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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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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才不得已对梓潼下手的。”
“一步错,步步错,哀家那日明明知道恋水国的阴谋,却丝毫没有跟皇帝提起,只是暗中做了布局,想置心儿于死地,先皇留了那么一道遗诏,哀家真的寝食难安,心儿的心性哀家虽然很是了解,但是人心诡谲,难免会有变化,哀家的年纪大了,总是希望不确定的事情少一些,你的地位稳一些。”
凯风点点头,“父后的心思,女儿都知道,如果是父后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才这么做的,女儿肯定是一字不信的,但是就是因为父后是为了女儿,女儿才觉得难安,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手段有些过分了。”
太后品了品凯风递上来的茶,又看了看凯风的茶杯,说道:“皇帝最近喝茶喝的都是这么几种吗?泡的都是浓茶,不知道手下的人是怎么当差的。”
一屋子的人听到太后这么说,立刻乖乖的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凯风倒不以为意,那里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朕的心思,弄觉得浓茶喝起来才有滋味,父后不要苛责他们,横竖他们也是当差的,听朕的吩咐的。”
“浓茶伤身。”
凯风放下茶杯,“朕是学医的,自然有分寸,劳父后关心了。”
太后轻吐了一口气,又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搭在坐榻上的茶几上,“以后纵使是想操心,怕是也没有机会了,趁自己还在宫里,把能办的事情都帮你办了,也算是了却了哀家的心愿。”
“父后当真不等着梓潼生产之后再走?”
“明日复明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出去呢?凤后生产之后,还会有别的人有孕,如此这般,哀家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出去?趁着现在,赦免都收拾好了,这样消失就好了吧。凤后,哀家到底是对不住他的,所以即使留在宫里也是觉得难安,若是他的生产没有什么问题还好,若是有了什么问题,哀家只怕会恨死自己的。”
凯风凝视着父后的悲凉又忏悔的表情,也知道这话,他说的发自肺腑,“父后不要过于沉湎于往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这宫里都是天下最好的太医,有着天下最好的药材,梓潼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说起药材,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怎么听说那个住在白羊宫的任侍君搬到双子宫去了?哀家问了一下,说是病了,怎么才到宫里几日就病了?”
凯风垂下眼眸,思索着该如何跟太后解释,若是挑明了说,那个任侍君不愿侍寝,所以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只怕太后会动怒,若是不这么说,也就只好骗骗太后了。“那个任侍君一直住在任将军在杭州的祖宅里面,咱们的宫殿到底是北方,要寒冷许多,他的体质又偏寒,这几天地气湿冷,许是着了凉吧。朕问了太医,说是最好要静养半个多月,太傅的儿子乔宇还小,是个既热情又闹腾的人,朕想着既是要静养,倒不如找个僻静点的地方。”
“皇帝的心思是好的,只是那个双子宫,也太僻静了些,离着冷宫又近,不是什么好去处。”
“虽是离着冷宫近,也是连着的是晗梓殿,不是什么凄苦的住所,所以也没有什么晦气的说道。再说他先在那里住着,等病好了,如何安排还是两说呢!太后放心就是,虽然他如今住的偏远了一些,朕还是嘱咐了人,衣食用度什么都不可以缺,短时间内朕也不会宠幸新人,所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太后一滞,“什么叫短时间内不会宠幸新人?他们进来就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若陛下如此处事,以后又要怎么办呢?”
“朕又不是说不让他们侍寝,只是说要晚一些,让他们认清宫里的形势,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或是长得好看就对宫里其他的人不敬,尊卑这种东西,还是先认清了好,不只是位分上的尊卑,也要是打心眼儿里认同的才是好的。”
太后听完凯风这么说,也觉得她思虑周全,这么安排是挺不错的,“那皇帝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就算不到一个月,也要二十天吧。”
太后不再多言,又静坐了一会儿,又说道想要去看看凤后,就去了凤藻宫。
凤后今日难得不怎么贪睡,正在宫中逗着芙煜跟燃雪玩儿,芙煜虽然小,还是很介意有人跟自己分享父后的,那时候正缠着父后说话,总是问父后将来有了皇妹皇弟是不是就不喜欢自己了。
胡恪之一扭她的小鼻子,就说到:“你才多大,就知道跟你的皇妹皇弟吃味了?就算有了他们,父后还是喜欢你的,你的父后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又是皇太女了,自然也要有皇太女的气量,不能每天跟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本太女今年都五岁了。”
“对呀,父后的芙煜都五岁了,是个太孩子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皇弟皇妹,也要保护好燃雪,芙煜才是父后的乖女儿。”胡恪之摸了摸芙煜的脸颊,又捏了捏自己的,不甘心的嘟囔着,“还是小孩子的脸摸起来比较好啊!不知不觉,孩子都有了两个了,就连脸都比不得以前那般细嫩了。”
太后刚进来,就看见胡恪之自怨自艾的模样,于是好奇的问道:“凤后这是怎么了?”
