着楚流封说道:“主子,跟您说句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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