胡恪之哪里想到太后这个时候会来,还没让人通报,慌忙的从坐着的栏杆上站起来,想着给太后行礼,一个没站稳,倒把太后吓得够呛。好不容易稳住了人,太后捂了捂胸口,说道:“许是哀家不请自来,把你给惊到了。现下你的身体笨重些,你自己是知道的,遇到事情不要这么着急,慢慢来才好。说起来你也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莽撞?”
胡恪之被逮个正着,也不能辩解什么,只能低着头认错,太后又转向芙煜说道:“芙煜都五岁了呢!你母皇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可以让你去书房?”
“回皇祖父的话,母皇说,横竖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芙煜恭恭敬敬的行礼,跪着说道。
“芙煜乖,在宫里,你这一辈里面你是最大的,要照顾好这些个小的。”
芙煜乖巧的点点头,扬起笑脸,说道:“芙煜知道。”
“燃雪,来哀家这里。”
燃雪惊讶的抬抬头,从来太后都没跟自己说过什么呀!今日突然这样,是怎么了?“燃雪给太后请安。”
太后招招手,示意他站起来往自己这里走,又把燃雪搂在怀里,“许久不见,燃雪长高了不少呢!看这个长相,倒是随了你父君,你母王在时,总是说如果有一个孩子,就一定要想你的父君,不成想,竟被她说对了。”
“燃雪不记得父君的样子。皇姨说她跟母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燃雪知道母王的样子,却不知道父君的样子,燃雪只见过父君的画像,却不知道那画像有几分真几分假。”燃雪才四岁,但是话说的非常流利,又很聪明,所以识字断句居然比芙煜还要早些日子。
太后摸摸燃雪的耳朵,笑着说道:“若是你母王画的,那画像必然与真人分毫不差,连气韵都是一样的,天下间能有那样的画技的人,也只有你的母王了。”
“燃雪听说咱们朝日的亲王都很有意思,泠亲王善于制琴,他的琴价值连城,母皇是尊亲王,善于书画,她的书画也是千金难求的。皇姨的意思是让我承袭母王的王位,只是不知道我又有什么是可以名扬天下的!”
太后抚了抚燃雪的头发,打趣的说道:“光凭燃雪你这张脸,就已经天下无双了!”
燃雪瘪瘪小嘴,“以色事人,哪里有什么长久呢!燃雪才不要那样。”
一句话逗乐了所有人,太后又看了看凤后,“哀家过些日子就要走了,以后这宫里的事情你要多担待一下。”
又过了三天,太后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东南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传闻中这位朝日最神秘的太后已经成了仙人了。
☆、【40】后宫美人
太后离宫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一日凯风又去陪着胡恪之用早膳,胡恪之吃完了早膳,又让人上了漱口的茶,弄完了之后才说道:“今儿个早上任侍君也来请安了,看起来脸色不错,想是咳疾也好得差不多了。”
“算算日子,确实差不多了,那时候章大夫说的是半个月,如今也有了半个多月了。”凯风漱完了口,下人们又上了茶。
胡恪之摸了摸自己又大了几分的肚子,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个头这般的大,我带着芙煜的时候,八个月时还可以蹲下,现在却是连坐下都是件难事儿了。”
“太后不在宫中,朕也给了你特许,不需要行礼,宫里面已经没有谁需要你行礼了,能不能蹲下都无碍的,只要你身子好些就好了,管那些做什么。”
凯风见胡恪之要起来,就上前扶着他,胡恪之也没客气,笑笑说道:“整日在这个凤藻宫里,也不知道御花园现在的风景如何了,又是好久没去了。”
“御花园四季都有四季的美景,你如果想去看看,朕上完了朝就过来陪你走走。对了,你现在马上就到了八个月,朕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胡慈进来看看你,你想让她从外面给你带些什么,都一并带了吧。”
胡恪之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又说道:“这宫里总是什么都有的,哪里需要从外面带?她肯来看看就是好的。陛下还是早些上朝去吧。”
凯风轻轻把人引到榻上坐下,又拍了拍他的手,“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就去上朝了。
下了朝,又在德政殿批了一会儿折子,看看时辰,已经是巳时了,再不陪着胡恪之去御花园走走,就得等下午再去了。凯风想着就走去了凤藻宫。
此刻卢歌跟谷悦正陪着胡恪之说话,两人来的时候见他一人在研究棋局,也有些诧异,胡恪之解释说:“陛下总说我的性子有些急,让我没事学学下棋,可以练练脾气的。只是我现在才自己开始学,难免有些艰涩,不过你们来教教我。”
卢歌用手轻轻挡了嘴,露出如花般的笑颜:“这东西臣君真的是不会,臣君除了医术,剩下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不在行的,倒是芸侍君什么都懂,可以陪凤后玩玩这个。”
谷悦没想到卢歌会直接把自己推出去,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就像淑君说的那么好了?什么都懂一点,什么都不精通,这话说的就是我了。”
“既然你我都是半斤八两,一起学学也好,不然我一个人研究棋谱也是无聊。”胡恪之虽然明明知道谷悦是谦辞,还是顺着他说了。谷悦眼见着不好推脱,也只好坐在另一边,陪着凤后下棋。
卢歌一个人坐在别处,棋局这种东西,他是真的看不懂,就想着说些别的,免得自己无聊:“凤后少在外面走动,是否知道如今这后宫进来的几位美人可是各有特色呢!陛下的眼光当真极好,都是不重样的。”
“哦?本宫只记得他们选秀时候的样子,平日里来请安,也说不上几句话,因着本宫身子不便,基本上就请了安就走了,如今听你这么说,倒觉得稀奇,不如你说说看,是怎样的极好?”
卢歌笑着说道:“那个任侍君自然是不用说了,真真的一个病美人儿,今日凤后也见着了,比起我们这些个养尊处优的人,他倒是真的弱柳扶风,身量纤纤,只怕是一阵风过去就要吹倒了呢!虽是病态,还是难掩他的美丽,那样白皙的皮肤,那般的清瘦,又不施脂粉,天生的美人架子,这可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胡恪之颔首,“他到确实是那般,穿着都很单一,似乎很喜欢黄色,也不怎么带着珠饰,什么都是见着素净的来。前些日子,他一直病着,如今好了,本宫倒是想起本宫这里有那么几块上好的黄玉,让人送去了。赏了他,再让工匠们做着,平日服饰也多一样搭配着。”
谷悦落了一子,“说起来他是任将军的儿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子任将军的气息,倒是比寻常的男子还有柔弱几分,宫里的人属他最是瘦弱,让人看着都不忍心。”
胡恪之观察了一下棋局,“许是物极必反吧。淑君且说说,还有那些个美人?”
“那个乔小侍原是跟着任侍君住在白羊宫的,因他年幼,又不好独住,所以凤后给了恩泽,让他过来水瓶宫跟着我住。乔宇倒是个小孩子心性说是十四,也是满打满算的,刚过了生辰,就硬算成了十四,许是太傅平日太娇惯了他,不知道什么人心险恶,他最是天真无邪,每日不是缠着我问陛下的情况,反而是缠着小厨房的师傅要着糕点跟小吃。好端端连茶点都被当成了加餐,凤后没瞧着他自进宫来又发福了几分吗?”
胡恪之落下一子,扭过头看着卢歌,手倒是没有离开棋子,似乎是这一步走的不那么尽如人意,“看起来确实是胖了一点,但是那孩子生的娇小,许是还没有长开,由着他多吃一点才好,总要用了成人的样子,才方便侍寝。”
“只怕就算有了成人的样子,还会是这般小孩子心性呢!”谷悦笑着说道:“臣君有时候在想,那个任侍君是不是因为病中不怎么喜欢人叨扰,偏偏那个乔小侍又是个热情的主儿,把人闹得只好去双子宫避难了呢!”
三个人被这话逗乐了,笑了一会儿卢歌才接着说道:“臣君这宫中还有一位小侍,是那个吏部侍郎的儿子,这人才最是有趣呢!”
胡恪之拿着棋子的手一顿,似乎是在研究棋局,他心中清楚谷悦的棋艺绝对不止如此,不过是哄着他玩儿罢了。“你是说吏部侍郎冯源的儿子冯翔吗?这个冯小侍出身可是不低呢!任侍君的出身自然不必提,任将军是一品大员,乔小侍的身世虽好,但是太傅是没什么实权的,这个冯源我倒是听家母提过,真真的符合他的名字,在官场上左右逢源。”
谷悦打量着胡恪之,说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吏部选了人进来,只怕是陛下大有牵制住胡慈的意思,但是眼见着凤后似乎不怎么担心这个,只好追问卢歌道道:“却不知道这个冯小侍是如何的有趣?”
卢歌卖了个关子,“听说过睡美人、冰美人、病美人的,你们可曾知道这世上还有着懒美人?这个冯小侍就是这懒美人。”
“懒美人?”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卢歌对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喝了一口茶,掉足了人的胃口,才得意的说道:“是啊,凤后可记得,这个冯小侍的打扮?”
胡恪之一凝眉,这个冯翔还真是打扮的很奇怪,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卢歌见到了胡恪之的反应,又接着说道:“臣君素来是个赶早儿不赶晚的人,所以早间来请安,就怕来迟了,一直走的比较早,平日里乔小侍穿不惯宫装,要折腾好一会儿,撇去剩下那个兵部尚书之子莫玉不提,单说这个冯小侍,臣君是万万等不起的。他是懒起床、懒洗漱、懒梳妆、懒更衣,但凡是能懒的,就懒着,凤后看着他的打扮有着不伦不类,却不知常常是宫人们刚打扮了一半,他就懒得坐着了,硬是传了轿辇,直接过来请安的,至于轿辇,想来你也是知道了,他懒得走路。”
胡恪之将信将疑的问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慵懒的人吗?”
“怎么没有,你是不知道,他住的侧殿,常常是到了未时才传午膳,就因为他懒得吃饭,若不是饿得不行,他还是愿意躺在床上,凤后看他的样子,虽说是比不得任侍君那般的清瘦,到底也是个单薄的,又哪里能想到那是懒得吃饭的结果呢!总之那人是能懒就懒,只怕是哪日陛下点了他侍寝,他也说是懒得侍寝呢!”
几个人又笑作一团,连谷悦都没忍住,正笑着,凯风就进来了,问道:“这是在说谁呢?朕刚刚似乎听着说是有人懒得侍寝了。”
卢歌笑了笑,又把事情讲了一遍,凯风也被逗乐了,“赶明儿让御膳房给冯小侍做一个环形的大饼套在脖子上,朕倒是想看看这个冯小侍会不会懒得把饼转一转然后真的饿死了呢!”
几个人知道凯风是在开玩笑,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凯风又笑着说道:“朕以为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般高兴,原来是在说宫里的这些个新人,说起来朕从他们进宫就没有好好的见过他们,卢歌那里说的差不多了吧,哦对,还差一个兵部尚书莫悠的儿子莫玉,他又如何呢?”
卢歌的笑容一收,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他自然是好的,那样的出身,又有几个人能有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凯风看着卢歌自卑又伤怀的样子,猜也猜到了那人必是用了出身来做文章,如今卢歌是淑君,压过他岂止一头,偏偏他的出身又高,许是私下里冷嘲热讽的传到了卢歌的耳朵里,才会让卢歌这样吧。凯风把手搭在卢歌的肩上,“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你的好,朕宠着你,你也不用把其他人怎么说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凯风心里对这个莫小侍的印象倒是坏了几分,到底卢歌是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的人,她自己都舍不得伤害他分毫,不过是个小侍,就有这样的胆子。
凯风又对谷悦说道:“你那里住着的都是小侍,且说说他们怎么样了?”
“都还不错,能怎样呢?臣君惯是个独断专行不讲理的,他们位分比我低,忍气吞声就是了。”谷悦平静的说道,话中却有着说不出的俏皮。
几个人相视一笑,也知道谷悦这是在调节气氛,都不在说那个莫玉的事情了。
胡恪之看着棋局也没什么心思再下,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扭过了身体,端坐着看着凯风,说道:“只是陛下之前总是说要让新人认一认大小,如今都一个月了,这大小也该认完了,该是找新人侍寝的时候了吧?”
凯风点点头,却没有答话,又过了一会儿,上前看了看他们的棋局,帮着胡恪之落了一子,说道:“梓潼有心了。”一语双关,不知道是说下棋的事情,还是在说侍寝的事情。“本想着过来陪陪你,早前答应了你说是带你去御花园中转一转,不过既然这里有了人了,朕等着晚些时候再来,且回去批批折子吧。”
凯风走后,卢歌才问道:“刚刚陛下的脸色似乎陡然起了变化,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原是我有孕,连记性都变差了,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惹着她了。”
谷悦也明白凤后指的是什么,又看了看卢歌费解的表情,“凤后也不必自责,横竖陛下是不会怪您的,今儿个是四月二十八,明儿个就是尊亲王跟王君的忌日了,陛下过些时候再找人侍寝也是好的。”
卢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陛下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胡恪之见着气氛有些尴尬,说道:“刚刚不见你跟陛下说起你宫中的人,他们可还乖巧吗?我瞧着那个楚流封的样子,总不是那么妥帖的,选秀的时候,他都是没怎么打扮的,太后看着都说了一个‘媚’字,如今进了宫,倒是涂脂抹粉的,越发显得妖媚了。再者刑部员外郎不过是个六品的官,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
“那总是陛下看中的人,臣侍又能说什么呢?太后那么说,也就想拦着,太后拦着都没拦住,我们又能怎样呢?再者说,楚良人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上了妆,越发的妩媚动人了。”
从妖媚到妩媚,看起来差别不大,都是应了太后口中的媚字,可是仔细分辨,这其中的意味就明显了,谷悦是个混出来的人,怎么说话,他自然心中有数,不想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人,只换了一个字,感情的褒贬就变了。
胡恪之细细体味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说的过了,弄得像是个算话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说道:“这张脸都是老天爷给的,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脾气秉性的,你要提点一下才好,他的样子本就是找人嫉妒的,希望行事不要太过张扬,收敛一些才是好的。”
“他倒不是张扬的人,平日里只是喜欢捯饬个花花草草的,也不怎么出门,虽是跟我住在一个宫,平日里也没说过几句话。”
胡恪之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放了心,又说道:“剩下的那个如何了?同样是侍郎的儿子,冯翔给了小侍的位分,他那个兵部侍郎的儿子就只给了良人,心里怕是不甘吧?”
“他虽是武觉的儿子,却是侧室出的,名唤武思,冯小侍是嫡子,本就矮人一头,也不能说什么啊!再说他的性子确实好得很,手也是十分灵巧的,除了善做刺绣还会一些我们叹为观止的事情,内务府里面能工巧匠那样多,做出来的头饰却也是比不上他的。”
“哦?”胡恪之听着他这么说,又问道:“却不知道这是为何?按说内务府用的东西都是金丝银线的,以他的出身,怕是得不了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反而比内务府做的好呢?”
谷悦笑着拔下头上的一根钗子,递给胡恪之一瞧,“凤后瞧一瞧,这便是他的手笔了。这些个东西不过是寻常的木头,经他的手一雕琢,又加了下配饰,却是十分好看吧?”
卢歌听他们这么说,也是早早的站起来,探过身想赶一个热闹,胡恪之看完了,又递给了卢歌,卢歌接过来,直直赞叹道:“这世间居然能有这样的灵巧男子?这朵花雕的真是好看,上面镶着的怕是只是平常的工匠剩下来废料,居然能够做到如此精细?”说完又递给了谷悦,“改天,我也找他去求一个,这样好的东西,谁看见了都想要呢!朴素中有着华丽,配合的天衣无缝,还真是当得起你那样夸他!”
谷悦又把那个水仙花木钗别回了头上,“淑君若是肯出点血,给他些好东西,不知道他会给你做出什么呢!原也是想给宫里的各位主子都做一份的,只是他带的钱不多,没什么好的材料,位份不高,连份例银子也是少的可怜,怕你们嫌弃他做的东西拿不出手,我今儿回去就告诉他你喜欢得紧,过几天他自然给你送些好的去。”
“也不知道他的那一双巧手,日日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皮肤肌理会不会有损?前日里,我刚得了一些金盏花露,是陛下亲自赏给我的,对滋润皮肤是最好的,咱们男子的手格外关键,他纵使是喜欢这个,也需要保养才是。晚点我就让给他送去一些。”
胡恪之笑着说道:“你那里这种露那种露的还真是不少,你自己闲时无聊也提炼出不少,这金盏花露你自己试了很多次都没有炼得,难得陛下赏给了你,怎么就白白的送了人?”
“凤后岂不知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吗?我现在是短的很呢!”
☆、【41】收服任侍君
几个人聊了些别的,胡恪之又对卢歌说道:“你刚刚的话,怕是陛下走了心了,以后那个莫小侍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我何曾说过什么?竟不记得自己告了他的状!”
“你虽不曾真的说些什么,可是陛下是什么人,她最是在乎我们三个,那里会听不出来那个小侍给了你脸色看,用出身的问题刺激过你呢?她那种护犊子的个性,怕是一定会好好为难那个人了。”
卢歌啐了一口说道:“什么护犊子?我们哪里就成了犊子?”
凤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妥,便笑着说道:“也是我的不是了,没念过什么书,净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哪有?难道臣君就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吗?左不过是平日里我们都混在一处,知道了彼此的心性,说话才敢这么口无遮拦的。”卢歌笑着解释道,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又神神秘秘的上前来,打发了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悄声问道:“我们打个赌可好?猜猜陛下会第一个临幸谁?”
胡恪之见他那般神秘,以为会说些什么事儿呢!却不想说的是这个,“这还用猜吗?起先那个任侍君病着,自然不能侍寝,现在好了,不说别的,从位分上来说就一定是他,这还有什么疑问?”
“这么说陛下后天就会翻他的牌子?”卢歌追问道。
他这个一问,胡恪之跟谷悦的手都是一僵,想着这个淑君该是多么粗心,这种事情居然从来都没有留意过,谷悦眼见着胡恪之不说话,只好对着卢歌说道:“去岁尊亲王出了事,陛下曾经下过旨,尊亲王忌日当天以及前后一天都不会招人侍寝,以示哀思,所以今天明天跟后天都不会有内务府的人去求着陛下翻牌子。”
卢歌退了几步,坐回了椅子上,“原来是如此啊!可见我素日里在她身上留的心还是不够的,比不得你们。”
胡恪之眼见着卢歌的失落,也想着宽慰几句,“那几个孩子,都是你在操心,你的心思也就那么多,被牵绊了些许,有些事便是由不得你了。你本是体恤我的身子不便,这倒也没什么自责的。”
卢歌点点头,却不再说话。
晚间的时候,凯风再次来凤藻宫陪着胡恪之用膳,吃完了又缠着他去御花园走了走,胡恪之的身子重,走了一圈已经是乏的不行,还没走到凤藻宫就已经是昏昏欲睡了,凯风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抱回了凤藻宫。好在凯风是个习武之人,抱着胡恪之也不觉得怎么累。
凯风不肯让人行礼,怕是惊了他的好眠,把人放下了,看人还是睡的香,也就回了水月宫。今夜果然没有招人侍寝。
——我是分割线——
第二日正是尊亲王的忌日,凯风下了朝,也无心批阅什么奏章,就想着去晗梓殿看看,那里虽然是冷宫的一角,但因着尊亲王曾经住过的缘故,如今什么都是生机勃勃的,没有一丝冷清。
凯风进了殿,看着墙上的爬山虎已经爬的满墙都是,当年自己有意清理的,阿心却说这爬山虎爬的满墙才最是好看,硬是给留了下来。
左右没什么心思做事,凯风就一个人在这晗梓殿走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如今的晗梓殿已经被扩建了不少,里面还有个小花园,种着几棵柳树,但是年月都不长,还是细细的树干,凯风弄了弄柳枝,忽然听得有人在吹笛,吹得跟太后吹过的一个曲子一样,笛声那般的哀伤,凯风虽然对笛子不怎么太熟,但是跟着尊亲王多年混在一起,也是听得出来这其中的感情。
凯风听了听这调子,不由得想起以前听过的《葬花》,别人都是喜欢葬花的内容的,偏偏她最喜欢的葬花吟前面的那几句唱词,素口一张,娓娓唱出:“扶柳丝,绕绿堤,穿过花径”,刚唱了一句,笛声戛然而止,凯风摇着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唱个戏都能把人惊着,刚想开口唱第二句,那个笛声居然又起来,喝着自己的唱词,凯风来了兴致,又接着唱到:“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
那吹笛子的人必然是十分高明,戏曲的调子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可是此人居然可以跟自己配合的完美无瑕,凯风顿时觉得戏瘾犯了,一定要唱到尽兴才可以,于是接着唱完了整段的《葬花》。
那笛声由远到近,似乎是吹笛子的人来了,凯风有些期盼,不知道是谁会有这样的功底,一边吹笛一边走路,居然丝毫不影响那笛声,很是难得啊!
只是那人只是呆在门口,却不曾进来,直到凯风唱完了,还是没人出声,凯风勾起了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看向门口的方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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